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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王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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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消散（下）
有些嫉妒，有些吃醋，“墨儿，我也要香囊。”抬额轻挑看着今一怀中。不解的神色，今一伸手在怀里一阵摸索，入眼即使，墨儿亲手所制的，蓝色锦缎香囊。不知这丫头何时偷偷放入他怀中的。放在鼻息处一闻，淡雅清香立刻传来，“墨儿，这是什么花的味道？”他真怕墨儿也给他弄个什么桃花，他可不要，什么桃花运的都离他越远越好，他只有墨儿一人，足矣！（即时他要，墨儿也不给呢）
“只是种很不起眼的小花，我找了很久哦。”故作神秘状，她委实找了很久。因为太不起眼，在所有地方都被忽略掉了。“嗯？那告诉我是什么？”“我偏不。”今一知道她又玩心四起，就随她，“告诉下我啊，好墨儿。”
“你这是在诱，惑我，才不上你的当。”墨儿现在是越加提了些抵抗力，可以回眼与今一相对，不再避着他勾人的目光。忍不住，心里直骂，祸害。面上却笑得如狐狸一般奸诈，“墨儿，你别笑得那般诡异好不？”“不好。”立刻拒绝，不容得他再继续。
“你答应我件事情，我就告诉你。”谈条件，可是墨儿的强项。“你说，什么事情我都答应。”今一根本不用思考，直接脱口而出，人都是她的，心都属她了，区区一件事情又有何？
“不许反悔哦？”一步步利诱，为的只要一个点头，“嗯，说吧。”虽然心里已有些奇异，思考墨儿究竟要他答应什么事情，这样绕着弯来逼着他同意。可，即时知道，他依然会答应，因为面前不是别人，是他深爱的墨儿。
靠着他的肩头，”今一，明日你离开吧，我已经没事了。”今一猛的绷起身子，“墨儿你说什么？”“我说，你该走了。”平静的让语气没有波澜，心里却在滴血的痛着。“墨儿，你？”不解强过一切，彼此相通的心意自不用多说什么。但昨夜还让他停留，今日却让他离去，这又是何故？
“我会跟依然说，让他把手下比较能干的人挑几个随你一起。以后，便再和‘百依卫’无任何联系，只是你的手下。”这次直接激动到坐直身子，墨儿头猛的被他一摔下，自是意料中，也只好坐直身子与他正色谈论着。
“墨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点头，她的心已经痛的千疮百孔，只唯有紧握手心，指甲攥着的刺痛来告诉她，要冷静，不能激动。有什么，比自己这般将心爱的人，赶离自己身边来的痛苦。有什么，比这般把心爱的人推往远方，还要装作若无其事，来的凄凉？
“今一，我知道，你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去做，要去完成。我不能再将你留在我身边。今天，你也听哥哥说了，银月国内大乱的事情，你怎会无动于衷，你的使命是不允许你只顾着儿女私情的。”今一瞪大的瞳孔，“墨儿，你？”摇头，“今一，我从来没有查过你，你不说，我也不问。我只是猜测，因为你的不平凡，因为今日哥哥说话时，你隐忍着的神色，我自熟悉不过。”
一把将墨儿搂入怀中，“墨儿，墨儿。。。”一声声只念着她的名，一声声只为着她的一份情。
“今一，我没你想得那般伟大，我只是不愿意看你伤心的样子。你的才能和智慧也不能仅仅区于我身边啊。况且，你走了，我才比较好去实行我的计划。”今一自知她是在安慰他，她有颗玲珑剔透的心，可以洞察一切，让你不用想着怎样开口，她已经替你说出那些看似残忍，却温情一片的话语。
“墨儿，我今生何来的福气，能遇到你，能得到你的倾心。”只是微笑，今一那样了解她，知道她是为了他好，顺她的意，即时心里难过，也会顺着她一直一直走下去。
