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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鹤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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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衫老人笑道:“慢慢说,你们如是先打起来,老夫就坐收渔人之利了。”
    柳媚媳冷笑一声,道:“谁说都是一样,用不着争执了。”
    那黑衣人抢先道:“道理很简单,如是我们各出全力,我你硬拼,你陈大侠在搏杀我们两人之后,亦必将身受重伤……”
    青衫老人道:“可惜,你们竟然是全无此等勇气一试,”
    黑衣人道:“问题就出在我们五人各怀鬼胎,谁也不愿在出手时,全力飞击,纵然是五人联手而为,也都将各自暗留实力,准备自保,而你阵大侠,一个人力斗五人,必将是全力出击,频下煞手,如若事情如此,那结局就不在我们预计之中了。”
    青衣老人故作轻松地微微一笑,道:“那该是什么样局面?”
    黑有人道:“我们各保实力,你陈大侠全力出手,一正一负之下,我们说不定都将死作在你的手中了。”
    青衫老人道:“所以你们一直不敢出手,是吗?”
    柳媚娘突然轻轻叹息一声,道:“有一件事,贱妾是不当出口,但我有如梗在喉,不吐不快。”
    青衫老人道:“这番相聚,希望畅所欲言,你心中有什么,尽管说出口就是。”
    柳媚娘道:“有你陈大侠在世,我们才保存了一个和平相存的局面,如著你陈大侠真的不幸而逝,江湖上立时大乱,就是我们五人,就将有一番火并,谁能生存,那就很难说了。”
    严孔明接道:“最毒妇人心,古有明训,你柳媚娘和那天魔女,处心积虑、想算计我们三人……”
    柳媚娘怒道:“你这人最可恶了,到处挑拔离间,挑起别人火并,自己好收渔人之利,总有一天,我要和你打个生死出来。”
    恶孔明哈哈一笑,道:“区区是随时奉陪。”
    柳媚娘冷笑一声,道:“如是陈大侠肯作见证,咱们就在这金顶峰上动手,分个胜负出来。”
    恶孔明道:“只要你柳媚娘能够说动陈大侠答应,区区愿让你先机。”
    童子奇和那黑衣人,冷漠地站在一侧,虽未出言挑战,但也未出言相劝。
    青衫老人举手一挥,道:“你们不用吵了。”
    其实,恶孔明和柳媚娘,亦不愿真的动手起来,只是双方都把话说得太重,一时无法下台而已。
    那青衫老人一开口,正好借机下台。
    两人互望了一眼,都不再讲话。
    青衫老人抬头堡了望天上的明月道:“这次,咱们相聚,主要是老夫有几句肺腑之言,告诉你们。”
    四人齐齐道:“陈大侠有何吩咐,我等洗耳恭听。”
    青衫老人道:“包括天魔女在内,你们都是江湖上极难一见的不世之才,如能够合力为善,那将是天下苍生蒙福,但如放手为恶,亦将是无数的生灵涂炭。”
    四人面面相视,说不出一句话来。
    青衫老人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使老夫想不明白的是,善恶之分,亦不过一念之间,为什么你们可以为恶杀人,不可以行仁自善呢?”
    恶孔明道:“在下也想过此事,因名利枷锁,使人无法挣脱。”
    青衫老人道:“既然知其原因,为何又不肯改过呢?”
