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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重生:皇后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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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进得到授意,便接着说道:“是,微臣当时觉得奇怪,就留下观察,发现他们手中拿着木偶,上面似乎还写着字符,作法之后,又将那些东西都埋了起来。”
我指尖颤抖,站起身道:“你说的,莫非……莫非是巫蛊!”
徐进抿唇,垂下头不语。
我怒道:“好大的担子,你竟敢污蔑东宫!”
徐进倏的抬起头,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我,沉声说道:“皇后娘娘,微臣是东宫右卫,太子对微臣不薄,微臣为何要污蔑东宫!微臣只想说出实话,兴许能救皇上一命!”
我看向启悯,见他也看着我,对我微微颔首。我忽然如遭雷击,醒悟了过来不管这是不是真的,这就是一个扳倒太子的契机,并且,若真能从东宫找出那些东西,东宫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摆脱这项罪名了!
一丝笑意扬在唇边,我缓缓说道:“你当真能确定东宫在行巫蛊,而那些秽物你也亲眼看到他们埋下了?”
“是,微臣亲眼所见,他们就把那些秽物埋在了宜春宫后面的一棵大槐树下了!绝无虚言!若娘娘肯相信微臣前去调查,微臣愿为娘娘找出那些证物!指正东宫!”
我沉吟片刻,道:“你先出去等着,本宫要思量一番。”
“微臣告退。”
等他出去,我直问启悯:“是你安排的吗?”
他笑了笑说:“这个时候可别去管是谁安排的,只要抓住这个机会就是。”
“那么,若我现在前去,就真的能抓住东宫的把柄了吗?”
“只要你愿意前往。”
我走到他身边,道:“启悯,我可不想单独下水,那些可用的老臣,麻烦王爷帮本宫请过来吧!”
他一把搂住我的腰,轻嗅着我的脖颈,低声道:“愿意效劳。”
我推开他,似笑非笑的问:“外面那个人,也是你安排的?”
启悯笑道:“他可不是我找来的,不过,他确实是东宫右卫,确实在中元节那天当差,也确实……看到了那些僧道作法!”
我默默半晌,收起笑意,盯着启悯好一会儿,才道:“启悯,你有时真让我觉得害怕。”
“当真吗?”他敛容正色问道,眼角瞥向启恒的寝殿,沉声道,“徐进不是我的人,自然也不会是东宫的人,那么你猜,他是谁的人?”
我也看向启恒的寝殿方向,暗道:“皇家无情!”
我们俩一时相顾无言,叹息一声,叫了春分进来,道:“此事涉及东宫,本宫不好擅专,传我懿旨,请琅琊王宣几位老臣至此磋商。琅琊王,麻烦你了。”启悯对我颔首,我转身就去了启恒身边。
他依旧躺着,闭上双眼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假寐。
江守全一直守在他身边,我看了一眼江守全,示意他跟我出来。
“娘娘有何吩咐?”
我看着他,问道:“江公公,你跟着皇上多少个年头了?”
江守全屈指一算,道:“奴才在皇上还是亲王的时候就跟着皇上伺候了,至今已三十多年。”
我点头说道:“其实江公公的忠心本宫也是看得见的,现在涉及到皇上性命之危的一件事,但……恐怕会牵连到东宫。”
江守全大惊问道:“娘娘,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长叹一声,把刚才东宫右卫告发巫蛊一事告诉了他,并道:“本宫已传了几位大人过来,希望能查清此事。”
江守全面色惨白嘴唇哆嗦,手脚也似乎不听使唤起来,颤声道:“这……这怎么可能……皇上对太子的好,别人不知道,奴才……奴才亲眼所见,太子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哦?听这语气,他也不十分相信太子呢!
我叹道:“此时还不能下定论,本宫告诉你,就是怕一旦事发,皇上那里会受不了,所以……”
“娘娘放心,奴才一定不会让皇上再受刺激了!可、可是太子那儿……”
“本宫已传了几位大人过来,待会儿就前往东宫查访,江公公只要守在皇上身边即可。”
江守全擦了擦额上的汗,忙不迭的答道:“是,是。一切就拜托皇后娘娘了。”




、第十八章 巫蛊之祸(二)

黑云压城,远处的天空传来闷雷滚滚,闪电隐隐忽明忽暗。几位老臣纷纷前来,听完徐进的阐述都震惊异常。此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一道亮光撕开黑暗,更兼一声惊雷霹雳般炸响在耳畔,随之而来的雨点夹杂着冰雹噼里啪啦的打了下来。
“天生异象,必有妖孽啊!”一位老臣仰天长叹,花白胡须在风中凌乱的飞扬。
唇边勾起一丝冷笑,眯起眼遥望着电闪倾听着雷鸣,老天爷,你总要帮我一次吧!
