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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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嫫嫫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轻拍小思的背部，小思玩了一会也累了，合上眼睛就睡着了。见周氏的手也在自己背部轻拍，小美只得翻个右侧身，也闭了眼。
　　　　周氏见俩个孩子睡着了，便命周嫫嫫拿出上回得的那个半截子拖鞋套在脚上，在地下走起来。因拖鞋只得半截，走时不得不把重心放置在前头的脚尖上，一用脚尖走路，整个人便不由自主的挺胸收腹。
　　　　周嫫嫫见周氏走的袅娜多姿，与平日的端庄大大不同，正想说几句话调笑一下，一转头，见门口站了杨宵，正怔怔的看着周氏走路。
　　　　“嘘”，杨宵见周嫫嫫瞧见了他，忙举手指在嘴上一横，未意周嫫嫫别出声。
　　　　周氏恍似未觉，越法走的好看，屁股紧绷，胸部高挺，柳腰儿款摆，与平日的端庄样判若两人，看呆了杨宵。走了一会，终于累了，娇弱无限的跌坐在床边。正嗔着周嫫嫫不端茶过来，一抬头，却见杨宵手中举着一瓶东西进了房，“这淋浴露是你表姐蒋夫人令人送来的，说是与我们两位小可爱淋浴用的。”
　　　　周氏揭开瓶子，闻了一下说：“这个味好清爽！”一边转头对周嫫嫫说：“明儿就用这个与小美小思淋浴。”
　　　　周嫫嫫也过来闻了一下道：“哟，这个味道挺清爽，倒真的适合小孩儿用。叫什么名儿来着？”
　　　　周氏的表姐是当朝大将军蒋明堂的夫人，听说自小聪明过人，天纵英才，与蒋明堂的姻缘是传诵一时的佳话。蒋夫人与周氏关系极好，常送些小玩意及膏子，粉底等与周氏，只说是自家秘制的。小美于日常间就听闻了一些蒋夫人的事，今晚听到淋浴露几个字，因小床近着周氏的大床，她揭开瓶盖时，也闻到了一点味道，极像前世用过的强生婴儿淋浴露，心中不由“喀嚓”一响，莫不成又是一个穿越者？此时暗暗道：且听听这个淋浴露叫什么名字，你要敢直接叫强生，我就服了你！
　　　　“这个么，名字起的倒也特别，说是叫‘强生’婴儿淋浴露！取强壮有生命力的意思！”杨宵说完又补充道：“蒋夫人自家生了孩子后，越法成了发明家，制了好多款婴儿用品，这个淋浴露就是她最近制的，忒的了不起。”至此，小美确定了蒋夫人的身份，必是一个学化工之类的穿越女士。既是有剽窃得如此彻底的无耻穿越人士存在，自己还是小心些，不要露出马脚的好，瞧清楚情况再说。
　　　　杨宵说了一会话，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周嫫嫫忙令人准备宵夜。
　　　　杨宵见两个孩子已睡了，众人又退下了，便道：“你穿着那拖鞋儿走路，还真个妩媚，一点看不出是刚生过孩儿的人呢！”
　　　　周氏红了脸，推了他一下说：“怪道你不走，原来是看中我的拖鞋了。”
　　　　“是看中拖鞋的主人了。夫人，良宵苦短，……”
　　　　原来，老娘也颇有心计，知道老爹来了，装作不知，还借着拖鞋施展手段呢！小美听了一半，觉得很是儿童不宜，意识渐渐迷糊起来，不久就沉入了梦乡。
第四章　蛇蝎美人心
