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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剑侠录-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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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两股力量一主生一主死,恰恰形成了一种阴阳平衡。
“一道神魂居然会显出如此奇形,可那赤胡高手又绝非是古树成精,这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吧?”卫行戈笑了笑,招手收起了这枚灵玉石球,“西夷荒蛮之地的种种秘术奇技,却有其独到之处,与我九州的三千大道迥然不同。之前虽然也擒住过一些不那么高明的胡夷异士,但我等施展搜魂炼魄的魔功,却始终查不出什么线索。盖因这些蒙昧蛮人虽然能操纵风雨雷电冰火之类的自然之力,或者是借用胡夷神祗的力量强化肉身与人争战,但他们修行神魂心性的法子却是粗陋不堪,寻常胡夷异士的神魂与凡俗中人并无多大的区别。我以搜魂炼魄之法一摄,三魂七魄便立时支离破碎。据说他们的阳寿也与凡俗中人相差不多,区区百年光阴却能修出如此神通,委实难以想象。而唯有这种将神魂凝练为物形的绝顶高手,才能延寿至十甲子左右,但胡夷异士一旦凝练了物形神魂,那就可以飞天遁地,有翻天覆地的大神通,论及争斗厮杀之能,直可与剑修大宗师比肩。”
罗修上人轻轻一哼,开口冷冷的道:“老朽倒是很想会一会这赤胡绝顶高手!”
卫行戈赶忙陪笑抱拳道:“若是罗修前辈出手,小小的蛮夷之人,自然是不堪一击。”
虽然这记马屁拍得并不高明,但罗修上人挑了挑眉,不再言语。俞和追问道:“卫师兄从这道神魂之中,到底拷问出了什么?”
卫行戈见果然挑起了俞和的兴趣,心中大喜。他也不故意卖关子,接着说道:“愚兄以玄火每炼化这树上的一枝一叶,就能窥探到这位赤胡绝顶高手的一丝零星记忆。可这位赤胡高手活了有一百八十多年,愚兄想知悉的事,对他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这花了差不多半年的水磨工夫,虽然知不甚详,但大略上却能推断得出,这些奇人异士接二连三的奔赴九州腹地,为的是寻找在京都定阳与你一同显身的那个女娃娃,或者与那女娃娃具有同样药石神通的炼气士。”
“什么?”俞和拍案而起,桌上的酒坛酒碗哐哐乱响。
倘若那些胡夷奇人异士是为了旁的什么缘故,或者只是为了寻俞和复仇,那俞和都绝不会如此失态,反正惹不起躲得起,大不了远离西北边塞就是。九州之大何处不能容身,在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里隐修的高人不知凡几,区区一些胡夷蛮人,能掀得起多大的风浪?
可偏偏他们要找的居然是宁青凌,这可就触动了俞和的底线。自打离开罗霄之后,俞和就把云梦大泽畔的烟水茶园视为了他的家乡故园,把小宁师妹视为自己唯一的亲人,那无股法言喻的深厚情感与羁绊,乃是俞和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温暖,绝容不得任何人触犯分毫。
冲霄而起的浩然剑炁,让一楼的老康掌柜等人尽都周身发寒,瘫软在地上,汗出如雨,体若筛糠。俞和左目中迸出一道白光,右目中迸出一道乌光,两仪剑芒直射出一尺来远,几能将虚空割裂。再看俞和眉心处一朵白莲尽展亿万莲瓣,脑后升起一轮灼灼圆光,中央一道玄奥仙符显化,符中四个云篆大字:“执掌南天”!
磅礴气势如怒海惊涛,连卫老魔都被震慑得退开了一尺。罗修上人眯着双眼,脸上笑意盈然,口中喃喃的道:“好气势,好剑炁!就是要这个样子才对!百年之后你若能与我放手一战,定是快意平生!”
