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帝陨-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公子你可累了?要不要到凉亭里去休息片刻?”小金子快走两步侧头拱手行礼,“皇上吩咐过,您活动一个时辰就得休息一炷香,不能让您消耗太多体力。”

抬头看看这秋高气爽的天,我微一点头:“也好,小金子你在凉亭里泡上一壶好茶上几碟精致的小点心。我想与西後共赏秋日红枫。”

这几日似乎都没有看见若漓,今日难得有了兴致就思寻著找她出来闲聊几句。顺便也问问如今怎麽处理那个杨贵妃更好。到现在戈国仍旧不肯给个讯息,既不说派遣使臣前来,也不说要接回杨贵妃。

“这个……”小金子愣了愣,他有些尴尬,“西後今日凤体抱恙,恐无法前来。”

若漓病了?我怎麽不知道。

我手上微一用力,轮椅滑了个半圆正对了小金子:“什麽时候的事情?为何没人通知我?”

“是西後吩咐的,她说不想让公子您担心。过几日等她身子好了会带大皇子来看望公子的。”小金子尴尬的笑,额头有冷汗渗出。

眼睛微眯,我斥道:“送我去西後行宫,我要去看她!”

若漓一定是病的不轻,不然不会封锁消息不肯让我知道。她如此见外是为哪般?想我双腿被废时她衣不解带的照顾了我整整两日,可我连这情都无法还吗?

“是……”小金子耷拉著脑袋,似乎已经预见自己被斥责的模样,但我的命令与若漓的比起来,他更不能违抗的是我的。

行至若漓行宫前就见到一名宫女送御医出门。

“公子?”那宫女也见到我了,她惊呼一声往後退了一步,“见过公子,公子千岁。”

来回看了宫女与御医,我叫住御医:“西後得了什麽病?”一个个都这麽如丧考妣的模样,若漓究竟得了什麽病?

御医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神色却没有宫女那麽慌张:“回禀公子,西後不过是染了风寒。只是西後身子太弱,且有日益衰弱的迹象,所以风寒一直不见好转。微臣想是有什麽心结让西後寝食不安,这才让身子只见虚弱,不受进补之益。”

看那御医也不像是说谎的模样,我松了口气:“这样还算好,你下去吧。我去见若漓,不用通报了。”说罢遣了御医,让小金子和宫女将我抬入那高高的门槛。

“咳咳咳,咳咳。”有些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在我一进入庭院就隐隐约约的听见了。心上一紧,手上滚动轮子的动作也加快了许多。

“是无念吗?”可我还没有碰到那扇紧闭的门若漓温婉的声音就透过门扉传了出来,“你在庭院等我片刻,我梳洗一下就来。这几日缠绵病榻都没好好整理过自己,你别进来,我现在一身凌乱不便见人。”

虽然知道若漓这番话是推脱之词,只为不让我闯进看见她如今憔悴的模样。但是毕竟是男女有别,我这麽贸贸然闯进去还是於理不合。

我苦笑:“我知道了,那我就在庭内等你。但是若漓你不必装扮,用你真正的样子面对我就可。如今你我何必带著面具面对彼此?已经没有必要了,我知道你心中所思所想。”

屋内沈默,我也知自己是多说无益。只能摇了摇头让小金子推我回庭院。

聪明的宫女已经沏好香茶然後都退了下去,庭院之中只余我一人。

茶盏之上白雾缭绕,让人看不清眼前的景色,心中一阵萧条──我亏欠若漓太多,可是无论如何都补偿不了。我也曾以为我与若漓应该是无话不谈的知己了,但今日这一事也让我明白了若漓心中始终有一处我是进不去的,因为她不肯对任何人开放,就是吕慕枫也不行。

“久等了无念。”粉色的衣衫,桂花的熏香,若漓浅笑端庄娴静的向我走来,“今日之事我希望你不要怪罪小金子,是我吩咐他不要将我身体抱恙的事告知与你。你最近烦心的事儿不少,我就更不想再填你的烦恼。”

细细的看著若漓,她画著远山青黛眉,贴了花黄,唇上染了胭脂,脸颊抹了红粉。若只是单看她的装扮,那麽谁都不会信眼前这个浅笑吟吟的女子身染风寒,抱恙在身。但人病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人的精气神都可从那一双眼中看的分明。

若漓的眼往日是水灵灵的,黑眸白仁清清楚楚。可今日却有些浑浊,瞳孔微散应该是病的不清。她此时是强打起精神来见我。

抱了茶盏在掌心,我低头不忍再看若漓故作的坚强:“方才我来的时候见到御医正离去,我已经知道了你病的不清,就不用如此强撑了。若漓,你不累吗?”