　　　　小美六个月时，忽然不耐烦再躺着了，一门心思学坐，学了几天，挺着背部离开靠背椅子，倒是能坐一会了，小思见她会坐了，也学着挺直背部，没几天，俩个孩子都会坐了，可喜坏了一众人，都说周氏有福，杨门有幸，所出的少爷小姐看着就是不同寻常。没多久，小美觉得光坐着也不顶用，还得学会爬才能自己活动一下，于时乎，就领着小思学爬了。
　　　　“天咧，这才多大，就爬了？”周嫫嫫惊得下巴差点掉了。此事惊动了老夫人，扶着丫头的肩亲来看俩个孩子。
　　　　“杨门振兴有望了，老天有眼啊！都给我听着，好好养着这俩个孩子，不许有差错！”老夫人见俩个孩子果真在学爬，又惊又喜，只说杨门终于有出头之日了。
　　　　原来杨门自老太爷封为侯爷后，延至杨宵的大哥，袭了职，但未有什么功绩，只白领着一份俸禄。杨宵和二哥各在尚事司领着一份闲差，究竟不是实职，并没什么油水。杨家三兄弟跟着老太爷那会，风光惯了，使银子没个计算，及至老太爷故去后，家道渐渐败落下来。这几年，府中已是入不敷出，老夫人正苦恼，只恨三个儿子都没个出息，这会儿见到孙儿孙女六个多月就会爬，不由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
　　　　小美见爬一爬就引来这么大的阵仗，暗暗后悔。
　　　　此后几天，周氏的住处很是热闹了一番，大伯娘郑氏与二伯娘李氏也忙着来看小美小思，都笑着说：“杨家可靠他们俩个了，得好生看着。”
　　　　周氏只得陪笑说：“他们不过爬的早了点，其它方面并没有什么特别，说到振兴杨门，还得指望庆威，听说他这阵子入了学，学的不错，先生都赞着呢！”
　　　　郑氏听周氏说起自己的宝贝儿子庆威，略略谦虚了几句，还是绕回话题说：“前朝的几位出色人物，听说都是早早就会爬和说话，没准小美小思也是那号人物呢！要是真的出了这号人物，荣华富贵指日可待呀！”
　　　　周氏无奈，只再三说小美小思普通的很，并没有什么其它出色的地方。
　　　　待得郑氏李氏走后，周嫫嫫发愁的道：“倒没想到惹来这样的麻烦！”
　　　　周氏也怔怔的，过半晌方说：“自打前朝出了几号不世出的杰出人物，传记里都记载着他们自小就与众不同，早早会爬，早早会说话，及至后来的诧咜风云……”
　　　　“自这些人物故去后，朝野都盼着天神再赐一些这等人物下凡，以至于听闻谁家小孩有点异常，就百般供着奉着，倾家荡产的培养孩子，不想这些小孩经不起这般折腾，大多早夭了，有些幸而长大了，却也资质平凡，并没前朝那些大人物的半点影子，白费了多少人的心力。如今，我只怕小美小思有个不测……”周氏越说越小声。莲心忙递了手帕子过去，一边叹道：“每回大家族里出些看着聪明些的小孩，都引起无数风波，我们只怕得小心些了。”
　　　　小美越听越惊心，看来，以后得低调些了。
　　　　又过了几个月，众人见小美小思除了那回爬得早些外，其它倒没甚出色之处，渐渐也来得少了些。周氏见众人态度淡了下去，这才松一口气。
　　　　这天晚上，却听莲心说起杨宵近几晚还是安歇在柳姨娘处，周嫫嫫咂嘴说：“我已打听了，柳姨娘使了银子，寻着前朝大将军的一个绣娘的女儿，令她做了两款前朝将军夫人也曾穿过的内衣，这会儿，老爷怕是着了迷呢！”
　　　　周氏叹了一口气说：“老爷就是喜欢这些奇技淫巧的东西。”
　　　　一夜无话，早起时，小美趁奶娘不注意，悄悄扶了墙壁，从内室探头看外间的小丫头时，却见方姨娘来了，正帮着小丫头备茶备水的，一矣小丫头转过头去，方姨娘却从袖口拿出一小包东西倒向茶壶中。小美心中疑惑，快速爬向外间，却听方姨娘自语说：“叫你每早跟着老爷吃白仙果，我就让你喝喝白兰粉，看你得意多久？”
