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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陨-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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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枫顿时无言,眼眸中的兴奋渐渐熄灭然後归於一滩死寂。他垂下眼无声的叹息,然後将我搂入怀中和衣睡下,再不说一字。

这一夜……两人皆无眠到天明……

万恶之分割线

如果问我这段时间有什麽感觉,那麽只有一词可以形容那就是寂寞……是的,寂寞,我从来都没有觉得这麽寂寞过。

一直以来慕枫下了朝就直往宁安宫走,就是夜里临幸过其他妃子之後也还是回到宁安宫搂著我一起入眠。但是这段时间他来的很少,虽然每日还是会来宁安宫看我一眼,但也只是一眼,随即就匆匆的走了。

我知道他心中有怒气,他还在怨我那夜说的一番过分的话。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辰儿,他如今是变成了一个宠溺孩子的父亲,也就是说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若漓的行宫里。

而我虽然想见辰儿,想抱抱他,可是却害怕再看见那充满幸福其乐融融的画面。所以我做了缩头乌龟,闭著眼睛,捂著耳朵,装作自己看不见,听不见。

“公子您看看这身衣服做的如何,皇上赏赐的。”小金子捧著一套淡青绣了竹叶的袄子和纯白狐皮做成的裘袍走了进来,献宝的放置在我眼前,“请公子试穿,若有不合适的地方奴才让裁缝改改。”

怎麽莫名其妙的给我做衣服?他不是还在与我怄气吗?

虽然疑惑,但我还是试穿了。很合身,穿起来也很暖和,看得出做这衣服的料子和皮料都是最好的,是慕枫精心挑选过的。

“真好看,公子穿这身衣服看起来跟仙人一样。”小金子满嘴的阿谀奉承,他眨巴眨巴眼睛,“皇上的眼光真好,知道什麽最适合公子。”

世人都是喜欢听好话的,即使是我也不例外。就算知道小金子的奉承的,但这一番话下来我心中还是泛出了甜蜜──他还是记挂著我……

可是下一刻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因为小金子这麽说:这身衣服在十日後大皇子周岁诞辰宴席上穿一定会让朝中上下都惊豔非常的。

一把扯下狐裘扔进火盆,我冷冷的说:“你去告诉吕慕枫我不去!别以为他如今做了皇上就可以命令强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你!”吕慕枫风卷残云般的扑进来,想是看见了我怒焚狐裘的一幕。他扬高右掌狠狠的掴了我一巴掌,“曲无念!这是你逼朕的!朕无论如何都要你去!就是要押你赴宴朕也会这麽做!”

缓慢的转过头,我缓慢开口声音好不嘶哑:“除非你想抬我的尸体赴宴,不然就放弃你那疯狂的想法!”

“你威胁朕?!”吕慕枫指著我,气的手指抖个不停,“好,好,曲无念!看来朕最近真的是太宠你了,宠的你无法无天!朕今天告诉你,就是你的尸体也得给朕赴宴!”说罢拂袖而去,临走时还外带踢破我的大门,看来已经怒极。

浑身脱力,我瘫软的靠在轮椅上捂著脸苦笑。我们到底是为什麽而吵成这样?还是说我们根本就不应该在一起?努力相处了这麽久,尝试找和平共处的方法那麽久,可最後还是会被一些很小的事情破坏了努力,让伤痕累累的彼此更加痛苦……




帝陨100(腿伤终得治)

说来也巧戈国皇帝一行人到皇宫的时间就是辰儿周岁诞辰的前三天,所以吕慕枫决定将洗尘宴和辰儿的寿诞合为一天举行。为了表示尊重和欢迎整个皇宫上下皆在宫门迎候。当然,仍旧是除了我。

这七日我与吕慕枫互不理睬,他再也没踏入宁安宫一步,但是狐裘却是重新做了送了过来,还吩咐了小金子若是我再烧了就要他的脑袋。

若漓也抱著辰儿来看过我了,也劝过我了。但是好话坏话都说尽,情理形势都与我统统分析了一遍,可是还是没有将我僵硬的脖子给掰的上下动一动。最後若漓也生气了,说我顽固不化比吕慕枫那个男人还倔强。然後也如吕慕枫一样不愿再理我。

我真的想不明白要我这个前朝废帝,当今的男皇後去赴宴席他们不觉得尴尬也就算了,还一个两个的非逼著我去,弄的好像真的是我太过固执了。

至於那套衣服我是想烧的,可是这毕竟是我与吕慕枫之间的问题,没有必要连累小金子丢了性命。所以我忍耐下来了,只是将那套衣衫扔进了箱子锁了起来。

“公子,公子!”小金子慌慌忙忙的跑了进来,“御医来了,御医来了!”一边说一边推著我的轮椅往门外走。

我被小金子激动的情绪弄的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我把住轮子有些不悦:“干什麽这麽忙乱?御医来干什麽?我这双腿不是已经没有治了吗?还让御医来作甚?”