这帮老臣早已被太子新政弄得怨声载道,却苦于启恒病重而无处伸冤,现在得到这样一个大好机会,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皇后娘娘,此事一定要尽快处理,否则,圣上龙体有损,老臣死不瞑目啊!”又一位老臣涕泗俱下,哀呼恸哭。
启悯对我微微点头,我上前一步,道:“各位大人,本宫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所以才请大人们前来,与本宫一起前往东宫,到时事情才能水落石出。”随即对春分道:“传本宫手谕,命霍将军将东宫包围,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各位大人,跟我走吧!”
无惧风雨,我们直往东宫而去。到了东宫门口,太子已和霍青发生了冲突,他身后的戍卫拔刀相向,但霍青依旧挡在门口,不让他们外出。
“太子殿下这是要去哪儿啊?”我昂首阔步的走过去,讥诮的问道。
太子见了我,非但不行礼,而是怒气冲冲的问道:“你什么意思?以为父皇病重就可以发号施令了吗?本宫是储君,有本宫在一日,轮不到你来做主!”
我身后的老臣站出来道:“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是您的母后,您这样不分尊卑、不敬长辈,可不是身为储君的风范!”
我也道:“你以为本宫想来吗?要不是这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本宫怎会放下病重的皇上不照料来你这里!徐进,你出来!”
徐进走出来说:“东宫行巫蛊之祸,微臣亲眼所见,所以特意禀告皇后娘娘前来彻查!”
太子面色大变,指着他大骂:“徐进,你胡说八道!本宫待你不薄,你为何冤屈本宫?”
我冷冷道:“他有没有冤屈你,一查就知!太子是自己让开,还是要本宫把你压到一边去?”
太子恶狠狠的瞪着我,一言不发,没有丝毫退让。
雷声轰鸣,冰雹雨越下越大,油纸伞似乎已遮挡不住,大有被穿破之势。
我的腿又隐隐作痛起来,眼看着僵持不下,若太子再不让开,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和他撕破脸了。
启悯走到太子身边,低声道:“事无不可对人言,你没有做过,让他们进去查看也无妨。若一味僵持,恐怕会引来诸多不满,你现在要紧的是不能落下任何口实。”
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太子看了他一眼,就让开了。
没想到太子这么听启悯的话!难怪被启悯利用陷害也不自知。
顺利进入东宫,徐进带着我们去了那棵大槐树旁,我当即命人开始刨挖。
暴雨侵袭,把原本就湿润的泥土冲得稀烂,侍卫们很快在槐树下挖出一个乌木箱子。徐进亲手把箱子递到我面前,道:“娘娘,就是这个!”
春分忙挺身挡住,道:“娘娘,此乃秽物,娘娘不可触碰!”
徐进便道:“那就让微臣来吧!”
我点点头,他打开箱子,里面果然是一个木偶和几道符纸,木偶上贴着一张生辰八字,被扎满了银针。
“这似乎……就是皇上的生辰八字……”
有人窃窃私语,引来老臣的痛苦哀嚎,言语全部指向太子。
太子暴怒的吼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东西,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徐进,你害我!”
我不理会他的怒吼,问徐进:“你可知那些僧道是从哪儿来的?现在何处?”
徐进道:“那些僧道都是法华寺和三清观的,中元节之后,他们就各自回去了。”
我当即命人去法华寺和三清观捉拿当日所有僧道,又对太子冷冷道:“殿下,不管你有没有话说,本宫现在都不想听!来人,传本宫懿旨,太子涉嫌巫蛊之祸,即日起禁足东宫!除东宫内眷之外,不许任何人接触!霍青,将东宫所有戍卫都换上你的人,要是有人不尊本宫懿旨,杀无赦!”
霍青大声应道:“是,末将遵旨!”
太子还想负隅顽抗:“你这妖后,凭什么……”话还没说完,就被霍青一把钢刀架在脖子上,喝道:“太子殿下,请移驾吧!”太子被拍的不轻,回头狠狠瞪着他,但终是畏惧霍青的雷霆气势,怏怏的跟着他走了。
我飞快的看了一眼启悯,吩咐众人:“回南熏殿!”
