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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有个包小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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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仔细打量上下,老道倒也不含糊。一晃自己的旗子说:“两位不可以貌取人,从来只有人求我占卜,我还未曾主动给人占卜过,今日是见二位有缘,才动动老骨头,趟趟这一池浑水。手打小说网XD”

小白正心情不好,当然不理会。扔给老道一颗碎银子,拉我转身就走。

“二位背负钦犯之名,还能招摇过市,简直……”那老道忽然道,不过话还没说完。白玉堂已经飞速转身,抓住他的领子,怒声道:“难不成你想报官请赏不成,只怕你这把老骨头是活腻了!”

老道倒也不惊慌,轻轻用拂尘推推白玉堂的手说:“公子无须动怒。我若想报官,焉能跟你们费唇舌,我只是想为二位指点迷津。”

白玉堂将信将疑。松开了手,老道继续道:“我看公子今日之约已经无望,何不任侠义意气,随心而行,当能有意外之获。”

不会吧,连小白地约会消息都知道?看来这斗大的“看破天机”不是瞎混的。唬得小白脸上也有些阴晴不定。

“至于这位小姐,你身陷官非,性命堪虞。恐怕时日无多了”老道转头对我说,定睛看了我几眼,又摇头叹了口气,“你欲寻人,只恐不易。这江南无你欲寻之人,何不好好为自己身边之人珍惜光阴。”

我心中一震。如果他说的性命堪虞,指的是我中毒之事,那他确实看破天机。这件事恐怕除了张尧佐、小蜜蜂和玲珑知道,没有更多的人知晓。如果我果真时日无多,也许能找到楚牧的机会确实不多,倒是跟随这么久地这些人,无论是展昭、白玉堂,还是婆婆,花姐姐,也许我应该更珍惜跟他们在一起的机会。我本跟白玉堂来这杭州,指望在他约会完之后,去那事情的源头灵隐寺查探一番,看是否能找到楚牧的踪迹,谁知道此老道居然说江南无我可寻之人。1……6……K…小…说…网

“贫道赠你一道灵符,姑娘你要好生收着,切记切记。”老道塞给我一个锦袋。

我低头看手中的锦袋,没想到这破老道竟然还带着这么好看地东西,触手柔软的质地,一摸就知道是上好的锦缎缝制的,金丝镶边的刺绣,淡金绳索束住袋口,我翻转过来,发现背面竟绣着一只小小地蜷着尾巴的黑色狐狸。咦!”白玉堂一声惊叫,抢在手里,“黑妖狐!”

“什么是黑妖狐?!”我问道,不过白鼠没有理我,而是抬头拱手道:“前辈……”不过,话未完,就僵在当场,那老道居然凭空里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没感觉到老道离去还情有可原,毕竟我人笨心粗,但一向以为死白鼠武功高强,嗅觉灵敏,没想到大白天还有人能从眼皮子底下飞了,实在让我打开眼界。

“什么是黑妖狐?!”我继续追问白鼠。

白玉堂却蹙眉不语,怔怔地看着手中的锦带,迟疑了半晌,拉开束带,就准备查看里面老道所说地灵符了。

我心中一动,立马夺过锦袋,放入怀中,呵斥道:“你个死白鼠,想死啊,老道明明说是给我的灵符,你想侵犯我的隐私啊,敢私自拆开看。”

“隐私?”估计小白又被我的现代词汇打败了,疑惑地看着我,不过,其实我是担心这看破我背景的老头万一提到我中毒,找楚牧或者从现代穿越之类的秘密,被白玉堂看到了,那就麻烦了。

“看来这断桥亭之约,是没什么期待的了。”我转移话题道。

白玉堂竟然点点头,看来他是相信那老头的话了,那么他口中所说地黑妖狐,定然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

“什么是黑妖狐?”我再次追问,说实在,这个名头好诡异,我的印象中,也就看过《卧虎藏龙》,知道里面有个碧眼狐狸,那可是超级无敌大坏蛋,把周润发大帅哥都搞死了,这个又黑又妖又狐狸的,难不成也是超级邪恶大BOSS?不过,听那老道刚才所言,倒句句在为我们考虑,而且白玉堂还开口前辈,不似坏人了。

“我们去喝杯茶。”小白比我更会打太极,居然以请我喝茶为幌子来转移话题。

说到喝茶,逛了这许久,确实有些口渴了。

没了约会的牵挂,白玉堂倒也不含糊,带我一路前行,看他熟练地穿街走巷,竟像是有了要去地目的地。

“到底要去哪里啊,我都走不动了。”走了半天,沿路看到几个茶楼,这白鼠居然过而不视。

“不远不远,就在前面。”死小白,到底想去什么地方?

