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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林虎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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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发……江老又话说一半……想来这会只是个形式而已。
心里在暗叹一句,其实两位谷主完全享有一切权利决定任何事,不过是顾虑此事关系二谷主的有无,是给这些毒谷中举头轻重人一个台阶下,给谷里百姓一个交代而已。
想到这了,再看看台上表面上看似放浪不羁的两位当家的,升起一些安慰来,真是后生可畏啊。
不免对竹床上的人投去一瞥,这老谷主的遗言之事不忌讳的这外人面前提起,看来谷主早已有了不留他的打算了。而这人伤是伤了,倒还看得这般明白,可贵的是明白自己的命运却能镇静如此,现在的后生,让他们忍不住赞叹。
江老扫视一周,最后视线落到竹床上,诧异一闪而过只剩精光,嘴角露出似有似无的笑意来。高阶上一直置身于外的大谷主普易,冷冰冰的表情依旧一动未动,本是递到嘴边的画案金边的杯子却停到了嘴边,幽深的眼看着杯中的茶叶却不知在想什么。
一时之间,厅上几人各怀心思,竟又是片刻沉默。
厅上忽有一白影闪过,再定睛一看,原是二谷主张展翻身而下,站在竹床旁,眯起那细眼低着头不言语的看着那竹床上的人。
苍白的容颜,也许因为失忆?竟连那日在雨中所见的冷傲都清淡了很多,如不是之前和他交过手还真错以为他只是个书生罢了。
因病而干裂的唇,粗燥的似枯死苍树,又似柔软的如败落的荷。
该死的,长了副女人的脸,就会想女人一样利用柔弱去骗取别人的同情,虚伪连女人都不如!张展暗中咬碎一口银牙,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床上的人秀眉轻皱,不知是因有所察觉有人瞪着他还是伤口又开始犯疼,但也只是一瞬就松开了,轻闭得眼似乎没有要睁开的打算。
普易挑眉,抬了头看着张展气恼的表情,竟勾了唇角,这千年难见的笑很快让下面呆掉的人回过神来,惊讶的同时不约而同的打个寒颤。
那人的笑就像正等着看戏……
众人还没明白笑中的意义,却听那边一个咬牙的熟悉声音打断了他们的思绪。
“你以为老子不会杀了你?”谁给他的胆子,竟还闭着眼无视他的存在!谁给他的胆子竟敢以主人的身份将自己与一个马等同在一起!原来张展站在那人面前,不变的苍白让他又想起雨中一幕。
该死,谁给他的胆子!
竹床上的人依旧轻闭着眼,一动不动的,像睡着了一样。
厅上似有抽气声响起,望着张展风雨欲来的脸色,室内静如无人之地。
“该死!”一声低吼如冰而落,只见张展双手猛的推出一掌……
、05(回忆)
“该死!”一声低吼如冰而落,只见张展双手猛的推出一掌,劲力是十足的掌风直直打到手腕粗的竹子上。
竹床飞似的掠过去,直接撞到红色大门上,突然地撞击声,像晴天的炸雷样在房间里轰然一响,在走廊候着的小厮们不禁抖了抖,缩缩脖子却连大气都不敢喘,暗暗叹息,不知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将毒谷的老虎惹怒了。
这一掌可谓是恰到好处,小小竹床虽然有些面目模糊,两边的竹子也已或断裂成几段,或已成细末,但整个床还是为它保留了主要的支柱,摇摇晃晃的支撑着床上的人。竹床上一连传出连串的咳嗽声,一股血腥味迎鼻而来。
张展又推出一掌,掌风击打在笨重的红门上,红门震动,那靠着门的竹床便如破烂的小船被不可阻挡的反弹回来。张展弯下腰,阴黑的脸对着那张惨白的脸:“你胆子倒还真不小。”字从牙缝中蹦出来,带着讽刺意味的看着那惨白的唇角溢出一缕鲜血,微颤的睫迟了很久终于慢慢向上翻起,一双幽深的黑瞳出乎意料的没有怒意也没有温度,如一汪秋水没有一丝波纹,反而温和的似夹着笑意,就那样和张展的视线撞到一起。
“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又有……什么畏惧……”甚至连记忆都是空白。虽是低低的呢南,却依旧清晰地转入到了张展的耳里。
张展眉一挑,那雾林里的事又当如何解释?那时他可是还没失忆,不过是自己又加上一掌才导致内力激荡而伤上加伤导致的。
