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圣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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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众人就这么在沈界佑的带领下不断调整着航线，向着他们未知的命运而去…

第二十三章　冰面惊魂

在光线昏暗的海面上众人整整前行了一夜……当然，这个一夜也是通过钟表上的时间来看出来的。毕竟这里已近极地，而此时正是极夜的时刻。
在沈界佑的导航下，众人却是终于接近了那传说的所在。忽然一道大浪拍向船身，在使整艘船一阵晃动的同时沈界佑却也是踏着这股浪潮重新回到了船上。
“你怎么回来了？”此时正值佣兵团长瑞迪克留在甲板上接受沈界佑的导航，见到他回到了船上立刻上前询问……此时天气已经变得十分严寒，海面上温度更是降到了零下二十度，要不是海水一直在不停地震荡，恐怕早就结出一层厚冰了吧！而众人之除了沈界佑以外就没人能够抵御这种严寒气候了，也就只能安排人手轮流呆在甲板上观察沈界佑在海指出的方向。
“我们快到了，前面就要进入冰层了。”沈界佑边向船长室走去，一边向走出来迎接他的伯纳德解释道。
众人闻言立刻都集到了船头，一个个拿出望远镜仔细观察了起来……虽然这天昏地暗的鬼天气之下能见度极低，可是众人也装备了最先进的红外望远镜，但是就算如此，他们仍旧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除了大海，还是大海。
“你没骗我们吧，哪来什么冰层？”瑞迪克疑惑地回头看向沈界佑，却发正好捕捉到他走向船头的一个侧影……不知是不是错觉，瑞迪克看到了从沈界佑暗漏出的一丝红光…
站在船头，沈界佑紧紧地抓住船头栏杆，一双妖异的地狱之瞳已经完全睁开……他头也不回地对身后诸人说道：“各位抓紧了，准备冲撞！”
众人闻言又是一愣，然而就在这一愣之间…“轰～”脚下船身猛然巨震，不少在甲板上忙碌的船员已经东倒西歪，就算是训练有素的佣兵们也纷纷有些站不稳。只有早有准备的沈界佑以及身手矫健的伯纳德才没有显得那么狼狈。
“咔嚓、咔嚓…”船下传出一阵阵脆响，而船身也是不停地震颤，最终在动力不足的情况下暂时停了下来。
众人这时候才有闲暇稳下身抬头观察周围的情况……诡异之极的，他们就好像进入了另一个空间一般，周围的风暴停息了，海面上突兀地出现了看不见尽头的冰层。仍旧是极夜状态，但天空却并不昏暗…因为众人头顶的天空正闪烁着一条色彩斑斓的匹练，是极光！
绝对是暴风雨后的宁静，在刚经历了大海之狂暴后，众人一时间居然都迷醉在了这美丽而宁静的胜景。
“我想我们现在应该全速前进了，不然这船可就要被卡死在这里了。”沈界佑见大家似乎都有些走神，只得出言提醒……此时他们的破冰船虽然已经在冰层上撞出了一定的空间，但是这破开的冰面此时正在快速的合拢！
“对…准备开足马力，全速前进！”伯纳德受到提醒立刻醒悟了过来，向船员们吩咐道。
随着柴油引擎的阵阵轰鸣，停住了的破冰船再次启动了起来…
佣兵们知道此事已经接近目的地，全都返回船舱总开始最后检查起了他们的装备。而沈界佑则继续站在船头远眺着前方冰层尽头处那层峦叠嶂的冰峰……那里应该就是他们的目的地吧！
这个世界显得很宁静，除了淡淡的风声之外，唯一的声音就是他们穿上的发动机声以及船只破冰时的脆响了……但是这样的声音也在这平静和谐的世界带来了一丝不和谐。沈界佑有些心忧，不知为何地感到心忧。
“真是奇怪啊，刚才我在望远镜明明什么都没看到，这些冰层，还有前面的那个岛怎么就一下出现了呢？”伯纳德出现在了沈界佑的背后，拍着他的肩膀感慨着……但是沈界佑从他肩膀上的抓力来判断，伯纳德此时的内心恐怕是一点也不平静吧！
“我说过，我的眼睛能够看破一切迷障！现在信了吧？”沈界佑转头微微一笑，像是在跟伯纳德开玩笑一般。
“信！由不得我不信…想必我们这才是真正进入了神的领域吧！也只有神力的庇佑，才能在外面那险恶的环境保留下这一片宁静之地吧。”伯纳德闻言一愣，却是不得不信了沈界佑果真有这方面的能力。不过他随之又兴奋了起来，这样的能力简直是冒险者的至宝啊！
