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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重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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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杰趁着傲雪的妈妈和警卫交谈的时候走到傲雪身边,低声道了谢,傲雪并没有太过在意,她也不想就这样毁了这名女子的后半生,在对方感激的目光中红了红脸,饶是如此,她也十分清楚,这两人之间恐怕再也找不回当初那样的圆满了吧。
  程杰代替那名女子向傲雪的妈妈赔了理,道了歉,离开警卫室的时候,傲雪在玻璃窗前看着那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哪里还有来时那般亲密,总归是毁了一份情,傲雪在心底叹了口气,同时也为那名女子的缄默惋惜,如果她开口解释自己这么做的原因,或许一切都会不同吧,然后,又嘲笑着自己的矫情,只是被一桩莫名其妙的事件引出来的陌生人,自己投注的关注似乎有些多了,以至于在回程的路上,一路沉默。
  “宝宝,妈妈知道你今天的出发点是好的,妈妈也了解你的善心,但是,你要知道,如果不给对方一个惨痛的经历,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学好的,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绝对会有第二次,不管她是为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人总归是不好的,你以后不要再这么傻轻易就放过对方,免得她再出去作案,害了更多的人。”在回自己卧室之前,身后响起妈妈的声音,傲雪的脚步顿了顿,走进屋,合上了门。
  “妈,我想她大概  fsktxt。cōm  再也不会做这种事了,为了钱,今天的她失去了太多本来不应该失去的东西,她会改的,相信我。”

  第 54 章

  我们总是找着不同的理由来说服别人,甚至于歪曲事实,
  其实,好多事并不是不讲,只是觉得,一旦说出口,那层本就单薄的纸片会在瞬间化为灰烬,
  于是,只能保持缄默,
  就像是明知对方改变了不少,却固执的不去想,不去问,甚至不去投过一个眼神,
  看,我们之间并没有变化。
  ——题记
  如果说死亡是人一辈子的终结,傲雪宁愿选择将自己的骨灰洒向大海,并不是矫情,只是觉得,在自己死去后的若干年,除了坟前那一杯薄酒,没有人会再记得自己的模样,不是太可悲了么?
  接到外婆的电话时,傲雪正在和李叔叔学习跑马,手机突兀的在桌子边缘震动着,本来安静的客厅被一股名叫不安的情绪渲染,尴尬的放下笔拿起手机。
  脸上的淡笑被扯下,傲雪竟有些不敢相信,原来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不到,竟可以改变如此之多。
  二姨哽咽着说着外公的死讯,那一瞬间,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哽住的感觉,没有铺天盖地的悲伤,没有止不住的眼泪决堤,傲雪抿了抿干涩的嘴唇,说着自己会马上回去的消息。
  妈妈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从厨房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一脸严肃。
  “出了什么事吗?”
  “妈,”看着母亲发鬓长出的白色头发,傲雪有些不知所措,“外公……外公他去了。”
  “是吗?”傲雪不知道此刻的母亲究竟是悲伤到了怎样的程度,就如同她不知道,当自己的爸爸离开时,自己会怎样一般,只能坐在那里,甚至连安慰都做不到。
  李叔叔点了根烟,徐徐升起的烟雾中,傲雪看见了他的手轻轻搭在妈妈紧握成拳的手背上,说不清此刻心底涌动的情绪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起,傲雪很‘自觉’的从沙发上站起,起身朝着卧室走去。
  在关上门的瞬间,眼睛的斜角看见的那一副画面,竟让她潸然泪下。
  妈妈将头靠在李叔叔的肩膀上,双手拽着他的衣领,哭得声嘶力竭,仿佛要将一辈子的眼泪流干一般,李叔叔的手轻拍上妈妈颤抖的背,蜻蜓点水的吻落在她的额头。
  于是,从墙壁上印着的窗户外投射进来几缕金色的阳光,
  画面就此定格,
  如若不是知晓因果,傲雪也许会觉得这样的画面幸福得近乎圆满。
  傲雪花了不少的时间才止住自己的眼泪,不让它掉下,吸了吸气,仍觉得鼻子里堵得慌,掏出手机,拨通了李洁的电话。
  “我说,天上下红雨了吗?我们的王大小姐竟然也会主动打电话给我。”李洁从英语补习班的教室走到走廊,嬉笑着说道。