才走到半路上,就遇到了曹红,他浑身都湿透了,却还是满脸兴奋的说:“娘娘,皇后娘娘!皇上……皇上他……他起来了!”
我愕然,一时愣在那里。便有老臣喜道:“巫蛊被挖出,所以皇上也没事了!真是天佑吾皇,天佑吾皇啊!”
其余人也都纷纷应和,我心下的疑惑又涌了出来:太巧了,一切都太巧了!我回头向找启悯,却发现他并没有跟来。
回到南熏殿,看到正坐着喝药的启恒,我不知该作何解释。
把沈七叫到一旁,问道:“怎么回事?”
沈七道:“微臣也不知道,当时微臣正在和几位大人研究药方,却突然听到江公公大呼皇上醒了。我们走进去给皇上请脉,才发现皇上的脉象恢复如常,好像一下子就好了似的!”
“当时都有谁在皇上身边?”
沈七想了想,说:“只有江公公和曹公公。”
我蹙眉,默然不语。
江守全走出来,对我低声说道:“娘娘,皇上已经知道东宫巫蛊之事,请您进去呢!”
我说声知道了,让他先进去,我随后就来。然后对沈七说了几句话。沈七大惊,压低嗓音道:“娘娘是怀疑皇上他……中毒?”
“不错,但我只是怀疑,到底如何我并不敢下结论。你每日帮他诊脉,可曾发现过什么?”
沈七深思过后仍是摇头,道:“有些毒并非单凭诊脉能辨明,况且皇上的身体……”
“我知道,此事不必声张,我自会去查清楚的。”我不再纠葛这个话题,换了身衣服走进寝殿,去应对更大的难题。




、第十九章 巫蛊之祸(三)

启恒已喝好了药,我示意宫女等都退下,坐在他床边,轻柔的帮他擦了擦嘴角。他看着我,问:“太子呢?”
“兹事体大,臣妾暂时将他禁足在东宫,事发的时候皇上还没有醒,所以臣妾就擅自做主了。现在皇上既然醒过来,一切就由皇上做主,若是臣妾有什么做的不当的地方……”
“不,目前为止你都做的不错。”他语气淡淡的,嗓音因为许久没有说话而显得有些沙哑,说完还咳嗽了两声,我忙帮他掖了掖被子。
“法华寺和三清观的僧道不久就会被带来,到时候恐怕会说出一些不利东宫的言语。皇上是想亲自处理,还是移交三法司会审呢?”他一时没开口,我笑了笑,又道:“毕竟是东宫,若是交给三法司,恐怕不太妥当。只是皇上龙体还未恢复……”
“国有国法,此事究竟与二郎是否有关还有待调查,为证其清白,还是让三法司会审吧。”
我笑而不语,又是“二郎”又是“清白”的,他是真的这么信他儿子,还是在我面前如此呢?
总之,有箱子里的东西做物证,还有徐进和那些僧道做人证。东宫怎么才能洗清自己呢?
“皇上相信太子无辜就好。”我微笑而道。
当晚给东宫作法的僧道被抓,关入刑部大牢,等待着三法司会审的那一日。
事情太过重大,三法司的人不敢太早开堂,把会审的日子定在八月中旬。我正担心着夜长梦多,却不想当真有人从中作梗。
八月初的一天早上,我陪着启恒吃早饭,他已恢复如常,并且已不需要拐棍就能正常行走了。
“朕记得八月初八是你进宫的日子,到时候办一场饮宴,好好庆贺一番。”
我怔了怔,笑道:“难为皇上还记得,只是如今东宫的案子还没了解,就这样大肆庆贺,恐怕不妥。再说,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从前也没在意过。”
“从前是从前,今年不同。”他笑着握住我的手,“算起来你进宫刚好十年了,趁着朕身体还好,只请几个宗亲好友,说不上大肆庆贺,简单操办一番就好。”
我怔愣许久,喃喃道:“是啊,十年了……原来都十年了……日子过得这样快。”
我看向窗外的天空,浅蓝色的空中漂浮着几缕淡淡的云,仿佛风一吹就要散了。
这样好的天气,这样好的氛围,本不该有人破坏。
可惜……
“皇上,娘娘,太子妃递上请安折子一份,说一定要亲手交给皇上。”江守全手里托着一本奏折,不合时宜的出现在门口。
启恒蹙眉:“太子妃?”我不便发话,他已道:“拿过来吧!”
