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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女私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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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的女孩儿。”
  柏翠纳笑道:“我的监护人可不这么想,在他看来,我不是太害臊,而是太野。我知道他在担心我下一句说什么哩。”
  她说话的时候,注意到伯爵装得害羞完全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
  虽然他陪她们参加过几次舞会,却从来没有邀她跳过一曲。她注意到他的舞伴都那么迷人那么机灵,不出她所科。
  卡蕾提醒她:  “伯爵对艾索达·赫伯特女士心仪巳久。她的丈夫战死了,当时她还年轻,正是伦敦城第一美人哩。”
  卡蕾耸耸肩。  “天晓得。许多女孩子死命地追过他,可是听说他用情不专,跟女孩子多交往几次,他就厌倦了。”
  这又是鲁柏特告诉你的对不对?“柏翠纳追问道。
  “是呀,我一问起伯爵,他就如数家珍地告诉我一大堆情报。鲁柏特的情妇是个迷人的尤物呢!我想鲁柏特很迷恋她,可惜养不起她。”
  “她是谁?”
  “她叫杨妮·葆蕾,宝松园的歌女。”卡蕾答道,“那种地方不准青少年去,可是也许鲁柏特和我能够把你走私进去,没有人会知道的。”
  “哎!那太好了,试试看!”柏翠纳央求道。
  她真是好奇,不知道鲁柏特的情妇长得什么样,说不定跟艾索达女土一样,一头黑发。
  金发碧眼曾经是第凡榭郡的美女典型,可是现在越来越不流行,黑发倒吃香起来,特别像艾索达那样漂亮的女人。
  她那飞扬的黑发,令柏翠纳想起伯爵的马身上的马鬃。
  在晚礼服上的红宝石、翡翠、白玉灿烂光芒闪烁下,她那飘动的媚眼略带紫色,更添妩媚。华丽的宝石摇曳在辉煌的灯光下,闪亮着七彩的虹光。
  “想什么?”昨晚卡蕾品茶时问道。
  她们单独在一起,因为公爵夫人花了一整天时间逛街买东西,已经回房休息去了。现在两个女孩子正坐在小画室喝茶,柏翠纳认为这个小画室是全公馆最可爱的房间。
  “我正在想艾索达女士的事。”柏翠纳回答说。
  “昨晚你见到她了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她参加了你们的舞会。你跟她说话了没有?”
  “她呀!狗照看人低,一副贵妇人的模样。”
  “你是进到史塔佛顿家才认识她的。”卡蕾说:“我见过她六七次了,可是到现在她还不认得我。”
  柏翠纳笑了。
  “她跟我的监护人一样骄傲。也许这正是伯爵喜欢她的原因。”
  卡蕾张望一下四周,以防隔墙有耳,然后低声地说道:“鲁柏特说,俱乐部里的人都说她是只母老虎。”
  “母老虎?为什么?”
  “因为她很凶,脾气大得很哩。”
  “看起来一点也不像。”
  “这就是她聪明的地方。她看起来十分冷漠文静是不是?跟男朋友幽会的时候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那伯爵……”柏翠纳呢喃着。
  “鲁柏特说,现在大家都在打赌伯爵会娶她。每一个人都在谈他们,伯爵迟早要奉儿女之命了。”
  “那是求婚的下策嘛。”
  卡蕾笑道:“哎呀,告诉你吧,假如你想要个男人,必得用手铐把他拖到结婚礼堂,男人可是贱得很哪!”