可是沈界佑却在这个时候忽然愣住了……因为在他转头的这一刹那，他忽然发现除了在他身边的伯纳德之外，甲板上的船员们都是一脸的死灰…这种脸色他见过一次！
“记得我还跟你说过我能看到人的死亡吗？”沈界佑匆匆对伯纳德说着，然后飞快地向悬挂在船侧的一个救生筏走去，同时说道：“快上去！”…毫无理由，他只是觉得这么做是正确的。
伯纳德疑惑地跟着沈界佑来到了救生筏边，却看到他兀自爬了进去，却是忍不住问道：“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我怎么没看到有什么危险…”
可是他话音未落变故却是已然发生…“轰～”整艘船如遭重击，有十数吨重的船身居然腾空而起！
“快上来！”沈界佑仓促间也只能再次对伯纳德说道，同时他的面前也立刻生出了两道窄而利的冰刃，向悬挂着救生筏的缆绳飞射而去。
这次伯纳德也顾不得惊骇了，不用沈界佑多说，立刻一个跃身跳上了已经离开船身的救生筏上……沈界佑双目怒睁，两轮带着金色零星的血月瞬间出现。下一刻，他们所在的救生筏已经在沈界佑那强悍的念力作用下远离那同样被抛飞起来的船身而去…
“砰～”一声巨响，却是那伯纳德的破冰船落在了坚实的冰面上，虽然砸碎了低下的坚冰，本身的船身似乎也受到重创。一落水就开始斜斜地下沉…“砰～”又是稍轻的一下，却是载着沈界佑两人的救生筏在距离破冰船二十米左右的冰面上落了下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是什么？！”伯纳德惊魂未定，在看向那正缓缓下沉的船只时却看到了令他惊恐无比的一幕…船在下沉，不但是因为船舱进水，更是因为那十几条从冰层下伸出的巨大触手！
船员的惊叫声仿佛就在耳边，而那十几条触手却好像更兴奋了一般，忽然，其一根触手的顶端猛然张开，居然露出了一张长满了利齿的嘴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噬了一个正惊恐的船员…
“我们得走了！”沈界佑看着这些触手似乎有向他们这边伸来的趋势，立刻用起自己的水系异能，操控着救生艇在冰面上一个滑行，就远离这是非之地。
这时候身后远远地传来了一阵枪声，显然是在船舱的佣兵们终于冲了出来，用他们的现代化武器开始对着这水怪兽还击着……然而这枪声响了一会儿之后却停了下来，微微一停顿后…“轰！”一颗巨大的火球出现在了冰面上，却是整艘船被炸掉了！而随着这爆炸，周围的那些触手虽然看似没有受到伤害，但也是猛然猛然缩回了水。
“我的天哪……这是…这是地狱吗？！”伯纳德看着这火光，脑不断地回放着船上的船员被那些触手吞噬的情形，居然有些目光痴呆。
“地狱？不至于。”沈界佑淡然从容的声音响起，却是将伯纳德从那种失神唤了回来，然后继续说道：“抓紧了，我就要发动了。”
“等等…那是什么？！”伯纳德刚想听从沈界佑的吩咐，却忽然看到那火光燃起的方向正有三个人影向他们这边飞奔过来！
“是瑞迪克还有他的两个团员，我们必须要去救他们！”伯纳德看清了来者，立刻对沈界佑说道。可是他话音才落下…“轰～”又是一声巨响，一根触手从三人的侧边探出，在三人尚未反应过来之前就卷住了右侧的一名佣兵回到了水。
“快！他们收了我的钱才跟我来到这个鬼地方，我有责任将他们再带回去！”伯纳德看着沈界佑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哼！那我只是在你那混了几顿饭就要被你差遣得累死累活…”沈界佑闷哼一声，不满地抱怨了一句。动作却不慢，已经操纵着救生艇飞速向仅剩的两个佣兵那滑去。
“因为我们之间是最纯洁的友谊嘛～”很显然，伯纳德听到了沈界佑的嘀咕。
“咳咳…”

第二十四章　暂脱险

瑞迪克还有他仅剩的一个团员没命地狂奔着，此时不远处向他们滑行而来的救生艇就是最后的希望了！
然而老天似乎也不愿意让他们这么轻松地就脱险。就在他们离救生艇越来越近的时候，瑞迪克就见跑在他前面一些的那个佣兵的脚下猛然裂开……一张丑陋而狰狞的嘴巴从冰层钻出，一口将这佣兵给吞掉了…
“轰！又是一声巨响从他的身后传来，不用看也知道此时他的身后也正有着这么一条触手对他虎视眈眈着……瑞迪克颓然止步，知道自己已经无望逃脱的他闭上了眼睛，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静静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着，那预料的死亡却并没有到来。反倒是在一会儿之后，只觉得一只有力的臂膀在他的腰间一扯，整个人腾空而起……他立刻睁开眼睛，正好发现自己落在了沈界佑操纵着的救生筏。
