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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妾要为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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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放开他们。”欧阳枫拓见着是他们,忙出声阻止道。扶起骆真全,疑惑的看着。

“欧阳哥哥,我们不是沧国的人了,独孤冽他杀了我们全家,留下哥哥和我,说是给你带信。”骆仙霞扑进欧阳枫拓的怀里,一张俏脸因为奔波也已憔悴不堪。

欧阳枫拓愣在了原地,任由骆仙霞在身上的捶打,直直看着骆真全,想要得到否定的答案。

骆真全红着眼睛,狠狠的撇过脸,没有说一句话。

赶来的凌王和方言都停下了脚步,不可置信的对望了一眼,这独孤冽真是对自己的人都毫不留情,看来他是知道此次出使海国的事情,才会下此狠手。

欧阳枫拓半响都没有动一下,偌大的空地,就只听得到骆仙霞无助的哭声,他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自己的行踪竟然带给了骆员外一府的血案,狭长的眸子透着阴冷的光,紧紧的抿着嘴唇,竟说不出一句话。
 
 

  正文  第六十九章,中秋月圆夜
 
倾耳无希声,在目皓已洁。

落音城。

“哈哈…还是小公主心里想着我啊,媛晴,怎么样?”方言一把抱起德萱妮举到头顶,一脸神气的看着一边拉着脸的媛晴。

小雪一见,掩嘴直笑,媛晴和方言打赌,把宝宝放在软毯上,看她会选择谁的怀抱,输的人要心甘情愿的为对方做三件事,媛晴和小雪合计着整整方言,却不曾想宝宝居然弃暗投明。

“哼…没良心的小鬼!姨娘哪里对你不好了?看你长大了,怎么收拾你!”媛晴走到方言边上,手轻轻拍拍德萱妮的小屁屁,宠溺的说道。

德萱妮整个手都快要放进嘴里了,口水顺着小手滑了下来,被方言高高举着,开心的嘿嘿笑着,哪里会理会媛晴的唠叨,看都不带看一眼,小雪在边上直跺脚,憋得脸都红了。

“你们这是玩什么呢?”欧阳枫拓掀开帐幔,看的他们,也开心的问道。

方言见是欧阳枫拓,就把公主放在了他的怀里,“将军,你可要保护皇上的心肝宝贝啊,媛晴扬言要打她呢。”说完,眼角向着媛晴的方向挑了一下。

欧阳枫拓已经习惯他们的争闹,看着媛晴委屈的样子,也觉得有趣,“媛晴姑娘,骆仙霞呢?”

媛晴狠狠的坐在了地上的软毯上,一脸的愁思,“哎…她一早就出去了,说是要自己练功,找独孤冽报仇。”

欧阳枫拓止住了笑意,看着怀里可爱粉嫩的小人,心里一阵悲怆,“嗯,这几日,你们带着公主去城里住几日,过了中秋,皇上就要围攻沧国了,皇上怕你们留在军营不安全。”

方言把弄着腰间的佩剑,脸色森然,“是早该和他们算账了。”

“那娘娘还在沧国怎么办?”媛晴一听,想到筱苑还在沧国的宫里,着急的问道。小雪也紧张的在一边点点头。

“陛下留下了甄大哥在那里,应该等娘娘伤势稳定了,他们会设法救出娘娘的。”欧阳枫拓拿下宝宝含在嘴里的小手说道。

梅沁宫,香飘肆意,人无还。

荣妃试穿着尚衣司新赶做的中秋宫装,裹肩浅紫色罗裙,镶金银丝碎花边,摇曳混摆在身后,优美的弧度。乳白色纱带紧紧环绕着莹莹可捂的细腰,边上缀着粉色滚珠流苏边,随着步伐的走动,就如雨丝飘渺一般。

