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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翼天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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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叔对她的责问却只能尴尬地保持沉默。
  殷素素更加愤怒:“管叔,你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
  医院里的护士见了,在边上解释道:“病人这个是末期癌症,内里早就掏空了,谁也没有回天之力,早先可能药物镇痛效果不错,病人看上去可能精神不错,可那只是虚假繁荣,过了那个劲儿,就是病来如山倒了。这种情况我们见多了,都是说不行就不行的。”
  
  殷素素听她这话已经是宣判了她爸爸的死刑,便求救一般地去看萧可攀。
  萧可攀却紧抿着薄唇目无表情地扫过管叔和看护,才看着殷素素微点了点头。
  
  管叔和看护都吃不消萧可攀这目光的威胁,各自离开了现场。
  殷素素这满腹的惊怒懊悔便只有发泄在了萧可攀身上:“本来好好的,都是你要去北京,都是你都是你……”
  萧可攀默然承受着殷素素的花拳绣腿,过了会儿,才张开双臂猛然将她紧紧抱住,低头抵着她的脑门哄道:“好了,素素,是我的错,对不起……”
  这样的拥抱不留一丝缝隙,也不给殷素素一点儿动弹的自由,可是在这惶惶不安心乱如麻的时刻,却给了她一种坚定的安全感。
  殷素素也知道自己纯属于无理取闹,渐渐便在他怀里安静了下来。
  
  孟凡均最后的时刻平静而又痛苦,因为肺部完全被肿瘤侵蚀,他已发不出声音,呼吸喘重急促。
  可即使是上了呼吸机,他的双目依然炯炯有神,只看着殷素素似乎有无尽的不舍。
  这样的目光让殷素素几乎崩溃,幸好萧可攀一直紧握着她的手在边上护持着她。
  最后的时刻终于来到,孟凡均似乎也明白了萧可攀的重要性,目光从殷素素的身上错到了萧可攀的脸上,双目渐渐没了神采,双手虚虚地抱了下拳,便撒手人寰。
  
  真到了这一刻,殷素素却没了眼泪,任由萧可攀紧拥着她出了病房,心里哆嗦了半天,才想起了她应该要做的事情——拨个电话回边城。
  电话那头,她妈妈的声音依旧轻柔:“喂?”
  殷素素屏息了会,才缓缓道:“爸爸刚刚走了,肺癌。”
  电话那头殷玉莲悄然无声,只依稀传来稚嫩的童声叫着“妈妈,妈妈。”
  殷素素断然挂了电话,心里大恸,刚刚离世的那个人留在这世上唯一的印迹也许就剩下她了,可她甚至还从来没有面对面地叫过他一声爸爸。
  殷素素捂住脸无声地恸哭起来,萧可攀只得紧紧将她拥在怀里,却还是无力阻止她双肩剧烈的震颤,心里顿时绞成了一团。
  
  孟凡均的突然辞世,冷冻了殷素素和萧可攀北京七日的温馨。
  殷素素只要想起雍和宫祈福时,她唯一祷祝的只是保佑腹中的孩子,便自责不已,每晚都想着她爸爸临终时的眼神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眠。
  萧可攀似乎很能体谅殷素素的心情,每天睡下后,只默默地伸长了手臂轻拍着她的臂膀以示安抚。
  
  殷素素开始只觉得烦躁,嫌他多此一举,只是她再没力气和他冲突,便也只默默忍受,可到了后来却是习惯了,习惯了他这种笨拙的安慰。
  
  孟凡均的后事很快料理停当,在这种可以尽人事的地方,管叔总是可以安排得滴水不漏的。
  也许是过于悲伤的缘故,在孟凡均骨灰安葬完的那一日,殷素素回到大宅内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内裤上有一滴血渍。
  殷素素顿时有些慌,连左下腹也觉得有些隐隐的疼。
  可是她脑袋只蒙了一下,很快便清醒了过去,她想要留住这个孩子,前所未有的想,忙轻手轻脚地爬到了床上,抱紧了薄被蜷在了床上,就象一只将头深埋在沙砾中的鸵鸟般,不想,不动,过了很久,终于精疲力竭地睡着了。
  
  萧可攀许久不见殷素素有动静,便上楼来找她,看她这狼狈的睡相不禁头痛,弯了腰试图将薄被从殷素素的怀里抽出来,只轻轻地扽了扽被角,却又怕惊醒了她,只好作罢。
  殷素素显然并未洗漱,甚至连衣服也没换,一头长发乱蓬蓬地撒在枕头上。
  萧可攀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轻叹了口气,转身刚要离开,却听到殷素素迷迷糊糊地叫道:“别走。”
  
