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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陷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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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们的存在,可此刻却要到这里出卖所有的一切。我们也出卖了自己,卖给了霍夫曼,卖给了他的“乌尼特反恐怖者。”不同的是我们是两个骗子,不去执行协议,反而要去找死……我暗自发笑。真有趣,假如她拿了他的钱却坐上车溜掉,古特会说什么呢?然而来人不是格来姬丝。两个男人匆匆走出汽车,直奔平房。大使馆的什么人改变了计划……这里的妓女大概不会坐这么高级的汽车。我迅速站起来跑回小屋,披上衫衣,在湿漉漉的游泳裤外穿上裤子,拢好头发。他们要干什么?大使今天就想和我们谈?但当我走出小屋时,汽车已经从来路去了。我犹豫不决的停下脚步。莫非是古特和那个美人在床上没去开门?莫非我在泳池游泳时没看到她来?我顺着白色的小路走上去。桉树的气味,灼热的土地,贴近地平线的太阳。黑夜即将来临,没有转折点,就像这林中小道一样。我穿过敞廊走上露台,那里空无一人。古特无疑是和她在床上缠绵!我怒不可遏。实在忍无可忍!在这最后关头把事情都搞糟了!我冲进客厅。古特躺在大理石地板上,脑袋已被子弹打穿。一汪血水将大理石染得通红。我的心停止了跳动,不再起作用。我喘不过气来。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古特!”我叫喊起来,“天哪,古特!!!”快逃!快离开这里!要到大使馆……我该……我害怕至极,浑身发抖。他们干掉了他!干掉了!现在要干掉的是我!不能在这儿呆了。我毫不迟疑地将古特的身体翻过来。他两眼大睁,嘴像一个血坑。死了。而我还在呼吸。我慌乱地摸索到衫衣胸兜上的扣子,现在,不顾一切道德法则,我迅速行动起来。惊愕已经消失,大脑开始运转……一团乱麻……全景图……古特隶属于霍夫曼军队的证件不能落入警察手中,他们不能知道他的身份,否则我永远也别想离开这里。大使馆会立即否认一切,袖手旁观。我关上门,关上平房,关上一切一切,以赢得时间,他们找到古特越晚,我成功的希望越大。突然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我消失了,警察会控告我杀人。这是要求使馆将我交出来的冠冕堂皇的原因。我不能再在那里露面。如果留在这里,他们也一样会控告我。“希尔杰贝格”……暮色吞没了一切。太阳已经落山。凶手怎么会很有把握地找来?我们在什么地方出了差错?我放下百叶窗,锁上所有的门,跑出平房。被一丛丛鲜花掩映的砂石小路盘旋在大理石柱之中,直通公路旁的桉树林荫道。距走过的那段不远的地方,亚热带丛林的浓荫里停着一辆灰色的“奥斯丁”,一个女人迎面快步向我走来。“牛奶咖啡”!“是格莱姬丝小姐吗?”我慌乱地问。她戒备地停下来,来身上穿着一件雪白的薄裙,裸着肩,腰上别一支紫罗兰。“我是来和你会面的,今晚我可以呆在您那儿吗?这里发生了不幸,来了警察,我不愿您遇到麻烦……”
银色陷阱第四章(之四)
“您就是那位先生?”她用令人惬意的温柔的声音低声问道。我点点头,“您从欧洲来吗?”我再次点点头,显然,这是一种保障。“可我……”格来姬丝用眼扫了一下四周,犹豫片刻,“要知道我住在特别区,您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她迅速地撇了一眼接待室。“这是不允许的。”格莱姬丝断然拒绝。我紧紧抓住她的手。必须说服她,必须强迫她!“莫非真得不行?我很喜欢您,我可以给您双倍的报酬。”她双手冰凉,皮肤柔嫩光洁。“不过事后我会送您回来。”她一边轻轻说道,一边迅速走到车旁,“您最好坐在后边。”我瘫到车座上,浑身无力,双手发抖。我紧咬着牙关,以不使它们打战。格莱姬丝小心翼翼地启动汽车,将前灯打得很低,沿着林中的通道开向市区方向。