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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花里十年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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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莘看着羡鱼有些疯魔的样子,更加用力的握紧了她的手。
  他轻声说道,“羡鱼,别着急。我们一起找,一起找,啊。”
  秦澈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不停寻找的身影,一言不发。
  天空忽然先响起一声惊雷。
  士兵将馒头装进马背上的包裹,接过小二递来的水,翻身上马,趁着夜色,向前疾驰。
  “你都放进去了吧。”黑衣人站在店小二身后,声音阴沉如鬼魅。
  “你放心吧,保管他出不了楚安。”
  “你去跟着他,以保万无一失。上头交代过,不能有任何闪失。”
  天上忽然下起大雨,月亮渐渐被乌云遮住。雨大路黑,不远处有一座破庙,士兵决定先暂时到庙里避避雨,明天天一亮再出发。
  他把马套在庙门前的廊柱下,解下包裹和水走进庙里。他关好门窗,脱下打湿的衣服,坐在地上的枯稻草上。
  突然从劳碌中停下来,士兵这才觉得有些饿。他拿出馒头,就着水,大口大口吃起来。
  外面狂风呼啸,雨点打在瓦背上,淹没了一切声音。看样子,这雨今晚是不会停了。士兵想到这儿,便安下心来,躺下来睡觉。
  养好精神,明天加快脚程,争取入夜之前到达郢城。到时病人们就有救了。士兵想着想着,高兴地睡去。
  马嘶声被雨声淹没,一个黑影正渐渐向庙门靠近。
  第16章 拼得浮生尽一笑
  “下雨了···”沈子衿感受到脸上凉凉的湿意,抬头看着夜空。
  姬莘拉着从刚才开始就没放开的羡鱼的手,说道,“下雨了,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不,我不要停下来,不要停下来···”羡鱼摇着头,俯身寻找着。
  秦澈走了过来,扳住羡鱼的肩,让她看着自己,却一下怔住了。
  羡鱼满脸是泪。
  虽然雨下得很大,但秦澈还是看见了从羡鱼眼睛不断流出的眼泪。
  他见不得羡鱼这样不爱惜自己,但还是放柔了声音劝道,“阿鱼,这么大的雨淋了会感冒的,我们先避避雨吧。”
  “不用管我···”羡鱼推开秦澈和姬莘,“我一定要找到蓂荚草。你们自己先去避雨吧。”
  雨越来越大,羡鱼全身都已经淋湿。秦澈看着她这个样子,忽然很生气。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要保护她,她自己却一点不在乎。
  秦澈抓住羡鱼的肩,使劲摇晃,“阿鱼你醒醒吧!根本就没有蓂荚草,没有!就算你不甘心,找不到就是找不到。你这样折磨自己,根本于事无补,你知不知道!你醒醒吧!”
  羡鱼就像一个没有知觉的木偶,任凭秦澈摇着。沈子衿看着失去理智的两个人,想要让秦澈冷静点,他拉住秦澈,姬莘扳过羡鱼的肩,让羡鱼看着自己。
  “羡鱼,秦澈说得对,你这样折磨自己,不仅帮不到穹月,只会再让你自己难受,让关心你的人难受。我们先回去,重新再想办法,好不好。”
  “办法?能有什么办法?”羡鱼突然大声哭出来,“我知道,没有办法了。虽然我心底一遍遍告诉自己,羡鱼,加油,再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但我知道,我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为什么?为什么?”羡鱼仰头任由雨水打在脸上,“为什么我的姐姐昏睡在床上,承受着病痛的折磨,而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如果可以,我宁愿感染上瘟疫的那个人是我。老天爷,为什么你不让我感染上瘟疫?为什么?”
