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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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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有感情的男人。他这一刻不得不承认自己爱上荷衣了。他终于敢正面面对自己的情感了。只是荷衣并不领这份情。
    有时候,错过的东西就是一辈子。就像前世荷衣错了那一夜,就一辈子都错过了钦涯。而今生,钦涯错过了荷衣恋他时的机会也一样错过了一生。荷衣无力地滑落着汹涌的泪水,她决定这一辈子就算是你君钦涯再回头也一样不会再原谅你,绝对不会。
    “对不起!”钦涯再一次声音哽咽的忏悔。他伸手帮荷衣擦去那擦不尽的泪水,轻柔的,痛心的。
    荷衣只顾发泄内心的痛苦,点点滴滴的回忆着自己怎么艰辛寻着钦涯转世到这个陌生的古域国。纵使是她同冥界抗衡也依旧寻不回她那个疼她的老公。红颜夭折在这个禽兽手里,她还有什么爱?
    哭累了,她瞪着眼睛望着高床上雕刻的嬉戏鸳鸯,目不转睛地瞪着。君钦涯俯视着她,眼睛里装得下整个世界,无限的深无限的柔和。
    “你给我出去?”荷衣硬声道。
    正文 第五十九章 致命的病痛
     更新时间:2010…1…11 9:54:54 本章字数:2441
    “我只想留下来,绝对不会再伤害你。”君钦涯温柔的附在荷衣耳边小声呢喃。
    若是换了阮小鱼和阮娇娘,为君钦涯这句话,为君钦涯这般的温柔,怕是早就像只绵羊温顺的依着他睡去了。但是,荷衣才不稀罕一两句动听的情话。
    “我说,让你出去你没听见?”荷衣吼道。
    君钦涯再一次哽咽,“衣儿!”第一次,他唤她得这般亲切,这般爱怜。
    荷衣好笑道:“怎么?舍不得我了?”
    “衣儿!”君钦涯除了轻轻的唤她,再找不到话说。
    “我有我的自由。再说,今晚你就是想睡我一夜也得交了钱再来吧?”荷衣重振心情。
    君钦涯轻问,“你想要自由?”
    荷衣冷冷地说:“我就不可以有自由吗?虽然我现在只是个青楼女子,但我接客时高兴不高兴是我的自由吧。你没交钱就别来烦我,谁要做没钱的生意。”
    君钦涯听了荷衣这般生冷的话,有些无力地将眼帘垂落。他闭着眼,想深呼吸以缓解心情。没想到吸气后,那肺部的叶片就传来强烈的疼痛让他不敢再呼吸。就像是中了郑水清的毒一样。他减慢呼吸,胸膛有气无力的上下运动。良久,他才有力气从高床上起身,睁开眼睛无力地看着荷衣。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钦涯的眼角却湿了。他哽咽了一口气,不想让泪流出来。那一口气,像一块大石头压在他心口,让他呼吸困难。好不容易缓过来后,那泪还是不小心流出来了。他本不想让荷衣这般讨厌他的;他本不想折磨一个誓死要嫁给他的可爱姑娘;他本不想要杀人;本不想要做什么天网尊主。可是,他不杀人,就会被杀。他不为自己谋出路,就永远没有自由。他五岁的时候,若大的世界似乎就他一个人。他在皇宫格格不入,连他父皇都怀疑他是别人的野种,要跟他滴血验亲。更不用说那些得宠的皇子,那些不把他当人看的太监宫女。
    生物进化论中,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之所以有长颈鹿,不是因为它本身就是那样的种。而是它们一开始有颈长的有颈短的。它们把低的草吃光了,剩下高处的草就只有长颈的鹿才可以吃到。这时它们要么努力让自己的颈变得更长,要么就只有饿死。
    君钦涯就是那只短颈的鹿,但却努力让自己变成长颈的强者。他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道。在这个厮杀的世道中,是乎只有具备豹的速度、鹰的敏捷、熊的力量、狼的野性你才能更好的生存。
    荷衣也没有错。她所遭受的,足以还清前世欠下钦涯的情。她冷漠地望着眼角有泪水的君钦涯,半点没有怜悯,反而心升笑意,露出戏谑的笑容。
    看来,他呆在这里只会让荷衣更加讨厌他。他将床上的被子轻轻拉过来,滑在荷衣身上,“累了就早些休息,睡前泡个热水澡会睡得舒服些,早上送你的礼物中有一瓶花香露用以沐浴可以缓解压力。你可以拿来试试。”
    说罢,他准备转身离开,却看见荷衣的脸从戏谑转为痛苦。荷衣刚刚气色好好的,转眼间满脸发青,发乌。
    荷衣被这突来的疼痛弄得有些眩晕,只感觉自己像是被剐了皮丢在油锅里被那滚烫的油炸得皮肉都炸开了。好像自己的肉还在咯吱咯吱的发出熟透的声音。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冥界的时候,在那片火海中被烈火包围般深黑。
    露娇人真的太利害了,药效后还要緾人到死去的那天。所以,天下间服了露娇人的人没有一个不发了疯的找人交和的。而荷衣却因为那时候还想坚守着干净的身子,硬逼自己挺过去了。也正是因为荷衣的坚强,郑水清才对她佩服,赠送她甘甜药丸。
    钦涯见荷衣这般难受,忙问:“怎么了?”他把着荷衣的动脉,准备探探为何。但是荷衣痛得滚来滚去,一点也不消停。床上那质量极好的被毯被可怜的撕扯,成碎片,成一团稀烂的破布。
    钦涯明白过来了,他曾给荷衣服过露娇人。是露娇人在折磨荷衣。此时君钦涯疼惜、自责,像火一个包裹着他。他一样感觉到难受,内心的痛不压于荷衣体肤的痛。但是他尚存着理智,询问荷衣,“郑水清的甘甜在哪里?”
