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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翼天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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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这世上最好命的人就是可攀了。
  
  萧可鑫步履闲适地跨进了堂屋的门槛,就看见萧可攀和一个年轻女孩正并肩站着在欣赏那幅挂在条案上的写意莲花图。
  
  “这是张大千的写意莲花图。”殷素素进屋就一直看着这幅画,萧可攀难得见她附庸风雅一回,便也在边上指点着。
  可惜殷素素并不谦虚:“我知道。那……落款这边这几个字是张、大、千。”
  
  萧可鑫忍不住一笑,倒平白有种打扰了恋爱中人的尴尬,只得干咳了一声。
  萧可攀和殷素素循声回头。
  “大哥。”萧可攀客气的招呼,殷素素便也跟着微点了点头。
  这个女孩倒也傲气,萧可鑫脸上笑意轻浅,目光微一扫过殷素素,便只看着萧可攀道“可攀,你回来得及时。部里面我都约好了,郭长龄明天就要去东欧访问,你赶紧和我去一齐去一趟。”
  
  “现在就去?”萧可攀似乎有些意外。
  
  萧可鑫只气得发笑,却还得哄着他:“那么你以为郭长龄要等你通知?可攀,这事是咱们找人家,几千万美金的援助,而且这只是个开头。对你那个什么电子采购平台是得名得利的事情,要不是考虑你说起来更专业些,我何必紧着催你回来?”
  
  “好吧。”萧可攀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却有些为难地看着殷素素。
  殷素素立马表态:“你去忙你的。”
  萧可鑫看了下腕表道:“时间还来得及,可以先顺路送这位小姐到北京饭店开间房。”
  “好好。”殷素素连连点头。
  
  萧可攀瞪了她一眼,伸手握住她的手道:“你哪里也别去,我带你去我原来住的地儿,你就在那里等我回来。”
  萧可鑫面露惊讶,殷素素也有些尴尬,只是她也不想让萧可攀这个什么大哥在边上看戏,紧抿着唇,就被萧可攀牵出了堂屋。
  
  可只一跨出门槛,她便再也忍不住了,愤愤地问道:“萧可攀,你以为你是孙悟空嘛?就地画个圈就不让人出来?”
  萧可鑫静坐在椅子上,有所期待,却听萧可攀哄孩子似的:“我那里有很多好玩的,你可以慢慢玩,我办完事很快回来。”
  萧可鑫惊讶地微笑,可攀也会哄人?
  殷素素却只看到萧可攀说一不二的嘴脸。
  
  穿过游廊拱门,萧可攀住的二层小楼是在一个小跨院里,天井不大,只种了一颗石榴树,树下面摆着石桌石凳,院墙上有苍郁的爬山虎。
  
  萧可攀将殷素素带到了目的地,也是如释重负:“楼上楼下你随便看看,我很快回来。”
  殷素素直愣愣地看着他:“要是突然来个人,说我是小偷怎么办?”
  萧可攀很肯定地保证道:“不会,我这里没人来的。”
  要改变一个人的思维方式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殷素素无奈地挥手:“去吧去吧。”
  
  萧可攀匆匆走了,殷素素一人无聊地坐在石凳上发了半天呆。
  四方的院墙上方一小片天空灰蒙蒙的,殷素素只觉得憋得慌。
  要说萧可攀也不是平白无故长成这样子的,殷素素不由怀念起童年时在淄宁的那一溜儿三间大平房,高高爽爽一气儿打通,可以由得她呼啸着跑过来,再呼啸着跑过去。
  
  做了井底之蛙,就会觉得时间过得太慢。殷素素熬了一会儿,还是进屋去了。
  底间儿一色的黑桌子黑板凳,殷素素站在门槛内四处打量着,唯有临窗摆放的书桌上那一大块四方的磨面青砖分外显眼。殷素素好奇地走了过去,青砖边上竹枝笔筒里的水清可照人,红木笔架上挂着粗细不等的狼毫。
  
  殷素素想了一下,便平心静气地坐在了书案边,伸手拿了一枝狼毫,沾了笔筒里的水在青砖上写了一个大大的“萧”字。
  练毛笔字这玩意儿半点儿也没什么好玩的。
  可是虽然萧可攀说了他这地儿不会有人来,她到底还是不好意思一个人上楼去翻腾。
  
