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王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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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自去寻她，宫里的事情教给云你了。”说完，今一就拍案而起，顺着云给他的说辞，朝着玄刚离开的那条路，追随而去。
而这边，墨儿，依然，端木明，和绿衣，四人早已动身，在前往银月国的路上。如同，端木明所言，越靠近，银月国，那四周越加冷冽的天气，让墨儿在马车内昏睡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每每身子差不多的时候，墨儿就会同他们说笑，然后变着法的调剂着，沉闷的气愤。但是身子虚弱时，只能窝在马车里昏昏欲睡。拖着绿衣帮她保守秘密，所以，端木明和依然只觉得她是太过劳累，变没有多问什么。
但是，绿衣看着墨儿昏睡时，额间滴滴的冷汗，看着她强装着微笑，背后去咳出一口又一口的鲜血，竟心疼的想自己替代她的痛苦。“墨儿，你这样子，我看着都心酸啊。”墨儿连忙扫了马车外一眼，用手指在绿衣嘴角处稍稍捂了些，“绿衣，小声点。”贴着绿衣的耳朵，墨儿才说了出来，她怕在还没到达银月国之前，就被依然和端木明知道了，她病重的事情。那么，他们肯定不会再继续赶路了。
“我没事，放心好了，我一定能坚持住。”绿衣将她的肩头揽过，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然后拍着她的后背，顺着她的气息。“墨儿，你的他，是怎么样的人呢？能让你这般为了他，而不顾性命。”绿衣在好奇，众人口中的今一，银月国的二殿下，是什么样子的人。为什么能让墨儿这般出色的女子，为之倾倒，为之不顾一切。
“等见到他的时候，绿衣就知道啦。”不知怎样回答才最妥当，就这么一笔带过吧，真的能见到吗？墨儿手心紧紧拽住她咳血时，用的丝帕。“绿衣，你让我想起了一个朋友。”心中思称着，绿衣怕是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本来宫里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的。可是，那次刺杀一过，好像什么消息都不在是秘密，她已经成了世人口中传奇的人物。当然，也包括与她断绝一切关系的文家。
至于这消息的源头来自于哪里，墨儿不想去细究，用端木明的话来说，就是‘无风不起浪’。既然有人胆敢做出对墨儿不利的事情，那么这区区往外散步消息，又岂在话下。“朋友？”绿衣疑惑的看着墨儿，墨儿却闭起眼睛在她肩头靠着，舒服的叹了声，“曾经，我也是这么靠在她的肩头上，跟她聊着往事，期盼着将来。可是，也许，我再也见不到她了。”声音慢慢暗沉下去，绿衣好奇的多问，“她是？”
墨儿淡淡的音调说着，“不知绿衣听过她的名字没，霓裳。”好熟悉，却想不起来，绿衣在脑海中狂乱的搜索着，这个名字的所有者是谁。“她是，‘锦瑟楼’的头牌，也是现在文方正的干女儿，文裳儿。”墨儿随即缓缓道出了，那个远离的人儿。“你和她？”墨儿轻言一笑，“不知，她会不会怨我，给她留了这么一条艰难的路让她去走。”绿衣只是听着墨儿断续的叙述她和霓裳之间种种，不去提问，不去怀疑。
说累了，墨儿就靠着睡着，醒了，又断断续续，和绿衣说着自己以往的一些趣事。那远在关外的霓裳，被墨儿留下来，要独自一人面对前方的道路。她是不是能够坚持得住，彼时，她不再是那么柔弱的性子，转了强硬，换了态度，可是她对墨儿坚持不一的心却始终不曾变过。



第十一章　强势（上）
火红的嫁衣，似血般的颜色，当眼前一片漆黑的时候，霓裳的手指开始紧然缩起，墨儿这般所为，是为了她，还是为了文家呢？“文家没了一个王妃，居然又出了一个王妃。看来，文家这地位还是无法可撼动的。”“可是，文方正已经辞去丞相之职，再说呢，那个新的王妃，不是曾经‘锦瑟楼’的头牌，霓裳，能干净到哪里去。”“说的有理，不过，那张脸，让人还是垂涎三分啊。”耳边还有着当日所闻，那市井谣言，她日后要面对的可止这些。