  姬莘,秦澈,沈子衿看着在雨中恸哭的羡鱼,默然静立,谁都不再说话。
  秦澈有些动摇了。如果说昨晚他还很坚定的守着房门,一心一意的跟着自己的心走,但他现在却不知道了,究竟怎样做才是对的。怎样做,才是真的对羡鱼好。
  “羡鱼···”姬莘的惊呼打断秦澈复杂的心绪,秦澈看见羡鱼昏倒在姬莘的怀里。
  “哈哈···好!实在是太好了!”皇上坐在御书房内,手中拿着一封加急信,大声笑着。
  张德申看着这段时间没怎么笑过的皇上突然笑得如此开心,不禁高兴道,“皇上终于笑了。”
  “张德申,你知不知道,蓂荚草找到了。穹月有救了。长武县找到了蓂荚草,如今它正在被送来的路上。”
  张德申眼皮一跳,皇上看来是真的高兴,连那人的名字都脱口而出了。
  皇上没觉察到自己的失态,继续说道,“看来婴儿命中有贵人啊。半月之期还有两天,估计那蓂荚草明日一早就能到达皇宫了。也罢,这次就不罚他了。”
  张德申急忙应和道,“皇上仁慈。半个月的心力交瘁,三王爷这次也算受到惩罚了。”
  “恩,说得不错。”皇上站起来,“快,摆架长倾殿,朕要去看看淑妃。”
  “皇后驾到。”皇后来到长倾殿,皇上和淑妃正说着话。
  “皇后···”淑妃欲行礼,被皇后一把按住。
  “妹妹有孕在身,就不必行礼了。”皇后坐到榻的左侧。
  “皇上,今天是三月初九,臣妾刚刚路过御花园,看见里面的桃花开得正好。不如我们到御花园去走走吧。”皇后对坐在榻的右侧的皇上说道。
  “恩···”皇上想着其他的事,敷衍道。
  今天已经是三月初九了,送药的士兵怎么还没消息。照理说前天就应该到的。派出去的人也没有探到他的行踪。皇上想到这儿微微皱起了眉。
  “皇上····”皇后站起来,走到皇上身边,“皇上想什么呢?”
  “朕在想,今天原来已经是三月初九了,时间过得真快。”
  “是啊,上月十五我们还在给容嫔庆生呢,没想到半个月眨眼就过去了。”皇后看似笑道。
  “走吧,”皇上牵起淑妃的手,对着皇后,“我们一起去御花园看看。”
  皇后跟在皇上身后,看着他的背影,面露不甘。她有意提起半月之期,他却只字不提把姬婴交给刑部的事。难道这件事就这么过了?她辛辛苦苦做的一切,难道白费了不成?
  御花园里的桃花开得正艳。花不醉人人自醉,皇上牵着淑妃的手,慢慢的散着步。皇后走在皇上右侧,一句话也不说。
  一个太监匆匆跑到张德申身边,悄悄说着什么。
  “皇上,兵部侍郎卫大人说有要事求见。”张德申说道。
  “让他在御书房等我。”皇上立刻吩咐道。
  “眉儿,朕先去见你父亲,今晚上再过来瞧你。”皇上低着头对淑妃说完,便大踏步离去。
  皇后听到张德申的回禀,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羡鱼,你醒了。”
  羡鱼刚睁开眼,姬莘,秦澈,沈子衿的脸有些朦胧。
  “你有些发烧,先躺着。”姬莘按住想要做起来的羡鱼,“你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我怎么会躺在床上?”羡鱼看了看周围,这是四王府她的房中,“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羡鱼摸了摸有些发烫的额头,一时间有些恍惚。
  昨天他们去找蓂荚草,晚上遇上暴雨···
  “穹月姐怎么样了?姬婴呢?”羡鱼急切道。连平日里只会默默在心底温习一遍遍的名字,着急中也直呼出来。
  姬莘看着她,一会儿方道,“穹月还在昏睡,姬婴一直陪着她。他们暂时没事,你不用担心。”
  羡鱼听说,放下心来,不再说话。
  “你饿不饿?”姬莘又问道。
  羡鱼摸摸肚子,点点头。不管怎样,吃饱了才有精神想办法,做事情。
  “皇上,微臣派出去的人在一座破庙中找到了他的尸体,脖子上有被勒过的痕迹。但验尸官说,他的瞳孔并未放大,所以很有可能事先被迷昏了,在睡梦中被人杀死的。”
