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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王嫡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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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人,熟悉的动作,独属记忆中熟悉的一扶,再不复记忆中的温暖和煦,除了诡异,宋初玉不着痕迹地抽臂,再度看向东陵胥的目光,带着防备,这个人,总让她觉得看不透,因而,莫名心悸。

望着瞬间空落的掌心,东陵胥眸光微沉,浅浅一笑,举步朝宋初玉一步步走近,笑容依旧和煦,却总让人觉得,那笑容不达眼底,就像冰原上映着日光的坚冰。

他进,她退,他再进,她再退,直到,退无可退。

眉梢浮了点怒色,宋初玉的语调含着冷意:“国师大人!”

这一喊,倒让东陵胥住了脚,嫡仙般的容颜超尘脱俗,笑容温润,在与她不过数米的距离,他对着她,微微抬手,随即,感到手腕一痛,东陵胥望着宋初玉满是浮冰的眼神,神态无辜。

“玉儿这是厌恶我?我可以知道原因吗?”

他问的认真,让宋初玉再度拧了眉。

厌恶?谈不上,只是单纯觉得这个人危险,那日珍缘坊的事情还未弄清,公仪鹤也明确提醒,距离此人远些,她现下,只是礼节性的避让。

趁着宋初玉分神的空当,东陵胥嘴角牵起一抹邪笑,被握住的手腕反手,将宋初玉的手腕握住,转瞬,一阵风掠过,白色的衣裙牵起悠扬的弧度,伴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宋初玉直直,撞入东陵胥怀中。

浓郁的荼蘼香,毫无防备钻入鼻中,罂粟般魅惑妖娆。

她想挣脱,奈何那人力度过大,与其说被抱,倒不如说,被紧紧压在东陵胥胸膛处,动弹不得分毫,感觉呼吸都不能自已。

半晌,那力道松了些,呼吸顺畅后,宋初玉冷声道:“东陵胥,你什么意思?”

蓦地响起那日拍卖会上,东陵胥说的话,公平竞争,不,她不自恋,更不觉得这个与自己交清不深的人,会对自己动真情,数次接触,她已然感觉这人外表温润无害,实则冷心冷情。

似乎并未察觉宋初玉的怒意和不悦,他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她一动不动,眼中掺满柔情,就连开口的声音,也是轻地像春日旷野的软风:“我当真比不上公仪鹤?”

这一问,连宋初玉也愣了,头脑混沌的一瞬,暗道,这算什么?

没有女人抵挡得住美男相拥,柔情蜜语,多半会思绪旖旎,身若软云,以致无法理智思考,除了宋初玉,因为她清楚,盲目自恋多情,会致使耳目昏聩,掉入对方编织的陷阱。

“东陵胥,你有什么目地?”从他第一次接触她,到后来翠宝斋相帮,再到珍缘坊开业,这样的人,若非刻意和巧合,也许,她一辈子也不会碰到。

“玉儿,你真冷静,冷静的可怕!”一句话,从东陵胥口中吐出,听不出是赞扬抑或其它,但若能看到他满含惊叹的双眼,便可知,这是真心实意的赞赏。

“不是冷静,是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话刚出口,耳边就传来东陵胥的轻笑。

“为什么我接近你就是有利可图,而公仪鹤就是理所应当,你的心,倾斜的如此厉害,玉儿?”

他这一问,宋初玉的心猛地一跳,是啊,为什么,公仪鹤的出现,也是她人生中的巧合与始料不及,为何,她会如此信任他,因为他数次帮她,因为他不顾生死陪自己绝处逢生,因为她懂她谅解她宽容她,还因为,她是她冰冷数十载人生中,唯一的光明?是这样吗?

感觉到怀中的人没有说话,东陵胥一低头,便隐隐看见宋初玉嘴角牵起的笑容,那般美好,琉璃般澄澈璀璨,美好的让人想要摧毁。

凤眸中滚过乌云压境的暗沉,东陵胥揽着宋初玉的手,正在不断收紧,就像,要深入她骨髓,将那些美好瑰丽扯出,然而,他的手还未收紧到应有限度,便被一道劲风催散,手一松,宋初玉从他怀中抽离,伴着月色锦袍流云般浮动,再度落入对面人的怀中。

“东陵国师,是在挑拨本世子与世子妃的感情?”三分笑意,七分冷肃,公仪鹤眸中泛着冷光,寒气森森。

“子都说过,会与世子公平竞争。”东陵胥依旧笑意温和,俨然谦谦君子的模样,可那眼中的阴沉,却与公仪鹤眸中的森寒形成对峙。

“嗯,只是强扭的瓜不甜,国师也该深谙此理!”

