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重来-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谢谢你陪着我。”
　　灵堂的外围摆放了几张麻将桌，不少的亲朋坐在那里打着麻将，周围站着好几个无所事事的亲戚，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桌上的牌，傲雪回来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里面是深渊的沉静，外面是闹市的喧哗，两个极端因为某件事理所当然的被联系在一起，低下头轻笑了一声，傲雪再度迈起停下的步子，朝着楼梯口走去，灵堂里暂时应该没什么事，打牌这种热闹明显也不适合自己，她还是去楼上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事吧。
　　说傲雪是胆小鬼也好，说她冷漠也好，现在的她真的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表情去看着外公的遗像，对着外公被放置在冰棺里面的遗体，只能试图找什么事来麻痹自己空荡荡的心脏。
　　刚走到六楼，傲雪就听见了从自家屋里传来的哭声，隔着一层厚厚的水泥地板，隐约还可以听到几双高跟鞋来回走动的声音，深深吸了口气，傲雪走上了楼梯。
　　房门大开，外婆被一群傲雪并不熟悉的亲戚包围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满脸通红，灰白的头发拧成了一撮一撮的，眼眶被卫生纸擦得有些发紫，嘴里断断续续的嘟嚷着和外公的过去，傲雪也没换鞋直直的走了进去。
　　“你终于上来了，快去看看你妈吧，她一个人在卧室里哭，我们劝都劝不住。”一个应该在亲戚中算得上老辈分的婆婆从沙发上起身，焦急的对着刚刚才进门的傲雪说道。
　　“我妈一个人在卧室？”
　　“就是啊，这个傻闺女，我们怎么讲她都听不进去，真是……叫人干着急……出了这种事我们都知道她心里的苦……”
　　“我先进去看看她，麻烦你劝劝外婆了。”傲雪急忙打断了老婆婆的话，这种时候在外婆跟前说这些不就是相当于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么？这个老婆婆也真是的。
　　走到卧室外，傲雪试图打开门进去，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里面细小的哭泣声，还好没出什么事，弯曲的食指敲在木门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妈，开门，我要进来。”
　　“……”
　　“妈，快点开门撒，你把自己锁在里面有什么用嘛？”还是没有什么别的动静，傲雪提高了音量对着木门大声说道，“喊你开门，你听不到吗？现在哭有什么用，我们哪一个不伤心，但是伤心归伤心，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现在这样，让外婆怎么办？还有那么多亲戚朋友在下面，你随便怎样也不能不出面啊。”
　　“算了，让你妈在里面冷静一下，毕竟这个时候……　我们都可以理解。”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一个中年女人站在傲雪身后轻声说道。
　　“她把自己关在里面又能有什么办法？马上就要到吃晚饭的时间了，难道要楼下那么多人都挨饿吗？”傲雪有些生气，她承认，妈妈现在的情绪是在情理之中的，但是，难道一定要把自己的悲伤张扬到所有人都知道吗？一定要所有人来劝才能停止吗？傲雪心底也难受，她也很想像妈妈或者外婆一样哭一场，但是，她做不到，这里有这么多不认识的人，她始终做不到把自己的情绪渲染得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悲伤什么的，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慢慢体会不是更好么？
　　“晚饭啊，这样吧，我去厨房煮点小菜大家随便吃吃就算了，现在这个情况也是没办法的事。”中年女人将手里包挂到了客厅的架子上，顺带将衣袖卷到了手肘的位置。
　　“那麻烦你了，不好意思。”傲雪也知道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她也很想帮忙，只是除了简单的泡面，她实在是不会厨房的那一套，更别提给这么多人煮饭这种事。
