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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笔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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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飞刀的刀柄里置入一个护身符,加上这把刀本身就有的杀气,可以挡一部分的煞……”
我接过飞刀在手里攥着,还巴望着他再给我一两个法宝啥的,却见他继续整理着背包,看样子不再打算理我了。
“看什么看,给你一个宝贝还嫌不够啊。马克,你命中带有白虎,且有天乙贵人的命格,遇事肯定能逢凶化吉,怕啥子吗?”
这混蛋纯粹欺负我不懂四柱命理,但是一些基本知识我还是了解的。过去我看过一个台湾玄学命理的节目,说台湾当局某位顾命大臣的命格便是天乙贵人,他帮助某人登上总统的位置,但是自己却一辈子毫无建树——敢情我这还是一个舍己为人的老好人命格了?
到了目的地以后,天已经完全黑了。司机师傅坚持要多收钱,说这大晚上的还得跑空车回去,多渗人啊。冷柯刚入了十万块钱,这么点钱倒是也不在乎,很爽快的结清了账目以后,便掏出罗盘站在林家楼的大门口瞧了起来。
“虚危之间针路明,南方张宿上三乘。坎离正位人难识,差却毫厘断不灵。这个罗盘上面具有水平仪,磁针的灵敏度也很高。用这个断方位更准确!”
在小楼的旁边还倚着一座小山丘,随着公路一道连绵到远方。
“风水中高者为龙低者为水,需要风水术士详辨来龙去脉、来水去水。这小山正是一条土龙,自乾来而去向巳……啧啧。”冷柯嘴里念念有词,不时的还蹦出一些我听不懂的词汇:“小宅中二十年内之内必然出暴死之人。这房子建在这里大概也有十年光景了吧,应该错不了!可是明知此地如此凶险,林翰学还要在这里选址造宅,怎这么想不开?而且自己一家人为数不多,却住在如此大楼里。宅大丁少,多出鬼事。”
“依我看,林翰学不过是个喜欢瞎琢磨的迷信老头,一知半解才把住宅建在这里。”
“别在这里妄下结论了。林翰学能够发迹到如此地步,估计正是靠着宅子的风水。坐艮向乾,天堂地狱一线之间。我们来这里有两个目标,一个是看看宝藏有什么头绪没有,最重要的是看能不能找到下蛊人的蛛丝马迹!”
观完楼外的堪舆后,接下来便要用玄空飞星法详断宅内的风水了。为我们开门的还是刘年,一日不见,那个男人的容貌变得更加的吓人,要不是我们事先知道,保不齐还真把他当做刚从坟墓中钻出来的僵尸呢。
来到明堂,冷柯大喇喇的站在大厅中央的一个办公桌上,举着罗盘向四周咂摸着。在旁边的我一直给他举着手电。
“今年是辛卯年,为八运,八白左辅当运。走,我们去宅子的西南方零神位看看去吧……”
我用手电照了照西南方,那儿一个黑洞洞的走廊,让人觉得深邃莫测。
正是老板办公室的方向。
不知为什么,我将视线向那个方向一投过去,浑身上下便有一种特别难受的感觉。好像刚洗完热水澡,身上的水还未擦干,便忽然一盆子凉水毫不容情的泼洒过来;冰寒彻骨!
动物在面临危险的时候,总会本能的提前进入准备状态。不是准备着与莫名的危险最后一搏,便是准备毫不犹豫的拔腿逃命。而我,身不由己的选择了前者。
最前面走着一手拿罗盘一手掐手诀的冷柯,他的身后,我和刘年两个人蹑手蹑脚的紧随其后,生怕走得慢了便被抛弃在这渗人的黑暗里。
咣的一声,刘年碰倒了办公桌上的笔筒,吓得我差点儿窜上房顶。我粗声粗气的骂他一句,实际上却是色厉内荏的为自己壮胆。
在黑暗里我似乎失去了察觉时间流逝的能力,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才来到老板的办公室。刘年这次豁了出去为我们打开房门,毕竟小命才是最宝贵了,没了这个,赚再多的钱也没处花了。
这便是我们第一次进入林程山的办公室,可是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想再来了。
几十平米见方的办公室的中央,摆着一个办公桌,桌子后面的老板椅后还放着满是书籍的书柜,用玻璃门锁着。桌子上放着只有在老式默片中才会出现的古老台灯,以及用天鹅羽毛做成的蘸水笔。一瞬间,我们仿佛穿越到解放前那动荡不安的年代中。这种宁静中透着一种诡异的违和感。
但是更为诡异的是,桌子的对面便放着神龛,里面供奉的一个长胡子的神仙,仙风道骨的拿着拂尘盘腿坐着。倘若有人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绝对会跟这尊泥神四目相对。会有人把神龛放到自己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地方么?
反正那个椅子我打死都不想坐,总的来说,这间奇怪万状的房子里的任何东西我碰都不想碰。
“随着时间的迁移,阳宅中的风水是会渐渐变化的。同样的摆置,说不定在十年前是无懈可击的好局,但是十年后可能就会让人家破人亡。但是不管十年前怎么样,反正现在这房子里的局,已经凶到连我们在这里呆上几分钟便会受到恶性影响的地步!”冷柯进来后,扫了一眼,连罗盘都不用看,便立刻给这间房子的风水判了死刑。
我和刘年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冷柯的行动,他下完如上的论断以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举着罗盘,仔仔细细的看着房内的一切。
最后,他停在神像面前。
“你们过来看看,这个……”
我鼓起勇气凑过去一看,他中的罗盘,中间天池内的磁针,居然断了!