“不是!是戈国的御医!”小金子急的跺脚,“公子您快些,戈国御医等会儿还要去看杨贵妃呢。”

原来是戈国的御医,最近和慕枫怄气我都忘了这一茬了。想我们修书去戈国就是说杨曦身子抱恙让他们带上御医一同前来,然後让戈国皇帝亲自看看杨曦在这个後宫是怎麽胡闹的,再将她带回戈国。至於我的腿信上只字未提,所以那御医是被慕枫强制命令来看我的,不能让他等的太久。

松了轮椅,我让小金子推著我到了御药房。一入内就看见几乎所有的御医都在,而正中站著一个服饰明显不同的白发老者,他应该就是戈国的御医了。

“来了来了,还请大人为公子诊视。”小金子因为一路小跑已经出了汗,他一边擦汗一边涎笑著对那老者点头哈腰,“公子的腿拜托大人了。”

那白发老者静静的看了我片刻这才上前按了我的脉门,顿时他脸色大变:“公子你……体质真是特殊……”

知道他已经把出我的脉象与常人有异,我对那老者点点头,然後吩咐道:“你们都出去,小金子你守著门谁都不能靠近御药房。有违者可先斩後奏。”

於是一群御医满脸遗憾的离开,看来他们是想看看这个白发老者究竟有什麽样的本事。

“不知大夫您看出了什麽。”我半合双目语气悠然,“我体质如何特殊?”

“一阴一阳,阳为主脉所以体貌特征为男子,但是公子你却能受孕生子。如果老夫没有把错脉,公子您应该有生育过了。”那老者神色严肃,但并无轻视,“您就是西宫皇後,外面传言的男皇後是不是?照您的脉象,您做这个皇後也不是没有理由的,您是可以生育的男子。”

好本事,竟然能把出我已经微弱到其他御医都探不到的阴脉,还能通过脉象得知我已经生育过。这个人比御药房的那些庸才厉害很多。

“西宫皇後对我来说是种讽刺,即使我能生育我依然是个男人。”想到自己日渐阴柔的容貌,我突然有些恶心,“至於怀孕生子更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而且男子生育是逆天之事,我的孩子已经夭折,还请大夫莫要再提我的伤心事。不如说说我这双腿还有没有的治,我还有没有机会能站立行走?”

听我说完那老者脸色更加难看。他捋著山羊胡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笑了笑:“如果我说我知道我是中了毒,中的还是你们戈国专有的毒,也知道是谁向我下毒的,你可否同我说实话了?”知道那老者在迟疑些什麽,所以我干脆将话挑明了。

“西後真是宽宏大量,老夫佩服。”那老者一脸惊叹,似乎不太相信我竟然这麽大量的不予追究,“既然如此老夫也自当竭尽全力治好西後的腿。只是您体质特殊,这本来该要了您命的血毒只停留在了双腿。这段时日您又服用了大量遏制毒性的汤药造成毒素沈积,要全治好恢复知觉是需要些时日的。不过总的来说问题不大,西後您还能站立行走的。”

松了口气,我高悬的心终於放了下来。没有什麽在双腿被废後知道自己还可以治好,还能行走更加令人兴奋的了。这段时间废人一般,生活起居都要人一旁协助的日子我真的是受够了。

“西後……老夫有一事相求。”那老者转身在药柜里挑挑拣拣,精细称量,“还请西後能答应。”

“还请大夫不要再称我为西後,这称呼实在是刺耳。若是大夫您不介意就如这宫中的人一般叫我公子就好。”我知道那老者想要说什麽,所以我先开了口,“至於大夫要求的事我多少也能猜到,是不是想让我对皇上保密?”