　　“客气什么，帮个小忙而已。”不得不说，这女人给傲雪的印象不算差，甚至傲雪竟有些喜欢她，看着女人在厨房、饭厅两个地方来回走动，傲雪转过身，看了眼仍旧是纹丝不动的卧室门，叹了口气。
　　外婆的眼睛已经肿了起来，嗓子也沙哑了，但仍旧固执的嚷嚷着要去陪外公，嚷嚷着外公的自私，丢下她就离开了，围在外婆身边的三姑六婆有不少人都红了眼眶，傲雪的妹妹握着外婆的手怯怯的站在人群中，不敢说话。
　　“菲菲，过来。”傲雪坐到另一边的椅子上，朝着自己的妹妹招着手。
　　这个妹妹并不是妈妈生的，是舅舅的女儿，现在才5岁，从小就跟着外公外婆一起生活。
　　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妹妹，傲雪心底那根弦被触动了一下，不失温柔的抚着她的头，眼前的小娃和自己也差不多吧，父母都在深圳工作，每次能够交流的工具就只有冰冷的电话，所幸，她还有全心全意爱着她的奶奶爷爷，正是因为小吧，所以只能茫然失措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甚至于连发生了什么都还只是一知半解。
　　“菲菲要乖，知道吗？以后要好好听奶奶的话，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调皮了知道吗？”傲雪将自己妹妹的身子转了半圈，正好让她的背对着自己，头轻轻搁在妹妹的天灵盖上方，轻声说道。
　　“……知道了。”
　　“知道就好了，最近有没有做什么事惹奶奶生气？”
　　“没有，菲菲最近很听话。”
　　“呵呵，这就好，我就知道菲菲最乖了，以后也要听话，姐姐给你买好吃的好玩的奖励你。”
　　“恩，傲雪姐姐说话要算话，拉钩。”菲菲转了个身，让下巴搁在她头顶的傲雪差点没坐稳，看着伸到自己跟前的小指头，傲雪哭笑不得，却也没拂菲菲的意思，伸出自己的右手轻轻勾住小指。
　　“拉钩上掉，一百年不许变。”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李洁站在防盗门的门槛处，看着正和妹妹拉钩的傲雪，她刚才还在担心，怕傲雪上来过后会被这里的情绪感染，也失控起来，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不过，对于傲雪，她打从心底里多了分佩服，明明和这些人一样的伤心，却能够不着痕迹的掩藏住那份悲伤，傲雪的心还真坚强，却让自己心疼得紧。
　　“喂喂，我说，你还真是过分，居然把我一个人丢在楼下。”甩开脑子里那些矫情的想法，李洁迈着步子走到傲雪后面，颇有些埋怨的说道。
　　“你还真实阴魂不散啊。”傲雪松开和妹妹勾在一起的手指，侧过身对着李洁笑骂道。
　　“嘿，我这不是怕你跟着坏人跑了才追得这么紧吗？”
　　“是是是，我还要对你感恩戴德。”
　　“那到不必了，我还怕自己折寿。”李洁蹲下身子，仔细看着傲雪的妹妹，越看越觉得这小女娃可爱得紧，伸出手轻轻捏着她的小脸。
　　“原来你是个萝莉控。”傲雪阴阳怪气的说着，也不忘将李洁的手从自家妹妹的脸上移开。
　　“你该不会在吃醋吧？真是让人害怕的保护欲。”
　　“对于我有个妹妹，你是羡慕还是嫉妒，直说不就好了。”傲雪反唇相讥，眼睛却没从自家妹妹身上移开，直到包里手机铃声响起。
　　“喂？”
　　“……傲雪。”
　　似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吧，以至于当自己再次听到时，居然会觉得格外陌生。
　　傲雪一直觉得上天是见不得自己能有两天温馨的日子过，所以才会在每每自己沉沦在幸福中的时候来点突发事件，也不知是在锻炼自己的心脏负荷能力，还是看不得自己心情放松。
　　唇边的笑容僵在了嘴角，傲雪望了一眼窗外的天空，喉咙有些发涩。
　　“是你阿，李秋实。”

　　第　57　章

　　人生就像是一部电视连续剧，
　　我拼了命的想要一帆风顺，甚至连结局都想要喜剧，
　　我曾试着不去相信任何人，这样是不是就不会受伤了？
　　那个时候的自己真是傻得可以，本就年少青春的我们，又怎耐得住名为寂寞的煎熬？
　　——题记
　　“……　你，在重庆，对么？”电话那头秋实的呼吸声格外沉重，以至于就算是隔着手机，傲雪也能感觉到她此刻忐忑不安的心情。
　　“对，我人的确在重庆，有事吗？”
　　“……也没事，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玩着妹妹头发的手指突然收紧，没有防备的小娃儿吃痛的惊叫了一声，一旁的李洁连忙上前哄着还未引起人注意的小妹妹，傲雪收回手指，歉意的看了自家妹妹一眼。
　　“你在哪看见我的？我怎么不知道。”
