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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太平公主-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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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不同之处在于,其中一个男子正在大口喝酒,笑起来声音很豪爽,一看就是个神经大条的人。

另一个男子,左眉边长了一颗痣,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和牛嫂子看,露出友善之意。他不发一言,桌上斟满的酒杯也不曾动过,面容上也没有另一个男人那么红彤彤的,想来他是个不爱喝酒的正人君子。

这倒是稀奇了,我和牛嫂子站在帐外的时候,根本听不出歌舞谈笑的声音,怎么进来帐篷一看,里面却是如此热闹。

牛嫂子见我发呆,连忙拉了拉我的袖口,我们二人这才走到秃头和尚军官的面前,微微俯身行礼,笑着奉承道:“见过惠范大师了,我们姐妹二人是来送礼的。”

“送什么礼?”说话的却是那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而不是秃头和尚。

我没答话,因为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不知道该答什么话。

隐隐感觉他们三个人大概是好朋友,专程聚在一起饮酒作乐,看歌舞表演的。

我愣了半晌,牛嫂子亦是痴傻在那儿,不知该说何话。要问送什么礼,这该从何说起啊,还不就是秃头和尚他家上司要搬家了,咱们被硬逼着过来送礼包,恭贺乔迁之喜呗

心中还在盘算着该如何措辞,那和尚竟没好气的大呼一声:“两个不知礼数的贱妇,还不快去拜见武承嗣大人和武攸暨大人”

武……武什么来着?武攸暨??这名字咋听的那么耳熟啊

我一下子想起自己的前世,在我还是太平公主的时候,我的第二任驸马不就是叫做武攸暨吗?那个有些痴傻,有些憨厚,既疼爱我又畏惧我的驸马

这么一想,那个叫武承嗣的人名我也回想起来了,好像还是武攸暨的堂兄弟来着。怪只怪自己在燕国住了那么多年,早已将前世种种忘了个干净,如果要算起来,唯一印象深刻的恐怕只有我爱了一辈子的薛绍和我那个专制的母亲了。

“武攸暨……”我又一次情不自禁的叫出这三个字来。

许是我的无礼态度真真热闹了那秃头军官,他气得“啪”的一声狠狠拍了拍桌案,破口大骂道:“蠢妇还愣在那里做什么?武二爷的名讳可是你随便乱叫的?还不去给两位爷行礼。”

牛嫂子又一次比我早清醒过来,神色焦急的狂拽我的袖子。

我们二人连忙俯身在地,对着那两个“武大人”的桌案跪拜三下,然后齐声说道:“见过武大爷、见过武二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两个模样相似的肯定是兄弟了,惠范秃驴喊那武攸暨为二爷,那他必然是弟弟。我对这个用友善目光注视着我们的男子,心下不禁有些好感。可他那个蛮横的哥哥武承嗣,我却实在是不敢恭维。

那秃头军官赔笑一句,腆着个脸对两位武大人说:“这俩不懂事的民妇是住在药田村的,今日必是来给二位爷送礼包来了。在下这就带她们去后厅,二位爷好好享用美酒佳肴,小的去去就来。”

果真是卑躬屈膝的小人模样。怎么他凶神恶煞骂那些村民的时候,不见他这么低身段儿呢?也罢,也罢……

我只迅速瞥了那位武二爷最后一眼,就被牛嫂子拉着衣角,跟着惠范秃驴出了帐篷。

我们被引至另外一个帐篷,那儿的空间更是大出许多倍,而那里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有的箱子是翻开的,露出极其珍贵的珠宝首饰,有的箱子装着黄金,有的则是装着卷轴。

这些一定都是他们军官从各处老百姓那里搜刮来的战利品了我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秃驴的背影,忍不住又要作呕。一个不留神,又晕了过去。心中纠结感慨无数啊,最近我是怎么了,老在不该晕的时候晕倒,别人不烦,我自己也烦了。居然还是晕倒在军营里头,叫边上的牛嫂子可如何是好啊?

