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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鹤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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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念一转,胸中怒气顿消,微微一笑,道:“方二侠,方天成,你可是想激怒于我吗?”
    方天成冷冷说道:“郑大侠可以出手了。”
    郑大刚淡谈一笑,道:“嗯!你方二侠先出手吧!在下痴长几岁应该让你两招。”
    方天成冷笑一声,道:“今日不是你郑大刚死,就是方某人亡。”
    喝声中振剑而起,刺了过去。
    郑大刚举刀封挡,架开了方天成的长剑,回手反击,劈出两刀。
    方天成挡开两刀之后,剑势立变,招招都是致命的招数。
    郑大刚心中还有些兄弟之情,但目睹方天成手中剑势的恶毒,只要被他刺中一剑,立时就要命丧当场,心中忽然一凛,暗道:“我等结义之初方二弟侠肝义胆,此时此刻,全然似变了一个人般。”
    只觉着脑际中灵光连闪,突然想起了方瑜临去之言,忖道:“难道他已不是真的方天成吗?”
    心中念头转动,不觉精神一分,手中刀势一缓,被那方天成一剑刺来,伤及左臂,衣服破裂,鲜血汩汩而出。
    郑大刚冷哼了一声,赶忙凝神对敌,刀法一变,展开反击。
    中州三侠中,原本以郑大刚武功最强,此刻心中疑窦重重,觉着只有生擒这方天成,才能问出个中情由,纵然是使他落个伤残,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他心中暗定主意,全力挥刀还击。
    只见刀光如电,排山倒海一般,直压过去。
    方天成手中剑势,逐渐被压制了下来,有些施展不开。
    搏斗中,郑大刚奇招突出,手中紫金刀逼开了方天成手中之剑,刀势一转,蓬然一声,用刀背击在方天成的右肘之上。
    这一击势道很重,方天成长剑脱手落地,人也被打得一个跟斗,栽倒地上。
    郑大刚如若趁势一刀劈落,必可把方天成伤在刀下。
    但他心念旧情,手中紫金刀不忍落下。
    就在他微一犹豫之间,方天成突然借势打了两个翻滚,人已到了丈余开外。
    郑大刚大声喝道:“快些站住……”喝声中大步向前行去。
    只见方天成右手一抬,三点寒星,脱手而出,品字形一齐射到。
    郑大刚金刀挥动,幻起一片护身刀光……
    只听一阵叮叮咚咚之声,三枚白虎钉,尽为郑大刚刀光震落。
    但那方天成却借郑大刚封挡暗器之时,疾快的奔入林中,隐失不见。
    郑大刚在林边足足站了半个时辰,料想那方瑜已经走远,才转回程家庄去。
    且说石俊回到房中,越想越觉着事情不对,立时赶到郑大刚的房中查看,他推门不开,绕到后窗,果然发现郑大刚已经离去。
    一种不祥的预感,泛上心头,感觉到相交数十年的中州三侠,立时间将有极大变化。
    心中焦急,独自行出庄外,徘徊,等待。
    足足等了两个时辰,才见郑大刚,独自转了回来。
    石俊急急迎了出去道:“大哥,见过二哥了吗?”
    郑大刚点点头道:“告诉程庄主,咱们立刻动身。”
    石俊奇道:“二哥没有同来吗?”
    郑大刚道:“咱们兄弟的事不要惊动别人,咱们先离开此地再谈。”
    从郑大刚严肃的神色中,石俊已警觉到事情严重,不再多问,低声问道,“大哥仍请由后窗绕回室中,小弟这就去通知程庄主和二嫂,准备上路一切就绪,小弟再请大哥。”
    郑大刚道:“好!你去吧!”行入庄中,仍然由后窗行入室中。
    他心中也明白,自己离庄和回庄的举动,决然无法避过程家庄人的耳目,只是,对方不便多问,看见也装没有看见罢了。
    郑大刚回入室中,解下佩刀,只觉往事重重泛上心头,但千思万想,却是想不明白,这方天成如何会变得这般恶毒。
    不知道过了多小时光,室外传来石俊的声音:道:“大哥醒了吗?”
    郑大刚取过紫金刀,佩带身上,打开房门。
    只见石俊和程子望并肩站在室外,程子望一抱拳,道:“石三侠告诉区区,诸位要立刻上路……”
    郑大刚接着道:“不错,咱们兄弟还有要事,必得立刻登程。”
    程子望道:“中州三侠,为伸张武林正义,终日席不暇暖,奔走于江湖之上,但诸位电该稍有几日休暇才对,兄弟已经为诸位准备了一艘画舫,明日由兄弟陪诸位一游岷江。”
    郑大刚道:“程庄主盛情心领,异日有空咱们再来叨扰。”
    程子望无可奈何他说道:“郑兄当真要走吗?”