　　“……在你家对面的烧烤店，原来真的是你啊。”李秋实感慨的说着，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刚刚看见的人影是不是傲雪，甚至于她以为自己眼花了，如今得到了证实，却又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茫然的坐在烧烤店里，短暂的失去了言语。
　　“是吗？你还有事没有，如果没什么事我挂电话了。”傲雪不想再和秋实纠缠什么，既然决定了放开她们，她必须得对自己狠心一点。
　　“等等，等等。”
　　“……还有事？”傲雪不自觉的提高了分贝，引来李洁的侧目。
　　“……其实……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好不容易才打通了你的电话……不甘心就这样挂断了而已……”
　　傲雪咬了咬唇，一时间有些懊恼，她很想把李秋实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还是说这厮其实就是个脑残？电话费多了，就算她有那个美国时间，自己还没有呢，这样想着，连带的语气也变得恶劣起来。
　　“不好意思，我现在很忙，如果你没什么事，那就这样了，毕竟你还是学生，不要浪费不必要的开销。”说完，也不顾那边李秋实答不答应，粗鲁的挂断了电话，气呼呼的将刚才的号码拉近黑名单。
　　李洁没有多嘴去询问什么，她很清楚的给自己定好了位置，从不主动越界，哄好了傲雪的妹妹，起身帮着从厨房里端出一大锅电饭煲的中年女人提东西。
　　“有点重，你行不行啊？”中年女人怀疑的看着李洁瘦小的胳膊，不放心把这么多凉菜交到她手里。
　　“放心放心，我力气大着呢。”
　　看着李洁把凉菜端到楼下，傲雪再一次在心底说了声谢谢，她总觉得自李秋实的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之后，心底就开始不安起来，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是为什么。
　　楼下DVD里放着的哀乐突然大了起来，以至于在七楼的自己都能清楚的听到那悲壮的声音，外婆好不容易稍微止住的哭声再次放大，几乎算得上是嚎啕大哭，傲雪皱了皱眉，看着已经束手无策只能干着急的一干亲戚，起身坐到外婆身边。
　　一段时间没见，外婆的脸瘦了不止一圈，眼睛已经凹了下去，血色布满了整个眼球，傲雪有些心疼，伸出手在桌子上抽了几张卫生纸在外婆脸上擦拭着。
　　“外婆别哭了，日子总归还是要过下去的，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我们都得坚强起来，你还有菲菲要照顾，不能把自己的身子也拖垮呀。”傲雪尽力让自己的话显得温柔一点，她知道这种苍白的话语也许根本起不了作用，可是，除了这样，她还能够做什么？抱着外婆一起大哭？还是把外婆大骂一顿？她什么都做不到，这双手太小了，小到自己竟连最亲近的人都拥抱不了。
　　“你外公……你外公他还没有看到你结婚……还没有看到你成家……他怎么就……怎么就这么狠心……　这么狠心……　留下我……我……一个人走了……”于是，拿着纸巾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突然抱住自己的外婆，傲雪明显可以感觉到自己怀里人身体的颤抖，连带的让她的眼眶也红了起来。
　　在傲雪看来，一个人的离开仅仅只是给活下来的人留下无限的悲哀，但是，在时间的流失中，这种伤痕也会变淡，恍惚间竟会忘记当时那人的模样。可是，当自己真的身临其境，才惊觉，那样的痛是深入骨髓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悲哀得让人心疼。
　　“外婆，外公会看见的，就算他现在不在了，但是他会在天上看见的，我们得坚强，让外公看看，他狠心丢下的人依旧活得很好，外婆坚强一点，日子总归还是要过的。”
　　“……他怎么就那么狠心……他怎么就能够走了呢……他怎么能这么狠心啊……”外婆并没有因为傲雪的安慰减淡半分心中的疼痛，趴在傲雪瘦小的肩头哭得撕心裂肺。
　　“老亲家，你也别难过的，当初我老伴离开了，我还不是哭得死去活来，你外孙女说得对，你要活下去，你还有孙女要照顾，别哭了。”身旁坐着的老人也是红了眼，哽咽着对傲雪的外婆说道，毕竟，她也是感同身受。
　　“傲雪，你爸回来了，在到处找你。”李洁气喘吁吁的爬上七楼，走到傲雪身边低声说道。
　　“……　他不知道我在楼上？”
　　“知道，他现在走不开，好像……”李洁看了眼目前的状况，知道有些话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傲雪轻轻将外婆的身体扶正，低着头对其他几个长辈说了声，拉着李洁走到厨房。