“那可能是前世修来的缘份，就有了你今生的福气啦。”墨儿以前从不相信这所谓的，前世今生之说的。可是，她认识到自己真正的心意之时，头一次证实了这个说话。千里之外，她救了他。咫尺之内，他守着她。虽然用了很漫长的一段时间，才换来一天的相守，可是他们都不悔。
只是紧紧相拥，前世今生，即时只有这一天的相守也值得了。心心相印，惜惜相依，天地可鉴，莫一随行。
第十三章·匿迹（上）
一夜闭起眼睛无眠，天微亮，她已感觉身边的人动了动，轻轻将她平放在床塌上，在她额头落下羽毛般的轻吻，便消声匿迹了。很久很久之后，她才缓缓睁开那泪水满溢的双眼。任窗外一屡阳光刺痛着她的眉眼，刺痛着她的神经。若黑暗永不消失，若白昼永不到来，那么她与他也许就不用分开，只紧紧相拥在那样的夜也足够。
垂下的手，手心温润，抬起至入眼处，一块巴掌大小的不规则玉佩在她手里散发着幽蓝的光芒。它的形状很奇特，方不成方，圆未曾圆，真要说出个形状，只能定义成为，不规则罢。玉佩的质地很好，光滑透明，任谁一看都知道是块上好的玉，此刻，在她手心里握着，就像有了生命般，内里不停息的暖流潺潺流动着。
今一，这是你留下的吧？代表了什么？我感觉它里面像有着生命，给着我温暖的感觉，是你让想让它一直陪伴我，直到你再一次出现吗？临你走，都还不知道，那香囊上的‘花蚕丝’用的是什么花。不过，那花蚕丝只为你生，那花蚕丝，天下也只有你才有资格拥有。
那不知名的小花，被人们通通忽略掉了，可是，它却有着很好听的名字，叫‘勿忘我’。今一，你定不会忘记我的，对吗？一定不会，不会。。。
“小姐，小姐，你怎么呢？”月月端着洗漱的东西推门而入，就看见墨儿一人呆呆坐在床头，双眼盯着手心里的物件。好奇的趴过去一看，巴掌大小的玉佩，很奇怪的形状，但是散发着蓝荧荧的光，很是漂亮。“小姐，这是什么啊？”墨儿只是呆呆的摇头，“我也不知。”
月月又仔细看了看，“好奇怪啊，看着像块玉，但形状很怪异。而且怎么玉还会发光的？”只是轻笑，“我也不知。”同样回答。“小姐，从哪里得来的呀？”这句算是问到重点了，再怎么平复的心，又怎会无波无澜。“是今一留下的。”声音顷刻间哽咽。
月月这才发现墨儿的不对劲，“小姐，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今一留下的？那他人呢？”再忍不住，抱着月月就痛哭出声，“月月，今一走了，我让他走了，月月，月月，我。。。”哭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她一整晚含笑的眼，只为让他走得安心。她一整晚假意的好眠，只为他离开时不会牵拌。隐忍的那般难受，痛苦，只为他，只为他。。。
“小姐，月月不会说话，月月只知道，小姐让他离开，定有小姐的道理。竟然，是决定的事情，小姐就不要再那么伤心难过了。”看着墨儿痛苦，月月又能好到哪里去。她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觉得自己那么没用，小姐伤心至此，她只能看着，只能陪着，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点下头，“我知道月月，我不后悔让他离开，我只是很难受，两年的时间，我再做什么。居然要离开时才发现，自己真正的心意。我白白浪费了两年的时间。”懊悔着，痛彻心扉，可毕竟是自己没有把握，说这许多还有何用？所有的话语在现在的面前都显得那般苍白无力。唯一期盼，只有今后，她与他可以，再次重逢。唯一心愿，只余和他可以细水常流。
“月月，你去编根红绳给我吧，将它串起，从今往后，它就是我的护身符了。”止住泪眼，望向玉佩的脸上，只有深深的眷意。
黑衣素服，依然出现的巧无声息。“依然，他走了吗？”不确定的问着，他会按她所言，带些手下走吗？
“回小姐，走了。按照小姐吩咐，依然挑选了二十名武功精湛的暗卫护送他离去。”宽慰一笑，“恩，他还是顺了我的意。你跟他们交代了没？以后不在是‘百依卫’的人，而要随了他。”依然点头，“属下早就交代妥当，小姐放心。”赞许的点头，依然的稳重谨慎，她向来很放心。