江守全恭敬的把奏折拿过来,我看了他一眼,他面上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来。我起身道:“皇上且看着,臣妾命人收拾一下。”
他看得聚精会神,我心下掠过不安,进了内室一趟,等我再出来的时候,他已让江守全去传太子妃来了。
启恒叹道:“太子妃泣血陈情,说一定要见朕一面,朕实在不忍。”
我勉强笑道:“是,太子妃确实无辜。”
他站起来,我忙过去扶着他,他便扶着我的手,一起走进侧殿,坐在御座上等候,我也坐在一旁的凤座上。
过了一会儿,太子妃身穿素服前来,跪在殿中:“儿媳给父皇母后请安。”
启恒略一抬手:“起来吧!”
太子妃却不肯起来,道:“儿媳不敢起,儿媳是来请罪的,儿媳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父皇母后的原谅,只求父皇母后不要怪罪太子,儿媳……真的不想连累太子!”声声泪下,让人听了忍不住动容。
启恒沉默半晌,问道:“你说你是来请罪的,你犯了什么罪?”
太子妃哽咽着说道:“犯下巫蛊之祸的不是太子,而是儿媳!”
我一惊,手微微颤抖起来,很快隐在袖中,紧紧盯着眼前这个单薄的女人,沉声道:“太子妃,事关重大,你可不要胡言乱语!”
“儿媳没有胡言乱语!儿媳正是知道事关重大,所以才要说出实情,还太子一个公道!”太子妃倔强的抬起脸,她那饱含泪水的眼睛像春天里被雨水浸润的花骨朵,只是那里面迸射出来的目光却如冬日白雪上刺目的寒光。
以为是我吗?也是,表面看来,我是最有可能诬陷他们的人。可是即便是我诬陷他们又如何,他们已无力反抗了。
除非……太子妃将所有事情都揽上身!
我冷冷的看着她,道:“太子妃,不要以为你承认了就不会连累到太子,你们夫妻一体,你做了什么,太子会不知道吗?”
太子妃也冷冷的看着我说:“是,太子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招了那些僧道去东宫,这一点只要皇后娘娘问问他们就会相信了。也是我要他们作法行巫蛊诅咒父皇……太子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中元节那晚……他在侧妃房中!皇后大可传侧妃来问话!太子是无辜的,父皇,请您相信他!”
“信不信不是由我们来决定的!过几天就是三法司会审的日子,太子妃为何不等到那日再认罪,非要现在就急于说出来呢?”我连声说道。
她道:“父皇,太子是您的儿子,您真的忍心让他接受三法司的会审吗?父皇,他是太子是储君啊!如果证明他无罪,将来他要怎么治理这个国家怎么让天下百姓臣服呢?”
启恒这才开口说道:“不会审,无以证清白,太子妃,你今日太过冲动了。来人,送太子妃回去。”
“我不回去!”她突然站起来,看着我们说道,“父皇不信儿媳吗?好,儿媳这就向父皇表明心意,以此证明儿媳才是罪魁祸首,与太子无关!”
我正要发问,却见她忽然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狠狠扎进自己腹中。我惊呼一声握紧双拳,却觉得眼前被什么挡住了,定睛一看是启恒的掌心,接着便听到他低声道:“别看。”
太子妃在临死前还在哀呼:“父皇……太子真的是……冤枉的……”
我知道,这件事不会再有结果了。




、第二十章 启悯的解释(一)

太子妃的丧礼没有依照原本的礼仪办理,冷冷清清的,只有东宫门下诸人和英国公的家人好友前往祭奠。
巫蛊之祸最终以太子妃自首告终,太子被撇清在势态之外,除了有管教妻子不力的小小错误之外,他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损害。
我好像一下子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气,颓废的靠在竹榻上,连目光都找不到依靠的地方。
春分给我披上一件衣服,道:“夜里凉了,娘娘小心身体。”
我回过神来,捻着薄薄的布料,叹道:“天凉犹不过心凉。”
春分半跪在榻前,劝慰道:“其实这次能将太子妃拉下马,也算是对东宫的一种打击了,至少英国公家……”
“这次结果不是对东宫有所打击,而是将我陷入了更危险的境地。英国公家?英国公家觉得是我逼死了太子妃,只会痛恨我,和太子一起联合起来对付我!”越说,就越有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我看向春分,近乎凄惨的一笑,道,“你可知道这一切都是因谁而起吗?”