我只依稀听到牛嫂子那低沉焦虑的呼唤声,她喊着“小月妹子你咋啦,小月妹子”这熟悉的叫喊声……哎

然后我再次失去了知觉。

卷一【盛唐篇】 第089章 大爷二爷齐上阵

第089章 大爷二爷齐上阵

“这村妇看上去贵气的很,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女儿,你赶紧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说话的人面露凶相,显然是被我晕倒的画面吓到了。而我醒来的时候,正巧听到这一句怒喝。

我微眯着双眼仔细环绕四周,半天也没寻找到牛嫂子的踪影,就见那秃头军官和他的上司武承嗣大人正在对话。一下子不见了牛嫂,我心中慌乱无比,根本不敢让他们发现自己醒了,于是继续竖起耳朵偷听,紧闭双眼,佯装自己还在昏迷中。

小秃头喘的是上气不接下气。他还没来得及接话,那武承嗣大人又嚷道:“军医请来了没有?什么时候到??真是的,磨磨唧唧的……”那武大人青筋暴跳,看得我脸色也跟着发青了。

“请了请了。爷,小的真不知这村妇的来历啊。小的初次去那牛氏家公布征税檄文的时候,见这丫头模样挺令人作呕的,脸上馋猫似的吃得全是辣酱,红一块白一块黑一块,别提多丑了。不成想今日她和牛氏家那媳妇儿一道来,两人都变成端庄贤淑的大美女了。”

这种话从一个和尚口里给说出来,听着还真别扭。我暗中白了他一眼,又狠狠瞪着他那锃亮的光头。

“你这个挨千刀的饭桶,没本事的秃驴,我要你何用还不快快给我查清楚她是什么来历?”

“是,是,爷息怒,小的这就去办……”

狗仗人势的嘴脸啊见了爷就成软柿子随便捏了。我愤怒。

屋内有片刻的凝滞。就连空气中的尘埃也仿佛凝结在了一起。

武承嗣微微挑眉,面色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怎么,还不快滚还有什么鸟事有屁快放”

“爷,小的听下头人回报说,老夫人和大*奶的銮驾今日下午就要到药田村了,您看这……小的是该先去迎接老夫人、少奶奶们,还是应该先去调查李令月那个丫头?”

“这么快就到了?二姨娘和三姨娘也跟来了么?”他又一次不经意的挑眉。

这么一个细小的动作,居然被我准确捕捉到。

如果我没推测错的话,这个武承嗣大人是有家室的,而且还极其孝顺。秃头军官口中说的老夫人,估计就是他们武家现在的当家主母,武承嗣的娘亲了。至于什么大*奶、二姨娘、三姨娘,八成个个都是武承嗣的妻妾。

我小声舒了一口气,尽量不让人发觉。

实在太憋闷了,这武承嗣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剑眉星目,五官端正,额宽眼大,很有贵气像,谈吐虽不怎么文雅,可也算得上是半个豪杰英雄,怎么家中竟有一妻二妾这么多女人 ?'…fsktxt'

悲哀啊,真是悲哀那些女人肯定也都非池中物了,不然怎会嫁给武承嗣这样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男人 ?'…fsktxt'

那秃头军官很无奈的应了句:“小的也不知啊。”

秃头的话语果真完全惹恼了武承嗣:“不知,不知,你这个笨驴惠范就会说不知。还不赶紧给我滚先去调查李令月那个丫头的底细,其他的事情你去找二弟帮忙。若是二姨娘和三姨娘也跟来了,立马叫人来传话”

哟,还真是个多情种子。我的猜想果然一点不错。

秃头军官连连叩首,狼狈的退了出去。此时的屋子里只剩下我和武承嗣两个人。

气氛不是一般的尴尬啊,那是相当尴尬……

就见他一步一步朝我走近了,每一个步伐都显得那么沉重。我从眼皮缝中看得真切,他这厮竟然睁着贼眉鼠眼在偷瞄我。其实他眼睛挺大的、眉毛挺浓的,干嘛把自己折腾成这副小贼似的德行?

好吧,我承认,我被完完全全震慑住了。

我猛地深呼吸一口,一下子从床铺上坐了起来,像个诈尸还魂的女人

武承嗣骇得连退三步,不过很快便又站直了身体。不错,军人体质和该有的心理素质都练得不错。

我用极其温柔的声音问道:“李姑娘醒了?可觉得有什么不适?你放心,军医马上就到,他是咱们军营里出了名的妙手回春,什么缺胳膊少腿儿的伤残病患经了他的手,都能保得性命。不管姑娘得了什么病,那军医定能将你治好的”

废话,缺胳膊断腿儿的自然死不了。你奶奶我怀了身孕这叫病么?