阴阳笔记
正文 第一卷 林家鬼宅 第八章 阎王好躲 小鬼难缠
'更新时间' 2012…04…06 10:12:58 '字数' 3109

冷柯也不动弹,依然站在神像前,若有所思。
“马克,你注意到书桌后的那个书柜了吗,你现在去用手电照一下,看看里面有多少与玄术有关的书籍。”
我强压心头的不安,按照冷柯的吩咐,仔细的审视着书柜玻璃内的那一本本古老的书。不过与其说是我审视那些书,不如说我被审视更恰当——我是这么感觉的。
“有很多,数不过来。”我如实回答了。
冷柯走过来夺过手电,闪了闪书柜,里面的书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大部分都是奇门遁甲……”他的语气蒙上了从未有过的阴郁,这种不自信的语调让我也一并跟着颓靡起来。
“怎么了?”刘年受不了沉默压抑的气氛,看似疑问实则对沉浸在谜题中无法自拔的冷柯提醒,嘿,别忘了还有我呢!
“我就觉得林翰学布局的方法并非传统风水,居然是奇门风水。现在好了,我们知道他设置谜题的思路,也就掌握了密码的密钥。接下来,就是进行合理的推理,相信也就一定能破解风水谜案。”很显然,刘年的提醒失败了,冷柯已经完全的被林翰学生前布下的风水宝藏谜题吸引了,似乎无暇去顾及刘年。
这么做或许有些冷血,但是我相信,冷柯应该不会置他人生命不顾。他这么急着破风水案,肯定是因为那凶手与此密切相关,解开一个扣,就能解开整个锁。
他走进那神像,就在这时候,我感觉到一股寒气忽然从脚底下窜上来。我并无意发声,但是我却不受控制的自己喊出了声:小心!
可是这一句发自生物本能的警告却为时已晚,冷柯还没碰到神龛,就一阵阵猛烈的咳嗽。那突如其来的不适让他弯下腰以减轻痛苦,但是我还是能从手电明亮的散射光中看到他捂着嘴巴的指缝间吐出的血。
或许是光线的缘故,我看到那血的颜色是黑色的!

