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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侍郎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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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怀瑾似乎是不愿意回答,转开了话题,“妍青还好么?”
  “刚将她哄好,她还想找你去,被我拦下了,现在应该已经睡了吧。”
  徐怀瑾低声道:“多谢。”
  叶庭柯微微一叹:“也是怪我,把她宠的太过头了,现在都无法无天了。不过她对你还是不肯死心,你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办了。”
  徐怀瑾轻声道:“该说的,几年前,我就与她说清楚了,只是她还太小,或许她自己都分不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等她再长大些,可能就会好的。”
  叶庭柯笑了笑,“荛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也和妍青一样,眼睛都直了,你那么讨姑娘喜欢,却想不到情路也是这般坎坷。”随即又道:“明日是我继续送饭过去,还是你来堂屋中和我们一起吃?”
  徐怀瑾想起白日里沈落辞备受排挤的样子,那种眼神让徐怀瑾心中疼痛万分,“明日不用送了,我去堂屋中吃。”
  叶庭柯道:“好,你伤势刚好,身子还虚,总站在风中不好,早点回去休息吧。”
  徐怀瑾看了叶庭柯一眼,转过身去,走向屋中,淡淡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原来你也是看不开啊……”
  ******
  灼华在唐州找了几日,都没有任何沈落辞的线索。
  他几乎将唐州的所有客栈都翻遍了。
  灼华一个人在街上走着,这条街道上的人并不多,又是清晨,只是有两三个妇人坐在门前,一边做着手中的女红一边嚼着舌根。
  “嗳,你听说了没?皇上给中书侍郎赐婚了呢。”红衣妇人缝着手中的针线,对一旁的黄衫妇人说道。
  黄衫妇人将手中缝好的布衫放下,又拿起一件衣衫,上面已经有了好几个补丁,有些线已经开了,黄衫女子又细细的将补丁缝牢,抬眼看着红衣妇人道:“中书侍郎?你怎么还对朝廷的事情起了兴趣?”
  “这不是没事聊聊嘛,话说,你不会不知道中书侍郎吧?”红衣妇人问道。
  黄衫女子摇摇头,“不知道,我一个女儿家,关心朝事做什么,再说我们这离京都那么远,那边发什么都影响不到我们。”
  红衣妇将手中的针线放下,一脸认真的看着黄衫女子道:“哎!你有所不知,这个中书侍郎不过是弱冠之年,却已经是朝廷重臣,最近又深得皇上宠爱,听说皇上已经将王皇后的妹妹许给他了。”
  黄衫妇人好像也来了兴趣,眉毛一挑道:“哦?这么厉害?”
  红衣妇人急忙点了点头,“是啊,不但身高权重,而且还是一表人才呢!”
  黄衫妇人打趣道:“一表人才?咦?你见过吗?”
  “见是没见过,不过大家都这样说,总是错不了的,这事在京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听说这月十九就办婚事了。”
  黄衫妇女笑了笑,将手中的针线和布衫都放到篮子里,单手挽起篮子起身,对着红衣妇人道:“你都快当娘亲了,还是改不了这个爱嚼舌根的毛病,以后怎么管教孩子。人家成亲,也轮不到你操心呀。”
  红衣妇人也将针线都放到篮子中,挽起黄衫女子的手,两人一起向屋内走去,“天天相夫教子多没劲,总是该有些别的事情聊聊……”
  她们说话的声音虽是不大,却被灼华一字不漏的听在耳中。
  皇上将王皇后的妹妹许配给楚阑?!
  难道朝中又有变故了么?!
  从京都传到唐州,看来此事已经有些日子了,那为何楚阑一点消息都不传给他?
  楚阑已经答应了么?那自己要不要立刻赶回京都呢?
  一连串的问题在灼华心中浮现。
  但是一时间却也想不明白。
  眼下还是先找到沈落辞的好,沈落辞离开邓州后就像消失了一样,一点行迹都未曾留下,那青衣男子身份不明,不知沈落辞可有危险。
  可能他们没来唐州?是不是自己找错了?
  灼华正在思索着,却被人拍了一下,心中巨震,竟然有人能在自己毫不发觉的情况下接近到自己身边……灼华急忙转过头去,手中寒光一闪,已经将匕首掷出。

  芳草无情(上)

  身后那人也像是吓了一跳,白衣飘扬而起,急急向后跃了两尺,但是灼华的匕首还是割下了他袖口的绸缎。
  “是我!”那人急声道。
  灼华看清来人,堪堪将已经掷出的匕首收回,道:“以后莫要这样和我打招呼,要不是你反应快,你就早死了。”
  白衣男子将身上白衫'免费小说'整 理了一下,黑发如绸,腰间温润的玉笛隐约可见,不是叶庭柯又是谁?