前面沈界佑正操纵着救生筏飞速逃窜，后边伯纳德的一手死死抓住他的腰带另一手稳稳扶住筏…他，竟然是得救了！
“轰～轰～”一声声巨响在他们的身后传来，可是小小救生筏在沈界佑的操纵下就好像能够预知危险的来临一般，每每都能在那些触手冲出冰层之前率先躲开这危险的攻击。
小小一个救生筏，载着三人在这冰面上居然无比灵活地滑行着，甚至总能够做出一些绝对违反物理常识的运行……却是沈界佑在运用水系异能控制救生筏滑行的同时还用上了自己念力控物的能力，虽然这样做消耗更大，对他的身体负担更重，但却是能够有效地躲避身后水怪的攻击。
终于，在冲上了一个斜坡之后，三人坐着的救生艇终于冲过了岛屿外围的冰层，来到了岛上……而追着他们的水怪，也终于是没有再冒头来攻击他们了。
“呼…”伯纳德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瘫倒在救生艇说道：“界佑，这次是你救了我，可真要谢谢你了！”
“呼、呼…”瑞迪克此时才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却也不忘断断续续地向沈界佑道谢：“沈先生，这次若不是你，恐怕我们都得要完蛋。”…这个佣兵此时看向沈界佑的眼神也没有了之前的轻视，反倒是肃然起敬。
沈界佑没有回答，也只是背对着两人摇了摇头以示不必介意。这是他这样的动作落在伯纳德眼里却是显得有些怪异…他敏感的发现沈界佑此时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伯纳德立刻爬起身来，快步来到了沈界佑的正面…却是惊骇的发现此时的沈界佑已然是口、耳、眼、鼻同时有血迹溢出！
“没事的，只是用了超过身体承受限度的能力，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气已经显得有些不足了…其实他的身体也并不是特别差，只是因为长期不锻炼而显得有些孱弱而已。但是他使用的能力却往往会超过他身体的承受极限给他的身体带来巨大压力，这也使得他的体质是越来越差，而能够承受的能力上限也是越来越低了。
两人默然…刚才逃亡的时候实在是太惊险以至于他们都忽略了沈界佑的状态。此时回想起来，逃亡时沈界佑虽然只是操控着救生艇，但是这激烈过程所要付出的能力绝对不是泛泛……想到这里，两人倒是对沈界佑更感激了。
“哎～外面有那水怪守着，我们该怎么离开……难道就要困死在这里吗？”瑞迪克到底是自私的佣兵，在沉默了一会儿以后又放下了对沈界佑的感激，开始为自己未来的生存情况堪忧了。
伯纳德闻言也是冥思苦想，试图找出一个方法来…好在他们为了以防万一，在每艘救生艇都安置了一些补给。这些补给也够他们三人三五日之用，一时间倒也是不用担心会被饿死。
不过此时两人算是都没有了那寻访古老神迹的心情了，毕竟比起生存来说其余一切都是假的。然而就在伯纳德和瑞迪克面容愁苦的时候，沈界佑那令人平静地令人心安的声音却再次响起：“不必担忧，从瑞迪克逃得一命的情况来看，这些水怪应当是没有眼睛，只靠敏锐的听觉来辨别猎物位置的。显然这是一种平时在深海沉睡的水怪，今天应当是被我们船上的引擎声吵醒了才会对我们发动攻击。我想我们离开的时候只要小心些不发出大的声响，应当是能够轻易脱出这个区域的。”
“那我们现在就离开？我们的补给可并不多啊！”瑞迪克下意识地就问道。
“不，现在离开的话还是找死。如果界佑的分析是正确的话，那么此时刚被吵醒的水怪们定然还在冰层下面徘徊，我们应当等她们再次回到深海沉睡后再离开。”伯纳德毕竟是经验丰富的冒险者，很快就分析出了利弊。
“不必担忧，等我休息一阵以后就可以用我的能力带你们离开。到时候恐怕只需要一天不到的时间就能够回到诺德卡普港。所以我们可以在这里呆个两三天…当然，你们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四处逛逛，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北欧诸神的遗迹。”沈界佑的声音总是那么不徐不疾，似乎这世上压根儿就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心慌的一般。