“你没事吧冷柯?!”我赶紧上前扶他,同时手中却握着那柄冷柯给我的克煞刀。但是冷柯却低吼一声别靠近,让我怔在原地。
“你要是过来,我就死定了。而我一死,你二人今晚也别想活着离开这栋鬼宅了!”冷柯并没有解释为什么,只是冷冷的跟我这么说道。他又嘱咐刘年,去值班室把在他抽屉中布下铜钱阵的那些铜钱都取出来。
刘年别无选择,在他战战兢兢的离开以后,我才小声的问冷柯能帮上什么忙。
“你现在能帮上的唯一的忙,就是站在原地。妈的,想不到宅内居然不止有聚灵阵,还藏着一个暗阵——金杀阵。我刚刚还没靠近佛龛,已经被阵中的金气逼伤,一时中气无法调和,所以才喷出一口血……不碍事!但是你命中天生带有白虎,若你靠近,只能助长庚金杀气,严重点我说不定都能立刻毙命!”
话音刚落,我听到屋外发出一声惊呼,在这个本该寂静无人的夜里显得异常刺耳。
“是刘年!马克,你现在去值班室看看怎么回事,这里我一个人能解决,快去!”冷柯厉声道。
冷柯说我本身就是一把极为刚烈的克煞刀,所到之处百鬼不侵。所以才让我去帮助刘年。我一咬牙,撞开门向着刘年发出惊呼的方向跑出去。
那幽长的走廊里一丝光线都没有,极尽目力也看不到周围的摆设,只能凭借感觉向前摸索。墙上的那些画一定也在黑夜里毫无人色的瞧着我,让我浑身不自在——我天生对这种看似平常的艺术品有所敬畏。
走着走着,我却发现自己的脚越来越沉重,好像穿着灌了铅的雨靴一样,连步子都迈不开。我本人命中重金,虽说灵界的鬼怪难以近身,但是风水中的二黑五黄鬼煞却五行属土。土生助金,自然不怕我天生的杀气。
我的冷汗涔涔的湿透了我的衣衫,在经历这一晚发生的这些事情之前,我从来都不曾想到原来风水阵这么厉害,杀人伤人于无形。
我鼓足勇气,大喝一声呔,同时抽出手中的克煞刀,舞了个花摆了个架势怒目圆视着前方。经过我这么一声暴吼,足下那种沉重的拉扯感消失了。我趁着这轻松的当儿,三步并作两步也不管会不会撞到什么办公用具,直接向着值班室跑过去。
值班室里的灯微微闪烁着,虚掩的门让我一脚踹开。刘年晕迷在床上,抽屉开着,里面的硬币杂乱无章的放在空荡荡的抽屉底。
我试探性的轻轻抽了他一巴掌,谁知道他居然还真被我拍醒了,让我一阵哭笑不得:“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跑这睡觉?困成什么样了你啊!”
刘年一醒来第一眼看到是我,露出极为惊讶的表情。他坐起身子,直视着我的双眼:“你们怎么来了?嗯嗯?这是咋回事?”
听到他说这话,我的心又是猛地一震。
回来拿铜板的他碰到什么东西,失去记忆了?

还是说,他真的一直在床上睡觉。那……为我们打开好几扇门的是?
这让我陷入到一个恐怖的怪圈里,若在仔细深想,势必会陷入到一个人类心理中最恐怖的一个空洞里去……我们该相信我们一直信赖的东西吗?

不寒而栗。
我甩甩脑袋,把这种让人致疯的念头扔出脑海,拉起刘年,说:“走,别的我就不解释了,我们去看刘年。他在办公室。”
与此同时,我另一只手插到口袋里,紧紧的攥着克煞刀。只要这个人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我就能先发制人……
带着刘年回办公室的路上,脚底板的粘滞感再也没有出现。等我们推开门进去的时候,那个神龛里供奉的神像已经被冷柯拿在手里了。
为了不让刘年过多担心,我在进门以前已经嘱咐过一无所知的刘年不要在冷柯面前瞎问:“没事,刘年回去以后不知道咋回事昏过去了,又让我扇回来了。你拿着这个雕像干什么?”
冷柯回过神,扭过头给我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随即,他的手松了开来,那尊威风凛凛的泥塑神像便从他的手里欢快的逃离,坠入结实的红木地板上面。一瞬间,原本受尽人间烟火的尊神化为齑粉。
从里面掉出来一个小罐子,并没有跟着一道摔碎。他面露厌恶,弯下腰捡了起来。
“歪门邪道,呸!”他不屑的把手里的瓷罐子扬了扬,给我递了过来。
这罐子也就手掌大小,高数寸。放在手里有一种冰凉滑腻的触感,不知道这是什么材质做的。看起来像瓷,可是摸起来却又像骨。
打开一看,我险些把罐子扔出去——虽然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里面放的东西却还是刺痛了我千锤百炼的神经。
里面是一个圆圆的小东西,再一晃动小罐,那东西的也跟着晃动,露出两个灰溜溜的小点像眼睛一样,再向下看——居然是一个小人头!
里面放着的是一个手掌大小的婴儿,缩在这个小罐里,不知道死去多久了!