“世子所言极是,不过,未到胜负揭晓一刻,一切,都是未知数。”

“那便容本世子看看国师的乾坤扭转!”

“子都定不会让世子失望!”

两人对话,十足火药味,却又以笑容收场。

临别前,东陵胥狭长凤眸,略有深意,在宋初玉身上一顿,旋即,快速抽离。

眼见人走,被人从这个人抱到那个人怀中的宋初玉,早就不耐,动了动肩膀,就要从公仪鹤怀中挣出。

谁料,某人三月霜雪冷肃的声线,自头顶响起:“本世子不过晚来一会,世子妃就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了。”

出口的话,掩不住的幽怨,掩不住的浓郁醋味。

宋初玉皱眉回望他,看了看那人哀怨凄婉的神情,无奈道:“公仪鹤,我非自愿。”

“唔,那也被人抱了那么久……本世子吃醋了!”声线无限拉长,带着难言的心酸悲苦,风华无双的世子爷,就差像模像样掐几滴泪出来。

看着他那样子,不知怎么,就引起了宋初玉心中的负罪感,即便她与东陵胥之间,真的没什么。

忍不住松口道:“那你想怎么样?”

某人收起可怜兮兮的眼泪,对着宋初玉道:“本世子要抱回来,方显不亏。”

眼见神情甜蜜,对着她张开双臂的公仪鹤,宋初玉嘴角狠狠抽了抽,这人,还真是多变!

见宋初玉寒着脸,半晌没有反应,显然是对他这般求欢方式不屑,当即眼中水雾氤氲,不知从哪,变出一条丝帕,银牙咬住,凄凄切切,“浮云峰青云洞……”

那是宋初玉的死穴,她前生便是个诚实的人,说到的也必然做到,尤其那日,公仪鹤为她负伤,冷硬的心,禁不住这一再央求,转瞬化为清水碧波。

大步走上前,闭着眼,宋初玉将公仪鹤往怀中一扯。

本是准备抱宋初玉的某人,被宋初玉反抱,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满脸幸福,深深回报,顺带在宋初玉身上蹭了蹭,玉儿的身体真软,像云朵一样,味道还很香。

“公仪鹤,不要像猫儿一样乱蹭!”被蹭得火大的宋初玉,咬牙警告,这叫给点阳光就灿烂,得寸进尺吗。

公仪鹤一面乖乖应着,随即,眸中闪过一道寒光,嗯,看来得空,那只对着玉儿死缠烂打,撒娇求欢的老虎,该解决了,是清蒸呢,红烧呢,还是水煮?

这边公仪鹤想着虎肉大餐的七七四十九种作法,那边,猫儿猛地感到寒意袭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一喷嚏将浓儿惊了一跳,这小姐半天没回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对望猫儿一眼,显然从它眼中,找到了相同的疑问。

于是,两人一虎,大着胆子,朝着宋初玉走过的小径前进。

而此刻,温香软玉在怀的世子爷,好不惬意。

这人呢,一惬意,一荡漾,就容易说胡话。

于是,世子爷接下来的话,引发了宋初玉那些不堪的回忆。

“玉儿,衣服很适合!”玲珑曲线,凹凸有致,除了某个地方有点小,其它都是满分,不过,他不介意,有些东西,是可以后天努力的。

注意到公仪鹤,颇为不满的目光,顺着她的身体一路逡巡,最后定格在胸前,状似无奈的摇摇头。

宋初玉猛地想起,今日的亵衣亵裤事件,当即对着公仪鹤,一脚踹去。

奈何公仪鹤佯装大惊,实则身子一歪,扯着她,两人一起滚落在草地上。

伴着公仪鹤无奈的痛呼一声,宋初玉狠狠压在了他的身上。

也就是这时,带着猫儿寻人的浓儿,在见证这激情荡漾的一幕“啊”地一声吼,猛地转过身,顺带拖过少虎不宜的猫儿,背对着两人。

没想到小姐平日看起来冷淡,却还有如此火热的一面,果真,人不可貌相啊!

宋初玉猛地一噎,险些气晕过去,尤其看着某人衣衫半开,露出精致如玉肌肤,一副任君采拮的无辜样,连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对人意图不轨!

------题外话------

嗯,亲们有没有什么想对长歌说的咩?有吧有吧有吧?留言吧,砸礼物吧,嘤嘤嘤~抱着大腿,泪流满面……

第七章 本世子可以(万更!)