“好了,到了。”白玉堂抬手一指,前面就见高楼掩映,旗幡飘扬,果然是一处好繁华地商业街啊。左右林立的不是客寓,就是酒家,掩映之间也有数处茶楼,其中一家“郑家楼”的幡子迎风醒目地飘扬。

“郑家楼,这不是……”我惊问道。

“是的,就是周老汉的茶楼。”小白倒也不含糊,原来还记着那位落水老头的事情,果然还算有些侠义风范。

我们二人走入茶楼,一眼就看到柜台上坐着一名男子,看样子三十多岁,头戴折巾,身着一件杂着恶俗花纹的长氅,面上油光泛着红,正拿个签子在那里咧嘴剔牙。看我们进来,倒也不含糊,站起来执手道:“二位客官欲吃茶,请楼上雅坐,又清净又豁亮。”

白玉堂也不搭话,就带着我沿楼梯上去。

楼上果然宽敞,一溜的桌椅排将开来,旁边还连着几间单间,可能是所谓的雅座吧。我想看看窗外景致,拉了白玉堂拣窗前的一个位子坐下。

底下早上来一个小二,看我们坐下,殷勤上前擦了一遍桌面,托上一个方盘,从里面拣出四碟小巧的茶果,四碟精致的小菜,看着赏心悦目,让我顿觉这郑新是个做生意的好手,难怪那周老汉短短时间就信任了他。

安放完毕,那小二才侧立在白玉堂一边问道:“请问爷是吃茶,饮酒还是会客呢?”

“我们只是喝杯茶。”我抢答道,我可不想喝酒。

小二看了我一眼,依旧躬身问小白道:“请问爷要点什么茶?”说罢递过水牌。

白玉堂接过水牌,却不答点什么茶,问小二的名字。这个小白,难道想查户口啊。

“小人哪敢有什么名,这店里的,我们几个小的无非就叫小四小五什么的,你高兴小七小八随便什么都好。”那店小二倒也贫嘴,估计老板招个跑堂的,也懒得搞那么多名啊姓啊,直接就喊代号了。

“多了不好,少了也不好,我不如就叫你小六吧。”白玉堂笑道。

店小二也不含糊,连声应答。

“你家东家姓什么?”白玉堂又问。

“客官这可问得巧了,门外那牌匾旗幡上不都写着么,当然姓郑。”小六回道。

我扑哧一笑,小白果然够白,这两天思维大概短路了,跟我说话颠三倒四倒也罢了,跟个店小二也这般白痴地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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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茶楼相会

白玉堂微微笑道:“我怎么听说这茶楼老板姓周,如何改姓郑了?”

那小六笑得有些不自在,说:“原来是姓周的老板,现在卖与了郑家。”

“我还听说这周郑两家还是亲戚呢。”白玉堂倒也耐得住性子,我这是才知他是要慢慢套那店老板的底细。

“看来爷是知道底细的,他们是翁婿,不过周家姑娘病故了,才续娶了的。”小六答道。

“娶的可是王家姑娘,”白玉堂追问道,“新老板娘脾气恐怕不大好吧。”

这小六是个精明人,看白玉堂问起这些,自然不敢贸然作答,只笑笑,白玉堂也一笑说:“你也不用为难,我是听说他们翁婿闹上了衙门,因此猜测而已。”

小六躬身凑到白玉堂面前,声音压低道:“爷明白就好,这后面楼就住着老板娘,话我可不能乱讲,还是请客官点了茶,我也好伺候来。”

我这才注意到那一排房子,后面还隔着个门,看帘子掩得紧,原来后面隔了住房,住着家眷。

“既是隔得这么近,理当谨言,不知你们老板家里还有何人?”白玉堂道。

那小六子表情复杂,估计在想,你都说了谨言,还继续深入挖掘内幕,当狗仔队也得有个度啊,但终于还是回答了,“家中并无多的人,只有东家夫妇,还有个丫鬟。”

