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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子无方-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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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的探讨方式，她潜意识里仍旧期待见到孙二。老实说孙二那个助理还是不错的，一看就是精于业务的人，想问题也很周到，但是唐秒就是看他不顺眼。
譬如现在，唐秒的手指不耐烦地扣着皮椅扶手，鞋跟在地面上点出哒哒哒的响声。她几乎已经无法忍受这个男人喷壶一样的讲话陋习，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清楚看见干净光滑的办公桌桌面上星星点点分布着那个喷壶的口水。
唐秒有洁癖——对人，不对事。
“唐小姐，你看……”
“就这样吧，有问题我会及时联系你。”唐秒啪地合上文件夹，好容易熬到这男人喷完水，她的耐心已经到极限了。
孙二这助理颇有眼色，见唐秒心情不好也不再废话，收拾了东西就准备走人。
“你们孙经理……”唐秒憋不住，装作无意地问了一句，耳朵却竖得直直的。
“孙经理上周开始休年假了，可能去了温哥华。唐小姐有事？”
唐秒朱红的指甲拨拨耳边纹丝不乱的鬓发，“没事，随便问问而已。”
助理是个聪明人，面前这个女人明显是在掩饰。他带着丝谄媚的微笑对唐秒说道：“唐小姐请放心，只要孙经理和公司联系，我一定知会您。”
唐秒闻言立刻冷下脸，“知会我干什么？他是你们出版社的人，与我何干？我希望和你们谈的是工作，是公事，明白吗？”
此地无银三百两，但那助理被唐秒的气势吓住，连连弯腰说“明白明白”。
人一走，唐秒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烦躁，不断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她表现得很明显吗？为什么会被看出来她是在在意孙二的动向？啊，好吧，她是有一点在意，但那完全是因为孙二又无声无息，她不想再因为那土狗生病而耽误工作。
太可恶了！生气的人是她才对吧！
玩失踪，老套！唐秒停下脚步，靠近落地窗，下面车辆川流不息人来人往。她将额头抵上窗子，认命地叹了口气。
老套，但也的确有效。
既然是休假去了温哥华，那大概就是去他哥哥那里散心了吧。有人在他身边，他应该就不会再像上次那样病得命都去了半条似的。记得以前闲聊时孙二说过他哥哥家的小女儿很粘他，只要他去了，除了洗澡睡觉一定牢牢贴在孙二身边。这唐秒倒是不怀疑，孙二的确招小孩子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感觉他好像总是包裹在一种柔和的光芒中似的，能让人安心舒服。
啊不对不对！现在是工作时间，怎么又去想那些不着调的事了！唐秒拍拍自己的脸颊，打起精神重新翻开桌上的文件夹。
“主编，有你的电话哦。”助理小赵轻轻推开门进来。
唐秒点点头，“知道了，接进来吧。哦对了，把我的桌子擦一擦。”
她拿起话筒“喂”了一声，那边响起一个稳重的男声。唐秒凭着阅人无数锻炼出的判断力立刻就知道这男人是谁了。
“顾历？你怎么不直接打我的手机？”
“你知道你的手机已经多久没有开机了吗？”那边响起翻书的哗啦哗啦声。
唐秒愕然，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没有开机。好像……今天起床之后她就忘了开机。靠！这种低级错误怎么能在她身上出现？万一有重要的电话打不进来造成工作失误可就惨了！
顾历低低一笑，“你心不在焉啊唐秒。心病不能拖，等到病入膏肓玉皇大帝也救不了你了。”
唐秒嗤笑，这男人就是特意打电话来看她笑话的不成？不过，照现在的情况看来，顾历和夏小满似乎进展顺利，至少一切都是按照顾历的预想在走。夏小满那臭丫头，白纸刷白漆，让一个博士对付她简直是高射炮轰蚊子。反观她自己倒是一曲百折处处受挫，当初明明是孙二在追求她啊，怎么到现在百转回肠的人反倒是自己了？
