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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笔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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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梦忽然被警醒,然后你极为有毅力的起床,把这个梦用确凿的纸笔或清醒的大脑原原本本的记录下来,否则睡个回笼觉后,仍然会忘的一干二净。
除了某些特殊的梦境,会被人用大脑表皮记忆下来。这种梦境的状况下,有些控制梦的高手还会自己用潜意识控制自己的梦境,让自己的意识置身其中完成在现实中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这种场景,有几分相似好莱坞著名电影《盗梦空间》,不过确是更为现实的。
而陈文采的这种梦,就是在这种特殊的梦境中被记录下来的。
“我躺在那,动也动不了,睡又睡不着。就这样迷迷糊糊我好像看到一个红色衣服的女子,还穿着红色的亮色高跟鞋,浑身湿漉漉的。她贴在我耳边跟我说话,不停的说话,就算我堵上耳朵也无济于事。”
我问:“你还记得那个梦里的女鬼跟你说什么吗?”
他说:“她说了一些很可怕的事,七天就要死一个人。”
我问:“对了,你认识郑新阳这个人吗?你好好回想一下,这个人至关重要。”
她痛苦的挠挠头:“这人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认识!”
他不认识郑新阳,但梦到郑新阳死前说到的话。我想一定是某种媒体被他和郑新阳同时接受,然后被催眠,才会说出一样的话但是自己却不自知。
可是如果是某种广泛传播的媒体里蕴含着这样可怕的秘密,为什么只有郑新阳和陈文采能读出这里面可怕的暗示?
陈文采笑的对我说:“如果我能熬到这周的周三,我就没事了。哈哈……这是那个女鬼说的,要在周三前带走我!”
我原本沉浸在思考里,对于他说的有关女鬼的神神叨叨的话题根本不屑于听,可是他说到是周三,我神情一凌——周三,那不就是郑新阳出车祸的那天吗?
上周三的郑新阳,这周三陈文采就面临着“被女鬼带走”的危险?
“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认不认识郑新阳,就是前一段时间出了车祸的那个?别瞒着我,隐瞒对你现在的安全没有好处!”我有些愠怒了。
愠怒的原因就是因为不二,他胡乱发帖添油加醋的行为已经造成了难以估计的恶果。日本早先的时候曾经有一位歌手叫美带子,特别受歌迷的追捧。可是因为种种原因,这个如日中天的歌手忽然自杀了。也正是同一年,日本大众的自杀率呈直线上升。
而那些轻生者所选的自杀方式,还都是跟美带子一样的跳楼。后来心理学家和社会学家分析,是因为那段时期日本经济衰退,本来就有不少人顶受着层层压力苟延残喘的生存着,看到美带子的死讯,他们似乎受到了某种启发和召唤,心里想着“看,那个那么有名的人都这么自杀了”!一定要向着偶像的归处寻去。
几年前国内某大型的电子科技产品的代工公司出现的好几连跳,大概也是这种“美带子效应”吧。
陈文采说到这里,我猜他应该看到过不二写的帖子。帖子中不乏着“下一个人是谁”“恶魔已经出动”了等煽动的字眼。这些富有催眠性暗示性的字眼很可能本来就给这个没经历过什么挫折心理素质底下的富二代带来绝望的感觉。
尽管他一再的否认不知道有关郑新阳的一切事情,可是我总是觉得他应该有所隐瞒。
“你给我说的介绍一个能帮我的朋友,他是个法师吗?”他从桌子上拿起零食塞到嘴里,忽然问我这个问题。也许他早就想问这个他最感兴趣的问题,可是碍于礼貌没有开口。
“这个世上哪来的魑魅魍魉,一切都是人的心理在作怪。”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想如果陈文采和我一样秉着科学的精神去看待问题,心理素质也不会脆弱到这么容易就被社会上的流言所蛊惑。
他看我不再相信他的遭遇,脸瞬间就拉了下来。不悦的跟我说,既然没有人能帮他,他只能在家里渡劫了,然后对我下了逐客令。听到他煞有介事的说那“渡劫”两个字,我还是没绷住笑了出来。
哎呀呀,真是迷信害死人啊。
中国破四旧以来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想不到时至今日仍有这么多人有这样的迷信思想,搞得我很想笑,可是碍于礼貌却还是只能绷着。
扭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猫,那只猫也懒洋洋的跟我对视。这是一只暹罗猫,V字形的吻看起来尖酸刻薄,全身漆黑,所以它脸上棕色的短毛猛地一看似乎戴着一个虚伪的面具。
这个小动物看着我,似乎从我的眸子里读出我对它主人的不敬,小鼻子的肌肉紧紧的皱了起来,做出一个老虎样凶恶的表情虎视眈眈的看着我,让我不想去伸出手摸摸这只本属于泰国的名贵猫种。
“告辞了,你还有什么事,可以跟我或庞医师打电话,我们会竭尽全力的帮你的。”我实在找不到在这里再坐下去的理由,哦,除了客厅沙发上散发出好闻的气味和茶几上可口的咖啡。那咖啡是陈文采家的佣人准备的,在我刚来的时候,他们家的佣人就机灵的准备好了两杯热咖啡放在桌上。
陈文采翘起二郎腿,和暹罗猫一样懒洋洋的靠在沙发里,端着咖啡挡着他自己的嘴巴,冷冷的说慢走不送。
今天是周六,距离下周三,还有四天的时间。
在这四天的时间里,他或许真的会在家里一直呆着“渡劫”。但是这又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他的大学导师,也不是君茹,犯不着为他的生活态度操心。
我只是个爱管闲事却被人当成无聊的警察而已。