  萧可攀转头一看,殷素素仍是原来的睡姿,眼皮儿也没睁开,他一时不知道她是醒着还是说梦话,犹豫了一下却仍和衣躺在她身边,弯起身体将殷素素连带她怀中的薄被抱在了怀里。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都是殷素素睡得最香甜的一觉。
  
  可是她醒来的时候却只是讶异地拽了拽萧可攀的白衬衫的袖子问道:“你怎么没换衣服就睡啦?”
  萧可攀被她闹醒,睁开眼醒了会儿神,便微带着戏谑看着殷素素。
  殷素素反省了会儿,终于开口道:“嗯,我也没换衣服,还没洗漱。”
  殷素素这检讨并不深刻,却让萧可攀在连日的阴霾中看到了些曙光,便将她轻拥在怀里,安慰道:“素素,你还有我。”
  
  殷素素将脸埋在他的怀里,轻轻蹭着没有说话,萧可攀身上的衬衫质地很柔软,透过那种丝麻类织物本身的香气,她可以闻到他的气息。那是一种奇妙的恰好可以抚慰她的疲惫的气息。
  萧可攀皱眉忍着笑,由着殷素素象一只小狗一样在他怀里贪婪地嗅着,只岔开手指理着她乱糟糟的长发。
  殷素素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抬起头道:“我要去洗澡了。”她的头发已经有三四天没洗了,怕是打结了。
  萧可攀却看着她,柔声央求道:“给我先洗吧,昨天部里的人就到青州了,我今天必须得露下面。”
  
  殷素素看着他漆黑纯净的眼眸心里一动,脱口而出道:“萧可攀,我跟你说一件事。”
  她这么连名带姓气势汹汹的,他只好轻抚着她脸颊苦笑道:“好,什么事?”
  殷素素顿时有些泄气:“等你回来再说吧。”
  萧可攀轻吻了记她的额头,保证道:“好,我尽量早点回来。”
  
  萧可攀匆忙洗漱便进了城,殷素素却在床上又赖到日上三竿,才懒洋洋地起床摁铃叫工人送早餐来。
  等她下楼时,工人已经将早餐摆好,摆在她座位跟前的是一份欧姆蛋卷和一杯鲜榨橙汁。
  橙汁是她喜欢的,可是她一直不喜欢吃欧姆蛋卷里的起士。
  
  殷素素随手端开蛋卷的餐盘,想自己起身在瓷钵里舀了一小碗白粥,却惊讶的发现餐盘底下压了一张折起来的小纸条。殷素素摊开一看,上面是一行很秀气的小字,只写着:“路战因为你父亲被关在东楼。”
  殷素素一下子便将小纸条揉在了手心里,只觉得空气稀薄得让她有些喘不上来气儿。
  殷素素坐在那里细想了一会儿,她从北京回来,确实是没看到过路战。
  东楼,东楼,一直是路战怀疑的地方。
  其实路战怀疑的事情,哪怕只是出于好奇,她也小心求证过。
  东楼她里外进出很多次了,甚至都开了赌局,萧可攀和管叔也没什么异常的反应啊。
  而且这一切和她父亲有什么关系?
  
  殷素素猛得起身,拿了电话便拨萧可攀的手机,可是只拨了一半,就把电话又挂了回去,独自一人径自匆匆去东楼。
  从正楼到东楼,要在门前要走三十来步的样子,可是并没有人阻挡她。
  到了东楼门口,她也可以顺利通过门禁。
  
  东楼里面静悄悄的,一切如旧。殷素素匆匆将一楼的房间挨个看了个遍,他爸和两个特护住过的地方已经规整如新,其余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更不要说路战的人影。
  殷素素几乎要以为这不过是有人在恶做剧,却还是匆匆上了楼,楼上都是一格一格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实验室。殷素素走马观花一样扫了一层,手心里已全是汗。
  好在并不是有人存心要和她玩躲猫猫,殷素素刚上了三楼,就赫然发现路战和两个特护被反铐在最靠近楼梯口的实验室里。透过干净的玻璃,他们的沮丧清晰可见,没有一丝遮挡。
  路战也看见了她,眼中全是惊愕。
  实验室的门虚掩着,就好像是有人特意给她留的门。
  殷素素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可是明知道这也许是个陷阱,她还是魔障一样,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路战和两个特护背倚着背坐在地上,腿都被捆粽子一样绑得笔直,双手却被反剪在身后,分别和另一个人第一只手铐在了一个手铐上。
  “素素,你怎么来这里?”路战见殷素素走了进来,低声喝问着。
  那两名特护也循声看到了殷素素,一起声音嘶哑地喊起了冤枉:“殷小姐,殷小姐,孟先生的事跟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啊。”
  
