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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恋中的女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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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堆积成这个优柔寡断、面『色』红润、快五十岁的男人,和二十岁时一样,他不成熟,没造就,他不是个父亲,他有了有血肉之躯的儿女,却没有把思想传给他们,这种思想不是从任何祖先那里得来,而是从无知世界中得来,一个孩子要么是个神奇的孩子,要么就是没有造就成型。

    “天气不像前几天那么差了。”布兰哥温等了一会儿说。两个人之间没有丝毫的联系。”

    “是的,”伯基说,“两天前是满月。”

    “噢,那么你是相信月亮能影响天气了。”

    “不,我不这样认为,我对此知道的不多。”

    “你知道他们说什么吗?月亮和天气可能一起变化,但月亮的变化却不会导致天气的变化。”

    “是这样吗?”伯基问,“我没听说过。”

    一阵停顿后,伯基说,

    “我妨碍您了吗?我其实是来看欧秀拉的。她在家吗?”“我想她不在,我相信她去了图书馆,我去看看。”

    伯基可以听到他在餐厅里询问。

    “是的,”他回来说,“但不会太久的,你有话对她说?”伯基用冷静、清澈的目光看着对面的男人。

    “事实上,”他说,“我是想让她嫁给我的。”

    这位老人棕黄『色』的眼睛里有一道光闪了一下。

    “噢——?”他看着伯基问,在伯基那冷静、执著的注视下,又垂下眼去,“那么,她在等您吗?”

    “不。”伯基说。

    “没有?——我从来不知道会有这种事发生。”布兰哥温先生尴尬地笑了。

    伯基回视他,自言自语道,“我不明白为什么称之为‘发生’“于是他大声说。

    “不,它是来得很突然”这时,他想起了他和欧秀拉的关系,又补充道,“但,我不知道——”

    “很突然,不是吗?——嗯!”布兰哥温说着有些困『惑』和气愤。“从一方面说是,”伯基回答道,“但从另一方面讲又不是。”一阵沉默之后,布兰哥温开口道,

    “那么,她自己也高兴?”

    “噢,是的。”伯基平静地说。

    布兰哥温雄壮的声音中有了一丝颤抖,他回答说,“尽管我不想让她如此的匆匆忙忙,但我也不想等到太迟的时候后悔。”

    “噢,不会太迟的。”伯基说,“就这事而言。”

    “你这话什么意思?”她父亲问。

    “如果一个人后悔结了婚,那么这婚姻就算完了。”伯基说。“你这样认为?”

    “是的!”

    “哎,也许,那只是你的看法。”

    伯基沉默着,自己想到:“也许是这样,布兰哥温,你对这件事的看法才需要一番解释。”

    “我猜想,”布兰哥温说,“你知道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吗?她受到的是什么样的教育?”

    “她吗?”伯基暗自思量,想起了他少年时代的行为“是只母猫。”

    “我知道她在怎样的环境中长大吗?”他重复问了一句。他似乎在故意激怒布兰哥温先生。

    “那么,”他说,“她拥有一个女孩子应有的一切——只要是我们可能的和能够给她的。”

    “我相信是这样。”伯基说完停了好一会儿,布兰哥温变得越来越怒不可遏,仅仅是伯基的存在就会使他不由得感到生气。“我想看到她后悔。”他用一种有力的声音说。

    “为什么?”伯基说。

    这个简单的字眼顿时像一颗子弹在布兰哥温先生的脑袋里炸开了。

    “为什么?我不信任你的那些新思想、新做法——像个青蛙似地在海松树脂中跳进跳出,我根本不会喜欢这些做法。”伯基用凝视的无表情的眼睛看着他。这两个男人之间的矛盾正在升级。

    “是吗?但我的做法和思维都是新型的吗?”伯基问。“难道不是?”布兰哥温先生站起来,“我并不是单单指你一个人。”他说,我的孩子们是在言行都要以宗教为准的教育中长大的,像我所受的教育一样,我不希望看到他们脱离这些。”接着是一阵危险的沉默。