  “……李洁……”傲雪的话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电话那头的李洁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多问,等待着傲雪下半句话。“帮个忙吧。”
  “我不问你发生了什么,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现在想让我做什么。”李洁难得的用上了严肃的语气,庄重得让傲雪差点再度落泪,终究还是忍住了。
  耳边仍旧可以听到房外传来的窸窸窣窣的抽泣声,傲雪抓了抓被烫成波浪的卷发,一屁股坐到了床沿。
  “外公去了,你帮我去看看他的灵堂吧,我现在赶不回来。”
  李洁听得很清楚,傲雪所说的并不是她不会来,而是今天回不来,这样的认知让她上提的心稍微落了一点,“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谢了啊。”傲雪的语气有些疲倦,脑海里翻腾不息的是上辈子外公离去时瘦得只有一张皮包裹着骨头的模样。
  “跟我客气什么,这种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李洁挂断了电话转身冲进补习室,也不顾讲台上英语老师的大声呼喊,抓起书包就朝着傲雪的楼下跑去,连片刻都不曾迟疑。
  看着被匆忙挂断的通话,傲雪叹了口气,她承认,一早就知道外公会死,甚至于知道他临死前那副让人恐惧的脸,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从小不和外公亲近,才不去理会外公的刻意讨好,仿佛只有这样做,才能在长大后,分别时,能够稍微不那么悲伤。
  傲雪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那个不到70岁的老人曾在自己无人问津的时候将自己接到他家,
  曾在自己无人理会的时候,带着自己去他上班的烟草公司,
  曾在自己被人说没有妈妈的时候,拿着扫帚追赶着对方,
  曾在自己再度被抛弃的时候,摸着自己的头发,什么也不说,
  也曾在自己不务正业的时候,严厉的甩了自己一个耳光,怒其不争。
  ……
  那些久远的记忆此刻清晰起来,外公原本的身体可以说是好得让人羡慕,从40岁开始就几乎没有生过什么病,甚至连感冒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记得他曾笑着说自己的身体壮得和猩猩有一拼,但就是这样一个健硕的老人,在60岁大寿刚过不久被检测出肺癌晚期。
  傲雪依旧记得,那时的自己正读着初三,每天下了晚自习就会跑到外婆家去看看被病魔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外公,那个时候的外公已经有半边的身子瘫痪,甚至连呼吸都必须得靠氧气袋才能维持,
  傲雪记得,曾有一次在吃过饭之后,她守着外公,想要伸出手去拔掉插在他鼻孔里的塑料胶管,却在最后的那一秒停止了动作,那样做就算是解脱也要付出代价。
  现在呢?自己竭力去躲避的事实仍旧发生了,那些陈旧的感情如同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从心底不断的涌上,呛人的气息顺着心脏朝头顶奔发,终归还是错了,自以为不闻不问就能在得知对方死亡消息的时候镇定一点,自以为远离就能够逃开悲伤的囚牢,错得离谱。
  傲雪将自己的头深埋在铺盖窝当中,忍了多时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决堤。
  屋外是声嘶力竭的哭泣,屋内,是竭尽全力掩盖的抽泣,她们在这一刻都是相同的,为了心中的那份感情,宣泄着自己的悲伤,无所顾忌。
  夜沉如墨
  当妈妈红着双眼敲响卧室的门时,傲雪已经知道,能够哭泣的时候已经过了,自己只能坚强,错过了的哪怕补救不回来,也要拼尽全力去尽自己最后的一丝心意。
  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穿着,傲雪打开门,这顿晚饭吃得格外安静,三人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傲雪知道,李叔叔是怕触及自己和妈妈的伤口,尽管如此,仍旧能够感觉到他那严肃外表下深藏的关心,如若不是相遇太晚,或许他也是个慈父也说不定。
  看,她就是如此,在允许自己软弱的时间一过,仍旧是那个活得没心没肺的王傲雪,不曾改变分毫,至少在她的心底是这样以为的。
  妈妈盛了碗汤给李叔叔,自己静坐在一边,碗里的饭没有动过多少,只是出着神,看着那白色的饭粒。
  “咳,”李叔叔将那碗汤喝得精光,清了清嗓子从口袋里摸索着掏出两张长方形的纸片,“这是去重庆的机票,我下午打电话预定的,时间是明天上午9点20分,你们收拾一下回去看看吧。”
