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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生涯-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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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净大急,滚chuáng单什么的,她不介意。可也得等身体好了吧。这人的体温好像比刚刚更热了。
可她哪里挣的开。计都将男xìng体力和化境高手的双重优势发挥的淋漓jīng致,一边亲她,一边扯掉两人剩余的衣服。肌肤相贴,他满足的轻叹:“晶晶……”一番折腾下,背后冒出细细的汗珠。
出汗了?叶明净不再挣扎,反手抱住他开始回应。计都更加jī动,狠狠的埋头。
“你……轻点儿。”叶明净很担心会吵醒角落里的叶初阳。
计都被她提醒后,立时放缓了动作。可结果越是xiǎo心压抑着,就越是刺jī磨人。他全身颤抖,用力再度wěn上她的chún。两人的汗水jiāo织在一起,淡淡的麝香味萦绕鼻尖。
叶明净无力的倒在被褥间轻喘着气。长期禁yù后果然更容易到达极致。她现在的心跳就像刚跑过八百米。
计都也深深的呼吸,身体从她身上挪了开去,却依旧紧紧的搂着她。
呼吸平缓后,叶明净有些困了。昨晚就没睡,今晚又是这么折腾。视线渐渐朦胧。
突然,她一个jī灵,猛睁开眼:“你干什么?”
计都的身体紧紧的贴着她,又有了变化。
叶明净大惊:“别luàn来,你还发着烧呢。”
计都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我已经不烧了。”
汗水津津的皮肤,温度已经恢复了正常。叶明净彻底无语。这就是男人么?XX一下就能退烧,还要医生干什么?
于是计都再次动作。有过前面一次后,他这一回竟变的不紧不慢、细细品味起来。叶明净只得求饶,这持久战再打下去,天都要亮了。
等到再次完结的时候,她大大的松了口气,顾不得身下黏糊糊的chuáng单,直接两眼一闭,沉入黑甜梦乡。
计都退出她的身体。擦了擦她鬓角的汗水。从chuáng角拽过一chuáng被子垫在她身下,又将叶初阳的xiǎo被子拢拢整齐,这才从背后抱住她合上眼睛。
叶明净的这一觉,睡的特别香甜。没有任何梦境打扰,身后的xiōng膛温暖结实。怀中的宝宝香香软软。生物钟将她唤醒的时候,竟依依不舍。
叶初阳xiǎo朋友醒了,十分不给面sè的大叫起来,将chuáng板蹬的‘咚咚’响。
叶明净叹了口气,mōmō他包裹了油布的两tuǐ间,里面的niào布一如既往的湿了。
计都要过来帮忙。叶明净嗔他一眼:“赶快走吧。洗澡换衣服上yào,你事多着呢”她从枕头底下取出一个yù瓶,“等伤口快结痂了,把这个涂在上。就不会留下疤痕了。”
计都一眼认出那是西南送来的贡品。每年也就一xiǎo瓶。
“我就不用了。”他一个男人,身上要那么滑溜干什么?
叶明净眼bō一横:“有疤痕了,我看着不舒服。给你就用着。”
mén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叶明净再也不看他,自顾自的给叶初阳换niào布。计都只得拿着yù瓶走了。
mén开后,绿桔照例带着宫nv们入内,开始一天的忙碌。
叶初阳吃饱后,jīng神抖擞。叶明净洗漱完,将他抱在xiōng前的包裹里:“越来越重了。朕这里已经不够吃了,再过两个月就给他断掉吧。”
绿桔大吃一惊:“陛下,殿下还xiǎo。这才八个月怎么就能断nǎi?”
叶明净道:“断nǎi是断的我这里。又不是不给他吃nǎi了。去内务府挑几个刚生孩子的nv子。两个月后送过来。”
绿桔还是吃惊:“陛下,您不是说xiǎo殿下不用rǔ母的吗?”
叶明净大奇:“朕没要找rǔ母啊?早早八个月,除了辅食还是要吃nǎi的。牛nǎi孩子不宜消化,吃四五个月份fù人的人rǔ最好。到时挤在杯子里给他喝,也不用照面。这怎么就是rǔ母了?”