  “出了什么事了?”殷素素蹲到路战的面前,试图解开他腿上的绳子。
  路战紧紧看着她,无奈地制止道:“别费事了,素素,你快走,这儿跟你没关系。”殷素素显然是被人放进来的,他的腿早被捆得没有了知觉,再拖着两个特护,偌大的农场,根本没有半点逃出去的希望。
  
  殷素素却不听他的,低头费力的解着绳索,嘴里仍追问着:“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们为什么一起给捆在这里?”
  路战却只催她:“素素你快走,别任性了!”
  那两名特护好容易盼来了救星,连忙解释道:“孟先生突然倒了,管叔指挥我们送他上医院,却忽然掉头把我们先捆起来了。” “是啊,让我们交待谁偷换了孟先生的药,孟先生的药再精贵,我们又没病也用不着啊。”
  
  殷素素猛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抬头紧盯着路战的眼睛,两人四目相对,对峙了会儿,殷素素一字一顿地问道:“路战,你疯了嘛?”
  
  殷素素眼中的憎恶让路战蓦然地皱起了眉头,苦笑道:“是他自己给我的。”
  殷素素怒道:“他为什么要给你?你跟他说了什么了他才给你的?!”
  路战紧闭上嘴巴,再不多说一个字。
  
  殷素素难以压抑心中的怒火,狠狠看了路战一眼,毅然起身就走。
  这一走,从此也许就是楚河汉界,路战失声叫了道:“素素!”却又即刻颓然道:“你快走。”
  
  路战的叫声让殷素素稍微冷静了些,忽然又蹲□来默默地解着路战腿上的绳索。
  不管是怎样的恩怨,她都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他遭遇不测,却袖手旁观,可是心里却恨极了。
  “素素……”路战焦躁不安。
  “殷小姐,我一直希望你最后不会来这里。”身后忽然传来的管叔的声音却依然非常温和。
  
  殷素素丧气地停住了手,站起身,转头面对着管叔道:“管叔你希望我来,我怎么能不来?”
  管叔却只微微摇头笑道:“我想攀少是不会希望你卷进来,我又怎么会希望你来?”
  
  殷素素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卷进什么?”
  管叔看着她慈祥地笑了笑:“路战的事。”
  殷素素心里仍留着一线希望:“不管路战有什么事,管叔你都不应该用私刑吧?”
  
  “呵呵……”管叔很爽朗的笑了两声,看着殷素素道:“殷小姐,你记得不记得,我们刚见面时,我就说过你好像底子很厚。一个年轻姑娘能像你这样做事有恃无恐的不多。不过,等我知道你继父是边城的公安局局长时就不奇怪了,环境使然嘛。可是殷小姐,阿战,你们到底都太年轻,这个世界上很多时候并不是警察最大,也不是警察定的规矩最大。”
  
  路战紧闭着唇看着管叔,没有说话。管其仲表面温和,却是个可怕的敌人,也是资历就比他老得太多的“前辈”。
  殷素素看着管叔锐利如鹰鹫的眼神,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惧意。
  
   
第四十二章 真相

    管其仲打量着路战,却是有些遗憾的样子:“阿战,我亲自挑的你,对你信任有加,你比阿宽他们都后来,可是农场那边的管理却单交给了你。连小小我都当面托付给了你。即使到此时此刻,我也不想说我看错了人,阿战,人有几斤几两自己最知道,你年纪还轻,将来有多少前途全在自己手里。不论你以前身份是什么,你到农场来就是做贴身保镖的,这一行里入行前身份比你牛的有的是,行有行规,背信弃义,阿战你犯的是大忌,现在回头还不算太迟。”
  
  殷素素听管叔居然说得振振有辞的,不禁转回头去看路战,路战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管叔。
  回头?他和管叔都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他作为警方的卧底落在对方手里,鱼死网破完全没有退路;他既然不给自己留退路,管叔除了铤而走险也没了任何退路。可是这种时候殷素素卷进来,不过是白白牺牲。
  路战投鼠忌器,索性一言不发。
  