卫行戈瞪眼望着俞和,心思急转:“好个‘水中金’的命格,一旦触及了你的底线,你小子便会立刻展露出惊天动地的锋芒。看来那女娃娃竟是你小子的禁脔,我倒要下些功夫去查查那女娃娃的底细,想要掌握你这柄宝剑,或许她就是关键人物!”
狂暴的气势昙花一现,俞和深吸了口气,眨眼间又变回了那个平凡的酒楼小厮。他朝卫行戈与罗修上人拱手一揖道:“恕罪,恕罪!是俞和一时失态了。万万没想到我昔年一时逞强,竟然祸及他人。只是那些胡夷奇人寻找我师妹究竟有何图谋?”
“少年人就当有此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大气魄!”卫行戈笑了笑,说道,“其中因由愚兄也未尽知,只晓得那曾与贤弟交过手,后来逃回赤胡的两个使者当中,有一人进入京都定阳之前被加持了某种诡异的秘术,可极大的提升其肉身气力,但施术之后,阳寿骤减,活不过半年。可贤弟将他打成重伤,又遭令师妹妙手回春之后,那人不但阳寿尽复,肉身上还发生了一些古怪的变化,赤胡奇人正是为了查明真相,而频频入侵九州。贤弟有所不知,那伏牛山玉镜崖‘七指药圣’的丹石神通,最擅替人逆天改命,续命延寿,我看赤胡人这次是图谋我九州的长生之术,故才如此悍不畏死。”
“原来如此。”俞和喝干了碗里的酒,沉声道,“那么方才卫师兄所说的‘该杀之人’,便是那些赤胡蛮子了?”
“也不尽然,贤弟尚有一段隐情不知。”卫行戈又给俞和满上了酒,说道,“我道魔佛三宗虽然争斗不休,但居高位者皆深识大体。一旦有蛮夷奇人异士来犯,都会暂且抛开道统之别,共攘外敌。可偏偏道魔两宗都有一些败类,为了蝇头小利,而做出离经叛道之事。道魔两宗查知,如今共有三十五位道魔两宗的修士偷偷去了赤胡国,向那边的绝世高手献媚,以延寿丹方换取蛮夷手中的天材地宝。可胡汉血脉不同,这些人又没有‘七指药圣’的独门丹方,炼出来的丹药施在胡夷人身上,似乎并无延寿的效用,反倒会夺人性命,于是胡夷高手勃然大怒,将这些人以秘术炼成了傀儡,虽神智不泯,但只能为胡夷人效死力。如今这三十五人一齐穿越大漠而来,妄图进入九州,去找真正的不死灵丹。愚兄担心的是,这些人的面貌气息与九州修士一般无二,若被他们潜入中原,辗转找到了令师妹,那只怕会是凶多吉少。”
卫行戈露出了义愤填膺的表情,朗声道:“我九州无上大道,岂能落入胡夷蛮人的手中?这些败类,本就罪该万死,又被胡夷人炼成傀儡,更是不能不杀!”
俞和点了点头道:“师兄说得不错,因由俞和而起,自当由俞和了结果报。只是不知如何才能分辨出谁人是胡夷傀儡?”
卫行戈取出一片玉符,放在俞和面前,说道:“此符内藏玄机,贤弟只消把符牌握在手中,以真元渡入,再看人时,若他印堂处有血光闪烁,脑后有一道黑线伸出,直入西北天际,则此人必是胡夷傀儡无疑。贤弟自可拔剑斩之,为我道魔两宗清理门户!”
俞和伸手把玉符捏起,暗暗渡入一缕真元,只见卫行戈印堂处有一道星光和一道黑火缠绕,罗修上人印堂处有一柄寸许金剑明如烈阳,且两人脑后都没有什么通天黑线,于是他点了点头道:“多谢卫师兄赐宝。”
卫行戈又摸出了一片一模一样的玉符,在指尖把玩道:“如今我等人人都带有此符,为的就是能找到这三十五人而杀之后快。贤弟仗义援手,当是愚兄说谢才对。”
俞和摆了摆手道:“九州卫道大事,炼气士人人有责。何况此事因我而起,俞和责无旁贷。”
“愚兄敬贤弟一碗。”卫行戈大笑,举碗敬酒。这回居然连罗修上人都伸手拈起了酒碗,冲着俞和一晃。
俞和赶忙拿起酒碗,喝了一碗,又回敬了一碗。
可这手里的酒碗还没放回桌上,突然看罗修上人一皱眉,耳听见卫行戈嘿嘿一笑,对俞和道:“贤弟莫怪,为了保你清白,愚兄得演上一演,让贤弟受苦了!”
