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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休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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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如对着夏钟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哀怨,眼睛却带着愤怒的盯着伊晨风,在刚才,他彻底杀死了她心中的那么少年,一个说过要保护自己的少年。突然,她的愤怒化作一丝冷笑,“不过是一张琴,坏了,就再换一张。我想馨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将军,我们回府吧。”

‘末如,别怕,我会保护你’。。。一个稚嫩的声音,刺破空濛,从记忆中传出。伊晨风的心猛然颤动了一下,松开了夏末如的手腕。然后,站在原地看着她渐渐的走远,直至出了院子最终消失不见。

第六十三章 悍妇厉嘴

“伊晨风,想不到你居然如此的冷血,枉老爷苦心栽培你十几年。馨儿,快跟上小姐,千万别让她出事。”,伊晨风人还未走出院子,后面传来的是夏钟愤怒的声音。对于那些,他一点也不在意,在意的是走在自己前面单薄的身影。那段自己随意丢弃的记忆,里面有着不该忘记的什么吗?

伊府与夏府不算很远,几条街,几条巷,以步行来算最多不过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府外没有轿子,也没有马车,夏末如走下石阶,知道伊晨风就在后面却没有回头。

馨儿快步跟上夏末如,倒退而行,全身心的戒备,死死盯着后面的伊晨风。她已经决定好,要是他再敢乱来,自己就豁出这条命和他拼了。

梁宇的街市是喧嚣的,却触动不了失魂的夏末如。她从人群中穿梭而去,把寒冷的风留在了身后,直至走到一处粉砌阁楼前,头顶上一声慌乱的尖叫声把她惊醒。“快闪开。。。”

一盆花脱离二楼的窗台,由于本身的重量,正以迅猛之势砸向馨儿的头颅。馨儿闻声抬头,花盆离自己只有两尺的距离,眼睛惊骇,愣愣的杵在原地,两脚根本不知道去避开。

“馨儿,小心”。夏末如大叫一声,什么也不及想,用力扑倒与自己有两步之距的馨儿,整个人护在她身上。而花盆的落势不减反增,向着夏末如的后背砸去。就在她闭眼,准备承受这一重击的时候,‘轰’的一声,是花盆碎裂的声音,但却响在远处的地面上。

夏末如侧头看了一眼离自己有一米远的花盆,碎片和泥土掺杂在一起,原本盛开的一朵牡丹已经支离破碎,花瓣散乱的落在泥土上,仿佛凋零前的礼葬。肩肘与膝盖着地,传来剧烈的疼痛,她懒得理,蹭掉手中的沙石,便准备起身。刚站起来一半,膝盖骨‘咔嚓’一声,无法忍受的剧痛,让她不由得再次向地面扑去。

然后,当夏末如微微向旁边偏转,免得压到馨儿,人快要贴近地面之时,却被人环腰抱起。是伊晨风,脸贴在他墨黑色的长衫上,抬头,她看到他的眼中充满的是怒意,不是看向自己,而是从阁楼中走出的一个中年妇女,这场事故的罪非祸首。

身材雍容的妇人心痛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花,然后才转向夏末如与已经爬起来的馨儿。见她们没事,不过虚惊一场,马上露出一副无事的神情,完全没有所谓的歉疚,转身就准备再次进到阁楼中去。

“你准备就这么一走了之”,愤怒的声音来自于伊晨风,不过加了十足的震慑之意。

妇人欲去的脚步被震住,转身看向伊晨风,看到他如一把利剑般的眼睛凶狠的瞪着自己,整个人三魂掉了两魂。强忍住惊慌,一脸刁妇的样。“你想干什么,别以为是个男人我就怕你,梁宇可是个有王法的地方,想在我这敲诈,门都没有。而且大伙也都看到了,我叫了她们快闪开,不躲是她们的事。”

妇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囔声引起了街边人的围观,议论声纷纷,其中不少人在指指点点,却没有站出来的人。不过当她看着伊晨风眼神变得越来越冷,还是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你这人怎么这样,要不是你不小心把花盆弄掉,我家小姐怎么会受伤,没王法的是你”。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今日来馨儿的脾气也不怎么好,看到这样蛮不讲理的人,满心的火顿时冒了起来。顾不得身上受的伤,卷起袖子,真想干上一架。

