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山河-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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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之中也有英雄人物嘛。像血帅和独帅，不就是出身于草莽吗？仗义每多屠狗辈，哈哈，这些汉子，确实值得尊敬。”昊天笑着说道。

玄机也是一笑，昊天的娘亲秦殇虽然是武林中人，但一脉单传的昊非常却是清风帝国排的上号的书香门第，玄机担心的就是昊天对武林中人有歧视。不过这些年的经历看来，昊天对武林中人还是很有好感的，甚至在律法的范围之内给予了一定的照顾。

焦仲信的神州武盟这几年来一直活跃在扬州路和幽云十六州地区，他们或是刺杀敌方主将，或是烧毁对方粮草，让极乐圣教和东北三国不胜其烦。这两年的时间里，极乐圣教和东北三国至少有五个万户死于他们的刺杀之中，校尉级别的千户更是超过了三十名。甚至连曼丹大将图门所图都被焦仲信的霸王枪一枪崩碎了脑袋。只是玄机也没想到，焦仲信居然如此有心，还一直惦记着昊天的这一路大军，一听说军中女子的事情，立刻调遣手下收集解药。

“军师，继续。”昊天点头道。

“宋家因为极乐圣教的入侵，损失惨重，本来宋君临已经制定好的弹压滇南四族的计划也因为实力受损而不得不延迟。滇南四族也因此得到了充足的时间休整。客水族族长水正率领的八万多客水族残余族人无奈之下已经举族北迁，现在已经经过了阴平古道，进入了河西路煌州地区。河西路太守魏鹤亲自迎接，不过对于水正等人提出的客水族依旧聚居的要求，魏鹤没有理睬，而是在楚大人的授意下将客水族分成了十余块，分别安置在西到安西路西州，东到河西路沙州的广阔区域。”

昊天无所谓地说道：“嗯，楚大人的做法很正确。客水族，哼，首鼠两端。现在成了落水狗了，才知道投奔我河套，之前干什么去了？但就只剩下八万多族人，还想以此为资本和我们谈判，自不量力。他们有没有什么想法？”

玄机莞尔一笑：“他们能有什么想法？我们河套并没有没收他们的财产，而且还绝对保证他们的安全，他们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哼，要是他们敢不知足更好，前些天边帅和楚大人还在抱怨，说现在河套三路劳工很是紧缺，他们要是敢图谋不轨，这八万人至少能够提供三万劳动力吧？”

昊天也是一笑。河套现在确实很缺少劳动力。在经过塞外异族的肆虐之后，虽然经过了四年的恢复发展，可是河套三路的劳动力依然很紧张，加上军中士兵超过了七十万，劳动力更显不足。可是河套三路的地盘太大，周边又全是敌对势力，因此铺建良好的道路网络，以提高河套大军的应对能力，就更加迫切。现在河套正在抓紧修建安西路夏州通往血色高原孟州的道路，因为逻些王朝的乌必苍雄这些年和飒珊来往的越加密切，而飒珊对河套素来有野心。很难说他们不会趁着血色高原兵力空虚的时候落井下石。

昊天沉吟了一下说道：“叫边帅和冠英盯紧一点。”

玄机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天都圣京之中，中兴帝下令安宁侯艾宾尽快率领水师回防天都圣京，并且让向行的东方军团、刘难尚的朱雀军团迅速回防。龙骑军团请求进入天都圣京协防，遭到中兴帝拒绝。现在天都圣京之中禁卫军团和豫州军团都主要布置在了西南面，以防朱兆的极乐大军突然进攻天都圣京。”

中兴帝现在确实是很着急。他能够依仗的，也就是刘难尚的朱雀军团和向行的东方军团，黄杰的禁卫军团和池中天的豫州军团战斗力根本无法和这两个军团相提并论。至于龙骑军团，中兴帝根本不相信这个和河套有着密切关系并且有着前车之鉴的强大野战军团。请神容易送神难，要是龙骑军团入了天都圣京之后不肯离开，中兴帝也没有办法。至于马英只剩下一万多人的青龙军团，根本没在中兴帝的考虑范围之内。

“陛下终究是没上过战场的人啊。天都圣京之中，两大军团加上贵族私兵，怎么说也有三十万大军。况且帝都防御何等森严，比之天下第一关的嘉峪关也毫不逊色，就凭朱兆手中的二三十万兵力，只要自己不乱，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危险。”昊天很是不屑地说道。