“看来老夫这点心思是瞒不过公子的。”那老者笑的有些尴尬,“既然公子早已经心中有数,老夫也就直言了。其实当初老夫就劝阻过陛下,要陛下另寻个性温和的皇室贵族小姐做为与贵国和亲的对象,曦公主从小就被先皇溺爱,当今皇上也是对曦公主宠爱有加造成了她恃宠而骄的个性,实在是不适合做和亲的对象。”

我但笑不语,等著这个敢说实话的戈国御医接下来的话。

那老者看我面色未变这才继续道:“但是……曦公主不知道在哪里看了贵国皇上的画像,竟然一见锺情硬是要做和亲的公主。陛下被纠缠的没法子这才同意了,谁知道这才没多久竟然大胆的对公子您下毒欲至您於死地。公子想你也清楚,若此事被贵国皇上知晓了,怕是会引起两国纷争的。”

原来事情是这个样子,我们连戈国皇帝都无法责怪,因为真正麻烦的源头是吕慕枫那张倾城的容貌。

“这件事我不会对皇上说起的。”我摩挲著自己的双腿似笑非笑,“因为他比我更清楚我这双腿是怎麽废的,不然杨贵妃也不会被打入冷宫长达半年,最後弄的半疯半癫要大夫您从戈国赶过来替她看诊,医治。”

既然别人都对我实话实说了,我想有些话也该对这个御医说个清楚,也好让他们戈国心中有个底,“杨贵妃自和亲以来在後宫胡作非为,我与皇上是能忍则忍,就是考虑到与贵国的交情。若不是杨贵妃太过胡闹,我们也不会如此待她,如今还请大夫你将杨贵妃医治好以後劝导你们陛下,让他将杨贵妃带回戈国。若是再有下一次,我与皇上都无法再视若无睹或者从轻处罚,要知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而伤人性命更是要一命赔一命的。”




帝陨101(御花园内遭调戏)

从御药房与戈国御医聊完又服用的汤药出来才发现日头竟然西斜,小金子抵不住疲惫靠在柱子边都睡著了。看他睡的脖子都缩到了袄子里,想是被冻的不轻。於是我又让小金子在御药房熬了碗驱寒的汤药让他喝了,免得受了风寒。

待一切事情都做完,小金子推著我回到宁安宫西边已经烧成了一片火红,太阳已经沈了一半。

看著安安静静没有一丝光亮的宁安宫,那种噬骨的寂寞涌上心头,突然不想回去了。我转了轮子:“小金子给我拿件皮裘,我想去御花园走走。”

小金子自然是听话的取了皮裘,他替我围上後准备推我去御花园却被我拒绝:“我想独自一人,你下去休息吧。今日你守了一日的门,吹了一天的冷风,虽说服用的汤药还是早些休息莫要病了。”说罢我自己转动轮子往御花园缓缓驶去。

隆冬腊月,御花园被雪覆盖成一片雪白,连半点草星子都看不见,实在是没有什麽可看的。这样的惨白让我的心更加的空洞,整个人似乎都在下沈却怎麽也落不到底。

“好冷……”搓了搓自己的手,我喃喃自语。不经意的想起那个与我怄气好几天的男人,他从来都不怕冷,不像我一入冬就手脚冰凉。他总是在我叫冷的时候用他温热的掌心包覆住我冰冷的双手,所以我从来都没有觉得寒冷是件让我难以忍受的事情。可是今时今日没了他,我才知道冷原来可以冻入骨,冷入心……

“慕枫……”喃喃自语,一点冰凉在鼻尖散开。我愕然回神才发现天空已经开始飘起细雪,“下雪了?看来不回去是不行了……”话是这麽说,我却摊开了手掌接著那一点点的雪花,然後看它们融成水珠与我眼中掉下的泪混作一团。

恨极时候的思念是痛苦的,但是当不恨时的思念却带上了怨愤。我竟不知道不过几日没见,我会想念吕慕枫到流泪。但若问我後不後悔与他发生争执,我却能坚定的说不後悔。因为那宴席我是万万不能去的,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示弱。

“别哭。”有手指从我面颊划过,带走了泪水却留下了痕迹,“虽然你哭的样子很美,但是我想你笑的样子会更美。”

很温暖的手指,但却不是我熟悉的。我吃了一惊,仰头将自己与那手指拉开了距离,同时想转动轮子远离来人。但是我忘了自己是在雪地上,这麽突然的动作只会让自己失去平衡──轮子陷入了深雪之中然後向後翻倒,我被翘起的轮椅整个抛了出去!

“啊!”惊叫一声,我重重的摔在雪地上,也因为是雪地,所以我并没有摔伤,只是爬不起来,动弹不了。

“仙子!”来人同样惊叫一声,只不过他叫出的名字让我哭笑不得。

仙子?谁是仙子?这个人确定叫的是我这个双腿不便的男人?