“给我们来壶雨前茶吧。”白玉堂总算不继续追问了,那店小二如蒙大赦,忙转身准备去楼下泡茶。

只听楼梯响处,上来一位中年文士,长须飘飘,手摇折扇。一望而知是个有修养的读书人。那店小二忙让了路,将中年文士带上楼来,那文士挑了离我们不远处的一个位子坐下。

店小二冲楼下喊了壶雨前茶,却又殷勤擦了桌子,端上托盘,摆开八个小碟子,递过水牌。那文士倒也爽快。也点了一壶雨前茶。小二向楼下吆喝:“再来一壶雨前茶。”正准备转身离去。那文士一招手,止住店小二道:“小哥这里来。”

“客官还有何吩咐?”店小二趋步上前道。

“还未请教小哥贵姓大名?”文士笑笑。

“承先生抬举,我怎么当得起这个贵字,小的在这店里,无非就是个小四小五。小七小八的称呼而已,先生高兴,叫我什么都行。”看来这店小二经常被人查户口啊,都有了标准答案了。

那文士呵呵一笑,“圣人云:君子中庸。不如就叫你小六好了。”

我听了心里一乐,这店小二,还不如改名叫小六子。每次搞完自我介绍,都被人叫小六。不过倒也吸引了我对这中年文士的注意,看他气质儒雅,说话不疾不徐,眉宇间也有几分洒脱之意。。。

“小六,我听说这楼原是周家楼,为何如今倒改名郑家楼了。”

文士这一开口,倒把三个人都震了。只感觉我和白玉堂,白玉堂和店小二之间来回交织了无数个复杂的眼神。那店小二此刻怕正在想,今天难道是狗仔大集合,问问题地都凑一块了。

“回先生,这楼原是周家的。不过后来卖与了郑家。”店小二答道。

“听说周郑两家原是亲戚?”那文士一摇折扇,笑问道。

店小二往我们这桌子看了一眼。回答道:“原是翁婿,只因周家姑娘病故,才续了王家姑娘。”

“那你们老板娘脾气不大好吧?听说这翁婿还闹上了衙门?”

小二再次投射给我们这边一个超级复杂的眼神,躬身压低声音道:“回先生,这店后就住着老板娘,楼下就坐着我们东家,楼上就住着东家夫妇,和一个丫鬟,并无多的人。余的话,还望宽恕小的不能多言。”一口气把刚才小白问的都说了一遍。

那文士哈哈一笑道:“你这小六,倒也聪明伶俐,我就不问了,看看那雨前茶可准备好了。”可怜地小六子再次完成被采访的任务,赶紧下楼去端茶了。

但文士的这番查问,早让我和白玉堂对他目不转睛了,因为他问的事情几乎和小白问的一样,如果我不是跟着白玉堂,绝对会以为他们暗地里约好来找整店小二地。

“兄台请了。”大约我两人实在太过专注地看着那文士,被他察觉,只见他立起来,向我们这桌一拱手说道。

白玉堂忙站起来,说:“兄台请了,若不嫌弃,何不曲驾这边一叙。”

那文士也不忸怩,大方过来,在我们桌边坐下。那小二端了茶上来,看我们坐在一起,估计以为是认识的,这下倒也不再奇怪刚才为何被重复采访了。忙笑着送茶过来。

“小六,给我们端两壶好酒,再拿点下酒菜来,拣你们招牌可口的上了。”文士吩咐道。

“未知兄台高姓大名,为何关心起这茶楼老板来?”白玉堂也懒得细细猜测,直截了当地问了我们的疑惑。

文士捻须一笑道:“在下姓丁名蕙,原是这茶楼常客,近来从外地回来,见这老板换人了,因此问问,只是好奇罢了。不知二位因何对我这番问话感兴趣。”

白玉堂笑笑,说:“我们也只是好奇,见阁下气宇不凡,谈吐高雅,必是江湖上有名姓的人物,不似喜欢问家长里短之人,因此有些注意,失礼之处还望见谅。”我跟小白许多时日,印象中只是胡搅蛮缠地斗嘴,不想他说起人话,拍起马屁,倒也头头是道。

那文士哈哈一笑,拱手道:“兄台过奖,若说到江湖上地名头,谁能敌得过近来如日中天的一位高人呢,听说他单骑闯上京城,劫了开封大狱,又盗了京中三宝,戏耍当今南侠,实在让人景仰。”

劫狱?不是指的小白把我从开封大牢带出来了么?耍了南侠展昭也不稀奇,倒是盗了京中三宝,是什么宝?难怪那酒坊少年盗了物件,还留言说三宝,看来就是这东西了。我抬眼看那白玉堂,果然一脸得意神色,这个小白,拍马屁被人反拍过来,就一点都不掩饰了,一副小白得志地样子。