“安乐王刘难尚拒绝了陛下的军令，因为他认为他现在根本不可能在短短的五天之内赶回天都圣京，而且大湖路现在是帝国的根本，他必须协助靖南公欧阳靖忠稳定大湖路局势，以防滇南四族和金华三越卷土重来。忠勇侯向行本欲听命撤往天都圣京，但是平郎却亲帅五万将士紧紧地将他咬住。瓜州的万程东已经亲自率领五万士兵进入饶州地界，听从平郎调配，牵制住了龙骑军团。”

昊天的眉毛皱在了一起：“信刻了？他不是率领着两万骑兵在天都圣京附近吗？”

“信帅的大军在丘州地区。信帅担心朱兆以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从豫州路通过，因此一直在这里小心提防。”玄机连忙解释道。

昊天的眉毛总算是松了开来，当下点头说道：“这样也好。不过这个朱兆，到底现在打算怎样，还真的是捉摸不定。传令大军小心戒备，尽可能的提高行军速度，以尽快赶到平州。若是在这里撞上了朱兆的大军，我们可就真的危险了。依照我们的速度，什么时候能够进入张家的控制范围？”

“两天，如果是昼夜行军的话，应该会在明天下午到达。”玄机估计了一下说道。

第430章攻破天都圣京

现在河套行军的速度每天不超过五十里，可是在往前走就是寿州地界，河套的队伍本来就无比庞大，又失去了机动性，根本不能在夜里行军，因此玄机这也仅仅是一个设想而已。而且更不幸的是，近卫十四居然分出了四万士兵驻守在寿州中北部地区的江口县，平郎的副将图先也率领着三万士兵向南挺进到了饶州边界地带，隐隐有和东倭小野津基四万大军截断河套大军归路的趋势。

河套现在虽然有超过二十余万大军，其中骑兵接近十万，但是半数的骑兵都已经暂时转职为了步兵，而且拖着这么庞大的队伍，不仅进攻都嫌不足，便是防守都有些困难。极乐圣教和东倭很显然也看穿了这一点，因此将临州通往平州的道路堵得死死的。而从寿州中北部地区通过的这条官道，则是河套大军返回的最便利的道路。

“他们这是想趁机把我们全部消灭在这里。”熊熊的篝火旁边，骆祥瘦削的脸庞也给映的通红。

这确实是一个机会。河套大军的战斗力素来彪悍，他们不仅能打，而且很能跑。在豫州路的大平原地区，河套步兵一天全速行军的话，至少能跑一百五十里，基本上能够横穿整个豫州路。骑兵就更不用说了，奉敬和信刻就创造过一天两夜横穿幽云十六州的记录。如果是在平时，河套大军就算是打不过，也能顺利撤退。

但是现在，河套大军之中携带着十万妇女，他们行军速度慢的就像是蜗牛，而且，以河套的性子，肯定不会将这些妇女抛开独自逃命。因此，现在若是集结重兵围剿河套大军，就算不能够彻底消灭，至少也能够给河套造成重创。

“难道，朱兆真的准备从平州横穿淮水，给予我们迎头一击？”昊天皱着眉头说道。

玄机抓过一根树枝，在地上随意划出江淮地区的地图，树枝在寿州中部地区划了一个圈，点着这里说道：“朱兆大军至少有二十五万，就算在通过平州的时候折损部分，也至少有二十万。而我们的面前，已经有东倭和极乐圣教的七万士兵。以我们现在的情况，他们至少能够堵住我们一时。而朱兆大军一到，我们情况堪忧啊。”

昊天也是一脸的担忧：“我们现在具体在什么位置？”

“前面二十里不到便已经是江口县。不过，朱兆的大军已经整整一天没有消息了。”玄机很担心地说道。

朱兆此人打仗确实是的一把好手，虽然他的大军就在鄂州南部，但由于他完全清空了周围的所有百姓，而且故布迷阵狡计百出，让人根本无法判断他的攻击方向，甚至连他的大军动向都不明了。冠英的噬魂现在正用尽一切办法收集朱兆的情报资料。

昊天沉吟了半晌，总算是张口说道：“极乐圣教现在必定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这也确实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不过，我们不能够坐以待毙。军师，饶州方向极乐圣教的动向如何？”