张展也不答话,只拿微微眯起的星目看着他,皱着浓眉,紧紧的抿着双唇,明明知道易中天的诊断不会错误,他一定是失忆了,但,会不会是他的错觉,这个表面上看上去柔弱的笑怎会和那日在雾林里看到的笑容完美的重合,那股傲气虽似隐似现,但他敢肯定一定没有完全消失。
大厅上又是片刻的沉寂,有些看着张展的怒意有些不知所以然的感慨,倒升起一翻同情为床上的若如书生的人捏了把冷汗;有些倒还震撼于竹床上的人那不食烟火的容貌上,想着这样的美貌能留在毒谷倒也赏心悦目,虽然同为男人会有些自卑;一时堂上的人各怀想法,但明显的是风向有些转变了。
“恩,其实……”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只担心那样一个弱书生会在三谷主的虎眼注视下魂飞魄散:“他现在手不能提,如同废人一样,”说话的人有些吞吞吐吐的,直说到最后,另有两个人也点头小声附和了,那人才壮着胆子继续道:“即使……即使当了谷主怕也没什么威胁。”说这话的是毒谷里除了易剑山的另一个大夫,江陌生。
“能降服烈风,确实是……”另个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完全是听不到了。
张展斜目四处看了一眼,见刚开始还有分歧的几个人都低了头,不禁怒上心头:真他妈的什么本事,一句好话都不用说竟能这么收买了人心?!真他妈的见鬼!!
“是我们没想到他……他……他……竟这么……”动手为难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伤者,他们有愧于良心。
“真他娘该死!”他弱?!你们是没瞧见他失忆前时的张狂!那种冷傲不屑一顾的气势怕是他们见了都要不战先败三分!张展冷哼一声,毒谷以毒出名,他们用毒时难道不会感到愧疚?张展脸立刻黑成一团,比那雨前的天还要重上三分,两个虎眼亮如钻石,放出的光却是冷到极致。
暗自为自己的小命捏把冷汗,众人看向坐在堂上的大谷主“这……大谷主……您看……”
普易将头从茶杯里抬起,扫了一周后才慢慢将杯子放下,薄薄的唇轻轻动了下却未说话,只拿眼斜斜看看张展,似是指明人不是他救回来的,他没空理会这种麻烦。在众人哀号之际,普易冷冷的占了起来头也没回的径直走了。
就在众人有些怔结时,那边有个声音笑道:“我倒觉得次人留不得,此人临危不乱,镇定自若,非常人也。留下我看是对三谷主您的威胁。”
众人惊呼,这句话听来虽是忠言,却……暗自抽气,谁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去质疑谷主的能力,这似是有些……众人望过去,除了德高望重的江老还会有谁!只见江老捋捋胡须,精光的眼光让人不禁背脊发汗,里面明显的看戏成分众人都看的清明,唯有一人却独独是不破了老狐狸的激将法。
“威胁?”张展冷哼,黑着脸:“我倒要看看他的能力到底有多大!”袖子一甩,就那样在一双双惊如铜铃大眼中风般离去了。
“呵呵,这小子真是和老雇主的性子一模一样。”江老捋着胡子,笑的有些欣慰:“我说孟老兄怎么一句话也没有说啊……”
站着一排的人中一位五十将近的老者回过头来,看着江老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笑了两声:“哎呀,江老有这个闲心在这里看我们这些风烛残年的笑话,啊哈哈……这个时代已经不是我们的了,我们这些人说话那里还有人听来着?”
“孟老啊,你呀,这一大把年纪的还是改不了的油嘴滑舌,被人不是知道你,难道我还不知道吗?你还不是乐意这么清闲?哎,我说,这几十年你不都是一直在旁边看戏,风凉话我看不还是让你说去了!”
孟老手搭在同伴肩膀上,走道门口的时候才回头看看江老做个老鬼脸:“嘿嘿,在那些小辈们面前装的一本正经的就行,我还不想累死!哎,还有一坛坛美酒等着我呢,我的小日子啊……嘿嘿……那个美滋滋……”
旁边的人一阵哄笑,几个人一边像往日一样倜傥着这个玩到老的泼皮,一边招喝着去一起喝一杯。
毒谷闲散而安泰的生活已经让他们早就看透了生活,什么风风雨雨的都已经是上个钟头的事情了。
江老看着几个同辈的人渐渐的走出了落日厅,脸上的笑容渐渐消退,作为毒谷谷主的帮手,他要思索的显然要比他们的多,他缩紧了眉头,双手后背,转身看着竹床上的人:这人当真武艺像是张展说的那么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也许可以利用他来……
“哈哈江老,怎么还不走?”