    郑大刚道:“不错,还望程兄吩咐下去,代我们准备两匹马,一辆篷车,我等就感激不尽了。”
    程子望道:“郑兄言重了,程子望一家人的生死,都是中州三侠所赐,区区几匹马郑兄怎能说出感激之言?在下立时去为诸位准备。”片刻之后,程子望重又行回道:
    “健马,蓬车都已备妥,厅中也摆了酒饭,诸位请尽一杯水酒再走如何?”
    郑大刚摇摇头,道:“酒饭谢了,在下等即刻上路。”
    大步向外行去。
    程子望是何等人物,已然瞧出了郑大刚心事沉重,倒也不再劝酒饭,送两人行出庄外。果然庄外早已备好了健马,篷车。
    方夫人带着方珞缓缓行出庄外,登上篷卒。
    郑大刚飞身上马,回身对言凤卿一抱拳,道:“言兄弟,在下有点私事先走一步,日后,兄弟自会到辰州拜访,以谢相助之情。”
    言凤卿不见方大成一起归来,已想到了他们兄弟之间,可能有了纠纷,倒也不便多问,抱拳还了一礼,道:“兄弟在辰州候驾。”
    郑大刚回顾了石俊一眼,道:“有劳三兄赶车,咱们此番前去,不知何时再来,不用程府中人了。”
    原来,程子望备了一辆车之后,又遣派了一名车夫赶来。
    石俊应了一声,登上车辕,低声对那赶车人道:“不敢有劳,阁下请回吧!”那赶车人应了一声,缓缓下了篷车。
    郑大刚胸有成竹,一口气奔人那森林之中,才一勒马缰,停了下来。
    石俊停下篷车流目四顾,看停身之处,十分荒凉,忍不住问道:“大哥,怎么不走了?”
    郑大刚长叹一声,道:“如若咱们三兄弟,都死干那魔刀田远之手,好落得侠名千古,不让挑园三结义,刘、关、张专美于前了。”
    只见垂帘启动,方夫人探出头来,道:“大哥,天成有什么对不起大哥的事吗?”
    郑大刚黯然说道:“弟妹既然如此相询,小兄倒也不便再隐瞒了。”雨声一顿,接道:“其实,这件事也无法再隐瞒下去。”
    方夫人道:“不见天成同大哥归来,弟媳已有预感了……”
    石俊心中焦急,忍不住大声说道:“二哥现在何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郑大刚目光转注到方夫人的脸上,缓缓他说道:“二弟素有贤名,这不但我和三弟知晓,和咱们中州三侠来往的朋友,个个都有感觉。”
    方夫人缓缓他说道:“唉!大哥有什么话,只管讲,弟媳洗耳恭听。”
    郑大刚道:“二弟要杀方瑜!”
    这句话,有如春雷乍展,只听得石俊、方夫人同时惊叫失声,道:“什么?”
    郑大刚道:“方二弟要杀方瑜,在下亲眼所见,出手相救。”
    方夫人摇摇头道:“不可能啊!他为什么要杀瑜儿?”
    郑大刚轻轻地叹息一声道:“如非在下亲眼看到,别人说给我听,我也一样不信。”
    石俊道:“瑜儿救了我们才不过数日,二哥怎能下此毒手?”
    郑大刚道:“他施用骗术,点了瑜儿的穴道,否则以瑜儿杀伤魔刀田远的剑法,他岂能是其敌手?……”长叹一声,接道:“但他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却追随他身后而来……”
    当下,把详细经过之情,很仔细他说了一遍。
    方夫人呆呆地听着,她似是听得很仔细,又似是根本没有心在听。直待郑大刚说明了经过之情良久,方夫人才长长叹一口气,道:“天成呢?哪里去了?”
    石俊接道:“大哥说的十分仔细,自然,是不会错了。”
    方夫人眨动了一下圆圆的大眼睛,两行清泪,滚下双颊,黯然说道:“我一定要找到他,问问他,为什么要杀瑜儿,唉!我搜尽了枯肠,实在想不出原因何在!”
    郑大刚面现难色,沉吟了良久,才道:“弟妹和二弟是否有一段很长时间的分离?”