“小姑娘这话可得说清楚,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的花盆砸到她了,是她自己扑到地上摔伤的,冤有头债有主,你想要找人赔医药费,问你脚下踩着的几块石板要去。”摸爬打滚那么多年,妇人自认为自己吃的盐比馨儿吃的米还多,想要和自己斗法,眼前这几人的功力还相差甚远。

“你。。。”馨儿咬着咬,手指着妇人,却接不上话。

“馨儿,算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夏末如动了下手腕,剧痛,想从伊晨风的怀中下去,无力挣脱。然后转向那个一脸得意的妇人,嘴上功夫之利害实属罕见,突然,她莫名的笑了下,好像顿悟了些什么。

“听到没有,你家小姐都说自己没事,当丫鬟的,要有做好丫鬟的本分”,夏末如的退让,只是让妇人变本加厉的得寸进尺。对于自己的胜利,妇人洋洋得意,却忽视了一双愈黑而又冰寒的眼睛,足以将她瞬间凌迟。

“小姐,你怎么什么都忍”,馨儿见夏末如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实在是憋屈,又不忍心对她发火。

此时,一直抱着夏末如站在原地的伊晨风,终于对着妇人再度开口。眼中的怒气已经化作寒光,面部不带任何的表情,声音却像带着戾气,每个字都暗含杀机。“我给你一次机会,若是我从一数到三,你闪不开的话,只道你今日遇错了人。一。。二。。三。。。”

围观的人听着伊晨风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数着,光天化日之下,亦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却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但夏末如知道,纵然妇人巧舌如簧,可是今天却是遇错了人,下场必定凄凉。距离太近,她真切的感觉到伊晨风身上肆意散发出来的怒气,怒从何来,刚才为何又要救自己?

夏末如抬头,看着伊晨风冰冷的脸庞,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想让他嘴角弯起温暖的笑意,但竭尽全力,只是让自己伤得更重而已。

伊晨风,难道你只容许自己对我的伤害,而不许别人伤我?你不会明白,纵然他人在我胸口刺一剑,也不会太痛,因为它伤在外面,总有一天会好。而你,每一句无情的话,每一个冷漠的眼神,都让我痛彻心扉,因为它伤在心里,外伤好了,但心里的伤却无法抚平。

第六十四章 心在颠覆(二更,求收藏)

原本嚣张跋扈的妇人,似乎也预示到自己将大难临头,可禁不住哆嗦的双腿一点力使不上,战战兢兢的杵在原地,恐怕不用伊晨风动手,不出一刻就会肝胆俱裂而死。

而在伊晨风数到三的时候,夏末如毅然从他的怀抱中挣脱了出来,站于地面之上。看了一眼妇人,然后再看向伊晨风,双眉舒展,浅浅的笑意有些空洞。“将军何必和市井之民一般见识,这岂不失了身份。”

将军。。。现在呆在梁宇的将军仅有一人。。。妇人突然觉得眼前的伊晨风有些眼熟,等想起之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命妇无知,不知是伊将军,还请伊将军绕我一命。。。绕我一命。。。”见伊晨风面不改色,完全没有收手的样子,马上转向夏末如,“这位姑娘,刚才都是民妇的错,民妇罪该万死,还请扰我一命,以后再也不敢了。。。”

“哼。。。绕了你,那我家小姐的伤怎么办”,馨儿瞪着妇人,真是狗眼看人低,心中的怒气还没消解。

“我赔。。。我赔。。。”妇人一边磕头求饶一边道。

“谁稀罕你那点银子”,馨儿走过去,扶住夏末如,看着她的手心磨破了块皮,一些沙石和血附着在上面,实在难受。

“馨儿”,夏末如示意馨儿不要再说,看着妇人道,“你先行起来,今天的事可以这么算了,不过以后不可再犯,还有,把洒落在街上的花盆打扫干净,免得碎片伤了行人。”说罢,她穿出人群,有些举步维艰的走了出去。

“小姐,你怎么能这么就放了她”,馨儿跟在一旁,完全不明白夏末如到底在想些什么。

“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我伤得又不重,何必把人逼进绝路”。夏末如声音轻缓的说道。最重要的,她从妇人的身上学到了一样东西,弱者,注定被欺凌。看来自己也该变得更强,才能守护住自己想要守护住的东西,包括自己。饶她一命,算是报她授业之恩。

伊晨风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瞪了一眼妇人,然后也走出了人群。他骇然,而且迷茫,刚才的怒意到底从何而来,因为夏末如的受伤?他身上压抑的报复与恨意,不是应该乐见她受伤,为何还要出手救她。

