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鬼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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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成蛟闻言心如刀绞，仅有的一个朋友，竟然已经死了。但这时更让他吃惊的是面前的美艳少年，媚眼挺鼻，口若菱角，刀削一般的脸上轮廓完美，比起人类最佳的艺术品丝毫不逊色。他可从没听说过百八龙还有这么一个人物的存在。但看王成龙对这人的态度，又不敢怀疑。

“皇龙的话你没听到吗？我们的父皇已经出关了，这还要多亏你的兄弟，让父皇解去了百年阴毒。再有废话，我就废了你。”王成蛟两眼中的火苗向外闪着，似乎要夺眶而出。

“成龙，算了吧。你去处理尸体，这小子有了感情，我来他。”皇龙说着，走到了成蛟身边，伸出手，握在了成蛟的右臂上，一股特殊的气息瞬间将成蛟的身体包围起来。

“你……”王成蛟大吃一惊，这股强力的真气之下，他的内力飞速流转，只一个循环，就比从前强了一辈。现在，他感觉自己甚至比王成虎的功夫还要高。却不明白，这个从未露过面，只有大哥见过的父亲，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皇龙点了点头，突然打了个响指，对成蛟一笑，飘身飞出了门外。王成蛟更是一愣，眉头紧皱，心中有一种空荡荡又像要爆炸的感觉。惊愕的表情迟迟未能退去，直到看着王成龙一只手提着面色死黑，两眼紧闭的武达的尸体走出来。他咬了咬牙，始终没勇气与王成龙再理论，只能愤然离开，跟着父皇向林间走去。

张家界天门山脚下，一个社会主义现代新农村的楼房林立的小村子里，林子背着一个大旅行包，紧随在陆灵的身后。一路上，陆灵神不守舍，几乎是靠本能飘游到家里的。拐了几次，在一面小区围墙的边上最后一栋楼里，陆灵敲了敲一楼车库的大门。

吱的一声，门打开了，一个与陆灵有着七分相似，花白的头发盘在脑后的中年妇人走了出来。本来脸上还挂着笑，刚想开口问话，却突然看到了陆灵手中抱着的坛子。上面的大名和照片不是别人，正是驭鬼人，平常。

哦了一下，中年妇人昏了过去，直接倒地。林子连忙跑了过去，手一搭把那妇人抱向了屋里。

不足二十平的小车库中，放着一张单人木板床，一张上下铺的铁架弹簧床。一张小方桌，水槽，菜板，炉台，布帘挡着的厕所。一切都挤在一起，却被收拾得井然有序，看起来一点儿也不乱，更不是无从下脚那种。弹簧床的上下两层边上，都钉着一个折叠的木板，一放下就可以当桌子用。看起来，这就是陆灵两姐妹的住处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林子还真不敢相信，两个长相十分现代的女孩，竟然出自这样的家庭。有着这样一位善于生计的母亲。

内力一运，林子已经让伤心过度的陆妈妈醒了过来。但陆妈妈的嘴唇上已经多出一道干死的老皮，像是病入膏肓垂死之人。林子只是背下了驭鬼人笔记本上的一些中医理论，实际还没应用过。一时间也是手忙脚乱，无从下手。

“妈，平叔为了救我才去给坏人干活儿。最后，是我一不小心碰坏了他的尸体，都是我，是我不好。”陆灵平静的说着，一路上默默流泪，从没哭出声过。见到母亲，再也忍不住了。一头扑到了妈妈的怀里，放声痛哭。

陆妈妈也忍受不了，抱起女儿，躺在床上就哭开了。林子想安慰，却找不到话说。大脑一片空白，他也有种想哭的冲动，却强行运功抑制住了。走出楼门，点起了烟。抬头看向天空，天阴沉沉的，好像也在伤心。

“师父，你放心吧，我会发扬你的精神，让驭鬼游人的名号响遍神州大地。我也会努力营生，让陆家人过上好日子。”林子对天轻声发誓着，虽然只有他自己听得到，但在他脑中，却是在呐喊着，声如巨lang，深深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不久后，陆妈妈的病情严重了。但陆灵这个外软弱的姑娘却格外的坚强。她已经从伤悲中缓了过来，跟林子一起把平常埋在了公墓中一块四千块的墓地里。立了碑，又忙忙碌碌的开始在医院病房里当起了二十四小时陪护。林子交住院费时，她感激的接受了，但却坚持打了个欠条儿，说是一定要还。