    方夫人呆了一呆道:“很长时间的分离?”
    郑大刚道:“不错,方二弟豪侠胸怀,怎会做出此等事!”
    方夫人神情茫然,若有所思一般,呆呆望着天际一片白云出神。
    石俊,突然大声叫道:“不能啊!如若他不是二哥,怎的他声音神情,面貌、身材全都能维妙难肖?咱们和他相交了二十年,岂有看不出的道理?”
    郑大刚叹息了一声,道:“当我发现他要杀害瑜儿时,内心之中的惊愕,尤过三弟,我也想不通他何以要如此,但事情毕竟是发生了,如是小兄晚去一步,此刻瑜儿早已气绝多时了。”
    大约是这消息太过突然,石俊、方夫人有些茫然无措,郑大刚说些什么?他们似乎是都未听明白。
    郑大刚心中了然,是以不管石俊、对夫人问什么,他总是不厌其烦,再三解说,希望使两位明白为止。
    方夫人投注无际的目光,缓缓地收了回来,道:“我和他有过一段时间分离。”
    郑大刚道:“好长时间?”
    方夫人道:“大约半年以上。那时,我刚刚怀着珞儿……”
    石俊接道:“那是说,这件事至少有十五年之久了?”
    方夫人道:“除了那一次的分离之外,我们一直再没有较长的分离过。”
    郑大刚心中暗道:“那是说,如若方天成真的有人冒充,已经冒充了十几年,那时,方珞或未生出,方瑜也不过在怀抱之中。”
    只听方夫人长长叹息一声,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啊!”
    石俊缓缓说道:“十五年前二嫂嫁给二哥不久啊!”
    方夫人点点头,道:“两年多吧……”突然转过身子,对着郑大刚盈盈拜倒,道:
    “大哥,求你一件事好吗?”
    郑大刚道:“什么事?”
    方夫人道:“我不相信天成是那等薄情寡义的人,我要亲口问他一个明白,大哥,二弟请看在我份上,帮我找到他。”
    石俊道:“那是当然,二嫂吩咐,我们义不容辞。”
    方夫人轻轻叹息一声,道:“大哥呢?我知道你对他很气忿,不愿再看到他,但希望看在孩子和我的面上,答应我们。”
    郑大刚点点头道:“好!我也要把事情查清楚,如若他真是方二弟,其问必有内情……”
    突闻方夫人嘤哼一声,倒摔在地上。
    郑大刚伸手去扶,但字指将要接触到方夫人的衣服时,突然又缩了回来,道:“三弟,快扶起你二嫂。”
    其实,方夫人晕倒,方珞已急奔了过来,伸手扶起方夫人。
    郑大刚轻轻一掌,拍在方夫人背心之上。
    方夫人长长吐了一口气,吐出一口血来。
    郑大刚低声道:“珞儿,把你母亲扶去一侧,推拿她的穴脉。”
    方珞望着母亲吐出的鲜血,道:“大伯父,妈妈受了伤吗?”
    郑大刚道:“她心中伤痛到了极处,血气翻涌,刚才被一口气翻起的血块,堵住了咽喉,晕了过去,这口血块才吐出,已经不碍事了,现在让她好好地休息一下。”
    方珞应了一声。把母亲扶到一株大树旁,坐了下去。
    石俊望着方夫人苍白的脸色,摇摇头,叹息一声,道:“大哥,这真比被人杀上千刀还要难过,无怪二嫂受不在了,小弟也快撑不住了”
    郑大刚重重咳了一声,遵:“三弟,咱们兄弟情同手足,岂是你二哥几句负气话,真能使小兄撤手不管!……”
    他心中激动之情,实不在石俊之下,只是他生性沉着,不让那碎心裂胆的痛苦,形诸于神色之间。
    同时他心中也明白,此时此情之下,自己如不能镇静从事,必将使大局更为纷乱。
    当下长长叹一口气,压制下激动的心情,缓缓地接道:“三弟,咱们兄弟,出生入死,经过了无数险恶阵仗,二弟有了事故,为兄怎能坐视?只是此刻的局势,是用智之时,用智非同较力,第一要镇静,第二还要镇静,才能够洞察细微,你二嫂是妇道人家,难怪她情难自禁,但三弟必须保持冷静。”
    石俊道:“大哥说的是。”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大哥,如若二哥被人谋害了,冒名顶替,那应该是十五年前的事了,这十几年,咱们就没有发现,这未免是太不可思义了。”
    郑大刚道:“我也感到此事几近玄奇,但除此之外,小兄实也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石俊道:“会不会是二哥有了什么悲惨的际遇,使他难再自主?”