　　“他怎么不上来？你也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直说好了，我现在没心情猜。”
　　“……　他在和刚才下去的那个女的说话。”看着李洁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傲雪猛然间想起了那个女人的身份，只是从不曾想到，她居然会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自己的家里，而且还是这样的场合，咬了咬唇，努力让心头的怒气平复下来。
　　“我大概　　fsktxt。ｃōｍ　　知道你指的什么意思了。”
　　“喂喂，你该不会要做什么吧？现在的情况可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也是怕你下去过后看出什么，才给你说的。”李洁有些懊恼自己的多此一举，本来她是怕傲雪看到她的爸爸和那女人的样子会冲动的忘记场合，所以才会把这件事告诉她，现在，竟有些觉得，自己还不如不说的好。
　　“你也别想多了，我知道该怎么做，真是的，他怎么就不能看看场合，简直是太过分了。”傲雪打开水龙头，捧着清水浇在自己脸上，这两天，她的心脏负荷能力明显加强了许多，如果是她以前的个性，只怕早就冲下去搞得天翻地覆了。
　　“呼，我还怕你冲动起来做出什么事，现在这样，我安心多了。”
　　“切，我怎么可能在这种场合做什么动作，只希望他们两个能够收敛一点，毕竟，妈她禁不住什么打击了。”
　　“也对，傲雪，我现在才发觉，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冷静。”李洁挂着淡笑轻声说道，换做是她自己，只怕真的做不到这般冷静吧。
　　“……　你把我看得太高了，我不是冷静，只是很清楚的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允许我做什么的，毕竟，还有那么多外人在。”傲雪苦笑着说道，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学会了不再冲动的做什么，而是冷静的强迫自己去看清，这种变化她不知道究竟是好还是坏，只是觉得，自己自从去了深圳之后，变了不少。
　　“所以才说你比我想得成熟，很多事都是这样，有时候我甚至在想，明明我们岁数相差不大，为什么和你站在一起，我会有种就算是骑马也追不上的感觉。”那是隐藏在李洁内心深处的不安，傲雪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李洁，她从不知道原来自己竟会让她不安。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自己想多了，我和你都是一样的，只是经历了一些你没有经历过的事，所以才让你有这种错觉，好了，先出去吧，毕竟现在更重要的是外面那些人。”傲雪打开厨房的木门，也没去管身后的李洁究竟是什么表情，走到客厅，看着已经哭到没有力气的外婆，觉得自己的头痛得厉害，妈妈依旧把自己关在卧室不肯出来，爸爸在楼下和那个女人打得火热，为什么一场葬礼变成了像是家事解决的前奏？
　　“你说得倒也对，是我想太多了，不过，我还是很庆幸，能够认识你，能够和你做很好的朋友，总觉得像是命中注定一般，呵，什么时候我也变得这么矫情了，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我还是下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吧。”李洁站在傲雪身后苦涩的说着，转身迈出大门。

　　【番外】李洁

　　我想其实我是羡慕你的，没有参杂任何嫉妒的羡慕，
　　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在想，为什么会升不起半分嫉妒呢？
　　后来，我终于知道了，因为我比谁都清楚，
　　被我仰望的你，是比任何人都悲伤的。
　　——题记
　　其实在没有见到你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你的存在。
　　也许你从不曾知道吧，你的弟弟总是把你挂在嘴边，那个时候被迫听他在深夜说起你和他的故事，听着他说你们之间的互相厌恶，我总是在背后说着埋怨你的话。
　　因为啊，我不认识你，
　　因为啊，我喜欢着眼前这个男生，