“娘娘……”春分的眼神里流露出怜悯和痛惜。
我笑了笑,轻声说道:“是启悯,是琅琊王,李启悯!”
“哐当”一声,霜降手中的茶碗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她面色惨白的看着我,不敢相信的说:“不会的,不会的……娘娘,王爷不会背叛您,他不会的!”
我冷冷一笑,道:“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实都摆在面前了,你若不信大可直接问他。而我,已没有那个必要再见他。呵呵,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他为了他的前程背弃我,我能理解,可是他不该把我当傻子!把我玩弄在鼓掌之间!”一面说我的泪水也迸落出来,我曾那样相信他,可他终究是为了自己!我无力的挥挥手让她们都下去,这么多年,竟从未像现在这样孤苦无依。
心力交瘁加上痛苦伤心,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半梦半醒间,似乎感到有人把我抱起来,放在了床上。我睁开眼,影影绰绰里,启恒帮我盖上被子,躺在我旁边睡下。
他什么时候恢复的这么快了,竟能抱着我走进来。
我钻进他的被窝里抱住他的脖子,哭着说:“启恒,别离开我……”启恒,你要好好的活着,如果你死了,我真的无依无靠了。
他轻抚着我的脸颊,把我揽在怀中,身体覆了上来。
我们又回到了从前的水乳1交融,久违的快意如海水般向我涌过来,几乎让我窒息。我呢喃出声,紧紧搂住他的身体,双腿缠上他的腰,想让他更深入,更紧贴。
第二天醒来的有些迟,启恒靠在床头,我坐起来问道:“皇上没事吧?”他看着我,笑了笑道:“朕怎么会有事?倒是你,脸色不太好。再睡一会儿吧,反正没什么事。”
我愣愣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臣妾……去沐浴更衣。”
换了一身衣服之后,沈七已给启恒诊脉结束,我忙问他:“皇上的身体没什么吧?”
沈七道:“皇后娘娘放心,皇上身体一切安好。”
我踌躇着要不要开口,最后还是把他叫到一旁,小声问道:“皇上现在的身体,于房事上……本宫的意思是……若是行房可会……”
沈七先是一愣,然后红着脸低下头说道:“这个……若是皇上没有觉得不舒服,我想应该是没问题的。”
“好,我知道了。”我脸上发烧,不看他一眼就走了进去。
我陪着启恒一上午,确定他没有不适才放下心来。下午启悯和高氏带着元曦进宫请安,我让乳母带着宝月去玩儿了。
才坐下没多久,霜降就走了进来,对我说:“皇后娘娘,公主摔了一跤,吵着要您陪着呢!”
我慌忙跟了过去,急急说道:“你们是怎么跟着公主的?这么多人竟然还能让她摔着了!元曦呢?元曦可有事?”
“世子没事……”霜降小声回道。
“他们在哪儿玩,你快带我去。”也顾不着责怪她了,先看到宝月再说吧!
霜降将我带到花萼相辉楼旁一个角落,我正要发问,却见启悯从里面走了出来。我愣住,随即知道霜降骗了我!狠狠瞪她一眼,转身欲走,手臂却被启悯拉住。
“王爷请自重!”我甩开他的手,面如寒霜。
启悯对霜降点点头,霜降退到一边去了。启悯站在我面前,道:“听我的解释,好吗?”
我冷笑着对上他幽深的眸子,问道:“是江守全,还是曹红呢?”他眉心微动,我气极而笑,道:“从皇上生病到太子妃自首,全是你一手安排的!李启悯,你太可怕,太可恨了!”
“阿娆,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我真的不想再听他的话,不想再被他骗了!“别把我当傻子了,我是没有你聪明,处处算计,步步利用!可我就算再笨,也不会让你继续利用了!”他没有开口说话,我看着他,含泪叹了口气,又道:“是曹红吧?江守全跟在启恒身边那么多年了,没人比他更忠心,你要收买,绝对不会找他。倒是曹红,也是内侍省的人,但是却一直被江守全压制着,没有出头之日,这样的人最容易被你拉拢利用了!
原来我真的以为启恒只是生病,直到后来我发现中宫行巫蛊的时候他忽然倒下,巫蛊被发现他又突然好了。这未免太奇怪了吧?除了中毒,我想不出有什么病能配合的这么巧妙!你承认东宫的巫蛊和你有关,我也以为你是为了帮我除掉太子所设下的陷阱,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在我封锁东宫回来的时候,你去哪里了?
太子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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