“这盗宝劫狱,原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只是……”死小白,总算知道谦虚几句。

“只是听说如此厉害的人物,昨日在江宁酒坊竟被人顺手牵羊,盗了三宝,如今正狼狈而来,在西湖如无头苍蝇般乱找。”那文士忽然截住小白的话头,笑道。

“你!”白玉堂自是按捺不住,又惊又羞,手已按上腰间宝剑。

那文士身形一动,竟已立在几步之外的窗边,微笑拱手道:“白兄请了,有缘再见。”

白玉堂正在扑过去,只见那文士突然抬手,就见一物向我飞来,真是吓得我花容失色,六神无主。不过,就在快到眼前,突然停住,原来那小白用剑鞘挡住飞来之物,跌落地上才见是一面锦帕,扑面一阵淡香。这香味,对,就是那留字的锦帕上散发的味道。

大家挂念的展昭就快出来了,不要着急,不要着急

49 侠盗高飞

就是这一挡之间,再抬头,那文士已经翻身出窗,斜掠到外面的巷子里,闪身不见了。

我拿起锦帕,上面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记和文字,看来那文士只是有意阻拦一下小白,并不是真的要伤我。

不过那酒坊的少年,救人的船主,酒楼的文士,看样子应该是有某种关联,不然因何竟知道盗宝之事,而且又来郑家茶楼查访这些事情。

小白脸色不太好看,却也没有着急追出去,依旧与我一起坐下饮茶。稍坐了一会,我们便叫小二结了帐,那小二也不含糊,将那中年文士的帐也算在我们头上。小白显然有些闷闷不乐,就这样当了冤大头,不过却也没有赖账。

我们下楼的时候,正待出门,迎面急冲冲走来一人,差点撞到我身上。小白正待拉住那人算账,却突然低下头,拉住我快走了几步,转到街角才转头去看那人的去向。

“猪头,你紧张什么啊?”我禁不住问道。

“官差。”白玉堂小声道,却依旧张望那官差的去向。

我凑过头看,却见那官差正立在郑家茶楼中,与那周老汉的女婿郑新在说着什么,说了几句,似乎还交了个什么给他,才转身急匆匆离开了。

小白发了片刻呆,估计也没想出头绪,才拉我一起去寻了家客栈,安顿了下来。

吃过晚饭,小白出去一趟,回来后一副心神不宁的表现,好像等着去干什么。我缠着他讲话,他也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大约坐了一两个时辰,我正生气这白鼠带我出游,却一点都不尽心。他突然起身说:“可以走了。”

“去哪里?”

“去郑家楼。”

“啊?郑家楼?”我一愣,“你不会想去行侠仗义,把那个郑新一刀砍了吧?”我心里不禁打了个寒战,难怪白天他去茶楼问得这么起劲,我虽然喜欢看小说中的打打杀杀的侠义事迹,可真要去经历这个,想起来都是可怕的。

“虽然那郑新是不太好。可是罪不致死吧,再说杀人好像太野蛮了吧,你……”

我正想说动他放弃这种野蛮行侠方式,后脑再挨了一巴掌,“你个小子。废话这么多,我只是想去偷点钱给那周老汉,你以为我白玉堂是屠夫啊,动不动就杀人。”白玉堂喝道。

偷东西,这个还行。听那文士说小白在京城就偷了什么三宝,看来偷东西是他的拿手好戏了,难怪叫什么老鼠。不偷偷摸摸也不配这名号了。

“发什么呆,那你待在这里等我好了。”小白故意激我。我怎肯放过这种体验新生活的良机,马上横眉怒对小白,一副不带我去我就掐死他地气势。

“早知道你会如此,把这些换上。”说着,他丢给我一个小包袱,我打开,原来是一套黑色的衣服。大概就是古人所谓的夜行衣吧。白玉堂退出房间,我忙着换了衣服,大小竟也合适,可惜没有镜子或者相机,让我欣赏一下我古代侠女的造型。

小白敲门进来。原来也换了一套黑色衣服,一路上只见过他白衣胜雪。突然变成小黑,顿时让我觉得有了趣味。

推开窗棂,小白一提气,已经托我越到旁边房顶,直奔那郑家楼而来。天上月色被阴沉的云遮着,却是适合用“月黑风高”四个字来形容。几个起落,我们已经停在一栋楼的檐上。看那窗棂上还有光亮,映着一个妇人的身影。