整个人被抱入陌生人的怀中,那人翻看著我的手心在确定没有擦伤的时候重重的呼出口气:“还好没有伤到。真是对不住,吓到你了。”

这个距离太过亲密了,虽说这段时日我被人搬来抱去已经成了习惯。但是这个人抱著我的感觉却是明显的不同,放在我腰间的手臂收的太紧太有占有欲,这让我很不自在。

“放开我!”推拒两下,我伸手向轮椅,想把它扶起来。可是这个被人紧抱的姿势和手臂的长度让我无能为力,於是挫败感变成了愤怒,“我要回去了!能请你帮我把轮椅扶起来,然後让我走吗?”

那人不言不语,只是直勾勾的盯著我看,看的我後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是谁?为何昨日在宫门口未看见你。但是你却出现在这皇宫之中?”那个掐著我的下颌,让我无法转头。

心惊的看著那双宛如野兽般的瞳孔,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了──昨日是戈国皇帝到我朝的日子,他说在宫门口没有见到我。莫非……这个人就是戈国的皇帝?!这就难怪他不知道我的身份,还问我是谁。因为昨日我并未出宫相迎,他自然也就没见过我。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双腿不便所以昨日未到宫门。”皱著眉头,我拉扯著掐著我下颌的那只手,“痛,请你放开我!”

那人依言放开了我,但是搂住我腰的手却还是丝毫不见松动。他抱著我站起,神态轻松仿佛抱著的不过是一团柳絮毫无负担。而也因为他的站起我才赫然发现这个男人高的离谱,那离地面的距离吓的我环住他的肩膀,就怕摔下受伤。

“呵。”那男人似乎很享受我的投怀送抱,他轻笑一声,“莫怕,我不会摔伤你的。告诉我你叫什麽名字?”

耳根子顿时热辣无比,但是又不敢收回环在他肩颈的双手。我垂著头,咬牙切齿:“轮椅!时辰不早了,我要早些回去。不然那些奴才又该到处寻我了。”

“我可以送你回去,但是你若不告诉我你的名字,那麽咱们就在这里耗著,等寻你的奴才找到这里如何?”那男人悠悠闲闲的用脚勾起轮椅,然後一屁股坐了下去,那双手还是把我禁锢在他怀中不肯放手。

怒极,没想到戈国皇帝竟然会如此的泼皮无赖。我的拳头是握紧了放,放了又握紧:“孔洛白。”

我不可能告诉他我的真名,曲无念这个名字戈国皇帝百分之百的听过。我不想在原本就尴尬的此时让自己更加的难堪,於是随口说了个名字。

“孔洛白?空落白?是下雪的意思?”戈国皇帝拂去我发上的雪花,“好名字,我喜欢。配合此情此景洛白你的名字更是美的如梦似幻。”

没错,这个名字是我随口胡诌的,就是取自这天空中细细飘著的白雪。但我没想到戈国皇帝竟然一语道破,听出了这个名字隐含的意思。

“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能不能将我放回轮椅?”虽然对戈国皇帝另眼相看了,但是并不代表我就会接受被他这麽拥抱著,“我真的必须回去了……”

“陛下!”

“公子!”

无奈的按著额头,我叹息一声──小金子还是来找我了,这一幕我该如何解释?

“陛下您这是?”小金子和陈武飞带著一干戈国随从赶到。正好就见到戈国皇帝坐在我的轮椅上,怀中抱著一个大男人纷纷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你果然是戈国的皇上。那麽陛下你能放开我了吗?如此举动有失体统。”使了个颜色让小金子闭上他长大的嘴,并且不要多言。

戈国皇帝点点头,这才起身将我安置在轮椅上。他勾了我一缕青丝放在唇边吻了下:“你很聪明洛白,我希望明日还能见到你。”

轮椅在瞬间被人向後猛拉,青丝被硬拽出戈国皇帝的手掌。头皮刺痛,我转头呵斥道:“武飞!”不是怪他弄痛了我,而是眼前这人得罪不得。忍一时之气对大家都有好处,反正孔洛白这个人是虚构的,他明日是见不到的。

“陛下抱歉,武飞只是护我成了习惯,不是他熟识之人便不得近我的身。”我低头道歉,只希望这戈国皇帝不会在意。

“洛白你开口我又怎麽会介意。”戈国皇帝半眯著眼,他身材高大加之气势慑人我竟然觉得他在俯视武飞,“陈将军真是尽忠职守,还希望你日後能更加尽心保护洛白。”

洛白?武飞转头看著我,某种分明是疑问──洛白是谁?