    “还有超越哪些?”伯基问。

    那位父亲犹豫了,他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

    “哦?你是什么意思?我想说的只是,我的女儿——”他陷入了沉默,一种无可奈何征服了他,他知道他在一定程度上有离谱。“当然,”伯基说,“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也不想影响任何人。欧秀拉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又一阵沉默,双方彼此都缺乏了解。伯基觉得很乏味。她的父亲不是个思想有条理、首尾一致的人,他只是古老传说的传音筒。年轻人把月光停留在老年人身上,布兰哥温抬起头来,他看见伯基在看他,他的脸上满是不可抑制的气愤、耻辱和强烈的自卑感。

    “信仰是一个问题,”他说,“但我宁愿看到我女儿明天死去,也不愿看到她们对第一个来对她们吹口哨的男人唯命是从。”一种奇怪、痛苦的神情出现在伯基眼中。

    “就为此?”他说,“我只知道更有可能的是我听命于一个女人,而不是她对我唯命是从。”

    又是一阵停顿,那父亲有些困『惑』了。

    “我知道,”他说,“她会自己找快乐的——她常常那样做,我已经为她们尽了力,但那不顶用,她们学会了自娱自乐,如果可能,她们只会除了使自己高兴外,没有别人,但她要考虑她的母亲,还有我呀——”

    布兰哥温在想着他自己的心思。

    “我对你这样讲吧,我宁愿埋葬她们,也不愿看到她们堕落,就像现在所看到的那种放『荡』,我宁愿埋葬了她们。”

    “说得很对,但是,你看,”伯基慢慢地说道,他十分疲惫,对这个又重新绕回来的话题感到厌倦。“她们既不会给你机会,也不会给我机会去埋葬她们的,因为她们不是被埋葬的对象。”布兰哥温看着他,忽然有些恼火。

    “伯基先生,”他说,“我现在不知道你来这儿的目的,我也不知道你想得到些什么,但是我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我要尽力照顾她们,那是我的事。”

    伯基突然紧皱起眉头,眼睛中显出嘲弄的神『色』,但身子一动不动。又是一阵子的沉默。

    “对于你要娶欧秀拉,我没有什么反对意见。”布兰哥温沉默了很久开口说,“这和我没什么关系,她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有我没我都是一个样。”

    伯基转过身,向窗外望去,任凭他的意识没有边际地活动,这种谈话到底有什么用处?这样持续下去不会有什么希望。他要坐在那儿直到欧秀拉回来,然后把他想说的话给她说,然后再走。他不想和她的父亲有什么矛盾冲突,这完全没有必要。他没有必要惹起麻烦冲突。

    两个人完全沉默地坐在那儿。伯基几乎忘掉了他是在哪儿。他来这儿是为了向欧秀拉求婚的,那么他就需要等下去,亲口去问问她。对于她可能说的,无论是接受,还是拒绝,他并不去想它。他到这儿来是要说出自己想说地话,这就是他所记得的唯一的事情。这所房子对他来讲没有任何意义,可是现在,好像一切的一切都是命里注定。他所能看见的只有一件东西,没有其它别的,这时,他和别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问题只有留着让命运和机缘去解决。

    终于,他听到了大门的响声。他们看见她走上台阶,夹着一摞书,她的脸『色』容光焕发,而又若有所思。那种恍惚的神『色』就说明她并没有注意到现在的情况惹得她父亲很烦恼。她能耐惊人,脸上带有自己所特有的光彩,把现实拒之于门外,在这种光彩中,她好像沐浴了阳光似的光彩照人。

    他们听见她走到餐厅里,把她腋下的那一堆书扔在桌子上。“那本《姑娘必读》给我带回来了吗?”罗莎琳嚷道。“是的,我带来了,但是我忘记了哪本是你想要的。”“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做的,”罗莎琳很恼火地叫道,“你要能找对了才怪呢!”

    接着他们又听到她们在低声说些什么。

    “在哪儿?”欧秀拉问道。

    她的妹妹的声音还是很低。

    布莱哥温把门打开,用很响亮的声音说,“欧秀拉!”她马上就进来了,头上还戴着帽子。

    “啊!你好!”她看见了伯基就喊道,好像是吃了一惊,脸上的神情十分『迷』『惑』。他知道,她是知道他在这儿的。因此也奇怪于她的表情。她脸上的神情带着特殊的奇异,容光焕发,仿佛她自己拥有一个光明的完整的世界,而她与现实世界却毫不相容。“我打断你们的谈话了吗?”她问。

    “没有。只不过是沉默打破了吗?”伯基说。

    “哦。”欧秀拉十分含糊地回答说,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气。他们的在场对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重要。她的心不在这儿,没有注意到他们这种很微妙的轻侮总是让她父亲十分生气。“伯基先生是来找你的,不是来找我的。”父亲说。“哦,是吗?”她含糊地嚷道,仿佛这件事与她无关。后来,她定了一下神儿,转向他,脸上神采飞扬,但是仍然装模作样地说,“有什么事很重要吗?”