我呸啊少给我来这套……

越看他越像个色胚。他那军营里的庸医,看光了男人的光屁股、刀伤、剑疤,又没给女人瞧过病,我哪能让军医诊脉呢? 此地不宜久留,那双色迷迷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身上,难受得紧

“武大人,请问我家牛嫂子去哪里了?时辰不早了,我也回去了,再不回去,家里人该担心的。”

“家里人 ?'…fsktxt'据本官所知,李姑娘是一人独居才对呀。”武承嗣不明所以的看着我,眼里透着异样的邪光。

糟糕,看样子在我昏迷期间,那丑秃头惠范已将我的状况给武大人抖搂干净了。

我可是个有身孕的女人啊,怎么能在这臭烘烘的军营里面久待呢?那武大人也不怎么像好人,还是远离他比较好……

“大人误会了,牛哥本是我义兄,他对我有救命之恩,而牛嫂子一家人就像是我的亲人一样,要不您说,小女子为何一个人跟牛嫂子他们住一块儿打得火热呢?”

我心虚的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带着颤音,只不过一声疑问的调调掩盖了不少我心底的慌乱。

现在这种时候,我最怕的就是被人查出自己身份。我的身份如此特殊,不管是被当作东唐前朝公主,还是大燕驸马柴绍养的一个妾室,都有可能惨遭北魏大军诛杀。我可不想还没看到自己的孩子出世,就不明不白死掉。

说和牛嫂子一家亲热,这话的确不假,但那套“牛哥是我义兄,救过我的命”却是我自己讹出来的。最好这武大人一辈子也不要查到牛哥身上去,说不定我还有机会安享晚年。

真是越想越郁闷,现在的乱世还叫不叫人活了,怎么走到哪里都无我李令月容身之处?在小村庄的安逸日子才过了一个多月,这祸事又要惹上身了?

早知道会是这样,当初和牛嫂子来送礼的时候,就不要把自己穿的这么素净淡雅了。我还以为那个秃头有戒律,不沾女人,是个地地道道的和尚的,没想到他帐内还有另外两个“高人”——高官之人

对了,两个,是两个屋里只有武承嗣,那么那个叫武攸暨的二爷去哪里了呢?我记得当时在帐篷里头,他看我的眼神还算友善,说不定他能帮我逃出去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逃”这个字,只是心中隐隐觉得,面前这个如豺狼虎豹般的武承嗣绝不是容易对付的男人,他看着我的目光简直就是赤luo裸的挑衅嘛

武承嗣媚笑一声,有点像在讨好我:“李姑娘既然如是说,那便是罢。姑娘在歇息一会儿,本官这就去看看军医到了没。”

臭男人还在惦记着那军医呢……

我脸上已然出现三道黑线了。

这什么鸟军医,难道都不跟团、都不同军奋战的么?从大老远请过来的庸医,还能算得上是军医么?

除非……

除非这名义上的军医,其实早已被武承嗣自个儿独吞了,当做他自己的家庭医生了

还真是个自私自利的邪恶男人啊。

虽然我的猜测还未证实,但我已经先入为主的把武承嗣列为“坏男人”之列。

有前科的男人不能靠近,何况他武承嗣家里有三房这么多我还是少惹他为妙。

“武大人不必麻烦了,小女子感觉身体已无大碍,完全可以自己行走。武大人若没什么别的吩咐,小女子就告辞了。”

我作揖一下,佯装轻松的站起身,虽然脑袋还是有点晕晕的,胸口还是有点闷闷的,但我不停的告诫自己——绝不能再晕倒,更不能在这里晕倒,不然我会死的很惨

“李姑娘请留步。”屋门从外面被推开了,进来一位文质彬彬的少年, 说话的正是武攸暨。

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我的手还附在门把手上,他正好进来,我正好要出去,两个人就那么傻愣愣的站在阳光下,不进不退。

多美的一个小伙子,年轻又有为,恐怕还没成家立室吧,青涩的面孔下居然透出一抹红晕,难不成是看到我才脸红的?

我盯着他那皓齿红唇,禁不住开始偷笑。这小子模样这么俊,要是我早些遇见他,肚子里没这个球,肯定要被他迷得晕头转向了。武攸暨是那种特别斯文且有风度的男人,跟宠溺我的高戬和霸气十足的柴绍相去甚远。

“哎……”

不知为何,我竟然重重叹了一口气,愁眉紧锁。我开始不由自主的恼怒起自己的反应来……这肚子里还怀着个孩子呢,怎么能够妄动春心呢?我不是早就告诫过自己,来了乡下地方就用不谈男女情爱了么?

“李,李姑娘为何叹气?”武攸暨果然被我的反应给吓蒙了。

背后的武承嗣马上走过来,像是要打破僵局,又像是很看不惯他的亲弟弟和我眼神暧昧,他用粗犷的语气问道:“军医怎地还不来?要让我亲自去请他不成?”

