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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辙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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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想着,失了神智,半推半就。
此情此景,正可谓是那——
铜簧韵脆锵寒竹,新声慢奏移纤玉。
眼色暗相钩,秋波横欲流。
雨云深绣户,来便谐衷素。
宴罢又成空,魂迷春'梦中。
皇帝大人的嘴角突然勾出了奇异的魅惑,迅雷不及掩耳的除去少年多余的衣物,尔后来回的用颀长手指描画着某些的轮廓,慢慢的感受着少年的青涩。
“李煜,你不要……这样……好奇怪……”无殇的身体微微颤动,肌肤也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哪里奇怪?这里?”李重光修长的指尖按在了少年胸口的蓓蕾上,慢慢的揉搓着,另一只手还在少年的下面轻轻揉捏,间或似乎在遵循着某种节奏,逐渐的加重力道。
“恩……好难受……李煜我不要……这样……啊……”无殇觉得自己陡然无力起来,口中漫出的满是甜腻的音色。
“不想难受……就叫朕的名字,叫朕重光。”
“李煜……重光……”
“朕就在这里,无殇——我的无殇!”李重光展臂拉过少年,褪去亵衣,翻转过来贴近自己饱满的欲望,慢慢地,一点点地,对着紧闭的□顶了进去。无殇咬紧下唇,感到摩擦内壁的火热又一点点挤进来,接着又慢慢的一点点的退出去……皇帝并不急于律动,只是挑战忍耐力般的挺进一点点,再退出来,再多挺进一点,再退出……李煜在一点一点的消磨落无殇最后的隐忍。
少年头脑中只有昏乱,被这么慢慢的一点点的扩张到极致,再慢慢的退回去,留下难受的空虚,然后再重复。然而花芯内壁却因那人放慢速度的□而一阵阵的抽搐,而想要更多……脆弱的皮肤每一次都被撑到了极致,似乎随时要裂开一样,火热的摩擦伴随着阵阵的刺痛,无一不刺激着少年几欲崩溃的神智。
无殇深呼吸着,努力适应着这样的摩擦,不断的想放松已经大汗淋漓的身体,身上的李重光却依然轻松地进出着,欣赏着少年扭动躯体时的曼妙。
然后,猛地贯穿。
朕不许你离开!落无殇!
当疼痛和欲望交织在一起,少年知道哪怕最终真的会被坚硬地穿透,也没有让他停止。最狂乱的时候,几近空白的脑海中甚至想到,如果这时就这样干脆地在他怀里死掉,会不会是一种最好的解脱和归宿。能给他的,就只有这样了……
无殇一直在微微的喘着,不开口求饶亦不淫词浪语,俊挺的眉间一只微微皱着,失了焦的双眼却一直看着李煜的方向。
此时再不同往日,少年知道自己爱着面前的南唐皇帝,李重光。他不再觉得自己好似青楼小倌,在男人身下辗转承欢,千娇百媚;亦不觉得有何羞耻,他只是觉得,自己喜欢面前这个人。
还好,这一次是李重光,这一次没有中了迷药,这一次是我愿意。
还好,看着这样的我的人是李重光。
李煜捋起少年湿透的头发,怜惜似地吻他的眼角——无殇,你无法理解我有多爱你……
少年多么希望这样,时间永远停在这里,一转身就能看见那人的距离。只是……可惜不能是我,陪你到最后……
命运完全背道而驰的两人就这样,在爱中互相伤害,伤痕,累累。
可是仍然爱,依旧爱,非常爱。
明日的苍穹依然会碧蓝如洗,红尘里的每一个角落都依然繁忙,江湖中所有的事都依然在按照既定的天命运行,一切都依然得那么理所应当,那么残忍,那么想让人落泪。
当所有动作动停止下来时,世界也寂静无声,只剩得在微暖的空气中,逐渐扩散开的呼吸的声音。
少年呼吸渐渐平稳,疲惫的睡去。
李煜轻柔地抱了无殇去沐浴,换衣。在将略显苍白的少年轻轻抱回床上的那一霎那,李煜心里忽然有些难受,可是他永远都无法领悟,其实身为皇帝的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可以称之为付出的,仅仅是,哪怕只是为了能让少年留在身边,就是去打造一个金碧辉煌的笼子。
仅此而已。不过如此。
李煜反身上了龙床,自背后稳稳搂住少年。他突然无比希望光阴就此停滞,身后诸事皆抛下,就这样与眼前人直至碧落,直至黄泉,不相忘,不离弃。
他低下头,将高挺的鼻梁深深埋在少年的颈窝。他对着熟睡的少年自言自语。
“无殇,你猜朕在想什么?你怕是不会猜到……朕在想,四年前的你。那时候,虽然天色全黑,完全看不清你的样貌,可是那股桃木的清香味,却一直印在朕心里。朕要为了你,夺这天下,朕要为了苍生,守住这天下。”
可是你却要为了苍生,失去我了。少年没有睁眼,默默的在心中黯然道。
翌日。
少年初醒,还未及睁开眸子,便闻到一股墨香。
再缓缓张开双眼,便见南唐皇帝在梨花木的大桌前挥毫。待皇帝一气呵成之后,回头就看见少年懵懵懂懂,半醒半睡的可爱颜色。
“今日倒是醒得早,身上可还爽利?”李煜微笑着走来,手中还拿着一页纸笺。
爽利?蓦然回想起前夜种种,无殇的脸色有些可疑的红起来,但是他立刻就转了注意力,“写的些什么?可是诗词?”