    郑大刚道:“奇怪的是,他对咱们并无加害之意,而且情义如初,如非他动了杀害瑜儿的念头,咱们永远无法对他动疑。”
    石俊道:“他又为什么要杀瑜儿呢?”
    郑大刚沉吟了一阵道:“这和东耳老人有关。”
    石俊道:“是因为那东耳老人要收瑜儿为徒,才引起二哥的杀机,是吗?”
    郑大刚道:“小兄几经忖思,推想那东耳老人,就是剑神陈大侠的化身,除了剑神之外,当今之世,决无第二人能够在极短的时日中,传授出那等精绝无伦的剑招,使瑜儿制服了魔刀田远……”
    石俊道:“东耳合为陈,不会错了。”
    郑大刚道:“大约是那位陈大侠瞧出方二弟可疑之处,告诉了瑜儿,瑜儿不小心露出口,方二弟才动了杀人灭口之心……”
    仰起脸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道:“如若这其间,果有内情,瑜儿从剑神学得武功,必然会查明此事。”
    石俊道:“不错,不过,瑜儿虽从良师,但也非三两年可得真传,咱们不能让瑜儿习得绝技之后再来追查此事。”
    郑大侠道:“小兄也是这般想法,我们中州三侠,行侠江湖,为人卖命,如今事到了咱们自己兄弟头上,自然要查一个水落石出。”
    石俊道:“此事如不查明,小弟更有着席难安枕,食不甘味的感觉,要查,咱们就立时动手。”
    郑大刚道:“查明此事,不外两途,一是找到方兄弟,直接问他内情,自然这是最为简便的法子,不过这法子看来容易,行来甚难。”
    石俊道:“为什么?”
    郑大刚道:“你二哥既然当面和我绝交,已经是毫无情意,他心中定也晓得咱们不会轻易放过此事,必然要全力追查,天涯海角,他如有心逃避咱们,咱们又到何处能寻到他呢?”
    长长叹一口气,接道:“就算找到了他,他也不肯说出内情。”
    石俊道:“这些年来,二哥二嫂一直是一往情深,我想他定然不会弃二嫂于不顾,如若咱们能商得二嫂同意,以二嫂作饵,或使二哥上钩。”
    郑大刚心中一动,沉吟不语。
    石俊不问郑大刚有话,忍不住接道:“大哥认为小弟之策如何?”
    郑大刚回头看去,只见方夫人靠在大树之上,似是在运气调息,方珞紧偎在母亲身侧,神情间一片凝重。
    果然,他童稚的心灵之中,已然受了极大的创伤。
    郑大刚缓缓地回过头来,低声说道:“三弟,小兄,想问你一件事,你要据实回答。”
    石俊道:“什么事?”
    郑大刚道:“你二嫂长得如何?不要紧,你据实而言……”
    石俊道:“二嫂之美,可当得绝世玉人之称。”
    郑大刚道:“平常之时,小兄未曾留心,只觉得你二嫂很美,但今日仔细瞧看之下,小兄才发觉你二嫂不但很美,而且美得动人。”
    石俊道:“大哥之意……”
    郑大刚缓缓他说道:“你要据实而言,不用顾虑,如若是你,是否会为你二嫂之美动心?”
    石俊涨得满脸通红,道:“这个,这个,小弟实在很难说得出口。”
    郑大刚道:“不妨,小兄在求证一件事。”
    石俊道:“既是如此,小弟就直说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如若方夫人不是二哥的夫人,小弟将为二嫂的美色所动。”
    郑大刚神色肃然他说道:“小兄今日仔细瞧了你二嫂的姿色,也不禁有此感觉。”
    石俊道:“大哥也有此感?”郑大刚道:“咱们明知她是你二哥的夫人,心中亦难免为她的姿色所感,如是和她毫无情义之人,自然是难免为她美色所动了。”
    石俊道:“大哥之意,可是说有人为了二嫂的美色害了二哥?”