一直以来,伊晨风都讨厌看到夏末如脸上常年不变的浅笑,因为他觉得它虚伪,罪恶。可刚才,那抹笑却让他痛心,明明那么痛,为何还要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乱了,伊晨风的心开始在颠覆着,似乎那日听了曲阳春白雪后,整个人渐渐的不受控制。

伊府中,伊晨风不在,夏末如不在,无所事事的苏冰十几天呆在府中的日子,过得百无聊赖。看着院子里面每天都是一样的亭子和树,恨不得一把火把伊府烧了。心情压抑着,突然看到从府外走进来的夏末如,眼神中换做的是敌意,确切的说,是狠意。

火烧灵位阁的事,最终居然功败垂成,让苏冰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而更重要的,是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居然是乾离城。

夏末如和乾离城到底是什么关系?明明引夏末如去的是风雨亭,最后为何会在郝王府?苏冰还清楚记得那日,乾离城把手攀在夏末如肩头的亲密动作。。。不过随着乾离城的离开,一切似乎就此终结了般。但眼中容不得沙子的苏冰,双眸中的寒意明显已经动了杀机。

男人可以不要,但对于苏冰那种人,根本不能忍受失败。

“伊夫人,伊将军”,苏冰步伐轻盈的走到门口,看着夏末如一脸的狼狈,眼眉划过一丝的笑意。然后走到伊晨风的身边,继续开口,“怎么不见叶大哥,听闻塞北出了事,不知现在情形怎么样。”

“区区蛮夷,还想染指宇过江山,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提到突厥,伊晨风是不变的恨意。忽觉对苏冰说着这些有些不妥,换了个口气,“把苏姑娘独自留在府中,实在是怠慢了,不知这些天可有不适之处。”

苏冰脚步略微停顿,然后才继续跟上去,轻柔笑意中稍纵即逝的寒意,却落在了刚好看向她的夏末如眼中。“多谢将军关心,苏冰并无不妥之处。”

“对了,之前的灵位阁被烧,我想还是再命人重新建一座,苏姑娘你看如何”。伊晨风在院中停住脚步,然后对着苏冰道。神色一愣,余光看向一旁同样停住脚步的夏末如。那日的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再次震荡。

“那个。。。”苏冰没想到伊晨风一回来就提此事,想要推脱,又不知找什么理由,声音变得娇柔,“伊将军从塞北来回颠簸,定是疲乏,苏冰实在不忍将军为了我的事再费心。不如。。。”

“苏姑娘不必在意,这原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事,而且一栋楼,也花不了多长时间”,不知伊晨风有没有看到,苏冰面容中隐隐潜藏的难意,继续开口道。

静静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夏末如,终于开口,“灵位阁失火,原本是宗纵火案,若是在没有抓到凶手之前拆除改建,实有不妥。而且难保那恶徒再一次行凶,到时候,就不知道苏姑娘会不会同样好运。再者,我更担心苏姑娘会触景伤情,死者已矣,何必为难活着的人。”最后一句,她加重了语气,一直看着伊晨风,继续道。“将军,建灵位阁不过是个形式而已,重在有心,我看此事还是算了。”

伊晨风先看向夏末如,‘何必为难活着的人’,他明显感觉到那句话是冲着自己说的。但人死,未必都能完结,对他而言,只是一段仇恨的延续。但那些恨。。。

伊晨风避开夏末如的目光,她的眼神虽然轻柔,却像要看透自己。然后转向苏冰,为难的说道。“夫人说得也不无道理,只是这样,似乎太委屈苏姑娘了”。

第六十五章 苏冰何人

“伊将军如此关心苏冰,苏冰又岂会觉得委屈。夫人说得也对,有不轨之徒窥视着伊府,若是不抓到真正的凶手,实在是让人寝食难安,恐怕还会对伊府造成更大的威胁”。苏冰没想到,这进退两难之际居然是夏末如出来解围,但她的意图何在?自己进灵位阁守孝,明显对她百利而无一害。想找出凶手泄愤?怕再发生此类的事情以求自保?。。。苏冰面容感激,却是认真的看向夏末如,可丝毫看不出任何端疑。

“既是如此,等本将军抓到凶手之后,再谈此事。”若不是塞北临时出事,伊晨风也一定要把那个幕后黑手抓出来,敢来伊府放肆,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