“朕的皇后当真冰雪聪明!”皇帝笑赞着,拿近了递给无殇看。
那上面题着一首词:
浣溪沙
红日已高三丈透,
金炉次第添香兽,
红锦地衣随步皱。
佳人舞点金钗溜,
酒恶时拈花蕊嗅,
别殿遥闻箫鼓奏。
少年半哑着嗓子轻声诵完,脸色红得却更加可疑了。见李煜盯着自个儿瞧,便堪堪扭开了头,一时羞赧得口不择言道,“什么佳人!小爷是青年才俊!”
“好好好,你说才俊那便才俊!”李煜笑着亲手为少年披衣,“虽然朕母后已去,但是你听那箫鼓声,是时候随朕去拜祭列祖列宗了。”
无殇虽然有些腰背酸痛,可是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默默的起身换好了衣裳,随着皇帝一同去了。
是时,鸾玉殿,明妃。
自从明妃的贴身婢女纹儿死去,鸾玉殿的宫女就换个不断,死的死,伤的伤。如今明妃又在发癫,一屋子的碎玉器破瓷瓶惨不忍睹,两个小宫女被扇得吐了血,其余的则跪在一旁嘤嘤啜泣。
明妃王可晴应该庆幸,此时李煜不在这里,不然依着他怜香惜玉的性格,见到这一屋子的惨状,定然会怒。然而王可晴乃将军之女,性情暴烈,又因着是家中独女,从小娇生惯养,如今见到自己凤位无望,皇帝又偏偏喜欢一个来路不明的平民,那下贱平民蛊惑君心不说,还处处与自己对着干,自是怒不可遏。
“君心不在我这里,莫说封后无望,便是贵妃的位置眼下也要不保,你叫我如何不反?!”明妃在心里一遍遍的咆哮着,长指甲划在玉面的桌子上,声音凄楚可怖。
然后她终于平静下来,眼神阴狠。
“我要见我父亲王方正将军,立刻,马上!”


第四十八笺有泪如倾


马卸华鞍,珍玉抛山。
君居庙堂,我回江湖。
陌路相别,天自且蓝。
君须珍重,不必相盼。
祭拜了南唐的列祖列宗,皇帝见少年脸色略显苍白的扶着腰部,却不抱怨半句,不禁有些心疼,亦更添了三分喜爱。于是大手一揽,扶抱着少年,向身后的李冶宣布今日无早朝,便和无殇一同回往娴淑殿去了。
无殇见李冶白森森的面皮上,眼神兀自紧了紧,就不轻不重的在李煜怀里挣了一下,半是玩笑的开口:“我可做不得妲己,你还是好好地批阅奏折去吧。”
“最近也没甚大事,朕便试试不早朝的昏君滋味。奏折倒是一定要批阅——来人,把奏折从御书房都拿到娴淑殿。”
还不等小太监唱诺,无殇立刻反对起来,“你这是想活生生地把我往火坑里推不成?明个便会传开君王不早朝且把奏折抛,我也就成了祸国殃民的祸水,有什么意思?”