  叶庭柯充满怨气的看着灼华,“谁知道你也不看清是谁就动手的,动作还那么快,袖子都被你割破了!”
  灼华撇他一眼,淡淡道:“你刚才那般拍我,我又怎知你是谁?若是换做对我心存歹意的人,我动作不快的话,岂不是早就死了?”
  叶庭柯走到灼华旁边,又故意的拍了拍灼华的肩膀,“哼,我若是对你心存歹意,就不会拍你肩膀了,直接拿刀在你脖子上一抹不就完了。”
  灼华挥开叶庭柯的手,“拿刀的人和空手的人,感觉是不一样的。你刚才若有杀气,我肯定会察觉到的。”
  叶庭柯不理会灼华的手,将袖子放到灼华眼前,一道长长的口子将细致的绸缎分成两截,切口处十分整齐,一点毛边都没有。“刚才若是被你的匕首划到,我的手肯定就没了,还好只是袖子,这衣服是真丝绸,上面又是扬州的宝应绣,你看你打算怎么赔我吧。”
  灼华淡淡的看了叶庭柯一眼,这衣服的绸缎绸面光滑亮丽,也无断丝和杂质斑痕,确实是上好的真丝绸,但是衣服上的刺绣只是简单的单面绣,背面针脚明显,显然不是宝应绣,想来叶庭柯又是缺钱花了,抓到机会就想狠狠讹一笔,便不再理他,转开话题道:“你怎么在唐州?”
  叶庭柯看灼华并不上当的样子,收回了手道:“我为什么不能在唐州。”
  灼华心知这样问下去是问不出什么结果的,和叶庭柯说话若是拐弯抹角,那么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跟着他的思路走,便直截了当的问道:“沈落辞是不是和你一起?”
  叶庭柯心想,看来灼华此次来唐州又是为了沈落辞,便装傻道:“沈落辞是谁?”
  灼华轻哼一声,“你少跟我装傻,就是你去邓州牢狱里救的那位姑娘。”
  叶庭柯笑道:“我去牢里救姑娘干嘛?我以前被关在牢里四年,现在一想起那地方就浑身发怵,又怎么会去。”
  灼华也是一笑:“哦,你不是去救姑娘,你是去救你那位青衫朋友了。”
  叶庭柯道:“你这么说也对。”
  灼华问道:“那那位姑娘是否现在和那青衫男子在一起?”
  叶庭柯打趣的看着灼华,“左一句姑娘,又一句姑娘的,而且从边山村开始就一直跟着,又问我要了面具接近人家,现在还是死心不改,哎呀,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姑娘了?”
  灼华见叶庭柯转移话题,又刻意隐瞒,自己再这样和他说下去,会没完没了的,还不如直接表明自己的目的。“我只是受人所托,保护那姑娘而已。”
  叶庭柯凑近灼华耳边低声道:“是受楚阑的吗?”
  灼华听叶庭柯提起楚阑心中一惊,叶庭柯怎么会知道楚阑?如果叶庭柯知道楚阑的话,那估计就是沈落辞说的,看来现在沈落辞还没有什么危险,便道:“是,柳静持也在找沈落辞,若是沈落辞落到柳静持手里,那就不好了。”
  叶庭柯冷哼一声,“柳静持找沈落辞还不是为了拿沈落辞威胁楚阑,归根结底,若是没有楚阑,那么沈落辞也不会有危险……”
  灼华一双眼睛盯着叶庭柯道:“我不许你再这样说。”顿了顿,又道:“你不是不问朝中之事么?”
  “现在突然感兴趣了不行么?你来唐州就是为了找沈落辞?”叶庭柯问道。
  灼华摇摇头,“找沈落辞是其一,还有就是要调查一个人。”
  “谁?”
  灼华转眼看着叶庭柯道,“徐怀瑾,当年朝中重臣,徐进江之子。”
  叶庭柯早就知道楚阑在查徐怀瑾,而且是奉宰相之命,但却不知道宰相为什么要调查徐怀瑾。面色不变,问道:“徐进江早就死了,现在又调查他儿子干嘛。”
  灼华叹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宰相极重权术,又一向视三皇子为敌,所以可能是徐怀瑾和三皇子之事有关吧。”
  叶庭柯心中思索着,徐怀瑾根本就不理朝事,是不可能暗中帮助三皇子的,而他的父亲徐进江当年也是中立,退出朝政的原因也是因为不想牵扯到三皇子和宰相之间去,不知为何宰相现在又想起徐怀瑾,而徐怀瑾三年前也确实是去了京都,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了什么,看来此事回去得好好问一问徐怀瑾。
  灼华看着叶庭柯不说话,迟疑道:“你人脉颇广,现在这种表情,莫非你认识徐怀瑾?”