江老一惊,没有想到大厅上还有人没有走,连忙换上一张笑脸才转过身:“啊,原来是陌生,江兄怎么没有一同随着孟老一同喝酒去啊。”
这徐陌生当时同和大谷主三谷主同为老谷主的义子,老谷主一共有五个义子,除了张展和普易还有两个被老雇主临终时毒死了,剩下江陌生逃过了一劫,那时,江陌生逃出了毒谷,直到老谷主下葬,这人才回来,在毒谷当了个不起眼的大夫。
“哎,我小小一个晚辈,岂敢同这些长辈们同台共饮,小生见江老愁眉不展,似有难言之隐,所以……”
江老心想这徐陌生虽然被老谷主废了多半的武功,但是医术在谷中叶不是精湛,但,这人自从普易张展主持以后除了和几个谷中的妓院中的几个女人有些拉扯不轻以外似乎也没有耍什么花样,这几年几乎已经到了让人忘记的地步,这个人在这时候倒也许可以信任。
徐陌生眼中精光一闪,谦逊的拱了手:“若是江老没什么,晚辈我……”
江老心想,两个谷主年轻气盛,定是不会同意自己的办法,若是这个人值得信任倒也是一个帮手,未必不是好事,心下这样想了,脸上自然没有必要再装作没事样的笑容了,当下眉头皱了起来:“陌生,我正好需要你帮老夫一个忙……”
……
、06(回忆)
一个月后
“爷”江树飞快的跑过去,接住从张展手里扔过来的披肩和包裹,眉眼间竟是喜色,一边和张展絮絮叨叨一个月以来谷中的大小事务一边忙不迭是的唤来安二和洛儿,喂马的喂马,准备沐浴的东西。
刚把两人支配走,那边的木子就颠颠地跑了过来贴近江树的耳朵旁:“江大哥,今个咱该用哪个厨子?”
说话的人小心翼翼的,呼呼地喘气声轻抚过江树的耳朵旁,有些热乎乎的别扭,江树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拿眼瞪着这个木子却不说话,每次到这个时候都令他头疼,三谷主的挑食性子和他那啊火爆脾性在毒谷一样有名!这府中的厨子换了一个接一个,今个爷在外一个月该用哪个厨子给爷补补?!
江树蹙着眉,真想的入神,却感觉有人推了他一把,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小心翼翼的道:“江大哥,这个……爷……爷他已经……”
江树猛的抬头,果然见正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府门,连忙将手中的东西往木子手里一塞,点了脚在要追张展前不忘回头嘱咐道“就用上次做菇香紫玉包子的师傅……爷……爷您等等小的……”
江树的声音渐渐消失在清晨中,只留下小厮木子有些为难的自言自语:“可是……上个月不是已经将他赶出去了吗……”
张展走的快,到能听到衣绸间的摩擦声和偶尔踩着的枯叶破碎的脆响。江树带头看看主子那浓眉深锁的严肃,只当是要发怒的前兆,缩着脖子紧跟着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一脚踏入大谷主府邸的正厅,只见一只白色的东西直飞过来,张展毫不在意的大手一挥,可怜的上好白瓷水杯就这样一声响摔倒地上粉碎。
“怎么?”普易从旁边侧门跨了进来,冷意的脸上夹着淡淡的笑意,傍边的江树一看现在的情况便习惯的有所了解了,便也不做声只低了头退了出去。
普易懒懒的朝椅子上一靠,也许是因为早晨脸色到不想平日里德冰冷,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张展也是习惯了,瞥了眼普易眼中的戏谑没好气的冷哼了声:“那该死的地方!”说着闷闷地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喝了一口普易用内力递过来的茶水,“嗵”的一声将水杯重重的放到桌子上了,阴黑的脸上乌云让人不可忽视。
普易轻扯了嘴角,说着的话却有着明知故问的意味:“哦?”想来这么 这么多年了,还是有人不大习惯。
“他娘的,那鬼地方闷得人都要霉在里面了,每个地方都是白茫茫的……真他娘的无味!”张展有些低吼,这一个月的枯燥简直让他恨恨的咬牙。
毒谷的惯例,没隔几年谷主必须住进去一个月,看看所有的毒物的生长状况,而因在毒谷能安全的谷中只有普易和张展了,所以一个月,就是与世隔绝的烦闷。张展不是第一次住进去,自然也不是第一次抱怨。
普易无视他的黑脸,手里把玩着从怀里拿出来的玉,问话也问得似是心不在焉:“那圣毒花长得怎么样?”