  看到柏翠纳一双尴尬的眼睛,她笑了:“你是不同啦,你自己清楚,你是财产继承人。鲁柏特说公子哥儿们都在谈论着你的魅力,包括你的银行收支。”
  “我早知道了。”
  柏翠纳随侍着公爵夫人步入史塔佛顿公馆。夫人步履蹒跚,她的左腿最近风湿得厉害。
  总管恭敬地弯腰奉迎。公爵夫人开始爬上楼梯,总管对柏翠纳说,“小姐,老爷有话对你说,他在书房里。”
  柏翠纳心里一阵兴奋,这是两周以来伯爵第一次想要见她。
  她佯装稳重地跟随着总管,其实心里好激动,恨不得赶紧跑到他跟前。
  总管打开镶金桃花心木房门,禀告说:“老爷,小姐来了。”
  伯爵正坐在书桌前写字。
  柏翠纳走进去,他站了起来。在她看来,再没人比他穿得更潇洒、更迷人了。
  换了别人,像伯爵穿着这样合身雅致的衣着,一定得意忘形了,可是伯爵似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像平常一样无奈的表情。
  他并不是此刻才表现得这样无奈,可是看在柏翠纳眼里,他好像要从她外表挑剔什么差错。
  她并不怎么担心,她穿着一件水仙白的衣服,柔和地反映着金发的光泽,小巧的项链环绕在她那诱人的颈子,这是。
  史家一件非常高雅的收藏品。
  她行了个屈膝礼,伯爵回礼,说:“坐下,柏翠纳,我想跟你谈一谈。”
  “我做错了什么吗?”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挑出什么毛病来没有?是不是?”伯爵回答。
  “你好像在使唤着你的头号情妇。”柏翠纳抱怨道:“假如你还不晓得,那我告诉你吧,我很谨慎、很规矩,你的奶奶非常喜欢我,你也应该如此。
  “那你何必神经兮兮的?”伯爵寻开心地问。
  “你每天干些什么?”柏翠纳情不自禁地问:“我知道你每天早晨要出去溜马,晚上有时候我们在舞会见面,其他的时间你好像很忙。”
  “你还没来以前我就说过,我的生活非常规律。”伯爵回答:“我无意改变自己生活的步调。”
  “我只是好奇。”柏翠纳说:“当然你的爱人占了你许多财间。
  “我告诉过你,不要提那种女人。”伯爵嚷了起来。
  “又没什么恶意,”柏翠纳睁大眼睛说:“我只是说艾索达女士,我关心你要不要跟她结婚。”
  伯爵紧握拳头,重重地敲打着书桌:“我不是叫你来这里讨论我的私生活。”他气愤地说:“要懂得,柏翠纳,你这不是被监护人对监护人,或者一个小孩子对大人应有的态度。”
  柏翠纳戏弄地叹道:“你现在的态度完全跟我们第一次见面一样嘛。”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你应该高兴,我已经够听话了。不过我知道你的意思,不管怎么样,我现在是错了。”
  伯爵的嘴唇颤动,牵强地微笑说:“希望你对我要诚实。但是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不准多问,即使是对我。”
  “我不懂,”柏翠纳回答:“现在伦敦每一个人都在讨论。
  你会不会跟艾索达女士结婚。假如我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有一天在新闻大标题上知道你们宣布结婚,那我不是很蠢吗?“
  “其实你不必那样操心。”他说:“我不准备跟艾索达结婚,任何人都一样。”
  柏翠纳的眼里闪出一道胜利的光芒。他后悔地说:“我猜你现在一定认为从我这儿获得了一条有价值的新闻了。”
  “是的,难道你不知道人家对你们的事都很好奇吗?”柏翠纳说:“比起那个大红脸,又胖又烦的老亲王来,兴趣更浓哩。”
  “不许这样批评未来的国王。”伯爵斥责道。
  柏翠纳笑了。
  “啊,你现在好像是教官嘛。是的,教官。阿不,教官,我要乖乖的,教官——你怎不轰我出去?”
  伯爵气得想要发脾气,可是话到嘴边又吞下去了。停了一会儿,他说,“我要告诉你一个消息,罗洛先生向我打听你有没有对象。我已经告诉他,我不但不同意这门亲事,将来也不准跟你通信。假如他真写信给你,你要不要回信?”
  “罗洛先生?我看他蛮有趣的。”柏翠纳回答。
  “他是专门向富婆进攻的坏胚子。”伯爵说:“几年来,他一看见有钱的女人就迫。所以他向你求婚的话必须好好考虑。”
  “我确实不想跟他结婚。”柏翠纳说:“不过比起那些三姑六婆给我介绍的小弟弟来,他是比较讨人喜欢的啦。”
  “你要听我话,柏翠纳。”伯爵说:“假如罗洛跟你说话,不要理他。假如他继续打扰你的话,我可对他不客气了。”
  “你要怎么对付他?”她有趣地问。
  “现在不要谈细节问题。”伯爵冷冷地回答:“不过我向你保证,只要想摆脱他,不管采用什么方式都会奏效的。”
  “你会不会跟他决斗?”柏翠纳问道:“那一定很刺激,我会很高兴看到你为我跟人决斗呢!”