“将军,纵火一案发生在灵位阁,也不知是有人冲着将军来,还是冲着苏姑娘。苏姑娘一个弱女子远在他乡,又无依无靠,为保妥当,还是找人全天保护比较好。要是再在伊府中有个闪失,怕是将军心中也过意不去”。夏末如声音轻柔的说道,真挚的表情看不出虚假。此话倒也不假,她可不想苏冰再出什么事,把罪全赖在自己身上。

“看来是我疏忽了,苏姑娘,我现在就命人交办此事”。伊晨风并未反驳夏末如的话,还未等苏冰开口,已经去到一旁,对着府中守卫的一名将士交代。

“苏冰多谢伊夫人关心”,说得好听点是派人保护,对于苏冰而言,就是身边多出几个人来全天候监视。这便也是夏末如的另一个用意,至少在这段时间里,让苏冰安分点。

因为灵位阁的事苏冰一直有火,现在的愤意更是囤积在心中,却不动声色的对着夏末如表示谢意。凭这区区几个人,就想束缚她,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只是她开始有种感觉,眼前站着的这个女人,似乎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苏姑娘既然留在伊府中,保护你的安全自是当然,何须客气”,夏末如回礼,不过在院子里站立了许久,还未处理过的伤口使双脚开有一阵的僵硬。侧头看了一眼还在不远处交代的伊晨风,对着苏冰再道,“我想将军定会处理好所有的事情,我有些累,就不陪苏姑娘了。”说罢,她让馨儿扶着自己,朝着前院的一排房间走去。

伊晨风转头,看向苏冰的方向,却是绕过她,看着被树影渐渐遮挡住的夏末如,凝神好一会。是她变了,还是自己变了,他心中觉得,有些事在这伊府中,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

吱。。吱。。吱。。房门从里面被人关上。夏末如坐在床边,馨儿倒了一盆热水过来。她捞起袖中,底衣与血凝结在一起,牢牢的粘在伤口上。

夏末如看着伤口,眼中是冷漠、麻木,从进伊府那天开始,身上的血,就没有停止流过。如果不是每次只在身上划一道伤口,血,或许早就流干了。伊晨风,可我现在已经不想再受伤,必须要活下去,因为,还有一个承诺没有兑现。

“小姐,你干嘛还老是处处维护苏冰,她和那萍儿,一看就不是好东西”,馨儿小心的帮夏末如处理着伤口,心中不平的道。

“馨儿,是不是好人,老天有眼的,又何必天天为些无谓的人计较。话说你和叶云的事一直拖着,灵位阁暂时也不会建,我想趁这个时候办了”,很多事,夏末如都不想让馨儿知道,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事。

夏末如明白,灵位阁建不建,其实并无多大差别,只怕苏冰到时候会惹出更多的事来。到底是何人纵火,又是何人嫁祸?她势必要查个清楚。但在此之前,要先把馨儿嫁出去。以馨儿的直脾气,碰上苏冰,早晚会吃大亏。

而苏冰,到底又是什么人?这才是夏末如最忌惮的。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她现在却连自己的对手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深浅、弱点、背景、意图目的、如何反击?她对苏冰可以算得上是一无所知。突然,夏末如想起刚才伊晨风提到突厥时不自然的反应,是愤怒,还有仇恨,难不成。。。

“馨儿,你先下去包扎一下,剩下的我自己处理”,夏末如回神,看了一眼手腕和膝盖的伤,馨儿已经帮自己清理过,唯有些麻麻的痛而已。四天的奔波,还要强装精神应付伊晨风,她实在有些疲惫不堪。

等馨儿关门出去之后,夏末如才把身上染上血渍的衣襟脱下。衣脱尽之后,肩头和手臂上的几道更深的伤口显露出来,那是托雷达的剑留下的痕迹,还好都伤在比较隐蔽的地方,不然被馨儿或是他人发现,难免又会发生其他的事端。

托雷达,的确是个强劲的对手,真正一战之后,夏末如方才知道他的恐怖。一眼就能洞察整个战况,若不是自己及时阻止,让他那一剑刺中夏林,后果不堪设想。是敌人。。。差点还杀了她,可是夏末如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似有什么东西紧紧的牵连着他和自己,绝对不是恨意。那种感觉,似乎。。。在苏冰的身上也感觉到过。。。