阴阳笔记
正文 第二卷 猫咒 第四章 诡言成真
'更新时间' 2012…04…28 17:28:08 '字数' 3176

警察的工作任务繁重而复杂,我被手头的几件让人头疼的纠纷案件缠住,无暇他顾。时间一天天过去,如果我仍然有旧时人那撕日历的习惯,恐怕也会看着满纸篓翻过的时间而感慨韶光易老岁月如梭吧。
不过有句话也说得好,生活不是红楼梦,不会因为忧伤而风情万种。忙碌的我,怎么会有那个闲工夫呢。
直到我们组接到一个案子。
那是个命案,死者自缢死在了自家的卧室里。他的卧室有个挂置吊灯的钩子,用来勒死受害者的绳索就是挂在这上面的。而那个绳索,是一袭红色的窗帘,被拧成了致命的凶器夺走了受害者的生命。
当听接线员跟我们做简报的时候说案发地点是三区,我内心咯噔一下,有了某种不祥的猜测。我拿出手机,看了下被遗忘已久的时间。
手机发出幽幽的光芒,上面的日历清楚的显示着今天的日期,正好是周三!

这一瞬间,我的震惊无以复加。
原本只当是戏言,蹉跎着过着自己平淡的日子。到头来却忽然发现,当初那些疯狂的戏言忽然间变成了真实存在的东西。这种精神反差一下子打中我的心理防线,然我在案发现场差点儿又犯了头痛。
此时此刻,队长领着临场法医,小心翼翼的把冰冷僵硬的尸体向上一提,然后放了下来,被法医粗略的翻动一遍之后,用白色的棉布结结实实的裹起来。白色会突出杂物,所以这样处理的尸体有任何可疑的遗留物都逃不过法医的眼睛。
在裹住他的面庞之前,我特意留心多看了几眼。这张棱角分明俊俏挺拔的脸,曾经在我面前谈笑风生或又横眉竖目。曾让那么多女孩为之倾心迷恋,现在却变成了冷冰冰的一堆毫无生命迹象的有机物。
他生前的那些朋友,看到这一幕,还会相信这就是他们过去所认识的那个陈文采么。
生命,奇妙而又脆弱。
法医和警察合力把尸体抬走,那只昂贵的泰国贵族猫幽幽的从角落里钻出来,那一双邪魅的眼睛仍旧盯着我在看着,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我看着它那明亮的瞳孔,它抬头与我对视。
这个小家伙,如果会说话,说不定他还能给警方提供什么线索,未准案发的时候它就在场呢。
这只猫看了我只有几秒钟,就转移了注意力向四周看看晃晃,翘着尾巴找毛线球玩去了,似乎死去的那个男人不是对它千恩万宠的主人似的。
同事们并没有在乎这个冷血的动物,只是低着头忙活着自己手头的工作。偶尔还小声的交流一下看法,拿着单反相机的文案在现场频频的闪动快门,一阵咔咔咔的声音。忙完了这一切,我们几个人在这间小小的书房大门上贴上了警戒线,然后收队回警局了。
第二天,刑案现场鉴定市的法医们就得到了结论,上吊用的绳索上满是受害人陈文采自己的指纹,找不到第二人的指纹。这起死亡事件就这样被定性为自杀。
有什么好勘查的,房门是锁好的,防盗窗也没有撬过的痕迹,受害人的书屋完全就是一个密不透风的密室,别的人根本就进不来。而且我跟陈文采交流过,他的警觉和机灵让我记忆犹新,如果有人想要害死他,确实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所以在听到案件简报的时候,我就已经认为这是一起自杀事件了。
若不是受害人的父母在本地颇有名气,发动他们在媒体的朋友给我们制造舆论压力,我们或许都不会大费周章的去陈文采的死亡现场一阵忙活。
就在刚发现陈文采的尸体,勘验报告还没出来的那天下午,我坐在办公室,抽着烟,在A4打印纸上画着关于陈文采死亡的猜测。
警方认为他是自杀,因为所有的证据都明确无误的把我们带到这个思路中去。
可是私下跟陈文采有过交道的我知道,他不可能自杀。一个因为做噩梦而休学躲在家里那么长时间的人,会如此的放弃自己的生命吗?