轻轻伸开手臂,宽大的乳色袖口直直束在两边,宫娥们都问绕着荣妃的前后,修改裙裾,整理腰带。

“兰幽,贵妃可是醒来了?”荣妃闭着眼睛,幽幽的问道。

兰幽正在挑选着适合这身宫装的首饰,听到娘娘的问话,忙走到荣妃的耳边轻轻说道,“醒来了,陛下亲自给贵妃娘娘挑选的布料和金钗呢,瑞发公公前日还调了一批皇上跟前的宫娥去雨轩阁,说是…嗯,好像是为了明日的宫宴。”

“嗯?宫宴准备什么?她不是还没伤愈吗?”荣妃不解的看向一边的盆景。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反正皇后娘娘也天天在雨轩阁呢,感觉贵妃才是后宫的主子一样。”兰幽比划着手上的珠钗,低头说道。

荣妃心烦的一把甩下水袖,秀眉紧蹙。一旁的宫娥都吓得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独孤冽斜坐在软塌上,抿着手里飘着清香的碧螺春,眼神温柔的看向内堂。

筱苑虽然伤势已经稳定,但还是虚弱的紧,奈何独孤冽坚持要她出席明日的中秋宫宴,便由彩荷搀扶着下床试穿华美的宫服,说是试穿,独孤冽早已按照筱苑的身材尺寸做的紧紧贴身,就连筱苑也暗暗惊叹他居然把握的如此精密。

“娘娘,您看还合身吗?”彩荷见筱苑的愣神,出声问道。

筱苑回想起在槿轩宫的时候,德毅也总是亲自给自己置办衣物,如今的生别,不知道又要何时再见,心下恍惚的抽痛着,后背上的伤口仍然会丝丝范疼,只是不及心里的难熬。

彩荷知道娘娘又在伤神了,微微叹了口气,“娘娘,皇上在外面呢。”

筱苑被彩荷晃得回到了现实,想到独孤冽,不免有些反感,对于他,自己总是没有办法敞开胸怀,哪怕回不到德毅的身边,筱苑也不曾想要一直留在沧国。

“彩荷,我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娘娘…我累了,你去告诉皇上,就说我要歇下了,若不信,唤个太医过来吧。”筱苑疲惫的拂下玉肩上的霞影纱,手轻轻揉着脖颈上的那一道伤痕,心燥的说道。

“是,奴婢这就去。”彩荷见筱苑脸色有些苍白,便转身走了出去。

独孤冽也没有为难,只是瞳眸看不到波澜,吩咐了几句,便让瑞发去太医院找几个资深的太医来把脉,就离开了。

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直到晚上独孤冽也没有来雨轩阁,着实让筱苑紧张的情绪放松了一些,也多用了一些晚膳,唐诗诗怕雨佳和雨融扰到筱苑的静养,这几日也不许他们来这随意玩耍,雨轩阁倒是安静了不少。

彩荷拿着糕点,传过后花园假山的时候,被人蒙着嘴带进了小洞,惊慌的一碟糕点散落在地上。

“姑娘,别怕。”甄勇好不容易等到独孤冽留宿御书房,才混进后宫,绕了一圈,雨轩阁的守卫太过森严,没法进去,便一直跟着彩荷到这。

混着甄勇打亮的火折子,彩荷仔细想想,方才发现是那日大殿之上皇朝的警卫,疑惑的看着甄勇,“你们没有离开吗?”

甄勇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姑娘,这有一封信,请务必交到娘娘手里。”

彩荷揪着眉,“你怎么就确定我会给娘娘,不怕我告给皇上吗?”

“姑娘心地善良,甄勇观察多时,想必姑娘也不想娘娘自己走向绝路。”

彩荷眼里闪过惊讶,“你的意思是娘娘会想不开吗?”紧张的问道。

“时间有限,甄勇不便多说,还请姑娘照做就是。”说完,甄勇便蒙上脸上的黑巾,乘着夜色飞上了假山,不见了身影。

彩荷看着地上散落的糕点,紧紧捏着手里的信,便也疾步走了回去。

“姨娘,这有一封信。”彩荷见筱苑已经躺下,便掀开纱帐,轻轻的说道。

筱苑微微睁开迷蒙的睡眼,不解的看着彩荷。彩荷见筱苑眼里的不解,便低低说道,“是皇朝那日的警卫送来的。”