  皇上皱着眉头,听着卫桓延说着送药士兵的情况。
  “那蓂荚草呢?”皇上问道。但下一秒已经反应过来,多么明显,凶手是为了蓂荚草而来。
  “蓂荚草···已经不知所踪了。求皇上治罪。”卫桓延跪在地上,磕头认罪。
  好不容易找到了治病的药引,皇上千叮万嘱一定要尽快把蓂荚草送到太医院,如今却被人暗算,连凶手是谁也不知道。他这个兵部侍郎当得可真够失职的。
  卫桓延静静跪着,等着皇上大发雷霆。
  皇上负着手,走到御座上坐下,看着花瓶里娇艳欲滴的桃花,默然出神。
  “你先下去吧。”皇上终于开口说道。
  卫桓延有些吃惊的抬起头,但内心的警觉还是让他立马跪谢,“皇上隆恩。臣告退。”
  卫桓延出了宫门终于深深吐出一口气。皇上没有怪罪于他,卫桓延又是高兴又是疑惑。不过幸亏这次皇上不追究,不然他怎么对得起夫人雁回,怎么对得起深宫中担惊受怕的眉儿。
  “快,把三王府封起来。”禁军统领福寿指挥着手下的侍卫把封条贴在三王府的各个门窗。
  “你们这是干什么?竟敢在三王府撒野?!”管家冲出来想要理论,却被门口的侍卫拦回去。
  “我们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前来封锁三王府的。”福寿右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正气凛然,“请你们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否则休怪我不给三王爷情面。。”
  “本王不会让福大人为难。”姬婴突然出现在门口,“既然是皇上的旨意,我这做臣子的自然会听从。”姬婴走出府门,却被侍卫拦住。姬婴看着拦住他路的侍卫,冷冷道,“本王府中还轮不到你们放肆。”说着,右脚踏出府门,不料门口的两个侍卫对姬婴的话充耳不闻,仍然拿剑挡着他。
  姬婴眼睛闪过一丝狠戾,只听‘啪啪’两声,侍卫已被姬婴一脚踢倒在地。
  “三王爷,还请三王爷不要为难我们。”福寿拿剑挡着已走到他面前的姬婴。
  “我说过我不会为难你们。”姬婴拨开挡在他身前的剑,“不过在没接到皇上的圣旨之前,我三王府还轮不到你的这些手下为所欲为。”
  姬婴看着福寿,缓缓道,“福大人若不叫他们停下来,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再也动不了。”
  福寿看着姬婴平静的神色,心下却莫名害怕。三王爷的战绩他很是佩服,三王爷的处事手段他也有所耳闻。正要开口,张德申突然从远处走来。
  “张公公···”福寿对张德申抱了抱拳。张德申点点头,转而看着站在三王府府门下的姬婴。他的头上,是皇上亲笔所题的‘三王府’的御匾。
  “三王爷姬婴接旨”张德申打开圣旨,姬婴及众人一起跪下。
  姬婴拿着圣旨坐在房中,穹月仍然静静地躺在那儿。姬婴内心惊疑不定。他始终不明白,皇上为何要把三王府封起来,而又在宫中另辟一块地方让他和穹月居住。难道父皇不怕宫人被感染上瘟疫吗?如果说父皇是为了半月之期的事而惩罚他,为何圣旨中只字不提萧城,又为何不直接把他和萧城交到刑部?虽然现在人人都以为他姬婴惹怒了皇上,被皇上收了府邸。但坦白讲,姬婴却觉得这样很好,至少他能和穹月呆在一块儿。
  只不过父皇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姬婴却猜不到。
  算了,姬婴握住穹月的手,现在最重要是想法子治病,其他的先放一边吧。
  “什么?”羡鱼手中的茶碗摔碎在竹庐的空地上,“皇上把三王府收回去了?那穹月姐和三王爷怎么办?还有萧城呢,萧城谁来照顾?”
  秦澈走过去,拾起地上的碎茶杯,“姬婴和穹月都被禁在宫中的朝露宫。萧城已被我安排在府中,暂时无碍。”
  “我听说好像本来已经找到蓂荚草了,不知为何宫中并没有传来消息。”梁文道扇着药炉上的火,说道。