张展脸色又黑上了几分:“还能怎么样,他娘的,我就不信它能有什么灵性!”十几年别说开花,就是叶子还是那几片!真他娘的气败!
普易将视线从手中的玉上移了开来,脸上连最后的笑意也隐去了,眼光飘到窗外的枯树上:“圣毒花,毒物中的圣母,百毒具透,却也是百毒的最好的解药,可谓对于中毒之人是起死回生的圣药。义父说过毒谷就那一株,江湖中也有一株,十年前因一对相爱人殉情在那,便刹那开花结果,而万毒果却不知去向,从此在江湖上便没了踪迹”
“哼,鬼东西,谁知道是真是假”张展冷哼,满脸无所谓的耸耸肩膀。
“你我二人身毒入骨髓,想只有那万毒果才能抑制这毒根。”
“那该死的老头!”张展低骂,有些咬牙切齿,原来这张展和普易远不是毒谷的子民,当年那个老谷主和他的师哥抵抗世俗**行了苟且之事,而且要生生相守,谷外遇到他们,便发现他们生就一副万毒掌控之主的体质,竟就这样改变了两个孩子的命运。
张展有些发恨得地骂了一声,真是该死,什么万毒掌控之主?无非是为自己能有更多时间和自己师哥厮守更多时而已!“哼,他娘的,这毒还不是那老东西给咱下的!”张展一手拍到傍边的桌子上,为了让他们守住毒谷,竟拿这种破毒禁锢住他们,让他们只能守着这该死的毒花!!
普易没有说话,依旧冷着一张脸,不自觉的握着手中的玉越发用力,直到手关节有些发白了才低头摊开手中的青白色玉,有意无意的用拇指轻轻摩擦着有些粗糙的玉佩,轻轻扯了嘴角。冰冷的眼中闪过星辉的幽亮,却也只是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普易似是无意的说道:“江湖中出现了个杀手楼。”声音很小像是自言自语般。而这小如蚊蚁的声音却是让张展惊的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太了解普易了,一个连毒谷中的是都如同置身世外一样的人这个时候是……张展皱了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个一起长大的人,最后视线落到了那块有些眼生的玉上,张展虽是鲁莽却不是鲁夫,他一眼就看出那是谷外的玉质,一块廉价而过时的玉:“你找到了那个人。”不是问句是肯定。只有那个人才会让这个冰块这么上心。
普易也不否认,只摩擦着手中的玉,那是两个圆坠相连而成,小巧而不失大气,中间有些雕琢的痕迹泛着青光,但因时间过久而有些模糊不清看不出之前的原貌,这能看到那痕迹紧紧的相缠相绕,化不开的缠绵,在普易的抚摸下竟如同活过来的青藤,扭动缠绕魅惑的让人移不开视线。张展看不清普易的表情,却知道那俊朗的面上定是笑意更深了,如若冰霜的周身也如化开了般,在窗外透过的阳光下有些绚烂的妖艳,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竟让张展不禁有些怔结。
“我要出谷,”普易头也没抬,只盯着手中的东西:“会一个老友。”
张展啥也不说只是站在那一个劲的笑,笑到肩膀都有点颤,他是真的开心,他本就是孤儿一个,谷外别说朋友连亲人也没一个,这也是他肯守着万毒花的重要原因。普易能找到已寻了十几年之久的故友就如自己找到亲人一半,从雾林出来,憋了一个月的闷气倒因普易而散去不少。
普易也不再多说便迈了脚步朝厅外走。
“你也是淋不得雨的。”张展朝那人喊了句,还来不及骂自己鸡婆,便似想到什么样的冲到门外:“喂——毒谷的事……”门外那还有普易的人,张展咒骂一句,脸又黑了一大片;那谷中的事就只能自己去找江老解决了,平日谷中大小事务虽也是江老解决的,可有普易在,多少能分担一下江老那老东西的怨言啊,看来这段时间……真该死……
清晨的阳光撒着金色的光芒,映着青色的瓦片倒如湖面上的波光,金琳琳的耀眼难以睁开眼,府门口的几棵树光秃秃的直愣愣在那,守着刚刚出生的白昼。一阵清风将那飘落的黄色叶子卷了起来,如同谢幕的蝴蝶,飘飘然的旋着卷飞几圈,落到地上后一连翻了几个滚才无声无息的停了下来,停下来的却不只是叶子还有一双脚。
“爷?”江树轻轻地唤了声,看着停下脚步的张展,一副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的主子。