“他们人呢?没有离开吗?是不是独孤冽把他们关下了?”筱苑紧张的坐了起来,扯到了伤口,痛的脸色微红。

彩荷忙扶着筱苑轻轻起身,“姨娘别急,奴婢也不清楚,他就让奴婢交给您这封信。”便递给了筱苑,自己抽身退出了香阁,守在帐外。

御书房,华灯初上。

“皇上,皇朝的三十万军马已经在海国的路上了,我们是不是…”独孤澜问道。

独孤冽摆摆手,脸色青黑,整个御书房都弥漫着冰天雪地似的冷气,“他们既然有胆量从朕的眼皮下过去,就必定是有备无患。”放下手里的奏章,“海国交界的部署怎么样了?”

“回皇上,都是长期驻扎在骊山的将士,熟悉地形,早已布置妥当。”

夜色阑珊,也只有这个时候,沉闷的后宫才会恢复一片宁静。

或许因为独孤澜就要远赴战场,独孤冽夜里便歇在了梅沁宫。唐诗诗嘴角苦涩的扬了一下,看着彩霞手里的人参汤,本想独孤冽日夜*劳别伤着身子,就顺手给了瑞发公公,踩着一地的月光走回了凤鸣阁,孤独的背影顺着灯光,绵延了凄凉。
 
 

  正文  第七十章,何处闻灯不看来
 
时光任然。

沧国的一切还是按部就班着,就要入冬的季节,寒叶风飞。

金碧院落,玉砌拱桥,无论季节的变换,总是那么耀眼。

筱苑和甄勇依然是偷偷的往来,但并不知道任何关于战事的事情,只是告诉甄勇自己一切安好。最后一次通信是三日前,甄勇只说有事要办,让筱苑安心等着,他们会来接走筱苑,留下的玄冥骑也会一直守在筱苑的身边。

彩荷添着暖炉,微笑的看着落了一地黄叶中间的小谢,两个小小的身影趴在石桌上。因为筱苑喜欢看着落在地上的孤黄,所以独孤冽特命瑞发留下了这个娴静的地方。

筱苑抬头,见着拱桥上徐徐走来的娇美宫娥,手上抱着紫色的狐裘,无奈的摇摇头,昨个独孤冽问筱苑还缺什么,今个就送来了落雪时方才用上的披衣。

“奴婢参见贵妃娘娘,皇上命奴婢给娘娘送上狐裘。”

彩荷忙上前接下,看着手里的华丽,疑惑的说,“姨娘,皇上进来是怎么了?前些日子还送了那么多的珠宝和衣物。”

筱苑起身,端着玉蝶,扶起地上跪着的宫娥,微笑的说,“天冷,这些你们分着去吧,太多,浪费了。”

宫娥欣喜的接过,只要是送来东西的奴婢和奴才,都少不了打点,却不曾想,娘娘的态度如此温和,便高兴的去了。

“留着吧,他要送,咱们也拦不住。”筱苑摸摸狐裘,慢慢说道。

雨佳和雨融拿过彩荷手里的狐裘,摊在石桌上,“姨娘,你穿上肯定很好看!”雨佳仰着脑袋,期盼的看着筱苑。

彩荷轻轻笑出声,收了起来,说道,“公主长大了,必然也会很好看的。”

雨佳茫然的摸摸头发,“会吗?会和姨娘一样好看吗?”

雨融上下看了看了妹妹,说道,“肯定没有姨娘好看,嬷嬷不是说了么,女孩子都长得像娘的,母后没有姨娘好看啊。”

筱苑听了,一口茶没噎着,擦拭着嘴角,温柔的说道,“你们两个小鬼,别让你们母后听着了,怕姨娘抢了她的两个宝贝。”

梅沁宫里种着长青柳,所以倒觉得清新极了,悠悠的清香,顺着微风四处飘荡,静谧的紧。

“你听说了吗?皇上又赐给雨轩阁上等狐裘了呢!”“真的?这是这两个月来第几次了?那里的宫娥肯定都幸福死了。”

兰幽去偏远取了些香料,走到柳树林外,便听得两个宫娥的谈话,心下一紧,加快了脚上的频率。

“娘娘,不好了,皇上又赐给贵妃娘娘衣物了。”兰幽急急忙忙的跑进,还没放下手里的香盒,就冲进内堂。

荣妃手上的刺绣停顿了一下,被扎出血丝的手指放在嘴里轻轻吸允,“兰幽,皇上多久没来这梅沁宫了?”