    郑大刚道:“红颜薄命,美色祸水,除此之外,小兄实是想不出,别人为什么要害二弟,而且害他之后,冒他之名,又仍然维持和咱们的交往。”
    石俊点点头道:“大哥说的有理。”
    郑大刚道:“此刻,你二婚情绪未尚平复,待她情绪恢复正常之后,咱们再仔细地问她。”
    石俊道:“我看他们夫妻情深,如此大变之下,只伯二嫂的情绪一时间不易平复过来。”
    郑大刚道:“也许你二嫂受此打击之后,能回想起很多事情来。”
    谈话之间看见方夫人缓缓地站起身子。
    转头看去,只见方夫人一手按着额角,袅袅娜娜,地行了过来。
    日光照射之下,只见她脸上泪痕犹存,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态。
    凄凉神情中,别有一番动人的风姿。
    郑大刚轻轻咳了一声,道:“弟妹,好一些吗?”
    方夫人柔声说道:“好些了,多谢大伯关怀,……”黯然叹息一声,道:“现在,大伯和三弟有何准备?”
    郑大刚道:“咱们先找一处住宿之地,弟妹养息两日,再设法找寻方二弟。”
    方夫人叹息一声,道:“我希望能早些找到他,问个明……”她似是言未尽意,但却突然住口。
    郑大刚点点头,道:“小兄了解弟妹此刻的心情,但事情已经发生,弟妹必得镇静,静而虑,虑而得,方二弟这番出人意外的行径决不简单,天涯茫茫,四海辽阔,他如有心逃避咱们,咱们又如何能够找到他呢?”
    方夫人道:“照大哥说法,咱们无望找到他了。”
    石俊道:“希望倒有,但要二嫂帮忙了。”
    方夫人道:“这件事和我关系最大,粉身碎骨在所不惜,三弟还客气什么。”
    石俊道:“刚才小弟和大哥商量,觉得追寻二哥大渺茫,因此,不如让他找我们。”
    方夫人泫然说道:“他忿而离去,对我们唯恐避之不及,怎会再来找我们呢?”
    石俊道:“他能和大哥和小弟断义,但却不能对二嫂忘情,只要他知晓二嫂的去处,又知道我和大哥不在,定然会来看二嫂的。”
    方夫人沉吟了一阵道:“这些年来,他对我一直是爱护备至,这法子也许有些希望……”长长吐一口气,道:“问题是要他如何相信大哥和三弟已经离开了我们母子呢?”
    石俊道:“二嫂既然同意,余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方夫人道:“三弟和大哥安排吧,只要能见到天成,妾身无不从命。”
    郑大刚道:“弟妹既肯合作,咱们的成功希望就很大了,弟妹带着珞儿回故居,小兄和三弟易容暗中相随,他孤独一人,耳目不多,纵然心中有疑,也是无法确定,时日一久,自然难免现身和弟妹相会了。”
    方夫人道:“弟妹一切尊命。”带着方珞,登车赶路,直奔故居。
    郑大刚和石俊易容改装,暗中相随而行。
    且说方雪宜满怀悲痛,纵骑而行,依照地图上划出的线路,探道行进。待天近黄昏时分,已然到了一道急流之前。
    他尊照那老人函中的吩咐,取出图案,又仔细瞧了一阵,牢记于心,然后,晃着火摺子,烧了图案,投入那急流之中。
    这是群山中万道青泉汇集的一道溪流,水势湍急,但却清可见底。
    方雪宜行近溪旁,仔细地打量过四周形势和图案上所示,完全是吻合的,才拔出佩剑,就在溪流岸畔,斩了很多树干,扯破随身带来的衣服,把树干牢牢捆起。等他作成了一张长可容身的木排时,已然是落日西下繁星满天了。
    方雪宜解下马鞍,轻轻在马背上拍了一掌,夜色中健马如飞而去。
    放走了健马,方雪宜又把马鞍之物投入水中,顺流逐波而去。
    方雪宜丢了所有可能留下痕迹之物,然后整整衣服,推动自己捆扎的木排,投入水中纵身而上。急流迅快,他还未坐好身子,那木排已然为急流冲出了两丈开外。
    这是一次新奇的行程,望着在激流上的木排,方雪宜有着茫然无措的感觉,心中暗道:“希望我这木排能够牢固一些,不要被激流冲散。”只觉得那激流愈来愈快,方雪宜心中也愈来愈紧。
    突然间眼前一黑,连星光也隐失不见。原来,那木排随着激流,进入了一道山谷之中,谷中林木参天,掩遮去了天上的星光。
    方雪宜极目望去,只见那谷中的水道,又窄了很多,只有一丈多宽,水势也更见湍急。
    方雪宜俯在木排之上,心中暗道:“水势如此快速,若遇上一个陡弯,这木排势必要撞上石壁不可。”
    心中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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