“来了,来了,小的早就来了”有点驼背的被称作军医的老头子,不知什么时候从武攸暨背后闪了出来,毫不起眼的身高,看得我是一愣一愣的。

天哪——这就是被武承嗣夸得天花乱坠的妙手回春军医??

我实在不想和这小矮子老头儿有任何肌肤接触

说我欺软怕硬也好,爱慕虚荣也罢,说我狗眼看人低更可以,总之我对这糟老头子不抱有任何好感。

“多谢武大爷和武二爷的款待,我真的得走了,不然牛嫂子家的两个孩子晚上见不找我,一定会哭死的。”我脚底抹油就想开溜,身后的武承嗣大叫一声:

“站住”

卷一【盛唐篇】 第090章 打在儿身疼娘心

第090章 打在儿身疼娘心

做什么?难道还想强抢民女不成?我心中大呼天上的大罗神仙赶紧来救命,有身孕的女人被扣留在这种龙目混杂的军营里,那可绝不是闹着玩的

我可不想和那“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扯上半点关系呀。

“武大人还有何吩咐?”一个完美身姿的急转,一抹难看的假笑,一脸谄媚逢迎

我李令月这辈子算是窘到家了,各种形式的体验无奇不有啊。重生遭遇青楼嫖客,救我的是个仇人之子,亡国公主当得如此窝囊,身逢乱世也就不提那许多了,咬咬牙忍忍吧,可快当娘的人了还不让我安生一回?

本以为那武承嗣又要编出一大堆法子将我困住,谁知他却说:“你的嫂嫂正在后殿休息,因担心你的身子而并未独自回家,既然姑娘不愿看大夫,那就叫上你家嫂嫂一块儿走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我长舒一口气。呼……

原来不是要强留我,还好,还好

牛嫂子也真是的,怎么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人影了呢。

我礼貌福身告退,在一个小军爷的带领下去了后殿,隐约还听见那武承嗣身边伺候的小厮问他:“爷,怎地就放她走了?”而武承嗣用极小的耐人寻味的语气答道:“不急,不急,来日方长”

是我听错了?是幻觉?怎么感觉自己刚走出虎穴,又踏进狼窝似的

绕到屋子后边,才知道这军营里是别有洞天。

最初进来的时候军爷们都扎着营寨,可是军营后方却盖了富丽堂皇的宅院,我昏迷时一直睡着的那间屋子,里面摆设一应俱全,想来应该就是新上任的武大人的卧房了。

至于后殿牛嫂子小憩的房间,里面摆设就不那么高调,什么优质瓷器、瓶罐、字画之类都极少,但也有整套的寝具,我估摸着那是一间客房,专供像牛嫂子这样的不速之客休息之用。

见到牛嫂子的时候,她正忐忑不安的在喝茶,问她为什么不回家,她说是担心我一个人遇上什么事,不好独自回去。那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牛嫂子一整日都没吃东西,全靠这茶水点心打发的,因为我昏迷期间武承嗣故意找借口把牛嫂子支开,不让她待在我床边。

虽然不是我自己的主意,但我还是觉得很愧对牛嫂子的。我拉上她的手急匆匆往回跑,她果然嘴上不停的念叨家里两个孩子。

“花妞年纪虽小,却也懂事,木木是长兄,一直树立了良好的哥哥形象,然而这两个孩子几乎从未离过我的身。现下家里多了个人,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老是在担心孩子们和丽丽姐闹矛盾呀。”

牛嫂子一边说,一边喘着粗气儿,我们两个女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那样子别提有多狼狈。

我想着牛嫂子是个爱操闲心的命,又觉得牛丽丽那女人再卑鄙,也不至于拿小孩儿出气,因此一路上都在调笑牛嫂子多心了。

谁知回到家里一看,牛丽丽这个亲姑姑居然拿着荆条在抽打木木,而三岁的花妞“哇啦啦”的站在一边,哭得稀里哗啦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牛丽丽又生这么大的脾气?