又过了两天，所有检查结果都出来了。主治医师找到了林子，到办公室里单独谈了起来。

“你是她的？”医师扶着眼镜，直视着林子，问起了他的身份。

林子严肃的说道：“我是她干儿子，就跟亲儿子一样，有话直说吧。”。

“嗯，那我就不瞒你了。我握她女儿受不了这个打击，她长期劳累，久病不医，现在，颈已经糜烂了，卵巢也有肿块发现。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她的肾，应该是慢性的功能衰竭。最多，只能再活一年了。”医生说着，也有些为这个残酷的事实感到痛心，拿着手中的单子，有些发抖的递给了林子。

“就没办法治？”林子对西医中的叫法闻所未闻，中医的医理，他也懂得不多。行走江湖的驭鬼人笔记中，记得更多的是伤筋动骨，中毒失血，关于什么什么肾衰竭，却是一点儿也没提到。他一下子也慌了神儿。

“有，换肾。但之前要靠洗肾机过日子。一天的费用就要6000块，换个肾要有合适的肾源，手术费也高达70万。这个……”医生不好意思起来，医院不是福利机构，什么都要钱，医生也要吃饭，他们对这种大规模的手术，也没有办法给出太多的帮助。

“钱我会想办法，你抓紧给她联系，好吗？谢谢你了。”林子叮嘱着，人却像风一样跑了出去。

大街上，林子手拿诊断书到处扫视着，看着一切可能出现鬼怪的地方。他恨自己，恨自己学了八十一断相术，恨自己一眼就看出了陆妈妈晚年有大难的面相。恨自己空有着通灵的本事，却一分钱也挣不着。平常挣的十万块，现在只剩下六万多一点儿了。比起70万的手术费，不值一提。

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这时，林子来到了一块公示版前。那是用来招城市猎人和私家侦探的，有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儿，需要解决的事儿，就会在上面贴条儿。而看着不断有宝马，奔驰等豪华汽车在那版子处经过，不时走下个带着帽子的人贴条在上面，显然有钱人不少。

林子突发奇想，走了过去。扫了一遍，根本不在乎是什么任务。他看的只是上面的钱数儿。突然，发现了一长A4纸打印的任务。‘招有能者，调查奇异事件。日薪十万，事件性质恶劣，无实力误扰。’。

“妈了个八子的，这不就是给我贴的吗？正缺钱呢，师父，您老人家果然在天有灵了。保佑我顺利接下这个任务吧。”林子一把撕下了这张纸，向天祷告后，拿起手机就打通上纸上的电话，联系起来。

49　超年轻母子

电话刚挂，林子的电话就又响了，一看来电，是贾六。接起电话林子不客气道：“干什么玩儿硬？我这刚出来几天，你就想我了，是不是你那根儿又不中用了？”。

贾六马上反口大骂：“滚犊子，俺跟你讲正经事儿来的。武达那小子挂了，说是中了毒，全身青黑，体内的血都变成黑色儿的，老吓人了。”。

“该，妈的，看到没，这就叫天网灰灰，有窟窿也钻不出去。”林子不顾路人白眼儿，当街就破口大骂。心中浮现出拾荒老妪的脸，算是了了一件心事。最可恨的是没能让他绳之以法，痛快的死掉了太便宜这小子了。

又闲扯了几句，问了问家里的情况，林子挂了电话。家里的事儿是了了，接下来，就是陆妈妈的事儿了。虽然不知道接的是个什么活儿，但能日薪给到十万的，就是出去卖，也挣不到这个数儿。想来不是什么容易干的事儿。

忐忑不安的林子坐着的士向目的地赶去，车晃晃悠悠，连续七天加起来，林子只睡了六个小时。现在又出了这么个诊断乙方，他的身子也已经到了极限，又困又累，就在车上睡着了。突然间一个颠簸，林子醒了过来。车突然停了。

下车一看，林子有些不明白了，笑着向司机问道：“师傅，这是长亭街666号吗？”。

“那不是有门牌号吗？不会错的，我在小村跑了十来年了，这路我还会走错吗？”司机有些不满意，收了钱，开车走人了。

站在路边，看着行人三三两两的结伴说笑行走，林子麻木了。心里一凉，就想到了诈骗公司。蓝色门牌上白字写着666号，而路边的指示牌上也正是长亭路。没错呀，但666号是一间大门都没有，直接就是小厅，内门也是破烂无比的老绿漆木头打的，门顶挂着块牌子，上写阿虎武馆四个大字，两边门框上贴的对联不知道是哪年的了，虽然还没全脱掉，但红纸已经与黑字染在一起，上面写的是啥，用显微镜也看不出来。就这条件，还开出了日薪十万，信了才是白痴呢。