“如果，你还为着墨儿着想，就娶了我。”霓裳这般强硬的对端木颜说着，“妄想，你以为拿墨儿来就可以压制住我，你不配。”霓裳不气不恼，“如果，你娶了我，那么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我而来，墨儿从此大可安然无恙。”说完不再继续，转身而行，手腕却被人用力捏住，“你凭什么？不要以为，墨儿给你一条路子，你就可以在我面前放肆。”使力拉扯，才摆脱端木颜狠厉的手劲，“我对墨儿的情意不比你少，如果，想她安全，就要想办法先去除她周围这种种围观的人群。”霓裳对着端木颜很是无奈，爱极也就冲昏了头脑？竟然连最基本，让墨儿安全的方法都做不到。
“不过是一场婚礼，举行了就罢了。”落下一句，霓裳这次离开的极快，根本不给端木颜再次抓住她的机会。端木颜呆在原地，回目四望，既然是他与墨儿第二次相见之地，也是墨儿对他说，要同他做个交易的地方。他却小看了她，从而也就错失了一段感情。“不过是场婚礼，墨儿你要，我就给。”心里一瞬间通透如镜，一个弱女子都比他看得清楚，思绪该转转了。
“小姐，三殿下已经前来迎接了。”丫鬟的呼喊，将霓裳所有的思绪，牵扯回来，深呼一口气，由着丫鬟扶着站起身来，往房外踱步而去。刚跨出门口的台阶，“老爷。”丫鬟们纷纷拜下身来，文方正却招了下手，“裳儿，话我就不多说了，去了宫里，一切小心行事。”文方正看似慈爱的模样，话里却藏着丝丝玄机。“是，霓裳知道了。”回着话，眼前虽被盖头遮着，却完全能想得出，文方正那张板着的脸。“跟你说过多次，以后，你就是文裳儿，不要再提以前的名字。”有些气郁，文方正的语调瞬时变得不稳。
“是，裳儿记住了。”今天虽然是一场包含着太多涵义的婚礼，可是，怎么也是她的大喜之日，从未想过，还有如今这一天。顺着文方正的话也就罢了，“嗯。”应了声，文方正就摆手让丫鬟们扶着霓裳，前去府外。霓裳还是对着文方正说话的方向，拜了下身，“墨儿不在，此后，由裳儿护着文家。”霓裳一句话，是给了文方正承诺，还是……
有着喜娘扶着刚准备钻进轿子的霓裳，耳边就响起了哄闹的声音。“哟，这不是，曾经‘锦瑟楼’的头牌嘛，居然，还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一天。”“三殿下真是好品位啊。”“就是，现在……”街外早已被宫中的侍卫们，层层把手，这些人，从哪里钻出来的？霓裳心里冷冷一笑，还没进宫，就已经来了这般刁钻刻薄之人的考研，难为墨儿在宫里，那么长的日子。还好，如今，都有她挡下了。
又收回身子，霓裳站在喜轿前，一身艳红似血，可惜，众人看不到她如血般艳丽的脸庞。“不知何人在此喧哗。”气势早已散发出来，“哟，这还没嫁进门呢，就有了派头，以后还得了。”“哈哈，三殿下还不好好管教一番，不然以后被爬在头上了。”“就是说，皇上怎么会下旨赐婚，难不成，也看上……”那人话还没说完，立刻就挨上了一个响亮的巴掌，‘啪’的一声在周围静寂而然。
“三，三殿下。”说话之人因为端木颜的一巴掌，嘴角立刻渗出血丝，连带刚刚那故作流氓的姿态，也变得战战兢兢起来。“就算她曾经是‘锦瑟楼’的头牌，可是，现在，她是我端木颜的妻，也是未来的王妃，你们还没资格在此评论她。”端木颜一句话，震慑在场之人，所闻，皆是，三殿下对过去三王妃的痴情。可如今？
盖头瞬间被揭下，霓裳那妆容下美艳无比的娇颜，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连带着，刚刚戏谑的几人，也忍不住倒抽气。“谢谢三殿下肯如此为了霓裳出头。”朝着端木颜的方向一拜，随即走到人群密集的地方，“今日是我霓裳的大喜之日，如果，各位是给霓裳祝福，霓裳就都收下了。如果，各位是来恣意闹事的，就算我肯放过你们，恐怕依着皇家的威严，和三殿下的脾气，也不会这般轻易就饶恕了各位吧。”冷厉的表情，狠厉的语气，此刻的霓裳，可还是那样小鸟依人般的柔弱？
