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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王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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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护卫左右对望一眼，看了看墨儿，只觉得她身上的冷冽气质，太过于压迫，让人不敢不按其吩咐行事。只好一个人快速溜走，前去通报。“二姐。”怀疑的眼神，这个真是她的二姐？这般冷静审视？她的二姐不一直都是府里那个名不见经传的温顺女子，话都不多说一句的？为什么，今日见她，觉得完全不似那个人，重头到脚变了透？
自信，美丽，冷静，淡漠，让人不得不正视的傲人气质，她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出色？为什么，竟没有告诉她？
‘锦瑟楼’的主事嬷嬷挥着一条长长的艳红色丝帕，扭着腰身迎了上来。一看两位小姐打扮的贵气逼人，即可知道不能得罪，立刻赔着笑，“二位小姐，想必是来错了地方，‘锦瑟楼’可从不迎女客的。”丝帕在众人眼前胡乱挥舞着，浓烈的脂粉香很是刺鼻。
捂着鼻息，对这种味道还是很不感冒，“嬷嬷，老早跟你说了，不要再用这种劣质的脂粉，又荼毒我的嗅觉。”一句话，让嬷嬷立刻愣了神，这，这，这。。。眼里只有惊奇，她确定自己没有耳背，这怎么可能。一时就愣在了原地，手也停在半空中，忘了继续挥着她那条颜色刺眼的丝帕。
“少。。。”“咳，咳，我们可以进去了吧，嬷嬷。”飞快打断她的话，已经绕开她走了进去，依旧将手放在鼻息处，真怕忍不住就打出喷嚏来，失了形象。“自然，自然。”赶紧让得开开，随便墨儿往里走去。跟着她，一脸震惊的神色还未回转。
“他们在哪里？”根本未提名字，直接他们带过，“他们？少。。。小姐指？”赶紧改了口，一身女装的文墨儿，让她这在风月场呆了多年的人，也被蒙昏了去。“皇室。”直道出两个字，便示意嬷嬷带路。“是，是。。。”立刻应着，亲自带着她们前去。
文娇儿很奇怪这老鸨态度的转变，不过也没多问，想来，可能是二姐提前做了什么功夫。今天，二姐给她的印象已经全然改变，再有什么事情也似乎发生的理所当然。
随意看了下，这都城第一青楼，华丽不张扬，精致中带着女儿家细腻的温存感，没有淫，秽的场面，只有文雅的谈论声。如果不是知道，来的是青楼，定不会将这里当作是青楼。有些好奇是何人将这里打造得这般典雅精细，根本不似凡人的寻，欢，作，乐场所。
“嬷嬷，劳烦你派人去把霓裳叫来。”嬷嬷一听立刻点头，“是。”恭敬的态度与刚刚嚣张的模样，前后相异。“霓裳？”文娇儿疑问的道出，“嗯，这里的头牌。”说的没有任何情绪，好像在她眼里，不过就是个普通人。
霓裳，锦瑟楼的头牌，天姿国色自不用说，从她在锦瑟楼出现之后，以琴技，舞蹈为主，只卖艺不卖身，迄今，已有五个年头，地位至今无人撼动。都传言，她背后有殷实的靠山，一般人，万金也难买的她一曲，一舞。听闻，她只为一人弹琴，只为一人跳舞。
第十五章·一曲（上）
“好霓裳，不要哭啦。”实在是没有办法，面对如此娇滴滴的倾城美人，只能将她拥入怀，细声细语安慰着。“这么久，这么久。。。”哀怨的声音也是那般温软动听。
众人只道是吓傻了眼，这是什么情况？一个青楼的头牌对着当今的三王妃，狂哭诉？太子可算找到了借口，打断两人的温软细语。“三王妃？可否解释给我们听下？这究竟如何一回事？”放开泪水不停歇的霓裳，她也就几月未来而已，哭的怎么像她失散很久似得。
没办法不正色面对这些人，刚准备解释，就被霓裳按下，让她站立的身子又坐在靠椅上，一个眼神示意她，交给我就好。“太子殿下，您有什么问题问我就好。墨儿，她不喜欢说话，而且，她一路赶来，定是累了，让她歇息下吧。”美人眼前，风，流多情的端木轩，被霓裳一个眼神就勾了魂去。他曾撒下千金，也未求得美人一曲，曾以身份施压，也未见得没人一面。今日，居然，美人自动送上门，这等好事，定要答应。