“呃……”若漓被我抢白一顿,顿时无言。她无奈,最终是放松了肩膀,萎靡在她花样的面颊浮现,“这就是纸包不住火吧,不过我是真的不想让无念你和皇上担心。你们一旦知道我病了又久治不愈定然会心急如焚,可杨贵妃的事情已经让你们焦头烂额了,此等小事不提也罢。”

“杨曦的事我们是急不来的,既然戈国都不肯给个正面的答复,那我们除了等也别无他法。所以你的事才是第一位,若漓你究竟是怎麽了?”柔柔的握了若漓的手掌,感觉到手心中的无骨素手竟然冷的如冰,“我听御医说了,你是病从心起。风寒不过是引子而已,造成你久病不愈的是你的心结,是它让你身子日渐变差。”

若漓抬眼看我,嘴角微微抬起绽放出一个飘渺的笑容:“心结吗?是人或多或少都有,只不过我没想到自己整日求神拜佛的求静心,求无欲无求,最後还是无法逃离红尘俗世的烦扰。”说著眼泪顺著眼角滚落,滴入她面前的茶盏,“我是自作孽,与他人无关。”

见若漓这幅伤心脆弱的模样,我已经明白了几分。苦笑,我望著金銮大殿的位置:“还是为了慕枫是吗?你为什麽也这麽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若漓突然大叫道,“我也想忘掉他啊!可是这麽多年我却只学会了拿起,学不会放下。你不知道,我有时有多恨你!无念!”若漓崩溃的抓著我的肩膀死命的摇晃,这麽癫狂的若漓我还是第一次见,“如果你不是前朝的帝王,如果慕枫不是吕丞相的儿子,如果你们不为了这对我而言毫无价值的江山使尽万般阴谋诡计,甚至将自己的情感都放入进去,你们又怎麽会纠缠的让我找不到空隙进入?如果……如果你在逼宫那日就死了,如果你在逃离皇宫後再也没有回来……我……”

鼻头发酸,我颤抖著手扶住若漓,千般言语万般劝慰也只能说出对不住三个字。

“对不住……是我该说的……”若漓双肩剧烈抖动,眼泪只不过奔流片刻,情绪不过放松瞬间她又恢复成那个温柔善解人意的女子,“其实我知道这一切都只能埋怨命运,无念你是个好男人,我能理解慕枫为何会倾心於你。你们心中都有种执著,一种我怎麽也无法拥有的强烈欲望。你们才是同一类的人,所以我无法进入你们才算是正常吧……”

“若漓……”

若漓勉强一笑:“将自己最阴暗的一面表现出来也不错,至少让我心情舒坦了许多。无念我不能请求你将你听见的都抹去,但是我要补充的是,我虽然有时会怨恨你,怨恨慕枫,怨恨命运。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後悔过认识你们。你们如今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还有辰儿……”

辰儿……我的儿子,我和慕枫血脉相融的铁证。我原本以为辰儿交给若漓才是最好的,可是我後知後觉的发现这对若漓来说是多大的痛苦。她整日看著自己最爱的人与他人的子嗣,还要当做己出般虚心照料。也难怪若漓会积郁成疾,也许辰儿……辰儿真的不该出世。

人世上,辰儿的身世是个禁忌,因为他是男人所生。在情理上,他是两个对立者扭曲的结晶品,在皇宫里,他是个不受自己父皇喜爱的可怜孩子。可是……他却必须出生……为了夺取我的生命而生……

没错啊……其实我早就看见了刺我那一剑的是一个少年,一个长的很似我与慕枫的少年。他脸上的悲伤和愤怒让我连一刻都无法忘记,是我自己刻意不去理会,只愿接受自己将死於剑下这一事实……




帝陨98(喜讯从天降)

“无念!”门被粗暴的打开,寒风夹杂著雪花飘入屋内,有些冻人。

我倒茶的手一抖将大半茶水洒出杯外。吕慕枫握住我的手,“烫到了?”