“还有一事，他交代属下，要我办妥。”眉峰轻挑，“何事。”“他要属下顶替他的位置，从此，保护小姐，形影不离。”一个没有控制住，差点泪水又要泛滥。
“好。”轻轻一声，你离去最后的交代，我岂会不答应。
第十三章·匿迹（下）
又是个惬意的下午，今一已经离开了一个星期了。空落落的脖颈多了条红绳，悬挂着的护身玉佩，始终带着暖意的温度，无不时刻提醒着我，今一从未离开过。他只是暂时不在我身边守护着，可是他的心与我同在。“小姐。”月月捧来了上好的茶水和糕点，献宝似得一一摆放在墨儿的面前。
“月月，我讲笑话给你听吧。”一听笑话二字，月月自是脑袋捣得跟小鸡啄米似得，激动万分。“好，好啊。”墨儿却狡诈的一笑，“我讲得笑话要用猜的。”不解的大眼睛盯着墨儿直勾勾的看着，“为什么要用猜的。”“猜的才有意思些。”“这样子？那好吧，小姐讲，我来猜。”
月月只为着她能心情好些就行，随便怎样。今一走的这些日子，墨儿都是呆呆的，不哭不闹，照常吃饭，睡觉。人却急速瘦下来，病怏怏的没一点精神。一双明亮的双眸在那巴掌大小的脸蛋上，显得空洞无神，没有焦点。
“那我说，你来猜啦。”“好。”见招拆招，月月已经打定了主意。“月月你说，如果有一辆车子，王子在驾车，而公主坐在车中，那车子是谁的呢？”挠着头，“谁的车子哦？”“小姐，你只说了，如有有辆车，可是，你又没说是谁的。”忍着笑意，“所以才要猜啊。”
月月又重复了一遍她的话，突然作恍然大悟状，“我知道了。”“嗯？”墨儿兴奋的看着她，双眼终于有了些神采。“是小姐你的。”墨儿真差点把一口茶水喷出来。“怎么会是我的？”“那是谁的嘛，如果有一辆车，到底是谁的吗？”
笨月月，都念了这多遍了，还没反应过来。“是如果的。”门外一道锐利的女声传来进来。这声音，墨儿不陌生却也不熟悉。立刻，一道艳丽的身影出现在墨儿的视线里。后面紧跟的丫鬟们，急急喊着，“太子妃，您慢些，慢些。”
眉眼一抬，她这个没什么交情的妹妹怎么来了？正考虑着要不要见个礼。她却先一步在墨儿的对面坐下来，“你们都出去吧。”吩咐着，自己倒像是此地的主人，先入为主了。
跟在她身后的人，一一退出去，小心的带上门，守在屋外。“二姐。”墨儿还没出声，她这位亲爱的妹妹先开了金口。从小在家里被宠坏的文娇儿，不会在宫中几天就出了什么问题吧？哥才走没几天，她就闯祸了？不过，即使她闯祸，去找的也应该是大姐，怎会找上她？只有静静等着她的下文。
“二姐，三殿下不在吗？”摇头，她自那天见过他后，再未与他碰面，根本不知他在不在。“应该不在吧，我也不知。”文娇儿焦急的拽着墨儿的手，“二姐，你怎会连他在不在都不知？”他在不在，与她何干，她干吗要知道。这三妹怎问起他的去处来？
“娇儿，有什么事找他？”不想跟她继续打磨下去，还是开门见山的好。“我，我只是。。。”犹豫中吞吞吐吐不敢言语。不会他们两个有什么私情吧？难道被人发现了？
看着娇儿那越沉重的脸色，就觉得有什么，难道会被她猜中？盯着她那妆容精致的面颊，等她继续说下去。“我只是，听说，太子这几日总是和三殿下一同出去。所以前来询问下。”这样子，那我真是想歪了。恐怕，那端木颜也不会这般无知，惹自己的嫂子。哎，古时的社会就是这般混乱吗？妹妹是自己丈夫哥哥的妻子，乱七八糟。。。
“二姐，二姐。”思绪飘的太远，一时没注意，想得离谱了。“嗯？那娇儿想我做什么？”当然还是直来直问的好，猜来猜去很累人，她现在没那个心思同她玩深沉。“我想二姐陪我出宫去寻太子和三殿下。”她真是一语惊人。年纪小不懂事可以理解，这样莽撞是万分不能原谅的。
“娇儿，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点头，坚定的神色已打定注意，那已经说明她非去不可。“你知道他们在哪里？”点头，“我找人打听了，他们在‘锦瑟楼’。”冷汗差点溢出，“你可知那是什么地方？”点头，“知道，都城最大的青楼。”什么都清楚，什么都知道，她还非去不可，她想做什么？