　　因为啊，我是如此讨厌一个女生的名字从他的嘴里吐出。
　　原谅我，我是如此害怕自己的小心思会被他发现，所以只能把那点小小的嫉妒心仔细的埋藏起来。
　　其实见到你的那一刻，我便知道，自己那点嫉妒早就不复存在了，你从不知晓，我甚至在午夜梦回时，想象着你的模样。
　　咖啡色的□浪及肩，一身随意却不失礼的穿着，和我想象的那个人所差无几，那一刻，我有些窃喜，看，我是何等聪明，竟能够从那些听说的故事里猜测出你的模样。
　　我是知道的，你看着我出神的时候，我便知道，你应该是认识我的，只是搜遍了脑海里的记忆，我很肯定自己从未见过你，也许是和某个人搞混淆了吧，这样的认知让我心头窝了火。
　　我看得出你对我的躲避态度，或许你不曾知道，连第一次见面你送我回家的机会，都是我怂恿孙浩提出的，因为，我是如此期待和你的单独接触。
　　果然，你带着万分的不愿意答应了这个要求，那一刻，我是喜悦的，开心的想着能和你成为最为要好的朋友，为什么会这么想呢？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或许这就是缘吧。
　　我总是在认识你之后，小心翼翼的在孙浩的嘴里打听着你的消息，每每听着他说你小时候那些怪异的故事，总会有一瞬间的窃喜，看，我认定的朋友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我承认，当知道张未央和李秋实的存在，我的心是嫉妒的，嫉妒她们能够如此轻易的走进你的生活，嫉妒他们如此轻易在你的心底留下足迹，你或许不知道吧，我曾偷偷跑到她们所在的中学去过，只为了看一眼那两个能够在你心里存在的人，究竟有着怎样的本事。
　　我失望了，她们是那般普通，普通到丢到人群里也不见得会有人发现，我开始问自己，是不是把你看得太高了？这样的认知让我一度惶恐，暗自的唾弃着自己的摇摆不定，我对自己说着，你只是不习惯一个人，只是需要有人来安慰罢了。
　　我小心翼翼的制造着和你的巧合相遇，小心翼翼的看着你的神色，第二次见到你，你对我的抵触没有了刚开始那么大，我开始幻想，是不是我也在你的心底留下了浅浅的脚印？
　　当我看见你对那个电话的烦躁不安，那一刻，我猜到了，也只有那两个人能够让你如此吧，呵，从不知道自己会如此幼稚，用着老套的激将法，看着你眉间的反感，看着你不乐意的接通了电话，我知道，终究你还是听进去了。
　　不得不说，李秋实那通电话打来的时机让我差点爱上她，真的要对亏她了，要不然我又怎会有机会可以和你和衣而眠？
　　你可曾知道，那晚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在心底无数次念过，在脑海无数次幻想过才吐出口的，背对着背，透过并不厚实的衣衫，你温热的体温直直流向心间最柔软的地方。
　　“傲雪，傲雪……”只是这样叫着你的名字，内心的喜悦与幸福是无论如何都抵挡不住的，你对我的话只是一笑而过，你又怎会知道，能够稍微靠近你的心一点，那样的铺天盖地的幸福感，一度让我差点落泪。
　　傲雪，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名字开始出现在我的心间？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目光里多了一个你？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心被分出一个特别的位置，只为了你？
　　亲爱的，我们说过的每一句话，经历的每一件事，我都小心翼翼的珍藏在心头，我开始渴望能够和你游走一生，这样的感情无关情爱，只是希望自己能够看着你，一辈子的期限竟让我觉得远远不够。
　　看，我是何其自私，何其贪婪，但是，为什么这样的自己竟不会让我厌恶呢？
　　只因为，那个对方，是你么？

　　第　59　章

　　其实我们都是凉薄的人、　就算当时被伤得彻底、　在冷静下来之后、　仍旧会淡淡的牵扯嘴角、　甚至于在某天后、　可以毫无忌惮的述说往事、
　　所以说、　时间真的是治疗一切的良药、
　　——题记
　　傲雪觉得自己快要被气翻了，在灵堂后面的拐道口，爸爸正拉着那中年女人的手，距离并不太近，她也没有听清楚那两人到底在说什么，只是胸口像是被什么塞满了一样，胀疼。
　　“王勇，我跟了你也有两三年了，也没强求撒子，前两天你说你老丈人死了要我来帮忙，我也来了，你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时候，我在你家给你打扫屋子，这些都不说了，现在我男人叫我回去一趟，你还不准我回去，你不觉得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