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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小五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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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正往前走,忽然前面来了许多驮轿车辆,远看尽是穿孝的男女。前面有两匹马,马上之人全是六瓣甜爪巾,青铜抹额,箭袖袍,狮蛮带,薄底靴子,肋下佩刀。一个是黄白脸面,胡须不长;一个面黑,浓眉阔目。智化暗说:“却不是别人,是开封府两名校尉张龙、赵虎。若要叫他们二人看见,又得费话。”抽身直奔树林,隐起身来。早被赵虎看见,一催马追赶下来,连声喊叫:“智大爷,往哪里藏?”智化明知藏躲不开,只得转身迎出,一躬到地,说:“你们二位上哪里去?”赵、张二人翻身下马,彼此各施一礼。赵虎问智化:“破了铜网,盗了盟单,你怎么跑掉?你可小心点,万岁爷找你呀!”张龙说:“别吓他了。”智化问:“他们怎么知道我的事情?”张龙说:“有我们展大爷折差进京,开封府来交包相爷替递。”智化说:“我打听打听,皇上怎么明降谕旨?”张龙将皇上召见颜大人,所有破铜网阵之人,一体进京陛见,俱已升赏。案后访拿襄阳王的余党,交各州县严拿,若能拿获,解往京都交开封府审讯明白回奏。现今已拿住的王爷余党,就地正法,凌迟处死。外藩留守,着金辉署理。府内抄出陈设银钱物件,交金知府衙门入库。生擒府内兵丁,全行释放。白护卫为国捐躯,加一级,赏恤典银一千两,着金华府藩库拨给。白玉堂之子白云瑞,此时还在怀抱,三岁赏给四品荫生,待出学时,着开封府带领引见,另加升赏。万岁降旨,着开封府派妥员护送白夫人、公子,到襄阳接古磁坛,准其穿城而过,回原籍葬埋,一路上驰驿前往,逐细告诉了一遍。智化听罢,暗暗称赞:“真乃有道明君!”随问道:“后面就是白五太太?”张龙说:“正是。”智化说:“带我过去见见。”
  张龙引路,来至驮轿前,智化向着白夫人一躬到地。五太太在轿内抱定公子,叫家人将公子抱下,去与智伯父叩头。智化再三拦阻,白五太太说:“我家老爷死后,多蒙众位伯叔父与我家老爷报仇,本当至府道劳才是。”智化说:“不敢当!”又说了些谦恭言语,转身退下。赵虎拖住智化死也不放,叫他一路同行,智化无奈,只得跟随。
  众人正要起身,忽见前面又有一宗奇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 赵校尉当面行粗 鲁李钦暗用机谋
  且说智化见白五太太一身重孝,抱定公子,心中好惨,说了几句言语,急速退下,又被赵虎拉住死不放,说:“我们开封府实在没人,但分有人,不会派我们两个人护送白五太太。我想五老爷在时,与王爷为仇,这一路之上,万一遇见襄阳王的余党,我们两人如何能行?可巧遇见你,没别说的,你跟着我们辛苦一趟罢。把五太太送到原籍,一同回来,准保平安,别说不遇见仇家,就是遇见仇家,有你老人家,大约无妨,不在你与白五老爷好了一场。”张龙在旁,亦是这等说法。智化无奈,只得点头应允。赵虎一回头,把他手下从人叫来,说:“把你那匹马拉过来,叫智大爷骑。”从人说:“我骑什么呢?”赵虎说:“你先将就走这几步,等至晚间到驿站上再与他们要一匹。”从人无奈,将马匹拉过来,给智化骑了,同张、赵二位,三个人并马而行。一路之上,赵虎与智化打探破铜网之事,智化一五一十学说了一回。这日晚间,应当住在上蔡县地面,看看临近,早有前站下去找办差的,预备公馆。张龙、赵虎、智化至公馆,承差过来报禀:“请老爷们下马。”三位下了坐骑。公馆原本是一座大店,驮轿车辆,直进店内。丫环婆子下了车,抱公子,搀夫人下驮轿,进上房,打脸水,吃茶,不必细表。夫人吩咐下来:虽然奉旨出京,驰驿前往,是三间房、一桌酒席。除此之外,另要住房、用酒饭等,俱都如数开发钱文。叫办差的来告诉明白此事。虽然上房三间,一桌酒席,可算应差,夫人外赏八两银子。办差的赵升哪里敢受,五太太的管家说:“我们到处皆是如此,少时把你带上去谢赏就是了。”办差的一闻此言,连连夸奖:“白五老爷在世时节是盖世英雄,五太太亦是这样宽宏大量。”