  青砖上的水笔字,须臾就干,不留丝毫痕迹,殷素素握着狼毫一心一意地在青砖上发泄着对萧可攀的不满,翻来覆去不过是“萧可攀坏蛋,坏蛋萧可攀”这样没营养的话,正写得投入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咳。
  殷素素连忙回头,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已经站在门槛内。
  殷素素一眼认出了他是谁,忙站起身来,咧开嘴镇定地冲老人微笑着,却不开口。
  
  那老人也微笑了起来,信步走到殷素素边上,端详着青砖上水印未干的“攀”字,点头赞道:“好字。笔锋遒劲有力,结构疏密有度。小姑娘,你这字有功底,练得不错。”
  
  殷素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我没练过字,写着玩的。”
  
  “哦?”老人惊讶地笑了起来:“那你可不能告诉可攀,会气坏他的。他小时候字写得很别扭,我特地从床底起了这块金砖给他练字,他苦练了七八年,可现在还是对着字帖写得分毫不差,没了字帖,那字写得就差多了。”
  
  “是嘛?”殷素素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老人也笑:“看来你写字是很有天赋的。”
  殷素素经不起人夸,连忙谦虚了起来:“不是,我小时候写字也不好看,后来我妈妈告诉我说就是那个偏旁部首之间要有主次,互相谦让着这字才会好看。我就慢慢写好看点了。”
  
  老人频频点头:“看来还是你妈妈教导有方啊。可攀小时候,我太宠了,这个谦和容让教得不很得法。”
  殷素素忍不住心里的好奇:“萧可攀小时候什么样子啊?”
  “他小时候啊……”老人却似乎很高兴,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讲起了故事。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萧可攀没法推掉晚上的宴请,却还是在晚餐结束后,便急忙赶了回去,可刚走到游廊上就看见拱门外丁秘书王护士还有老潘他们站在那里闲聊。
  
  “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萧可攀皱了眉头,很是不高兴。
  丁秘书笑道:“可攀,老爷子和殷姑娘,叨叨了老半天了,还是谈兴很浓,我们不好打搅,只等你回来救驾呢。”
  
  “爷爷和素素?”萧可攀忙匆匆走近了小跨院,还没进门就听到了他爷爷和殷素素的笑声。
  
  萧可攀心里更是高兴:“爷爷你在这里。”
  萧老看见宝贝孙子也是眼前一亮:“事情办妥了?”
  “是,这次大哥出了不少力。我要好好谢谢他。”萧可攀实打实地汇报着。
  
  萧老却很坚决地说:“自己兄弟, 说谢就生分了。”
  萧可攀没接腔,只看着殷素素笑了笑。
  
  萧老知趣地起身告辞:“这个小殷姑娘第一次来北京,可攀你可以留她多住两天,陪她多转转。”
  萧可攀心中狂喜,只觉得这一天所有的事情都意外的顺利:“谢谢爷爷。”
  萧老佯皱起眉头:“你谢我算哪出?”
  殷素素连忙道:“谢谢萧爷爷。”
  萧老开怀大笑,出了小跨院。
  
  可攀小时候很有些孤僻,他这小跨院是闲人莫进,是这府邸里第一机关重地。
  可是如今既然他慎重领了个人进来,不拆骨断筋大概是轰不走的。
  幸亏是没这必要,萧老暗自庆幸,人老了,便也什么都看开了。
  门当户对当然好,可是对可攀来说找一个心眼好,知情识趣的人也足够了。
  
  入夜,萧可攀却还是好奇着:“素素,你跟爷爷有什么好聊的,聊那么久,还很投机?”
  殷素素得意地笑:“萧可攀,现在你从小到大的糗事我都了如指掌,你以后可别惹我了,要不我就一件一件给你抖出来。”
  黑暗中,萧可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现在,我惹你了,你先抖一件我听听……”
  
第四十章  枝节

    再有经验的猎人有时也难免会掉入自己挖的陷阱里,殷素素对萧可攀逆向性思维防范不足前,顷刻间便沦丧大半的阵地。对于已经占领要害地形的敌人再进行挑衅是愚蠢的,殷素素默哀了三秒钟,终于挑了件打击性最小的事件,以种平淡无奇的口吻缓缓开口道:“你爷爷说你小时候很聪明,五岁的时候就跟着二年级的孩子上课了,可特别淘气,老师在课堂上讲课呢,你觉得没意思就自己推门出教室了;嗯,考试也不好好考,考同义词和反义词,每种写三个就好,可是你每种都写了好长一串,都写到试卷反面去了,结果被老师打叉判错了,你就把卷子揉成一团赌气不上学。后来还是你爷爷让丁秘书拿着你的试卷找老师求情,你才肯去的。”
  
