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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水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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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陷下了犹豫,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我期待的望着她,半晌,终有些等不住,便缓缓向前行去。
“站住。”
在后方,突然袭来一声傲慢的口气如好无防备的暗针,直直扎在背后。我真禁不起这突如其来的惊吓。紧接着,眼前出现一个艳红的身影,是一位约莫四十岁左右浓妆艳抹的妇人。我竟觉得她的表情有些狰狞。
“醉音苑不是随便的地方,公子若是来找人,还是请去别的地方。”
“我所寻之人,就在此,岂会离去。”我绕过她,继续向楼上走去。
“公子,若要再不知好歹,休怪我不客气。”妇人已抓住我的左臂。我用劲挣脱,连头也不想回,接着上楼。我暗想,莫非琉璃的人都有随便抓人手臂的习惯吗。
“来人呐。”妇人丝毫不示弱。看来,只有硬来了。我已准备拔出环在腰间的薄剑,暗暗道,玄铁薄剑,看来你跟着我必须要有这宿命,也好,太淡然总是无趣,多活动活动,总是有益身体的。
不一会,几个高大的男子从内堂出来,一瞬间,便将我围住。大厅的客人离去许多,一些女子也被惊得花容失色。
“慢着,沈老板,这位公子是我的朋友。”这突然的言语,打破此刻紧张的局面。我寻声而望,是一位身着水青色长袍的男子。他缓缓走下楼梯,我渐行渐近,腰间的半块紫玉随意的轻轻晃动。正是初遇时的装束,的确是他,顾珞宸。
见此状,妇人便挥手撤去那几个高大的男子,“既是顾公子的朋友,那就不敢怠慢了。你们快点退下。”一时间,大厅之内,又恢复一片喧然。
“我是…………”
“小心隔墙有耳。”顾珞宸慢慢俯下身,“上楼再说。”温热的气息瞬间蔓延耳际。
“那么,请吧。”他抬头,嘴角上扬,摆出邀我上楼的姿势。
我随他进入一间酒气很重的房间,熟悉的丹青挂于墙壁,是那日书画坊的泼墨桃花。只是多了题词:
鸠雨细,燕风斜。一重帘外即天涯,何必暮云遮。钏金寒,钗玉冷,荡醉欲成还醒。不是爱风尘,似被前身误。一春梳洗不簪花,辜负几韶华。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微雨湿流光,芳草年年与长恨。烟锁凤楼无限事,茫茫,鸾镜鸳衾两断肠。魂梦任悠扬,睡起杨花满绣床。薄幸不来半门掩,斜阳,负吾残春泪几行。花开花落自有时,总是东君主。
“公子觉得此画如何?”
寻声回眸,一阵清灵的雅香渲染了周围,妙龄女子灿如春华,皎如明月,是绝美的尤物。只见她的鬘发,一缕一缕轻挽成的流云髻,乌黑零落的发丝如瀑般垂至腰际。一朵碧玉蝶钗松松簪起,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双臂挽白色雾纱与淡粉的裙摆拖延身后,出尘非凡,美丽不可方物。
“公子。”粉衣女子轻唤了一声,淡淡的笑意煞是好看。
我望着她,道:“桃花勾勒出的笑靥是一种欢悦之情,这题词却沧桑了些,有些不谐和。”
“公子所言极是。”粉衣女子秀美轻挑,“不过,任何之情都是平衡的。正如恨之愈深,爱之愈深。这画也是如此,桃花愈是欢悦,词情愈是沧桑,本在一线,有何不谐。”
我望着粉衣女子,怔于她的一席话,只是这般深奥的言语,领悟起来应该是需要些时日的。
“流烟,今晚就不听你弹琴了,我有事在身。”顾珞宸的言语,打破我短暂的片想。原来那粉衣女子名为流烟。
“既然顾公子有事,流烟便不打扰了。”
流烟回眸,向我颔首,便拖着衣裙皮翩然离去。