说罢卫行戈翻手一掷,那空酒碗挟着一道雄浑的魔劲,朝俞和手中的酒碗破空撞来。
俞和猛吃一惊,方才还言谈很欢,这老魔头怎的说翻脸就翻脸,当真魔门中人就是这么喜怒无常的么?
他想要运功抵挡,忽听耳边有罗修上人传音急道:“莫要使力!无妨!”
一道森然气机锁住了俞和的手腕,令他不能动弹。就听见“咔嚓”的一声裂响,两只酒碗一撞,顿时化作千百块锋利的碎瓷片,罡气扑到面前,宛如暴风卷着无数利刃扫过俞和的身子,登时将他的衣衫划得破破烂烂,胸口双肩手臂上,满是狭长的血口子,鲜血汩汩的冒出来。
俞和身子一晃,闷哼一声,脸上发白,嘴角渗出一缕暗红色的血。
虽然身上剧痛,但俞和心中却很清楚,卫行戈这一击,并非要取他性命,似乎只是要将俞和整治出一幅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斗,而且颇受了些折损的模样。那满身的血口子虽然触目惊心,但无一伤及经脉筋骨,只是几十道浅浅的皮肉伤创而已。俞和方才与罗修上人试剑时,因为两人的剑炁在俞和肉身中缠斗,故而留下了一团淤血未散,而那卫行戈的一股罡劲撞到俞和身上,正好把这股淤血给尽数逼了出来,看起来就好像俞和内腑被震伤,口吐鲜血一般。
飞散的碎瓷片把顺平酒楼二楼搅得一片狼藉,只剩下三个人所坐的凳子依旧完好。
俞和大惑不解,顺着卫行戈的目光一看,透过残破的木窗,往见东北方天空中有数点奇光一闪而过。
短短数息之后,十几位身穿着凉州府供奉阁执事法袍的修士在顺平楼二楼显出了身形。这些供奉阁修士一看卫行戈,立时个个气机勃发,手中宝光四射,似乎随时要扑过来厮杀似的。
“我说今日天发异兆,却不知是什么风把你这恶贯满盈的老魔头给吹到朔城来了。怎么?是不是卫法王练魔功缺些血肉生魂,到这儿屠戮凡俗百姓来了?”领头的一人背负双剑,左手捧着一道金镶玉的令牌法宝,右手点指着卫行戈,厉声呵斥道,“老魔!胡夷蛮人大军将至,你也跑出来凑热闹?替天行道可不是你这魔头会做的事情,须知攘外必先安内,今日就让道爷我先除魔,再卫道,梅开二度,落个双份的大好功德!”
这边卫行戈冷笑连连,还未等他开口接话。有一人拎着八节紫竹鞭越众而出,他满脸惊愕,瞪圆了眼睛望着俞和,口中喊道:“小俞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俞和故作艰难的点了点头,一边咧嘴笑,一边口中兀自喷血不止。他上气不接下气的颤声应道:“我这可不是除魔卫道来了么,小杜救命。”
第二百六十七章 护法尸,掌立威
“且慢!”那手捧金玉令牌的供奉阁修士断喝一声。他猛然抡起胳膊,将试图冲向俞和的杜半山给挥了个踉跄。影子一般黏在杜半山身后的司马家四小姐雁急忙伸手,搀住了自家师兄。
“程师兄,你这是何意?”杜半山一皱眉,将掌中八节紫竹鞭横在胸前。
“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那什么赤胡傀儡修士,会不会是这些魔宗无耻之人暗地里串通胡夷蛮子,设下谋害我正道同门的诡计?大执事有命在先,见到修士须得验明正身!”这姓程的修士从怀中摸出一片玉符,攥在掌心里渡入真元,瞪眼朝卫行戈、罗修上人与俞和三人望去。
俞和一看那片玉符,便知道与卫行戈方才给那片他玉符是一模一样的东西,符牌中刻有高明的望气法术,可以窥破对面人隐藏起来的气机。看来凉州府供奉阁的执事们也都知道了那三十五个傀儡修士的事情,而全都随身带着这片玉符。
可此时自己却被人拿这玉符查验身份,俞和心里颇有些不快。
“魔宗的无耻小人?你够胆再说一次试试?”