  “这种小道消息,也许只是谣传,不能当真的。”秦澈翻捡着簸箕里晒着的草药说道。
  “这你就说错了,”翁子须从里屋出来,捋着白胡子,一脸神秘,“小道消息往往比官府公告还准呢。这和大隐隐于市是一个道理。”
  羡鱼在旁边听着,思绪万千。
  瘟疫之事持续了这么久,这段时间又发生这么多事,现在姬婴和穹月又被禁足宫中。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帮到她在乎的人。
  第17章 拼得浮生尽一笑
  “皇上,三王爷和梁小姐已经住进朝露宫了。”张德申躬身回道。
  皇上点点头,“恩,朕想一个人静会儿,你先下去吧。”
  张德申悄悄退出去。皇上独自负手站在窗口。张德申微微叹息一声,这么多年了,皇上还是没能忘记她。
  “娘娘,你不能进去。”淑妃身边的舞庄搀着淑妃,把她挡在朝露宫前,“皇上早已吩咐下来,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入朝露宫。更何况娘娘你现在还怀有身孕。”
  “我不过才两个月,有什么打紧。再说,这儿现在除了你和我还有谁?”卫青眉看着舞庄。她知道,舞庄一定会顺着她的。舞庄是卫青眉的陪嫁丫头,从小就跟着她,从来···都拗不过她。
  “好了,不用担心。我进去一会儿就出来,保证不会出事的。而且我有三叔给我的口罩,百毒不侵了。”卫青眉笑笑。
  舞庄无奈的点点头,守在宫门外。
  穹月在进宫半月后就醒过来了。虽然高烧已退,但是她和萧城一样,身体越发虚弱,每天咳嗽不止。穹月身体底子没有萧城好,这一个月下来,已经瘦得仿佛风一吹就能倒。阿照搀扶着穹月,手上感受不到一点重量。
  朝露宫中就只有姬婴,穹月和阿照三人。每日太医院的太医都会定时来送饭和看病。姬婴和阿照每日都喝太医院特别熬制的预防瘟疫的药,所以尽管一月以来同住一个宫殿,他们都所幸没有感染上瘟疫。
  至于吃食方面,皇上虽然是下旨封了三王府,把姬婴禁足宫中,然而待遇同以前却一点不变。宫中人摸不准皇上的心思,虽不曾笑脸相迎,却也不敢怠慢。
  卫青眉进入朝露宫,阿照正搀着穹月在殿前的庭院散步。庭院右边的石桌上,一个小火炉正汩汩的烹着茶。姬婴坐在石凳上,低头专心的看着书。
  “穹月妹妹···”
  听到熟悉的声音穹月诧异的回过头,卫青眉快步走到穹月身边。
  “穹月你身子可好些了,”卫青眉握住穹月的手,瘦弱无骨的触觉惊得她瞪大了眼睛看了穹月一眼。
  穹月的脸色仍然是苍白的,卫青眉鼻子一酸,难过道,“你进宫也快一个月了,我都不能来看看你,我这个姐姐···”
  “青姐姐你千万别这么说。我的病本来就不许人接近,来了反倒受连累。”
  穹月忽而嗔怪道,“青姐姐你怎么能来看我,你可是有身孕的人啊。为什么这么不顾惜自己的身子?”
  卫青眉摇摇头,“我从小就调皮的,哪儿就那么虚弱了。再说,你是我妹妹,我是你姐姐,不管怎样,我都非来不可。不然,我不放心。” 
  穹月看着眼前比她大不了几月的女子,眼圈一下就红了。
  “穹月···”姬婴走过来,站到穹月身边。
  “淑妃娘娘···”姬婴朝卫青眉点点头。
  “这儿没别人,三王爷就跟着穹月叫我阿青姐就行了。”
  “王爷可比淑妃娘娘大呢···”阿照笑道。
  “那就随王爷便吧,只要别叫我淑妃娘娘就行,听着老气横秋的···”
  穹月被她的话逗乐,扑哧一声笑出来。她的青姐姐啊,虽然年龄比她大,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十足的长不大的小丫头,爱笑爱闹。没想到现在入宫了也一点没变。要是哪天阿青姐姐和羡鱼碰上了,不知又会是怎样一个场景。
  穹月笑得开心,不觉精神也好了许多。
  姬婴看穹月如此,也不禁笑道,“那以后私底下我就叫你青眉吧,如何?”