  “决斗是禁止的,而且也过时了。”伯爵坚定地说。
  “那不一定。”柏翠纳回答,“上个星期,鲁柏特有两个朋友还在格林公园决斗哩。鲁柏特还当副手。‘”我已经不是鲁柏特那种血气方刚的年纪了,那些小鬼除了决斗就不懂得别的。“伯爵一副高傲的口气:”我再叮吁你,不要跟熟人提起罗洛这个人。“
  “我会考虑。”她激怒地说。
  “你要照我的话做,否则送你回哈罗门去。”
  “要是那样我就从伦敦一路叫过去,还要雇一个漫画家讽刺你如何虐待一个可怜无助的小小被监护人。”
  “你既不可怜也不无助。”伯爵说:“你在这儿是个最受喜爱的小客人。柏翠纳,你要听话。”
  “也许我会照自己的方式去做。”柏翠纳用甜甜的语调说。
  他瞥了她一眼,努力自制地说:“你不过是想要气气我罢了。我真会给你气死,讨厌的小鬼,到底是怎么搞的?再这样,我叫你后悔莫及。”
  柏翠纳答道:“你气得像条恶狼一样。你奶奶说的不错,你从小就给惯坏了,真怀疑你的爱人可能只是你寂寞时的消遣品罢了。”
  她说话时已经站了起来,然后快步走向门口。
  还没走出去,伯爵嚷着:“照我的话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鬼叫鬼叫!”柏翠纳戏谑地说,眼睛闪亮,“我最高兴看你发怒训人了。你气炸了吧?瞧你的心碎成一片片了哩!
  哈哈!“
  她迅速地把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不让他有回嘴的机会。
  伯爵狠狠地睨视房门一眼,然后突然间,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他深深地了解柏翠纳进社交界有多成功。尽管他嘲讽地,认为她太过分夸张自己的遗产,不管怎么样,她是脱俗的,无疑她被奶奶打扮得非常迷人。
  她的表情又可爱又调皮,尽管常常冒犯他,叫他难堪,却都是善意的。
  “她需要一位丈夫。”他自言自语:“不晓得什么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她对长辈不但尊敬体贴,又非常懂得礼貌,难怪奶奶那么疼她。
  最令他安慰的是她非常聪明,无论是有人给她介绍公子哥儿,或是甚至拿情书给她看,她都知道怎么应付。
  奶奶最喜欢精明的人,偏偏柏翠纳对每一个小伙子的言行举止都观察入微。
  “柏翠纳告诉我,你叫她不再理罗洛先生,是吗?”清早伯爵向奶奶请安时,奶奶说。
  “是呀,罗洛不要脸,居然叫我给他送情书。”他生气地说。
  “他的确是看到富婆就追的人。”公爵夫人说:“可是你禁止柏翠纳见他就不对了。你晓得,禁果的滋味特别香唷!”
  “您是说她想冒犯我?”伯爵说。
  “这不奇怪。”奶奶答道:“总归一句话,杜文哪!柏翠纳不是一个没有智慧的普通女孩,她相当聪明机警,这种女孩子最讨我喜欢了。”
  “可是她很倔强。”伯爵大声说。
  “那是你处理的方法不当。”奶奶说:“应该由我来提醒她小心罗洛才对。”
  “那不只是小心的问题。”伯爵愤怒地说:“这家伙是无。所不用其极。他以为柏翠纳年轻没有经验,不知道他包藏祸心。”
  “他很精明,人也英俊,”公爵夫人说:“这些都很能讨女孩子欢心。小心哦,杜文,不要弄巧反拙了。”
  “他要是真把柏翠纳弄到手,我就要他命。”
  他十分恼怒,不再多说,愤愤地离去。
  奶奶的眼光充满谅讶,然后沉思了好一阵子,薄薄的嘴唇泛起一丝若有所悟的微笑。
  第二天早上,柏翠纳去卡蕾家拜访。她家在漠诺佛广场。
  她的父亲莫孔勃候爵虽然在白金汉郡有些地产,却并不富有。
  住惯了伯爵的豪华官邸,莫孔勃家就显得寒酸多了。可是柏翠纳没有去注意这些,一进门就被卡蕾的脸色吓呆了。
  很明显,卡蕾已经哭了许久。
  她还算漂亮,金发碧眼,可惜气质不太好。
  她愉快的时候满面春风,吸引了许多年轻小伙子,可是像现在这样哭红了眼,柏翠纳想:真像是一朵饱受风雨的玫瑰花!“怎么了?亲爱的!”
  “喔!柏翠纳你来得正好!你要帮个忙,我……我不知道怎么办好!”