那边顾历却已经换了话题，“唐秒，你认识小满的爸妈吗？”
唐秒一时间没跟上历史博士的思路，他也太穿越了吧！
“见过，但是也不算很熟。她爸妈是那种特别正统古板的人，我们属于相看两生厌，他们一直都不赞同臭丫头和我交朋友，觉得我太疯。”
想起那时候的事仍旧让唐秒心里堵得慌。她年少气盛，夏家爸妈越是不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她，她就偏要和夏小满走得近些。结果呢，到最后夏小满被赶出家门无依无靠的时候，还不是她唐秒想尽了办法去帮她？为人父母，还不如一个他们看不上眼的朋友，夏小满真是倒霉透了。
“把你知道的事都告诉我吧，尽量详细点。”顾历适然地说，仿佛不过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这种不痛不痒的话题。
唐秒不满，“喂，现在是我工作的时间！”
“哦——”他故意拖长了尾音，“那么你真的有在工作吗？啊不对，我应该换个问法，你真的有心工作吗？”
唐秒气得很想踢那男人两脚，他总是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一针见血戳她的痛脚，偏偏她还反驳不得。唐秒翻了翻记事本，晚上约了几个作家吃饭，要和他们谈出书的事。除此之外今天倒是没什么重要的事了。
办公室没有人，唐秒索性一跳坐上了办公桌，面朝落地窗开始回忆她和夏小满大学时候的事。
“我第一次见她父母是新生报到的那天，我负责迎接工作。当时印象特别深刻，因为所有来送孩子的家长都提着大包小包，惟独她爸妈两手空空，所有的行李都是臭丫头一个人背着的。他们不像是来送女儿的，倒像是来审查工作的，那个严肃劲让好多人都在旁边议论……”
“大一结束的暑假我为了帮臭丫头送被褥，头一次去了她家。你猜怎么着，她爸妈劈头盖脸对她一顿骂啊，把我吓了一跳。他们骂她为什么不能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还拖上一个同学，平白欠了人家的人情债。我好心想劝，说是我看她拿着那么多东西不方便，硬要帮她的，结果她爸妈连我一块骂了一通，真是没气死我……”
想起那时候的事，唐秒替夏小满感到气愤。她自己习惯了唐爸爸的乐观豁达，不能理解天下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父母。从他们身上唐秒感受不到一丁点儿慈爱，他们本身就好像是制定好了的规章制度，条条板板一点儿人情味都没有。唐秒越说越来气，扳着指头悉数夏家爸妈的种种“罪行”。
那边的顾历虽然安静听着，但越听越好笑。在他听来，到后面完全是唐秒主动上门挑衅生事嘛，她果然就是不服输的爆脾气。
等到唐秒撒完气，口舌也干了，夜幕也降临了。她抓过手机一看，吓！快到约好的吃饭时间了。连顾历为什么要问这些事也忘了逼供，唐秒匆匆忙忙挂上电话就要往外冲。
门一开，她和助理撞了个面对面。
唐秒的助理年纪小，平时是个典型的小女生，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嘟嘟嘴装可爱啊，拉着人的衣角撒娇啊。此时她却一副大难临头世界末日的表情，都快要哭出来了似的。
“主编不好了！出事了！”
第50章 老头被伏击
“周先生啊？对对，真不好意思，你看原本我都是定好了的。改日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再约好吗？好的好的，麻烦了。”
唐秒挂掉电话，又拨出一个号码，重复同样的内容取消了和对方的饭局。
她一边客气地打着电话，一边猛打方向盘，车子急速转弯，吓得副驾驶座上的助理牢牢抓住车窗上方的把手，死命闭住眼睛。
“小赵，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唐秒开车虽然凶猛，说话倒是很平静。
助理赵霏死活不肯睁开眼睛，战战兢兢地回答：“我也，我也不知道……”咣！她的脑袋狠狠撞在玻璃窗上，疼得她直冒眼泪，但又不敢松手。呜……小助理在心里抹眼泪，早知道这样自己打车走不就好啦~主编开车实在是太恐怖了，以后再也不要坐！
车子驶进了D市最大的一家医院，中法合资，价格贵得一般小老百姓只能望而却步。