我们在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古特死得莫名其妙,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现在我该到那里去?没有他我该怎么办?一双大睁的眼睛盯着我的脸,是不是他的证件让我擦上了血迹?是不是我的手被弄脏了?我必须开口说话,装出兴趣。可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要把我带到哪里?我将和她做什么?怎么解释一切?我必须争取时间……必须争取时间……其余的都无关紧要……然后往大便馆打个电话。不!千万别再出差错!先仔细考虑一下,现在我没法清醒地考虑问题。如果可能的话,在她那儿呆到明天早上再说。古特死了!我不能相信这一点,怎么也不能相信。我眼里噙着泪水,死死地攥着拳头,咬着嘴唇。警笛的啸叫震得我双耳发聋,两辆警车迎面疾驰而过,车上的急行灯猛烈地旋转着。看来我已经被发现!任何一个警察都只是执行命令,如果有人命令他们将我扔到河沟,他们也会这样干的!反光镜里的眼睛审视着我。我撇撇嘴,但这根本不像笑。她到底开始害怕我了。我们穿过市郊,强烈的灯光照进车里,上了环形路。“不远了,很快就到。”格莱姬丝还是用那温柔而平淡的声音告诉我,“再向伊斯科尔铸钢公司方向走十五分钟。您知道这个公司吗?”“不知道,我第一次到这儿。”我们又离开灯光辉煌的街区没入黑暗中,我明白,我们在沿着从北至南环绕市区的圆周兜圈子。他们掌握了有关我们的情报!我的心情再度变坏。上帝!快点让我们到吧,我要吐了。我放下玻璃,深深地呼吸着,一双发亮的眼睛从我脸上掠过。“看来您不舒服,先生!”“对,我情绪有点不好。”“我住在有色人区,先生。”她几乎是在耳语,声音里流露出一丝仇恨,“坐落在很远的市郊。”汽车穿过一个十字街口,我们停在一座陈旧的高层楼房前。格莱姬丝关掉车灯,一动不动地坐了一阵。周围一片寂静,空无一人。只有另外一个窗口的角上在黑暗中亮着灯光。“请,咱们走吧,只是要快点。我们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我们顺着楼梯上了二楼……紧张地寻找钥匙……门打开了……一阵轻松……一个属于别人的、陌生的世界。宿愿和期望。什么时候注定了我们要在这里相逢?在受孕的一瞬?还是更早?在创世纪的时候?她开亮了灯。这是一个现代化的、陈设舒适的住所。格莱姬丝打开卧室门,勉强地笑了一下。我终于好好看了她一眼。她的脸庞异常漂亮。皮肤的颜色真像加了牛奶的咖啡。“我得稍微打扮一下,先生。”“对不起,小姐。”我说道,她怎么想我都无所谓,“我想稍稍休息一下,能否让我在您这儿呆到天亮?”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叠两兰特的钞票,给她数出二十兰特。钱是不少,但不知能不能足以使她同意?格莱姬丝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我只想稍微躺一会儿,今天我很累,请不要管我。”她接过钱,迟疑不决地在两只手里倒来倒去。“这太多了,先生……”我慷慨地摆摆手。
银色陷阱第四章(之五)
“如果您愿意的话,我给您准备晚饭。”“谢谢。可能的话,稍晚一点。”我的愿望只有一个………就是希望她离开,不再和我说话,让我爬上床想一想,想一想……格莱姬丝一声不响地消失了。我随手关上装着玻璃的门,脱掉衣服,将被单扯到头顶。黑暗,避难所,安全感。我从未感到内心是如此空虚。即使是在小艇飞向空中,我和古特逃往漆黑的货舱之时,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及等待我们的又是什么,只是出于恐惧而猛跑;逃离轮船之后,我们做好了一切准备并顺从了一切,但我们有一个计划。而今天我看到死神就在附近,就在眼前,它从身旁经过并带走了古特。我只是很侥幸地躲过了它。这种可怕的变态强烈地作用在我身上,就在我们相信已经得救,已经摆脱危险的那一刻,一切都破灭了。也许,是大使馆向当地的外交部表示了抗议,而哪里便立刻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也许,是大使馆的某个工作人员出卖了我们?