摇摇头我笑道:“没有,我泡的是梅仙,温水冲的,不烫。怎麽了?你一副兴奋的模样,什麽事让你这麽高兴?”自从慕枫登基为帝以後他的情绪就相当自制,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他如此失礼的举动了。

慕枫笑将手中捏著的一卷锦帛放在桌上:“戈国终於来信函了,说近日就会来且还是戈国皇帝亲自前来。看样子他的确是疼惜他的胞妹杨曦的,只是前段时日分不开身。一国之主总是要以国事为重的,如今入了冬,戈国上下冰雪封地,无法再从事生产他也就有了闲暇前来看望杨曦。”

原来戈国一直无音信是这个原因,也为难戈国的皇帝了。不过追根究底起来还是他太疼宠他的胞妹杨曦,宠的她无法无天。而和亲此事何等重要,竟然会让一个骄纵惯了的公主担此重任,如今闹的不可收拾也怨不得别人。

“这样便好,话说回来杨贵妃最近状态不太稳定。”将茶盏推至慕枫身前,我微皱眉头担忧道,“杨贵妃被娇宠惯了,我们关她入冷宫也有大半年,她被这种待遇折磨的发疯。前几天御医还去看过,说再不放出来好生调养,怕是会气成疯症。”

其实我早就想对慕枫说这事了,可看他最近为了若漓心情不佳所以不愿再给他施加压力。但今日戈国传来好消息也就算了了慕枫心中的一桩大事,乘著他心情还不错我才敢提把将杨曦放出冷宫。

“啧!”慕枫撇嘴不屑的发出一鼻音厌恶的将茶水饮尽,“真是麻烦!还道终於甩掉了这个麻烦的女人,谁知道偏偏又弄出个什麽疯症。不放不好,放也不好。就怕杨曦她一出冷宫就又会闹的天翻地覆的,到时苦的还是你我。”

我回以苦笑,知道慕枫说的都是事实。这个杨曦是放不放都为难,不放怕她真的疯了到时无法向戈国皇帝交代,放出来又怕她知道我们最後还是无法动她变本加厉的胡闹。

“罢了罢了,不说这些了。”再给慕枫倒上一杯茶,我仔细的观察著慕枫的神色,“若漓……最近怎麽样了?”

说来也可笑,慕枫登基後边疆安宁,百姓安居乐业,可偏偏就是我们自己不得平静。

那日若漓坦白了心中对我的恨意,我心中有愧再不敢去见若漓。谁知这一回避又是一个多月,红枫落尽,瑞雪飘飘。

慕枫知道一切都因他而起,前些日子终於去找若漓,并在那里过了一夜也不知道有没有圆了若漓的梦。

慕枫瞳孔一缩,长叹口气:“朕不知道该怎麽说……若漓那丫头性子一直都没变,不过她的病已经有了起色。御医说了只要好生休养,不再胡思乱想伤及心神,最多再一两个月就能痊愈了。”

“也就是说你还没有和若漓圆房……”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高兴多一些还是遗憾多一些,我幽幽的叹息,“你这样让她如何不胡思乱想?她是西宫皇後,可到如今怀抱著辰儿说是你与她的子嗣,但她却还是清白之身,著岂不可笑?”

一阵沈默,慕枫垂眸不语面上有疲惫之色。我疑惑的探头,却发现慕枫已经睡熟,想我方才那一番话他是没有听见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唤来小金子抱了狐裘给慕枫裹了又多升了个火盆,让他睡的更舒适些。看样子他真的是累了,就是当初他驰骋沙场大概也没有耗费过如此多的心力。

“公子皇上这样怕是休息的不好,要不还是唤醒皇上让皇上在床榻上好好休息吧。”小金子有些犹豫的挠著头,“还有件事,奴才不知当说不当说。”

将手指竖在唇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後指指门外。小金子会意的将我和轮椅抱出了屋子,推入隔壁的客房。

“什麽事?”能让小金子这麽为难的,想必也算是大事了。

“这个是西後让奴才交给公子您的。”小金子在袖中暗袋一番掏探,摸出一封字迹娟秀的书信,“西後说自那日公子您去看望过她後就再没有去过,她知道您是在介怀她的话。但是大皇子还小,还请您去多看看他。”说罢就低眸垂首不敢看我,就怕我生气。

看样子小金子是误会我与若漓有了冲突,他此番为若漓来传话生怕会触怒我,这才如此小心翼翼。

“……知道了……你先下去。”从小金子手中取过信,我挥手让小金子退下。

对不住……素白的宣纸上只有三个字。笔锋凄婉却又坚定,似乎让我看见若漓写这信时面上的表情。

瞳孔猛然收缩,我握紧了手中的信纸心痛到无以复加。明明千错万错都是我和吕慕枫的错,是我们的孽债。为什麽却是若漓这个被我们伤的最深的人向我道歉?