“洛白谢谢陛下关心,先行告辞。”扯扯武飞衣袖,“送我回去,我还没用晚膳已经饿的前胸贴後背了。”

武飞明白过来,他看著我无奈的摇头:“好。小金子你先回去布膳。”说著对戈国皇帝拱拱手就推著我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帝陨102(雪地上的惩罚H)

“无念。”

“恩。”即使不回头我也知道武飞现在面上的表情,“想问我怎麽会遇见戈国皇帝的?”

“不止,我还想问你为什麽被他抱在怀里。还好皇上没看见,不然怕是有的麻烦了。”武飞的语气里全是庆幸,他伸手在我头皮处揉了两下,“扯痛了?一时情急,忘了硬拽会弄痛你。”

我失笑:“我又不是陶瓷做的,更何况你不那麽做尴尬的是我。毕竟他是贵客,不便对他失礼。”说到这里我语气沈了沈,“看来在戈皇离开皇宫之前我都不能离开宁安宫半步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吗?”武飞叹息般的语调让我明白这段时日他虽然不在皇宫,但是皇宫之内发生的事情他全部都知道,包括吕慕枫强行逼我去赴宴,我拒绝然後与他冷战的事情。

武飞将我抱入屋内,小金子已经准备好了吃食。可是屋内并不只有小金子,吕慕枫也在!

“回来了?”吕慕枫抬眼看了看就垂下眼继续小酌著。虽然他只说了一句话,但通身散发出放下他不然就杀了你的气息。那浓烈的杀意就是不懂武的我也能轻易的察觉,更何况是对杀气敏感的武飞。

武飞被杀气逼的额角浸汗,他连忙放下我退到一旁:“臣先告辞了。”

“等等!”

“站住!”

我与吕慕枫同时出声,武飞尴尬的站在原地不敢再动:“不知皇上还有什麽吩咐?”边说边磨动著脚後跟,看得出他十分想离开。毕竟我与吕慕枫的气氛不太好,他留下只能可怜的磨心。

“在御花园发生什麽事了?”吕慕枫仍旧是那副若有所思,把酒小酌的悠闲模样但眼中精光却大胜,分明是知道御花园内发生的一切。

我怒瞪小金子,感情全是这个多嘴的奴才!

放下筷子,我冷哼一声:“武飞我不想呆在这里,我们走!”他这副模样就跟捉奸在床的丈夫,我今天已经够窝火的,不想再受这份气。

“曲无念!”吕慕枫怒红了眼,他右臂一挥掀了桌子,“你知不知道你丢尽了朕的脸!”

丢脸?!我做了什麽丢了他的脸?我被人强行搂在怀里,还泼皮无赖的被逼问名字,若是不说就不放我走。最後还被一群人看见那麽尴尬的场景,我已经快难堪的想找个地洞将自己埋了,他竟然还说我丢脸?

“那你可以废了我这个可笑的男皇後,然後再将我凌迟处死,千刀万剐的来洗清我对你造成的耻辱。”冷冷的笑,我已经气到失去了理智,“戈皇对我似乎挺有好感的,你若是废了我,我大可以跟著他。顺便还能治好我的双腿并带走让你头痛的杨贵妃。怎麽样,很划算吧,一并解决了你的耻辱和那个骄纵的和亲公主。”

“无念你冷静……皇上!你要带无念去哪里!”武飞大叫一声,可是他伸出的手却是连我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吕慕枫提著我的衣领毫无温柔的一路狂奔,疾驰的风灌入我嘴里,让我连呼吸都困难。

“呃!”被重重的摔下雪地,吕慕枫狂怒的掐著我的下颌另一只手发狠的撕著我的衣服。

我终於感到害怕了,失去了理智的吕慕枫有多危险我很清楚。而从他动手撕我衣物的举动我了解到他究竟是要做什麽──他想就在这雪地之上抱我!宣告他对我的所有权!

光裸的肌肤越来越多,冰冷的空气让我冷的直打哆嗦。我不停的挣扎,尖叫:“放开我!放开我!慕枫你冷静点!别发疯了!我那只是气话,我不会那麽做的,你冷静些!”

“闭嘴!”吕慕枫不胜其烦的吼了声,顺手将碎布塞入我口里,“你竟敢让其他男人碰你!你竟敢想跟著我以外的男人!曲无念,我要你彻底的明白你究竟是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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