宋初玉猛吸几口气,恨恨从公仪鹤身上快速起身,正想着如何回敬,他数次对自己的捉弄。

谁料,有虎总是比她积极,尤其看到主子黑如墨滴的脸色,猫儿猥琐一笑,想着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嗷呜”一声振奋大呼,猫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着公仪鹤呼啸而来。

只是,当它在空中现了个拉风的翻转姿势,正准备对着闲卧碧草,神情惬意的公仪鹤,来个出其不意的袭击,谁料,方向是很精准的,姿态是很拉风的,但结果,却是欲哭无泪的。

那只招摇的大蝴蝶结,代替了它的后颈,成了敌人最易拿捏的软肋,于是,猫儿四肢悬空,上吊般,被公仪鹤提着凑近,一副誓死不妥协的坚贞模样,猫儿很有骨气的,虎头偏转九十度,坚决不与之对视。

“嗯,看着也不小了,该找个公虎配对了。”笑意是闭月羞花的,语调是关切温柔的,公仪鹤显然心情极佳。

“嗷呜——”猫儿扭过头,虎眼怒视,四爪疯狂乱抓,你丫的才要找公虎配对,你全家都找公虎配对!大爷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即便长得倾国倾城,也是个纯爷们!

似乎没有看到猫儿抓狂的神色,公仪鹤托着下巴,看着它认真道:“这礼物,挺适合你,挺美!”

赞叹方落,猫儿就傻了,暗道,这妖孽脑抽了,竟然会赞美人,不,赞美虎,虽然不甚郁闷,但好歹听到夸赞,那心情还是好了不少。

然,还未等它咧嘴得意的笑,骤觉身子一轻,在空中高速飞行数秒后,精准落于人工湖一公尺处。

呼,吓死它了,差点就成落汤虎了,就知道那妖孽没安好心,以后可得叮嘱主子,珍爱生命,远离公仪鹤,猫儿很为自己的通悟得意,对着水面,准备来查看一番,自己虎姿潇洒的形象,有没有受损。

这一看,猫儿先是一惊,再是一吓,随即,两眼一翻,直挺挺倒地,谁能告诉它,湖中那个不男不女的阴阳虎,不是它!

眼见猫儿受挫晕厥,公仪鹤方满意起身,姿态优雅拍了拍衣摆上的草屑。

“公仪鹤,你犯得着对一只虎辈出手?”宋初玉颇为同情看着倒地,两眼上翻,吐着白烟的猫儿,连她都看不过去了,虽然猫儿有时,是骚气了点。

“本世子优点甚多,唯有一缺点,就是惯爱争风吃醋!”说罢,笑意盈盈看向宋初玉,加之他今日褪下紫色锦袍,换上一身月白长袍,少了丝妖魅,多了丝清俊。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不知怎么,宋初玉脑中就蹦出这句诗,端得是清逸出尘,风华迤逦。

但转念想到与那身超凡气质,极为不衬的话语,宋初玉的嘴角微抽,“公仪鹤,你不会是在吃猫儿的醋吧?”

这可能吗,太荒谬了吧,她记得他一向表现的很大度,那日,沐云琛赠她羊脂玉镯,也未见他显露任何不悦,怎得今日,竟与一只虎辈杠上了。

许是宋初玉眼中震惊之色太浓,公仪鹤笑容懒懒,毫无愧色道,“世子妃今日才发现,本世子是个小肚鸡肠,气量狭窄的男人,但即便如此,也来不及了!”

他以前可以大度,装作不在意,是因为那时她对他无意,既如此,他又何必做出拥有者的高姿态,去宣泄自己的不满,平白惹她厌恶。可眼下,他是她的男人,而她,是他唯一真爱的女人,有些问题,自然就不同往日,男人嘛,必要时,还是要显示自己的强势霸道,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女人,有种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

“噗嗤!”宋初玉竭力憋住笑意,她能说他听到他在贬低自己,说着泛着酸味的话语时,她不觉得嫌恶,反倒觉得公仪鹤,少有的可爱,恋爱中的人,都有点犯贱,她大抵今日,才真正明白这句话。

浓儿眨巴着眼,拍着昏迷中的猫儿,一脸茫然看着宋初玉与公仪鹤,想着,姑爷与小姐的话,她怎么一句都听不懂,不过,两人看起来很甜蜜,这就对了!