卫行戈长身而起,一股荒古凶兽甦醒般的蛮横气势从他身子中骤然爆发出来。大地深处传来隆隆雷鸣,窗外阳光一暗,有片数十里方圆的阴煞灰云突兀的出现,盖住了朔城上空,霎时间朗朗晴空变作阴霾。铅云中有万道黑气纵横,似乎酝酿着一场暴雨。虽没有一丝风,但整座顺平酒楼剧烈的震颤着,摇摇欲坠。
若是道门中人,在这凡俗驿城中显露气势,那都得先布下法阵,以免惊世骇俗。可魔门中人行事百无禁忌,何况卫行戈身为西北魔宗巨掣,怎么容得一个供奉阁的执事小辈在他面前放肆聒噪?只见他周身环绕着层层魔炁玄焰,盯着那姓程的供奉阁执事寒声喝道:“敢在我卫某面前如此嚣张的道门小辈,你还是头一个!你家师长教过你‘死’字如何写么?”
“先师只教我斩妖除魔,替天行道!”那姓程的供奉阁执事也当真生猛,他收起望气玉符,抛出手里的金镶玉令牌法宝,张口喷出一道本命真炁,掐法诀跺脚喝令道:“七杀,破军。助我伏魔!”
就看那令牌法宝受了真炁灌注,当空一转,放出一团耀眼的金光,两道黑烟自令牌中冲出,落地一滚,化作两尊身高七尺的古怪人形。
左边一尊浑身裹着漆黑的麻布,头颅左右各生有二寸黑角,前额正中嵌着一方赤金色的灵文符箓,一对青白獠牙翻出唇外,虽然身子和四肢皆枯瘦如柴,但双手双脚却是奇大无比,那十根手指和十根脚趾足有一尺来长,血红色的指甲宛如剔骨钢刀。
若说左边的这尊人形还只是骨骼怪异了些,那右边的那一尊人形就当真是形如妖魔了。只见其通体肌肤大半裸露在外,尽作深青黑色,宛如是以青铜生铁铸成,肩上生有三头六臂,三张脸孔皆作忿怒之相,口含烈火,六只手臂各掐法决,道道雷火缠绕周身。
这两尊人形甫一显化出来,俞和立时便嗅到了一股浓浓的尸炁。但这股尸炁却是精纯浩正,全无半分阴邪气机。提鼻一闻,非但不觉恶臭难耐,反倒是有浓郁的檀香气弥散开来。可见这两尊古怪的人形,乃是道门炼尸高手以正宗炼尸奇术祭炼而成,更辅以佛宗密法,使之成为与施术者心神相通的伏魔护法尸兵。
“飞天夜叉,破军阿修罗?”卫行戈盯着这两尊张牙舞爪的护法尸兵,把眉毛轻轻一挑,颇为诧异的说道,“怪不得你如此跋扈,原来竟是那个老头子的衣钵传人。可惜你们师徒两人都是一样的有勇无谋,这‘白骨莲华炼尸术’落到你们这等浑人的手里,真是暴敛天物!”