  “我爷爷跟你聊这些?”萧可攀有些惊讶,却也觉得有趣,微勾了勾唇角,便仰面躺回了殷素素的身侧,曲起手肘枕在脑后,悠然回忆了会儿,笑道:“其实我爷爷一直不知道真相,我不喜欢上学就只是因为不喜欢,而且那次老师并没有判错,因为考试时我不会做,是空着的。可是试卷发下来时,我瞟了眼同桌的卷子就明白了,所以自己又拿笔写了很多。可是因为他让丁秘书去找老师,我后来还被一帮同学狠狠揍了一顿,因为我同桌也看过我的卷子,他们认为我欺负老师。”
  
  “你被一帮人揍啦?”殷素素翻身趴在枕头上,拿手拖住下巴兴致勃勃地问道:“你那会儿几岁?哭了嘛?”
  “六岁吧,一帮大孩子围着打我,忘记哭了。”月色稀薄,萧可攀的眼神幽深而宁静
  殷素素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忽然觉得心里软软地疼,忙嘿嘿一笑问道:“呵呵,那你家人肯定心疼坏了。”
  萧可攀微笑:“爷爷很心疼,可是我说不出来个究竟,后来管叔就一直跟着我了。”
  “那你父母呢?”
  “他们一直在美国。我母亲……她很美,也很内向很容易害羞,就算是和我父亲拥抱,也要伸开手臂来控制接触距离。”
  “哦?”殷素素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可是他们怎么生下你的?”
  
  “自然生育。”萧可攀很客观地解释道:“曾经医生也建议我母亲接受阿兹伯格症方面的治疗,可是被我父亲拒绝了,他们是青梅竹马,在他眼里我母亲很完美。可是他要求我必须接受治疗,因为男人跟女人不一样,不能躲在别人身后。”
  
  萧爸爸应该也是个自大的人,殷素素听得津津有味,总结道:“萧可攀,你应该是综合了你爸妈两人的强大基因。”
  
  萧可攀笑,伸手滑入殷素素的内衣,轻抚着她平坦的小腹柔声道:“素素,我希望我们的孩子像你多些。”
  殷素素像是猛然间被人点中了定身穴,撑着下巴,一动也不能动,有件事情确实是有些不多劲儿,她的大姨妈貌似好久没消息了,萧可攀冷不丁提起孩子,倒让殷素素悚然而惊。
  
  萧可攀见殷素素忽然哑了火,便微凹起身子,拿开殷素素撑着下巴的手,缓缓吻向了她的唇,漆黑的双眸中跳跃着的喜悦和期待在夜色中仍是熠熠生辉。
  
  殷素素轻皱起眉头闭上了双眼,深一记、浅一记地回应着萧可攀的吻。她本来骨子里也是不喜欢平淡寂寞的人,可当生活真得象过山车一样,以一种令人目眩的速度呼啸着奔向她不知终点的方向时,殷素素终究还是有些苦恼了。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如果有了孩子,无论是爱是怨,是分是合,都会是一生一世的纠缠。
  
  殷素素想起她妈妈总有些幽怨凄楚的眼睛,直觉她还并不愿意就此就承担这样大的命题。
  这是一个让人并不愉快地联想,殷素素转眼就坚定地将这念头抛在了脑后,比起谁也没法儿保证地将来,她更愿意投入眼前的缠绵。
  
  可是她的投入迅速点燃了萧可攀,这是他的女孩,虽然莽撞,却仍被他诱惑着,一点点走进他的生活,他的生命。
  “素素……”萧可攀满意地轻唤了一声,便将自己缓缓没入了殷素素的身体。
  那种不容拒绝的充实,和心底那种渴望充实的空虚却让殷素素困惑不堪,殷素素撑着双脚,紧屏着呼吸,蛇一样不耐地在床上游走着,似乎想要寻一条可能的生路。
  