“你凭什么？一个青楼的头牌而已，你以为你是谁？”霓裳立刻快步而行，走到刚刚接下她话的人面前，劈头上去，一个巴掌，同着端木颜刚刚的动作，竟是出奇一致。“你没有听清三殿下刚说的话吗？要我重复？”那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瞪着霓裳，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王妃，这盖头是不能取下的，视为不吉啊。”愣在旁的喜娘，这才跟上前来，附着霓裳的耳边说着。“无事，不过是个盖头而已。”颇有无所谓的气势，端木颜那一刻正眼看着霓裳，她和墨儿是不同的。本以为，青楼女子不过是想攀龙附凤而已，可是，如今，看她这番应该的确全然为了墨儿着想。她想把所有的焦点和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让人对付她，而不是墨儿。



第十一章　强势（下）
如果喧闹之声，仅仅因为两个耳光就停下来，那么也就不算是有人刻意操纵了。“还没飞上枝头呢，就端起架子来了，一个青楼的妓女，能干净到哪里去，恐怕不知被多少人……”剑尖直指说话之人，端木颜一声霸气立在人群之中，显得那般耀眼夺目，“不知好歹的东西，若不是因为今天是本宫的大喜之日，定让你血溅三尺。来人，将他带下去，待一月之后，论罪处罚。”收起宝剑，递给一旁的嗄思，端木颜冷眼环顾四周，“今日乃是本宫的大喜之日，如若再有这样满口胡言的人出现，本宫绝不会客气，就地正法。”一句话，震慑了场中所有想闹事之人。小命重要，还是金钱重要？当然是小命，如若连命都没了，那要钱去哪里花？
“王妃，盖头盖上，盖头。”宫中的喜娘都是服侍后宫娘娘的老嬷嬷了，大大小小的喜事也操办不少次，可如今却看到如此场面，竟也是身躯颤抖，哆嗦不已的递上盖头。霓裳伸出完美无一丝暇疵，只为了弹琴而用的手指。接过盖头来，正准备盖上时，又回望了端木颜一眼，“殿下，霓裳是个恩仇分明的人，今日之恩，来日定会回还。”墨儿是个先例，让端木颜不敢在怀疑女子口中承诺的话，此刻，包括，霓裳这句，来日回还。
“不必，上轿吧。”端木颜话音刚落，霓裳的眼前又一次陷入黑暗，由着旁边之人，引导着她一步一步走向花轿，走向她未来的路。前方艰险，唯有一步一步，步步小心翼翼。心里直叹，墨儿，你曾经那般将我保护在羽翼之下，怕伤了我，怕累了我。如今，你离开，又将我推上这个顶端，到底，我该是怎样，才能跟得上你的步子，才可以让你满意呢？墨儿，你现在可好？如果，我坐稳了顶端的位置，能帮着你，你可有丝丝安慰？
心有灵犀嘛？远在一方的墨儿，竟然连打了几个喷嚏，“怎么了？是不是凉到了，来，把这个披上。”绿衣连忙拿起一旁厚厚的毛裘锦衣披在墨儿身上，唯恐她冻着了。墨儿拉紧了衣衫，朝着绿衣温柔一笑，笑中似有微风吹过，让人闻之轻然一身。“可能，霓裳也想我了，害我连打了几个喷嚏。”绿衣听她断续讲完，瞬时有点不安，“那墨儿，你确定她能在那险象丛生的皇宫大院中，保住性命？你这般疼惜她，不怕她受到伤害吗？”墨儿看着绿衣认真的神色，“绿衣，你知道明的身份吗？”
话锋一转，绿衣却紧然起来，“我……”是不敢回答，还是怕承认之后，那遥远的距离。“想要与一个人在一起，就要先认清他的一切，他的家庭，他的身份，他的地位，等等。”一路上，墨儿都没有再跟绿衣讨论，她喜欢端木明的问题，因为女孩子的脸皮总是很薄的，即使再泼辣的女孩子，被提起心上人，也会含蓄而笑，而不言语的。“知道这些，并不是让你距离他远，而是更了解他，更好融入他的生活。”停顿了下，墨儿又继续说起来，这算是她的爱情观吧，如今告诉绿衣，不知对她是否有用。现实来看，端木明与绿衣的差距，那不是一点点，而是很多，若非，她能全然赢得端木明的心，不然一切更是空话。
“墨儿，你今天说了很多话了，歇息下吧。”怕她继续说下去，那么直白，那么坦然。“怕我说了太多是吗？”墨儿轻轻一笑，揽过绿衣的身子，让她们四目相对。“绿衣，你该正视这些问题，而不是逃避。”绿衣根本不敢抬头看着墨儿的眼睛，她早已经猜出端木明的身份，绝对不凡，后来，墨儿的到来，她的故事，她所讲述的人。种种种种，让她看到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她无法去跨越。如果说，端木明的心中有她，她可以无所顾忌前去，可是，他心里装的是墨儿，而现在，她又见到了墨儿，这个让人一看就想拥进怀里，好好疼惜的女子。外表坚强，可是心中却柔软如水，怕伤到这个，怕对不起那个。如此女子，她如何与之争风。