　　　　奶娘一转头不见了小美，早追了出来，见方姨娘抱着她在玩，不由笑道：“小姐天性爱动，一个眨眼就爬的不见踪影，饶是眼睛睁的溜圆，还是看不住她呢！”
　　　　小美坐在方姨娘身上，只恨不得也给她来一泡尿尝尝，可惜刚刚尿过，这会一点尿意也没有。只得拿起衣带啃着，一边思索：平常听丫头们说过，老爹最爱吃白仙果补身，听说这个白仙果有补肾补血美容的作用，又听说过白兰粉是清热解毒的，便若是和白仙果一起吃，却会腹泻，严重者还会中毒身亡。这个方姨娘也不简单，想着在老娘这儿借刀杀人，一箭双雕，既解决了柳姨娘，又陷老娘于不义。唉，老娘倒霉啊，身边尽是这些蛇蝎美人，可怎么办好？
　　　　待方姨娘走后，小美一心想爬向桌前，找个机会打碎那壶下了白兰粉的茶，却被奶娘看的紧，竟没机会接近那壶茶，只得暗暗寻思要怎么出其不意，解了老娘的危难！
　　　　莲心刚往花园里摘了鲜花来插在瓶子里，听闻方姨娘来过了，奇怪的说：“方姨娘今儿早早就来请安了？难不成是因为看着老爷一心在柳姨娘身上，又来哭诉了？”
　　　　小丫头一边折被子一边说：“没呢，来了，见夫人还没醒，帮着我们准备茶准备水的，夫人起来了，她还像从前一样，进来服侍着梳了头，这才去了。”
　　　　“这倒奇了，自打跟了老爷，早不把夫人放在眼内了，这会儿又来献殷勤？”莲心嘀咕着，一边令小丫头往前头去催早饭。
　　　　周氏梳洗完，自去逗弄俩个孩子，却见柳姨娘也来请安了，便淡淡说了几句。小丫头照例捧了茶，柳姨娘忙接过了，正想呷一口，不提防小美大叫一声，跟着爬了过来，摇摇晃晃的扶了椅子站起，嘴里说：“茶，茶！”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点点自己嘴唇。
　　　　柳姨娘柔声说：“你想喝茶呀！”见小美点头，柳姨娘只得把茶凑往小美嘴里给她喝了一口。小丫头笑着上来，接了茶杯下去说：“我给姨娘再换一杯来！”
　　　　柳姨娘笑道：“不用了，我也该走了。”
　　　　小美见柳姨娘走了，小小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莲心听小丫头说方姨娘有点不同往日，不由上了心，悄悄问了一遍她今早来时的情形，却寻不出什么错处来，只嘱小丫头多些留心，自去服侍周氏不提。
第五章　嫫嫫授妙计
　　　　小美正自闭眼养神，不提防脸上一痛，忙把正在掐自己脸的那只手拍打下去，一边说：“痛，痛！”
　　　　“痛，痛！”小思跟小美面对面躺着，一边学着小美说话，一边想把小手再掐向小美脸上。
　　　　小美忙挡开小思的小胖手，转而掐向小思的小脸，咦，肉乎乎，手感不错，这小子，这么俊俏，天天看着，早就想掐掐了，今天，是他先动手的，自己也不客气了。
　　　　“哟，明儿就要抓周了，俩个不要把脸抓花了，到时变小花猫，可不好看。”莲心一边说话一边分开他们俩个。
　　　　奶娘拿了湿毛巾，帮着小美小思擦脸，一边笑眯眯道：“夫人好福气，一胎里有男有女的，看着就是美满！”
　　　　“夫人还年轻着，若能为少爷小姐再添个小弟弟小妹妹，那才叫美满！”周嫫嫫扶了周氏出来，接口说。
　　　　周氏笑一笑，心中也计较着，孩子也一岁了，只怕要想法子拉回杨宵的心了，随便整顿整顿一下府里，不能放任着两个姨娘不知天高地厚了。