唐秒将车停在停车场，甩上车门大步走进医院大门。小助理紧跟在后面揉脑袋，看着唐秒翻飞的大衣衣角，心里琢磨自己什么时候也能这样威风凛凛地走路。
唐秒在前台询问了病房号，坐电梯直到六楼。
606房间里此时已经挤满了人，一个腿上打着夹板，胳膊糊了石膏，脑袋包扎着绷带的中年男子一声不吭躺在床上，旁边夏小满正用湿毛巾小心地擦去他脸上干涸的血迹。
“赵老怎么样了？”唐秒风风火火冲进来，屋里的人看见她进来大都站起身招呼：“主编来了。”
唐秒懒得应付，直扑病床前，看见赵老的伤势顿时气压就低下来了。她使了个眼色把夏小满叫出病房，夏小满忙将手里的毛巾递给跟着唐秒进来的小助理，吩咐她手下仔细些，别弄疼了伤员才追出病房。
“到底怎么回事？”
夏小满知道唐秒很生气，她生性仗义，看不得报社的员工受这种伤害。何况赵老是报社的元老了，德高望重，唐秒刚进报社的时候就跟着他，算是唐秒的师父。
“赵老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人堵了，什么话也没说，拿着棍子什么的就给打了一顿。最重的就是腿伤，其它地方情况还好些。那伙人有三四个，打完了一声不响就走了。因为之前不久我刚和赵老通过电话，他的手机通话记录第一个就是我，所以趁着还有意识给我拨了求救电话。”夏小满想起不久前的事仍旧心有余悸，她边往出事地点赶边拨通了另外几个同事的电话，等众人赶到时都被那种惨象惊得倒吸一口冷气。
也幸亏夏小满叫了人同去，要不她一个没见过什么大阵仗的女人，看见那样血腥弥漫的场景恐怕得吓死。
夏小满跟着救护车到了医院，赶紧就想通知唐秒。但是打她的手机没人接，打她办公室的电话又占线。她心里挂念着赵老的伤势，经人提醒才想到联系唐秒的助理。也幸亏赵霏敬业，没有唐秒发话哪怕到了下班时间她也不敢走，这才算通知到唐秒。
“不知道是什么人下的手？”
夏小满摇头叹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行很容易得罪人，赵老又是直脾气。大老板已经报案了，但是我对现在的公安部门破案实在是没什么指望。”
唐秒靠在医院的白墙上短暂思考了一番，吩咐夏小满：“你现在就回报社，把这半年内赵老跟的大案全部（富士康小说网：www。fsktxt。com）整 理一份出来。如果今晚能做完就网上传给我，最晚……我明早也要看到东西。”
“不用，”夏小满眼里闪着坚忍的光，“今晚一定给你。”
唐秒拍拍好友的肩膀，当年那个懵懂的少女如今也成为能够独挡一面的女人了。她什么都没说，但是夏小满知道唐秒是信任她，所以将这些交托给她。夏小满做记者时间也不短了，但是从未感到肩头的任务如此重要，让她努力用全身心去承担。
看着夏小满匆匆离去的背影，唐秒微蹙眉头在走廊里走了几步，然后毅然回到病房对房里的同事说道：“我们现在就在这里开个会。”
“小唐……”一直坐在床头闷不吭声的大老板低声说：“现在，不合适吧？”
“这很可能关系到我们报社员工的生命安全，”唐秒提高了声音，气势压人。她不向恶势力低头，这是原则，也是根本。大老板在场，也许她这样说话的确是不合适，但是唐秒顾不及那些规矩，目前最重要的，她唯一能看到的，是躺在病床上浑身包着绷带气息微弱的赵老。
大老板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再插嘴。
唐秒沉了一口气，走到病床边轻声叫赵老，赵老微微睁开眼睛。
“赵老，我有几个问题想问您，您不要生气，如实告诉我就好。”
赵老轻轻点头。
“这次出事，您觉得是因为私人恩怨吗？会不会跟您家人，或者私下的生活问题有关？”
赵老明白唐秒的意思，这孩子当年是他带出来的，一向公事公办。他被劫被打到底是因为工作原因还是私人问题，唐秒一定会问。即便报社的人都知道他私下是个检点低调，甚至有一点寡言的人，但是唐秒从来都是直接出击，她要听当事人的回答。除此之外唐秒还有一层想法，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他，是在杜绝日后报社流言蜚语的可能性。毕竟目前的住院费用和治疗费用都是公家出，这种医院不是一般人能够住得起的。
赵老摇头，表示自己私下没有什么能够下这种狠手的仇家。他快六十了，自认做人问心无愧。