“绿衣，你可知道我？我是木笙国，左相的女儿，可是，我爱上的是，银月国的二殿下。我们之间，那相隔的，不仅仅只是身份，地位，这是虚渺的距离。我们之间那是国与国之间的仇恨，我都坚持过来了，你怎么会不行呢？”墨儿说到最后，语气近乎于强烈的激动，那是一种怎样的情绪呢？她和今一之间隔着国家的距离，他们的身份，隔着千山万水，可是，她依旧这般坚持过来了。绿衣和端木明之间，仅仅只是那微不足道的身份问题，只要他们一起努力，很容易就做到了。
“可是，墨儿，你可知，他不喜欢我，喜欢的是你。”绿衣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气虚了无，其实她也不怕那重重阻隔，但是，他喜欢的不是她。墨儿的手指突然从绿衣的肩膀上滑下，这才是最大的问题，端木明喜欢的不是绿衣，不是绿衣。她想让绿衣主动去争取，可是，端木明不配合，那如何是好？
“我心中只有今一，明和我是不可能的。”声调下降，没有刚那般激动，是啊，她想了太多种可能，却忘了这最重要的，端木明不爱绿衣。“墨儿，初时我的确很恨你，你在明的心里占了位置，可是你心里的位置却给了别人。但是，看到你，了解你，甚至到现在，心疼你，我明白为何明会一直把你放在心里。我不嫉妒，也不吃醋，我只是叹息，我自己的不足，没有你的聪颖才智，没有那么蕙质兰心，我能有的，只是可以陪着他，陪他伤心难过。”绿衣说着眼睛也带了水气，拿手背去抹，却被墨儿一把抓住。
绿衣突然佯装一笑，“这都说些什么呢？真是。”墨儿却认认真真的对着她，“绿衣，我明白你心里的苦，我相信，你会等到明看见你，和你携手的一天。”说完，那展露的笑颜带着绿衣也附上一个微笑，相拥在一起的两人，都是为了爱而不顾一切的努力着。



第十二章　错过（上）
“小姐，前面就到了银月国的边境了，我们前去城中，找个客栈休息下。”依然征求着墨儿的意见，但无意中已经全然安排妥当，只等墨儿点头而已。“依然，你看着办吧。这天寒地冻的，是得赶紧找地方休息才好。”依然领命，立刻将马车驾得飞快，往城中赶去。
“什么人？过路检查。”刚接近边境的守卫处，就有侍卫上前来盘查，依然自是不慌不忙地回答着，“车子上是我家小姐，前些日子出外探亲，这才刚回来。”侍卫疑问的看了依然一眼，“不管什么人，下车来接受检查。”依然一个手臂就挡在了侍卫面前，“你做什么？”一看依然就是练武之人，侍卫的声音喊得很大，但是底气明显不足。“我家小姐身子不好，不方便下车来。”话音刚落，立刻有一群被刚刚那侍卫声音吸引而来的其他侍卫，围着依然。
“依然，没事的，让他们检查吧。”墨儿伸出手来掀起车帘，搭着绿衣的手臂，轻缓的移动着步子。端木明连忙上前，一个箭步跳上马车，一把将墨儿的身子抱起，然后跳下马车来，再将她平稳的安置在地面上。“谢谢你，明。”墨儿现在能站稳身子都要耗费很大的力气，更不提说是，跳下马车了。往常去住客栈，下马车之时都是依然上前来帮忙的。此时，依然被一群人围住，自然是端木明代替他，把墨儿安好的放置在地面上。
回以微笑，落入旁边眼中，却以为两人有着不寻常的关系。绿衣忙上前扶着墨儿，支撑起她全身的重量，对着端木明说道，“明，你去马车里将那件厚实的披风拿来吧。”说着又将墨儿衣衫的领子高高竖起，遮挡着她已经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嗯。”端木明立刻又复返回了马车内。披风很明显的放在坐垫上，端木明就这么顺手一扯，将它拿起来。刚欲转身下马车，一样物件却触动了他的眼眸。
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条丝帕，可是，洁白的丝帕上，竟然有大片大片的乌红血迹，那血浓稠的如化不开的墨迹。只是它是红色的，端木明脑中瞬时闪过片片镜头，拿起丝帕，狂奔下了马车。虽然有很多疑问要解，但是，第一步自然是将披风牢牢搭在墨儿的肩头。绿衣疑惑的看了端木明一眼，也没有多问，而替墨儿整理衣衫去了。墨儿冰凉的手指，搭在绿衣的手腕处，如一块冰，怎么都融化不了的感觉。