　　　　用完早饭，自有管家娘子来禀事，见俩个孩子吵闹，周氏只得令奶娘抱了去走走。
　　　　说起来，小美小思已学会走路了，但奶娘怕他们摔着，愣是不敢放地下，只一径抱着。
　　　　到了花园里，小美小思自是撒了欢儿掐花掐柳的。小美正掐的欢，听得前头花丛中传来一声冷冷的声音说：“还没夏季呢，你就穿起薄纱衣，想勾引谁呢？”却是方姨娘的声音。
　　　　“奴婢不敢，不过见今儿天气有点热，这才穿上这身衣裳的。”另一个声音却是新进府的丫头红儿的。
　　　　方姨娘本名方红豆，这个红儿的名字重了她的红字，却因红儿是在周氏院中传水的，也没人来令她改了红字，心中老早不痛快，今天偶出来花园里逛，春寒还未过，却见红儿穿上了薄纱衣，不由出言相讥。
　　　　“我还穿着夹衣呢，你就热了？难道不是听说老爷要来花园里走走，先穿了纱衣在这里埋伏着，等着老爷宠幸呢？”方姨娘不肯放过红儿，步步相逼。
　　　　红儿进府没多久，因见杨宵俊朗不说，对侍候的下人们从不打骂，见了稍稍长得好些的丫头们，还会打趣几句。她本来有几分姿色，见周氏也温和，又只得两位姨娘，心中就生了非分之想，只恨平日无甚机会。因杨宵新近得了几株难得的花苗，天天早上会来花园里看一看才走，今儿打听确实了，便寻了机会来埋伏在这儿的，不想被方姨娘一语道破，这会儿正羞惭呢！
　　　　方姨娘见红儿跪在地上，娇怯怯的，心中更生了火气，只骂道：“你们见那个姓柳的，见天儿穿着纱衣，就以为老爷喜欢人穿纱衣了，也学着来勾引呢！小心我禀了夫人，赶出府去。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眼里没有主子的，留着也是祸害。”
　　　　正骂的痛快，冷不防柳姨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骂丫头就骂丫头，扯上我作甚？老爷就喜欢我穿纱衣，又怎么着？”
　　　　周氏正看帐本，一行人吵吵闹闹的进来了，问明白了原因，周氏只转头嘱管家娘子：“把那个红儿退回荐人馆，再换个老实的来罢！”一边又对方姨娘与柳姨娘说：“两位姨娘也该自重，一大早在花园里吵吵闹闹的，叫人看着笑话！”
　　　　待众人退下后，周氏才咬牙说：“都是不省心的！”
　　　　周嫫嫫叹道：“老爷一副好相貌，又爱和姑娘们调笑，也难怪有人起了非分之想！”
　　　　莲心道：“如今再不想个法子笼回老爷的心，只怕更多事！”
　　　　周嫫嫫低声道：“老爷既是喜欢那些稀奇的东西，我倒有一个法子！”于是俯耳说了。
　　　　周氏脸上一红，只嗔道：“嫫嫫！你人老心不老，怎么净是这些想法！”
　　　　周嫫嫫嘿嘿笑了道：“我小时候曾和我娘在前将军府里侍候过将军夫人，这些夫妻间的小趣味，还略懂一些的。”
　　　　小美也暗暗笑了，若论这府里有些见识的，只怕还得推这位周嫫嫫，不愧是曾经在穿越人士府里待过的。
　　　　第二天一早正收拾着，杨宵令人来催了，说不要误了抓周的吉时。
　　　　周氏应了，一行人便往老夫人所在的正厅里去。俩个孩子被抱到桌子上，看着满桌琳琅的东西，小思兴奋极了，东瞅瞅，西瞅瞅，摸摸这个，摸摸那个，打不定主意要抓起哪个？小美见老夫人与大房二房的伯娘都看着，深知道这个抓周非同小可，自己是女孩子还罢了，小哥哥若是像宝玉一样抓一盒胭脂之类的，只怕还未成年，就会被人定下是不成器的纨绔子弟。以后要再得老夫人与老爹的青眼，只怕就难了。