“妈了个八子的，反正都来了，看到骗子狠揍他一顿再说。日！”林子一低头，气乎乎的冲了进去。一推门，进到了屋里儿。

两排感应灯立即亮了起来，照着大理石地面的走廊，两边的白墙上挂着些拳击比赛的照片，一个个男儿在上面挥汗瞪眼，好不威风。突然间，林子刚刚的想法有了些动摇。破烂的外表下，却有着这么一个走廊，看来，这里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再走几步，到了走廊尽头，一道厚实的横划向钢门档在了林子面前。门边一个感应器，看起来要刷下rfid的识别卡才能进去。林子把耳朵贴在了门上，试听着里面的声音。但这门显然里面加了特殊材料，入耳一片嗡嗡，什么也听不到。

再看那小红灯一闪一闪的门禁，林子想起了自己在代工厂上班时的生活。高级办公区必须有课长才能刷开。生产区也必须是营运的人才能刷开。他玩心上来，用手在门禁上一按，说了一声：“噔！”。

呼呼！厚重的钢门应声向边上移去，吓了林子一跳。

门刚一开，一阵热lang迎面扑来。紧接着，有喊道：“快让开，快！”。

林子还没反应过来，跳向一边靠墙躲着。只见两个穿白大掛儿的人抬着一个单架就从里面冲了出来。单架上，一块白布罩在一个人形上，白面上被血染红了好几块。看起来很是恐怖。眼见他们踢门出去后，林子才转头向里看去。

热lang中，夹杂着一些汗味儿，血腥味儿，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让人恶心的味道。林子一生里第一次闻到这种味道，真气一提，压住了翻滚的胃。向里面迈了一步。进门后，林子继续打量着，看到了这个小屋子的全貌。

四周都黑糊糊的，窗户被刷成了黑色，一点儿光也透不进来。整个房间五十米乘五十米大小，顶高七米，不是常用的民用建筑。几盏比赛用的方形大吊灯罩在几个拳台的上方。四周一片昏暗，隐约可见有些训练用的器材在两边摆着。一个光着身子，穿着拳击裤，戴着拳套的青壮男子背对着林子，站在靠门最近的一个拳台上，呼吸长而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整个屋子，就只有他一个人，林子向前走了两步，准备上去答话。

“等医生回来的。”

突然间一个女人平淡的声音像鬼一样在林子身后传来。林子吓得向前一跳，空中转身向后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吊带低胸睡裙的长发少女正弓着一条腿坐在门边，只要一进门，她就已经在你身后了，所以，林子没注意到她。

细看去，大概二十来岁的样子，鸭蛋脸，长得很有几分姿色。圆挺的胸脯儿将低胸睡裙顶得鼓鼓的，一条伸直的玉腿长直如玉柱雕琢。眯着眼，手里夹着一支烟，颓废的表情迷死个人。弓起的腿将本就不长的睡裙顶起，露出了浑圆曲线的粉臀。里面只穿了一条比小内微长一点儿的热裤。这种随意的装扮，让林子这个小处男差点儿就产生了犯罪的冲动。真力流转，他闭起了眼，好不容易才压住了自己的欲望。抽出一根烟，点了起来。手抖着放在了身边。

“你就是顾客吧，叫什么名字？几岁了？”林子故意装得很老成，向前两步问着话，眼睛却一直盯着两腿中间走光的地方。他想说自己是为了与人沟通才向前的，但实际上，谁都看得出他是想看得更清楚一些，毕竟光线太暗了。整个屋子只有两个拳台上亮着光，光线比较集中，散射到外面的十分有限。

“你是干什么的？是来挣钱的还是来找揍的？”颓废美女突然抬起了头，眼中不屑的神彩一现，更让人有一种想犯罪的冲动。长到她这种相貌，干什么都是一种诱惑。从栾依依的事以后，林子还没真正夸过谁漂亮，但他现在就是忍不住要连着夸这女人，‘真他妈的太漂亮了。’。

“当然是挣钱的，但我没了解清我挣的是什么钱，所以当然就要问问。日薪十万，是真的吗？这里的条件果然跟你描述的一样恶劣，大热天的连个空调也不开，这里至少有三十五度以上吧。”林子很有学问的说着，伸手在闷热的空气里划了一把。