    “我希望是这样。”他讥讽地回答。

    “一切迹象表明,他是向你来求婚。”父亲说道。

    “哦。”欧秀拉说。

    “噢。”她父亲嘲弄地学着她的声调说道,“你就没有什么别的说了吗?”

    她缩了一下,仿佛是被侮辱了一样。

    “你来真是向我求婚的?”她问伯基,好像这是在开玩笑。“是的,”他说,“我想我来是向你求婚的。”他好不容易才害羞地说完最后两个字。

    “是吗?”她喊道,微『露』出兴奋的神『色』。他是为这件事来的,她也感到开心。

    “是的,”他回答,“我希望——我希望你能同意嫁给我。”她看着他。他们眼睛里闪着十分混杂的光彩,既想得到她的什么东西,又不想得到。她耸了一下肩,似乎她要暴『露』在他的眼光之下,似乎这对她讲是一种痛苦。她的脸『色』暗了下来,阴云笼罩在灵魂之上。她转过身去,她被从自己的光明世界中赶出来,她害怕和别人接触,在这时,和别人接触对她来讲几乎是有所强求了。

    “是的。”她含糊地说,神情中流『露』出疑『惑』和心不在焉。伯基的心突然收缩了一下,十分痛苦,这一切对于她来讲没有什么。他又做错了。她融自己于自我陶醉的世界之中。对她来讲,他和他的希望只不过是个偶然而已,是强加于她身上的东西。这让她的父亲十分生气,他不能容忍她的这种态度。

    “好,你说什么?”他嚷道。

    她缩了一下,眼光落在父亲的身上,有些惊恐地说:

    “我什么都没说,不是吗?”好像她害怕她会说了什么约束自己的话。

    “没说,”她父亲说,十分生气的样子。“你没必要显出像个白痴一样,你有自己的头脑,对吧?”

    她充满敌意地向后退,拉开了距离。

    “我有自己的头脑,这是什么意思?”她十分懊恼、充满敌意地说。

    “你听到了是怎么问你的,是不是?”他父亲吼道。

    “为什么我应该回答。”

    听到这粗暴的顶撞,父亲气得脸『色』发青,但什么都没说。“是的,”伯基接过话,要缓和一下气氛,“不必要现在回答,你愿意在什么时候回答都可以。”

    她眼中闪着强烈的目光。

    “我为什么要说些什么?”她嚷道,“你做这件事完全是你的问题,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你们为什么要欺负我?”

    “欺负你?欺负你?”他的父亲嚷着,怒不可遏,“欺负你,可惜不能强迫你有理智有礼貌。欺负你,你需要说话负责,你这头倔强的畜牲!”

    她站在客厅的中间进退两难,她的脸上略微闪着光,带了点很凶的样子,她决定进行防卫。伯基抬起头来看她,他也特别生气。

    “但是没有人欺负你。”他用一种十分柔和但危险的声音说。“哦,”她嚷道,“你们俩都想『逼』我做出回答。”

    “这是你的幻觉。”他讥讽地说。

    “幻觉,”他父亲说,“一个固执的傻瓜,她就是这个样。”伯基站起身说,“不管怎样,我们暂且不谈这事。”他没等别人回答,便走出了屋子。

    “你这个傻瓜——这个傻瓜!”他的声音冲她大喊,充满了刻薄。她离开了房间,上了楼,还一边哼着歌,但她心中却极为烦躁,就好像经历了一场可怕的战斗。她从窗口看到伯基顺着大路走过去。他是多么恼怒地走出去。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他。他太荒唐了。但她又有些害怕他。她好像是从某种险境中逃离了出来似的。