蝶韵的眼睛从文墨儿进门的那刻就未曾离开她身上，一切一切，只为针对她。这个女人的脸，她刻在脑子里，这样深刻。她好不容易做到仅此头牌霓裳，而且还勾搭上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还允诺，不多时会娶她进宫，本以为，自己终于要苦尽甘来。没想到，没想到，她又一次，又一次，要毁在这个女人的手里。恨意，只有恨意。。。
“霓裳姑娘，你怎认得三王妃的？”美人当前，正事也重要，“回太子殿下，霓裳有次出门买些胭脂水粉的小玩意时，被人轻薄，而刚好碰到了三王妃。王妃本不欲救我，只因看到我薄纱下的面容，只道不救可惜了去。便伸手救下了我。如此，霓裳将王妃当作救命恩人，便缠着王妃告知其身份。这般相识而来。”霓裳一番话，半真半假。也只有月月和依然听得出。其他人，只有端木颜玩味的神色，半信半疑。
霓裳的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配上她泪眼看向墨儿的神情，和那含娇细语的咛声。让场中多半人都信了去，其中也包括，端木轩。已经将刚刚那暖意在怀的蝶韵忘了大半，眼睛直勾勾得盯着，霓裳，掩饰不住的占有欲。
“我还以为，头牌有什么了不起，不过也是此等姿色。”女子尖利的声音刻薄十分。霓裳回转神色，看向那个批判她的人，“霓裳不过拂柳之姿，确实没什么了不起。”清清淡淡，墨儿心中只有赞许，霓裳竟将她那漠然的性格学了多半去，在这种场合打滚，也非得有如此性格才好。不骄不躁，不急不缓，何事都不过，是眼中一缕轻云，飘散即逝。
嬷嬷立刻上来大圆场，这两个红人她可是一个都得罪不起，打开门做生意，不能自己屋里先内讧了。“蝶韵斗胆，想请教三王妃指点一二。”挑眉，这女人自己送上门来？
“哦？不知蝶韵姑娘想让我指点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区区一个蝶韵，在自己的地盘，还能玩个什么花样？人人皆是不解的看着，那位刚被文娇儿一巴掌扇的脸颊略微红肿的人儿。不知，她为什么事事针对，文墨儿。按理来说，她应该处处对文娇儿不是才对，怎么牵扯到文墨儿去了。
这其中，当然端木颜最清楚不过，“蝶韵姑娘，想让我的王妃指点什么？”他再不出口，恐怕场面就收不住了。“琴技。”吐出两字，重重有声。本欲只想挫挫她的气焰，她一向对自己的琴技还比较有信心，除了输给霓裳那女人，其他还未有什么人超越她。她自然挑最擅长的来。端木颜的一句‘我的王妃’顿时让她，怒火四起，她第一眼看见端木颜时，就被他玉般温润的面容，吸引住。后来又回到这个逃离的地方，夜夜思，夜夜想，终于再次见到他。为了他，她用尽所有的手段，吸引太子的注意，只为在他身边那么一刻就好。
“你连我都胜不过，还想找墨儿挑战，不掂量下自己。”这句话可是霓裳的尺度最深，她从来狠话都不曾说一句。墨儿喜欢她清纯高洁如兰花，她就永远单单纯纯，仿佛不谙世事。这样的地方，又怎能一直保持那纯净的心境，可是她偏偏就这么一直持续着，懂也不说，知也不问。只为墨儿，那句，我就喜欢你这纯净如水般透彻。
蝶韵更加在心里思称开来，霓裳的话，好似掩饰，不会就不会，不精就不精，摆什么谱子，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谁人都知，文家二小姐，无一精通，无一擅长，只有着温顺性子而已。
第十五章·一曲（中）
“不自量力。”霓裳已然气极，从来都没见怪她使性子，连墨儿也愣了神，“霓裳，没事的，你不会这么不相信我吧？”碰到墨儿的事情，她就十万个紧张，怎么可能没事，她从来都没有听过墨儿弹奏一曲，每次都是墨儿在一旁指点她罢了。她不允许，墨儿为这样的人，劳心费力。
“你连我都比不过，你有什么资格跟墨儿比，我都还未听过墨儿抚琴，何以她要为你而弹奏。”她不许，“霓裳，我不是为她而弹奏，还没有人有资格让我为他弹奏。我只是指点而已？”墨儿的语气有些冷，她不想让霓裳因她而变得厉色起来，霓裳只能是温柔的，只会慢声细语的说话，不该因她而染上其他色彩。