“会不会是误伤？”人群里有人在小声说话，听起来像是私下讨论，但是声音却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好得很，唐秒冷冷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瞟去，这才刚刚开始，就已经有人按耐不住那颗嫉妒和名利膨胀的心了。她只看了一眼，却将说话之人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个矮小的男人，头发有些长，遮住了眉毛，一双眼睛灵活地转动着。唐秒记得这人名叫张铭乾，是跳槽过来的，时间不长。报社其他员工对这个人的评价是“很会做人”，这评语相当微妙，既可以是褒义，也可以是贬义，全看听的人如何理解。
唐秒暗暗记住了这个张铭乾。
“赵老，动手的人有没有说过什么，比如威胁你不准再报道哪个案子之类的？”
赵老还是摇头，来人行事很老辣，他连具体有几个人都没能看清就被掀翻在地。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听见有人说过一个字。
这可就棘手了，既然没有威胁，可见就是纯粹的泄愤。那些打手很有可能是雇来的，整件事做得隐秘且滴水不漏，这要从何查起呢？唐秒已经开始犯难，她做的是媒体工作，查案并不是她的长处。
但她现在不能表现出一丝为难来，屋子里那么多双眼睛在看着她，连大老板也已经把她当成了主心骨。就算毫无办法，她也得做出个表率来才行。
唐秒深深吸了一口气，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赵老，您心里有没有底，这事究竟是谁做的？”
赵老凝视着唐秒，不点头也不摇头。渐渐有人沉不住气了，胆子大的干脆大喇喇说：“赵老您直说就是，咱们这么多人呢，不怕这个！”
唐秒从开始问话时就一直轻轻握着赵老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此时，她忽然感觉到那只手微弱地点了一下她的手掌心。她心中一动，也凝视着赵老。老头的眼睛藏了很多内容，看着浑浊，但是又能望到很深很深的地方。
“这件事我们先不说了。”唐秒慢慢道，回握了一下赵老的手站起身来。
她面对所有在场的报社员工，一字一字道：“大家听好，我唐秒从事媒体工作的时间不算长，在这里的有许多都是我的前辈。所以大家应该比我更清楚新闻工作的危险性。这种情况业内不是没有过，但是今天让我碰上了，我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唐秒凌厉地扫视了一眼一屋子老老小小，“有几点我一定要说清楚，首先，赵老的伤属于工伤，一切治疗费用都由报社出。”
她看了一眼大老板，大老板点点头，“应该的。”
“其次，不允许任何人拿这件事造谣生事。在事情查清楚以前，我不想听到在报社内部有所讨论。各位都是行家，入行之前就应该很清楚行有行规，该做什么做什么，不允许把目前手上的工作以任何理由任何形式推脱给别人，更不允许因为此事影响士气，扭曲事实进行报道。”
此话一出，有元老显得颇为不屑，“小唐，我们不是娃儿了！”
唐秒点点头，“我知道，唐秒一向敬重各位师父。但是防不住就是有人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倒是非，如果各位师父觉得唐秒小看了你们，那我先陪个不是。以上这条是说给谁听的，谁心里清楚，别让我最后还得撕破脸。”
“那么说最后一件。”唐秒回头看看似是陷入了沉睡的赵老，“赵老不能白做牺牲，咱们既然是干这行的，就不应该放过这个噱头。从今天起，这件事由专人进行追踪报道。”
“唐秒，”大老板忽然说话了，“报道是一定要的，但是不要扰了赵老养病。”
“放心吧，我们现在不急着登出来，等犯人抓住了，赵老出了院，我会用其它方式让真相大昭天下的。”
这项任务有一定的风险，唐秒脑子里过了几个人名，正在做决定，眼角晃过一个畏缩着的人影。
她冷笑一声，紧盯住那个人影大声点将：“张铭乾！交接你现在的工作，这单活儿，就交给你了！”
第51章 放饵而收线
早上十点二十分，我准时埋伏在楼梯转角处默默等待。
我的数学作业已经连续一个星期不见踪影了，数学老师罚我不许上数学课，直到我乖乖承认错误为止。这样正好，我就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展开调查了。