“姑娘请坐。”顾珞宸泛起笑意。
这人的眼力不可小觑,我看向他,平静道:“我来是想告诉你,那晚我为何会潜入宫中。”
“你此行该不会就是为此吧?”他收起方才的笑意,瞬间转为俨然,也许,他已猜到我来的目的。
“你说的不错,我除了想告诉你我潜入宫中与你都是同一目的,还受公主之托带你面见她。”
“那么,我凭什么信你?”
我取出怀中的金牌,递给他,“这是夏侯夕嬛之物,证明我所言非虚。还有,几日之前,我还曾拜访顾府。令尊亲口许诺,与夏侯夕嬛一同营救夏侯璇。”
“一个国君,一个公主,直呼其名,呵呵…………”顾珞宸看着我,又露出笑意,“好,我信你。实不相瞒,我与家父辞官,无非是为了联络旧属营救陛下。既然,家父有此决定,我便随你见长公主。”
看来,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不枉此行。
刚出醉音苑后便有一辆马车驶到我们面前。
“少爷,是否要回府呢?”车夫兴奋不已。看来,两人是一起的。
“不了,你先回府吧。”
“莫非少爷又不回府吗?老爷他…………”
“行了,有什么事,我会担着的。你回去就说我今晚有事。”
“有事?那少爷您一个人,不如我陪您吧,好有个照应。”
“谁说我是一个人?”说着,他便将我拉到身旁,“有这位公子与我同行,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那车夫略有迟疑,但还是驾着马车离开了。
我睁开他的手,“可以走了吗?”我的想法一点都没错,琉璃的人的确很喜欢抓人手臂,真是不好的习惯。
想想紫素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轻碰,与琉璃的人简直是极端。也许正因如此,她心系的人才是应该、必须在琉璃吧。
我加快了步伐。几步之后,才忽然记起,自己只是熟识公主府至皇宫的路程,却不知从此地应当怎样到达公主府。我缓缓停住脚步,只有询问顾珞宸了,他是琉璃城的人,定会知晓。我轻轻回过头,对上的竟是双深邃而清冷的眼眸。
他有些诧异:“为何不走了?”
“我不知,回去的路。”
“嗯?”他更加诧异,“莫非姑娘不是琉璃的人?”
他又猜对了。“的确,我来琉璃城不过数日。”
“原来如此,那么一起走。”

抵达公主府后。我带顾珞宸绕过花园来到公主的书房。
“若离,你终于回来了。”夏侯夕嬛的微笑中带有一丝倦意。
“让您久等了。”我慢慢俯下身。
“快别多礼了。”夏侯夕嬛伸手扶我,目光洒向我身后,“你便是顾珞宸?”
顾珞宸上前:“草民顾珞宸拜见长公主。”
“务须多礼。想必,本宫要见你的原因,你在若离那也听了八九不离十吧。既然我们目的同在,本宫还是想亲自问下你是否愿意协助呢?”
“现下,顾珞宸虽是一介草民,但我顾家世代效忠皇家夏侯氏。营救之事,定是义不容辞。”
“果然是忠良之后。”夏侯夕嬛万分欣慰,“不知,顾公子可有眉目?”
“家父的旧属霍锦延混在宫中,我与他自幼相交已有十载,情同兄弟。就连入宫为官都是一起,如今,他已为宫中总将领。若有什么事,他一定会及时相告。”
“那太好了,这一来,也如同本宫知晓。”公主欣喜万分,“再加上顾公子武艺卓越,有了这些,营救一事又增加希望。对了,近来陛下与太后可曾安好?”
“公主,请放心。陛下与太后虽有重兵把守,但平威王暂时还不敢轻举妄动。而且,没有陛下的玉玺印章,空有兵符,也是枉然。”
“那本宫便暂且安心了。若是,顾公子再有消息请尽快告知本宫。”
“公主,恕草民直言,平威王的势力是不容忽视的,也因为此原因,家父被削弱兵权,之后,为保留实力,才不得不辞官。况且,平威王自由在宫中长大,他也必定知道公主与陛下向来交好,我若时常出入,恐招来眼线,万一引起平威王之疑心便会不堪设想。”
“顾公子所言甚是。”夏侯夕嬛眼波流转,忽然落回我身上,“对了,你可以告诉若离,再由她传达给本宫。”说着,公主便指向我,“这便是若离,白若离,想必你们已经认识了。至于传达消息的地方,就由顾公子决定吧,若离初来此地,并不熟悉周遭环境。”
“嗯。”顾珞宸颔首,便看向我,“待我想好地方,便来告诉白姑娘。”
“天色已晚,早民先行告退。”
“若离,你代本宫送顾公子。”
我点头,前方引路。