    童子奇道:“江湖上早已把我们视为坏人,就算我们想做好事,别人还是不肯相信。”
    青衫老人道:“大丈夫行事为人,只求心之所安,也就是说,大可不必斤斤计较别人的看法。”
    那黑衣人道:“武林中谁不知,我们是被陈大侠武功震服,立下的约言,不许随心所欲,这一点……”
    青衫老人接道:“十年来我也曾闻心自问,我劝你们行仁,自己却用了霸道手段,厌服你们立下约言,因此,心中甚是不安,这番和你们重聚,我已改变了主意,希望和你们好好谈谈。”
    语声顿了一顿,接道:“我也希望你们能够畅所欲言,把你们心中的积念,倾吐而出……”
    恶孔叫接道:“是了,这次陈大侠想说服我们。”
    青衫老人道:“老夫确然有此用心。”
    柳媚娘道:“我看此事希望不大,陈大侠纵然能舌翻金莲,只怕也难使顽石点头。”
    童子奇一咧大嘴巴,皮笑肉不笑他说道:“咱们听听也好。”
    青衫老人默察几人神请,只觉得几人对自己虽然曲意奉承,但神色却流露着一种野性难驯服之气,不禁暗暗叹息一声,说道:“看诸位神情,老夫是很难说服你们了。”
    那黑衣人道:“今日之会,那天魔女未肯如约而来,就算你陈大侠能够把我们四人说服,只怕也是无用,因为答应陈大侠,那是给天魔女造成机会了。”
    恶孔明道:“那天魔女不比你陈大侠度量,她如一旦羽翼丰满,必将先杀了我们四人而后快。”
    童子奇道:“如是不幸千古,我们又被你说服,退出江湖,整个武林,成了天魔女的天下,十年后,我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了。”
    柳媚娘道:“在我们五人中,以那天魔女年事最轻,但也以她的野心最大,唉!如是你陈大侠早能把她杀了,也许,江湖上就不会再有风波了。”
    青衫老人道:“我应该把你们全都杀掉。”
    恶孔明淡淡一笑,道:“江湖上目下所以能够保持着暂时的平静,大半是你陈大侠的威名所敌,但也有一半是我等之功。”
    青衫老人道:“这话怎么说?”
    恶孔明道:“因为我们五人恶名大著,黑白两道,全不理会,谁也不愿扬名立万,怕的是树大招风引起我们五人的杀机,找上门去,影响所及,江湖上各门各派,都不敢太过扩充自己的实力。”
    青衫老人怒遏:“强词狡辩,冥顽不灵。”
    恶孔明不再多言,缓缓向后退了两步。
    青衫老人冷肃地技道:“既然四位都不愿被老夫说服,老夫也不愿多费无谓的口舌了,不过老夫要说明一件事?”
    四人齐声说道:“我等洗耳恭听。”
    青衫老人道:“这十年来你们都还能信守约言,老夫不便言而无信,但自今宵之后,老夫对你们不再寄改过向善之望,哪一个胆大破戒,先行为恶,哪一个就先为老夫剑下之鬼,老夫言出必践,届时决不宽容,你们可以去了。”
    四个人似是未料到那青衫老人,突然间变脸相向,不禁一呆。
    柳媚娘究然一欠身,道:“陈大侠?”
    青衫老人一挥手,道:“老夫不想再和你们多费唇舌,四位可以去了……”
    突然提高了声音,接道:“我已经把话说明,信不信是你们的事了。”
    四人面面相视,无一人敢接言。
    青衫老人只道:“你们不走,站在这里等什么?”
    四个人果然不敢再多停留,急急转身而去。
    但见四条人影,去如流星,片刻之间,已然消失不见。
    青衫老人目睹四人远去之后,才缓缓站起身子急急的地喘息了一阵,正待离去,突闻身后转过一个娇媚动人的声音,道:“陈大侠。”
    青衫老人转头看去,只见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全身白衣,长发垂肩的女人。不禁心头一震,道:“天魔女?”
    天魔女冷笑一声道:“不错,你瞒得过他们瞒不过我。”一面说一面举步直行包来。
    青衫老人冷笑一声道:“站住!”
    天魔女嫣然一笑,道:“别说他们四人联手了,就是一人,在十招之内,也可以取你之命。”
    青衫老人神情肃然,冷冷地说道:“你们五人之中以你最阴险恶毒,老夫今宵如能把你杀死于此,那是死也瞑目了。”
    天魔女淡淡一笑道:“只怕你早已无此能耐了。”
    她口中虽然说的轻松,但却停下脚步,不敢向前进行。
    青衫老人缓步由巨岩之上,行了下去,逼近了天魔女,道:“也许老夫真的已无能胜你,你何不出手试一试呢?”
    天魔女疾快地向后退了两步,道:“慢着!”
    青衫老人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天魔女道:“我确知你已无能和我动手,但我仍不愿和你一拚。”
    青衫老人仰天打个哈哈,道:“为什么?”
    天魔女冷冷地说道:“我先登上这金顶峰,对你的一言一动,都听十分清楚,而且了如指掌,但我能瞧得出来,那恶孔明替你把脉,岂有瞧不出之理,一则为你威名所震,你又强行运气,调匀了脉搏,使他心中没有把握,不敢轻易论断。”
    青衫老人道:“还有吗?”
    天魔女道:“二则他为人阴险,就算探出了你确有病,但他却故作不知,使柳媚娘、童子奇等,都认为你病情不重,不敢轻捋虎须。”
    青衫老人冷笑一声道:“老夫想不出这对那恶孔明有何用处?”