张展剑眉轻轻皱起,眼似乎没有什么焦距,陷入一种恍惚中似地,很一会,在江树以为他不会说话时,才听到一个近似呢南的声音响起:“这笛声……”
江树将头转来转去,没看到什么,除了风声以外什么也听不到:“爷,咱这……”话还没说完,江树只有放弃回府的打算,跟上已经转了方向的主子。
笛声缱绻,悠扬婉转,如卷着魂魄般伴秋风着轻抚过毒谷中的每一片叶子,又如秋景淡含悲色,萧条的莫不让人触动心中那已被岁月埋在最底层的悲伤往事,却又痛不起来,那笛声中的淡然……飘渺空荡而又不容忽视,粗粗听来,也如痴如醉,竟被其中的伤感而触动,细细听来却又倒退三步,只为其中夹着的淡漠而寒上几分,比这深秋更寒上几分。
许久,笛声停下,却有一声冷哼毫不客气的响起。张展眯起一双虎眼,紧皱起的浓眉中夹着两分怒意一分鄙夷。
那突起的山丘上的人影听到冷哼声倒是微微一颤,消瘦的身子上裹着有些太过宽大的长袍,秋风吹过,长袍的下摆竟斜斜地飘了起来,俊逸的侧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了棱角分明,线条深刻尤为那影添上几分冷冽,黑绸般的长发似觉得最简单的髻式都多事剑只是简单的束到头顶,留的乱舞的发丝在空气中张狂着,在那一片淡黄的秋景下,整个人散着某种不食烟火的神秘感。
江树暗暗感叹,看得有些痴了,却偏偏被自己的主子一声冷哼弄得清醒了几分,虽然不觉得看一个同为男人有什么不对,毕竟前任谷主开了先例,和自己的师哥厮守了终生,这虽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但也不是什么秘密。可难免为自己的痴态有些脸红,真是……他抬头看看自己主子有些阴黑的脸色,不免又叹了声虽不是很意外也不免感慨,这么美的一副秋景“美人”图,怕是自己的主子是一点也没有意识到。
远处传来嘶叫声,接着空荡的谷中响起了马蹄奔跑的声音,由远及近,如同狂跳的故地鼓点越来越急,如闪电在谷中划过的马鸣声野性而狂野。
江树震了下,这马蹄声和嘶鸣声……
、07(回忆)
那边一团如烈火般的红色不出意料的闯入同时三人的视线,在一片萧条的黄色中飞速的燃烧过来,所到之处,景物都退了色,即使是万叶翻飞和它比起来竟也只能做毫不起眼的背景之色,独独留下一团娇艳,让人不能移开视线。狂野的火焰奔到山丘上人的旁边,就那样静静地熄了一身的色彩,头低了下来,让一双手没有恶意的抚上自己的背,轻顺马毛,那团勾人的火焰竟硬生生的成了毫无自知的人的点缀!
世间万物,哪能抵上此刻一分一毫的惊艳!
江树终究叹出了声,有些语不成调:“它它……”一手指着那被毒谷成为“不可驯服的马”——烈风,双眼瞪大,脸又开始涨红却不能言语了。
张展上下打量着山丘上的人不禁怒意又上了几分,显然认出来那人就是一个月前的某人。
“剑天的医术真不敢让人恭维。”张展冷冷哼了句,眼扫过那瘦长的身影,真如女人的消瘦,张展不禁眯了眼,一连串发出时冷笑,是冷讽,是不屑,是谩骂……
紫默回过头来,浓睫轻抬,扫过张展和江树的视线并未在他们身上停留太久,没什么变化的移到其他地方去了,没有惊讶于恐惧只是淡然的似笑非笑的看了一周,最后停留到张展身上,如烟的眉轻轻折起。这人好生眼熟。
张展一个月前就不太相信这人真的失忆了,可此刻亲眼看到那人眼中没了傲气,连冷漠也似有还无,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这一切让张展有些莫名的怒意!好一个冷傲的人!失了忆就当真转了性,成了一个文文尔雅的书生不成?张展冷笑一声,不顾江树脸上的惊讶之色,直直走过去。直到那人飘起的长发扰上自己的肩,张展停了下来,眼瞟上那人傍边低着头温顺如猫的烈风,目如星火咬牙切齿:“你可知道这是什么马吗?”
“无所谓,重要的是,它,只能听的懂我的呼唤。”紫默定定看着眼前这个虽然满面疲惫却眼闪精光的人, 莫名勾起一股叛逆与野性来,还未来的及思索,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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