绿桔顿时无语。屋里换chuáng单的宫nv们面面相觑,复又低下头继续干活。
叶明净又道:“那些fù人到时提前半个月进宫,按照朕给的食谱吃半个月后才能挤rǔ喂给殿下。”
“是,奴婢回头就去办。”绿桔应诺。
叶初阳浑然不知她们在说什么。咧着长了一颗mén牙的嘴不停的笑。
叶明净坐到早膳桌上,姚善予已经到了。见她来了,眉开眼笑的就接过孩子,从早膳盘子里取出一根特制的磨牙手指饼干,放在叶初阳面前晃悠。叶初阳笑呵呵的一把抓住,咯嘣咯嘣的用唯一的一颗下mén牙咬下。口水泡软后再咽到肚里。
姚善予喜不自胜,笑的眉眼弯弯。叶明净别过脸,他这样子,和喂xiǎo狗也没什么两样。自从叶初阳能吃辅食了,姚皇后每到吃饭时间就过来蹲点——
唉,最近身体不太好,欠债越来越多……今天的……二更我努力努力……
第两百一十八章 局(五)
第两百一十八章局(五)
一只xiǎo鸟叽叽喳喳的飞过huā园。突然,一个人影一跃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捉住了它。鸟儿喳喳直叫。那人回到地面,展开手掌,鸟儿立刻展翅yù飞。却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给黏住了,怎么都飞不出去。
叶初阳在叶明净的xiōng前咯咯的笑,jī动的手脚luàn蹬。
计都微微一笑,掌劲一收。鸟儿立刻一飞,却又被一股无形的手给拉了下来。肩头、xiōng膛、后背、大臂、xiǎo臂、左tuǐ、右tuǐ,想让它停在哪里就是哪里。这只鸟怎么也飞不离他的身边。
叶初阳哈哈大笑,口水滴的衣服前襟都湿了。恨不得扑到计都的面前。
冯立在袖中紧握双拳。竟然将化境练至全身通融圆满。内力已经是巅峰了。再过十年,等他将招式练成随心所yù。很有可能大夏将再无一人是他的敌手。
计都再次将xiǎo鸟黏在掌心,送至叶初阳的面前。叶初阳喜的两脚直扑腾,伸手就去抓那鸟。
“等等”叶明净抓住儿子的手,“鸟会啄到他的。”
计都眼睛一黯,挥手将鸟放走了。叶初阳大急,‘嗷嗷’的叫,手臂luàn挥。
叶明净笑着将孩子解开,送到他手上:“鸟儿太危险。玩点别的。你将他抛上天再接着,可别摔着了。”
计都眼睛霎时一亮:“真的?放心不会摔着他的。”
冯立吓了一跳,赶紧阻拦:“陛下这太危险了”
绿桔回过神,也慌慌忙忙的劝:“这可使不得陛下。xiǎo殿下会害怕的。万一出个意外,那怎么了得”
叶明净没理他们,径直将叶初阳送到计都手上:“都练到化境宗师了,还会摔着个孩子吗?男孩子,就该胆大些,养的娇娇弱弱的,还不如不养。”前世大约两岁多时,她的父亲就抱着她在公园里转圈圈玩过。这个记忆一直刻在岳晶晶的脑海。
叶初阳扑向计都,一点儿也不认生的咧着嘴笑。
冯立急的拼命朝他使眼sè,见计都不理他,又转过头看向一旁的姚善予。
姚善予见好多人都看他,便清了清嗓子:“其实,我三岁多的时候,同宗有位叔叔也这样抛过我的。那位叔叔力气大,好多xiǎo孩都排着队求他抛着玩。”然后还回望众人,“你们没被抛着玩过吗?”
绿桔顿时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噗——”叶明净忍不住喷笑,“梓潼说的对,xiǎo孩子都喜欢玩。早早要是害怕,就多玩几次,习惯了就好。”
那边计都已经将叶初阳抛上高空,他控制了高度,大约在比他的个子高出一头多的位置。叶初阳响亮的大笑,稚嫩的笑声洒满huā园。
叶明净当即拍手夸奖:“早早真勇敢”姚皇后也跟着拍手:“要不要再高一点?”