可是若不是自杀,那他又是怎么死的?凶手是如何做到密室杀人的呢?

报案人就是当初给我端来咖啡的那个机灵的佣人。她是个细心而温柔的女人,因为少爷半天来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连吃饭的时候叫他也没反应,所以才起的疑心。据她的陈述,房门是紧锁的,若不是她意识到出了问题用撬棍把门撬开,可能尸体发现的时间还要更晚一些。
三区的住户都是在寒城市这个不大不小的城市里赫赫有名的显贵,这里的安保可不是盖的。十步一哨五步一岗虽说有点夸张,可是用来形容这儿也不过分。想要从窗户进入更是不可能。
搞不懂,为什么这一切都如此违背常理,其中的曲径,将要通往何方的幽处?

我沮丧极了,竭诚想要做一件事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的感觉让我心情特别低落。在这种心情的驱使下,我狠狠的把这张写满了疑惑的A4打印纸撕碎,扔到天花板。那纸碎片宛如飘雪,幽幽的撒了一地。
茫然。
这么离奇死亡的人,还会有下一个吗?
我就在负面情绪的漩涡中挣扎着的时候,我那善解人意的女朋友刘妍似乎预感到我的痛苦,适时地给我打来了电话。虽说她并没有跟我说什么安慰的话语,可是听到她温柔细腻的声音的,我就会有一种强烈的力量感。这时候的我会知道自己还是个男人,哪怕全世界都是逆流而下的波涛,为了这个值得我守护的女人,我也要顺流而上划出一条流道!

“亲爱的,怎么啦?”我像换上了一张脸谱,就连说话的方式都马上变得不一样了。
“马克我害怕,过来陪陪我!”刘妍的声音不像往日那样平静。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窗外,漆黑一片。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太阳早就落到了地球的另一个角落。而我的心结一舒缓,胃也同时获得了解放,咕咕的叫着提醒我还没有吃晚饭呢。
当一个女人在晚上的时候忽然打电话,以害怕为理由,希望你陪陪她的时候,通常对方只可能会有两种想法。第一个大家都懂,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点儿故事是无论到何时都会不可避免的发生的,直至地球上最后的一个人消失的那天为止。
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真的害怕着某种值得人恐惧的东西。而你,是她此时此刻唯一可以信任可以依靠的人。
我的刘妍丫头不会是第一个人,所以为了她对我的信任,我有什么理由置之不理呢?
“你在哪里?”我站起身,脱下皮鞋换上运动鞋。
“在我们宿舍呢,我们几个朋友非要拉着我做恐怖招魂游戏,吓死人了……我还好害怕,你快来陪陪我!”
“……”我无语。
小女生就是爱整这些小把戏,没事干的时候学学习看看书多好,非整天琢磨着星座啊八卦啊追星啊,是有够无聊的。
不过反正我也没吃饭,带上丫头一起去吃烧烤喝啤酒也不错:“好,在宿舍等我,我马上去找你。别怕宝贝,有我守护着你,没有什么可以伤害你的!”
就在出门的一瞬,门外吹来一阵冷风。这灼人的盛夏里,在楼道怎么还会有种冷的感觉……我打个冷战,回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取出那个跟随我多年的海军甩棍别在腰上。
我是谨慎的人,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我是不会把公务用枪别在身上出去的。所以这多年以来,这把甩棍成了伴随我走夜路最好的伙伴。安全可靠,不会走火,而且也不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寒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也并不小,靠近寒城市中心的区域共三个比较有规模的卫星城区,风景优美山水俱全的东区和热闹繁华人流涌动的西区,在北边则有一座偏僻但是并不荒芜的城镇寒城镇,而寒城镇的南边就是各大工厂所在的工业区,泉琼。
本市惟一的一所高等院校寒城学院便坐落在东区以东,寒城市的边缘地带。
从寒城镇的警局开车到东区快点的话要用上半个多小时,在这半个小时中,其中会有十多分钟的时间会在种满树的小道里穿梭。
我站在路边,拦了一辆民用运输车,然后亮出我的警察证以证明我不是坏人,然后塞给了对方二十块钱后,我如愿以偿的搭上了一个顺风车。
一路无语,开车的人脸色阴沉,什么也没说,只是死死的把着方向盘,死死的看着路面,死死的表情,死死的人。
下车后,我习惯成自然的把手放在腰间,甩棍还在。我安心不少,信步向寒城学院的方向走去。
东区白天风景宜人,宽阔的路面和干净的街道,走在上面舒适而安逸。可是到了晚上却有一种让人说不清楚的萧条感,太空旷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走在街道上,路边街灯上五颜六色的华光打在我的身上,除了梦幻两个字,我想不出什么别的形容词。
十分钟以后,寒城学院四个大字出现在我眼前,于此同时映入眼帘的,还有那气派恢宏的大铁门,以及铁门旁那只容单人通行的小道。
就是这里了,刘妍就在这里上学。我想也没想,直接走入了那个小门。
也正是这一迈步,我的人生就完全偏离了他原本的方向!