我想去看若漓了,但想到若漓失控的泪和绝望的神情我就觉得後颈发凉,没有勇气能踏出一步这宁安宫一步。

“是若漓的信对不对。”慕枫不知道什麽时候醒了更进了屋子站在我身边,他取过我手中被揉皱的宣纸,“她告诉朕了,她对你说了很无理取闹的话所以你不愿去再与她见面了。这一个月她都很愧疚,也很想念你。希望你能不要介怀她的话常去看看她,她一人在行宫中无人能说说话很是寂寞。”

失神的摇著头我呐呐的:“是我没有颜面再去见她。慕枫你说我们还有什麽面目可以面对她?”

“朕明白……朕也在想如何才能补偿她。”慕枫弯下腰将头埋入我的颈项,“朕想满足她的一切愿望,可惜她至始至终心中只有一个希望,而那却是朕永远也做不到的。”他语气闷闷的,十分无奈,“朕无法爱她,她一直都是朕心中青梅竹马的小丫头,善解人意的红粉知己。即使……那日朕准备临幸若漓,让她成为真正的皇後。可是她拒绝了……”

我猜的没错,慕枫虽在若漓行宫住了一晚却是什麽都没发生。若漓是个内柔外刚的女子,她不会接受因愧疚而产生的关系。

“……我们去看看若漓和辰儿吧。”闭了闭眼,我终於踏出了踌躇的一步──既然我们做什麽都无法改变若漓的心意了,这份亏欠也是一辈子也还不清了。但是至少从今开始,我要若漓活的比以前快乐,这也是我与慕枫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了。

“看若漓就好,辰儿就算了。”慕枫为我裹了狐裘然後抱起我往门外走,“朕不想看见他。”

已经这麽久了,他怎麽还是这副德行?那是他自己的儿子!从辰儿出世直至现在,他不要说抱抱辰儿,就是连多一眼也不肯看。

也许是感应到我的怒气,慕枫软了态度:“好,好。无念你说去看就去看还不行吗?”

那语气那态度完全是迁就我,没有一丝真心让我怒火更胜!我扶了慕枫的肩膀大声骂道:“我问你辰儿是谁的骨血?”

慕枫淡淡看我一眼:“朕的。”

牙齿咬紧,我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没有往这张脸上甩耳光。毕竟光天化日之下,身後还跟了一干奴才我不能让慕枫这个皇帝难堪:“那你为什麽就不肯抱抱他?你到底在介意什麽?我没事了,我好好的在你怀里,难道你就不能放下心中芥蒂?孩子是无辜的!”

“无念!皇上!”慕枫还来不及回答就被一欣喜若狂的声音打断。

我和慕枫同时转头看见一身火红袄子的若漓抱著同样穿著红色小袄的辰儿满脸狂喜的往我们这边跑来:“我正要去宁安宫找你无念。”若漓的脸红彤彤的,有细密的汗珠分布在鼻尖,“有件事要告诉你。”

忘了一眼若漓来的方向,我有些心疼的掏出锦帕替若漓拭了汗:“你一路跑过来的?身子不是还没好吗?我与慕枫正打算去你行宫看你。我们先回去,免得你得了风寒病上加病,辰儿也还小受不得寒风。”

若漓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她还是有如献宝般的将辰儿递到我面前:“不急,无念你听听。”说著拍了拍辰儿的背嘴里发出哄劝的呜呜声。

我和慕枫疑惑的看著若漓的举动,但还是顺了她的意思低头看著辰儿。

只见辰儿粉粉的嘴唇淘气的玩著唾沫泡子,砸吧砸吧的闹了一会儿,然後一声黏黏糊糊不甚清楚的父皇才颤颤巍巍的冒了出来。顿时愣住,我与慕枫都呆呆的看著重新依依呀呀乱叫唤的辰儿不知该如何反应。

“会……说话了……”眼眶逐渐发热,我捏著慕枫的肩膀失了冷静,“辰儿会说话了,会说话了!”这是怎样的一种喜悦啊!我几乎激动到快忘了自己是谁,只想大笑的拥抱眼前所有的人,让他们都感觉到我的快乐。

“是啊会说话了。”慕枫的嘴角逐渐勾起,不是被我的快乐所感染,我分明看见了他眼中第一次出现了身为人父的慈爱,还有骄傲,“叫的是父皇啊,辰儿很聪明。”

我知道慕枫终於接受了辰儿,日後他再不会对辰儿不理不睬。而这一切都归功於若漓,是她的努力和善良将慕枫和辰儿之间重新联系起来,她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情!