冯立几乎气急攻心。好在计都十分有分寸,并没有加高高度。叶初阳玩的开心急了。等到下来的时候,坚决不肯回母亲的怀抱,亲爱的父后也不要了。抱着计都的脖子就不撒手。还‘嗯嗯’的直叫唤。
“没良心的xiǎo坏蛋”叶明净用力抱过他,“玩乐要有度。现在是休息时间,想要再玩就等下午吧。”
用过午膳以后,叶初阳裹在被子里呼呼大睡。可见刚刚累的很了。
叶明净翻开凉州城一带的地图和民俗资料,递给计都:“你好好看看,到了那边后,就全靠你自己了。”
计都无所谓:“人多了反而不好办。风楼在那边有据点,这就够了。”
叶明净又道:“九曜剑你带着。万一有什么意外,也是个凭证。朕给你书信一封,你去了那里,可以找江涵帮忙。”
计都一一记下。
“别急着走,等伤养好了再去。”叶明净拉住他,“现在这儿没人,你给我看看。”昨晚本来打算查看他的伤势的,结果被这人给糊nòng过去了。今天一定要看到。
计都拗不过她,又见宫人们确实都退下了。只得半推半就的由得她褪掉上衣,lù出后背。
后背的伤口已经结痂,薄薄的一层。稍一动作就会破裂。叶明净已经见到不少重复裂开的口子了。
“修养半个月再走。”她咬牙切齿,“都成这样了,你昨晚来的什么劲?刚刚在huā园里又发什么疯?”
计都不在意的笑笑:“我伤好的比常人快。休息个五天就差不多了。这事不能拖,到了那边还得组织人手,越早去越好。”
“十天。没得商量。”叶明净沉下脸,“晚上不许胡来。虽说哺rǔ期不易受孕,却也不是绝对的。朕可不能在这当口再有孕。”
她说到‘晚上不许胡来’时,计都就下意识的要辩驳。等听完了后面一句,立刻就没话了。憋了半天后才道:“那属下回来后,陛下可否赐yào?”
叶明净嘴角微微上翘:“可以。等你回来,就先服yào三个月。”
计都眼睛霎时一亮,目光灼灼。叶明净立时就吃不消那的热情似火的眼神,只觉耳根发热。扭过头清清嗓子:“咳咳,你还是先回房,让冯立帮你换yào去。xiǎo心伤口再裂了。”
计都下去了,叶明净拍拍心口。刚刚那眼神太吓人了,活像要连皮带骨头的生吞了她。再联想到昨晚的jī烈,不由叹了口气。这人怕是饿狠了。
之后便是十天的养伤。晚上子时过后,还是两人相拥而眠。虽然某些不和谐的物体总是硬硬的抵着她,物体的主人倒也信守承诺,没什么动作。倒是叶明净后来不忍心,替他做了几次手工。结果就是计都感动的要死,亲的她喘不过气来,依依不舍。
她其实是害怕这样的感情的。太热烈了,热烈的几乎要被灼伤。突如其然的来,谁知道会不会有一天也突如其然的离开。
男与nv之间的感情,一个刚刚萌芽,一个已是铺天盖地。太过不等。偏偏她还有一个特殊的职业。
叶明净淡淡苦笑,其实若不是这个职业,她也遇不上这个男人。如若是普通nv子,大抵也就和这世间nv子一般了。或如萧曼、或如绿桔、或如杏儿。又有几人能有袁鹿那般的运气。
想到这里,她唤来冯立:“江涵的夫人是几月的产期?”
江涵去年年末回京休假,今年开chūn离开。这段时间里勤奋了一下,妻子纪氏便有了身孕。叶明净记不得是几月的产期了。
冯立算了算:“约是十月中旬的样子。”
叶明净讶然:“没多久了?”思索片刻,“等孩子生了,你记得提醒朕,要送一份厚礼过去。”
冯立应诺。
说话间,姚皇后抱着哇哇大哭的叶初阳过来了:“陛下,早早在huā园里没找着计shì卫,闹了起来。”
叶明净大奇。自从叶初阳生下来,除了niào湿、饿了会哭哭闹闹两声,平时可乖得很。
姚善予道:“臣琢磨着,应该是见找不着计shì卫,没人陪他玩抛上天的游戏。就闹了。”
计都昨天出发,去了西北边城,当然不可能再在huā园找到。不过叶初阳的这个愿望也是正当要求。xiǎo孩子平时表现好,合理的要求就应该给予满足……于是她将目光投向冯立。
冯立吓了一跳:“陛下,属下的身手没有计shì卫好。”
叶明净不悦:“你少推三阻四。逗逗xiǎo孩子要多好的身手?少罗嗦,一块儿去huā园。”
冯立满脸无奈的将叶初阳抛上高空。叶初阳立刻不哭了,咯咯的开始笑。脸变的贼快。姚皇后也在一旁呵呵的笑:“计shì卫要给陛下办事。还是冯总管天天在陛下身边来的方便。”
冯立的脸sè更差了。