两个‘不必担忧’，也如有魔力一般确确实实地将两人的心绪稳定了下来。伯纳德更是自嘲一笑，然后来到沈界佑身边亲热地勾着他的肩膀说道：“我说界佑啊，我可真是好奇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你感到一丝的惊慌啊……不过身边有你这样冷静的人，感觉也真是不错！”
“你死了，我大概会稍稍慌乱一下吧！”沈界佑原本漠然的神情也是一垮，嘴角挂起了奇异的笑容，十分恶趣味地对伯纳德说道。
“我…”伯纳德顿觉吃瘪，苦笑不得地说道：“我可真不知道是该受宠若惊好呢～还是该骂你乌鸦嘴。”
“呵呵，你和瑞迪克在这个岛上逛逛吧，我需要睡一觉来恢复一下身体。记住，千万别单独行动，我大概两个小时以后就能让我的身体恢复一部分的体力，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在这个岛上搜寻。”沈界佑最后再告诫了一下伯纳德，然后就在救生艇睡下了。
“瑞迪克，走，我们先逛一圈探探路。”伯纳德在给沈界佑的身上盖上一条毯后就去找瑞迪克了。
“好的…该死的，为了这次任务居然害得我失去了所有的队员。我要求这次任务的佣金翻倍！”佣兵的贪婪。
“没问题，只要能够让我找到我想要的东西，佣金不是问题！”
……
终于，沈界佑再一次进入了他时时留恋的那个梦境之…梦的仙还是那么美丽。他一如既往地在那仙的身边坐下，开始讲述起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虽然他知道身边的人儿定然已经知道了他的全部，但是他却仍旧喜欢再跟她复述一遍。梦的人儿也是一如既往地静静倾听着沈界佑的讲述……不知不觉，他们相互偎依在了一起，但是他们之间的气氛是那么的和谐，就好像自亘古以来两人就是这个姿势了一般…
不要以为沈界佑这么大大咧咧地在救生艇睡觉会有什么危险……他的体质让他不惧严寒，而如果周边有危险发生的话…没见他梦境，周围的世界其实都是他现实的真实情景吗？而且是三百十度全方位视角，甚至比醒着的时候看得更全面！
或许这家伙真的有乌鸦嘴的潜质，才说自己可能会因为伯纳德的死亡而心慌一下……他的心真的慌了！他在梦境看到了瑞迪克惊慌失措地来到了他身边…但是却没有伯纳德的身影！
“真是遗憾，这次这么快就要离开了，但是伯纳德出事，我想我是不能放任不管的！”沈界佑歉然地断了自己尚未完成的讲述站起了身来。
在这一刹那，这仿似从未移动过的梦仙居然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可惜沈界佑这时候的心思都放在了伯纳德的身上，并没有注意梦境的这一点点变化。若是他注意到了，恐怕真不知道要如何欣喜若狂了吧…

第二十五章　黄昏战场

“伯纳德呢？”瑞迪克尚未靠近，沈界佑就突然坐了起来。两眼微微眯起，却是能够看到其遍布的血丝……他的身体还是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啊！
“他…他应该是掉到一个冰窟窿里去了！”瑞迪克的目光有些犹疑。
“不可能，伯纳德的身手我虽然不清楚，但是也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地掉进那种地方！”沈界佑立刻摇头表示不信，同时双眼再度睁开了一些，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瑞迪克。
“哼！不管你信不信，他的确是自己掉进去了。而且当时我早就察觉到了异样，在远处叫他都没有回应，像是失了魂一样。我想你是冰系能力者，要真掉到冰窟窿里去的话还是直接找你比较保险。”瑞迪克的表情有些恼怒，但似乎又有些恼羞成怒。
沈界佑见状倒是信了他的话。而且心更是确信，眼前这个已经被吓破了胆的佣兵一定是自己不敢过去探查一番而直接来找他了吧！
“你带路。”他也是懒得和瑞迪克多说了。
……
岛上有许多山，或者说是冰雪堆砌形成的山崖。而此时，沈界佑就是跟着瑞迪克来到了这群山之前的某个地方。而走到这里时，瑞迪克却停了下来说道：“就在这里了，罗纳德就是在前面掉下去的。”
