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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鹤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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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雪宜俯在木排之上,心中暗道:“水势如此快速,若遇上一个陡弯,这木排势必要撞上石壁不可。”
    心中念头还未转完,耳际间已响起了一声蓬然大震。只觉身上一凉,全身浸入水中。
    敢情正如他心中所畏,木排撞上了石壁,震断布索,木排碎开。
    方雪宜伸手一抓,抱住了两根木干,紧紧不放,全身侵入水中,只露出一个脑袋,顺着激流而下。
    突然间,水势一缓,那奔腾之势,也突然停了下来。
    方雪宜摇摇头,睁眼望去,只见水光浮动,一池繁星,飘来荡去,敢情,急流在此聚成了一个大潭。
    半轮明月,脱出浮云,清辉照耀着湖面,碧潭印月,光波粼粼。
    这时,流速很微,方雪宜挣扎着骑上木干,仰天长啸一声。
    啸声落后不久,突然见火光闪动,一艘小舟,直驰而来。
    方雪宜不时发出啸声,告诉那舟方位。不大工夫,小船驰近。
    方雪宜不禁吃了惊。原来,那小舟上,站着一头形如人高的巨猿,双手把橹,瞪着一双火眼,望前方雪宜。
    忽然间,小舟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呼叫,道:“上船来吧!”
    方雪宜吃了一惊,暗道:“难道那巨猿也会口吐人言不成?”
    仔细的看去,只见那巨猿身后,一张架竹之上,站着一双通体雪白的鹦鹉,那巨猿瞪着一对火眼金睛,望着方雪宜出神良久、突然伸出毛茸茸的手来。
    方雪宜看他似无恶意,也伸出手去。
    那巨猿力气很大,一抬手,生生把方雪宜提上小舟,放下方雪宜,摇橹转船头,向前行去。
    方雪宜在水中泡了大半夜,挣扎在生死边缘时,生命替力顿发,还不觉怎样,登上小舟,已达安全之境,紧张的精神,亦为之松懈下来,顿觉一阵寒意,由心底直达全身,不自主打了几个冷战。
    但他仍然被一股好奇之心吸引着,留心着那小舟的行经之地。
    只见那小舟行近悬崖之后,突然转入一道很小的山谷之中。
    那山谷只可容这小舟通行,两面都是高耸云霄的石壁。
    巨猿操作技术十分高明,小舟在狭道中划行,竟很顺利通过。
    走完狭道形势一变,水面又呈开阔。
    抬头看去,只见月光直射而入,还是月挂中天时分。
    原来,这水道尽处,山势形成了一个圆周,纵横四丈,除了那水道口外,都是峭立的山壁。
    巨猿把小舟停在一面小壁问,壁上垂下的老藤系好,伸手指着山壁。
    只听那翼划空,那白鹦鹉已当先飞了起来,直向上面飞去,口中却传下清脆的声音,道:“上山去,上山去。”
    他虽能口吐人言,但究竟非人,无法把心意完全表达出来。
    在巨猿手势,白鹦鹉吐言之下,方雪宜于是明白了它们的意思。
    凝目望去,只见那泊舟所在,隐隐可见一条可行小径。
    只听呼的一声,那巨猿突然跃上石壁,手攀足登,向上行去。
    方雪宜看那峭壁虽然险恶但又手却有可攀之处,当下振起精神,跃上石壁,手足并用,向上行去。
    他手足都已冻木,攀踏石而上,实有力不从心之感,几次失足,但幸好手中抓住的老藤甚牢,才未摔下峭壁。
    抬头看去,那鹦鹉,巨猿都已走得不知去向,寂静峭立的石壁间,只有自己一个人。
    方雪宜长长吐了一日气,鼓余勇又向上面爬去。
    这面峭壁,是四面耸立的山峰中较低的一面,但也在百丈以上。
    方雪宜用上了全身的气力,攀上山峰,已然累的筋疲力尽,心中暗道:“我且伏在地上休息一阵,再找路而行。”
    哪知他疲累过甚,这一趟下,竟不知不觉地睡熟了过去。
    醒来时,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木榻之上,一阵芬芳花气,扑入鼻中。
    方雪宜挺身而起,四下打量了一阵,只见自己停身之地,是一座打扫得十分干净的茅舍,木榻上铺着软草,草上铺着一张虎皮褥子。
    室中竹几竹椅,一尘不染。
    窗外阳光照,微风徐徐,穿窗而入。
    方雪宜正待起身行向窗外,看个听白,突然一阵轻微的步履声,传入耳际。
    抬头看去,只见东耳老人,手执杖,缓缓行了过来。
    方雪宜急急跪了下去,道:“叩见师父。”
    东耳老人点头微笑道:“你起来,咱们坐下说吧!”