  叶庭柯笑道:“我什么表情了?不过是想起朝中政事一时间有些头大,那要是宰相找到了徐怀瑾打算将他怎么样?”
  “恐怕是要将他杀了。”
  果然和自己料想的一样,“茫茫人海这么多人,要找一个人不容易,你们打算怎么找他?”
  灼华淡淡道:“有画像。”
  叶庭柯松了一口气,三年前徐怀瑾回京都时,问自己要了张面皮,那次肯定不是以真面目示人,那么他们只凭画像是找不到徐怀瑾的。又想到自己这样套灼华的话,一时间心怀愧疚,但是又绝对不能告诉灼华沈落辞的行踪,若是说了的话,那么灼华肯定也就顺带知道徐怀瑾的下落了。思索半晌,便道:“沈落辞是在我那,不过我不能告诉你我住哪。她现在很好,你就放心好了。”
  灼华凝视着叶庭柯道:“我若不亲自去看看,又怎能放心?”
  叶庭柯一笑,“哦?看来你是非去不可了?”
  “非去不可。”
  叶庭柯转身道:“好啊,那就看你能不能追上我了。”
  ******
  叶庭柯的轻功在江湖上鲜有人及。
  虽然灼华武功不弱,但是若比脚力的话,肯定是赶不上叶庭柯的。
  叶庭柯没费多少力气便甩开了灼华。
  确定灼华没有再跟着之后,才回到了院子中,直接就去找了徐怀瑾。
  徐怀瑾看到叶庭柯风尘仆仆的样子,俊眉微皱,“怎么了?可是妍青那边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叶庭柯摇摇头,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将气息理匀,“不是,是关于你的。”
  “关于我?”徐怀瑾疑惑的看着叶庭柯。
  叶庭柯坐在桌边,倒了杯水喝下,缓缓道:“楚阑在派人找你,那人已经找到唐州了。”
  徐怀瑾微微一笑道:“那人可是年约双十,一身黑衣,面色有些苍白,手腕上系了一根红绳?”
  叶庭柯道:“你见过他?”
  徐怀瑾点了点头,“见过,而且我还知道,他就是那个从商州便与我们同行一路到邓州的人。”
  叶庭柯将杯子放在桌上,“看来已经猜到了。”
  “要猜到并不难。”徐怀瑾静静的望着叶庭柯,“他那面具如此精妙,一看便知是你做的,而你又不愿告诉我他的姓名,那么他肯定就是你朋友。他一路跟着我们,有几次机会可以动手,他却不动,而且十分护着沈落辞,想来就是楚阑的人。你当年在狱中关了四年,听闻你当时交了朋友,而你那朋友也和楚阑有关系,那么很有可能就是一个人,我若猜得不错,此人名叫”灼华“对么?”
  “不错。”
  徐怀瑾淡淡道:“他此次来不是为了找沈落辞,而是找我么?”
  叶庭柯道:“找沈落辞只是其一,我正要问你,你三年前回京都做什么了?”
  徐怀瑾眸色一深,“三年前么……三年前听闻沈彣帮助三皇子,遭到宰相冯昭的仇视,我当时,是去暗中住他。”
  叶庭柯低声一叹,“你怎么那么傻,难道你不知道你爹就是怕牵扯到他们其中,为了保全你们一家,才告老还乡的么?”
  徐怀瑾轻声道:“我知道。”
  叶庭柯拍了拍桌子,“那你为什么还要去?!”
  徐怀瑾眼中雾色重重,静静的看着叶庭柯,“沈彣是沈落辞的父亲。”
  叶庭柯皱眉道:“是又怎么样?你可知现在宰相想杀你?”
  “知道。”
  叶庭柯怒视着徐怀瑾,“你父亲好不容易和朝廷撇清关系,你又惹祸上身,值得么?”
  徐怀瑾浅浅一笑,“无所谓值不值,徐家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后人,我还有个弟弟。”
  叶庭柯冷声道:“可你那弟弟几十年都没消息,现在也是生死未卜。”
  “我相信他还活着。”
  “你相信有什么用。”叶庭柯从座位上站起,瞪着徐怀瑾道:“反正三年前的事情现在再拿出来说也没用,你还是好好珍惜你的生命吧,灼华现在还不知道你就是徐怀瑾,你也千万别让他知道了,他们找你的线索就只有画像,而你三年前想来是带了面具的,对吗?”