“你再看老娘的内裤，就收你一百万观赏费。日薪是十万，但要看你能不能坚持到两个小时。医生就快回来了，你等着好了。别的废话少说。”说着，美女将腿放下，背着光，她还是发现了林子猥琐的举动。

林子的脸一红，也没反驳。毕竟她太美了。林子也不是个好色的人，平时除了看看毛片，就是身边的同事走了光，他都没心去看。这种情不自禁的举动，让他空前的不好意思。转过身，林子再次运起真力，调整着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这时他已经有些转醒，他来这里是来为陆妈妈酬手术钱的，怎么无端就想起了这个事儿。真是处男久了，端的。

但等他看了一会儿拳台上的那个壮汉后，突然瞪大了睛。刚进来被这里的气味儿给熏迷糊了，没注意到。现在仔细一看，那男人的小平头上，竟然有两个倒锥状，像姆指一样长的小角，看起来就像是某种羊或牛的角一样。而且，不像是特意粘上去的，看上去就像本身就长在上面一样。

冷不丁的，拳击台上的人一回头，大吼了一声：“来呀，来吧！”。

林子正全神贯注的看着他的角，被他这一叫，像偷看人洗澡被发现了一样，立即退了两步。稳住身形后，林子倒吸了一口热气（这房里就没有冷气可吸）。那是什么？林子心里喊着。

拳手的嘴咧得大大的，满嘴的牙齿都是尖尖的，像是两排骨锯。鼻子发扁，没有眉毛，两个眼睛向上翻着白，像要死了一样，几乎看不到黑眼珠。满身的肌肉虽然不是很大块，但却都很结实，条棱分明。加上头上的两个小角，这哪里还是人类？

“我儿子就这样，放心吧，他不会咬你的。”美女说着话突然站了起来，一米七的身高站直后更突显出了她的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简直就是人间极品尤物。绕到林子身前后，她似乎改变了刚才的态度，有些期盼的看向了林子的脸。

“你儿子？你儿子怎么？”林子指着像怪物一样的拳手问着。突然，他停了下来，指着美女水嫩的小脸问道：“等等，你，他是你儿子？亲生的？”。

“嗯，看来你有两下子。你是除我之外，第一个能看出我儿子不正常的人。你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他的牙吗？”美女试问着，对林子的问题只用一个简单的嗯做答。

“青面獠牙，还长了角，他该不会是鬼附身了吧？”林子小声问着，心里已经有些激动。因为就在刚刚的一刹那，他脑中已经在驭鬼人笔记的知识里找到了关于恶鬼的描述。

“好样的，七天了，十六个自称能人的，没一个看出我儿子的不同。你是第一个。”美女露出一个别人学不出来的笑，那笑中即有高兴也有无奈，更多的，却还是她那天生的媚惑。

得到这个不是答案的答案，林子心里发毛了。驭鬼人三不管之一，生角鬼不管。这人的脸已经变了形了。虽然头上的两角不是很粗很长，但的的确确是生出了角的。林子犹豫起来。想起了陆灵可怜的脸，陆妈妈那么温柔善良，他咬了咬牙，“好，我接你这个任务了。不过，你究竟多大？”。

“我22，我儿子15岁。怎么，这对你很重要？”美女说着，翻着白眼儿看着林子。

林子摇了摇头，诚恳的说道：“不，我只是好奇。就算是早熟，哪有个好人家让自己的女儿7岁当妈妈的。”。

“关你屁事，医生来了，上台吧。”美女说着，坐回了墙角。果然，她刚坐下，大门打开了，两个医生抬着单架，已经走了进来。

50　绝命擂台

直到脱了衣服，换了拳击大裤叉儿和防滑的拳击鞋，林子还在分析这个美女的长相。平额微圆，眼神动则有万千变化，所有完美的五官都在她脸上体现出来了。所有吸引男人的身材也都在她身上长着，那暴起的胸和圆润的屁股，说她早熟没人不信。从八十一断相术上来看，她却不是什么随便的人，应该是个女中巾帼，又怎么会七岁就被人那个了呢？还有了这么大个儿子。真让林子百思不得其解。缠好了绑手，带好了拳套，林子上了台。不管怎么样，接下来，就是小心应对这有角的鬼的时候了。