  且说张龙、赵虎、智化在西屋住下,洗完脸,早有人把茶献将过来。依着赵虎就要教他们备办酒饭,智化说:“别忙,天气尚早。”赵虎说:“咱们随喝随说话,今天尽醉方休。”正说话之间,忽听外面一阵大乱。赵虎叫从人出去看看外面何事,从人出去不多时,进来说:“老爷,不好啦!外面来了钦差大人,他要住咱们这个公馆。”赵虎问:“什么钦差大人?”从人说:“查办黄河李天祥李大人。”赵虎一闻此言,大吼一声,说:“好囚囊的,怎么配住咱们这个公馆!待我出去会他。”说着就往外闯,智化一揪没揪住。赵虎蹿出去,来至店外,就见办差的在那里跪着。李天祥轿子打住,李天祥趴在扶手上深出身子来,摇晃着脑袋,说话唔呀唔呀的,是南边人的口音,此人就是六堂会审艾虎的时节,他本是与马朝贤一拜,教艾虎认真假马朝贤,就是他的主意。马朝贤一死,他也不敢贪赃了。后来得了工部侍郎,现今出京查办黄河两岸。自从一出京城,逢州府县,把地下的土都要铲起三尺,一路之上,怨声载道,如今正要回京,由此经过。他本是奉旨钦差,亦是驰驿前往,也来在上蔡县,就叫办差的给他预备公馆。办差的上前回话,说:“在上蔡驿给大人预备下公馆,离此还有二十里路。小人此处预备的差使,乃是伺候白五太太所住。”李大人不答应,说:“我不管五太太不五太太,我要在此居住。”办差的说:“我们全凭着滚单札子办差,再说五太太亦已入了公馆。总是屈尊大人贵驾多行几里,奔上蔡驿罢!”李天祥说:“不行,我乃是奉旨钦差。”办差说:“五太太也是奉旨。”李天祥说:“唔呀,你这混帐东西,分明狡辩,与我打!”办差吓的双膝跪下,苦苦哀求。正遇赵虎出来,一问办差的,赵升就将李大人言语述了一回。赵虎道:“你起去,交给我啦。呔!李天祥。”李大人在轿内认得是赵虎,言道:“赵校尉请了。”赵虎道:“我听说你们要住这个公馆?”李天祥说:“我住与不住,与你何干?”赵虎说:“你奔上蔡驿多好呢!如若不然”说着就将袖子一挽,赶奔轿子前来,李天祥知道事头不好,幸而张龙赶来把赵虎一拉,说:“还不退下去。”又向着李天祥一躬到地,说:“大人不必动怒,方才这是我无知的拜弟。卑职闻听大人要在此处下马,卑职乃奉包丞相之谕,护送白夫人接灵,行至此处,本县就给预备公馆。大人又要住在此处,其实就将五太太搬出来也不大要紧,只是请问大人一件事,白五老爷是忠臣,是奸臣?”李天祥说:“那是大大的忠臣。”张龙说:“大概忠奸二字也不是自己辩论的,自然有个众人皆曰忠自是忠,奸自是奸。方才大人说过白五老爷是个忠臣,如今他的公子才两三岁,入店之后,已然是睡熟了,若教白夫人让店,必得将公子抱将出来。倘是借此为由受了风寒,得病还是小事,万一若有好歹,倘有性命之忧,比不得五老爷尚在,又比不得有三位两位少爷的人家,白家就是这一条根,若有疏失,只怕连大人心中都过意不去。大人如肯施恩,只当就看在白公子面,不但五太太感念大人的好处,连去世五老爷都感念大人深恩。大人如不愿奔上蔡驿,此店后面房屋,约有三十余间。大人如再不愿意居住,本街上还有大店,另找一座,就怕铺垫不齐,再不然。只得叫白五太太搬出来就是了。”李天祥说:“岂敢!这等沉重我可不敢担。再说我与他一殿称臣,就是素不相识,我也个作这伤德之事。方才那位说话,要像三老爷言语一样,何必费这么大事情。我就在后面居住,慢说还有三十余间房屋,就是只有三五间屋子,也未为不可。烦劳三老爷,替我与五太太道劳就是了。”张龙复又深深一躬。