    方雪宜拜罢之后,站起身子,仔细地看了东耳老人一眼,不禁吃了一惊。
    只见东耳老人面色苍白,数日不见,人似又消瘦了许多。
    果然,东耳老人这数日中正受病魔困扰。
    东耳老人竹杖点地,缓缓行到一张椅上坐了下去道:“孩子,为师的这两日病势大变,能够见到你,很是意外了。”
    方雪宜急道:“师父现在病势如何?”
    东耳老人道:“不要紧了,又被撑了过去,只要不再奔走劳动,还可以活些日子。”
    方雪宜只觉得心中一阵酸楚,说道:“师父,弟子还未行拜师大礼……”
    东耳老人摇摇头道:“不用了,我收你为徒,只是为了传我衣钵,拜师大礼的形式为师并不放在心上,重要的是,你要尽你之能,完成我的心愿,如你能够答允,我就认你为徒,如是不能答允,我也不勉强你,你可以在这里小息两日,我遣灵猿送你离此。”
    方雪宜缓缓他说道:“师父有何心愿,不知可否先行告诉徒儿。”
    东耳老人点点头道:“问得好,我没有看错你……”语声顿了一顿,说道:“不过,我那心愿非常宏大,你要倾尽毕生的精力,使其实现,一般人都无此等定力……”
    方雪宜突然接口道:“师父看徒儿行吗?”
    东耳老人道:“这个,为师也难肯定,不过,你是我所见之人中,唯一有此可能的人,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如活在世上,还有人及时提醒纠正你,可是为师的无法等你练成,就要死去了。”
    方雪宜黯然说道:“师父病了很久,是吗?”
    东耳老人道:“十几年了!”
    方雪宜道:“师父功参造化,控制生死,能拖过十几年,为什么不再多拖延十几年呢?”
    东耳老人哑然一笑,道:“孩子,这岂是人力能够挽回的吗?生老病死,大自然中微妙的消长之机,为师有何智能,能够与这大自然中消长之机抗衡?”
    语声突转沉重,凄凉地接道:“但为师能做的事是,找一个资质好的人,传我的衣钵,能够就下代新生的力量,找一个替我的人。”
    方雪宜道:“可是师父不是平常的人啊!你已拖延了十几年,为何不能再拖些时间呢?”
    东耳老人道:“十几年来,我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心神,已到油尽灯枯之境,实无法再拖延下去了,孩子,但你可以继起我的生命,我死了之后,仍有一个剑神活在人间。”
    方雪宜道:“既是如此,师父,请说你立下的心愿吧,弟子也要想一想,是否能够答应。”
    东耳老人神色黯然他说道:“我要你承我遗志,终生一世,为维护武林正义奋斗,为师承受你师祖的神剑,一生中虽无殒越,但我以未完成他老人家的遗志为憾,如今要把这干斤重任支付给你,希望你能够承担重任,完成我未完遗志。”
    方雪宜道:“弟子愿尽力,但只怕无此能耐,有负师父期望。”
    东耳老人道:“只要你终身奉行,能否完成,那就听命于天了。”
    方雪宜道:“弟子已然年过十五,习武只怕晚了一些,奠基未固,如何能期大成?”
    东耳老人道:“你有足够的才慧,具备了第一个要求,当你师祖择我继他衣钵时,说了一句话,他说,我虽是很好的练武之材,却没有足够应变机智,如今刚好你和我昔年的机遇相反……”
    方雪宜道:“维护武林正义,首需武功,弟子纵有机智,但无法练成绝技如何能当大任?”
    东耳老人缓缓他说道:“老夫将尽我之能,试行创造奇迹,孩子!人虽无法和大自然抗拒,但在精密的计算之下,可能会创出超乎常规的奇迹。”
    方雪宜道:“如何一个创造之法呢?”