“我陪你去，可以。但是有个条件。”看来什么都悔不了她的思维，只能顺着，保她不会出什么意外，毕竟也是自己的妹妹。“二姐，你说，娇儿都答应。”“告诉我，为什么要去，理由，不要搪塞我，要真实的理由。”眼里散发着文娇儿从未见过的神采，那是一种掌握一切在手，藐视天下的自信。
她来只是为了找个人一起，如果受罚也是她们两人一起，有人给她作伴。她从未想过，她的这位二姐居然可以洞悉一切，将她握在手心。“因为，太子迷上了那里的一个人，整日流连在外不回宫。才大婚几天，他公然跟我说，要娶那人为妾。”文娇儿完美的容色已被恨意围绕，这不是个好兆头。脑中突然忆起一张抹净后的美人面，有那般巧合？
“娇儿，这里是皇宫，即使太子再怎么不对，你也应该忍着。我们就借着说回家探亲而误撞太子和三殿下吧，不要刻意去做什么。你去皇上那央求张圣旨，说哥前几日离开去了黎城，母亲思念甚深。我们回府探望，然后光明正大出宫。”很简单将事情交代遍，嘱咐些事宜，便打发文娇儿速去速回。思称着，是该去一趟，很久都没光临‘锦瑟楼’了，不知霓裳可还好？
第十四章·霓裳（上）
文娇儿的速度极快，下定决心要完成的事情，也特别有效率，只一顿午膳的功夫，她便打点好了一切。光明正大的出了宫，又赶回府，假意探望一番，终于，轮到去目的之处。
“二姐。”一直闭着眼睛假寐的墨儿，听到文娇儿唤她，才微眯着睁开双眼，“怎么？”看着她手中紧攥着的丝帕，看来，小丫头是怕了呢。“我有些害怕。”嘴角一勾，不知何时今一的似笑非笑的动作被她学了个淋漓尽致。“无事，有我在。”给文娇儿吃定心丸，有她在，何人在‘锦瑟楼’都翻不出花来。
“是呢，三小姐，你就放心吧，有小姐在，一定没事。”月月更是给墨儿打了包票，虽然她的话没什么震慑性。文娇儿现在即使后怕，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是她拖着墨儿来的，她不可能临阵逃脱。又想起，端木轩对她说，你这女人除了一张还可以的脸蛋，什么都不会，要你干什么？只能摆着好看。她从小到大一直被众人捧在手心，这样的委屈何时受过，她不服，以她文娇儿，都城第一美人的称号，何人居然能骑在她头上。
“小姐，到了。”依然在外驾车，稳稳将缰绳勒住，停在‘锦瑟楼’的门外。两道靓丽的身影刚从马车上落地，就引来路旁那些前来寻，欢，作，乐的人，一声声抽起。文娇儿自信的昂头挺胸，她的魅力从来不曾递减过。墨儿只是轻笑，小孩子的行为。拉着她便往‘锦瑟楼’的大门走去。
此时，已经日落西下，‘锦瑟楼’的门口，早已调笑声一片。刚走到大门处，立刻拥来两个护卫，“两位姑娘，怕是走错了地方。”墨儿还未开口。文娇儿直接示意丫鬟扔出张百两银票，“不就是要银子吗？给你们，放我们进去。”眼都未抬，旁边声声赞叹，让文娇儿性子更娇纵起来。她一直都是焦点，此刻也一样。
刚跨进一步，两个护卫立刻上前拦阻，“姑娘请留步，这里不是姑娘该来的地方，请回。”丝毫不为银子动心，这两个护卫不错，打量一番，默默赞许。“找你们的嬷嬷来。”墨儿开了口，越站得久，依文娇儿那张脸，闹得事情越大，她可不想明天宫里传闻，今日，太子妃大闹青楼。
“这。。。”两个护卫左右对望一眼，看了看墨儿，只觉得她身上的冷冽气质，太过于压迫，让人不敢不按其吩咐行事。只好一个人快速溜走，前去通报。“二姐。”怀疑的眼神，这个真是她的二姐？这般冷静审视？她的二姐不一直都是府里那个名不见经传的温顺女子，话都不多说一句的？为什么，今日见她，觉得完全不似那个人，重头到脚变了透？
自信，美丽，冷静，淡漠，让人不得不正视的傲人气质，她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出色？为什么，竟没有告诉她？
‘锦瑟楼’的主事嬷嬷挥着一条长长的艳红色丝帕，扭着腰身迎了上来。一看两位小姐打扮的贵气逼人，即可知道不能得罪，立刻赔着笑，“二位小姐，想必是来错了地方，‘锦瑟楼’可从不迎女客的。”丝帕在众人眼前胡乱挥舞着，浓烈的脂粉香很是刺鼻。
捂着鼻息，对这种味道还是很不感冒，“嬷嬷，老早跟你说了，不要再用这种劣质的脂粉，又荼毒我的嗅觉。”一句话，让嬷嬷立刻愣了神，这，这，这。。。眼里只有惊奇，她确定自己没有耳背，这怎么可能。一时就愣在了原地，手也停在半空中，忘了继续挥着她那条颜色刺眼的丝帕。