姓程的供奉阁执事也不反唇相讥,他掐诀一指,两尊伏魔护法尸兵呼啸如雷,直朝卫行戈扑去。
护法尸兵如此凶狞,可对面卫老魔脸上丝毫不见异色。他口中嘿嘿冷笑一声,提起右掌,屈大拇指与无名指相扣,结出个怪异的手印,对准两尊伏魔护法尸兵一掌拍出。
虚空中炸响一道震耳欲聋的闷雷。那两尊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伏魔护法尸兵,与卫行戈打出的破空罡劲一撞,只撑了一息不到的功夫,便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身子连连扭动,重又化作两缕黑气,仓惶缩回了金镶玉令牌法器中。十几个凉州府供奉阁执事目瞪口呆的看着令牌坠到地上,宝光黯淡。
姓程的供奉阁执事也万万没有想到竟会是如此结果。
这两尊由他师尊手里传承而来的伏魔护法尸兵,乃是用前古通灵异兽遗蜕抽筋削骨剥皮,拼凑成肉身躯壳,再以道佛秘法日夜不停的祭炼千年,终得成就的无上法尸。他师尊临死前曾说,这名为“七杀”、“破军”的两尊护法尸兵,几乎已是刀枪不入万法不侵,专擅攻杀诸般邪魔。而姓程的供奉阁执事自打继承了这两尊护法尸兵之后,与人争斗时只消祭出令牌法器,就可安然坐等对手被护法尸兵打得生死不知,当真是无往而不利。
可今日却不知撞了什么邪,对面的卫老魔只扬手一掌,就将显形的护法尸兵硬生生逼回了令牌中?
但此时却容不得他去细想其中玄虚,卫行戈的破空罡力好似大海潮汐,镇压了两尊护法尸兵之后,直朝那十几位供奉阁执事撞去,连带俞和都在他的罡劲笼罩之中。
眼见卫老魔凶势不可抵挡,姓程的连忙捏碎了一道保命金符。站在他身后的十几位供奉阁执事,也都手忙脚乱的或捏碎保命金符,或祭出护身法器,去抵挡扑面而来的刚猛掌力。
“轰隆”的一声巨响,碎木屑漫天纷飞,整个顺平楼的二楼尽数化为乌有,众人脚下踩的楼板,此时倒成了屋顶。
那十几位供奉阁执事东倒西歪,人人面无血色,喘息不止。其中有胆气弱的,身子已然缩成了一团,抱紧了双膝低头颤抖着。
就连俞和都被罡风掀翻在地,滚了满身的木屑灰土。修为稍弱的杜半山和司马雁跌出去老远,幸好杜半山与俞和照面时就打了个招呼,而且小杜方才曾想要去救下俞和,所以卫行戈刻意收摄了几分打向杜半山与司马雁的罡劲。如若不然,此时两人恐怕都得受些折损。
甚幸卫老魔的这一掌旨在立威,并未真下杀手,也没有趁势追击。所以这些凉州府供奉阁的执事弟子们虽然个个灰头土脸,但都还性命无碍。
那姓程的供奉阁执事艰难的撑起身子,咬牙切齿的盯着卫行戈喝道:“魔头!你要杀就杀,休想把道爷也炼成傀儡。你若再靠近半步,道爷我立时炸碎内丹,与你拼个玉石俱焚!”
“谁要跟你这浑人玉石俱焚?凡俗城镇中你敢自碎内丹?”卫行戈一脸嘲讽,嗤笑道,“如今胡夷来犯,西北道魔两宗指天道结下盟约,暂弃嫌隙,一致对外。卫某人看在你凉州府供奉阁孟坤大执事的份上,今日才饶了你们的小命。你若再胡言乱语血口喷人,不必卫某出手,只消一道传讯发给孟坤,他便会前来将你镇压。”
卫行戈一提“孟坤”的名字,这姓程的供奉阁执事登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卫老魔拿杀机四射的目光扫视供奉阁众修士,沉声喝道:“卫某人敬凉州府供奉阁的孟坤是条血性汉子,今日不与你们这些小辈多加纠缠,但这冒犯本座之罪,卫某可是记下了!如今只要胡夷不退,西北魔宗与凉州府供奉阁就是友非敌,你们若再不顾胡汉大局,贸然挑起道魔争斗,依半年前的道魔之约,但凡西北修士皆可将你们视为胡夷奸细,立斩不饶,任何宗门不得追究!”