  殷素素一时也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不忿管叔自说自话,忍不住反驳道:“管叔,你既然知道路战是吃公家饭的人,就该明白他也是听命行事,就算是行有行规,可能大得过政策法规?管叔,你是一把年纪的人了,看得事情比我们多,怎么也应该知道在这地界上谁也不能跟红太阳pk吧?那不是找雷劈嘛?再说有的事情就是出了这地界,也一样会遭雷劈吧。”
  
  “殷小姐。”管叔看着殷素素嘿嘿一笑:“你的父亲是因为路战才停药活活痛死的,我现在帮他讨回公道,倒是我该被雷劈?”
  殷素素听了这话,心里一窒,一时无话可说。
  那两名特护听管叔已经认定了路战是捣鬼的人,又一起又喊起了冤。
  
  “这件事虽然不是你们做的,可是你们两个特护拿的是市价两倍的工钱,连病人有没有服药都没有照顾到,吃这几天苦头也不算冤枉。”管叔告诫了番两个特护,便吩咐随他而来的阿宽等人道:“放了他们两个,将几天的误工费一并算给他们。”
  
  阿宽带几个人走了上来解那两名特护腿上的绳索和手上的镣铐,两人千恩万谢地随阿宽走了,可不多一会儿阿宽又匆匆进来对管叔道:“管叔,攀少回来了。”
  管叔微微有些意外,皱眉看着殷素素。
  殷素素顿时有些心跳加快,却见管叔微一迟疑便道:“告诉攀少,殷小姐在这里。”
  殷素素的心瞬时揪了一下,转头透过实验室的玻璃去看楼梯口的方向,只一会儿,便见萧可攀挺直着背,步履匆匆地上了楼。
  殷素素期待着,又恐惧着,忍不住回头去看了眼路战。
  路战却只是冲她微微摇头,她和他自幼就熟悉,这一刻她却完全看不懂他这摇头的意思。
  
  管叔见了萧可攀态度如常,几步迎了出去,笑着问道:“攀少,怎么回来地这么早?”
  “后面的发布会我没去。“萧可攀也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殷素素见这情形,下意识地倒退了两步,站在了路战的身边。
  
  实验室里,绳索却散了一地,路战也仍被捆得结实坐在地上。
  萧可攀进了屋子,对这情形却视若不见,只皱眉看着殷素素:“素素,你在这里?”说着便伸手给她道:“走吧。”
  
  殷素素惊异地看着他,脚象生根了似的,只站在原地不动,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晶莹欲滴:“有人告诉我,路战因为我父亲被关在这里,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可攀微皱起眉头,斜眼瞥了眼管叔,微微一笑似有些嘲讽:“管叔你审问,还要请素素旁听?”
  “不是。”管叔微微有些尴尬:“殷小姐自己找过来的。”
  萧可攀这才低眸看了眼路战:“这么说有结果了?”
  管叔在边上忙道:“是阿战偷换了殷小姐父亲的药。”
  “不是。”殷素素立刻反驳道:“是我爸爸给他的,而且就算是他偷换的,你们也不能用私刑,管叔,你明知道路战是警察在办案。”
  
  “警察,办案?”萧可攀定定地审视着路战,若有所思,似乎是想将他重新评估一遍;路战也毫不畏缩,同样目不转睛地审视着萧可攀。两人目光胶着了一会儿,萧可攀点头微笑,抬眼对管叔道:“管叔,素素说得对,你把他交给警察吧,可是偷换了药这事我要警方追究到底。”
  
  管叔迟疑了下,却还是答应道:“好。”随即示意阿宽等人上前给路战松绑。
  
  路战双眸瞬时一亮,萧可攀方才的微笑似乎胸有成竹;管叔虽然老辣,在他面前却言听计从;孟凡均生前偶尔停药一天,出现的症状与瘾君子无异,而他偷偷提供的尿样,经过检测,结果和那些吸食代号“黄金”的瘾君子也是一般无二。孟凡均在监狱和医院里的尿样并没有异常,可以肯定的是他在东楼里每天服用的药物有问题。可从孟凡均那里得到的胶囊药片有三四种之多,经过检测却没有一种和代号“黄金”的毒品成分是一样的,孟凡均停药后不幸去世意味着这根线索已经完全断掉,而自己卧底的身份也曝了光。
  如果萧可攀真得将他送回警局的话,挖出“黄金”来源的行动,部署了一年多时间,就会以的形式,被宣布以全面失败告终。
  