“有劳白姑娘,送到这就可以了。”
“不客气。”看着顾珞宸离开的身影,我脑海中忽然浮现那位在病榻上咳嗽的男子,不知顾珞宸是否知道自己父亲的病情。若是人去了,连最后一眼都见不到,无论生者,还是死者,怕是长久都不会安宁的吧。如我曾经不谙世事的年华都会对亲情那般的眷恋,何况是长大以后呢。
我蹜蹜前去,来到顾珞宸身旁。他惊讶的俯瞰着我,“白姑娘,还有事吗?”
“我是想问你,之后还要回去醉音苑听曲吗?”
他微蹙起斜剔的眉,声音冷了些,“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是,令尊感染风寒已缠病榻有些时日了,我觉得你应该回去看看他。”
顾珞宸驻足,淡淡道:“是他要你这么说的?”
“没有。令尊什么也没有说过。那日拜访,我只是看出,当他每次说到你的时候,他的病容上总会泛着暖意,我觉得,他很想你在他身边。”
“是吗?”顾珞宸的声音压得很低,“以前,怎么没有感觉到。”接着,望了望我,“亥时将至,风便会更大,你快点回公主府吧,小心着凉。”
“那你…………”
“我自有分寸。”
这一刻,风真的刮起了,与顾珞宸很默契的配合着。只希望,顾音华对他的牵挂,紧紧随着他,不会因为风的原因而被吹散,不然,顾珞宸要如何感知呢。
十年前的梦碎以后,我重新来过。可是这幅对父子画面,要我拾起的过往太不堪,我也很想,在一个温暖的平凡家庭中,慢慢成长,有些撒娇,耍些小脾气,可是,我连丢弃我的人都已忘却,只记得当时支离破碎的心境,这种感觉,始终无法长逝。




第四回  琉璃城之行 

这几日,多是清闲。
由于牵挂紫素,请示夏侯夕嬛后,她便叫芷幽陪着我到琉璃城四处看看,说不定会有相逢的机会。只是,每日有劳不获的结果令我万分失望,但芷幽的善解人意总能使我感到温暖,心情也少有缓和。
不知紫素是否已找到心系之人,已经尘世远去了。想想,不辞而别的确是她的本性,但是,什么也没有留下,便不是她了。她是害怕亲口说出再见的人,所以总在离开时要留下什么才会安然离去,就如那方白色锦帕。
日光晴好的令我有些不适应,过去,毕竟自己在凝山蛰居了十载。看着一旁的芷幽,这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女孩。穿梭的人群中,这青涩的面颊洋溢着娇羞、好奇,她步履轻盈的左右奔走,在日光的映衬下,呈现出最好看的线条,似被苍穹赋予成为最专注的主角,丝毫不能隐晦。这一幕,倒使自己显得苍老了不少。
芷幽回眸,笑靥如花,“若离姐姐。”她朝我招着手,“快一点。”
我随着她的步调,希望自己在这苍穹之下,也可以明快一点。
“你看好看吗?”芷幽吊起一串小玉坠,在我眼前晃了晃。
“重要的是你自己喜欢。”
芷幽犹豫了一下,抿了抿翘起的樱桃小嘴,“还是再看看吧。”转而拉住了我的手,“若离姐姐,去那边看看,围了好多人呢,说不定是有杂耍表演呢。”
我还未来得及回应,芷幽便已拉着我挤进了人群。
眼前的一幕令我惊呆,只见一位衣衫褴褛的女子蜷缩在地上,并不时的发抖,这分明是十年前的自己,此时的心剧烈的颤抖着。我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步,伸出手去扶起地上的女子。
忽然,一个身影闪过,挡住了我所有的视线,我缓缓抬起头,不惑之年的男子,瘦骨嶙峋。他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狡黠,怔怔看着我。“想干什么?”声音却是异常洪亮。
“不想怎么样。”我淡然道,“只是想扶起这位姑娘。”
“哈哈,扶起她?”瘦男的笑意更加猥琐,“她是我的奴婢,你若可怜她,就给银子,我把她卖给你,别说是扶起她,带走她我都不会阻拦。”瘦男的脸颊本就棱角分明,更加突兀出狡谲。
所有贩卖弱者的人说的都是同样的话吗,言辞穷尽到如此地步。
“怎么样,买是不买?”瘦男催促了起来。
“若离姐姐。”芷幽拽了拽我的衣袖,“我们的金贝可能不够。”
我侧下头,“不用担心,你退后一点就行了。”芷幽虽有些不解,还是退后了几步。
“你买是不买?”瘦男的面容开始狰狞,他似已失去耐心。
“买。”我肯定了一句。
瘦男伸出黝黑枯瘦的手,“一百个金贝。”
“哼。”我有些蔑然,瞥了他一眼,“你算盘打错了,我没有钱。”
“什么?”瘦男放大了瞳孔,在瞬间,表现出凶恶,“你诚心来搅局。”语未毕,紧攥的拳头已向我袭来。
轻易地侧过身,拳风撩起我鬓角零落的的墨丝。真想不到,看似弱不禁风的人,竟挥出了如此快的拳。
还未回头,便听见身后“啊”的一声,接着,那瘦男竟被弹出了老远。我定睛,伟岸的身着水蓝色长衫的男子正摇着垂着金钿的纸扇,他给了我一个侧面,清冷的余光扫了我一眼,便缓行至正呼喊疼痛的瘦男身边。瘦男按住臂膀,恐惧的在地上蹭了几下。
水蓝色长衫的男子合起手中的纸扇,缓缓蹲下,淡然一句,“对待弱质女流,该有些礼貌才对。”说着,便从怀中取出几朋金贝,扔给瘦男,“汤药费。”之后,扬袖而去。
弱质女流,这四个字着实入不了耳,本以为,可以用那玄铁薄剑吓唬吓唬那瘦男,却又失了机会,算了,这样也好。
“芷幽,快来帮忙。”我扶起纤弱的女子,只见她女子头发散乱,嘴角淤青,露出的肌肤满是伤痕,我轻轻地拍了拍她身上的尘土。望着芷幽,她依旧伫立原地。“芷幽…………芷幽…………”我又唤了几声,她依旧没有回应。我扶着女子缓缓踱步到芷幽身边,她的秀颜竟如初绽的桃花那般娇羞。
“芷幽,你怎么了?”我轻声唤了句。
“哦,若离姐姐。”她看着我,红晕依旧未散,“方才的水蓝衣公子好厉害啊。”接着,又是一副陶醉不堪的样子。
这便是紫素所说的红鸾心动吗?我笑道,有一丝言语的挑衅,“是吗,我可没有看出。”
“水蓝衣公子不仅救了你,还帮了这位姑娘,你还说人家不厉害。”芷幽用指尖在脸颊轻轻点了几下,“对了,你还没有谢谢人家,实在有点不礼貌。”说到这,声音便暗了许多,似是觉察我言语间的故意,一瞬间,红潮又浓了些。
看到眼前这羞赧的面颊,我忽然想,之所以用美好来形容一段女子的年华,大概是因为只有青涩才能诉说出最纯粹的情窦初开。尘世间,无论哪一个女子,都该有一个最初的心跳,直到年华殆尽变成一条缓溪,因为最终要成就一个故事,叫做细水流长。