“少。。。”“咳，咳，我们可以进去了吧，嬷嬷。”飞快打断她的话，已经绕开她走了进去，依旧将手放在鼻息处，真怕忍不住就打出喷嚏来，失了形象。“自然，自然。”赶紧让得开开，随便墨儿往里走去。跟着她，一脸震惊的神色还未回转。
“他们在哪里？”根本未提名字，直接他们带过，“他们？少。。。小姐指？”赶紧改了口，一身女装的文墨儿，让她这在风月场呆了多年的人，也被蒙昏了去。“皇室。”直道出两个字，便示意嬷嬷带路。“是，是。。。”立刻应着，亲自带着她们前去。
文娇儿很奇怪这老鸨态度的转变，不过也没多问，想来，可能是二姐提前做了什么功夫。今天，二姐给她的印象已经全然改变，再有什么事情也似乎发生的理所当然。
随意看了下，这都城第一青楼，华丽不张扬，精致中带着女儿家细腻的温存感，没有淫，秽的场面，只有文雅的谈论声。如果不是知道，来的是青楼，定不会将这里当作是青楼。有些好奇是何人将这里打造得这般典雅精细，根本不似凡尘俗物的寻，欢，作，乐场所。
“嬷嬷，劳烦你派人去把霓裳叫来。”嬷嬷一听立刻点头，“是。”恭敬的态度与刚刚嚣张的模样，前后相异。“霓裳？”文娇儿疑问的道出，“嗯，这里的头牌。”说的没有任何情绪，好像在她眼里，不过就是个普通人。
霓裳，锦瑟楼的头牌，天姿国色自不用说，从她在锦瑟楼出现之后，以琴技，舞蹈为主，只卖艺不卖身，迄今，已有五个年头，地位至今无人撼动。都传言，她背后有殷实的靠山，一般人，万金也难买的她一曲，一舞。听闻，她只为一人弹琴，只为一人跳舞。
第十四章·霓裳（上）
文娇儿的速度极快，下定决心要完成的事情，也特别有效率，只一顿午膳的功夫，她便打点好了一切。光明正大的出了宫，又赶回府，假意探望一番，终于，轮到去目的之处。
“二姐。”一直闭着眼睛假寐的墨儿，听到文娇儿唤她，才微眯着睁开双眼，“怎么？”看着她手中紧攥着的丝帕，看来，小丫头是怕了呢。“我有些害怕。”嘴角一勾，不知何时今一的似笑非笑的动作被她学了个淋漓尽致。“无事，有我在。”给文娇儿吃定心丸，有她在，何人在‘锦瑟楼’都翻不出花来。
“是呢，三小姐，你就放心吧，有小姐在，一定没事。”月月更是给墨儿打了包票，虽然她的话没什么震慑性。文娇儿现在即使后怕，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是她拖着墨儿来的，她不可能临阵逃脱。又想起，端木轩对她说，你这女人除了一张还可以的脸蛋，什么都不会，要你干什么？只能摆着好看。她从小到大一直被众人捧在手心，这样的委屈何时受过，她不服，以她文娇儿，都城第一美人的称号，何人居然能骑在她头上。
“小姐，到了。”依然在外驾车，稳稳将缰绳勒住，停在‘锦瑟楼’的门外。两道靓丽的身影刚从马车上落地，就引来路旁那些前来寻，欢，作，乐的人，一声声抽起。文娇儿自信的昂头挺胸，她的魅力从来不曾递减过。墨儿只是轻笑，小孩子的行为。拉着她便往‘锦瑟楼’的大门走去。
此时，已经日落西下，‘锦瑟楼’的门口，早已调笑声一片。刚走到大门处，立刻拥来两个护卫，“两位姑娘，怕是走错了地方。”墨儿还未开口。文娇儿直接示意丫鬟扔出张百两银票，“不就是要银子吗？给你们，放我们进去。”眼都未抬，旁边声声赞叹，让文娇儿性子更娇纵起来。她一直都是焦点，此刻也一样。
刚跨进一步，两个护卫立刻上前拦阻，“姑娘请留步，这里不是姑娘该来的地方，请回。”丝毫不为银子动心，这两个护卫不错，打量一番，默默赞许。“找你们的嬷嬷来。”墨儿开了口，越站得久，依文娇儿那张脸，闹得事情越大，她可不想明天宫里传闻，今日，太子妃大闹青楼。
“这。。。”两个护卫左右对望一眼，看了看墨儿，只觉得她身上的冷冽气质，太过于压迫，让人不敢不按其吩咐行事。只好一个人快速溜走，前去通报。“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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