  萧可攀猝不及防也歪在了床上,却仍然如影随形地纵容着殷素素。她一向都有种让他困惑的活力,会给他找很多麻烦,也会顺手打开很多他自己永远也不会去动手开启的窗户。
  
  平坦的小腹彼此紧贴着,脉脉无言地厮磨,可是耻骨与耻骨的碰撞和摩擦却唤醒了心底隐藏的欲望。
  内外交替的进攻最终让殷素素颓然地安静了下来,只仰面躺在床上气喘微微,可心底到底是不忿的,虽然她和他此刻是坦呈相向,可那个深埋在她体内的秘密却最终只能有她独自承担。
  殷素素按捺不住心里的气恨,反勾起架在萧可攀身上的那条腿,拿脚跟不轻不重地踢了脚萧可攀尾椎骨处。
  
  萧可攀笑哼了一声,便遽然起动,对于这种十字架的造型他既不反感,也无偏好,只纵情驰骋着,却也不忘伸手轻抚着殷素素微微战栗的身体,此刻他们就是两颗树,根部相连,枝叶相抱,就这样纠缠着,早已经分不出彼此……
  
  第二天一早,萧可攀仍和萧可鑫一起如约到了部里敲实了酒桌上商定的事宜,可心里到底惦记着殷素素,一办完事情就急急忙忙地回到了小跨院。
  小跨院里寂静无声,楼上楼下的都没看见殷素素的人影儿。
  萧可攀心里一动,便又匆匆去了老爷子的院子。
  书房里有人在说话,可是声音都苍老得很,并没有殷素素清脆悦耳的笑声,萧可攀诧异地透过窗棂往里看了一眼,老爷子正在会客,是他一个老朋友,丁秘书等人在陪着,却并没有殷素素的人影儿。
  
  萧可攀掉头就走,前院后院,四处转了两圈儿,仍是殷素素的衣角儿也没找到,一路上问了几个工作人员,有说跟她聊过几句的,有说看见她踮脚尖够葡萄架上葡萄的,有说看见她在廊下喂鱼的……就是没一个能说出她最后的行踪。
  
  萧可攀心里渐渐有些急,有些慌,正有些恼怒的时候,就听到了丁秘书的招呼声。
  
  丁秘书快步走到了萧可攀面前:“可攀,里面的是梁老,你都到门口了,怎么不进去打个招呼?你不记得了?你小时候,他也很喜欢你的。老爷子让我叫你过去说说话。”
  
  萧可攀定定地站着,皱眉低眸看了眼丁秘书问道:“素素在哪里?”
  “咳……”丁秘书虽然是知道萧可攀性子的,却也觉得他过分紧张了些:“殷小姐先还陪老爷子说话来着,梁老来了,她悄悄问我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就自己去转转去了。她跟我说了不会走太远,很快就回来了。你这有什么不放心的?”
  
  萧可攀听了仍觉得不太踏实,却也不好再多生枝节,便随丁秘书去了书房。
  。
  
  大盘儿的烤肉,小碟子的焦圈儿、豆汁儿、豌豆黄儿、芝麻火烧、糖耳朵、它似蜜、油炸糕……
  就在萧可攀惴惴不安的时候,殷素素正在一家老字号的饭庄里,对着满桌子食物悲愤地大快朵颐。
  
  就因为萧可攀心血来潮的一句话,她找机会溜出了萧家,好不容易才买到了早孕试纸,又千辛万苦地找到了家公厕,却被那两条清晰地紫色小线条挫败得没了半分力气。
  
  这是个来得很不是时候的孩子,殷素素脑子里渺渺地这么想了一下,便不好意思继续转这样的念头了。
  她曾经那么理直气壮地指责过她爸妈,如今怎么能再去责难她腹中那个也许只有黄豆大小的细胞组织呢?
  
  恢复体力的最好方法是大吃一顿,只是直到将肚子撑歪了,怀孕这件事到底意味着什么,殷素素心里依然是茫然一片。
  出了饭庄,殷素素四处看了看,小桥流水、里弄深远,后海这一片儿也有江南的缱倦,可再找到隐没在其中那幢朱门宅第却也不是太容易的事情了,
  
  她居然是有再回去的念头了……
  殷素素好笑地轻吹了声口哨,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可是她为什么不回去呢,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一开始本来就是打算再溜回去的……
  殷素素走了一会儿,很快便给自己找到了台阶下,爽快地调转方向,仔细地辨别着来时的路。
  
  萧家大门前,萧可攀忍耐着性子,面露笑容正送客人到了门口。梁老坚决不肯老爷子相送,他便责无旁贷地将梁老一直送到了停在大门外的车边。
  
  梁老先生对萧可攀却是十分的喜欢,如今的年轻人不浮滑做作的真是不多了,萧家的这个小孙子,虽然脾气狷介了些,却是难得的实诚。直到了临上车的时候,梁老先生仍握着萧可攀的手轻拍着:“我的一对孙儿修良和韵龄也是在美国留学回来的,你们年纪相近,又是世交,可以多走动走动。”
  