“谁敢侮辱我李唐皇族,朕必然定他死罪!”李重光眉头一皱,愈加觉得少年太过谨慎,显得更是我见犹怜。
少年嘴角带了一丝苦意,笑着推开了皇帝的手臂,摇摇头,“何必玷了你贤君仁帝的名号呢?别做不划算的事情……我先告退了。”
李煜看着少年清瘦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御花园的尽头,有些怅然若失,又有些暗暗欣喜。半晌,嘴角勾起那么一抹能醉死人的笑意,这才转身走向了御书房。
落无殇独自熟门熟路的回到了娴淑殿,进了院子,寻了处挨着石桌的石凳,轻轻坐下,托着腮帮静静地盯着那块叫做“车辙子”的仙轮之石。四周静悄悄的,因为之前皇帝的吩咐,宫人们不经传唤,都不得接近这座寝宫,只有大殿门口,守着两个哑巴太监。
过了约莫半柱香的时辰,少年看看天色大晴,日头高照,便缓缓站起身来,进屋取了一壶清水,一点点地浇在了石头上面。水痕所到之处,暗色的红纹闪耀,像是有什么奇怪的文字,但是很快就又随着水汽蒸干而消失了。
落无殇就这样极有耐心的,一寸寸的看过去,全然忘了腰酸背痛,忘了时间流逝。
日上三竿的时候,他终于重重放下水壶,哀哀地叹了一声。
一切都果然是真的,要是能忘却一切,倒有多好?
那日李重光以为自己少年天性,对块石头生出感情,还取了名字。哪知道这座巨大的石头,根本就是少年无比熟悉的,曾经朝夕相处的,名唤车辙子的罗生门密物。
这块巨石上,记载了无数的黑暗秘密,亦留下了无殇数不清的泪水与汗水。
自己终归只是一名无力回天的杀手,注定要在命运中沉沉浮浮,挣扎一番,然后归于沉寂。
过几日便是秋季的狩猎大会了。
李煜自然是带上了万般宠爱于一身的小周后——落无殇前往离皇宫最远,却也是最美的一处狩猎行宫。
李冶被留在宫中,处理一些机密事务,顺便还要看住后宫蠢蠢欲动的血雨腥风。
少年起先与皇帝同乘一定明黄九龙轿,后来时间长了乏味得紧,便又换骑了两匹皇家的骏马。两人一路且歌且行,莫不畅快。一干影卫都是极有眼色的下人,便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地于一旁行进,仿似看不见皇帝大人变成了性情中人。
无殇终于安排好了一切,面上却隐瞒了一切,每日似乎忘却前尘往日,尽得开心。有时候笑得久了,无殇甚至真的有那么几回完全失了恨意,丢了冲劲,好像真的要变成一个幸福乖巧的男妃了。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得空掐掐掌心,然后狠狠愣住,眼神空落落的。
李重光看不见这些,他只是一味沉溺在自己对少年的爱当中去了。
这一天,终于还是到了。
皇帝与小周后两人骑着最快的骏马,一路追着一只漂亮的梅花鹿,几次放箭,无殇喊着要自己射来,却都不小心出了差错。
少年兴起,策马狂行,皇帝见他开心,便也紧紧跟上。渐渐地,将一干下人远远抛在了身后。
在山崖的尽头,那头鹿退无可退,只得被皇帝一箭射中。
李煜高兴地上前,提了鹿儿得脖颈,正准备笑嘻嘻的向少年邀功,却突然发觉有些事情不对。
落无殇不向皇帝面前走去,却只定定地站在悬崖边上。李煜招了几次手,少年都无动于衷。
“无殇怎么啦?莫不是嫌朕抢了你的猎物?”
少年摇摇头,素色的衣襟被山风轻轻撩起。
李煜心里突然有些慌乱,忍不住大步向前,“你到底怎么了?别站在那里好么?朕看着很怕。”
少年轻轻开口,“重光,你有没有后悔过生在帝王家?”
李重光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摇了摇头。
“你会是位好皇帝的。”
“无殇?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没什么,你放心。”少年微微笑着,“只是我要走了。”
风突然大起来了,少年瘦削却挺拔的身影兀自立在悬崖边上,李煜突然有了一种错觉,觉得眼前的人就要乘风而去了。
“无殇莫开玩笑……这是怎么回事?你说要离开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少年点头,心中和自己做下一个赌约。“没有发生什么事……只是我从未忘记一切罢了。请你放我离开,不然我只能跳崖。”
“那你先前失忆之事?”
“自然是装出来哄你的。”无殇心中酸涩,脸上却装出一片嘲讽。
“你——原来如此……”皇帝颓然地头,却在下一瞬间脚上发力,迅速的用力的抓住无殇的胳膊,尔后将他整个人扯向自己的怀中。
“那让我死。”
“……”
“要么让我走。”
李煜居高临下地盯着少年,语气痛苦。“我不许你走,亦不许你死!”