于是,前往皇宫大殿的路上。

公仪鹤紧紧握住宋初玉的手,十指相扣,即便路旁经过的人,对他们投来或尴尬或暧昧的目光,公仪鹤依旧不为所动,也丝毫不觉得,世风日下,在皇宫重地,牵着她的手有多么不妥。

但明显,有些人的脸皮未能如他这般,厚比南山,伴着路过宫人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频率,越来越高,宋初玉再也忍不住,拽了拽公仪鹤:“喂,松手,被人看到不好。”

“不松,我这要是一松,指不定世子妃下一秒,又到别人怀里去了,走自己的路,让别人看去吧!”颇为理所当然的抛下这句话,公仪鹤怡然自得的笑意,不减分毫。

得,因为她的无心之失,被他记恨上了,现下,她虽想径自挣脱,可又怕弄出太大动静不妥,故而,只能内心叹气,由着此时心性类似孩童的男人,牵着自己向前方走去。

至于浓儿,抱着依旧昏迷不醒的猫儿,含笑跟在她们身后,少女春心萌动,大叹,小姐真幸福,她以后要找,就要找姑爷这般懂得心疼人的男人!

相携而行的两人,背影美好幸福,怎么看,都是一副美丽的画卷。

偏偏有人,非要为这美好,泼上浓重逼仄的黑色。

“李小姐莫被她淳善的外表蒙骗,这女人极善伪装,最是无耻,先是因当街殴打凤世子,被拒婚,正常女子,早就羞愤欲死,偏生她不知所谓,转眼,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勾搭上了荣王世子!”

宋玉瑶当着李心绮的面,不遗余力渲染宋初玉的重重不耻行径。

至于,以她庶女的身份,为何能来参加长公主的婚宴,自然,还是托了凤无忧的福,这般接触上流贵介公子皇子的机会,一心攀龙附凤的宋玉瑶,又怎会错过。

李心绮闻言,秀眉微皱,却隐隐还有疑虑,良好的家教,不容许她在人背后说人是非,故而有些不悦道,“宋小姐慎言,再如何,那也是宋府的嫡小姐。”

听出李心绮话中的不悦,宋玉瑶面色有点尴尬。

“李小姐,我家小姐可没胡说,要说这宋初玉嚣张跋扈,整个宋府都是知道的,在府中时,她目无尊长,苛责下人,就连将军的面子,也不留,我家小姐心善,次次为她求情,却落得好人没好报的下场,您看看这伤!”

假扮成丫鬟,随着宋玉瑶入宫的展清羽,现下也在费力往宋初玉身上抹灰,顺带将宋玉瑶脖子上的伤,展现给李心绮看。

“这——”这当真是宋初玉所为,想着那次聚会,她对凤世子的态度,她那般睥睨冷然的姿态,倒是……

眼见李心绮目光松动,展清羽继续添油加醋。

“我家小姐今日也就是气不过,平日待她极好,却怎知是只白眼狼,再者,好人家的正经女孩,会当着那么多人,大摇大摆与男子握着手,丝毫不以为耻?”展清羽的话语,暗示意味十足,然而,看着公仪鹤与宋初玉交握和谐的场面,她的心,扭曲嫉妒的滴血,凭什么,那样的女人,怎配那般艳惊天下的男子!

想了想,似乎觉得展清羽说的话也在理,李心绮抬头的瞬间,禁不住视线一顿,目光定格在某一角。

宋玉瑶与展清羽,顿时觉察到李心绮的不对劲,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一眼,就看到从马车上下来,战神般俊逸阳刚的沐云琛,以及娇俏可爱的沐云芷。

看着李心绮的眼神,自看到沐云琛的刹那,便再未抽离,尤其那眼神中的痴缠和情愫,看懂后,宋玉瑶与展清羽,相视一笑,笑意阴险。

显然,盯着沐云琛看了半晌,沐云琛也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或者说两人没有默契,望着在视野中渐远的背影,李心绮垂下的眼眸中,是掩不住的落寞,心头一阵堵塞发苦。

“沐小王爷也是天下间顶好的男子,待宋初玉也极为不同……”冷不丁开口的展清羽,细细注视着展清羽的表情。

李心绮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叹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本就是世间常态。”

“只怕沐小王爷还不知她的真面目,一直被蒙在鼓里,可叹,满腔痴情错付,被人肆意践踏。”一声喟叹,轻飘飘自宋玉瑶口中而出。

李心绮禁不住身子一震,抬起头,目光急切错愕的看着她们,“你们这话什么意思?”

“沐小王爷定是不知宋初玉的本性,如若不然,以小王爷那般矜贵的身份,又怎会对一个女人,纠缠不清。”这话说的可谓狠毒,大抵就是想说,沐云琛不知宋初玉四处拈花惹擦,水性杨花,一直被她蒙骗,痴情错付,盖因为没看清那女人的真面目。

果不其然,李心绮温雅柔婉的绝色面容上,浮现厌恶和不甘,那样矫揉造作的女子,怎配得到沐小王爷的爱,若她是个好女孩,她李心绮可以退让,将真心就此掩埋,可偏偏她不是,那么,即便被沐小王爷厌恶,她也定要拆穿,那女人的假面具!