兰幽转转眼珠,“回娘娘,好像快两个月了。”

荣妃一把拿过篮子里面的剪刀,狠狠的剪碎了手上的刺绣,面露凶狠,兰幽吓坏了,扔下香盒,一把抓住荣妃的手,跪在地上,苦着说道,“娘娘,您别这样,我们去找皇上吧,说不定,皇上只是忙于国事,奴婢刚去后院的时候,便听见管事的太监说,皇朝的大军已经攻破了骊山,将军已经退守胡城了。”

荣妃脸上留着不甘的泪水,听到兰幽的话更是绝望,爹也战败了,难怪皇上不搭理自己了。

兰幽看着荣妃迷茫的眼神,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便只是这样跪着,屋子里只有安静的空气流动着。

“兰幽,给本宫梳百花髻,去见皇上吧,”荣妃干涩的嘴唇微微张开。

“嗯!”兰幽开心的抹掉脸上的泪水。

肃穆庄重,整个御书房都充斥着寒冰般的气息。

“皇兄,这如今可怎么办?”独孤榆墨拧着眉,不安的问道。

独孤冽一身明黄,眼睛看着桌上的信件,深潭似的的眸子射出一簇簇冰刀。

海国不仅叛变,还无私的提供给皇朝足够的粮草,开着所有的城门,让皇朝的铁骑畅通无阻,骊山,如此险要的地形,凌王的部队居然一举攻破,这不得不让独孤冽意识到亡国只是时间的问题。

“榆墨,哥哥今日叫你来,是有一事相求。”独孤冽故作坚强的语气缓缓说道。

独孤榆墨愣愣的看着大殿之上的独孤冽,这是这些年来,皇兄第一次说哥哥,心下悲凉的问道,“皇兄尽管说就是。”

“筱苑,你带她走吧,还有雨佳和雨融,就交给你了,你们走的远点。”独孤冽眯着眼睛,说道。

“皇兄,不可,让森銮送吧,贵妃恨臣弟入骨,怎会相信?而且我是沧国的王爷,怎可偷生?”独孤榆墨闪过决然,坚毅的说道。

独孤冽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眼角晦涩,“越早越好,后日午夜,宫里会遣送一批年纪较大的宫女离宫,筱苑和彩荷便会在其中,至于雨佳和雨融,明个,朕会派人送到你府上,你回去安排一下吧。”

独孤榆墨正要开口说话,独孤冽摆摆手,“瑞发,送王爷回府。”

瑞发走下台阶,眼角通红的看着独孤榆墨,口型说道,“走吧。”

独孤榆墨知道瑞发的意思,这是皇兄不忍独孤家族全部消失,便心下凄然的转身走出了大殿。

森銮看在眼里,焦急的说道,“皇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不必等在这啊。”

“朕乃一国之君,堂堂沧国的皇上怎可做出这样的事?先皇留在的基业,毁在了朕的手上,朕怎可苟活。”

独孤冽起身,走到金鹤边上,手抚过润滑的鹤身,嘴角凄凉的一笑,俊逸的脸庞依然透着霸气,只是有些萧条的不舍。

荣妃紧紧捂着嘴,踉跄的后退了两步,靠在了高大的梁柱之后,兰幽也是惊恐的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大殿里面的谈话,亡国两个字震撼着心房。

荣妃和兰幽快步离开,心下便一切了然,难怪皇上要接连不断的赏赐雨轩阁,为得是她后半辈子轻松富绰的生活。

荣妃打翻锦布桌上的玉杯,看着铜镜中狰狞的自己,心下发狠的说道,“贵妃!既然已是贵妃,怎么能安然离开!兰幽!你出宫去趟将军府,拿着本宫的令牌,调遣留在将军府的将士,记住,秘密的带到本宫面前!”