    天魔女微微一笑道:“用处太大了……”
    举手理了一下被山凤吹乱的长发,接道:“如是我料断不错,他必将去而复返,然后潜伏在暗中观察,待他决定你决无还击之能,必然重登峰上。”
    青衫老人暗暗震骇道:“这丫头年事最轻,但奸诈、阴沉,无不超人一等,日后在江湖上为祸最烈的,只怕也是她了。”
    心中转念,口中却冷哼一声道:“你是说,他想来博杀老夫吗?”
    天魔女嫣然一笑,道:“他不会杀你,但他将施用最残酷的手段折磨你,使你说出武功。”
    青衫老人暗道:这丫头的料事之能,实是佩服。口中却怒声喝道:“不用拖延时间了,这和咱们搏斗动手,有何相干?”
    天魔女道:“自然有关,他如要暗中探视,却不会让我杀你,你如不支,他及时出手助你,合你们两人之力,我自然难是敌手,岂不是杀你不成,弄巧成拙?”
    青衫老人道:“老夫不信你能伤得了我……”突然欺身而起。
    天魔女一退两丈,笑道:“陈大侠不要逞强,你的马步,已经站不稳了。”
    青衫老人骇然止步,心中又气又急,不禁一阵急喘。
    天魔女冷漠一笑,接道:“不要紧张,我不会杀你,你手下留情,饶过我三次不死,此刻,我应该还报一次。”
    青衫老人怒声接道:“老夫不信。”
    天魔女举起白嫩的玉掌,连连摇头,道:“不信也不要紧,事实上不杀你,还有更重要的理由,我要你活着,使他们不敢妄动,给我一个从容布署的机会。”
    青衫老人怒道:“老夫如若病势能好,第一个杀你天魔女。”
    天魔女道:“可惜你没有机会了。”
    青衫老人道:“老夫可以把此讯告诉那柳媚娘、恶孔明,使你心愿落空。”
    天魔女道:“他们四个人,难再碰到一起。”
    青衫老人道:“他们说你心机最深,看来果然不错。”
    天魔女道:“过奖,过奖……”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绢包,投到青衫老人的身前,嫣然一笑接道:“陈大哥啊……”
    青衫老人只声喝道:“住口!老夫是何等人,岂肯和你说笑。”
    天魔女举手理理长发,笑道:“你此时的功力已难再撑下去,发脾气对身体影响很大,不要小妹这般称呼,以后我不叫你就是。”
    青衫老人心中激怒难耐,但又自知此刻,实非天魔女之敌,只好强自忍下了,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她。
    天魔女格格一笑,道:“陈大侠,如是我料断不错,你重病之身,又在这金顶峰上冻了这样长久时间,只怕连下峰的气力也没有,小妹那绢袋之中放有牛肉粉干,和两粒助长你气力的药,你如须要,不妨服用,这也算小妹报答你昔年数次手下留情之恩,陈大侠多多珍重,小妹去了。”
    转身向峰下奔去。
    将近绝峰边缘之时,缓步走了回来。
    青衫老人冷冷说道:“你回来作什么?”
    天魔女低声说道:“也许那恶孔明已隐身在暗中瞧着咱们。”
    语声顿了一顿,接道:“这绢袋之中的药决然无毒,你可以放心食用,我不是要救你性命而是为了我必需让你活下去,何况,此情此景之下,你也不甘心死去是吗?”