“可是，墨儿，我。。。”拉下她的嫩白细腻的小手，“霓裳，你不是没有听过我抚琴吗？今日这曲，送给你，可好？”似有蛊惑的味道，眼睛一亮，“墨儿的意思？”“傻丫头，送你。以后，这首曲子，当你的专属。”猛然点头，“好，好，墨儿你说的，不许反悔。”嘴角上挑，“自然，不过要借你的宝贝‘紫雨’给我啦！”立刻吩咐丫鬟去取来，“不用，送到大堂去就好，嬷嬷你去安排一下。”
不解的神色，“墨儿要做什么？”对上霓裳那美如黑钻的双瞳，笑颜绽放，“既然是送给霓裳的曲子，当然要送的风风光光，体体面面啦！”轻点她的俏鼻，“傻丫头。”感动由心而生，刚拭净的泪水似乎又要溢出。端木颜插来话，“堂堂三王妃要在‘锦瑟楼’当众献艺。墨儿，即使我再纵容你，也不能允许这样事情发生。”“那堂堂三殿下来‘锦瑟楼’寻，欢，作，乐，就是很正常的咯？”怎么听她的语气，有些吃醋的意味，端木颜猛的抬起头，看到墨儿还是如往常平静无波的神色。竟有些赌气意味，“去，去，去。”
“谢殿下。”假意施了一礼，作了个请的姿势，“蝶韵姑娘，是你先？还是我？”
看着她似乎毫不在意的样子，心里竟隐约要没了底，可是，她不相信自己会输。输给霓裳只是意外，她定不会输给这个狠绝的女人。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谁人都晓得这个道理，“还是三王妃先请。”微微一笑，露出好看的贝齿，“那我不客气了。”一个转身，伴着霓裳扶她的动作，翩然起身离去。
这时大堂中央高耸的舞台上，四周已经悬挂起丝丝纱幔，飘渺虚无的透明丝绸，将入内之人遮得掩饰，看不真切，只余模糊的身影。一见便知定是霓裳的安排，轻拍两下她的手背，适宜着。“这样就不会被人看了去。”哑然失笑，霓裳对她也太多于上心，什么都要格外注意些。
走入纱幔，在中央的椅子上落座，抬手略略试了下音，赞叹道，“不愧是‘紫雨’，色泽圆润饱满，掷地有声，好琴啊！“墨儿是不是舍不得将它送与我了？若是想要，随时可拿回去。”摇头笑开来，“霓裳生气了，哪里的事情，我怎会后悔将它送与你。好琴自然要配得好的主人。我不称职，只有跟着你，才是明智。”
说完不等她继续，直接挥手，示意她退出去，只余她一人一琴在偌大的舞台上。
十指尖尖划过琴弦，如行云流水般美妙的琴音从纱幔中倾泻而出。大堂中拥挤了不少的人，此刻因着琴声而停歇下一切的动作。四周也逐渐从喧闹转为寂静，静悄悄，只留有清脆悠扬的旋律在大堂上空飘散，飘散。。。
第十五章·一曲（下）
清新流畅的曲调，宛如“又绿江南岸”的春风，悄声无息。又如“随风潜入夜”的春雨，润物无声，落在人们的心田，滋滋蔓延开来。。。
声音如展翅欲飞的蝴蝶，扑闪着灵动的翅膀，清亮亮的回转着，又好象宁静悠远的天空，散发着清澄的光。。。
“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然后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还没跟你牵着手，走过荒芜的沙丘，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也许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还没为你把红豆，熬成缠绵的伤口，然后一起分享，会更明白，相思的哀愁。
还没好好的感受，情人的温柔，可能在我左右，你再追求，孤独的自由。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流转舒缓如春意般朦胧的声线，唱到最后，竟听起来，有些凄然悲切。
月月和依然都很明显听出，小姐又在感伤，又在想念今一。
而霓裳也同样在她琴音感觉她在思念一个人，很强很浓的思念味道。让她有些凄凄然。第一次听墨儿抚琴，竟是这般感伤，墨儿，你是为了何人而如此？何人，竟然有幸能得到墨儿的倾心？
文娇儿彻底愣住，这个真的是她的二姐吗？今天给她的震撼实在是太多太多。她不停怀疑，但眼前一切却不停在证实。
端木轩看着那层层纱幔，若有所思，他似乎错过了一个很好的对象，竟让他的三弟捡了便宜。难怪，这从不谈情说爱的玉公子，此刻也收了心。原来，他隐藏着这么一位佳人。