“那怎么可能,”少年用自己最后的努力将语气变冷,“皇帝陛下你要求的太多了。”
李煜的眉狠狠皱起,霸气而英俊,“是么?那我们来试试我能不能吧。”从来都不曾忘却自己的身份,只是,无殇你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朕从五岁起懂事,见过的死人可以铺满这个岛,从及冠起掌权,审问折磨过的人更是不计其数。朕想天下人民乐安康,但是花尽心思想要爱护的人只有你一个。
朕对于生离死别早已熟悉得如一日三餐,只是,无法承受失去你。朕想看住你也不让你自杀的办法有很多,只是,不想看见你悲伤。
但是好吧,这是你逼我的,无殇。也许是朕太过愚笨,实在想不出一个让你活着留在身边,并且能像从前一样开心的方法。
从前……这字眼……不过几日,便若度年。
是不是真如李冶所说,折断了苍鹰的翅膀,他便会和黄莺一样,乖巧的留在身边?
自己可以为他得罪开朝功臣,可以为他舍弃六宫粉黛,为他抛弃天下密宝,他却连死也不愿留在自己身边,这不公平!
皇帝出生便是万人之上,哪里懂得世间惨淡,何来公平二字?更何况感情本就不是强求来的。
李煜紧紧的攥着少年的手腕,直到听见骨头咯吱作响的声音。
无殇吃痛皱眉,脚下又像崖边移了半分。
却哪里是南塘第一高手李重光的对手,瞬间暴怒的皇帝一把抱起少年,无论其怎样挣扎,始终是不放手,一路大步走回行宫。
影卫和宫人们见主子阴着脸,都不敢靠近,自然亦是听不见行宫深处传来的细微惨呼。
“朕不明白,为何你千方百计要离开朕!欺骗朕的感情很有趣吗!”李煜将不知如何寻了条急粗的铁链,将少年绑在寝殿的柱子上,眼神一片绝望。
欺骗你?原来你对我的信任也不过如此。最是无情帝王家,你这嘴脸也变得太快了……前一天还在温情脉脉,一下子却要露出恨不得将人大卸八块的神情。得不到的,你就要毁去吗?
“是。”少年勾起嘴角,“我讨厌你,仇恨你,自然喜欢看你痛苦。”
皇帝眼中终于映出血色,他拔出长剑,一声悲喝:“从头到尾,你都是戏耍着朕,看朕为你笑为你哭你很得意是不是!”
无殇听得这话,在心底几乎要哭出来,最终却又忍不住哈哈大笑,爱,也不过如此。我因为喜欢你,我假装忘记你对我祖父做下惨绝人寰的事情,假装忘记你对我施以酷刑。我因为喜欢你,处心积虑除掉明妃,为你在后宫暗访心地良善的妃子,留意你的龙儿。我因为喜欢你,只能离开你。我因为喜欢你,所以被你伤害!
“哈哈哈哈……哈哈哈!”少年嘲笑着自己,快要喘不上气来,“人都道,伴君如伴虎,果然是真的。”
一向以冷静著称的南唐君主被那笑声冲昏了脑袋,手起剑落,硬生生地划过了少年的双膝。
无殇没提防,一声惨呼,血流如注。亦不曾想到那个一向温柔的人会对自己如此残忍。
李煜听见无殇的声音,突然愣住了,他扔下滴血的宝剑,站在面无血色的少年面前。
片刻之后,双瞳变得黝黑而深不可测。他没有传唤御医,只是自己取了金疮药细细涂在少年白皙的腿上,然后用干净的布条裹了伤口。

第四十九笺 莫失莫忘

征程暗暗霜风劲,
弦歌低低亦腥膻。
笳鼓悲鸣遣人惊,
驰骛且休若为情!
虽然止住了血,刻骨的疼痛确实无法消除的。
无殇无力地看着李煜,眼神却丝毫没有退缩。
李煜看着无殇,起先眼神里还燃烧着什么,最后都渐渐隐藏了下去。
时间毫不停息的走着,毫不体贴的走着。
见无殇晕过去,李煜面无表情的解开铁索,动作却是极其温柔的,将无殇抱在到床上,然后细心的,又将他的双手紧紧铐在了床头的玉石雕栏上。
多亏了李冶,那消磨人心之的法子,他李煜倒是学了不少。
屋里点了让人精神亢奋的熏香,无殇才晕过去没一会,就又悠悠转醒,合上眼,心神却是一片澄清。
李煜拿了半尺长的银针,沾了细细的白盐,然后在无殇眼前晃过,声音平静到寡味。“告诉朕,你要离开的理由是什么?”
理由很简单,我们不能在一起。只有让你死心……少年这样想到,可是出口却成了这般:“我心中,另有他人。”
好一个另有他人!你若说不好南风,你若说另有隐情,你若说向往自由,你若是说了其他任何借口,朕也许都会愿意放你走……朕九五之尊,为你可以放弃人间富贵,只求你给朕十年时间,你也明明答应了……可是为什么,你真的如那嚼舌根的明妃所说,在宫中私会民间男子!你让朕——情何以堪!