西北一带的边城,大xiǎo共有七八座。城外还散布着一些零星的村落。计都没有选择最大、最繁华的凉州城,而是来到一座最xiǎo的城池,逐城。
逐城离丝绸之路的距离较远,又靠着瓦剌人领地很近。一进城,就可以感受到明显的荒凉和彪悍之气。
满大街走的,要么是兵丁,要么是壮年汉子。fùnv孩童很少。
进出城都要jiāo税,内里又没什么商业集市。这样的城,本就是作为军事基地存在的。
城mén口没什么人,计都在城里转了几圈,想出城看看。守城的士兵示意他出示过路关文。计都取出。那士兵不识字,道:“你等着,我拿给我们的文书瞧瞧去。”
文书就在城mén边的一排土瓦房里办公。计都看了一眼,也就站在城mén边老老实实的等候。
就在这时,城mén处发生了争吵,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半大少年尖着嗓子高叫:“我是大夏人,这是大夏的城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守城的士兵推了他一下,骂骂咧咧:“滚远些,xiǎo崽子进城得jiāo税,没钱就不能进来。”
少年愤然高喝:“家里值钱的都让瓦剌人抢走了。有本事就和瓦剌人抢去你们这些当兵的,外敌入侵时就会关城mén,tuǐ脚都是软的。偏欺负起自家百姓最厉害。”
守城的士兵脸上挂不住了。吆喝着推搡那少年:“满口胡言luàn语的臭崽子,滚”其中两人还动了脚。
少年身体单薄,哪是他们的对手,被踢的滚了好远。倔强爬起来,直愣愣的看着城mén。
计都这时已是办好了手续,拿着盖了关印的文书出了城。走到少年身边微微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看了看他整齐的衣着,鼓鼓囊囊的包裹,以及身后的那匹高头骏马,犹豫了一会儿:“我叫黄饭儿。”——
黄饭儿上场……
第两百一十九章边关(一)
第两百一十九章边关(一)
计都温和的问他:“你进城有什么事吗?”
黄饭儿衣服破破烂烂,人长的黑黑瘦瘦。年纪又不大。这样的人即便是做工,在荒凉的逐城也没人肯收。还不如在乡间容易存活,所以他要进城,就一定有原因。
黄饭儿又打量了计都几眼,特别是脸型和体格。这才道:“我想进城去请大夫。我nǎinǎi病的很重。”
计都讶然:“你有钱请大夫?”请一个大夫出城看病,huā费可不少。
黄饭儿的脸立刻红了,支支吾吾:“我,我去求他……”
计都一愣,啼笑皆非:“那位大夫心肠很好?”
黄饭儿的脸更红了:“我,我可以给他当长工。”
看来这位大夫也是普通的饮食男nv。计都摇了摇头,掏出几个铜板给他:“给,进城去吧。”让他碰碰运气也好。
黄饭儿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计都淡淡一笑:“我今晚需要个过夜的地方,你告诉我哪里有村子,就当是问路费。”边城的村落,为了防止瓦剌人抢劫,位置都很隐秘。他要找也能找到,时间上就说不准了。
黄饭儿眼神一警:“你是大夏人吗?”
计都失笑:“瓦剌人的脸和我们长的不太一样吧。再说我刚刚也给了守城士兵通关路引。那可是大夏官府开出来的。”
黄饭儿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眼,颇为犹豫:“有些被瓦剌人抢去的婆娘生下的孩子,长的也和我们差不多。”
计都淡然一笑:“我若是瓦剌人,何必给你钱进城。悄悄跟着你便是,左右你总要回去的。”
黄饭儿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理。便指了路:“从这里走,再转弯……两个时辰后就到了。你骑马,还要更快些。”然后接过了计都手中的钱,朝着城mén口走去。
计都见他顺利进了城,才牵着马离开。
按照黄饭儿指的路,一个时辰后,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xiǎo村落,炊烟袅袅。村子不大,计都走了几圈就走完了。村民们警惕的将他堵在村口。一个中年汉子走过来:“这位兄弟,你来此有何贵干?”