还是监视外国代表团客人的间谍盯上了我们?我聚精会神地想着,试图找出其中的联系。也许……突然我觉得房间里喘不过气来,就像在货舱里。如果大使馆也像劫船者一样对我们的下落感兴趣,又该怎么办?!没有作好对付来自两方面的参与者和两国的特工的准备,何言保障?如果考虑到社会舆论的反对和遵守国际条约,不能容忍将放射性原料给南非共和国,那么此事就需要秘密进行,世人就永远什么也不会知道。我和古特自己把脑袋送上了断头台,自己钻进了陷阱。无论如何我不能再在大使馆露面了,出卖我们的正是那里!假如我们从伊丽莎白港就被盯上的话,早在火车上就被结果了。看来,在搜捕行动的第一波过去之前,得请求格莱姬丝让我在她这儿住几天,拖延一阵,恢复一下,要赢得她的信任,给她钱,将所有的钱都给她,她了解,也能够了解当地的环境。她或许能够帮助找到一条我所看不见的出路……我一会儿昏睡,一会儿振奋,像在波涛上……睁开眼的时候,我觉得总共只睡了片刻,可电视已经没有节目了。夜已深了。卧室的窗户敞开着吹进阵阵凉爽清新的空气。大概,我睡了两三个小时。我感觉自己精神饱满,休息的很好,就像大病初愈。台灯柔和的光线照在桌子上,格莱姬丝穿着花边内衣坐在镜子前梳头。想必是我不小心动弹了一下抑或是她感到我在看着她,她慢慢转过身,一边对我微笑,一边继续梳妆。她往脸上擦了些润肤奶液,轻轻地往手上擦了点玫瑰油膏,最后脱掉内衣。她浑身一丝不挂,一边毫无拘束地向我靠近,一边继续往手上擦着油。她的胴体匀称而苗条,像一尊美丽的雕像,皮肤的黝黑仿佛掩盖了她的裸露。“您休息好了,先生?”她轻轻地问,带着一种显然是做奴婢的曾祖母遗传给她的特别的、完全不可思议的恭顺。掀开了薄薄的被单。我看到了她的嘴唇和乌黑的大眼睛。一对陌生的、外国人的丰满的乳房从我脸上滑过。我把手伸向那里,她顺势爬到了我身上。“这样您会很舒服的。”格莱姬丝温存地低语,我差点一下子惊得灵魂出窍。白种女人柔软的茸毛算什么呢!她身上的毛很硬,像钢丝刷子和用刺人的枝条做成的笤帚,擦得我身上刺痒难耐。种族的特征是无法隐藏的!格莱姬丝用双手支着身子,带着渴望的激情端详着我的脸。她在非洲的丛林深处追逐着我,像只羚羊一样在跃动着,直到被追逐、被擦得通红的我精疲力尽。只是此后,她才轻轻笑着,开始用滚烫湿润的唇吻我。“您满意吗,先生?您真得满意?”我很满意。将格莱姬丝紧紧地搂在自己怀里。我们俩的血液在太阳穴的脉管里跳动着,我听到她的心脏在跳动。
银色陷阱第四章(之六)……银色
“我可以留在你这儿几天吗?”我脱口而出,“和你在一起,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我把脸埋在她的怀里,我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格莱姬丝轻声说了一句什么,但我没有听清。这可怕的一天已经结束了,早晨将是阳光明媚,得想出一个办法!闹钟在我耳边响起来,我猛地坐起。“对不起,先生,我该去上班了。我吵醒您了?”她掀开被单大声打着呵吹,伸了个懒腰。这就是生活,这就是现实。我将格莱姬丝拥到怀里。我突然非常怜悯她。和她联系着两个世界,但她不属于其中任何一个。谁都不需要她,在哪里都不是她本来的面目。“现在不行,先生,真的不行,我上班会迟到的,”她哀求着,“我在铸钢公司是科员。”她转眼就滑了出去钻到了浴室,“您再躺一会儿,休息休息,您的时间很充裕。冰箱里有牛奶和鸡蛋。回来后再给您做什么。”她梳着头匆匆地从浴室跑出来。她已经穿上了一件天蓝色的亚麻裙。精神焕发,令人迷醉,你怎么也不能想象她是一个职业妓女。方便的时候,也会从外国人身上挣钱。我吻了吻她的脖子。“一路顺风,格莱姬丝!快点回来!”“您真可爱,先生。我会想您的。”她迟疑片刻,在门口停下来。回到我身边,“如果您想出去散散步,请您小心一点。谁也不该看到您从我这儿出去。街上……我想,最好您还是呆在家里。您不知道,什么是有色人街区,您会遇到麻烦的。我有很多书,可以随便翻翻。”说完她就消失了。我起来,走到窗前看着格莱姬丝走出楼房坐进自己的汽车。很不错,几乎是新的。远处,伊斯科尔铸钢公司冒着浓烟。我看不到市区,大概它在另一个方向。格莱姬丝放下玻璃,仰起头笑笑,但没有挥手道别。