“是,奴婢这就去。”兰幽一脸凝重的从箱子里拿出荣妃的金印令牌,这是荣妃刚进宫时,独孤冽赏赐的,没想到,时光流失,居然用到了这个地方。

荣妃露出阴险的一丝笑容,咬牙切齿的说道,“张筱苑,看你怎么出去!”

夕阳渐上,彩荷拾起飘进小谢的一片落下,枯黄的径路显示这它生命的消逝,“姨娘,咱们回宫吧,您的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别着凉了。”

彩荷放下手里的玉杯,看着雨佳和雨融远处玩耍的模样,幸福的一笑,“嗯,唤上公主和皇子吧。”

落叶乘着夕阳的弥漫也纷纷落下,一片天地连接的昏黄,让筱苑觉得很萧条,想着独孤冽的反常,心里一阵不安,如玉般的细手紧紧的揪紧了手里的帕子,不过瞬间又隐没在了两个孩子童真的笑容里。
 
 

  正文  第七十一章,终起争端
 
烛花不碍空中影,晕气疑从月里看。

整个宫阙都陷入了惶恐之中,就算不是刻意的散播谣言,皇宫紧张的气氛也显示着如今的情势。

“彩荷,怎么没见雨佳和雨融过来呢?”筱苑对这铜镜,轻轻的插入玉步摇,问着身后的彩荷。

彩荷拿着手上的金钗比划在筱苑的芙蓉髻上,不经意的说道,“奴婢听说,好像是送到王府去了,想必是出宫玩去了吧。”

筱苑加深了心里的疑惑,拢着衣袖离开妆台,不安的走到外堂,白色的衣裙拖出美丽的弧线。

“妹妹怎么今个没去小谢,姐姐还去那里找你了呢。”唐诗诗一身黄色的纱裙,罩着深红色的披风,笑容可掬的说道。

“姐姐,筱苑正要去找你呢,可是最近发生什么大事了吗?”筱苑见着唐诗诗,慧心的一笑,上前拉住了唐诗诗的手,问道。

唐诗诗苦涩的一笑,两人坐在软塌上,待彩荷点上香炉,奉上清茶,退出关上门后,方才凝重的看着筱苑,“妹妹,姐姐现在要说的话,你可要牢牢记住了!”

筱苑从未见过唐诗诗如此认真的表情,心顿时悬了起来,紧张的点点头。

唐诗诗看向珠帘,心下悲哀,但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彩荷和彩霞都没有说话,静静的站在院落里,看着已经枯萎的花杆,整个皇宫没有几处还存留着夏日的繁盛,今年的冬季似乎要提前来了,昏暗的天空罩着凄冷的大地,偶尔吹过的冷风,带走的又是谁的发香?

德毅的军队已经抵达康城之外三百里的龙泉城,进军的速度快的让独孤冽有些难以预测,独孤澜已经战死,整个沧国剩下的勇猛将领所剩无几,康城,沧国的都城,独孤冽决定亲自上阵,毕竟不能灭亡的太过匆忙。

麻雀飞过琅琊高啄,留下叽叽喳喳的几声便消失殆尽,看来这几日又要落雨了,彩荷看着昏沉的天空,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沧国真的要走到尽头了。

御花园里的碧池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翠绿,枯黄的景色一直蔓延到天际,平日里惊心打点的花圃,因为宫娥和太监的惊慌,也疏于管理,渐渐荒芜了,只留下了当年繁盛的投影和佳人逗留的芳香。

唐诗诗拉开门,擦擦眼角的泪痕,翠绿色步摇随着动作微微晃动。

“彩荷,给娘娘收拾些值钱的收拾和上好的衣物,今晚,你务必要带着娘娘安全的离开。”唐诗诗走到彩荷的身边,凄凄的说道,柔弱的语气充满的诀别的悲怆。

彩荷睁大眼睛,眼泪狠狠砸在青石上,跪在了唐诗诗的面前,“娘娘,彩荷是您的奴婢,怎可离开?”