  妈妈神游天外的情绪被拉了回来,看着李叔叔放在桌子上的机票,半响没有说话,也许她正做着什么矛盾的决定也说不定,傲雪如是想道。
  “想回去就回去吧,毕竟那是你的爸爸。”仿佛看出了妈妈的犹豫不决,李叔叔再度开口,傲雪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确实有着让人动心的魅力,不是他的外表,不是他的身家,是他不自觉露出来的少许温柔,足够让一个在外漂泊的女人沉沦。
  “……傲雪……你先回卧室,我和你李叔叔……有事要谈。”妈妈转过头对傲雪说道,其实她大可不必如此,傲雪早就已经默许了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如此清晰的事实摆在面前,她又怎会不知晓,只是装作不知罢了,这个时候傲雪也没去拂妈妈的意,将碗里的饭快速吃进肚子,起身回了卧室。
  趴在卧室的地板上从门缝里看着外面的情景,他们说话很小声,傲雪听得并不太清楚,但从妈妈流着泪将机票收入怀中的动作,傲雪已经知道,她同意了回重庆,暂时离开眼前的男人。
  只是从不曾想过,她竟会看见唇与唇毫无间隙的吻合,甚至可以看见妈妈眼角挂着的泪珠仍没有洒下,闭上眼的样子竟妖媚得让人陌生,从地上站了起来,傲雪苦笑了一声,她原本就是最没有资格去评判别人的人,现在的事,不是她一手促成的么?
  如若不是年少无知的自以为藏拙,
  如若不是年少时自以为是的成长,
  如若不是年少时自以为是的冷静,
  她的家又怎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傲雪知道,就算有一天妈妈想要跟着李叔叔过一辈子,她也只会送上祝福,不是她心胸宽阔,而是她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毕竟,妈妈跟着李叔叔的日子远比跟着爸爸来得更好,就这样肤浅的理由就已足够她放手。
  外公的死让傲雪想通了很多,她曾经引以为傲的人生信条其实错了不少,让她再重生的时候失去了比以前更多的东西,现在的她想要抓住些什么,无论来得及与否,她只是想这样试一次,用她心底埋藏了很久的名为青春年少的那道火焰,拼尽全力的燃烧一次。
  飞蛾扑火的结局总是残忍的,但那昙花一现的美却总是最为吸引人的,
  画一条直线的过程,不外乎是从起笔到终笔,生命、感情亦不外如是,如若真的能够想什么就得到什么,这世界哪里还会有这么多的痴男怨女。
  飞蛾扑火,
  不外乎自取灭亡。

  第 55 章

  我突然开始怀念起纯纯的初中那三年,
  喜欢的、不喜欢的总是那么清楚的摆在脸上,
  是不是出了这个社会,我们就给自己戴上了一个假面,
  卑微的顺从着什么,慢慢的改变着。
  ——题记
  傲雪母女俩是被李叔叔送到机场的,站在进站口,仅隔着一条黄线,却仿佛有什么阻隔在两人之间,妈妈几乎是三步一回头,那个站在黄线外的男人举着手缓慢的挥舞着,傲雪没有说什么,假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算算时间,也该是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了。
  坐在飞机上,傲雪没有了一开始的闲情逸致,毕竟,这次回去是参加葬礼,妈妈在进飞机前掏出手机熟练的打着短信,直到空姐说着关掉电话的话,才依依不舍的将电话关机。
  说实话,坐飞机的感觉并不好,傲雪的耳朵一直有些鸣鸣作响,嘴里噘着飞机上提供的薄荷糖,仍旧没有好转一点,妈妈从上飞机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仿若入定般坐在窗口,手撑在腮帮上,出神。
  李洁坐在由十多根钢筋搭成的挟帐篷’里,耳边是放大了的哀乐,按照习俗,人死了是要摆放三天两夜的,这已经是第二夜,最初,没有人认识自己,对于自己会来到这里守灵显得很意外,当得知了自己是傲雪的朋友之后,李洁很清楚的看见坐在帐篷内打着麻将的老婆婆在暗地里咒骂了几句。
  她来这里也给了丧事费,是她的零花钱,虽然不多,但当时负责收钱的人也不太愿意收下,要不是自己多番口舌,只怕连在这里守夜都不可能,已经是下午了,灵堂里陆陆续续来了不少的人,傲雪的几个姨妈哭得歇斯底里,甚至到了最后连话都吐不清楚,被自己的丈夫拖到对面街道的小诊所吊营养液。
  李洁有见过傲雪的外婆,那个本就不是十分坚强的女人已经哭到了脱力,由几个老一辈的人守着,顺带的说着一些安慰的语言,这两天,她听得最多的还是傲雪奶奶那边对傲雪和她妈妈的抱怨,说什么自己的亲外公死了都不回来看看,李洁知道她们的话有许多是说给自己听的,她也得感谢这群嘴巴多的女人,因为她们一直的数落,她知道了傲雪这两年来做的轰轰烈烈的事。
  直到下午4点多,傲雪才出现在灵堂内,妈妈踉跄着在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亲戚的搀扶下走到外公的遗像前,眼泪再次决堤,整个人也不知是从哪里借来的力气竟扑到了灵堂前摆设生辰的桌子上,嘶声力竭的喊着‘爸爸’。