上课铃打响后二十分钟，二楼一班响起了开门声。我听着脚步声靠近，紧紧贴在墙上屏住呼吸。脚步声靠近了，然后向右边走去。等到它离得远了我才慢慢探出头来。
个子比我高，头比我大，这个背影太具有特色了，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就是汪大可没错！看来这次换人了，轮到这厮亲自出马。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的，毕竟他那些狐朋狗友的爹不是什么教育局局长，经常在上课时间找借口外出肯定会让老师怀疑反感。
我悄悄地跟上前面那颗左摇右晃的棒棒糖。
操场上有高年级班级在上体育课，和我推测的一样。
汪大可整过我之后不可能会放过郭犇，毕竟郭犇才是他的头号敌人。我猜他这次想从体操赛上下手，搞不好要郭犇在所有同学和老师面前出大丑。上次我无意中碰见的那个男生估计就是汪大可一伙的。他无缘无故在上课时间晃到高年级教学楼那边必定有鬼。我陪郭犇去拿体操服的时候忽然想到，只有高年级教学楼，也就是三号楼有专门设立的更衣室。这里是供平常学校搞活动的时候，需要换装的演员使用的，平时门都锁着。
自从确定了参加体操赛的人选之后，更衣室就临时供我们参赛人员使用。当然，这是要在体操服发下来之后，这是我陪郭犇去更衣室取体操服的时候才发现的。那里的衣柜上装了临时的名牌，写着所有参赛人员的名字。我和郭犇的名字自然也赫然在列。
但是有一点，负责保管更衣室钥匙的是高年级的体育老师。门卫大爷那里自然也有备用的，但是离三号楼太远了。所以高年级上体育课的时候，体育老师就会提前打开更衣室的门，供接下来要参加练习的学生使用。
也就是说，在高年级上体育课到我们练习体操这段时间里，更衣室处于开放的无人看管的状态。
汪大可真够狠的，居然想到利用这个空当。
就连我为了弄清楚这些事也花了两天工夫，陪着门卫大爷聊了两个小时他家的小孙子。汪大可是老师的宝贝疙瘩，他想要得到这些情报可比我方便多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汪大可旁若无人地晃过操场向三号楼去了。操场上人多，不怕他会发现我，于是我索性也就大摇大摆跟在他身后十米远左右。
汪大可进了楼门稍一停顿，便向负一层走去。我仍旧躲在楼梯口，竖起耳朵仔细听他的脚步声，判断着他进了更衣室，才蹑手蹑脚顺着楼梯下去。
负一楼很暗，因为平常没什么人来，所以只开了三分之一的灯，显得有一点阴森。
从更衣室半开的门中传出汪大可敲打铁柜的声音，我摸过去，借着黑暗和阴影悄悄向里面张望。
汪大可正在挨个看铁柜上的名牌，只要不是郭犇的，他就愤愤敲打一下柜门，嘴里还念念有词好像是在说什么脏话。终于，他在靠里侧的第三排看到了郭犇的名字。他半侧过脸的时候，我看见他脸上的表情狰狞还带着几分得意。
哗啦，汪大可拉开了郭犇的柜门，很快他的得意就变成了失望。
那里面是空的，郭犇的体操服不太合身，带回家让他妈妈给他缝裤脚去了。
汪大可狠狠咒骂了一声，乒一声甩上柜门。他正要离开，却被旁边的一个柜子吸引了注意力，那是我的柜子，和郭犇只隔了一个。
他阴阴笑了一下伸手拽开门，这一回他干脆大方把脏话骂出口了。那里面也是空的，自从想到了这小子可能用的手段后，我就把体操服放在教室了，这叫有备无患。
汪大可一无所获，用力踢了一下墙角后便离开了。我躲在门后面，听着他上了楼才闪进更衣室。
站在宽敞的房间里，我打量着一排排整齐的柜子，忽然想到一个点子。
回到教室前的时候，正好下课铃声响了。我哼着小曲进教室扫了一圈，见李奎正和几个他的“小弟”蹲在教室后面弹弹珠。我叫了他好几声，他才恋恋不舍提了提裤子跑出来。
“老大你有什么事啊？”
顾叔叔没有食言，当真给李奎介绍了一个空手道的教练，完全免费。李奎现在一放学就往他师父那里跑，学得可热火朝天了。他爸爸想请顾叔叔吃饭，被顾叔叔拒绝了，顾叔叔说他希望我能和李奎做好朋友。结果李奎他爸就要李奎在我面前拍胸脯保证，以后在学校他要全力护着我的安全，要是我被人欺负了，回家他爸爸就要揍李奎。所以到现在，李奎还是叫我“老大”，但在我的坚持下他已经省去了那些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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