玄机诧异地看了昊天一眼，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说道：“饶州本来有平郎军团的十万士兵，不过平郎率领着五万士兵出城咬住了东方军团。图先三万士兵驻扎到了饶州南部地带，因此城内只有两万守军。不过万程东已经率领着五万士兵从极乐圣京启程前往饶州，现在应该出了眉州。他们的速度不慢，应该在明天下午左右就能够到达饶州府城。”

昊天皱着眉头，偏着头看着骆祥：“先生，你看怎样？”

骆祥也明白了昊天的意思，斟酌了一下说道：“主公的想法可行。如果按照我们现在这样的速度行军，小野津基和图先至少能够在江口县附近拦截我们一天。而一天的时间，足以让朱兆大军绕过平州给我们迎头一击。可是，天都圣京这条道路也不见得通畅啊。”

昊天眼睛一眯。要想从寿州的官道顺利通过是不可能的，而现在饶州空虚，向行的东方军团正被平郎咬在丹州饶州和天都圣京的交界地带，自己若是取道北上，从饶州南部通过，那么仅仅以图先的三万极乐士兵，必定无法拦截自己。至于万程东的方向，龙骑军团完全可以给他一个惊喜，甚至在狙击了万程东之后还能够南下为自己护航。至于平郎，他虽然咬住了向行，可是同样也被向行给牵制住了，他根本没有余力和自己较劲。想到这里，昊天总算是下了决定。

“明天一早，我们改道北上，从饶州边缘直插天都圣京。图先不过三万步兵，而且无险可据，根本不可能迟滞我们的速度。看看能不能通知呼必延单的龙骑军团，让他率领大军顺着饶州南下，以接应我们的部队。只要能通过饶州，和向军团长的东方军团会合，便算是安全了。”昊天冷冷地说道：“朱兆，他想要将我们消灭在寿州，我就偏不让他如愿。饶州，我要在这里敲断极乐圣教的脊梁骨！”

独孤担心地问道：“可是我们大军的行军速度如此缓慢，按照这个速度，折道北上经过饶州前往天都圣京，恐怕要两天的功夫。恐怕我们还没有从图先的身边经过，平郎已经有充分的时间调集兵力。”

昊天微微一笑：“独帅说得不错，我们的速度是缓慢了一些。不过独帅想过没有，我们之所以如此缓慢，是因为有近七万女子占用了我们骑兵的战马，而她们偏偏又不会骑马，因此我们的速度慢了很多。可是，如果让一个骑兵带着一个女子，那他们至少能够和步兵的急行军保持一致速度吧？这样，我们就能够很轻松地跳出小野津基等人的包围圈了。”

独孤一拍脑袋，呵呵一笑：“主公所言极是，这个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了？”

昊天笑道：“独帅步战无双，对骑兵不善精通，没想到也情有可原。不过，血帅，奉帅，告诉下面的那些士兵，如果在这其中敢有奸淫侮辱的事情发生，不管是什么人，杜越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昊天说完，随手将手中的树枝扔进了火堆，抬起头来看着天空，良久之后这才说道：“老实说，我今天晚上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预感很强烈。”

骆祥的眉毛一耸：“是不是觉得我们要出事情？”

昊天摇了摇头：“不是，但是，我总觉得今天晚上会出事情。”

昊天站起身子，抬头看着西北方向，茫茫夜色之中，那里伫立着清风帝国的核心，曾经也是整个东大陆的核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昊天总觉得那里有火光在闪烁，星天也在摇晃。

有些时候，人的预感总是出奇的准确。根据骆祥的理解，就像是一个武林高手，当有人准备刺杀他的时候，只要是在一定的范围之内，他都能够感受到对方散发出来的杀意。不过昊天的不同，他那完全是一种直觉。不过，他的直觉这次很不幸的正确了。

天都圣京之内，中兴帝并没有依照马英黄杰的建议，将呼必延单的龙骑军团抽调回天都圣京，也没有派出军队接应向行的东方军团，只是死死的抓住手中的两个军团加上青龙军团的残兵，让他们分别驻守西城和南城。只是他又担心饶州方向的极乐圣教会有异动，又将青龙军团的一万多士兵加上从豫州禁卫军团抽调而来的四万士兵放在这里。排兵布阵之后，身边只剩下了一万人的禁军的中兴帝又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安全来，于是再从黄杰池中天那里各自抽调了两万大军坐镇内城。