    东耳老人道:“用药物和佛门中传薪大法,孩子你够聪明,所以,对那神奇的剑招繁乱的拳脚之术,你定可以学有所成,差的是你的内功,也许奠基的工夫,我要用人算胜天的办法,使你在极短的数年,补不足成有余。”
    方雪宜道:“只怕我没有这份能耐,而使师父大失所望。”
    东耳老人道:“师父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脸上泛现出一种怅然若失之情,缓缓接道:“说是一场豪赌,用武林正义作经,你的生命作纬,赌输了,连带所及,将有多数的生命,陪着你同沦入大劫,因此,我们必将尽其所能求赢,孩子你听得懂为师的话了吗?”
    方雪宜道:“我有点懂,师父之意,是要我倾尽所有的智慧、力量。”
    东耳老人点头笑道:“不错,为师在你的年龄时,智慧方面,确然和你有着一段很大的距离……”
    方雪宜道:“诗书行文一道,徒儿自信可以应付,但在习武方面徒儿只怕难得师望。”
    东耳老人道:“孩子,你可以,剑招上的奇变和诗书求解,是异曲同工,这方面你已经有了好的表现。”
    方雪宜道:“徒儿哪里有表现了?”
    东耳老人道:“好!我一件件的告诉你,不过,你先了解师父的苦衷,才不会觉出我对你使用权谋了。”
    方雪宜愕然说道:“师父几时对我使过权谋了,怎的徒儿一点也看不出?”
    东耳老人道:“有的因为你不够老练,所以觉不出来,但为师必得说明白,不然,你一旦悟得时,对此事一定极为不满……”
    语声一顿接道:“师父病入膏盲,已到了不治之境,我必须善启珍得残余的元气,以求尽可能延续我的生命,因为我实在没有机会了,这一点你要谅解”
    方雪宜道:“师徒如父子,师父对弟子说话,用不着这样客气。”
    东耳老人道:“在你未对祖师神像跪拜之前,咱们只算是一对忘年之交,你叫我师父,那也不过是徒具虚名而已,朋友相交,贵之以诚。”
    方雪宜点点头道:“好吧!我谅解,师父对我用了什么权谋?”
    东耳老人道:“我传你剑招,让你去解救中州三侠之危……”
    方雪宜道:“那是权谋吗?”
    东耳老人道:“不错,你如是智力不够,决无法在短短的几日之内,领受那奇绝一代的剑招,此去冒险,不但无能救得出中州三侠,连自己的性命,也将伤在魔刀田远的手中,对不对?”
    方雪宜略一沉思道:“不错,”
    东耳老人道:“如若不用谋,应该暗中赶去接应你,但我却没有如此,那是赌,置你的生死于不顾了,你如才慧不足以领受那绝奇的武功,只有死亡一途可循,但你还是一个纯洁的孩子,我却把你推进到生死中去冒险,这是权谋之一。”
    方雪宜点点头道:“师父选才谨严,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了。”
    东耳老人微微一笑,道:“你中选了,却要先冒一场奇险。”
    轻轻地咳了一声,接道:“我明知你没有很好的武功基础,却留书叫你乘木排到此地来,这其间经过了无数的凶险,而且也有死亡的机会,固然是通此之路,以那水道最易,但我却未接迎你,如果你意志不坚,怕死畏险,自然会望而却步,不会到此地来了,此为权谋之二。”
    方雪宜沉吟了一阵,笑道:“易境而处,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东耳老人道:“你能谅解最好……”长长吐一口气,接道:“现在,你终于到了此地,才慧、意志都已经证明为师的选才不错,余下的该是你的定力了,唉!孩子,如是作好人,他的武功、才慧愈高愈好。如是要作坏人,他的才慧,武功愈低越好。”
    方雪宜道:“我明白,不知师父还要徒儿如何通过那定力一关?”
    东耳老人神情肃穆他说道:“人之初,性本善,风因为受不了那花花世界的万千诱惑,沦入魔道,而且一步失措,回首百年,再想从魔道中重新回头,只怕是万元一成的机会了。”
    方雪宜道:“徒儿自信有此定力,不致为魔道所憨……”突然长叹一声,接道:
    “说来只怕师父也是不肯相信。”
    东耳老人道:“定力的一关,事关重要,为师日后自有考验你的办法。”
    方雪宜道:“徒儿随时候命。”
    东耳老人道:“现在你可以仔细地想想了,是否答允老夫这些条件?”
    方雪宜道:“徒儿答允!”东耳老人道:“好!为师请出你师祖的遗像,你要在遗像之前,立下重誓,我才能正式收你为徒,授你武功。”
    方雪宜道:“师祖像在何处?”