  “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怎么说……”
  “别俊了,你知道,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卡蕾吸泣着。
  “真希望尽快告诉你,我……订婚了。”
  “那是喜事嘛!是跟佛来德烈·勃罗丁顿吗?‘”你知道了?“卡蕾问。
  “从我到伦敦以来,没听过你提到别人,不是他还有谁?他不错嘛,我很喜欢他,你会幸福的。”
  “我一直都沉侵在幸福之中,可是现在……”卡蕾说,“……现在我不能嫁给他了,而且……喔!我还是死了算了。”
  她哭得像个泪人儿,说起话来语无伦次。
  柏翠纳立刻走到她身边,蹲下来展开双臂拥抱着她。
  “好了,别哭了,一切都会解决的。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不能嫁给他?他告诉过我,他很爱伤的。”
  “他也告诉过我……昨天他来我家见了爸爸……当然爸爸同意了。”
  候爵怎么会不同意呢?想想佛来德烈·勃罗丁顿高贵的出身,他是伦敦首富的独子。他的父亲勃罗丁顿伯爵在伦敦城里有一片非常广大的地产,并且在伯明罕和曼彻斯特也有许多非常有价值的房地。
  佛来德烈本人出身高贵,继承了祖父留下的一大笔遗产。他很有眼光,在伦敦正在发展的市郊炒了许多地皮。
  撇开他的财产不谈,佛来德烈实在是卡蕾的理想文夫。他善良体贴,聪明又有主见。
  她喜欢他,跟他谈话是一种享受。她相信,他俩的婚姻生活必定非常幸福。
  “发生了什么事?”柏翠纳问:“是不是你们吵嘴了?那又为什么?”
  “不,我没有跟佛来德烈吵过嘴。”卡蕾噙着泪说:“为了穆地模·斯奈尔登,他把事情搞砸了……喔!柏翠纳,我怎么会认识这种人……怎么会那么傻?”
  “穆地模·斯奈尔登爵士?”
  她试着回想,终于想到,他是一个相当英俊,非常注意修饰的纨绔子弟。她每一次参加舞会都会碰到他,却从来没有跟他谈过话。
  “是的……穆地模·斯奈尔登。”卡蕾说:“他还叫我把你介绍给他,可是我拒绝了……我不愿意你重蹈我的覆撤。”
  “他怎么了?”柏翠纳问。
  卡蕾用湿透的小手帕儿拭着泉涌的泪水。
  “他勒索我!”
  “勒索你?他怎么勒索你?”
  卡蕾强忍着夺眶的泪水。
  “我第一次上伦敦……他对我百般奉迎……他很成熟又英俊,我想……我爱上他了。”
  “后来呢?他怎么勒索你?”
  “我给他写了几封信……我真傻。”卡蕾说:“你不会了解的,我被他迷住了,他叫我写信给他……”
  “那你信上怎么说的?”
  “我说我好爱他……这辈子不会再爱别的人……迫不及待地想见他,诸如此类……。”
  “你写了几封?”
  “我不知道,十几封吧?也许更多……我忘了。”
  “你是什么时候甩掉他的?”
  “是他甩掉我的。”卡蕾回答:“他爱上我一位朋友,然后暗示我……我伤心过一阵子……后来发觉我很幸运能摆脱他。”
  “是吗?”柏翠纳说:“可是他又怎么勒索你?”
  “他知道我跟佛来德烈在谈恋爱,就要我买回我写给他的信。”
  “假如你不买?”柏翠纳问。
  “那他就拿给佛来德烈看。他晓得佛来德烈宁愿买下也不会让他到俱乐部公开……我知道佛来德烈看了那些信,一定不再爱我了。”
  柏翠纳伸直双腿,背靠着椅子。
  “他要多少钱?”
  一下子似乎卡蕾答不出来,然后她颤动着嘴唇,喃喃地说:“五千磅。”
  “五千?这是一笔大数目呀!”
  “穆地模认为只要我结婚就可以很容易拿到钱。他愿意等我结婚以后才给。我必须答应在两年内筹到这笔钱。否则……”
  “真是卑鄙无耻,从来没听过这种丑恶的事。”柏翠纳愤怒地尖声叱骂。
  “我知道……你说的对……可是这些都是我的错。”卡蕾饮泣着:“只有你才能帮助我了,柏翠纳……请你……方便的话,把钱借给我。”
  “当然,我愿意,亲爱的。”柏翠纳说:“但是在乖乖听话把钱交出来之前,我要好好地想个办法,要看看这个无耻的家伙怎样用卑鄙的手段得到这笔钱。”
  “这是无可奈何的,也是不可告人的事。答应我,柏翠纳,不要告诉任何人。”
  卡蕾狂乱地哀求。
  “当然。”柏翠纳答应说:“一切都会解决的,佛来德烈永远不会知道,你也永远不要告诉他。”
  卡蕾如释重担地舒了一口气。
  “亲爱的柏翠纳,我怎么谢你?”