　　　　正想着，却见小思早一手抓起一个针线盒，小美暗呼不妙，却见小思的眼神似是又觑向一盒胭脂，小美微微抬头，见到爹娘一脸紧张的样子，心中有点不忍，自己是女孩子，抓胭脂就没什么，兄弟抓胭脂可不大妥当。想到这里，便抢先一步抓了胭脂在手，又把一个鲜红的大印往小思那边拨了拨。果然，小思抓起大印看了看，正想丢下去抓其它东西时，周氏已是上前一步，一把抱起小思说：“乖孩子，只一把就捞个大印啊，是不是要学你外公，做个御史呀！”
　　　　小美见大家没甚留意她，悄悄放下胭脂，看着旁边有本书，看着虽是繁体字，好歹是汉字，便抓了起来，翻开一页看了看。只见写着：大夏国纪年史。
　　　　正瞧着，大伯娘郑氏笑着说：“哟，小美识字了，瞧她对着那几个字，大眼瞪小眼呢，只不知谁识得谁？”一阵哄笑声中，杨宵忙也抱起小美，小美紧紧抓着书不放手，这可是了解这里历史的书，没人见时还要看看呢！杨宵见她喜欢那书，也不以为意，只道：“这书啊，爹爹反正也没空看，就送给你玩好了。”
　　　　有了这本书，大家便常见到小美与小思趴着在翻书玩。小美是在看这里的历史，小思却是见妹妹翻得起劲，也凑热闹呢！
第六章　香艳销魂夜（上）
　　　　杨宵因听周嫫嫫说起小思小美竟在学叫“爹爹”了，晚间便过了周氏处，想亲耳听听第一次被人叫“爹爹”的感觉，待过得周氏处，小美小思已是睡了，周嫫嫫正放纱帐呢！周嫫嫫告个罪，只说周氏连日辛苦，也歇下了。杨宵听了，正待出门，周嫫嫫却说：“老爷稍待，等我拿了扇子来与少爷小姐扇一扇，再走未迟！”
　　　　杨宵也知近日府中缩减开支，却把看夜的婆子辞了几个，可能一时忙乱，却令周嫫嫫来守夜。这时见周嫫嫫抬脚就走，只得又坐下，却听内室有人说话，心中恼怒，好你个周氏，既是还未安歇，听闻我来了，竟不出来服侍，由着我坐冷板凳。如此一想，就抬脚往内室走近，正想推开门，透过门缝，却瞥见内室一个紫色身影一闪，心中奇怪，夫人向不喜穿紫衣，丫头们一向只令她们着青衣与黄衣。这却是谁？今天未听过有哪个女眷来府里呀！如此一想，便停了脚步，悄悄凑向门缝里，偷偷看进去。
　　　　这一瞧，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一室昏黄的灯光下，紫衣美人却正宽衣解带，先是露出香肩，跟着紫色衣裙褪下时，却是透明轻纱，轻纱在胸部绕向后背，在后背松松系了一个结。由于轻纱缠绕在胸部，就若稳若现的照出胸部只用两个粉红色半圆形的东西兜着，及至下身，稳稳的见象是着了粉红色三角形的小底裤。
　　　　杨宵自命风流，却哪里见过这样穿着的，一时间，只觉香艳、魅惑、刺激……。再加上偷窥者那种心理，暗符若能与此美人共度一宵，命也可以不要了。
　　　　正自神魂颠倒，忽见美人身后转出一人，轻声道：“夫人，早些安歇罢，可别熬坏了。”听声音却是周氏的贴身丫头莲心。杨宵怔得一怔，细细看了一眼美人的脸，唔，跟自家夫人透着那么几分相似，“哐咣”一颗心忽然活跃起来，这美人可不正是自己的夫人周氏，自己只顾着沉迷美人的体态，却没留意看她的脸，都怪自己平日粗心，把如此一个美人冷落了！
　　　　杨宵正自心头乱撞，，却听得周嫫嫫的脚步声，神使鬼差的，他忙蹑足回了小美小思的床前安坐着。周嫫嫫进了门，只道：“老爷，夫人已安歇了，我送了你出去罢！”