皇帝不会知道,之前落无殇也是气上心头,说话亦是半真半假。
那时,无殇在无止尽的长梦中看到了一切人间地狱,神经崩溃,所以醒来时暂时性的失忆了。而医癫骗李煜说无殇只是会昏迷,在睡眠中修复,醒来身体无恙,记忆也会烟消云散。无殇再次回忆起一切的时候,暗中查到父亲被李煜派出的暗卫打伤,逃亡大辽。
他的眼前在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心痛的选择离开,追向大辽的父亲,完成母亲遗愿。却不想,这李煜与自己原并不是心灵相通的,误解自己一片真心,还丝毫不为自己考虑,决绝如斯。
皇帝瞳中渐渐映出了戾气,暴虐的血液开始涌动。
李煜动作无比轻柔的脱下了无殇的靴子,又慢慢落下布袜,缓缓地托起那白皙却血管微爆的右足,软软的拂过足见。
下一刻,那长长的针头,便没入了少年脚尖的指甲。
无殇猝不及防,但还是硬生生的咽下了痛呼。
李煜慢慢地再把银针从少年体内拔出,再插入,将五个脚趾刺了个遍,最后看着他,再次问道,“告诉朕,你要离开的理由是什么?”
“我心中……另有他人。”
这一次,便轮到左足了。
少年弓起腰身,银牙紧咬,脸颊上滴下大颗的汗珠。
十指连心,纵使是饱经训练的杀手,在闻着清晰神智的熏香时,也会痛苦难忍。
这种日子,却持续了整整三天。
折磨人的,和被折磨的,都心神俱疲。
在第十次问道,“告诉朕,你要离开的理由是什么?”的时候,李煜自己已经快要崩溃了。
少年无比倔强,回答仍然千篇一律。“我……心中……”
“啊啊……朕不想听了。”李重光叹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向少年枕边,伸手抚去了那一脸的汗珠。
无殇张了张嘴,被这痛苦可怕的温柔逼得退无可退。
皇帝弯下腰,细细吻过被少年牙质凌虐的下唇,将血迹一点点舔的干净,尔后理理那一头略显凌乱的青丝。
“这场游戏就玩到这里,朕乏了……不管你心中有谁,朕一样爱你。不过,你就这样留在朕身边吧,无论是翱翔天际的苍鹰,还是久居雀笼的黄莺。”皇帝认输般的摇摇头,叹息着离去。“明日便请那手艺高明的髌骨师,为你卸下那飞于蓝天的双翅。”
落无殇在李煜看不见得角度,将牙龈生生咬出一口血来。
李重光,他日你欺我骗我,辱我骂我,纵使万般折磨囚禁,我必不当真。如今,我心里有你,便容不得半粒沙子。总是情爱再浓,也是印证了一句老话,道不同不相为谋。从此,你征你的天下,我报我的血仇!
怎能在这种地方,折了双翅。纵使我无法实现他年的美丽梦想,也绝不能做个残废的可怜虫,匍匐在你那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皇宫里!
少年对皇帝的行为彻底死了心,反倒好受一些。虽然这中间有了许多波折,但是离开的计划却并没有被打乱。
慕容应该接到了自己的信号,行动,就在今晚了。
子时响起的三声雀鸣告诉无殇,这一回,是真的要离开了。
毫不知情的李煜正在屋外酩酊大醉,落无殇庆幸于并未暴露自己内力恢复的实情,然后暗暗催动体内真气,震断了束缚自己的铁链。
少年从床上起身,虽然因为没有连续三日进食而略略头晕,不过膝上的剑痕已好了大半,双脚指甲虽然全部红肿,但那细盐有消毒的作用,伤口并未恶化。可是心里面的那道沟壑,却是再也填不平了。
轻功为长的落无殇忍痛发力,从打开的窗户中瞬间消失了身影。
李煜发现无殇消失,再一路追赶而来的时候,慕容有钱早已部署好一切,将所有皇室马匹全部砍断四蹄,然后又牵了组织里两批最好的马,站在山口等着无殇归来。
落无殇拉着缰绳,远远地看着南唐皇帝有些蹒跚地向自己奔跑而来,白色的衣襟随风而扬,却没有半点意气风发的样子。
有钱骑在马上,也不开口催促,眼角有隐隐的诡异。
“落无殇!”李重光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失败而狼狈的失声喊道,“你究竟要什么?!”
“我要什么?”少年回眸轻轻一笑,眼神里尽是血色,“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苍生,皆为我所用。要那仇人,全都——烟消云散!”
少年跃马,扬鞭远去。
将关于李重光的一切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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