  “好的。”萧可攀嘴角噙着一丝无懈可击地微笑,很随和地答应着,心里却是火烧火燎地急。
  
  好容易梁老先生终于上了车,萧可攀“嘭”得一声关上车门,轻吁了口气,却仍站在原地,低头目送着梁老的车调头,礼貌地挥手道别。可是当梁老的红旗车调转了头,缓缓驶出胡同时,萧可攀却被那个靠墙站着避让出路来的人影晃了下眼睛。
  
  梁老的车忽的驶过,萧可攀再一看去,果然是殷素素静静地站在那里。萧可攀忙大步走了过去,皱了眉有些凶巴巴地问道:“你舍得回来了?就这么待不住,等不了我回来?”
  
  殷素素也微皱了眉头仰头看着萧可攀,漆黑的眼珠滴溜溜地盯在萧可攀脸上转了一转,便满不在乎地笑了起来:“我就是自己在这附近转了转,尝了些好吃的。”
  
  萧可攀见她笑得灿烂,便也不再扮包公,只牵着她的手道:“爷爷不是留你多住几天了嘛?我们可以四处转转。”
  殷素素不置可否,只牵着他的手一起往门里走。
  萧可攀追问道:“你怎么不说话?到底要不要多住几天?”
  “什么?”殷素素心不在焉地好似被惊了一下,回了下神才道:“多住几天?哦,我想先打个电话问问我爸爸的情况。”
  
  “好。”萧可攀捏了下殷素素的手,便一齐回了小跨院。
  
  “喂,素素啊。我很好,这两天都挺好的。”农场的鱼塘边,孟凡均中气十足地回着电话,连陪在一旁的路战不禁有些侧目。
  孟凡均听到女儿的声音,很是欢喜:“是真得很好,不是报喜不报忧。你不信,问问旁人。”说着便把电话递给了路战,示意他给自己做个证明。
  
  路战迟疑了一下,接过电话,声音低缓地开口道:“喂,素素?孟先生这两天气色精神都很不错,你放心吧。”
  电话那头,殷素素“哦”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路战微微苦笑了下,将电话又还给了孟凡均。
  孟凡均接过电话,又喂了一声,才发现电话已经挂了,忙有些紧张地问路战道:“素素她怎么说?”
  “素素她还是担心你吧。”路战泛泛地敷衍了一句。
  “咳,她走的那天我气色是难看,前一晚,想事忘了服药,半夜发作起来,又没好意思叫人。熬了一晚上,早上素素看见了,吓着她了,还说了我一通。其实这两天吃药,就啥事也没有了。”
  路战看着平静的湖面,唇角泛起一丝微笑:“素素一直是口硬心软的。”他这话一说完,忽然象想到了什么,转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孟凡均。
  孟凡均也似乎有所察觉,看了看路战,迟疑地问道:“阿战你和素素很熟悉?”
  不远处,两名特护也支着鱼竿,坐在小凳子上聊天。
  路战目光扫过去一眼,说了句:“算是吧。”便仍看着湖面上飘动的鱼浮。
  孟凡均会意,便也不再追问,只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鱼竿儿,静静地等着鱼儿上钩。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俺因为某人出去旅游了,心里窃喜来着,后来却发现不得不一人忍受着腹泻的折磨,好在俺及时进行了深刻的忏悔,现在基本上又算是活人了。。。。。。。迎风洒泪中。。。。  


第四十一章 突变
    孟凡均情况不错,殷素素便陪萧可攀留在了北京又待了七天。
  可七天后,又是因为孟凡均病情突然恶化,萧可攀甚至等不及即将着手政府采购的官员,便匆匆先陪殷素素回了青州。
  
  殷素素和萧可攀匆匆赶回青州时,孟凡均已经被送进医院的重症监护室。
  殷素素第一次亲身经历人的生老病死,完全想象不出短短的七天时间一个人可以陡然衰败到这种程度。
  
  医院的走廊里,殷素素难以置信地责问着管叔:“前几天我跟他通话的时候精神不还是好好的嘛?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管叔对她的责问却只能尴尬地保持沉默。
  殷素素更加愤怒:“管叔,你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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