一众供奉阁执事噤若寒蝉,不敢发声,有的人偷偷举袖掩面,生怕被卫老魔记住了面貌。卫行戈怒哼一声,转身抄住了罗修上人的双轮木推椅,脚下一道黑云生出,托着两人的身形扶摇直上。临走时还不忘回头厉声喝道:“那个姓俞的小子,今天算你走了大运,早晚有一天卫某必亲手取你性命!”
俞和肚子里发笑,看来这位“卫师兄”可真是做戏做全套,如此一搅合,任谁都会以为自己跟卫行戈乃是不共戴天的对头,绝想不到刚刚两人还在把酒长谈。
不过俞和心中也对卫行戈更多加了一丝提防。这尊老魔头,方才有意拉拢自己的时候,那可是和颜悦色的很,真好像是自家师兄弟饮酒聊天一样,话里话外透着亲近之意。但这一来了外人,卫行戈立时就换了一张面孔,单掌镇服群修,昂然而去,西北魔宗巨掣的滔天凶威毕现。
这一波情形转折之中,无论是卫行戈所展露出来的道行修为,还是他大唱变脸戏的深沉心机,都令人不得不忌惮。
俞和转动心思,琢磨着接下来自己是该顺水推舟,与这些供奉阁修士同行;还是应当改头换面一番,亮出供奉院掌印大执事玄真子的身份,先去凉州府供奉阁露个面,等问清情况,再作下一步打算。
忽然一道隔空传音在他耳边响起,正是卫行戈的声音:“贤弟,愚兄走也。来日方长,你我师兄弟自有再煮酒倾谈之时。你可顺势跟着这些凉州府供奉阁的小辈们一起,去寻那该杀之人。如此一来人多势众,可有个照应,那御使尸兵的小子很有几分能耐,贤弟自可好生利用于他,万一遇到胡夷绝世高人不可力敌,那这些道门碌碌之辈也可掩护你逃出生天;二来供奉阁耳目众多,跟着他们可省得你独自奔波寻觅,有的放矢,事半功倍。愚兄也将整点魔门精英弟子,去与赤胡异人一战了。贤弟切记刀剑无眼,自要保重为上!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我后会有期!”
一道细细的黑芒直向西南天际而去,那笼罩在朔城上空的铅云,也转眼间消散得干干净净,天穹重归晴明。
第二百六十八章 计中计,局中迷
“方才那御使一双尸兵的道门小辈是什么来历?”
“哦?前辈怎的对着修行炼尸术的小子有了兴趣?”卫行戈不答罗修上人的问话,倒是先反问了一句过去。
“他招出尸兵之时,我见那一双尸兵的模样煞是神异,就暗中用无形剑气试了一试,结果以老夫的剑气之利,居然只能入体三寸,伤不到这尸兵的根本,足见这对尸兵绝非凡品。可我见你只打出一式古怪的掌诀,便轻而易举的将那尸兵震退,想必你深知这种炼尸奇术的弱点,多半也知道其来历,故而有此一问。”
“前辈果然明察秋毫。”卫行戈又是一记马屁奉上。莫看他此时脸上笑得殷勤,可心里却悚然一惊。方才罗修上人施展无形剑气之时,卫行戈近在咫尺,却竟然一无所知,那么即是说若罗修上人要取他的xìng命,也是如探囊取物般的容易?
心中对这木轮椅上的白发老者又多了一丝敬畏与jǐng惕,卫行戈恭声道:“那小子应该是名唤程伦,其授业恩师乃是湘西石硚山的一位散修,自号沐衣叟。这散修沐衣叟本是一位佛门高僧,修的是大乘涅槃念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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