阴阳笔记
正文 第二卷 猫咒 第五章 见义勇为反被伤'更新时间' 2012…04…28 17:34:42 '字数' 3041

一走进寒城大学的校门,首先看到的既不是高大的教学楼,也不是树荫丛生的小道,而是直冲大门的一尊雕像。这雕像是个人的胸像,看起来文质彬彬……这个人到底是谁,我还真看不出来。本来在高中的时候我历史学的就一般般,更别提这个雕像上面已经被鸟粪腐蚀的都惨不忍睹了。
旁边的路灯散发着幽幽的光,那光仿佛流动的烟,悠然的洒到这尊古老的雕像上。在光幕的映射下,这死气沉沉的雕像在漆黑的夜色里散发出诡异的光泽来。
这不是一尊雕像,而是在暗夜中面无表情的守望者。
我晃了晃脑袋,用指头掐了掐自己的太阳穴。每次头痛的时候,这个动作就会被我习惯性的做出来。按摩确实起了作用,站在灯下的我终于清醒了起来,把那奇怪的念头甩出脑海。
站在灯光中的人往往看不清楚外面的黑暗,所以当那个人在我面前走过的时候,我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脸一闪而过。我茫然的看着他远去的方向,脑子飞快的运转着,将刚刚视线中获取的信息迅速的和大脑中的记忆库相匹配……
小而有神的双眼,刀削剑劈的鼻峰,以及嘴角那始终带着的嘲讽——我忽然就想起了这么一个人,原来是他!

他就是我第一次拜访陈文采的时候在公交车上跟我说话的那个奇怪的男子!
他怎么会在这里?一瞬间,我的推理中,两个原本毫不相关的逻辑忽然搭上了桥,急不可耐的要开拓新的思路,寻找事情最终的真相!