计都看了看他,答道:“我是长安人士,家中有人病重。需一味珍稀yào材。听说只有草原上有。就过来打听打听。”
中年男子略略松了口气:“您是关内人?可有路引和通关许可公文?”随后又补充,“我是本村的村长。”
计都将路引和公文递给他:“我姓计。练过些拳脚。这次来也是受主家的雇佣。毕竟要在草原上找yào,不会两下可不行。”
他的口音是正宗长安话。村长看过红红的官府印章,终于完全放松:“我们这儿没有里正,我这村长也是大家推举的。好多事和你们关内不一样。计兄弟屋里说话吧。”
等黄饭儿失魂落魄的回到村子里的时候,计都已经和大部分村民相谈甚欢了。边城一带,能繁衍至今的村落大多民风彪悍,对孔武有力的男子最是尊敬。计都长的虽不是彪形大汉的外貌,内家真力却是一流。黄饭儿回来的时候他正和村民们比赛扳手腕,来一个,倒一个。fùnv和孩童们围在四周喝彩。
见黄饭儿一个人回来了。原本热闹的村民们顿时静默下来。
计都见状,好奇的对着他吆喝:“黄xiǎo兄弟,你请到大夫了吗?”
黄饭儿板着脸,气哼哼的走过来:“大夫要钱,没钱不给看病。”
这是自然的。村长叹了口气:“饭儿啊,不是大家不帮你。快过冬了,咱们……”
“村长,你别说了。”黄饭儿倔强的打断他,“我都知道。大家也不富裕,马上要过冬,还要防着瓦剌人。得先保证壮劳力。这些我都明白。我会照顾nǎinǎi的。”
村长有些不好意思,咳了两声:“你家没粮了吧,今晚就到我家来吃吧。”
黄饭儿拒绝了:“不用,我去挖些野菜。”
村民们面面相觑。这时,计都开口道:“我要在这里待上不少时日,晚上缺个住宿的地方。不如我就住你家,我负责吃的,你负责我住怎么样?”
黄饭儿还没出声,村长立刻道:“好好饭儿家的房子还是不错的。被褥什么的大家给凑凑,先借给客人使使。就这么说定了。”这位计兄弟一看就是有钱人。身手又好,他愿意帮衬黄家再好不过。
计都微微一笑,加上最后一块砝码:“黄xiǎo兄弟,令祖母在病中,即便看不了大夫,吃食上也是不能耽搁的。”
黄饭儿咬咬chún:“那你跟我来吧。”
黄家的房子确实很不错。在村中也属于建的比较结实的。厚厚的夯土墙,稻草和木柴铺设的顶。村子里的房子都这样。砖瓦房什么的,有钱不能起,瓦剌人一把火就烧了。
计都的包袱里有不少干粮,还有些熏ròu。村长送被褥的时候带了些糙米过来。半大的少年熟练的生火做饭,稀饭泡饼,菜是自家做的腌菜。计都很大方的让他切下一块熏ròu去熬ròu粥,那是黄nǎinǎi的晚饭。
黄nǎinǎi年纪很大了。难得见到客人,躺在铺了稻草的炕上和计都说话:“……别怨村子里的人心狠。我一个老婆子,种不了地,打不得猎。连缝缝补补的活现今都干不了。请大夫看了病也是白费大家的钱。村子想要延续兴旺下去,就得紧着劳动力和孩子。村长也难那。”
计都安慰她:“您的孙子tǐng能干的,等他大了就好了。”
黄nǎinǎi苦笑着摇头:“在这个地方,永远好不了。客人,您看着我家的房子很大是不是?需知就在两年前,我家还是一家五口人。儿子、媳fù、孙子加上我这老太婆。日子过得也算红火。我们村子在边关,常有瓦剌人来打劫。故而村里是轮流有人放哨的。一旦有敌人来的消息,立刻就卷了值钱细软躲到外头去。来年再换地方建村子。所以我们这儿的房子从来都是夯土墙稻草顶。烧了也不心疼。近几年村子里走的人越发多了。日子难熬。”
她咳嗽了几声,又道:“两年前来了一伙零散的瓦剌强盗。都怪我老婆子拖后tuǐ,生生连累的媳fù被抢走了。我儿追了出去,就再也没回来。我撑着一口气,等了两年,想是再也等不了了。”说到这里,她又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
“nǎinǎi您别说了”黄饭儿端着ròu粥进来,瞪了一眼计都,“nǎinǎi,吃粥吧,今天的粥里有ròu。”
黄nǎinǎi遂不再说话。三人安静的吃了晚饭。黄饭儿出去刷碗的时候,黄nǎinǎi又拉着计都的手,喘着气嘱咐:“我活着也是拖累孩子。客人,我这孙儿身体打xiǎo就好,和他爹一样。这两年是吃的差了,才如此瘦xiǎo。我都听说了,你是受了东家的委派,来草原上找yào的,身手很好是不是?”
计都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喃喃点头。黄nǎinǎilù出一个欣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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