牛嫂子和我一样,进屋以后看到这令人心酸的一幕,第一件事就是抢过荆条,把孩子抱在怀中呵护不止。

小木木很坚强,被打的胳膊腿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却没有留一滴眼泪。他就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倔强着在妹妹的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坚毅。

我实在不明白,像木木这么乖巧懂事的男孩子,怎么会招惹到牛丽丽的呢。才不过一日的工夫,她就嚣张成这副德行了,要是我和牛搜子几日不归,这家里岂不是要翻了天去了

我见牛嫂子只一味袒护孩子,不敢正面跟牛丽丽起冲突,心里不禁感到忿忿不平。细问了木木,才知是没人做晚饭饿着了牛丽丽——两个孩子只顾着自己饱肚子,一人蒸了一个馒头果腹,那牛丽丽就活活被饿了一整天。

牛丽丽觉得,木木是存心跟她过不去,她以为牛嫂子和我出门这么久早就给两个孩子交代过了,唯独她自己被蒙在鼓里。她当了多年的富家夫人,带回来不少坏毛病,懒惰蛮横不说,还喜欢随便责骂别人,把两个亲侄子女当作下人一般的使唤。

按照往日的习惯,要是牛嫂子在田里忙活,回的晚了,木木都会去蒸两个馒头,一个给妹妹,一个自己吃。这一天因为我的缘故,牛嫂子一样是回来晚了,木木做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值得诟病的地方,唯一要挑剔的话,就是他忘记了牛丽丽那一份。

小孩子总是有许多无心之失,这到了大人眼睛里,居然成了恶意唆使了。

想到这里,我不仅为牛嫂子和两个孩子打抱不平,更是对那牛丽丽的蛮横无理增加了几分怨恨。

这牛家上下恐怕没有谁是欠了她的吧,她要是自己饿了,干嘛不自己动手做饭吃呢?

俗话说得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我一个人生活了那么久,还不是改掉了大小姐脾气,自己照顾自己,凭什么她一个弃妇做不到,还要诬赖到孩子身上?

为了这件事情,我和牛丽丽据理力争,一整晚上都在吵闹,直把牛家搅得天翻地覆。

牛丽丽是个嘴皮子特别泼辣的女人,三句话说不过便要爆粗口,这不知道的人,打从家里经过听到了,肯定还以为是谁家的泼妇在此撒泼造次呢。

争到最后,我那一套套冠冕堂皇的大道理终是没能够说服牛丽丽,她就像一块油盐不进的抹布,看久了只会令人生恶。既然这女人不知悔改,我们又一直担心孩子的处境,我不得不给牛嫂子提了一个建议。

“以后,你们三口就搬来我家住吧反正我家这么大的屋子只住着一个人,有时候还真有点空荡荡的。再过半载,我也会生下自己的孩子,倒时还须得牛嫂你帮忙照顾哩”我的诚恳之意不溢于言表。

牛嫂子听了这话,起初是不答应的,她深深继承了古代农村传统妇女的节操,觉得伺候丈夫的姐姐是天经地义的。

经过我一番苦苦教诲,以及用我未出世的孩子循循善诱,牛嫂子才终于答应,从此搬来我家,和我一道住,再也不去管那牛丽丽的死活。

人性的凉薄其实都是外界因素逼出来的,原本的牛嫂子多么善良多么朴实,如果不经历这一遭,她恐怕一辈子都会这样悠闲幸福的生活下去。而那个把自己当做女王一样的高高在上的牛丽丽,只有在失去了珍贵的亲人时候,恐怕才会明白亲人的重要性吧。

我和牛嫂子一家人很快又恢复到以前那样的生活。

只要隔壁家的牛丽丽叉着腰发脾气的时候,我们就躲在家里自说自家话,完全当她透明。

日子过得久了,也便习惯了,那牛丽丽受了教训,再也不敢颐指气使,牛嫂子的生活才算是真正好了一点。

不过为了避免牛丽丽“旧病复发”,我还是一再坚持让他们一家人和我同住,不要回那个聒噪受气的牛家去。偶尔,牛大哥会回家来看望一下嫂子和孩子,他们才会装作很亲切的样子去招待牛丽丽。因着牛丽丽自己理亏,倒也不敢跟弟弟吐什么酸口水。

就这样过了半年,我的小腹已经隆起成圆鼓鼓的球状。

村庄里的人与事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农田庄稼全被挖了,换上一层新泥。农夫们按照大东家武承嗣的吩咐,将药草种子种下去,或者直接移植新品种的根茎。许多珍贵药材还是几年以后才能收获的,这一点让农夫们感到未来的希望很渺茫。

武承嗣又渐渐从外地引进不少专业的药农,他们和村庄里以前的百姓们生活习性不一样,他们非常有经济头脑,而且手上掌握着专业的种药草知识,被武承嗣分类为高等药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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