两次碰到他,是注定,还是巧合?
我不再迟疑,离开了这片让我视线模糊的光,快速向着那男子远去的方向跑了过去。
寒城大学的宿舍楼确实不少,与此相应的路面也是纵横交错参差不齐。那男子走路速度看起来不快,慢慢悠悠的晃荡着走着,可是我连跑几步,发现他距离我还是那么远。我就是只能看着他那远去的背影,怎么追都追不上。
差距太大,速度再快也赶不上啊。终于那个奇妙的男子在一个小道的转角处一拐弯,就消失了。
我跑到那个路口,气喘吁吁的左看右看。甚至就连部队中的追踪术都用到了,可还是找不到任何有关于那男子去向的提示。
那个人总归是下酒菜,就算说他是巧合出现在这里的也未可知。想了想我就释然了,刘妍还在宿舍等着我呢,我还是快点去的好。
我重新又修正了自己的路线,根据上次去刘妍宿舍的记忆,重新找到了通向我女朋友宿舍的路。
女生宿舍坐南向北,冬天阴冷异常,但是到了夏天相对来说就会幸福一些。走了十分钟,绕过一排绿化带,我终于看到了那再熟悉不过的女生宿舍的北门。
北门开着,挡雨台上的灯光惨黄惨黄的,一个人也没有,看起来有种诡秘的感觉。
抬头看看天空,悬在上面的半月,被一片飘来的乌云遮盖。
抖擞一下精神,我大踏步走了进去。
她的宿舍在三楼,我敲敲门,没人。
对面宿舍的人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个蓬头垢面的女生把脑袋伸了出来。看到我以后,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找谁?”她问我,那表情平常的很,似乎已经对女生宿舍里出现的男生见怪不怪了。
“这个宿舍的人去哪里了?”我问。
“你找谁?”她嘴角一挑,重复一下刚才的问题。
“刘妍……”好吧,看来这姑娘还是挺有警觉性的。
“哦……你是她哥哥吗?刚刚她们宿舍咋咋呼呼的,好像出去玩了。”她这才肯告诉我刘妍宿舍的行踪。
“不会吧,她刚刚电话跟我说她们在玩招灵游戏呢。”我无奈了,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汗……哎呀我去,她们不会去六教了吧!”那个女的惊讶起来,然后开门向我走来。我这才看见她穿着的一身白色睡衣,脚丫子上还拖着拖鞋:“我听说她们宿舍最闹腾的舍长说要做什么探险活动,要去六教,居然还真去啊!大叔你还是去看看吧,万一出事就不好了!”
在这天以后,我那鬼灵精怪的女朋友刘妍就开始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大叔。每次她当着众人的面这么叫我,我都油然而生出一种父性的伟岸,似乎我真是她长辈一样。当然,这是后话。
“六教怎么了,难道那里还闹鬼吗?”我挪揄的笑了,小丫头没事就瞎传这些东西,整天没个正事。
“那个地方可是本校最神奇的传说……有个学姐在那里面上吊死了,以后上自习的人晚上走得晚的话,就能听到周围有人走动的声音。还有人看到那个死去的学姐在走廊里走路……后来……”
“等等等等,你怎么知道,你看见过?”我忙着打断她。
“我听学姐说的,学姐是听学姐的学姐说的……其实谁也没见过六教里面的真面目,所有的传说都是口口相传。因为现在的六教已经被贴上封条,我们一般都进不去的。”
“进不去那刘妍她们怎么去探险?”
“翻进去啊,要真想进去的人,怎么着进不去啊,又不是监狱。而且那传说本来就够吓人的了,就算六教没有被封住,也没几个人愿意去那里面上自习。”
寒城大学的教学楼为数众多,好多我听都没听过的实验室自习室图书馆数不胜数,所以这个六教我第一次听说倒是一点都不奇怪。可是这个一个教学楼为何好端端的被封锁呢,就我所知局里的刑案记录中并没有寒城大学六教的记载,其中缘由究竟为何?
现在我该做的不是在这里磨蹭,还是要尽快找到刘妍为是。
向那个姑娘打听出六教的所在位置,我急急忙忙的赶了过去。
六教在寒城大学的教学区里算是偏僻的了。通向六教的路途中,有一片活水湖。活水湖的来源来自于黄河的一条支流,虽说黄河乃是华夏文明的开端,说起来宏伟浩荡,但是流到这里就成了这一片小小的湖水,名字叫玄心湖。
湖水的周围被学校依势造成了公园,就像北大的未名湖畔,在周围设上了小道和葡萄藤。在这样一个怡人的夏季,吹着小小的风,本来是一个适合恋爱幽会的好地方。
可是现在这里却一个人都没有。
不,说是一个人没有,实际上还有一个人。
当时我带着将信将疑的心情去寻找六教,到了玄心湖。不知道路的我四下张望,按照那穿着睡衣的姑娘的提示寻找路标的时候,看到玄心湖的湖边站着一个女子,呆滞的看着湖面。
我带着慢慢的问号,这种强大的好奇让我不能再赶自己的路。正是这好奇的驻步,让我得以接下来看到让我震惊的一幕。
那女子抬起头,看着天上苍茫的月亮。一阵微风恰巧吹来,掀起她的裙摆,露出她那青葱嫩白的小腿。隔着这么远,她的细节我看的并不清楚,可是却能感受到她那清秀的脸上,一定带着悲伤黯然的表情。
随即她定了一会儿,也就须臾间的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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