    东耳老人道:“你在此稍候片刻,为师去请你师祖遗像。”言罢,起身策杖而去。
    片刻之后,东耳老人去而复返,右手中捧着一幅白绢。
    东耳老人缓缓放下左手中提着的杖,恭恭敬敬,把手中白绢打开,挂在壁上。
    方雪宜凝目望去,只见那白绢之上,画着一个身着道装,长髯飘拂的老人,一派仙风道骨。
    东耳老人先对着画像拜了三拜,站起身子,说道:“孩子,先在你师祖像前立下重誓,再拜他老人家的遗像。”
    方雪宜应了一声,先对那画像大拜三拜,然后行到画像面前,恭恭敬敬他说道:
    “师祖神灵在上,徒儿方雪宜,如蒙恩师收留为徒,当终身一世,守义行侠,如若不守师训,为非做歹天诛地灭。”
    东耳老人哈哈大笑道:“好!”方雪宜对那遗像拜了一拜,回头望着东耳老人,道:
    “师父,弟子再拜师吗?”
    东耳老人微微一笑道:“好!你既有如此的孝心,为师如坚持,你心中反而不安了。”
    当下端坐在竹椅之上。
    方雪宜恭恭敬敬,跪了下去,行了大礼,站起身子。
    东耳老人点点头,道:“从此开始,你才算为师的徒弟了。”
    方雪宜微微一笑道:“师父,此刻,弟子心中有几件不解之事,现在可以问问吧?”
    东耳老人道:“好,你问吧!”
    方雪宜道:“师父不是姓东吧!”
    东耳老人道:“我姓陈”
    方雪宜道:“剑神陈大侠,可是师父?”
    东耳老人道:“不错,你听何人说过?”
    方雪宜道:“我那位郑大伯父。”
    东耳老人略一沉吟,道:“郑大刚一身正气,确是一位侠义人物,你那三叔父也不错,只是你那位二怕,就有些不对了。”
    方雪宜吃了一惊,道:“师父怎知晓?”
    东耳老人道:“我只是观察所得。”
    方雪宜黯然叹息一声,道:“弟子心中,有一桩百思不解的事,正想向师父请教。”
    东耳老人道:“什么事?”
    方雪宜道:“在弟子看过师父留言之后,准备来此之时,我那位大伯父坚持要送我一程。行至中途,突然出手点了我的穴道,要取我之命,幸得郑大伯及时赶到,救了徒儿之命,徒儿割发代首,还了他养育之恩”
    东耳老人接道:“他为什么杀你?”方雪宜道:“这就是弟子百思不解之处了,平常之时,他对我和珞弟,虽然稍有分别,但还算慈爱,想不到一下变脸,竟然要取我之命。”
    东耳老人缓缓他说道:“为师未病之前,在江湖之上走动,凡是力恶之徒,只要看到为师,无不退避三舍……”
    方雪宜道:“所以,武林之中,才送师父一个剑神之号,神之所至,自然是宵小回避了。”
    东耳老人道:“为师的本名陈希正,这剑神之号还是二十年前为师剑服江湖五魔之后,武林中人送给为师的,唉!但这剑神二字,太难当了,自从他们送了为师此号之后,为师得了一种不治的绝症……”
    方雪宜接道:“师父武功已达玄通之境,而且年岁亦盛壮,会得什么不治之症呢?”
    陈希正微微一笑道:“世上没有不死的人,为师也不把什么不治之症放在心上,重要的是,为师必须找一个人,能够承继你师祖留下来的衣钵,如今总算被为师寻到了,此后,为师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设法使你能学得你师祖留下的全部武功……”
    方雪宜接道:“弟子自知愚拙,恐叫师父失望了。”
    阵希正笑道:“那倒不是,论你才智,尤在为师之上,但恐无法赶上你那师祖,须知你那师祖是千百年中难得一见的人才,为师的受了十年苦心教诲,也不过得他武功十之五六。”
    方雪宜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陈希正道:“不过,天下没有状元师父,也许你能够青出于蓝,强过为师。”
    方雪宜道:“弟子怎有此能!”
    陈希正道:“你师祖留下了无上妙法,看看咱们能否运用,人定胜天”
    语声一顿,接道:“至于为师的病,此刻说给你听你也不明白,日后,为师慢慢地告诉你吧!”