  “那就这样定了,以后私底下我也叫你姬婴。反正早晚都会是一家人,这样就不生疏了。”卫青眉说完,笑着看着穹月。
  阿照也跟着笑,这个卫主子啊···
  穹月听着有些红了脸,却不躲不避的迎着姬婴看过来的目光。两两相望,眼里全是满满的爱意和对未来的期许。
  炉上的茶煮好了,清香四溢。
  “青姐姐,咱们坐下来说话吧。”穹月拉着卫青眉的手走到石凳上坐下。
  “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卫青眉对穹月说道。
  “什么事?”穹月把姬婴斟好的茶递给她。
  “我父亲让我找机会告诉你们一声,现在切莫轻举妄动。”卫青眉此时神情严肃的看着穹月和姬婴。
  “你们现在已经身处众目睽睽之下,任何一个举动都会落入别人的眼中。你再小心谨慎,有心之人也可以顺藤摸瓜查到你身上。”
  姬婴和穹月互看一眼,姬婴脸上是晦暗复杂的神情。
  “话我只能说这么多。你们放心,我父亲一定会竭力替你们打点好的。”
  卫青眉站起来,“我不能逗留太长的时间,被别人知道了又是一番口舌。”
  “青姐姐···”穹月握住她的手,有些不舍。
  “穹月,你一定要好生养着,过些时候我再找机会来看你。”卫青眉有些哽咽,“我先走了。”
  姬婴,穹月,阿照站在庭院中目送着她的背影。
  卫青眉突然回过头来,神情切切,“阿照,姬婴,你们好好照顾穹月。自己也要好好的。”
  说完,转身走出朝露宫的殿门。
  舞庄在殿外等得心急如焚,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其他人撞见,又怕时间太长对主子的身体不好。一看卫青眉出来了,赶快过去扶着。
  “娘娘,你怎么进去这么久,奴婢都快急死了。”
  卫青眉理了理情绪,朝她笑道,“谢谢你,舞庄。”
  卫青眉望着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们走吧。”
  现在已是四月中旬,穹月进宫已经一月有余了。羡鱼每天听着姬莘告诉她的有关穹月和姬婴的一切。
  穹月咳嗽得越来越厉害了,饭也一日比一日吃得少。太医院送去的滋补的药,穹月都从不言苦的喝下去,然而毫不见效。
  曹南巷隔离的病人一个个相继死去,然而还是没能阻止瘟疫的蔓延。曹南巷附近的村子几乎都被传染了。现在郢城人人都不敢再去城南,以前享誉全国的位于城南近郊的寒叶寺也清寂得毫无生气。
  申国百姓笼罩在巨大的压得人喘不过气的瘟疫的阴影中。
  翁子须和梁文道渐渐地感到力不从心。他们试过无数种方子,历经五月,还是没能找出办法。更糟的是,以前他们还可以控制瘟疫的蔓延,现在他们已无能为力了。只能日日熬了退烧的药送给各个病人。
  “想我翁子须行医数十载,自诩治过的各种疑难病症也不少,没想到这次竟然毫无办法···”翁子须本在捣药,突然把药杵一扔,坐到地上低头叹气。
  在院中熬药的梁文道听他如此说,也不禁有些丧气,“皇上如此信任我们,枉我们还信誓旦旦的承诺一定找出方子。”
  他越说越不好受,几月来找药方的疲累和压力,一下就袭满全身,“看来我真的是老了···”
  翁子须看了看他,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拍着他的肩道,“老弟,别这样。咱们抱怨归抱怨,可别真的放弃啊。”
  梁文道疲惫的抹了把脸,“这么多种方子都试过了,我们还能怎么办?要是···”
  梁文道突然想到一个人。
  “要是什么···”翁子须问道。
  “你可曾听说过叶亘远?”
  “你说二十年前闻名全国的沈国国手叶亘远?”翁子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拍拍自己的头,“对啊,怎么就没想到他呢?”
  叶亘远的名字他早有耳闻,年轻时气盛也一直想要找他切磋切磋,只是等到他觉得自己的技艺能与之一较高下时,却听到叶亘远已经归隐的消息。
  “如果他能出山帮我们的话,瘟疫就一定能治好。”梁文道期盼道。
  “可是他二十年前就已归隐,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吗?”翁子须亦有些期待,他虽不曾和叶亘远见过面,但他心里早就有惺惺相惜的情怀。
  梁文道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当年皇后入宫后,皇上本想把他也召进太医院。但等到宣旨的太监到达叶府时早已没了他的踪影。皇上为此惋惜了好一阵,还常常对我们太医院提起他的妙手回春。”
  “那他有没有留下书信什么的?皇后那儿也没有吗?”翁子须追问道。
  “没有。当时这件事也算是一件大事了,郢城人人都叹息不已。叶亘远不辞而别,皇上也曾问过皇后,皇后也是不知。后来皇上见皇后每每提及此事便郁郁寡欢,也就不再提了。当时为此我还给皇后瞧过几次病。”
  “你可知他有什么经常往来的好友,或许能找到他的去向呢。”翁子须心中对叶亘远的钦慕被激起,突然很想和他过过招,不愿再次错过和他心中的对手见面的机会。
  “叶老先生之前的好友···”
  梁文道想着,其实那时他已是太医院院首,和叶亘远也有些私交。但若真正算起来,和叶老先生走得最近的···还是他的大哥,梁如中。
  只是叶老先生既然视他大哥为知己,他大哥又岂会告诉别人他的行踪。而今,他大哥早已不在人世,这叶亘远的去所又从何得知?
  第18章 拼得浮生尽一笑
  “皇上···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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