彩霞早已知道这一事实,不忍的别过脸,咬紧嘴唇,眼泪肆意的留着。自己和彩荷是唐诗诗的陪嫁丫鬟,一直陪在她的左右,虽然这一年以来彩荷留在了贵妃身边,但从小到大的情谊终是无法改变。

唐诗诗也舍不得彩荷,但无奈,总比死了的好,扶起彩荷,哽咽的说,“本宫知道,你和彩霞自小跟着本宫,可是妹妹也需要帮助,你就当帮本宫的忙,活着就好。”说完就用手帕掩住了嘴,绕过呆愣着的彩荷,快步离开,余香环绕,佳人不复。

彩荷呆呆的站着,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流入了几百年历史的青石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忽然想起筱苑,彩荷忙跑进屋舍,便看见筱苑也是眼睛无神的坐在那里,打碎的玉杯周围渐落着点点的水迹,好闻的熏香一圈圈环绕扩散。

彩荷忍住悲伤,记起唐诗诗的嘱咐,便走进寝殿,收拾起衣物,捡了珠宝盒里贵重的几样,打包进了装好衣物的包袱,心里暗暗感叹皇上的精密,对贵妃的爱真是很细致,又感叹唐诗诗,自己服侍皇后那么多年,从不见娘娘抱怨,只是默默守在皇上的身边,如今就要生离死别,彩荷的心里又是发疼,捂着胸口,泪水打湿了锦缎。

夜晚很快来临,因为天空本就昏沉的原因,本因有些昏亮的大地此时已是一片漆黑,彩荷收拾好地上的残骸,摆上晚膳。

屋门被轻轻推开,灯笼的光亮拉长了颀长的身子。

“奴婢参见皇上。”彩荷正要唤筱苑用膳,看着皇上,惊慌的行礼说道。

“起身吧,娘娘呢?”独孤冽疲惫的眼眸露出温和的光芒。

筱苑听到彩荷的声音便从寝殿走了出来,苍白的脸色显得毫无生气,独孤冽心疼的上前,托起筱苑的脸,留恋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彩荷退了出去,看见同样红着眼眶的森銮,苦涩的一笑。

筱苑今日方才明白独孤冽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心下感动,想着明日过后的诀别,也不舍的揽着独孤冽,眼泪侵入独孤冽的骨髓,生疼着。

“筱苑,我舍不得你同沧国一起玉陨,跟着榆墨走吧,以后好好的活着。”独孤冽轻轻抚着筱苑的额角,疼爱的说道。

筱苑没有说话,这是独孤冽第一次对自己用我,她松开独孤冽的怀抱,“皇上,咱们一同用膳可好。”

独孤冽怀里突然的凄冷,心下很想带着这个女人远走高飞,舍不得放手,当初的一句为了你,愿意放弃沧国,真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国家,不是那么容易舍弃,有太多的牵绊,致使同生共死。

晚膳还算融洽,这是独孤冽和筱苑吃的最轻松的一顿晚宴,却也弥补了独孤冽长时间以来的遗憾。

待彩荷收下碗筷,独孤冽正要喝茶润喉的时候,森銮表情沉重的走了进来,两个人便又匆匆离开,留下了一沓银票,重重的压在筱苑的心口,看着独孤冽坚毅的背影,筱苑最终还是流下了眼泪。

彩荷拿出包袱,把银票放进去,看看亭阁里摇晃的灯笼,低沉的说道,“娘娘,咱们去宫门口等着吧,再过一刻钟,就要离开了。”

筱苑点点头,“彩荷,给我找身你的衣服。”

待换好宫女的衣服,彩荷和筱苑正要离开,房门被狠狠的推开,荣妃狰狞的面孔显现在了昏黄的灯光下,彩荷暗叫一声不好,护在了筱苑的身前。

“好一个主仆情深啊,一会一起上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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