    青衫老人冷冷道:“老夫的生死,自有老夫决定,用不着你来费心。”
    大厦女道:“好!咱们就此别过,希望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
    言罢,陡然翻身,一跃而起,投下绝峰。
    只一眨眼之间,天魔女行踪已杏。
    青衫老人望着天魔女远去的背影呆呆出神,心中却是暗自骇然,道:“看来这女魔头的功力似乎已超越了恶孔明、柳媚娘等四人之上,自己如若死去,武林中纷争起来,天下苍生苦矣!”想到感伤之处,不禁胞然一叹。
    突然间,一声狮吼传来,划破了深山的静寂,也惊醒了青衫老人伤感的心情,使他重回到现实情景中来。
    他举手拉一下青衫衣领,打了一个哆嗦,因病而衰退的体力,已使他无法忍受这山顶上的奇寒。
    天魔女说的不错,他的气力,已无法支撑下山之行,缓缓伸出手去,拾起那天魔女投于地上的绢袋。
    打开绢袋,只见袋中除了很多的牛肉粉干之外,还有一个玉瓶,瓶中放有两粒白色的丹丸。
    一阵饥饿之感,袭了上来,伸手取过牛肉粉干,吃了几块,就峰顶积冰中,取下一块,放入口中,步履蹒跚的向前行去。
    这一阵时光的强行装作,又耗去他不少的气力,重病之体,已使他无能忍受这绝峰之顶的奇寒。
    他行到山峰一角,准备早些离开,他心中明白,自己只要多停留一阵,很可能就此倒毙于绝峰之上。
    突然间脚下一滑,一跤摔在地上。
    原来,他心有所思,一脚踏在一片积冰之上,站立不稳,跌了下来。
    这一跤,虽然未使他肌肤受到多大伤害,但在心灵上,却有如被刺了数剑。
    他挣扎坐起来,望着天上明月,口中喃哺自语道:“完了。”
    长叹一声,拾起跌摔在地上的绢袋,打开瓶塞,倒出了一粒白色的丹丸,吞入口中。
    他必须借重天魔女的丹丸,使自己从绝望中振奋起来,下此绝峰。
……(本卷结束) ……
正文
第一回 垂死老人
    夕阳西下,晚霞绚烂,由峨嵋到嘉定的官道上,正奔着四匹快马。
    第一匹健马,是一位四十开外的男子,方中青衫,长髯垂胸,马鞍挂着一把长剑。
    第二匹快马上,是一位中年妇人,眉目清秀,仪态万千。
    第三匹马上,是一个十四五岁的童子,一身疾服,剑眉朗目,十分俊美,背上插着长剑。
    第四匹快马上,也是一位童子,身着蓝衫,十分清瘦,一脸书生气。
    这时四人正行在一座小庙前面。
    突然间,由那小庙中传出一声深长叹息,一个青衣老人,踉跄而出,一跤摔在大道上。
    前面两匹快马已然越过小庙,第三匹快马,疾驰而至,向那青衫老人身上撞去。
    马上疾服童子,突然一勒缰绳,向前疾冲的快马,忽地前蹄上扬,打了一个转身,闪向一侧。
    第四匹马上的蓝衣童子,却及时收住缰绳,翻身下马,放开手中缰绳,奔到那青衣老人身侧,扶起那青衣老人,道:“老伯伯怎么了?”
    那青衣老人转眼望了望那蓝衣童子一眼,说道:“老朽病了。”
    那蓝衣童子伸手在那老人额头上按了一下,只觉得他额上十分烫手,不禁一皱眉头,道:“老伯伯你病势不轻呀!”
    青衣老人苦笑一下,道:“唉!老汉死不足借,可怜天下……”
    到此处,神志陡然一清,住口不言。
    这当儿,那青衣中年人,以及那妇人和病服少年,全都围了过来。
    蓝衣童子道:“老伯伯,可有什么心愿丢不下吗?”
    青衣老人失去神采的双目,缓缓转动,扫掠了那青衫人和中年妇人一眼道:“是的,老朽丢不下救世心愿……”
    那青衫大汉一下马,伸手在老人头上按了一把,说道:“阁下烧的很高,难怪是语言不清了。”
    那中年妇人突然接口道:“大哥啊,他这年纪、重病在身,如不能及时施救,只怕是难保不测,既然叫咱们碰上了,怎能袖手不管?”
    那青衫中年人凝目寻思了片刻,道:“他的病很重,咱们又有急事……”
    那中年妇人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夫君又糊医理,理当济世救人才是。”
    那青衫中年人沉吟了片刻,接道:“好吧!我试试看。”
    中年妇人喜道:“好极了……”
    侧目思索片刻道:“我默算咱们赴会之期,还有三日可以耽搁,到时,咱们辛苦一些,快步一些就是,再说,就算咱们去晚了,为救人延误时间,他们也会原谅的。”
    青衫中年人长长叹息一声,道:“不瞒贤妻说,这人病情太重,我实在没有把握能够把他医好。”
    中年妇人道:“咳!只要咱们尽到了全部的心力,治不好他的病势,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了。”
    青衫中年人抱起那老者,道:“此刻,咱们得找一座有药铺的市镇,我先替他开两付退烧的药试试吧。”
    中年妇人低头看去,只见那老者双目紧闭,似是已到难再支持之境,不禁一皱眉头,道:“现在很危险吗?”