我与芷幽双双将受伤的女子扶到就近的茶楼,并吩咐小二斟了茶水,上了饭菜与点心。
女子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良久,她甚至连桌上的菜饭都没有碰过。这种场景比起十年前的我更为悲凉,起码面对珍馐美味时,我立即狼吞虎咽了起来。莫非,她所遇之事,比残忍的抛弃更加痛心吗?
“姑娘,是否不合胃口?”我轻声吐了一句,安静的等待着她的回应。可是,她仿若没听见一般。
“姑娘,你怎么一身不吭呢?”芷幽摇了摇她的肩。
“别碰我。”女子突然间冷淡的一声,令我与芷幽都为之一惊。方才的搀扶,也未见她有此剧烈反应。
只见她迅速站起身,向门外跑去。我和芷幽都还没有回过神,她便逃似地跨过了门槛。
“姑娘。”我顿时反应过来,立即追了出去。
“若离姐姐。”芷幽也随即跟上我。
只是,出了茶楼,却不见那女子的踪影。我加紧步伐,希望能找的她,四下张望,仍寻不见熟悉的身影。我的心莫名的紧缩,她终是没我幸运,起码当年,我能安心的待在紫素身边。不过,那时的我,是才垂髫,而她,毕竟成人,应该是有自己的想法。可是即便如此,我依旧希望她能要我帮她,起码再遇到危险时,我们可以一同应对。
芷幽拽了拽我的衣袖:“若离姐姐,我们回去吧,别再找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见她。”我看向芷幽,她微蹙的秀眉,期待的眼光,墨丝有一些凌乱,一定是追着我,才会这般…………我内心突然有些不忍,便点了点头。但求那女子平安无事,我在心中默念。
也许一路上都在想那女子的事而忽略了脚下的路,很快就到了公主府。
我还未来得及转移思绪,便见到熟悉的身影已经站在了我面前,是顾珞宸。
“白姑娘,我等你很久了。”接着,将我拉到公主府后门的梧桐树下,“我已想好地点,特来告诉你。”
我轻轻挣脱被他拉住的右臂,有一丝无奈:“什么地方?”
“醉音苑。”
“啊,那可是烟花之所呀。”不知何时,芷幽也跟在了身旁,担忧之意流露秀颜,“若离姐姐,我听出那里不让女子进出的,况且有很多达官贵人都爱去那,万一被发现岂不是很危险。”好久没听见这般温暖关切的话语,芷幽,谢谢你。
“呵,姑娘错了,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对醉音苑十分熟悉,与老板也是有些交情的,我认为那是最好的地方。”
“你…………”芷幽涨红了脸,樱唇还微启着。
“算了,芷幽,就依顾公子所言。”
芷幽握住我的手,“可是…………”
“没关系,我曾去过醉音苑,并不是什么危险之地,别为我担心。”我挤出一抹微笑,希望能使她定心,“你别忘了,我可以扮成男子的。”芷幽听后,踟蹰了一会,便安心的颔了首。
“白姑娘,那么今晚见吧,我还有些事需要与你商讨,在下告辞。”
我颔首回应。