  徐怀瑾淡淡道:“戴着的,你放心吧,冯昭一时半会儿查不出我的。”
  叶庭柯冷哼一声,“现在是还没查出来,不过沈姑娘和楚阑走的进,而冯昭又是派楚阑查的,楚阑找到你很难,想找到沈姑娘可是不难,沈姑娘又对楚阑余情未了,保不准会不会告诉楚阑。”
  徐怀瑾心中一痛,垂下长睫。“随缘吧。”

  芳草无情(中)

  徐怀瑾当年知晓冯昭要对付沈彣时,便急急赶回京都,暗中相助沈彣,就是为了避免祸事,但是宰相势力太大,自己也无法力挽狂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彣一家被灭门。那夜沈彣对他下了药,连夜将他送出了京都,等自己再回来时,看到的却是一片惨象。
  他不肯相信沈落辞就那样死了,便将沈府找了个遍,终于找到了那一袭绿衫,就那样静静的躺在地上,像是被秋风吹打下的落叶。
  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世界都轰然倒塌。
  徐怀瑾自己都不知道,他当时是怎样走到那尸体身边的,又是怎样将那尸体抱起的。
  可是当他抱起那具尸体时,才发现这并不是沈落辞。
  虽然穿着沈落辞的衣物,脸又被毁去,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能认出。
  沈落辞还没有死……她还活着……
  那日之后他便开始发疯般的找沈落辞。
  最后发现她在楚阑身边……
  如此也好,她不是一直爱着楚阑么,楚阑也会医治好沈落辞的丧父之痛的。
  他黯然离开,今年却又无意中发现当年杀沈彣一家的就是楚阑。
  他急急赶回京都,发现沈落辞这两年来并不快乐。
  他知道她爱楚阑,所以以前他对这段感情从未争取过什么,一切只要她快乐就好,他不想让她失去笑容。但是事到如今,他想赌一把,他开始刻意的接近她,带她离开了京都,可是这个赌,终究还是输了……
  许久不曾说话,房间一片寂静。叶庭柯瞥了徐怀瑾一眼,“其实妍青说的也对,你为了沈姑娘受了这么多罪,人家却是一点都不关心你……”
  徐怀瑾将长睫抬起,一双眼眸仿若深潭,盯着叶庭柯道:“你说够了么?”
  叶庭柯心知又戳到徐怀瑾痛处了,便也不再说话,转身走出了屋内。“我去看看妍青那要帮忙不,再过半个时辰你就来堂屋吃饭吧。”
  ******
  半个时辰后,徐怀瑾来到了堂屋中。
  妍青已经将饭菜摆好,见许怀瑾来盈盈一笑,“怀瑾哥哥,昨天是我不好,你还生我气吗?”
  徐怀瑾淡淡道:“没有。”便在昨天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叶庭柯和沈落辞也坐在了昨天的位置上,未说一句话。
  只有妍青还是言笑晏晏,夹起一些菜递到沈落辞碗中,道:“沈姐姐,昨日我出言不逊,冒犯了沈姐姐,沈姐姐可不要记挂在心上啊。”
  沈落辞嫣然一笑,“哪里的话,昨日是我不对在先,到让妹妹受了委屈。”
  叶庭柯见妍青如此反常,心中浮起一种不详的预感,定定的看着妍青……
  妍青并不理会叶庭柯的注视,又夹起一些菜放到沈落辞碗中,笑道:“我哪里委屈呀,要说委屈,那还是沈姐姐委屈,沈姐姐一看便是大家闺秀,如今却屈尊和我们同聚一堂,思念家中也是应该的,毕竟我们这粗茶淡饭的,比不上沈姐姐以往吃的山珍海味啊。”
  叶庭柯暗忖道,果然……
  妍青的这番话语竟将昨日沈落辞那句道歉的话的意思故意曲解了一番,充满了讥讽的意味。徐怀凝视着沈落辞,眼中情绪波澜万千,昨日沈落辞叫徐怀瑾不要管她和妍青之间的事情,可是如今……
  沈落辞面色不变,“妍青妹子莫要笑话姐姐了,姐姐哪里是什么大家闺秀,比不上妍青妹子心灵手巧,能做出这样一桌美味来。”
  妍青本想激怒沈落辞,却未料到沈落辞根本不吃这一套,沈落辞非但不怒,反而又将自己夸赞一番,自己针锋相对,却碰了个软钉子。转眼又看到徐怀瑾的眼神,心中更是充满了怨气,强压下心中的怒意,挤出一个微笑,又对沈落辞道:“多谢沈姐姐夸赞,看来我这菜是十分合沈姐姐胃口了?”