沈界佑也懒得和这个吓破了胆的人多废话，就独自往前走去……可是才没凑几步，他就忽然发现瑞迪克的小心是很有必要的！因为在这一瞬，他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精神波动正试图影响着他的意志！这种波动是如此的强烈，甚至是远超过他身体所能够承受的D级精神力……幸好，他本身的灵魂绝对是最稳固、强大的存在，这股精神波动也只是稍稍让他恍惚了一下。饶是如此，他也确定伯纳德的确是被这股波动给影响了精神。
“的确有古怪，你在等在这里，如果两天之后我还没有回来，那么你就自己想办法离开吧！想必你两天后只要在冰面上走的时候小心点别发出太大声响，也还是能够走出去的。”沈界佑回头交代了一声，却是兀自顺着那股精神波动指引的方向而去。
走到了瑞迪克所说的罗纳德失踪的地方，却发现这里的确是有一个冰窟窿……不过这冰洞却并不深，沈界佑并没有看见伯纳德的踪影，显然下面另有天地。于是，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了下去…
下面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冰道，而他的头顶，居然是一条巨大的裂隙！他此时正处于这裂隙的底部。心忧于伯纳德的情况，他运用起自己水系异能在冰道之飞速的滑行了起来…一路感觉着这冰道延伸的方向，赫然发现其正往那些冰雪山峦的腹地而去！
路上已经耽误了太久的时间，他现在十分担心罗纳德的状况。但是他相信在他现在的速度下，只要别再出什么变故，定然能够在五分钟内追上罗纳德。
然而还没到五分钟，这条冰道就到了尽头。有道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现在沈界佑的眼前就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在这冰道的尽头，竟然是一座规模庞大的宫殿！古老而不失华贵，处处充满了崇高威严的气息。可惜，它已经变得残破不堪了。
对古老建筑完全没有兴趣的沈界佑只是一心一意地跟随者那股精神波动的源头而去……所谓的诸神之失乐园已经找到，他现在却是只想找到失踪的伯纳德！
很快，他就在一尊巨大的雕像前停了下来。只见那雕像二十余米高，头戴巨盔，双肩还停着两只乌鸦。全身着甲，一手持盾一手持着一根长矛显得英武不凡，然而这个雕像的人物却是只有一只右眼，整个左眼眶都是空荡荡的……这就是那股精神波动的源头，而伯纳德，也昏倒在了其脚下。
“快醒醒！”沈界佑走过去推了推伯纳德的身体，却是毫无反应……而就在这一刹那，他忽然感到了一种强大的力量作用在他的身上，就好像要把他的灵魂与身体剥离开来一般！但也只是刹那，他的灵魂稍稍震颤了一下后就又稳定了下来，但是这已经使他脸色大变了。
此时再向伯纳德看去，果然，他的脸上已经是一片灰白……死亡的灰白！而且以沈界佑那敏锐的感应能力，轻易地发现此事在他面前的伯纳德，只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去壳而已！他知道，伯纳德的灵魂定然已经被这该死的雕像给抽离了。
稍稍犹豫了一下，他忽然放开了对自己灵魂的重重防备，仍由那股力量将他的灵魂抽离了自己的身体，一直向那雕像上空旷的左眼眶而去……他决定了，既然伯纳德的灵魂已经被抽离，那么他也只能去到那伯纳德灵魂所在之地去寻找他了！
……
浓厚的血腥气充斥着整个空间…天空昏暗无比，天上的星辰似乎也开始纷纷坠落。处处焦黑的大地也开始崩陷，而地面之上则是一个堆满了死尸的战场。有巨人，有精灵，也有侏儒……当然，还有一些强壮如神灵的尸体……喊杀阵阵，这场残酷的战争却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似乎到处都有捉对厮杀着的存在！
诸神之黄昏！沈界佑目睹了眼前的一切之后立刻就知道了自己的处境……他不知道自己的灵魂穿越到了那里去，但是眼前的场景分明就是北欧神话的黄昏战场！
“杀！”他的身边忽然传来一声怒吼，一个高大的神灵已经向他砍落了手的巨剑。沈界佑没有任何阻止的行为，因为他分明感觉到这个世界是完完全全的虚幻。
“锵～”然而他失算了，巨剑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