“没想到第一次以驭鬼游人的身份做事，就要破了三不管的规矩。日，老子上去后就要狠狠的揍你。”林子看着面目可怕的怪物儿子，小声嘟囔着给自己打着气。

“任务很简单，今天你便宜了，已经有一个家伙被打了一小时，再过四十分钟，他就会变回原样。你只要陪着他打完这四十分钟，就完成任务了。”说着话，美女小妈妈竟然脱掉了仅有的低胸睡裙，一身火辣的内衣将她的身材完美展现。手举回合牌，她一翻身就上了台，绕着场边走了一圈，带着甜美的微笑。接着翻下台来，走过林子身边，用可怜的眼神看了林子一眼。仿佛他就要遇到什么不幸一样。

林子的心里更没底了，但还是一翻身上了拳台。

当，不知哪传来了一声铃响。林子立即觉得眼前一花，一个红色的拳套已经印在了他的左脸上。毫无准备的林子被打得转了半圈，向着身后连迈几步，扶在了圈绳上，差点趴倒。嘴里腥甜微咸，腮帮子被打破了。

愤怒之下，林子转身集中了精神。向前一冲，弯步近身，一个铁山倒背靠，打出了驭鬼人笔记上的八极拳。虽然他的所有功夫都只是在脑子里记着，从没练过。但以林子现在的身体条件，冲到身边一个靠法，绝对可以将一个两百多斤的壮汉放个根头。

感觉着必定会靠中这鬼孩子后，林子同时大吼：“我可不是那些没能耐……的。”。

最后一个字已经是带着肺内被挤出的空气一起出来的。只觉得肩膀生疼，林子像靠在了真正的墙上一样，被弹了回来。一米八的鬼孩子，全身的健子肉像铁块一样硬。回身站定后，林子连喘气儿都忘了，屏住了呼吸拳套握得咯咯直响。

“啊，啊！”鬼小子见林子撞不动他，兴奋得啊啊怪叫，一只手臂摇晃了两下，突然向前一蹿，打出了一套组合拳。

林子左右身闪着，脚下加速移动，绕到了他的身后。他哪管什么不能打后脑，不能打喉咙的规则，意道气道，右手上的肌肉绷紧，胳膊突然粗了一圈儿还多。黑色拳套正击中了鬼小子的后脑勺。

虽然外表凶煞鬼化，但他毕竟还是人类的身体。林子这一次出拳时已经用上了内力，威力自然比刚刚的纯蛮力强了不少。只听到砰的一声响，林子心下后悔，不应该使这么大的劲儿。这种力量，怕是要把人打死了。

可那个鬼小子连跑两步，一扶围绳站了起来。反身又爬向了林子。一拳没有打趴下他，反倒让他更怒了。林子集中精力，脑中连连回忆着驭鬼人笔记里的招式，突然向后一退，身子矮了半截儿，身过一拳的同时看准了空当。不管是鬼是人，怒时用力过猛就没有了准头儿。这点是通用的。林子这下可不客气了，用足了全力，舌尖一抵上牙堂，丹田里的内力全数放出，集中在了右手上。沉腰扎马完成了一次漂亮的钩拳。整个身子打成了一条直线。

拳头打中，林子的手上传来一阵巨大的反震力。他这一拳本可以将两百多斤的人都打得双脚离地。但鬼小子看似一百多斤，实际上却重得像头大象。只被打得头向上一仰向后晃了几步，坐了个仰八叉。

“呸！”鬼小子张嘴一吐，竟然是一口有血丝的唾沫。

林子笑了笑，终于是报了刚刚被打破腮帮子的仇了。可他同时也完全没了信心，刚刚一拳已经用上了十成力，可以说无论是姿势，下脚力量和腰力的统合，还是内力的爆发点，全都做到了接近完美的地步。可却只是让他吐了一口有血丝的中唾沫这种程度。思念一动，林子想到，平常的内力武功，都比自己强了一倍以上。连他都要遵守着长角鬼不管这条，看起来并不是随便说说而已。想来今天，他是赢不了了。但陆妈妈的病还是得治，不过四十分钟，打不过，可以躲嘛。

想到这，林子改变了战术，翻转腾挪，借着鬼小子发怒失准，绕着场子乱跑了起来。一拳也不出，他的目的很明确，‘哥不跟你打，打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

就这样一连跑了半个小时，林子也有些气喘了。一边继续躲着，一边回身气喘吁吁的说道：“好，好小子，你，你还真能打。我光躲都累了，你竟然，还有，体力。”。

鬼小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