街上已挤满了人。接着汽车开动了,而我的好情绪也随之烟消云散。我剩下了一个人。从口袋里掏出钱数了数,我只剩下了一百零七兰特。这点钱还能支持多久?我躺下来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白。试图想象警察和大使馆的行动。很有意思,假如我突然给他打电话,大使的秘书会怎么办?!他会对我说什么?但我立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得弄到几张报纸,或许上面有关于“特雷克尔”饭店事件的官方消息?哪怕可以从中捕捉到一点什么。已经快十点了。我在门旁站了片刻,听听楼的里动静,然后无声无息地闪出门,顺着楼梯跑下去。谁也没有看见我。走出大楼就直接暴露在烈日的照耀之下,我信步走去。这条街没有被扎卡兰达树花紫蓝色的轻幕遮蔽。一个破旧的营房式的街区。所有的商店都有醒目的南非荷兰语和英语题字。我发现自己招人注意。此时街上占半数的人是妇女,她们不时吃惊地回头。我眼睛搜寻着周围哪里有报亭。看到有一个卖香烟的小铺,就走过去。主人坐在门前的椅子上,用仇恨的眼光看着我。我想走进小铺,但主人向前迈了一步,并敲着玻璃,上面挂着一个牌子:“专供有色人!”“我不能卖给白人,先生,这是禁止的。”他嘲弄地解释完,转身背着我。我一言未发,继续往前。晚上在这儿散步大概不会太危险。我离开街区的商业中心越远,街道变得越简陋。高层楼房不见了,周围只有一些破旧的单层简易木房。垃圾成堆,道路泥泞。在旁边的一条街上看到了一个像商店的地方。也许,在那儿能买到烟。但当我走进去好奇地四周张望时,有人把手搭到我肩上。“您在这里干什么?您不知道法律吗?”我慢慢转过身,身后站着一个有色人警察,指着巨大的题字:“专供有色人!”我做了个莫名其妙的表情,用德语和他答话。“您的证件?”命令很清楚。不能再装不懂了。干么要往这儿跑呢?我要干什么?我递上了“乌尼特反恐怖者”的证件。警察仔细看了片刻,而后指着门说:“回白人区去!这里没您什么事!”我毫无反抗地走了出去。衬衫背部被汗湿透了。径直落到了警察手中!现在我已不是在散步,而是以坚定的步伐朝着主要十字街口街区中心走去。突然响起了警笛声,警灯闪着紫光。从车里跳下三个警察,他们拖出一个女人。其中的两个用又长又粗像是胡桃树干的棍子,残忍地打在她身上。女人倒下了,警察顺着泥泞的人行道把她拖到楼前。地上留下了一块天蓝色斑痕。我的心脏停止了跳动。这是……这是格莱姬丝!警笛声停下来。原始丛林里徘徊着凶恶的野兽。满载的汽车挡住了警车。我感觉到脑后恶兽急促的呼吸,听到了它的脚步声。不能束手就擒!我从拱门下跑出来,跳上了挤得满满的汽车踏板。格莱姬丝!他们找到了格莱姬丝!我怎么没有想到他们会监视她,会跟踪她?!乌依斯说出了一切。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也许,他一直沉默到早晨,直到被痛打了一顿或者以什么对他进行威胁之后,才想起了可怜的格莱姬丝,于是出现了这一切。他们径直跟着她到了公司。突然她撞上了他们,突然……我悬在空中,慌乱地抓住黄铜把手,直到汽车在通向铸钢厂的宽阔的柏油路口慢下来。我跳下车,差点死掉的我步履蹒跚地走在路旁,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他们跟着格莱姬丝是为抓到我。我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太阳照在我跳动的鬓角上。得远远逃离这里,他们显然会把房子翻个底朝天,等着我。按照警察的逻辑规律我会回去,因为我是出去散步的。可他们有耐心长时间等着吗?要过多久他们才能明白我不会再返回去?铝格子做成的栅栏外停着一些富丽堂皇的白色汽车,车窗宽敞,座椅舒适。其中恰好有一辆启动。我边跑边招手,司机看见我就停了下来。“去比勒陀利亚吗,先生?”他殷勤地微笑着问。“去比勒陀利亚。”我回答道,并递给他一张两兰特的钞票。只剩下一条路可走了,没有别的办法。得赶快去火车站,要赶在警察机关行动起来并在全城搜查之前。要回到伊丽莎白港找托尼,这是我最后的希望
……(本卷结束) ……
银色陷阱 第二卷
银色陷阱第五章(之一)