    青衫中年人道:“奄奄一息,随时可以气绝而逝。”
    中年妇人道:“夫君炼成的八宝金丹,可否给他服用一粒呢?”
    青衫中年人皱眉头,道:“我十年采集的灵药,只成十粒八宝金丹……”
    妇人轻轻叹息一声,道:“大哥,你那八宝金丹,作何用途?”
    青衫中年人道:“用来保命延身。”
    中年妇人道:“这位老人也是一条命啊!他为什么不能用这金丹呢?”
    青衫中年人道:“唉!这金丹十分珍贵……”
    中年妇人不便再言,缓步行到那老人身前,黯然说道:“你本来可以不死的……”
    青衫中年人突然放下那青衣老人,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红色的丹丸,说道:“给他服下去吧!”
    那中年妇人接过红色丹丸惊喜他说道:“大哥啊!你舍得这粒金丹吗?”
    青衫中年人微微一笑,道:“不舍得也不成啊!我不能让你因此事心中不快乐。”
    中年妇人虽已是三十几许人,但脸上仍是一片天真、纯洁的神情,缓缓说道:“夫君待我真好。”
    青衫中年人道:“我说过,这一生好好待你,决不让你有不快乐的事情。”
    中年妇人蹲下身子,伸出雪白的玉手,捏那老人牙关。
    就在此时,青衣老人突然睁开双目,望着那中年夫人,微微颔首,自动张开了嘴巴。
    那中年妇人把丹丸投入了青衣老人的口中,道:“老伯伯,这一粒八宝金丹,乃我丈夫采集的各种奇药炼成,功能固元保命,你服用了之后,可以安心养息,待到前面市镇之上,再替你开药疗疾。”
    青衣老人夫去神采的目光,缓缓地转到那青衫人的身上,微微颔首,表示谢意。
    青衫中年人大约对那粒人字金丹,心中仍有余疼,冷冷说道:“不用谢我,如非我那夫人,在下实是舍不得让你服用一粒。”
    青衣老人苦笑一下,缓缓闭上双目。
    那中年妇人突然叹息一声,道:“大哥啊!你既然救了他,又何必伤他呢?”
    青衫人淡淡一笑,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炼这八定金丹,早已安排好了用处,如今少了一粒,只好另想别的办法弥补了。”
    那中年妇人道:“唉!大哥不要生气,我不知你早已安排了用途。”
    青衫人微微一笑,道:“既让他服用下了一粒八宝金丹丸,无论如何,我也要设法把他的病疗好……”
    说着抱起那青衣老人,跳上马背,向前奔去。
    天到掌灯时分,行到一处小镇。
    青衫中年人找了一处客栈,把那青衣老人安排在一个厢房之中。
    那八宝金丹果然有着惊人的神效,自从老人服下之后,神智竟然保持着完全的清醒,但形势却又迫他闭着双目,装作晕迷未醒之状。
    那青衫中年人先替青衣老人把过脉搏之后,不禁一皱眉头,但却未发言,匆匆起身而去。
    那中年妇人坚持以八宝金丹,救那老人之命,已瞧出丈夫心中的不乐,再也不敢多口。直待丈夫去后,她才望着那蓝衣童子说道:“你留这里照顾这位老伯伯。”
    那蓝衣童子应道:“伯母放心,小侄自会当心。”
    那中年夫人叹息一声,转身而去。
    就在那中年妇人去后,青衣老人突然睁开了双目。
    蓝衣童子喜道:“老伯伯,你醒了?”
    那青衣老人在那蓝衣童子的脸上打量了一阵道:“清醒了。”
    蓝衣童子道:“我去告诉伯母。”
    青衣老人急急说道:“小兄弟,不要去。”
    蓝衣童子停下脚步道:“为什么?”
    青衣老人苦笑一下道:“我们先谈谈如何。”
    蓝衣童子沉吟了一阵道:“好吧!”
    青衣老人道:“我想问你几件事不知你可否告诉我?”
    蓝衣童子道:“那要看你问什么了?如果我不知道的事情自然是没有法子回答你了。”
    青衣老人道:“自然是你知晓的事情。”
    蓝衣童子道:“那你问吧!”
    青衣老人缓缓说道:“你那位伯父,可是中州三侠中方二侠方天成吗?”
    蓝衣童子道:“是啊!你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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