  若论张龙,也说不出这样一套话来,全是智化教给的。赵虎先一出来,智化、张龙随后也就出来了。智化一瞧赵虎要打架,就告诉张龙:“你快过去劝劝。”张龙说:“打了也是白打。”智化说:“你们浑人浑到一块了。此时你打了他,他也不与你一般见识。明天他入都,折子就上去了,说你们包相爷纵放属员,勒索驿站,殴打钦差,就是这个考语上去,轻者都得罚俸。”智化随机教给张龙一套言语,这就叫骂人不带脏字。
  张龙、赵虎、智化三人一同进店奔到西屋中,趴着窗户瞧看。办差的在前引着大轿直奔后面,就听见叮儿当儿全是驮子上的铃儿所响,一驮子一驮子,约有五六十驮子,前前后后有许多家人保护,谅情是黄白之物,后面还有两个人并马而行,到店前下马进来,二人都是身高七尺开外,一个是黄缎子六瓣壮帽,豆青色箭袖袍,鹅黄狮蛮带,月白衬衫,肖缎子薄底靴子,闪披墨绿色英雄氅。面似淡金,两道浓眉,一双怪眼,狮子鼻,阔口,半部黑髯将搭胸前,肋下佩刀。一个是皂青缎子头巾,皂青箭袖袍,薄底靴子,狮蛮带,英雄氅,肋下佩刀。面似锅底,熊眉阔目,胡须不长。人是一黑一黄,马也是一黑一黄,马上捎着两个长条包袱。智化一看,就知道是两个夜行人。暗暗心中纳闷:“李天祥是奉旨钦差,怎么带了两个贼?莫不是带的金银钱财太多,这是保镖的?”又问张龙:“你可认识这两个人?”张龙说:“我不认识。”智化说:“你可否过去打听打听?”张龙说:“那可行的了。”智化说:“等他们消停消停。”遂要来酒饭饱餐一顿。
  将残席撤去之后,张龙说:“我到后面打听去了。”智化说:“可别冒撞。”张龙说:“不能,跟李天祥的那些人,我们见天都在朝房见面,找两个相熟的打听打听,便知分晓。”去不多时,笑微微的回来说:“真有你的!我找着李天祥两个跟班的,一个姓宋叫宋信,一个姓谢叫谢机。听他们两个人说,李天祥有个表弟姓潘叫潘永福,做过兰陵府知府,这两个大汉,乃是潘永福收伏的。两个人在他府内,一半护院,一半帮着办案拿贼。可巧李天祥瞧他表弟去了,见着这两个彪形大汉,他就与表弟借来,一路之上,保护他入都。”智化问:“姓什么?”张龙说:“他们是亲兄弟两个。姓邢,一个叫邢如龙,一个叫邢如虎。”智化说:“李天祥不一定是要他们保护着他入都罢!我想内中还怕有别的情事。”张龙说:“那我可不知道了!”智化说:“我有主意,等他们吃完饭,我过去听他们背地里说些什么言语。”等至二鼓时候,智化把衣服掖将起来,把袖子一挽,由东边夹道过去,直奔后院。李天祥住的屋子是个大后窗户,智化把窗户纸戳了一个小窟窿,往里面一看,正是李天祥把邢家弟兄请进来,待承酒饭。酒席筵前,原来是商量着叫两个人上开封府行刺包公。智化一闻此言,吃惊不小。若问邢如龙、邢如虎怎样上开封府行刺,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回 英雄户外听私语 贪官屋内说谎言
  且说智化看这二人神色不正,来至李天祥屋子后面,窥见房内摆列一桌酒席,李天祥居中坐定,一黑一黄两个人在旁坐着。李天祥说:“二位贤弟。”那两个人说:“小人焉敢与大人称兄唤弟!”李天祥说:“哪里后来!你们两个人是当世英雄,终久是国家冻梁之材。我还有大事奉恳二位,不知二位胆量如例?”邢如龙、邢如虎一齐说道:“我二人受大人的厚恩,碎身难报。若问我们的胆量,学会一身来无踪迹去无影响之能,叫我们上山擒虎,下海捉龙,只要大人差遣,万死不辞。但不知大人所差何事?”天祥说:“我实对你二人说罢!我的老师是当朝庞太师,与开封府包公那黑炭头有铡子之仇,至今未报。屡次的上折本,万岁爷偏心护庇,总未降包公之罪,我看二位堂堂仪表,必然本领高强,技艺出众,特邀二位一路前往。你们要能结果包公性命,必定高官得做,骏马得骑,我老师必定保举二位作官,奉送纹银一万两。不知二位意下如何?”邢如虎大吼一声,说:“杀包公!”李天祥慌忙站起拦住,作惊道:“别嚷!此是机密大事,不可高声。”又叫家人出去外面看看有人没有。家人出来一看,复又进屋中说:“外面无人。”焉知晓他只瞧了前头,没看后院。李天祥又问:“我说到包公,二位何故这般的动怒?”