慕枫将我放在轮椅之上,他主动伸手:“让朕抱抱。”

若漓含笑将辰儿放入慕枫怀里,并细心教导如何抱才能让辰儿觉得舒适不哭闹。那其乐融融的模样仿佛一张绝美的天伦之乐图,而仿佛也在印证我的想法一般,辰儿在此时又模糊不清的唤了一声母後。

顿时若漓泪如雨下,哭的不能自抑。她抱著辰儿和慕枫,哭的毫无仪态可言,但是却有种幸福与满足从她身上渐渐弥散开来。

我想她日後不会再胡思乱想了,因为辰儿的这句母後让她找到了坚强活下去的理由,找到了未来的希望。但是我呢?

看著那麽美好的一幕,我心中的快乐已经变的冰冷,因为在这场可称为完美的画面中我显得那麽多余。无论是父皇还是母後,那都不会是辰儿呼唤我名称,甚至到最後我还会被辰儿亲手杀死……

那麽我到底算辰儿的什麽人……还是说什麽……都不是……




帝陨99(无谓的争吵)

慕枫不辞假手的为我沐浴,穿衣。他用布拭干了我的发,然後用象牙梳轻轻的梳理著:“无念为什麽你在半路就走了?”

我知道慕枫的问的是什麽,我看著铜镜中昏黄的倒影,看著我越发阴柔的面容。突然我有一瞬间的困惑这镜中的人究竟是不是我,为什麽看起来竟然一点都不像个男人了?是因为生了孩子,还是我原本就是如此模样只是自己不知道?

“无念?”慕枫奇怪的看著我,最後探头一看失笑道,“怎麽你看自己也能看到出神吗?不过无念真的很好看。想起来朕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无念你是个很漂亮的孩子,接著我们水火不容你把自己弄成一幅脑满肠肥的样子。那样子真的挺恶心,还好你的眼睛一直没变过。”

慕枫笑著亲吻了我的面颊,“最让朕震撼的还是朕从沙场归来看见你一身红衣,那模样清丽之中带著无可言喻豔丽。如今想起来大概就是那时,朕便爱上了你。”

“你这是在笑话我吗?”伸手扣了铜镜,免得自己看的心烦,“若论容貌我看这普天之下无人能及慕枫你左右。你反倒说我漂亮……我看你当时看的是我身上太子的光环吧。”

“看著我无念。”慕枫放下梳子,他半蹲在我身前要我直视他,“你心情不好,为什麽?”他的手指沿著面颊勾画到下颌,“今日本该是你最开心的日子,辰儿会说话了,你和若漓冰释前嫌了,可是你却在半路之上悄悄离开,今夜还对朕说这样一番话。为什麽?”

是的,今天本来我应该很开心的,可是在看到若漓还有慕枫辰儿站在一起的画面之後我就无法释怀了。说不清的焦躁和沮丧在心里蔓延,越来越深,越来越浓,最後竟然堆积成绝望。

“我乏了,慕枫抱我到塌上去。”伸手环住慕枫的颈项,我拒绝回答。

慕枫叹了口气还是依言将我抱起:“你还是不肯对朕敞开心胸。不过朕与你有的是时间磨。”他看著我,墨色的眼瞳中温柔层层漾开,“辰儿还有一个月就满周岁了,朕这次要大摆筵席举国同庆,你说好不好?”

我恩了一声,翻身背对慕枫睡下:“既然你心中芥蒂消除我自然是高兴的,怎麽可能会不同意。你看著办吧。”

“那麽你就同意与朕一同登席了?”

吃了一惊,我用力转头:“我什麽时候同意了!”

要知道我的身份是前朝帝王,而这朝中上下还有许多前朝旧臣,他们都认识我。我如今从废帝变成了当今皇帝的正宫皇後已经够讽刺了,所以这麽久以来无论是什麽宴席场合我都未出席过,为了避免尴尬和流言。但今日慕枫却要我出席辰儿周岁的宴席,他到底是想让我难堪还是他自己难堪?

“用你的话来说辰儿是你的孩子,他满周岁难道你这个做父亲的不该出席为他祝贺?”慕枫用五指梳理著我铺了满床的青丝,“好香,无念你最近是越来越诱人了。”

懒得理会慕枫的油嘴滑舌,我两眼冒火光的瞪著他:“我告诉你吕慕枫,我,不,去!”一把扯回自己头发,“男皇後已经够惊世骇俗了,你还想介绍你的男皇後是前朝帝王曲无念吗?”

慕枫顿时无言,眼眸中的兴奋渐渐熄灭然後归於一滩死寂。他垂下眼无声的叹息,然後将我搂入怀中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