“你去请官人,为何还不上来?”只听得那妇人地声音道。

“官人说去兑银子了,大概正在回来吧,夫人不要担心。”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应道,估计是她的丫鬟了。

正说着,听见楼梯“咚咚”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推开的声音,一包东西重重地放在桌面上。

“怎地又要使这许多银子?”那妇人声音里显然是极度不悦。

“这又什么办法,那官府说周老头又去找邻县起诉,邻县将状子转来,县太爷今天派人送信给我,说又得使些银子,才能打点平息。我才兑了四百两银子。”一个男子答道,看来就是白日里那个郑新了。而我们白日里看见地官差,原来竟是来送信的,不过,这周老汉何时又去邻县告状了呢?

“银子银子,今天三百两,明天四百两,有这些钱都够开两三个茶楼了。”那妇人兀自唠叨。

“夫人切莫高声,”郑新忙制止道,“唉,这钱花到这里,也没办法不往下花,想想那周老头和我那亡妻,也是我对不住他们,如今这也是报应了……”

“好啊,你还念着前妻是不是,你还念着那周老汉是不是,你去把他接回来,我明日就回娘家,我们这日子就不要过了……”伴着的是抽噎声响,看来那女人是不爽了,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

那郑新忙上前说起好话来,指望安慰住她。

白玉堂拍拍我的手,示意我安静呆在这屋檐上,自己却轻轻纵身出去,向楼下摸去,不知道要去干什么坏事。

片刻,只听那丫鬟的声音伴着楼梯地急促脚步响起:“可了不得了……夫人老爷……楼下好像着火了,火球儿乱滚呢……”

紧跟着咚咚咚,估计三个人慌着奔下了楼。忽然一声响,从我头上掠过一阵香风,这香味,已经是第三次闻到了。那窗棂开启,一个黑色人影跳入室内。灯光下,也是一个黑色紧身衣服的人,面上却蒙着黑巾,一下抓起桌上的包袱。

“怎么都下来了,楼上放着银子呢。”只听那郑新气喘吁吁地声音伴着急促地脚步奔向楼上。

我眼看那黑衣人要被堵在房中了,禁不住要惊叫出来,却被人蒙住嘴,原来小白已经回到我身边,却也在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房中黑衣人。

那黑衣人也不慌张,一抬手,将房中的灯盏打灭。

“这灯你们怎么吹灭了,小梅快拿火折子来点灯。”那郑新喊道。

只见灯又亮了,房中早不见了黑衣人,却响起一声如杀猪般的惨号,“有贼了有贼了,我的银子……”屋里顿时又是一片慌乱伴着号哭。

我正在想那黑衣人去了哪里,忽听头顶一声轻笑,却像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白玉堂早提起我纵身出去,远远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在屋檐间腾挪起落,转眼消失在夜色中。白玉堂也不敢放下我不顾去追赶,只得回到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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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蚀心之痛

这一夜,对我来说倒是有些乐趣。但对于白玉堂来说,连番失手,处处落后,估计心情郁闷到极点,回客栈后话也不说,转头就回房去睡了。而我,因为紧张的冒险旅程,有些睡不着。突然想起那老道给我的灵符,我还不曾打开呢。

摸索了一番,幸好还在怀中。凑到灯下,解开袋口丝线,里面是一张道士所谓的灵符…………一张画了些符文的淡色丝绸(居然不是纸质的)。看来这道士倒也不像他样子般那么邋遢,给的东西倒是很考究。借着灯光细细察看,这才看清上面的字样。原来是:

欲解月蚀散,襄阳城里寻。

宁负前生约,莫近冲霄楼。

月蚀散,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我中毒之事,这些日子一直未曾告诉任何人。而听玲珑所言,似是无药可解的。我跟随白玉堂来这江南,也不过是想在有限的时日里完成寻找楚牧的心愿。但这老道居然告诉我不可能在江南寻得要找的人,而据他所言,我所中之毒倒象有法可解了,线索却指向襄阳城,一个遥远的地方。

但冲霄楼?冲霄楼不是小说中白玉堂送命的所在么?我倒一直忘了警醒他将来不可*近这个地方,但老道的话里,告诫的明明是我。不可*近,纵使负前生的约定?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在迷蒙中思来想去,翻来覆去,却不觉沉沉睡着了。。。

突然一声响,灯影一晃,我抬眼,却发现床前多了一个人影。那人全身黑衣,背对着灯光,使我无法辨别他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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