  “好闺女儿,别哭了,别哭了,他在天上也不想看见你这个样子。”搀扶着妈妈的人估计有50多岁了吧,灰白交织的头发被杂乱的绑成老式的马辨,有些哽咽的拍着妈妈的背,右手从妈妈的腋下穿过,试图将她从桌子上扶起来。
  “爸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就这么丢下我们几姐妹走了,你让我们怎么办啊……”看着那妇人半天搬不动自己的母亲,傲雪快步走上前,将摇摇欲坠的生辰牌重新放稳,勾下身子拍着妈妈的背,轻声说道。
  “妈,别这样,外婆看见你这样会更伤心的。”
  “是啊,好闺女儿,你妈看见你这样又要伤透心了。”也不知是不是傲雪的话起了作用,妈妈在老妇人的搀扶下从桌子上起来,脚步有些晃荡,总算是站稳了,看着摆设在自己面前的爸爸的遗像,脸上的眼泪是怎样都止不住的,嘴唇打着哆嗦,甚至连香都是傲雪点好后递给她的,看着应该完成的仪式完成了,老妇人连忙招来另外两个亲戚将神情悲切的妈妈扶上了楼。
  直到看不见妈妈的背影,傲雪才松了口气,李洁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傲雪身边。
  “你妈应该没事吧?”
  “大概  fsktxt。cōm  吧,遇到这种事换作是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崩溃。”
  “你还是别在这种场合开这种玩笑的好,快上去上香吧。”李洁扯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给傲雪,轻推了她一把。
  傲雪从桌子上拿下香,又用冥纸垫在地上,双膝微曲,直直地跪了下去,用盆子里烧着冥纸的火点燃了香,看着灵堂上摆放的遗照,鼻子有些酸涩,但眼眶里的泪怎样都没有流下来,恭恭敬敬的上了礼,将香插在一旁,也不着急的从地上站起来,拿起冥纸给外公烧了起来。
  李洁端了把小凳子坐到傲雪身边,从她手里抢了一小叠冥纸,丢到火中。
  “你还好吧?”
  “我看上去想要哭的样子吗?”傲雪淡淡的说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冥纸被烧成灰。
  “那倒不像,不过我也没看出你不伤心。”
  “你想太多了,我和他本来就没什么感情。”
  “……如果你外公听见这句话只怕会从棺材里跳出来,掐死你的。”虽然知道李洁的话是玩笑,但傲雪仍旧朝白色纸花覆盖的冰棺瞟去一眼,也不知想了些什么,将手里的冥纸全部丢到火种中,站了起来,脸上因为距离火太近,一时间有些干涩微烫。
  傲雪没去在意一路上从灵堂出来后接到的目光,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到数十米外的花园长椅上坐下,整个人靠在背椅上,抬起头看着湛蓝的天空,突然想起不知道谁说过,45度角的仰望会看见幸福。
  “我说,你就这样出来不怕被人说闲话?”李洁也学着傲雪的动作坐到长椅上,轻声说道。
  “她们能说什么,不外乎就是说我无情无义,没有孝心之类的罢了,让她们说去,更何况那未必不是事实。”傲雪的嘴角噙着一抹可以算得上是苦涩的微笑,手搭在长椅的手柄上。
  “……喂喂,什么时候你学会妄自菲薄了?我认识的王傲雪可是个敖娇的人。”傲雪侧目撇了李洁一眼,似乎有些意外她刚才说的话。
  “敖娇?你确定你说的是我?真是稀有的评价。”
  “嘿,我看人可是很准的,再说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绝对不会是什么无情无义的人。”
  “我还真得谢谢你的看得起了。”傲雪也没去解释什么,对于李洁的评价也没怎么在意。
  “我说真的,其实我也很奇怪,你明明说自己对你外公没什么感情,又怎么会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露出想哭却固执得不愿意哭的表情。”
  “…… 我很难想象那种表情到底是什么样子,李洁,不要用你的感觉来猜测我的心思,那样会让人讨厌的。”傲雪愣了几秒,有些恼怒的说道,每个人都是如此,不愿意任何人猜出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一旦有人捅破了那层纸,便会恼羞成怒,毕竟,对于她们来说,脸上和心底的想法不一样已经成了一种自我保护的动作,那层面具是不需要被揭开的。
  “那你讨厌我了吗?傲雪,我们都一样,在没有出过社会的时候把自尊心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但是,你知不知道一旦伪装久了,会连你自己都分不清楚那到底是不是伪装,我不想你也变成那样的人。”
  “……我如果没有记错,我应该对你说过,不要自以为很了解我,我们谁没有伪装出来的一面?那只是在不同的场合露出的不同的面具,说不上虚伪,只是理所当然的这样做着,你难道没有吗?”