“哎,世风日下啊。财神泥象里面居然藏着小鬼,此举有违人道,必遭天谴!”冷柯咬牙切齿的说。
冷柯还在对养小鬼的主人大为不满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熟悉的开门声。那是最外面的那层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紧接着,一阵脚步声响起,那沉闷的声音越来越近,向这边走过来。
隔着办公室这层门板和走廊大厅都能听到声音,可见外面应该是来了不少人。
“怎么回事,难道我们被发现了?”我是个警察,可不想被人当成贼抓起来。
“林程山,他也在小楼里用摄像头布控了。我们一来他就已经察觉了……房间里凶恶的气场也完全变了过来,这肯定是他身上的护身符的原因。”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紧紧贴着门,一厢情愿的希望他们别发现我们。
“是时候和林程山好好谈谈了。”冷柯的目光一触及养着婴儿尸体的罐子,语言就透出狰狞来。
林程山来白楼,自然是为了我们的不请自来。他带领着一帮爪牙,直奔办公室而来。
冷柯站在窗户前,后面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给他的轮廓镶上一层银边。
门被推了开来。
我和刘年都后退两步,关上手电筒,无意识的把自己冻结住。
“你们还是来了,怎么,就这么念念不忘老子的宝藏么?”
一个黑影慢慢踱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三四个更为高大的背影。
“宝藏并非我们的目的,我们来是为了救你。在这样极凶的风水场中办公,宅主人在十一年内必然暴亡。”冷柯在窗前岿然不懂,宛如不动明王,字字锤心。
“哈哈,用你关心?你以为我会上当吗,你们来我的宅子里勘查风水,只是为了寻找宝藏!”
“哈,愚蠢的人。我告诉你,你雇佣装修公司想要暴力搜索房间里的暗门所在,一旦破土动工你必定立时重病!”
“哼,胡言乱语的神棍。就算是真的,我也愿意。房子是我的,房子里的宝藏也是我的。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你觊觎我的财产,还想在老子背后搞小动作,做梦!今天你就在老子这里长眠吧!”

阴阳笔记
正文 第一卷 林家鬼宅 第九章 乱战
'更新时间' 2012…04…07 15:07:58 '字数' 2462

林程山早就有防备,身边雇佣的竟是些专业的保镖,看这些人的身形架势,可能还有从部队退役下来的士兵。
就在那些打手鱼贯而入的时候,我大致估算过,应该有四个人。刘年虽说正值壮年,但是谁还能指望这个形同枯槁的大学毕业生能派上什么用场呢。如此算计一下,我和冷柯两个人要面对这训练有素的五个打手,同时还要照顾刘年的安全。
如果不是我手头的战术手电,恐怕今晚真要折在这了!