“墨儿，你老实告诉我，这怎么回事？”端木明待得绿衣将墨儿衣衫整理妥当，才忍着怒气，将那条丝帕拿出来，放在墨儿面前。手指猛地缩紧，墨儿抓着绿衣的手腕，带着颤意。绿衣却一把将端木明手中的丝帕扯过来，装作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明，女孩子家的东西，你怎么能瞎碰呢。”脸色是淡然的神色，带着点点责怪的意思。本来是怒气十足的端木明，此刻竟被绿衣弄的有些慌神，“什么？这些？”绿衣立刻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女儿家的事情，你们大男人怎么知道。一边去啦。”声音有些娇嗲的意味，墨儿本来也有些云雾，只因被衣领遮起了面颊，从来看不真切她的表情。
这会，看着绿衣故作有些害羞的表情，和突然放柔下来的声调，立刻明白过来。“明，女儿家有些事情你还不清楚，就不要多问了。”墨儿的语气不同于绿衣那般，而是带着正色的样子，依然看着他们三个人在这边。待侍卫们搜查空隙，便快步走过来，“都站在这里做什么？”端木明此刻真是觉得自己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正考虑如何是好。绿衣却笑颜一展，“没事，明刚刚误拿了某样东西，我们正给他说教呢。”
依然皱起眉头来，“有什么误拿的？”很奇怪的样子，就这么大点个马车，他们四个人，还能有什么误拿？“女儿家的东西啦。”绿衣故意将啦字拖得老长，依然本欲没懂，可是瞥见绿衣紧攥着手里的丝帕，又看到端木明有些涨红的面颊，瞬时，明白过来，将端木明拉远了些。“依然，怎么会？”绿衣有些惊诧，回望着墨儿，墨儿却笑声阵阵，“依然跟我在‘锦瑟楼’的时日可不短。”绿衣瞬时明白过来，看着远处端木明听着依然说什么，滚烫的面颊。心中的欢喜更是又多上几分。
“绿衣，谢谢你。”绿衣却不在意一笑，“我倒觉得委屈明了，把这个当成……”欢笑过后，泪水又怎么能少。“可是，墨儿你的身子……”墨儿放开绿衣的手腕，用着全身的力气，稳稳立在地面上，抬头看向，无比蔚蓝的天空。“没事的，绿衣，我们已经到了银月国了。见到今一，我的心愿也就了却。无憾了。”冷冽的北风呼呼刮着，一路劳累奔波，墨儿伸手抚上自己的面颊。怕是已经没了往日，那份神采，如今的她，病如膏药，今一会不会嫌弃呢？
“怎么了？”绿衣站着墨儿身后，却并不知她心中所想，不知她竟也会有怕的时候。“绿衣，我在担心，再见到今一的时候，会不会被他嫌弃，呵呵。”绿衣的瞳孔突然放大，“墨儿，你居然……”不好意思一笑，“我该相信今一的，可是，竟然有些后怕，心有余力不足，或许就是我现在的感觉了。”绿衣上前一步，与她并肩站立着，“你还鼓励我去追求心中所爱，你又怎能这般就失了信心。你该相信他，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他的唯一。”
嘴角的笑容在放大，“是呢，该相信他。”依然和端木明也是并肩而行，朝着她们站立的方向走来。“小姐，检查完了，可以上路了。”依然的声音传来，就仿若希望就在眼前，伸手就可以触碰。



第十二章　错过（下）
墨儿抬头望了眼客栈的名字，“月香楼”还真是说不出的感觉，“墨儿，你在看什么呢？”绿衣扶着她，看她突然停下脚步，面颊向上，不由得好奇问出声来。“绿衣，我怎么觉得这个客栈的名字，很别扭呢。不晓得为什么。”墨儿回着绿衣的话时，正当依然也靠近来，“小姐，有什么不妥吗？”依然考虑的自然是安全问题。“没有。”墨儿摇头微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客栈名字太过于香艳，我觉得根本不像普通的客栈。”依然也抬头望了下客栈名，又从门外朝着里面看了一眼，“应该没什么问题，普通的装饰，没什么特别。”
一阵眩晕的感觉瞬间袭上额头，墨儿立刻抓紧了绿衣的手臂，“嗯，是我老想起‘锦瑟楼’，有点同类相比了。”撑着身子，墨儿还是完整回了依然的话，“进去吧。”绿衣从墨儿那瞬时又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