她在思念谁？她想要陪伴的是谁？二哥？为什么？他哪点比不上二哥，为什么连带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抚琴，也为了那个人。
蝶韵只想挖个坑给自己跳进去，她真是会挑，居然挑了这女人的强项。难怪她刚刚肆无忌惮，难怪她笑得那般阴险狡诈。她原来一直都会抚琴，一直隐藏着。恨意更甚，深入心扉，这个女人，从此，和她不共戴天。当恨意透彻心扉的时候，连旁边的忠告也不会再听进去。霓裳已经口口声声告诉她，没有资格，她还不服输。此刻，不用上台她已经输的体无完肤。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顺着光洁的脸颊，缓缓缓缓向下流动着。
今一，此刻的你，在做什么？你有没有想到我？我没有一天停止对你的思念，我好想你。
今一，从你离开，我就发现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对你说，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想要做。可是，你离开了，我该到哪里去实现这些？
今一，如果有一天，你会再回到我身边，会再次守护着我，会陪我一起走过千万里路，看遍所有世间风情吗？
今一，我真的好想选择留恋而不放你的手，你可知道？真的好想让你陪我去看那细水长流。
今一，你能感应到我思念你的心吗？你能听到千里之外的我，为你而咛唱的一曲，红豆吗？
今一，你知道红豆代表相思之意，你知道，我一直一直一直在思念你。而你？是否也如我思念你一般，思念着我呢？
“如果，三王妃在这‘锦瑟楼’坐镇，恐怕，霓裳的头牌也会不保了去吧。”蝶韵一语惊诧在场众人。大堂中的人刚从那天籁之音回神过来，都转头开始窃窃私语。
大堂再次变得喧闹无比。。。
“如果，有机会，倒可以试试。不过，再次之前。。。嬷嬷。。。”停了片刻而未继续，却叫了嬷嬷过来。
从纱幔中走出的墨儿，丝毫不在乎众人打量的神色，微微浅笑的脸上看不出她有丝毫不余悦。可是命令却是正颜厉色，“从今天起，‘锦瑟楼’不会再有蝶韵这个人。”说完立刻转身离去，不带一丝表情。
嬷嬷只能跟在她身后，连连道是。“娇儿，我们出来有些时候了，该回去了。”文娇儿还未反应过来，听到墨儿叫她，才姗姗走近身边。“二姐，她们会听你的，不让那个什么蝶韵呆在这里了么？”拉着她快速离开，“你没听到嬷嬷已经答应了。”霓裳没好气的插嘴，为什么那么聪明的墨儿，既然有这么笨的妹妹。
“二姐你。。。”“霓裳，我得先回去了，今天的事情闹得有些大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霓裳赶忙点头，“嗯，霓裳记得。”“那我就放心了，先走一步，下次再来看你，自己注意身体，不要没事慌慌出去又忘了面纱。”虽然脚步匆匆，可嘴上却不忘交待着。
“霓裳记得了。”“不要总是嘴上答应，要记住。”霓裳看着她已上了马车，还不忘伸出头来叮嘱她。这样的墨儿，即使远远看看，让她也已觉足矣。“霓裳一定记在心上。”墨儿，你的每句话，每个表情，每个动作，我都一一记在心中，永不会忘。
马车飞奔而去，瞬时不见了踪迹，丫鬟前来劝和，“霓裳姑娘，进去吧。”她才呆呆回首，“走吧。”每次，她都是这样看着她离开，即使只有一个背影。。。
第十六章·天下（上）
霓裳刚一进大堂，锐利的眼神直指蝶韵，“还不快滚，‘锦瑟楼’不会再有你的位置。”众人皆惊诧的眼神，霓裳姑娘这是怎么了？从来没见她发过脾气，这是什么情况？
嬷嬷立刻上前安抚着她，“霓裳姑娘，你也不要发那么大脾气，我立刻逐人。”说着又挥起她那条艳红刺眼的丝帕，命令护卫将蝶韵撵出去。“凭什么？你们想抓我就抓，想撵我走就撵，你们当我是什么。”嬷嬷张嘴准备回话，却被霓裳抢了先，“当你是什么？狗都不如的东西。”
指着霓裳气得话都不知如何回，众人只是觉得霓裳此刻变了性子，如此狠厉，不见半分温柔的模样。“怎么说不出话来？狗还知道要看主人脸色，你呢？”话落，一个巴掌扇到蝶韵的脸上，下手又快又狠。“这是刚刚你对墨儿不敬的教训，不要让我再看到。”说完一甩衣袖回转身，离了去。