  沈落辞笑道:“妍青妹子做的菜色泽分明,香味浓郁,令人回味无穷,你的怀瑾哥哥都赞不绝口呢。”
  徐怀瑾眸色一黯,凝视着沈落辞的眼中云雾迷蒙,看来沈落辞已经知道了妍青对自己芳心暗许,可是沈落辞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推到妍青身边么?
  沈落辞转开眼去,不看徐怀瑾,只是吃着自己碗中的饭菜。
  妍青闻言喜逐颜开,看着徐怀瑾道:“怀瑾哥哥,是这样吗?”
  徐怀瑾看到沈落辞面色冷淡,似乎未曾在意过自己丝毫情绪,原来她所说的不让自己管妍青之事,就是指这个么……心中一阵酸楚,苦痛难言。
  妍青见徐怀瑾许久不说话,又小声问了一句,“怀瑾哥哥,沈姐姐的说的对吗?”
  徐怀瑾苦涩一笑,万般情绪敛入眼中,“沈姑娘说的对……我……很喜欢……”
  如此……你便满意了么?
  妍青心中欢喜万分,就连头上的珠花似乎都发了光,一闪一闪的,她又夹了些菜给沈落辞,道:“沈姐姐既然喜欢吃,那就多吃些。”眼珠一转,又道:“沈姐姐身子娇弱,是该让人多多照顾的,不过怀瑾哥哥手上有伤,以后这替沈姐姐夹菜的事情,还是交给我来吧。”
  沈落辞看着妍青笑道:“姐姐哪有那么娇弱,只是徐公子见姐姐孤苦无依,十分可怜,才对姐姐百般照顾,姐姐哪里会娇弱到连菜都夹不起来呢,倒是妍青妹子要多多照顾徐公子呢,他的右手不方便,左手昨日又受了伤……”
  沈落辞似乎是有意提醒妍青,妍青这才反应过来,昨日自己惹徐怀瑾生气,徐怀瑾的左手也被划破了,便急忙将菜夹到徐怀瑾碗中,“怀瑾哥哥,你的手还疼不疼?”
  徐怀瑾淡淡道:“不疼了。”
  妍青关切的又夹了些菜给徐怀瑾,道:“那你也要多吃点,你身子刚好。”
  “嗯。”徐怀瑾轻声应了一声。匆匆从碗中扒了几口饭菜,只觉得味如嚼蜡,堵在胸口难以下咽。
  她真的是,一点余地都不留给他……
  半晌,徐怀瑾放下碗筷,眸色渐深,淡淡道:“我吃饱了,先回去了……”
  说完便起身向门外走去,妍青急忙放下手中碗筷,追上徐怀瑾道:“怀瑾哥哥,你等等我。”
  堂屋中一时只剩下了沈落辞和叶庭柯两人。
  桌上的菜虽在这寒冬中冒出腾腾白汽,却也是有几分凉意。菜虽凉,这天气更凉……
  叶庭柯静静的看着沈落辞道:“沈姑娘,我想你明白怀瑾的心意。”
  沈落辞淡淡道:“明白又如何?我与徐公子缘薄分浅,只是蛱蝶穿花,又何必藕断丝连,不如早早断了这孽缘。”
  叶庭柯低声道:“缘薄分浅?蛱蝶穿花?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沈姑娘既然不愿,那么也请沈姑娘不要将怀瑾推给妍青,他一直只当妍青是妹妹,你这般做,又置他于何处?”
  “有缘即住,无缘即去。”沈落辞眼中静若秋潭。
  叶庭柯看了沈落辞一眼,心知多说无益,“既然沈姑娘这么坚定,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恳请沈姑娘莫要再伤怀瑾的心了。”
  沈落辞不语,转头看向屋外,屋外的天空乌云密布,遮天盖日,看来,又要下雨了呢……

  芳草无情(下)

  午后开始天气就沉闷着,一直到酉时,黑云久久不散,预示着一场大雨的到来,这应该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雨了吧?
  心中的雨何时才能停呢?
  徐怀瑾静静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燕雁代飞,各自一方。
  相见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世上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心爱的人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吧……
  手中的锦帕柔滑如丝,在他指间飘荡,还带着春天草木的清香,他垂下长睫轻嗅那一抹芬芳,仿若初见之时。那一抹绿影犹在脑中,挥之不去,伴了他千万个日夜。
  这锦帕他随身携带多年,那上面的字也是他一笔一笔绣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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