比起白日灼目的光,附上白纱的月色更使我觉得惬意。可是一想到自己心不甘情不愿的做了这么多违背心情的事,又犯了忧愁。
下了马车,我尽量撩去了心间的忧愁,便迈走进了醉音苑,迎上来的是沈老板,这次的她,明显温和了许多,言语间也颇为客气。
“白公子有礼,我一直候着您呢,顾公子已向我说明,您是他的朋友,上次多有得罪,公子莫怪。”看来,顾珞宸并未揭穿我女子的身份。我忽然有一丝好奇,当初他怎能一眼看穿我是女子呢,之前书画坊的相遇,我也是一袭男装的。
我随沈老板上了楼,依旧是上次那间房。
沈老板轻轻推开门:“白公子请先坐会,顾公子一会便到。”空无一人的房间,墙上孤身的泼墨桃花尤为显得触目。我缓缓坐下,忽然记起流烟姑娘的平衡之说,那般的意味深重,竟是我难以遐想和理解的。
眼下,栗色四角圆桌上,四碟珍馐,一壶琼浆。
我斟满酒,还算不错,随即饮了下去。虽不及紫素埋下的三步殇那般清醇,却也算是上等的美酒了,接着,又连续饮下数杯。
“不怕喝醉吗?”
还未及反应,手中的酒盅已失了踪迹。我缓缓抬眼,顾珞宸已坐于对面。他望着酒盅中闪晃的零星光点,举目一笑,道:“通常,女子赖上了饮酒有两个原因。第一,是一种习惯;第二,受过情感上的挫伤。”他略微一顿,“不知白姑娘是哪一种?”
我欲要言语,他又抢了先:“据几次的相处发现,白姑娘为人有些清冷,怕是第二种吧。”他双手支起下颌,“怎么样,在下的猜测对不对?”
我淡淡道:“若是有第三种,也许会是真正的原因。”
顾珞宸突如其来的疑惑,随着忽然间上扬的笑意瞬间化为乌有:“看来,在下真该好好想想第三种原因了。”
“顾公子相约,该不是如此之事吧?”
“当然不是了。”顾珞宸收起方才的笑意:“我们言归正传,在下的好友霍锦延听闻最近霜国的公主嫣慕娈要来,可能是要与陛下联姻的。”
“联姻?”
“嗯。通常,两国行长久交好之意便是通过此种方法进行的。”
“你的意思是说,这种婚姻是建立在国家的基础上?”
“不错。”
“也就是说,也许两人并不心甘情愿。”
“白姑娘。”顾珞宸轻唤了一声,“这也许是皇家之人的宿命,你无须想得太多。眼下这种形势对我们很是有利,最起码慕容焕会暂时安稳。纵然他有诸多借口推辞,但倘若霜国公主必然与陛下联姻,迟早都会相见。只要准备妥当,到时宫中举行大典,便可一聚平凡乱党。”
“那么,霜国公主嫣慕娈何时会来?”
“我想,应该就在这几日,说不定,已经快到了呢。”
居然这么快,我忽然想,若这一场即将的到来因为国家而丧失本该有的幸福实在委屈了双方。如果人生真的要因为充实了太多的不得已而变得堂而皇之,那这世上的太多人恐怕失去的就不只是幸福了。




第五回  “故人” 

我一直以为,顾珞宸的一句“快到了”,也是需要些时日才能实现。没想到,事隔几日后,我在晨间练剑时,夏侯夕嬛便传了话,说是夏侯璇并未亲自接见嫣慕娈,而是慕容焕以有染风寒为借口,代替他接见了嫣慕娈,并将她安置在后宫的厢房里。看来,慕容焕对这无法预见的突发事件应付的很是得心应手。
皇族向来接待的客人,无论来自何方都会安排在御花园周遭的上等厢房。眼下,嫣慕娈被安排入住后宫,这便说明,她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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