    她父亲坐在楼下觉得十分羞愧、沮丧却又无能为力,在和欧秀拉进行了这个莫名其名的争吵之后,似乎所有的魔鬼都缠到了他身上。他恨她,好像他是专门存在来恨她的,他的心和地狱一样。但是他走开了,想要逃避开自己。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很绝望地屈服。

    欧秀拉紧绷羞脸,她决定和他们所有的人作对抗,她向内收缩着,使自己变得坚固如宝石,她进行着自我完善。她既聪明伶俐,自由自在,又无懈可击;有欢乐陪伴,十分镇定。父亲必须学会视而不见她那高兴而又漫不经心的神情,否则,他真会变疯。即使在她满怀敌意时,她脸上的神情也会是悠然自得的。她现在继续保持这个样子,呆上几天,似乎是很自然的坦率。她把身边的所有事情都忘光了。但对那些与自己的切身利益息息相关的事情她却反应迅速灵敏。哈呀,男人如果想靠近她,可是不太好过的。父亲非常后悔生养了她。他必须学会对她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她却十分沉稳地处于这种对抗状态之中。在和人抵抗的时候是那样的精神焕发,那么明净纯洁,这倒使人们产生了怀疑,让人厌恶。只有她那既十分清楚却又让人反感的声音显『露』出一些她的真实态度。古德兰是唯一能和她沟通心曲的人。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姐妹俩显得格外亲密,好像长了一只脑袋。她们感到彼此达成了一种默契,一种超越一切的,强烈而又鲜明的默契,能够互相理解。在一段时间里,两个女儿亲近之极,而且特别高兴又满不在乎。她们的父亲则似乎快要濒临死亡,好像肉体已经毁灭。他十分烦躁,都快疯狂了,想静一下都不能。女儿们仿佛在故意要毁灭他,而他却没有能力与她们对抗。他现在被迫呼吸死亡的空气。他在心中诅咒她们,唯一希望的就是让她们离开。

    她们两个依然风采飘扬,把女『性』天生的美丽全都显示了出来。她们亲密无间,无话不说,互诉衷肠,一点都不隐瞒,甚至连心中那些不好的想法也都互相倾吐。她们都互相用知识来充实自己,从各自的智慧之中互取精美、完善的知识。她们的知识也恰巧能互相补充、相得益彰,真是不可思议。

    欧秀拉把追求她的男子都当成儿子一样来看待,可怜他们的渴望,又佩服他们的勇气。她就像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儿子一样,既对他们不甚理解,又从他们新奇的举动中得到喜悦。但是古德兰认为,男人是另一个营地的人,她对他们既害怕又轻视,可对他们的行为又过分崇拜。

    “当然,”她轻松地说,“伯基身上有一种活力是不寻常的,他身上有一股特别旺盛的生命之泉,他对待事物的方式也令人惊叹。但是生活是多彩的,可他对很多东西一点都不懂,可能他根本就不知道有着它们的存在,或者,他对它们不屑一顾。可是对另外一些人来说,那些东西是不可缺少的。在某些方面,他不是很聪明,他对一些小事考虑得太认真。”

    “没错。”欧秀拉说,“他太能说教,他简直就是个牧师。”

    “正是个牧师,他听不进别人说的话——他根本不听别人的,他自己的声音是那么大。”

    “对,啊,他总是压过你的声音。”

    “他总是压过你的声音。”古德兰重复地说,“只不过就是凭着他的蛮力,当然,那是没有用的,没有人会被暴力说服,这只会让别人没法和他说话——我认为,和他生活在一起就更加没有可能了。”

    “你觉得没人能和他一起生活吗?”欧秀拉问。

    “我认为那样生活太枯燥,太让人疲倦,一个人总会被他的声音压倒下去,没有任何选择,一切得用他的方式,他完全控制你,他不能允许有什么意见和他不一样,到那时,他的头脑因为没有了自我批评就会变成榆木疙瘩,不,我认为根本不可能和他一起生活。”

    “是的,”欧秀拉含糊地赞许着,她只是一半地同意着古德兰的看法,“让人讨厌的是,”她说,“几乎没有一个男人在和他相处半个月以后,还能让人容忍他。”