邢如龙说:“我实对你老人家说,我们在黄河岸上,作的是绿林买卖,听见绿林中人传说,我们天伦死在包公之手,可又不知确实否。如真死在他手,岂有不与父报仇之理?”李天祥说:“只要是开封府的事,我无一不知。”邢如龙说:“先父姓邢单名吉字,先作绿林,后来出家,当了道士。”正说在这里,李天祥答言:“此事我是深知。原来邢道爷就是二位的令尊。皆因你们令尊好下围棋,常常陪着我庞太师弈棋。那日包公派展熊飞行刺庞太师,总是太师爷造化大,可巧这天出去会客,姓展的到斜月轩见着你们天伦,未容分说,就将他结果了性命。你天伦一半丧在包公之手,一半丧在南侠之手。若论男子生于天地之间,父仇不报,算甚人物。”邢如龙说:“我若不杀黑炭头,誓不为人!”李天祥说:“明天我在商水县写一封书信,你二位到我家中,务必白天将开封府路径探好,至晚间方好行事。若要什么应用物件,只管与我少爷去要。我就假说染病,在商水县等候。见了你们二位回来,或事成,或事不成,我再入都。”
  智化听到此处,把舌头一伸,转身便走。来到了屋中,见张龙、赵虎,说:“我这趟可将他们的消息全听来了。我明天可不能同着二位上襄阳了。”就把天祥差派邢如龙、邢如虎上开封府行刺的话,说了一遍,赵虎一听,破口大骂,说:“咱们别容他们去行刺,连李天祥一并拿住,叫本地方官将他们解往开封府。”智化说:“不行,就凭一句话,如何就将他们拿往?总要见他们的真赃实犯,才可将他们拿住。再说,包公怎么派展大哥错杀邢吉,是什么缘故呢?”张龙说:“不是那回事。那是李天祥捏造的言语,为的是用假话激发他二人,好尽心竭力,前去行刺。”智化道:“是了,原先倒是怎么件事情?”张龙说:“说起话长。有个黄老寡妇,她有两个女儿,叫金香、玉香。玉香给赵得胜之子为妻,过门之时,叫金香顶替,赵家一瞧不是,两下里一闹,金香乘乱跑回家去,两亲家揪扭着击鼓鸣冤。包公升堂一问,女家报男家害了他女儿,男家说他用金香顶替。包公传金香到案一看,金香一则长得丑陋,二则是个疯子,上堂来她说:”咚咚咚!嗢嗢嗢!哇哇哇!妈呀,上头坐着佛爷。‘这一句话包公便一晕摔下公位,从此包公中了邪啦。后来大相国封扶乩,那几句话我还记得哪:“心地不提防,上堂觉渺茫。良医无妙药,友到便有方。’当时谁也不明白,后来才知道横着一念一拐弯,便是‘心上良医到便有方’。可巧展熊飞来了,半路上碰见邢吉的徒弟小老道拐骗衣箱,展熊飞听他们说,邢吉有一本书叫《阴魔录》,庞太师请他去害包公,展熊飞夜入庞太师府,正遇老道作法,被展熊飞瞧见。作法最怕人瞧,老道用符咒一催,摄魂瓶崩碎,打死邢吉,包公病也好了,拿问玉香原案,后来展南侠作了官,怎么是他害的呢?分明假造的言语。”智化说:“这事我如何知道?明天我跟下这两个去,他们必想着开封府此时无能人。他不去行刺便罢,如要真是行刺,不是我说句大话,他二人走脱一个,拿我是问。”赵虎也不敢让智化一路同行了,反倒给智化行礼,嘱咐前去要小心着。智化说:“明天我也不见五太太了。”
  次日五鼓、智化就等候李天祥起身。忽听外面有了动静,智化悄悄地先就出了店门,在前途等候。不多一时,远远就望见李天祥的轿马人等。智化就在他们前后左右,他们打尖之时,智化也用饭,等他们起身,智化又跟下来了。至晚间,果然住商水县中。午时就有前站先下来,见商水县办差的,把官话私话,都说明白了。李天样到的时候,不用费事。要是官话私话说不明白,本地知县担架不住。智化看着李天祥轿子进了公馆,邢如龙、邢如虎押解驮子,也走进店中去了。智化方才转身,在他的公馆至近的地方找店住下,预先告诉店家:“我今天行路劳乏,要早些安歇。我也不要茶水,你们也别惊动于我。”伙计点头出去。智化随后就把双门一闭,把灯火吹灭,在床榻上盘膝而坐,闭目合睛,吸气养神。直到天交二鼓之半,住店的俱都安歇了,智化也不换夜行衣服,自己出了屋子,把双门倒带,由窗户纸伸进手去把插管插上,“飕”的一声蹿上房去,蹿房跃脊,直奔李天祥公馆。