  “也对,我也没什么资格说你,傲雪,你知不知道每次你被说中心事的时候,就会用文艺的腔调去反击别人,就像是被人触碰了伤口的狮子,伸出利爪一样。”李洁说着双手将傲雪的脸扳了过来,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眸,不得不说,傲雪的眼睛是类似于纯黑的颜色,看久了甚至会有一种迷失的感觉,“你外公的死对于你来说到底是不是无关紧要的事,你心底比谁都清楚,我是你的朋友,你不需要带着这样的面具来面对我,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失败,我只是想当一个聆听者,或者什么都不做就这样陪在你身边,我只是想能够为你分担一点,如此而已。”
  傲雪愣愣的看着李洁,那张熟悉的脸上没有了以前的嬉皮笑脸,就像是陪伴了自己多年的那个人一般,眉间的神色,习惯性的动作,甚至是说话的语气,几乎让傲雪有了瞬间的错觉,抿了抿唇,傲雪恍惚的意识变得清晰起来,她仍旧无法骗自己,眼前这个人并不是上辈子的那个人,她们之间的羁绊远没有那么深,只是,她想依靠她一下,就那么一秒,真的,伪装这种事好累啊。
  这样想着,傲雪也再去想其他什么,轻轻的朝李洁坐的地方挪了几步,身体从正面倾斜,轻轻靠在她的肩头,两个人的心跳声被一条丝线牵扯着,混着某首歌的旋律有规则的此起彼伏。
  李洁僵硬的身子逐渐放揉,低着头任由刘海从额上搭下,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傲雪,伸出手轻柔的拍着她的背部,什么也没说,连呼吸都变得‘安静’起来。
  这样就足够了,
  至少,我还是被你需要的。

  第 56 章

  说到底我们其实都是凉薄的人吧,
  可以在上一秒肆意的调笑,却在下一秒决裂,
  只因为,你所做的事触及了我的底线,
  于是,放手,仍由这段感情无疾而终。
  ——题记
  “李洁,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恋人?”傲雪靠在李洁肩头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因为长期保持一个姿势有些发麻,稍微动了动,低声问道。
  “嘿,我的性取向完全正常。”李洁跟着傲雪开起玩笑来,抬起头看着李洁刻意摆出的严肃表情,傲雪闷声笑了出来,直到现在,李洁悬挂在半空的心才算是真的落下了,还好,终于笑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LES咯?”
  “……我什么都没说,你别自己对号入座,ok?”看着傲雪从自己的怀里起身,李洁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在,或许是温暖离开之后被凉风袭击了吧。
  “好好好,我英文没你好,懒得跟你说了,还是回灵堂去吧,差不多到了该吃饭的时间了。”傲雪从长椅上站起,迈开步子朝着灵堂的方向走去。
  风轻抚过脸颊,被石头拦成长方形的花圃内杂草顺着一个方向摆动,李洁有些诧异的盯着傲雪逐渐走远的背影,那句原本并不清晰的话,此刻像无数次倒带般在耳边回放。
  “谢谢你陪着我。”
  灵堂的外围摆放了几张麻将桌,不少的亲朋坐在那里打着麻将,周围站着好几个无所事事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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