温湿调节器无可挑挑剔地工作着。一个身穿绿色短上衣的黑人服务员走进来,摆好饭菜,在我面前放上冰镇啤酒。走出去的时候,轻轻地随手将门关上。车轮单调地撞击着。窗外是非洲的夜幕,是一个神秘的国度。包厢里只有我一个人。不能睡觉,必须小心!第二天稍稍过午,我坐上了白人司机的出租车。说了地址,作好准备等待今后的命运打击。托尼不知会怎样迎接迷途的浪子?我们行驶在市郊的滨海大街上,海洋湿润的气息扑面而来,没有任何人阻拦我们,包括巡逻的警察。或许,我总是把世界想象得太黑暗了。付了司机钱,我推开小铁门,弗雷德专注地浇灌着精心修剪过的草坪,他一边睁大眼睛看着我,一边往花坛里浇水。“您钻到哪里去了?”弗雷德凶狠地喊到,“飞机晚上就到,得给托尼打个电话!”他扔掉水龙头,朝平房跑去。我轻轻地出了口气。过去了……晚上飞机一到,我就将离开这个该死的国家,到哪里都可以。只要活得稍微像个正常人,可以穿军装,也可以在马克斯·霍夫曼的部队。没什么可怕的。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左右,托尼·沙菲尔的“雪铁龙”急驰而来。“猪猡!下流的猪猡!”他还没下车就叫了起来。他推开门跳下车:“这么长时间你溜到哪儿去了?!”他一拳将我打倒在地板上,用脚猛踢。所有经历过的恐惧又向我袭来。要为生存而抗争。我抓住托尼的脚,用尽全力将他掀翻在地。他仰面摔倒,脑袋碰到石头上,我的拳头落到他身上……“你敢!”弗雷德大喝一声,“小心我毙了你!”手枪在他手上一晃,“晚上飞机就到了。”“蔡杰尔在哪里,你这个败类?另一个人在哪儿?”托尼呻吟着从地上爬起来嘟哝道:“白痴,我已经通知警察你们逃跑的事了。现在怎么办?”我擦了一下被打破的脸,坐到藤椅上。“蔡杰尔来不了啦,”我告诉他,“一次不幸的事故。已经把他埋了。”盛怒过去了。两个人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我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了古特的证件。“钱呢?”弗雷德脱口而出。“都在他那儿,可以从我第一次工资中扣掉。”托尼用手绢擦着被打破的嘴唇,一瘸一瘸地走向另一把椅子。“我就知道会这样!我一下子就想到你们到这儿是要找什么人弄点钱。可当时我认为你们已经干完了自己的事……是在逃命……”他毫无表情地看着我。“晚饭,弗雷德!”最后,他用疲倦的声音下了命令。“我们还有一小时的时间。”太阳刚刚落到地平线上。被霞光染得通红的大海在远处翻滚着。天涯海角!当我离开海岸的那一刻,也觉得自己身在天涯,永远回不了家啦。我的来路已到此结束,但我还得靠这条路返回去。调色板黯然失色。极度的忧郁吞没了我………我将消失在这块大陆的深处,谁也不会知道我的生命是怎样结束的。弗雷德尽其所有摆了一桌:一盘奶酪和一盘火腿罐头。后来又拿来一瓶南非产的威士忌,我们便默默地喝起来。也许,他们看到我哭丧着脸,想提高一下我的情绪。一瓶酒已喝干,晚饭还没有吃完,可情绪也没提起来。没什么话可说。威士忌的味道极难闻。后来弗雷德将我们送上了汽车。晚上七点半,在伊丽莎白港机场长长的跑道上降下了一架没有领属标志的“维斯康特”运输机。放下起落架。托尼把我的证件递上去,轻松地说:“您好好看着他!这可是个亡命徒!”我无助地看了一眼异乡的天空,一些巨大的不知名的星星在天空中闪烁。跑!可往哪儿跑呢?我吃力地爬上了舷梯。
银色陷阱第五章(之二)
“快,伙计们!快!”在敞开的装甲输送车里,马列季中士不停地喊着,“不要偷懒!来,加点劲儿!”我们跑在高高的草丛里。毫不停歇,并不时打着短点射。苏埃尔和韦尔金格在我右边的某处喘着粗气,而巴尔梅尔和坚谢尔在我左边。但我们谁也看不见,热带草原的丛草至少有两米高,只有马列季站在机枪旁边,高出我们,像个指向标。“快点,快点!你们要跟上车,否则把你们都打死!”太阳炙烤着脊背,眼前冒着金星,汗水不停地往下淌。马特别列高原的燥热把冲锋枪烤得像烙铁一样发烫。我吃力地穿行在热带草原里,这里到处是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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