天都圣京南北跨度和东西跨度都超过了十五里，乃是整个东大陆地区最大的城市。从外到内，分别是外城、内城和皇城三道城墙。天都圣京附近地势平坦，毫无险阻，当初清风太祖皇帝立国于此，主要便是看中了这里的地理位置，处天下之核心。而且这里乃是前朝古都，太祖皇帝的龙兴之地。为了保证帝都的安全性，清风的历代皇帝都在完善着城防设施，最终将这里打造成了清风第一坚城。

即便是现在，天都圣京之中储备的粮食在完全孤立的情况下，依旧能够供城内的两百多万百姓坚守半年，如果勒紧一下裤腰带，坚守一年都有可能。至于军需物资，更是府库充足。虽然现在帝国的财政已经是濒临崩溃，不过中兴帝对自己的安全还是很在意的，因此帝都的战略物资从来不曾减少。城内现在的正规军数量在二十二万左右，只要调配得当，天都圣京可以说是稳如磐石。不过，中兴帝还是忘了最关键的一点，决定战争胜负的，始终是人。

就在昊天正在熊熊的篝火旁边遥望着东北方向发呆的时候，朱兆大军的先锋已经抵达了天都圣京的南城下面。为了吸引周围李家和张家的注意力，朱兆特点从驻地的周围抓了近十万百姓填在军中，让对方看不穿自己的虚实，他自己甚至还亲自率领着自己的亲兵外出巡逻了一番。而早已经挑选好了五万精兵的明辉已经趁着这个机会全速行军杀向了天都圣京。等到傍晚时分，朱兆觉得明辉已经抵达了天都圣京，并且开始发动攻势之后，才断然下令大军轻装前进，务必在凌晨之前抵达天都圣京。

理论上说，明辉手中的五万士兵是根本拿不下池中天六万豫州军团把守的南门的，但是，池中天当时并没有收到极乐圣教突袭天都圣京的消息，虽然也加强了戒备，不过豫州军团本来就是清风帝国的鸡肋部队，不仅战斗力低下，而且军纪涣散战斗意志薄弱。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池中天也在竭尽全力的提高军团的战斗力，可是豫州军团的先天不足让池中天也无可奈何。结果士气低落的豫州军团在明辉的突袭之下，当时就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如果仅仅是这样，只要池中天将所有的预备队全部押上，还是能够挡住明辉的攻击的。毕竟天都圣京的城墙高达六丈，城墙之上弩箭、投石机、滚油、檑木等防守器械样样俱全，明辉本来就是轻装前进，手中连基本的攻城武器都没有，攻城的十多架云梯还是临时制作的，根本无法对城墙上的守军造成威胁。可是，极乐圣教一开始在天都圣京之中布下的伏子在这个时候起到了巨大作用。

奉朱兆之命，早在半个月之前便已经悄悄潜入天都圣京的段范疆等五百余人，一部分在城内四处放火制造混乱谣言，另一部分人则是推着装满了浇灌了桐油的稻草的小车趁乱抵达南门之下，里应外合准备打开城门迎接明辉的大军进城。

豫州军团本来就士气低落，再被段范疆的乱军这么一搅和，更是惊慌失措。这个时候，让池中天肝胆欲裂的事情发生了。豫州军团的负责防守城内附近的一个千户，居然和城内的乱军一起突然下手斩杀了城门附近的守军，趁着守军还没有回过神来，轻松打开了城内，将城外的明辉大军迎接了进来。坚不可摧不号称永不陷落的天都圣京，就这样被极乐圣教的里应外合撕开了一个口子。

烈火熊熊，杀声震天，整个天都圣京都被震动了。

一看见城门失守，池中天便知道情况不妙，立刻率领着手中能够集中的所有士兵拼死反击，希望能够将极乐大军堵死在城门附近。但豫州军团本来就是帝国的最脓包的军团，现在眼见城门陷落，更是军心涣散。况且豫州军团的六万士兵现在分布在南城长达十余里的城墙之上，池中天也就只是集中了两万多士兵而已。而明辉好歹还是极乐圣教四大名将之一，麾下的士兵又全是极乐圣教精挑细选的精锐，结果只是一轮冲锋，便冲散了池中天的防线。留下一部分士兵把守城门，以等待朱兆的后续大军之后，明辉亲自率领着其余士兵片刻不停的杀向天都圣京的内城。