    荷衣这个时候哪里还知道什么甘甜?她扯烂了被毯还不够压住自己的痛,就咬着自己的唇,那鲜血直流。钦涯看见了,心疼,一把抱住荷衣。不让她再滚来滚去。荷衣没有东西可以发泄,就咬着钦涯的肩膀以减轻自己的疼痛。那肉,血淋淋地被荷衣咬开个口腔大小的洞。君钦涯忍着,被咬痛了却半点不表露出来,还紧紧的抱着荷衣。
    荷衣刚刚疼痛的叫喊引来了兰香,兰香见到荷衣这般模样就知道是那露娇人发作了。
    她慌张的看着君钦涯,“你......”
    钦涯沉声道:“甘甜在哪里?”
    甘甜?甘甜,兰香在屋里转了一圈,手忙脚乱的从枕头下取出甘甜。君钦涯一把夺过去,“去叫阮小羊找郑水清来。”
    兰香不解道:“找郑水清?”
    “快去”
    钦涯倒出一粒甘甜送进荷衣嘴里。那丸甘甜碰到热气后散作股股甘甜的液体和气体送入荷衣咽喉,传遍全身。顿时,荷衣的疼痛减轻,却依然又软又无力。虽然疼痛减轻了,却仍旧如被刀割一样火辣辣的疼。只是,这样的疼凭她的毅力足以忍受。荷衣松开咬着钦涯的口。她嘴里满是鲜红,有钦涯的,也有她自己的。钦涯的那块被荷衣咬过的肉,早已同他的身体脱开,沾在那血湿的衣衫上。
    荷衣松开紧抓住钦涯的手,无力的滑落。她现在没有半点力气抓住任何东西,却还硬撑着从口中挤出,“放开我。”
    钦涯无奈道:“衣儿!”
    “放开我”说了这三个字,荷衣再没有力气了。
    钦涯痛苦的忏悔,“衣儿,对不起!”
    这个时候,再说对不起还有什么用?露娇人的毒已经中了。除了不定期的这样疼痛,还会失去做母亲的权力。这辈子她再也无法做一个完整的女人。女人遇上这种病,还会有什么幸福?