    方雪宜点点头道:“希望吉人有天相,师父之病,能够不药而愈。”
    陈希正道:“为师的事,不用你费心,倒是你自己要设法放开胸怀,不要再把你大伯之事,放在心上,需知你祖师遗留人间剑道,乃是武中之精,平常之人,无法学习,纵然是才智之士,也得专心一志才能期望有成,你如分心别用,那就很难有成就之望,尤其是在打基础之时,你那位大怕,确然有些不对,为师初见他时,就有此感,奇怪的是你那大娘方夫人,却是一位天使般的善良人物,不知他们如何相处了这些年。”
    方雪宜道:“徒弟心中怀疑我的大伯,和我生父死亡有关。”
    陈希正道:“为师的只能说你那大伯是个极为可疑的人,在未找出证明之前,不能轻易地出口诬人。”
    方雪宜道:“弟子知道,咱们未能找出一个人的确实罪证之前,不能轻易诬人之罪。”
    陈希正笑道:“如此才算得侠义英雄人物……”长长吐了一口气,接道:“你师祖有过一个心愿,那就是我们宁可放过了一个坏人,也不可误伤一个好人,因此,为师一生中格守着你师祖遗训,不敢轻易伤人,有时虽然明知对方是个十恶不赦之徒,但因一直未能找到对方的确实罪证,不能斩草除根,取他性命。”
    方雪宜道:“师父尊守师祖的遗训,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陈希正道:“但这数十年来,为师再三想过之后,觉着你祖师的遗训,有些问题!”
    方雪宜道:“什么问题?”
    陈希正道:“为师想了很多年直到今日才想通了个中的道理。”
    方雪宜道:“什么道理?”
    陈希正道:“你师祖才华绝世,知有所不知,为人所不为,不论什么为难之事,在你师祖眼中,都难不倒他,但为师就不同了,这数十年来,为师遇到棘手的事,却常常无能解决,因此,我想到你师祖的遗训实有修正之必要……”
    方雪宜道:“为什么?”
    陈希正道:“因为,此刻咱们不可能再有你师祖那等才智了!”
    方雪宜略一沉吟道:“师父说的是。”
第四回 浴血退敌
    郑大刚一刀封开成玄通的铁鬼手,还击了两刀,道:“成兄只管施展。”
    成玄通道:“郑大侠能够认出兄弟手中兵刃,想必定然知晓兄弟手中这兵刃藏有机关了?”
    郑大刚道:“这个,兄弟倒也听人说过,据说有甚多武林高手,都是伤在你这铁鬼手暗器之下。”
    成玄通道:“不错,但不知能否伤你郑大侠!”
    两人一面交谈,手中兵刃,却是一招紧过一招,谈了几句活,两人已经交手了二十余招。
    但闻郑大刚接道:“成兄何妨试一下呢!”
    成玄通道:“兄弟在等机会,郑兄这趟刀法中不要露出破绽,给兄弟以可乘之机。”
    郑大刚刀法一紧,刷刷刷反击三刀,这三刀势道快速,一气呵成,成玄通手中的铁鬼手,封架不及,被迫得后退三步。
    郑大刚纵声而笑,道:“你们兄弟如不联手而出,只怕成兄取胜的机会不大。”笑声中,单刀疾进,奇招绵连而出。
    成玄通手中铁鬼手,在动手之初,有攻有守,但此刻却完全被迫落下风,但见郑大刚手中钢刀纵横,飞势愈来愈见凌厉。
    五鬼董方低声说道:“老二,情势有些不对,咱们再不连手,恐怕大哥撑不下去了。”
    二鬼点点头,翻腕抽出背上的厚背鬼头刀,纵身而上。
    董方紧随着拔刀加入。
    三鬼联手,威力大增,郑大刚凌厉的攻势,立被阻止。
    石俊哈哈一笑,道:“你们三人联手,在下出手,不算背约吧!”
    但是宗士义一扬手中的金枪,冷冷说道:“在下虽然受伤,但自认还能接你石三侠几招。”
    石俊右手一振,亮银鞭突然翻起,满自宗士义腰回击去。
    宗士义左臂负伤,右手金枪一转鞭势,左手金枪反击过去。
    他老奸巨滑,忍伤接战,希望三鬼合手之力,在自己接战期间,能够一举击郑大刚,今日之局,必操胜券了。
    宗十义心中正打着如意的算盘,突闻一阵凄厉的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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