就在林程山语音刚落,我已经先发制人,打开手电筒把强光投向对面。那些人在黑夜里全神贯注的注视着我,却没料到我会出这么一手,一时间没有防备全被强光闪的爆盲,和瞎子无异。
可就是这样,他们还是眯着眼向着光源处扑过来。
我一个低鞭腿踢向第一个向我冲来的人的小腿胫骨。对手狠话已经撩下,若不全力迎战,恐怕今晚上便性命堪忧。所以这一腿带出了我九分的力道,那个彪形大汉猝不及防,吃了我一记低鞭腿,整个人失去重心,笨拙的摔倒在地。
一击得手,我立刻后退半步,手中的战术强光手电筒在黑夜中甩出刺眼的光鞭,让他们完全莫不清楚我的动向。就这样,第二个直踹正中另一个壮汉的裆部,他痛苦的蹲了下去。
兵贵神速,正当我准备一鼓作气速战速决解决掉剩下的杂兵们的时候,他们却反应了过来,纷纷掏出墨镜戴上。
之所以能瞬间击伤两人,全是仗着手中的手电剥夺了对方的眼线。而现在对方戴上了护目的墨镜,我唯一的优势便消失了,只能实打实的肉搏血战。于是我又把左手别向腰后,准备掏出我的甩棍。
可是就在我还没掏出甩棍迎敌,冷柯已经一个闪身,晃入到战场之中。
糟了,这个精瘦精瘦的男人,能敌得过对面的那三个虎狼之躯吗?
我得向他伸出援助之手。
可是我还没上前,先前被我踹倒的保镖又站了起来。一个捂着下体一瘸一拐的扶着墙,另一个伤的轻点,已经拿出弹簧刀,脸盘子上也戴上了蛤蟆镜。
这个被我击倒的男人,内心肯定带着愤愤不甘的情绪,这一点从他咬牙切齿的表情上就看得出来。面对这样一个危险分子,我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留意旁边冷柯的情形。
千钧一发之间,那把满载着复仇火焰的弹簧刀向我的胸口直刺而来。人在这样的时候在心理上总会本能的设想自己中刀后的后果,这种错误的心理行为对眼前的危险毫无帮助。我还来不及掏出甩棍,左手向上一搭,右手向下一夹,挤住持刀的那只手臂,向身体后方拉去。
感应到我的意图,对方没有顺着我的力向前方倒过来,而是站稳在原地,腰背疾旋,那把刀由刺变成了划,又向回收了去。这一招若我不妥善应对,恐怕我的左手就要随着他的回撤而彻底报废。
好在我反应力也不在此之下,左手已经早就松了开来,堪堪闪过刀锋。我的右手拇指与掌心仍然夹着那支手电,我顺着他向回收的力道,手电猛的向他眼镜砸过去。他没料到我也是个职业警察,能闪过他那阴险的一招,所以对我的这一击显得措手不及,用他的左手硬生生的挡了下来。
我岂能让他缓过劲,气沉丹田,我周身的气力坠向脚底,踩到他的脚背处免得他后退,幸免于难的左手格挡在胸前以控制住他的刀锋,右手便不要命的猛攻他的要害。让我暗自心惊的是,这一通看似胡追乱打实则步步紧逼的打法却被对方一一化解。
上失下取,无影追中。既然上路吃不进去,只能靠下路取胜。我的右腿已经锁住对方脚面不给他退路,无法再收招踹他下盘,这一瞬间的间隙很有可能让对方钻了空子。可是这时候,我想起冷柯与我模拟对打的时候对付我的一招来。
却见我脚步未动,依然稳稳的锁住对方,可是膝盖却向内微微一收,随即浑身发劲,膝盖旋即又向前一别。这一别正好钳住对方的膝盖,他措手不及,被我的膝盖别住,向内侧弯曲……
他嚎叫一身,痛苦的跪了下去。刚刚本来就被我踢中胫骨还没缓解的疼痛让我这么一别,这下子他半月板肯定撕裂了。
宜将残勇追穷寇,我向他补了一脚,然后又给方才被我踢中裆部扶着墙还没缓解过来的人也补了一拳头,便拔出甩棍打算回身支援冷柯。
可是我发现我完全多虑了,我回身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冷柯与一个汉子交手。
那个汉子看似完全占据主动权,一拳拳狠狠的揍向冷柯。可实际上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冷柯虽然被动防守,可是总能后发先至。在保镖的拳头打到的时候也射出一拳,贴着那保镖的拳头,打向他的下巴。
这一拳看似随意而出,可是其中大有学问。贴着保镖的手臂,不仅能拨开来人的进攻,同时又能迅猛的撕裂对方的防线击中目标。
果然,那保镖遭了殃,结结实实的吃了冷柯一下。
拳速虽快,但是力道颇轻。不要紧,冷柯又抢身上步,双拳如同机关枪一样交替爆射,一下又一下,招招命中对方的下颚!

我特同情他,真的。
这个身材高大的保镖失去了意识,一座大山,轰然倒下。
再看地上,冷柯的脚边上还躺着另外两个保镖。
“唉,何必自讨苦吃?”冷柯叹息一声,缓缓的向林程山逼近。
这个男人作威作福惯了,却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保镖居然能被两个人赤手空拳的解决。他向后退了两步,不难看出步法中带着的那股无法掩喻的慌乱。
我嘲讽的用腿拨开躺在地上的保镖,和冷柯形成一条口袋,向着林程山慢慢收拢。别的不说,兵战为下心战为上,先在心理上给对方压迫感才是王道。
“你还想说什么,嗯?”我没有好气的跟林程山说。
“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我可以控告你们!”林程山气急败坏,也不知道刚才颐指气使扬言要我们性命的那个大佬去哪了。
“那随便你好了,如果你还想要找到那些宝藏,我劝你凡事三思后行,用脑袋而不是拳头思考。”冷柯淡淡的回应,掏出兜里的湿巾擦干净手指背的血迹。
说起宝藏,林程山的语气中透出一股杀气:“你以为少了你,我就找不到那些宝藏吗?”
我想我有必要插一句话了:“按照你现在寻找宝藏的方法,你不仅无法如愿,说不定还会发生些什么别的不详的事情。兄弟,咱们走吧。”
我没有提冷柯的姓名,是为了防止林程山循着名字再来找麻烦。
“别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林程山恶狠狠的恐吓我们,但是谁都听得出来他这是外强中干。
经历这么一场变故,刘年已经吓瘫在地,他哪见过这些世面。我架着全身瘫软的刘年,和跟着冷柯的身后,向外走去。走到林程山面前的时候,他还向后缩了两步。
回城的车还是那个司机,冷柯已经多给了他不少好处,有这等赚钱的机会他自然不能推却。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回到寝室,已经是凌晨三点。

阴阳笔记
正文 第一卷 林家鬼宅 第十章 厄运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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