    那减轻后的疼痛虽然不及刚刚利害,却像一条蛇一样在荷衣全身游离。她无力的瘫软在在钦涯怀抱,想挣扎出去也没有力气。甚至连开口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她干脆不挣扎,软在他怀里歇气。只是,她嘴角浮着轻笑,戏谑这人间的轻笑。
    “衣儿,我错了。”钦涯抱着荷衣,像是要把荷衣揉进他骨子里一样。他想,他再也不要把荷衣放开。
    荷衣稍微有一点力气笑出声,那声音凄凉至极。一声轻笑,划破整个夜空,穿透云霄,直射苍穹。
    正文 第六十章 病痛终身无治
     更新时间:2010…1…11 9:55:07 本章字数:2821
    “你抱着我,我就不痛了吗?”荷衣用她那微弱又冰冷的声音质问君钦涯。她瘫软在他怀里,没有力气。要不,她绝对会把他推开。
    君钦涯抱着荷衣,有些哽咽地说:“我宁愿痛的人是我。”他还想说对不起,却张不开口。一句对不起难以表达他的愧疚,双唇像粘在一起,分不开,难以启齿。原来,他也是有心的;他的心也是有热血的;他也会心疼一个人;他也会有想彻底爱一回的渴望。
    荷衣没有再笑了,声音越来越难听,“你想痛,你也去服一次露娇人试试,痛死了也不会有人心疼。”
    他抱着他,知道他有万错千错,怎么也是他的错,“我会弥补欠你的情。”
    “你没这个资格,我也不想多看你一眼。”荷衣绝情道。
    荷衣痴恋钦涯时,钦涯绝情的伤了她。待到钦涯悔悟时,荷衣已经心灰意冷,除了冰冷再燃不起热情。
    门外,阮娇娘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她除了痛心君钦涯把爱给了荷衣,更为他开心。终于他也会爱一个女人,也会有爱了。这样,他也许就不会再为仇恨奔波、丧失人性;这样,他也许就会活得轻松,不再孤独。她甚至感谢荷衣打开了他的心结,让他暖了。她试图过要去让他不孤独,但是她却没有办法。是荷衣帮她完成了心愿。她欣慰,她开心。可是,为什么眼角有泪。
    兰香照阮娇娘吩咐端来糖水,看到她在荷衣卧室门外偷偷擦眼泪,不解,“阮妈妈这是怎么了?”
    阮娇娘沙哑道,“没事,刚刚不知道什么东西跑到眼睛里难受。”说着,她擦去眼角的泪水踏进荷衣卧室。兰香则跟着进去。
    荷衣卧室突然多了两个人,但君钦涯却依然将荷衣紧紧的抱住。他只想抱着她,心疼她,管不得什么旁人的什么眼光,“郑水清什么时候到?”
    阮娇娘没有表情的应道:“我吩咐了,他马上赶来。”毕竟君钦涯正搂着娇娘的情敌,还那般用情。她看了,实在是难受。
    “让巧凤把糖水给她服了,她会好受一点。”对于露娇人,阮娇娘还是知道怎么应对。荷衣现在体力很差,需要补充热量。而糖水便是最能快速散发热量的急救物。
    兰香上前端来糖水,准备要喂给荷衣。君钦涯单手夺过她手中的碗,另一支手把荷衣抱着,“衣儿,把糖水喝了。”
    荷衣不想跟他计较,喝了糖水对自己有利,她张开口二话不说缓缓地咽下正热气腾腾的糖水。君钦涯则跟着她的节奏慢慢将碗倾斜。
    兰香在一旁全神贯注地盯着,生怕荷衣没有将糖水喝完了。她看着荷衣将碗里的糖水喝得一滴不剩了,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气。
    阮娇娘则是一脸的阴沉,复杂的心情爬满了心间。她不愿看着有人受苦,尤其是女人。但是她却羡慕正痛得生不如死的荷衣。她宁愿躺在君钦涯怀里的人是她,她宁愿自己也中了露娇人换来君钦涯的怜爱。
    荷衣喝完糖水,有股热流让她多了些温热。但是整个身体依旧很冷,冷得她直发哆嗦。疼痛过后,就轮到冰冷了。
    这个时候,水仙领着郑水清从门外赶来。
    郑水清看着荷衣发冷的脸赶紧道:“不能让她吹到风,要盖上厚被褥。
    君钦涯还舍不得放开荷衣,但是他不得不把荷衣轻轻放在床上。把她的头小心的拖在高枕上,再拉过被子把衣衫不整的荷衣严严实实的盖住。这个时候他才看到荷衣的衣衫在刚才被她扯得稀烂。刚刚荷衣疼痛的时候才没有精力管自己什么春光外泄。见他给自己遮了身子,她才安心的躺着。那股寒冷就像是血液里有一坐千年不化的冰山全部融在里面一样,一波又:wàp.①⑹k'X'S.com一波的将她侵袭。
    这是荷衣第三次感受到露娇人药效后的利害。比起前一次更要让她痛不欲生。若是都这样一次比一次利害,那她剩下的人生岂不要痛死在这病痛中?荷衣不敢想象,只觉得全身好冷。
    郑水清命令道:“去抱些厚的被褥来,越多越好。”
    阮小鱼道:“巧凤快去。”她也不忍心荷衣受到这样的折磨。
    兰香抱来三张冬日里盖的被褥,被君钦涯夺去全部包裹在荷衣身上。除了让她露了个头出来,一点空隙也不留给她。尽管是这样,仍旧不能让荷衣暖起来。她呼出的气体像雾一样飘在空中。郑水清赶紧推开床头的君钦涯替荷衣把脉。
    郑水清在她身边小声地说:“把手伸出来。”荷衣缓缓的伸出左手,那手一直在抖,若不是郑水清用力按住,荷衣没有办法让自己抖动的手平静下来。他无力的摇头,“这病痛落下了,终生都无药可治。最多只能让其疼痛减轻。造孽......造孽......”