手指在袖底攥紧,面上是隐忍的怒气。

目地达到的宋玉瑶与展清羽,私下交换眼神,眼中俱闪烁着幸灾乐祸的神色,宋初玉,假他人之手惩戒你,看你还能嚣张到哪去!

李心绮可是上京第一美女,外加第一才女,声誉威望,皆比那恶名昭著的宋初玉,强得多!

女人的理智,一旦被嫉妒与挑唆占领,即便再睿智,也只会心甘情愿,被人利用,她们等着看宋初玉,从人间跌入地狱!

——分割线——

“初玉——”

远远地一声呼喊,宋初玉回头,看到并肩而来的沐云琛与沐云芷,尤其看到沐云芷如花笑靥,对着她拼命挥手,忙将手从公仪鹤掌中抽出。

感受到掌心空落的凉意,公仪鹤面色不悦地看向,莫名坏人好事的沐氏兄妹,只是很快,又攒出个天地惊变的笑容。

“呐,我们做个交换,你那么大度,不会介意的,对吧对吧?”

方到宋初玉跟前,还未等她反应,便将她轻轻往沐云琛那边撞去,自己则乐颠颠的,跑到了公仪鹤身边,眼中冒着粉色桃心。

沐云芷倒是心性随意,喜欢一个人不掩饰,很直接,没寻常女人那么多的心机手段,虽然有时候,让她措手不及,但好在,她能接受。

含笑抬头间,便撞上沐云琛如海广博的星眸,他亦看着她,笑容爽朗,“玉儿,可要小心!”

她知道他指的是沐云芷的有意一撞,当即耸耸肩,叹道,“沐小王爷,你妹妹真是个宝!”

嗯,十足的活宝,说出的话匪夷所思,做出的事,也是常人难解。

“云芷这是自小疯闹惯了,被宠得无法无天。”

明朗动人的笑声,瞬间将前些日子相见的尴尬冲刷。

“那这个宝,你可得看紧,不然,我可吃不消!”

“我自会让这丫头知晓分寸,玉儿,想你这几日睡的不好,这个锦囊,放在枕旁,有助眠的功效,你收着。”

看着递至面前的精致锦囊,宋初玉微微有些惊诧,正纳闷沐云琛如何知晓她这几日睡的不安稳,沐云琛却笑着,指了指她眼角淡淡的淤痕,想着她开张那段时日,定每次熬夜,故而那次新店开张后,他便命御医和绣娘,赶制了这个助眠解乏的香囊。

“谢谢!”她仰起头,笑着道谢,没想到看起来粗线条的沐云琛,也会有如此心细如尘的时候。

被宋初玉一看,一笑,一道谢,沐云琛登时脸有些红,却故作豪迈大笑,“玉儿同我何需如此客气!”

“喂,宋初玉,是不是觉得我哥哥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不懂心疼女人,但其实也有体贴入微的一面,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做我嫂嫂?”沐云芷见状,嬉笑着上前,继续发扬自己牵线搭桥的最高宗旨。

只是,沐云芷话刚说完,顿觉浑身发冷,恍若置身冰天雪地,再一回头,某世子笑得春光明媚,温和异常,实则身上散发的寒意,足以将十里地界冰冻。

“沐郡主,你是在替沐小王爷,挖本世子的墙角,嗯?”这最后一声';嗯';,威胁意味十足,竟像从地狱中发出,阴沉迫人。

就连宋初玉,也明显感觉到,某人的不悦,浓儿抱着怀里的猫儿,缓缓地后退,后退,以免在姑爷的低气压下,冻成冰雕。隐在暗处的卫颜,看着自家世子的阴沉表情,在心里,默默地替胆大包天的沐云芷祈祷。

然而,胆大之人,必然有不怕死之处,哪怕公仪鹤周身的气势迫人,寻常人早就吓得屁滚尿流,匍匐在地头也不敢抬,偏偏心里素质极好,神经大条的沐云芷,正经扬声,“挖你墙角,大不了再给你补个墙角,我把自己补给你,怎么样?”

“不必!”三尺寒冰冷锐的声音,毫不留情,寻常女人,听闻此语,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谁料,沐云芷不哭不闹,不怒不笑,面色平静,神情认真看着他精致的侧脸道:“公仪鹤,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追了你十三年,雪人都该融化了?”

这男人的心,当真是石头做的,但若真是石头做的,他对宋初玉的那些柔情关切,她又是真真切切看在眼里,她其实最不了解的是,为什么宋初玉可以,她不可以!

“分明我认识你比较早,分明我比她喜欢你早,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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