    “真是太可悲了,”古德兰说,“但,伯基——他有些过于自信了,他绝对不会让你干你想干的。这一点对他来讲可是绝对正确。”“是啊!”欧秀拉说,“你必须去顺从他的意志。”“对极了。还有比这更加可怕的吗?”这显然是正确的,欧秀拉却从内心深处十分反感而不愿接受。

    她内心十分激烈地冲突、动『荡』着。心中又酸又苦,十分烦『乱』。接着她心中产生了一种对古德兰的反感。她把生活讲得一点价值都没有,那么丑陋,也没有任何希望。其实,即使伯基真的像古德兰所讲的那样,他身上也还是另外有一些实在的东西存在的。但古德兰想在他下面划上两条横杠,如同一笔旧帐一样一笔勾销。好像他被估了价,付了钱,入了帐一样,就这么了结了。这完全是在说谎,古德兰这种结论,用一句话就可以给一个人,事物下定论、打发掉的做法,绝对是不可相信的。欧秀拉开始对妹妹产生了反感。

    一天她们沿着小路散步。她看见一只知更鸟坐在一丛灌木顶的枝条上鸣叫。两人便停下脚步望它。古德兰脸上出现了一种嘲讽的笑意。

    “它是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吧?”古德兰笑着问。

    “可不是嘛,”欧秀拉嚷道,带有一种讽刺和不高兴,“它不就是一位空中的小劳埃·乔治吗?”

    “是啊!多棒的比喻,空中的劳埃·乔治。”古德兰高兴地叫道。

    后来,一连好几天,在欧秀拉的眼中,小鸟坚持不懈、固执己见,像一个强壮而矮小的人,站在讲坛上不惜一切,声嘶力竭地扯着嗓子让别人听到自己的声音。

    但是,即使就是这,也引起了她的反感。几只黄『色』的峋鸭忽然出现在她眼前的小路上。它们的模样看上去那么古怪,一点人『性』都没有,像是黄『色』的连枷倒句,很奇怪地在空中穿过。她禁不住地自言自语说,“叫它们是小劳埃·乔治毕竟是很唐突,其实,我并不了解它们,对于我们来说,它们是未知的,是未知的力量。如果把它们当作人那就太荒唐了,它们属于另外一个世界,如果把动物拟人化,那有多么愚蠢啊!古德兰真是不知羞,看不起,拿自己去衡量别的一切,而把其它的一切降低到人类的标准。鲁伯特说的是对的,人类很让人厌烦,竟用自己的形象来描绘宇宙。感谢上帝,宇宙没有人类的属『性』。”她认为把小鸟比作是小劳埃·乔治毫无疑问是一种亵渎,实际上是扼杀一切生命。对知更鸟来讲,这是在撒谎,是一种诽谤。而她自己也这样比喻过,但她为自己开脱道:那是受了古德兰的影响。

    于是她疏远了古德兰。开始反对她一贯坚持的意见。在精神上又转向伯基。自从他求婚没有成功以来,她就一直没有见到他,因为她不愿让他提出一些需要她接受的问题,所以她也不想见到他。她明白他要她嫁给他意味着什么,模模糊糊地知道,但她没有讲出来。她知道他要的是什么样的一种爱、哪一种屈服。但她不能够确定这就是她所需要的那一种爱。她并不肯定她所要的就是各自孤立的结合。她需要一种不可言喻的亲密。她想完全地占有他,最终地占有他。啊,那心心相印,亲密无间,想把他一口吞下——啊,就好像喝生命之水一样。她私下里发誓,她愿意像梅瑞迪斯在一首诗中所描绘的那个样子,那种让人作呕的方式,用胸脯来温暖他的脚心。但有一个条件,他,这个她的爱人,必须毫不保留地完全爱她。但她隐约知道,他不会毫无保留地去爱她。他根本不信在这个世界上有毫无保留的自我奉献。他也公开这样讲过。这可以是他的挑战。她已经作好了准备,要得到他,不惜任何代价。因为她相信,在世上有一种对爱的绝对服从,她相信爱是远远超越于个人的,而他却觉得个人比爱情更重要、比一切人际关系都重要。在他以为,一个光明的灵魂只是承认爱情是灵魂自身的存在条件之一,也是它自身保持平衡的条件之一。但是,她认为爱就是一切,男人必须完全服从于她,而作为回报呢?她愿意卑躬屈膝地给他做女仆——无论他自己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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