    摇头后,郑水清对荷衣慈祥道:“丫头,当时你怎么就不让男人碰你?失了身也比这样疼痛一辈子要好。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荷衣僵冷的笑道:“前辈,不要把我想得那么伟大。我不是为了情才不跟男人交和。没有谁值得我那么拼死守身。我只是想干干净净地活着。”
    郑水清道出一个字,“傻......”
    一旁的兰香心疼得泪流满面。她家小姐怎么就这么傻?为了一个情字,落到今天这般田地。她狠了心,从此不再沾什么男女之情。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她不要再相信男人。
    郑水清问道:“甘甜在哪里,再服一颗会好受一点。”
    兰香忙着把甘甜递给郑水清让荷衣服下,“以后可以加大用量,一次服两颗可以减轻病痛。不过,老夫就只有这一瓶甘甜。也不能救你一辈子。”
    闻言,君钦涯忙道:“你可以再炼,要多少钱我出。”
    郑水清不高兴了,“你眼里除了钱还有什么?怎么害人?怎么丧尽天良?你心疼为何当初要让她服下露娇人?”
    君钦涯沉默了,这的确是他的错。
    荷衣觉得太吵了,“前辈,我有话想问你,你可以让他们先出去吗?”
    阮妈妈和水仙闻言,自动退出荷衣厢房。君钦涯还不想走,荷衣用一个灰冷的眼神瞄了他一眼后,他也自觉地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兰香准备也要出去,却被荷衣叫住,“姐姐,你留下吧。”
    郑水清询问道:“丫头有什么话要问?”
    荷衣不好意思道:“那个......”
    “大说无访,老夫知道的就会告诉你。”郑水清发自内心的说。
    说真的,郑水清用毒一世。却没有见过荷衣这样,能挺过他的露娇人的。他不得不佩服她。他虽然会用自己的毒杀人赚钱,但是他一样会有感情,一样会对人产生敬畏。他行事的古怪也许就在此,杀了人,同时还要救人。
    荷衣想,反正是要问的,也就不吞吐了,“这个月我的月事推迟了十几日都还未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露娇人?”
    兰香听到了,心想,不会是有身孕了吧?但是荷衣是昨晚才被君钦**的,怎么会呢?
    荷衣也有这么想过,但是迟来月事已经是十几日前的事了。所以她不担心自己会有身孕。
    郑水清笑道:“丫头真是奇,老夫还没有见过能这么直接问这样话题的女子。不过,这关系重大,丫头能放得开,老夫正好喜欢。你不必多虑,这是正常反应。露娇人留在你体内会打乱你的经期。日久了,自会调整过来。只是疼痛就是难免了。”
    荷衣这才放了心,长长舒一口气。她盖着三张厚厚的被褥,足以把她压得动弹不得。但是依旧还是冷。郑水清见她脸色一直不好,“泡在热水里会让你除去寒冷。”
    正文 第六十一章 莫名其妙
     更新时间:2010…1…11 9:55:21 本章字数:2780
    君钦涯虽然是出去了,却一直守在门口探听荷衣卧室内的情况。
    他一听到郑水清说荷衣要泡在热水里才能驱寒,赶紧又冲进来。兰香和郑水清惊奇的看着他。他把荷衣一把起来,走往卧室后面的浴池。
    阮娇楼的浴池是天然的。那水温刚好温度,那水面冐着白白的一片热气。阮娇娘建这阮娇楼时,还特意请了风水先生天野看了好一阵子。天野不仅会算命,还懂天时地理。这宝地,正好适合开青楼。果然,阮娇娘开的这青楼就得了天下第一青楼之名。生意好得不得了。
    君钦涯把荷衣抱着,脱掉她身上被扯烂的衣服。
    “你......”荷衣虽然没有力气,但还是用怒气瞪着君钦涯。
    “我只想让你好受一点,不会再伤害你。”君钦涯抱着**的荷衣走到浴池里,紧贴着她的身体泡在温热的水里。
    兰香跑进来,傻了眼。这君钦涯真是可恶之极,“她都这样了,你还想怎样?”
    君钦涯不理会兰香的质问,“一会给衣儿拿来一套的干净的衣服来。”
    说真的,这样泡着荷衣舒服了许多。身子一下子暖了,“照他说的做,帮我拿一身衣服来。”她还想一会泡完了,穿着干净的衣服回到卧室休息。才不想再被这个混蛋看到春光。
    荷衣在水里泡了好久,那冷气渐渐的退了。君钦涯一直陪着。直到能动了,她才一把推开紧抱着自己的他,“占便宜占够了没有,混开。”这下荷衣有力气了,把钦涯推开后,想起身穿衣服。
    “你能不能出去?”