端木颜一直怀着看戏的心情，越来越有意思，好像越跟墨儿相处久，她的秘密就越多的暴露出来，她究竟有多少的秘密？他都要一一挖掘出来？刚刚哪曲，即使现在是她为了二哥所唱，总一天，要她为自己所唱。
回到宫中的两人，一人快步往‘景玉殿’走去，他从来没这么盼望回宫。今天的脚步更是匆忙，他迫切想看到那个淡漠的人儿，想念她脸上冷冷清清的表情，想念她勾起嘴角的一丝微笑，他也在思念，只是刚刚看到，却又想。。。
另一人只是脚步错乱，不知怎么回去面对那个让人觉得麻烦十足的人。打不得，骂不得，放在家里养着，供着，还得哄着，想着就头痛。
刚走进墨儿所住的房间门外，脚步却踌躇起来，他该不该去见？见她说些什么？还是？顺着走廊的沿头看向那散发着橘色灯光的屋子，窗户敞开着，隐约看见墨儿的身影在桌前，写写画画些什么。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满意的看看自己落笔的诗句，虽然是剽窃，但是自己的毛笔字倒是写得越加不错了，臭美一下。连带着一回来就写好的曲谱和歌词，递给依然。“依然，你派人把这个送去给霓裳，我答应了送她，定不能食言。”依然颔首，“属下立刻去办，不过，小姐，殿下似乎在门外站了很久。”
毫不经意，“哦，他愿意就让他站吧。”将毛笔纸张一一放好，回到圆桌前坐着，休息片刻。“月月，我饿了。”无辜的样子像小孩跟妈妈撒娇，妈妈，我饿了，我要吃饭。月月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小姐，你不要这么可爱吧？”墨儿还装作丝毫不知情的样子，“我有吗？那里有？”说着还边摸着自己的脸颊。
一屋子人都笑了起来，一屋子也就月月和依然两人。她说完自己也不好意思了，大笑起来。“我是真的饿了，今天浪费力气了。”月月应着，忙赶着出去，又想到什么，“小姐的声音真好听，今天听小姐唱歌，我都哭了。”墨儿愣了一瞬，“哭了？好听还把你听哭了？”月月忙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被小姐歌里的感情感动的哭了。”
微微一笑，“是啊，我自己也。。。月月快去弄吃的吧。”说了一半打住，又吩咐一次。月月立刻跑了出去，不再多说什么。心里暗暗感叹着，我自己也哭了。。。
端木颜见月月跑出来，终然没鼓起勇气走过去。直跨着大步回了书房。
挥挥手，“依然，你先去把东西送过去给霓裳吧，我一个人呆会。”“是。”依然想着墨儿要清静片刻，就不再多打扰，关上她的房门就退了出去。
往床榻上一躺，脑中印出全是今一的身影，他低沉的身影，假装发怒时的表情，微笑的样子，温柔的瞬间，全是他。我对什么都淡然的样子，唯独一样我不会，那就是感情。我认定了你，那就是一辈子，所以，今一，我会为你努力，你要等着我，即使你不会回来，我也要去寻你。不离不弃，不弃不离。
回到‘景阳宫’的端木轩，忐忑不安的往卧房走去，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心里惴惴不安。不料他硬着头皮，走进，却看见文娇儿在书桌前写着什么。好奇的看过去，一副美人抚琴图，呈现在端木轩的眼前。画中，抚琴之人，只有身影没有面容，四周也是灰蒙蒙的墨色。但是整幅画看起来，却像是在云里雾里，形似逼真。
“二姐的琴弹的真好，让我都忍不住想画下那个场景。”本以为，文娇儿又要大声质问他，跟他闹翻脸，没想到她此刻，这么安静。只能顺着她的意，“是啊，是不错。不过，娇儿的画也很美，将那场景画的如在仙境。”轻然一笑，“那里不就是很多人的仙境吗？”笑容美丽动人却没有温度。
说完，她也不理会端木轩，靠在床榻上休憩着。墨儿告诉她说，男人有一样，你必须知道。那就是，得不到的就永远是最好的。你今天看到端木轩对霓裳的霎那惊艳和想占位己有的＊＊＊＊＊吧？知道为什么？你的美貌都城上下，何人可比？自己想想为什么，出去一趟总要有点收获。
墨儿在回宫的路上只跟文娇儿说了这么一段话，可其中隐藏的东西，又岂止那几点。
第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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