  唯一有能力将这种事情做到这样完美境界的人,不应该是管叔,也不可能是管叔。
  
  那厢萧可攀凝目看着殷素素,有些无奈地笑道:“素素,现在可以走了吧?”
  殷素素迟疑了一下,便伸出手和萧可攀的手牢牢地握在了一起。
  
  那是他牵了十多年,最终却阴差阳错放开了的手。
  
  路战只觉得热血上涌,忽然激动地开口道:“萧总,明面上以医药电子采购平台响应政府“减少药品流通环节,降低药价”的号召,在一系列商业活动中都因此得到了政府政策的支持,通过这样的方式迅速建立了你的商业王国;暗地里却凭借你们飞鸿集团科研和资金的实力,打造全新的毒品制造流通渠道,获得暴利。飞鸿集团是靠着这样一明一暗,双管齐下的方式才能在短短几年里一飞冲天的吧?“
  
  殷素素和萧可攀都遽然止步,殷素素吃惊地看着路战,又看向萧可攀。
  萧可攀眉目淡然,浅浅的笑容里却有种单纯的好奇:“怎么,警察的想象力原来也这么好?”
  
  路战却死死地看着萧可攀,满脸挑衅地问道:“萧总,一直过着这种阴阳两面的生活,你的人格不会分裂嘛?”
  萧可攀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目光凌厉地审视着路战,过了一会儿才不屑地问道:“你就靠想象力办案?!”
  路战孤注一掷:“嘉年华在各地的分部都是”美金“重要的集散地,这后面都有你们萧家的影子!”
  萧可攀大为恼火:“你们警察大可以将它们全部关掉。”说着瞪了眼管叔道:“还愣着干什么?将这位路警官送回去执行公务去。”
  
  管叔又回到了温和有礼的状态,客气地对路战道:“路警官,请吧。”
  
  殷素素在他们两人的辩论中有些无所适从,只狐疑地看着路战,下意识地伸手环住了萧可攀的腰。
  可在路战眼里,这样一个轻微的举动意味着殷素素从此就和萧可攀一起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情急之下,路战忽然想起了一张不是王牌的王牌:“那么苏晴呢?萧总,你将她带到东郊宾馆,一夜春风后,她就失踪了。她的尸体经过法医检测,证明她生前吸食过过量的“美金”,而且被性侵过。警方后来找到了一个出租车司机,证明他曾经半夜搭载过一个人在大街上晃荡的苏晴到后山,苏晴当时神智恍惚,她为什么去后山,又是怎么坠崖身亡的?“
  
  苏晴的死……
  
  殷素素脑子里嗡嗡作响,可是路战的质问却象针尖一样刺激着她的神经。
  殷素素脸色苍白,微仰起头看着萧可攀问道:“苏苏她那么晚去后山做什么?是找我吗?”
  萧可攀勃然变色:“为什么问我?”
  
  殷素素只觉得脑子里白光一闪,似乎是雷劈了一样轰然作响,忙双手捂住耳朵,微弯下了腰,却终于想起了那猛然击中她的东西,不由痛苦地低声叫道:“到飞鱼嘴的那条路,到飞鱼嘴的那条路……”心里的恐惧和悲伤让殷素素忽然语不成声。
  
  过了一会儿,殷素素才猛然直起腰,微眯着眼睛,看着萧可攀说道:“我帮苏苏在去飞鱼嘴的路上拍得写真,苏苏交给曼莎姐放在嘉年华花名册的照片就是那套写真,苏苏最后去了飞鱼嘴……”
  
  “所以呢?”萧可攀冷然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殷素素:“素素,你是在怀疑我?”
  
  殷素素愣了一下,却还是质问道:“那你告诉我路战说得这些是怎么回事?”
  萧可攀冷笑:“他说的话,你来找我求证?”
  
  她真是要崩溃了,殷素素忽然拿起萧可攀的手摁在她的小腹上:“萧可攀,我怀孕了!你的孩子,他在这里。你告诉他,你以他的名义发誓,你跟这一切都没有关系,只要你发誓,我就相信你!”
  
  愤怒﹑震惊﹑狂喜……
  萧可攀脸上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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