  柏翠纳站起来,走到客厅的窗口,望着窗外扶疏的花木。
  “只要你不再忧愁,忘却一切烦恼,便是谢我了。”柏翠纳说:“我需要两三天的时间去筹钱,你懂吗?”
  “你不会告诉你的监护人吧?”
  “不,当然不会。”柏翠纳说:“我会守口如瓶,不过我要好好想一下。”
  “想什么?”
  “穆地模。”
  “想他干什么?”
  “我要看看这恶棍能够横行到几时。”柏翠纳激动地说。
  卡蕾不懂,总不会有什么旁的事吧?她一味地擦着眼相,半晌才走向柏翠纳,双臂环抱着柏翠纳说:“谢谢你,谢谢你!”她说:“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永生难忘……
  “你会幸福的。”
  “我以为已经失去佛来德烈了。”卡蕾回答:“喔,柏翠刽,你不知道恋爱的滋味太美了,有一天你也会尝到的。”
  “我非常怀疑。”相翠纳说:“不过我很高兴看到你幸福。”
  “她吻别了朋友,乘着伯爵豪华的马车回到史家。一路上,她的脑子里充满着穆地模·斯奈尔登的影子。
  第三章
  伯爵熟练地结着领结。这个领结是他自己发明的,扎法十分复杂,常常使他的仆人感到烦恼不已。
  一声怨怒的声音从他耳后传来:“为什么一定要走?还早嘛!”
  他并没有回头看看躺在长沙发上的艾索达,过了一合儿才说:“我是顾虑到你的名誉。”
  他的声音夹着些许揶揄,艾索达不高兴地大声说,“假如你真顾到我的名誉,就应该娶我。”
  沉默了一阵子。
  “人家都在议论我们,杜文。”艾索达说。
  “自从你像流星一样横扫社交界,就一直被人议论著。”
  他回答。
  “可是你顾虑的不是这个。”
  “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理由不娶我。你我郎才女貌,是最相配的一对。”
  “少灌迷汤。”伯爵玩笑地说。
  艾索达坐起来,把丝垫推到背部。
  “我爱你,杜文。”
  “我怀疑。”他答道:“老实说,艾索达,我认为除了你自己,你没有爱过任何人。”
  “不,没有那回事,没有别人一一真的,没有一个像你这样令我倾心。”
  “这是另一回事。”他说:“这对我们的婚姻幸福并没有什么助益。”
  “我不知道你在扯什么?”她生气地说:“我一直以为你是破坏我的名誉。至少你应该向我求婚。”
  “至少?”他扬扬眉说。
  他站在她跟前,她抬头望着他,展开白皙的玉臂说:“吻我,”她细声地乞求:“吻我,我们彼此需要!”
  伯爵摇头。
  “我要回家了,艾索达。好好休息,晚上做个好梦。”
  “那我们什么时候再见?”艾索达失望地说。
  “老地方——晚宴见。明晚的舞会是李奇蒙?鲍佛?还是马伯乐举办的?不管是谁,总之你我都参加的时候就可以,再见了。”
  “你明知我指的不是舞会!”艾索达愤怒地说:“我要跟你单独在一起,杜文,我要你吻我,跟我作爱。我要紧紧跟着你。
  不可思议地,伯爵对那娇柔的声音,颤动的樱唇,半启的眼睛里燃烧的火焰完全无动于衷。
  他轻轻地摆脱她,拾起丢在椅子上的外套,耸耸肩穿上去。
  他看起来是那样意兴遄飞,温文儒雅。尽管恼怒自己被拒绝了,艾索达依然不能不承认,他是她所见过男人中最潇洒、最迷人的。
  而且又是最不可捉摸的。
  自从和伯爵交往以来,她已经使出浑身解数,结果只能够把他变成自己的爱人,却一直得不到他那句她多么企盼听到的话。
  他巡视房间,看看有没忘了什么东西——在这只有三支蜡烛的阴暗房间里找东西是有点困难——艾索达感到伯爵似乎要就从她手中溜走,消失在惨黑的阴暗里,永远无法追回。
  一股悲怆像电触一样使她迅捷地从椅子上跃起。
  她向伯爵狂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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