　　　　杨宵摆摆手道：“日间不是听夫人说过，明早要去大圣庙进香么？听说这回是拈花大师讲经，拈花大师普渡世人，久享盛名，我正思去偈见偈见，你且去看看夫人是否真个歇下了，若还未歇着，我今晚却要歇在这儿的。明早也好同夫人一起出门，省的走来走去。”
　　　　若照平日，莫说未歇下，就是歇下了，听闻杨宵来了，周氏也是忙着起来侍候的，可是今儿，……
　　　　“夫人倒是未歇下，却因明早就要往大圣庙进香，因此淋浴斋戒，自然也要清心寡欲。这个，这个，老爷若是要在此处安歇，只得睡侧室了。不知老爷意下如何？”
　　　　杨宵见周嫫嫫一脸为难，欲待退出门去，又不舍得，定定心说：“明早要进香，睡侧室清净些，你叫醒小丫头收拾去吧！”
　　　　第二早，杨宵跟了周氏到庙里进香，一路上看周氏妆扮的端庄，再暗暗对比昨晚看到的妖娆模样，只觉心头痒痒的，只恨天不快点黑。
　　　　好容易进完香，用了斋饭，这才回了府。晚饭时，杨宵便在周氏处一起吃，周氏听了管家娘子回完话，这才令人点上灯来，又令捧了茶来喝，一眼看到杨宵还在，便含笑说：“相公，你若倦了，不如先进去休息，我还得看一下账本呢！”杨宵见她忙乱，体贴的说：“夫人打理这头家，也是不易，不如请个账房来减轻一下负担！”
　　　　周氏见他如此说，摇摇头说：“你如今未有实职，这俸禄又不多，又只得些许薄田，这账本嘛，还得自己看着，能省则省，也不致坐吃山空。”
　　　　停顿了一下又说：“这个月的花销本来不多，只是方姨娘与柳姨娘吵着要多做几件纱衣，我想着，既然她俩个做了，没理由我却穿着旧衣。知道的呢，说我人老珠黄，不配再穿好的；不知道的呢，只怕会说你喜新厌旧，只顾着两个姨娘。看看也夏季了，发狠全做了新衣，因此着只得在别处省些了，所以这个账本还得我自己看着才行。”
　　　　杨宵听了，想起自己只顾着外头好看，平日里使银子也没个计算，自纳了柳姨娘后，因柳娘娘曾在宋府里见识过荣华富贵，吃穿用度的全不差于周氏的，开销也是不小。周氏一声儿抱怨也没有，还如此为他着想，心里一下子又愧又惭，只道：“只恨我未能得个实职，若是能得个实职，也不致使夫人如此辛苦。”
　　　　周氏低头呷了一口茶，笑道：“好了，自家夫妻，也不必说些生份的话。我还得忙一会儿，你且先去休息，我打理完了自来。”杨宵听了，自去逗弄了一下小美与小思，这才往寝室中躺下。一忽儿想起新婚那会的恩爱情景，再思及自己纳了两个姨娘之后，对周氏的确是冷落了，只打定主意以后要好好补偿于她。
　　　　想了一会，见周氏还未过来，便合眼养神。鼻端闻到一阵异香，便睁眼寻找，香气却是枕边一件淡粉色衣物发出的，拿起一看，可不是昨晚偷窥时，周氏穿着的贴身衣物，只是这件衣物也古怪，成两个半球形，可不是正好兜住女人胸前那……。想到这里，杨宵全身又燥热起来，不由翻身爬起，问小丫头说：“夫人还未看完账本吗？”
　　　　小丫头答道：“夫人刚在在门口看了看，见老爷合着眼，以为老爷睡着了呢，怕吵醒了老爷，已是往侧室歇着去了。”说着指指隔壁侧间。
　　　　杨宵这会儿春心荡漾，那里还躺得下去，只披了外衣道：“我还有话与夫人说，你也不用侍候着了，下去罢！”
　　　　待小丫头退下后，杨宵便蹑手蹑脚往侧室走去。
第七章　香艳销魂夜（下）
　　　　周氏穿了薄纱，侧身躺在床上，一只手半支起头，另一只手似是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