由后界墙穿过去,寻得李天祥上房,仍是在后窗户用指尖沾口津,在窗户纸上戳一小窟窿。往里一看,见李天祥拿着一封书子,叫从人预备四封银子,吩咐一声:“有请邢壮士。”家人答应,转身出去。不务一时,邢如龙、邢如虎打外面进来。李天祥起身说道:“二位贤弟请坐。”二人说:“不敢,大人请坐。”李天祥道:“我有话讲,坐下细谈。”二人方才落坐,从人献上茶来。李天祥说:“明天我可不走啦,就在此处听候佳音,我这里有书信一封,你们二位千万要好好收藏。你们进风清门十字街,打听有个双竹竿巷,路北大门,问明李宅,尽管问我的名字,李天祥李大人是在这里居住不是?如若问对之时,此信尚不可递进去,必要见了我儿子,当面投递。我儿必将你们请进去。我儿名叫李黾。到我家之后,要什么应用的东西,叫我儿给你们预备。我这里有二百两白银,可不是酬劳你们,这是给你们二位作路费。事成之后,保二位作官,让老师奉送你们二位白银一万两。”二人齐说道:“不敢领大人赏赐,我们去杀包公,一半是与我们自己报仇,如果事成之后,大人提拔提拔,我们就感恩不尽了。大人在此等候,我们进城,见天色行事,天气若早我们就出来探道,当日晚上就入开封府,把他头颅砍下,用油绸子包好,不露血迹,我们跃城而过,就连夜回奔大人公馆。大人早早见着黑炭头脑袋,亦好放心。”李天样说:“全仗二公之能。二位早早歇息去罢,明天早晨起身,也不用过来见我,我在此处听好消息就是了。”说毕,对着邢家弟兄二人打了两躬。邢家弟兄倒觉有些过意不去,捧着银子,拿着书信,李天祥送出门首,千叮咛,万嘱咐,这个事情,总要谨慎方好,智化见两个人出来,急忙抽身欲回转自己店房,忽然望前窗户上一看,但见雪白窗户纸上头有一个小月牙孔,倒把智化吓了一跳,究竟总是夜行人知道夜行人的规矩,智化一看这个小窟窿,就知前窗户那里有个大行家,必在外头窥探屋中之事。智化一矮身躯,施展夜行术,直奔正西往墙头上一纵,就见有一条黑影,往西南一晃,再细看,已踪影不见。智化倒觉心中纳闷:这条黑影是什么人,这样快的身法?此人比我胜强百倍。意欲追赶,又不知往哪里去了,只好回店。蹿进墙去,回到自己屋内,并不点灯,仍是盘膝而坐,闭目养神,等至天明起身不提。
  且说邢如龙、邢如虎抱着银子,拿了书信,到了屋内。不提防有一宗物件,吧嚓一声,正打在邢如虎脖子上。邢如虎哎哟一声,回头一看,什么也瞧不见。说:“哥哥,这事可奇怪了,哪里来的一块石头,正打在我脖子上。”开口要骂,被邢如龙拦住说:“不可,由外面打不进来,里边也没人,这店中闲房太多,也许是仙家老爷子,好闹着玩,打你也是有的。千万可别口出不逊,要是冲撞着他们,那可不好哇!”邢如虎说:“哪有这些事故!”将银子放在小饭桌子上,先就把书信贴身带好,又叫店中预备酒菜。二人越想越高兴,直吃的大醉,叫店家把残席撤去,二人头朝里沉沉睡去。第二日早上起来,直奔京都开封府前去行刺。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回 拼命的不干己事 逃生者移祸于人
  且说邢如龙、邢如虎受了李天祥重托,头天晚间饮酒大醉,次日早晨起来,叫外边人将马匹备好,把银子分散带着,一看饭桌上银子,剩了两封,短了两封银子。如虎说:“哥哥,怎么剩了两封,必是店家偷去了。”邢如龙说:“不能,店家敢偷?既然开店,难道就不知店内规矩,就是寻常旅客,他也不敢动一草一木,何况这是公馆。”邢如虎说:“不管那些,没了与他要,不是他也得他赔。”邢如龙说:“不可!咱们在大人跟前说下大话,连咱们自己的东西尚管不住,倘若咱们一闹,岂不是叫大人放心不下?我们只当少得了些个。拿着那些个也觉路上太重,我们办大事要紧。”邢如虎无可奈何。两个人将这银子收拾好了,出了店门,早有人把马拉出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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