    君钦涯见荷衣又恢复到常人状态了,这才湿淋淋的从水里起身走出浴池让荷衣更衣。
    这下,荷衣舒服了,痛过后又跟常人一样。她还没有完全把衣服穿好,那君钦涯又跑进来。他是不放心她,怕她没有完全恢复,会不小心又跌进水里了,又没力气站稳。
    荷衣懒得管他,三下两下穿好衣服自个走到卧室倒头就睡。
    君钦涯站在床前,想跟她说什么,又不忍心再打扰。这一夜,他就一直守着荷衣,一直没有睡去。他在天网接受特训的时候,何只是一夜不睡觉。十个日夜他都能挺过,就只为了要生存,要自强。这夜,为荷衣守一夜又算什么。
    清晨,有阳光,像姑娘的笑容般温柔的射进来。又是一片欣欣向荣,又是生命新的开始。君钦涯在昨儿夜里想了很多,他想放弃仇恨带着荷衣去一个了无人烟的地方安心的过一辈。他真的很期待,只要他处理好手中的事,就可以带着荷衣安静地离开。那个时候,他会用细心化解荷衣对他的恨。他会用自己的方式让荷衣再爱他。想到这里他就真心的露出微笑。他没有尝试过和爱人一起过平凡日子的生活,他好期待。
    头一次,他笑得这么甜。就像今儿早上的太阳一样,会给大地温暖,会给万物希望。
    荷衣醒来看到这样一张怪异的脸,以为见鬼了,赶紧往床边退缩。
    “吓着你了?”君钦涯轻声地问。
    待荷衣弄明白怎么回事后,平淡地说:“你能不能给我点自由,别老是跟鬼一样緾着我?”
    钦涯微笑道:“会的,很快你就自由了。”
    莫名其妙。荷衣心里闪出这四个字,“我不想看到你。”
    “只要你没事了,我就走。还痛吗?还冷吗?”
    头一次,他这般关切一个女人――发自内心心疼的怜惜的“关你什么事?我不想见到你。”荷衣说完,又倒头睡觉。说真的,昨晚痛过后,现在全身还有些酸酸的。看来又要好好休息一两天才能真正正常。
    果然,君钦涯消失在荷衣面前。他不想荷衣睡醒后又见到他,让她心情不好。况且他还有事要处理,他自觉的离开了。只是,他的背影在这生机勃勃的清晨有些死气沉沉。
    兰香如往常辰时三刻给荷衣送来洗漱用具:wàp.①⑹k'X'S.com还有早餐,在门口刚好碰到君钦涯。她看他的眼神有些酸涩,“你......”
    “衣儿每天的洗漱水都记得烧热些。还有三餐都要多给她送些补血的。”君钦涯冷淡道。
    兰香听了这话,心里不是滋味。这个男人,曾经......不提了。她见他绝尘而去,端着东西进了荷衣厢房。她看荷衣正睡着,轻声询问:“妹妹醒了吗?”
    荷衣听到兰香的声音,转过身,“嗯,醒了。姐姐真准时。”
    兰香道:“没打扰你吧?昨晚他......”
    兰香想歪了,荷衣心里明白,笑道:“姐姐以为昨晚我被他欺负?”
    “我......”兰香有些吐词不清。
    呵呵!
    荷衣乐了,这兰香脑子还真是想歪了,“姐姐放心啦,昨晚我一个人睡的。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一直在我床前不肯走了。”
    兰香听了,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她命令自己不再多想,“妹妹起床了吧,洗漱好就可以用餐了。早上阮妈妈特意让厨房做的冰糖肘子,你最喜欢吃的。”
    荷衣起身,穿着昨儿夜里兰香帮她准备的那套青花色长裙。这看起来,特别的出尘。她的活力又回来了。
    “姐姐,这水怎么比以前更烫了?”荷衣询问。
    兰香回道:“他特意交待要让你用的水都烧热些。”
    荷衣听了,又是那四个字在心里,“莫名其妙。”
    洗漱好,她坐在明镜前照着自己的容颜。那张脸又恢复到正常的花色了,很漂亮。多亏了她这世做了天下第一美人的女儿。她想,自己的母亲肯定美的惊人,让男人沉沦。可是,她不记得自己母亲长什么样了。似乎天妒红颜,总让漂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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