她包扎好伤口,然后重新换了套衣裳,床铺馨儿已经整理过,躺上去便浅浅的睡了过去。即使很累,她也不敢熟睡,她不知道自己熟睡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因为伊府,没有可以,或是会保护她的人。

这一觉无人惊扰,倒也还算睡得安宁。夏末如睁开双眼,舒展了下臂膀,往窗外开去,天已经变得慢慢昏黑,只是这些祥和能持续多久,她根本不敢去奢望。伊晨风独自一人先回,看来叶云要不了多久也会到。还有半个月就是伊鸿翔的忌日,若在此之前不办,就不知道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夏末如从床头拿过脱下的衣裳重新穿上,掀开被子下了床。她所住的是前院,而伊晨风的房间,和伊天的书房都在后院,若无必要,她一般不会去。

第六十六章 被逼解衣

入冬时节,石路与长廊上都是些枯黄的落叶,与伊府肃穆的气氛倒是相当的和谐,却显得压抑。看着前面的路,夏末如不由自主的摸向额头,伤已经好了,脚步却有些迟疑。

书房独立在一座院中,除了伊晨风和叶云,或是些商讨军机大事的将士,鲜少有人去。一路上也没遇上什么人,夏末如走过院前的石拱门,进到院中。站在门外踟蹰着是否要敲门进去,门却在此时开了。

从书房里面走出的不是伊晨风,而是一个家丁模样的男子,低着头,神色慌张。等看清夏末如的时候,整个人的脸色都刷的白了起来,“小姐。。。”

听到动静的伊晨风从书房中走出,凌然的脸庞似闪过一丝诧异,他想不到夏末如会来到这里。一个不速之客,让气氛奄然变得紧绷。

“小姐,我。。。”家丁模样的男子不是别人,是夏府的夏田,不然当看到夏末如时,也不会整个人都慌了神。

“夏田,你先回府。记住,我不希望以后再在这里看到你”。若不是自己的无意闯入,夏田应该能从后院连通的后门出去。夏末如并未愤怒,以伊晨风的本事,想在夏府中安插眼线不难,心中有的,是一丝渐渐冷却的失望。

“你先回去”,伊晨风示意夏田离开,并未准备向夏末如草解释什么,然后重新回了书房,不过房门是打开的。那日再遇黑衣人之后,他把善后的事情全部交代给了叶云,便马不停蹄的回了梁宇,只是夏末如依旧早他一步。

就算如此,伊晨风又岂会就此罢休,势必要弄个一清二楚。只是他想不到的是,夏末如在离开梁宇前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找了一名琴师在自己的房中每日抚琴,尽量做到滴水不漏。

在原地驻留了片刻,夏末如提起步子,跟在伊晨风的身后,也走进了书房。里面的书桌与书架都有些陈旧,毕竟从伊天开始,已经延续了十几年,岁月蹉跎,连人都会因此老去,这些木质的桌椅又岂能经得起时间的摧残。

这是夏末如第一次进书房,认真的看了遍四周的环境与摆设。帅印当年就是在这个房间丢失的,而一切的罪恶也起源在这里,她心中难免有些感触。

“我给你时间,认真看清楚,仔细看清楚当年夏冠英是怎么害死我爹的”,伊晨风站立在书桌前,凝视着夏末如,冰冷的眼眸中潜藏着一股浓厚的恨意。他把这里完整的保留下来,一是想留下找出帅印的线索,二就是不要让自己忘记那段仇恨。

“对于伊伯父的死,我很遗憾,但不管你相不相信,帅印的丢失绝对与我爹无关”。记忆太久,而且那时夏末如还太小,对伊天的印象已经有些模糊,唯独记得他爽朗的大笑,能感染人心的大笑,不过伊晨风没有得到继承,那是一种损失,也是悲剧继续延续的遗憾。

“你以为,就凭你几句话,我会相信”,伊晨风咬牙切齿的道,面对面容平静的夏末如,他渐渐开始无法冷静,紧握起来的双拳,紫经暴起。

“我不需要你相信,但总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你看。”夏末如正视着伊晨风的怒颜,不卑不亢的说道。这段已经牵扯了两代人的恩怨,是该有个了解的时候了。不过从伊晨风的不屑中,她知道他根本不信自己。不欲再多言,回归到正题上。“若是将军想知道什么,方可直接问我,完全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既然是你要我问,那就最好老实点答”,伊晨风逼近夏末如,两人仅有一寸的距离,能清晰的在对方的眼瞳中看到自己,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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