极乐大军进城的消息就像是一颗石子掉在平静的湖面上，顿时激起了无数的波纹。明辉率领着大军朝着防御空虚的内城杀去，不过在进城之后，明辉发现自己对这支军队的控制力明显降低了很多，在杀向内城的时候，明辉明显的感觉到不少的士兵已经脱离了队伍，悄悄潜入了周围的混乱之中，然后不时发出几声男人的惨叫和女人的哀鸣。

不管他了，先拿下内城再说。明辉这个时候也来不及整顿军纪，他必须尽快拿下内城，否则清风大军若是回过神来，将内城牢牢守住，外城的禁卫军团和天都圣京附近的清风大军在发动攻击，自己这几万大军恐怕将尸骨无存。而且，如此情况之下，他也不敢确定自己是否能够压制住这些士兵不断膨胀的杀戮欲望。

第431章出城

不仅仅是极乐圣教的乱军，那些豫州军团的残兵和城内的地痞流氓们，这个时候也尽可能的趁火打劫起来。只要一看见年轻女子，也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冲上前去扛起来就钻进一个阴暗角落，先将身上的金银首饰全部抢完，一手拉掉对方的底裤，就直接压了上去。等事情办完，一刀割掉对方的脑袋，然后将脑袋扔的远远地，让人查无可查。

靖北王府之中，王府的大总管楚三额头上满是汗水，脸上的表情无比的焦急：“现在城内情况怎么样了？联系上信帅没有？”

“总管，明辉大军已经拿下内城，陛下和部分朝廷重臣已经退入了皇城之中。现在皇城之中至少还有五万士兵，想来应该能够守住。朱兆的大军已经开始进城，正在与奉命撤进皇城的东门守军交锋，不过马英军团长手中兵力有限，而且分属三个军团，根本挡不住对方的攻击，正节节败退。”一个黑衣人答道。

楚三着急地说道：“我是说信帅！联系上信帅没有？”

“已经联系上了，信帅正全速赶来。不过信帅手中只有两万骑兵，而且还有一万是在汝州附近，恐怕对大局无济于事。”

楚三一头汗水的踱着圈子，现在城内的情况已经是乱成了一锅粥。极乐圣教虽然总兵力只有二十五万，和城内守军的数量相仿，但是城内守军已经互不统帅各自为战，根本挡不住对方的攻击。中兴帝在如此情况之下，根本没想过反击，而是下令将所有军队全部抽调回皇城，好保证他自己的安全。而极乐圣教本来就是一伙乱军，现在又增加了无数的同盟，至少，外城和内城的陷落是必然的了。以极乐圣教的作风，在拿下城池之后，必然是大肆屠杀。而自己这方和极乐圣教可是有着不同戴天的仇恨，程显清一旦进程，恐怕第一件事情就是夷平靖北王府。

“黄杰军团长那边情况如何？”楚三侧目问道。

一个家丁上前答道：“镶边侯手中只有六万士兵，自保有余，不过根本无法控制西城的局势。孟洪将军让人告诉总管，说他们正在掩护百姓们撤出圣京，如果我们要走，就趁着现在走。”

楚三猛然停下了脚步：“我们现在能够调集多少战斗人员？”

一个师爷打扮的文士站出来说道：“一千二百人，这是我们潜伏在天都圣京之中的所有人员。”

“全部调集过来，王府之中的所有人从北门撤退，所有文件资料无法带走的全部焚毁。另，通知祥瑞王等人，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我们帮忙。你，带着一百人立刻前往靖南公的府邸，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务必将靖南公的三位公子以及其家人带走。”楚三咬牙说道。为了日后南下阴风山脉，楚相成在天都圣京之内很是花费了些精力，只是现在必须全部撤走。极乐圣教向来是所过之处尸横遍野，这次想必也不会例外。

楚三还是低估了极乐圣教，朱兆手中的大军不是二十五万，而是已经补充到了三十万。而所有的人都低估了豫州军团的士兵，虽然平时大家都知道他们是一支鸡肋部队，总喜欢骚扰地方为非作歹，但是谁都没想到他们在极乐圣教大举入侵的时候还能够大发国难财。

最开始是那些被打散了的极乐士兵为了逃命，让开了极乐圣教进攻的方向，但发现对方根本没有理睬自己等人之后，干脆壮着胆子跟在极乐圣教后面趁火打劫。后来是整个豫州军团的士兵都是有样学样，一个个连军装都不脱，就直接当起了土匪强盗。极乐圣教的士兵好歹还是有战斗任务在身，只是很少数的士兵悄悄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