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圣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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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时的大块头却是有些呆呆愣愣，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同伴的嘲笑一般……只因为在刚才那一刹那，他的心脏莫名地停跳了一拍。而且，刚才他掷出的刀，明明是向着沈界佑的脑袋飞去的！而作为一个经受过严格训练的佣兵，他对自己飞刀的准头是充满了信心…
“瞧瞧我们，居然把伯纳德的新客人给赶走了…希望你不会介意吧？”这时，佣兵的头头瑞迪克才站了出来假惺惺地跟伯纳德道着歉。
“无妨，请各位安心用餐，然后回仓休息……这次旅程不会持续太久，最多三天就能到达目标地点，所以还请各位明天的这个时候来此集合，我们将讨论关于此次冒险的事件。”伯纳德却是出奇的好脾气，只是在交代完这些以后也欠身离去了。
……
甲板上，冷风呼啸，不时还夹杂着朵朵雪花…沈界佑却是傲然立于船头，无惧于猛烈寒风，也无惧于那撞上船头的大浪，静静地远眺着前方的海面。
“为什么不回船舱里去休息？”他的背后，忽然传来了伯纳德那温和的声音。
“比起那狭窄的船舱，我更喜欢在这里看着辽阔的大海。”对于伯纳德，沈界佑却是能够与之缓声交谈。
“倒是忘了你是水系异能者……可是你怎么没告诉我你还有精神系御物之类的异能？”刚才一瞬间发生的事情，恐怕也只有同样实力不凡的伯纳德能够看个通透吧！
“你又没问我。”
“好回答…”伯纳德无奈苦笑，然后又是半开玩笑地问道：“那么你还有什么能力瞒着我没说？”
这时沈界佑也微微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转过头来貌似随意地说道：“我还能够看透世间一切迷障。”
“哦，还有呢？”伯纳德心里一乐，顺着这话题接下去问道。
“还能预见死亡。”
“哦？那么你说说我什么时候会死？”
“这个可不好说，我只能在死亡来临前一刹那预知。”
“呵呵，你可真逗～”很显然，伯纳德将这段对话当作了沈界佑在和他开玩笑。因为他本来就是存着开玩笑性质地问出的。
沈界佑混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心暗想：“就知道这么老老实实说实话也不会有人信。”
两人之间在沉默了一会儿以后，终究是由伯纳德再次挑起话题：“看样你并不喜欢瑞迪克他们？”
“是的。”
“我知道他们身上的血腥味儿是浓了点，可是你因此这般封闭自己而不与之交往却终究是不行的。就像我也不喜欢他们，但是他们有能力，能够帮助我实现我的目标，所以我就必须要善待他们。”不知为何，伯纳德居然对着沈界佑将自己的真是内心也说了出来，还拿此来对沈界佑说教……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对这个看似不谙世事、不通人情世故的年轻人已经产生了一种对待侄般的心情了。
“血腥味儿我不在意，就好像您一般，一个强大的战士只有在血与火的锤炼才能成长。但是他们不同，我感到他们的内心早已经被各种各样的欲望所侵蚀，已经失去了本我的执着。和这样的人讲交情，迟早会害了你自己。”可是在这一刻，沈界佑的身上居然露出了一种历经沧桑的气质，而眼更是射出了一道睿智的神芒。
伯纳德不由自主地愣住了，因为沈界佑看出了他的实力，也因为眼前这年轻人突然展现出来的睿智。忽然，他失笑了起来，然后摇着头微笑着对沈界佑说道：“或许你是对的…但是不管怎么样，我现在还是需要他们的能力……这看透人心的本事，不会也是你的特异功能吧？”
“呵呵，那道不是，我只是直觉地可以感受到一些人心的善恶罢了。”沈界佑也温和地笑了……伯纳德忽然发现，这个自从见到他起就一直保持淡然神态的年亲人笑起来却是那么的好看、令人回味。
“你就不用吹你的能力了…既然你不愿意回自己船舱里休息，那么就到你伯纳德叔叔的房间里去聊会儿吧……看你虽然有着不同凡响的能力，却似乎对我们这个世界一点也不了解一般。恩，有必要给你好好补充一些常识了…哈哈。”
“如您所愿。”沈界佑不会将自己当做伯纳德的侄辈，但因为心对伯纳德很有好感，也不会反对他自称叔叔的作为。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是那么的奇妙，相识恐怕不超过三个小时的两人在短短接触、一番谈话过后居然就开始叔侄相称了……沈界佑也是个奇怪的人，他本能地会与一些人保持距离，却又能够轻易地靠着直觉接受一些人的存在。
“呵呵呵…这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了，你这家伙对瑞迪克几人不苟言笑，却能够和我这么愉快地相处……这不会就是你们国佛家所说的缘分？”伯纳德笑得更欢了，他是真心为自己能够认了这么个侄而高兴…虽然沈界佑并没有承认，但是他心却是已经将这个令他异常喜欢的年轻人当作了自己的晚辈。
“缘分？更重要的是我看到了你心的执着。”
“不错，找到诸神之失乐园就是我一生的。”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能够感觉到对你来说真正最重要的牵绊并不是这个。”
…

第二十一章　讲述

这是一张充满了温馨的父女合影照……照片的父亲便是伯纳德，而女儿看上去却只有十来岁模样，女儿挂在父亲的脖上开心地笑着。
“这是我女儿辛蒂，已经有年没回去看望过她了…想必她一定恨死我这个不着家的父亲了吧！”伯纳德摩挲着照片那清丽的身影，声音居然在不知不觉有些哽咽了。“这次冒险结束以后，我一定会在家里呆上好一阵，好好地陪一下我的小辛蒂。”
此时沈界佑和伯纳德两人已经来到了伯纳德房间，也是整艘船上最宽敞的卧室……当然，就算是如此也不过是平方十五米左右。看着伯纳德对着自己女儿的照片黯然泪下的样，沈界佑却是忽然想起了自己家的二老来，或许他们此时也正在做着和伯纳德一样的事情吧！
“既然您那么爱辛蒂，为什么又会为了寻找这失乐园而离开家、离开辛蒂呢？”沈界佑有感于伯纳德的真情流露，从而不解地问道。
“你不懂，探寻父神奥丁的足迹一直以来都是我北欧冒险家们最大的心愿了…”
沈界佑想起了那个虽然身死，但却在死后仍旧对这件事念念不忘的老鬼依曼，也是点头赞同。
“父神奥丁在整个世界的诸神绝对不是最强大的那个，但却是我最尊敬的那一个！因为他的不完美，因为他也会为了世界的光明而陨落……他成为神王，并不是因为他的力量，却是因为他那果断用左眼换来的智慧！所以我敬他、重他，因为他代表了我们日耳曼人种的那骨里的进取心。只可惜，现在的奥丁民都已经忘记了他们曾经在风雪挣扎而不气馁的进取心…”伯纳德眼角泪水尚未干，却开始慷慨激昂地跟沈界佑讲述起了奥丁的伟大……当真是有点走火入魔的样了。
“恩，奥丁是伟大的，但是那毕竟是传说…您还是给我讲讲那些什么常识吧。”沈界佑眼看着话题越扯越远，立刻打断了伯纳德。
“瞧我，说好是来给你讲讲我们这个圈的一些常识的，怎么就自己怀念起了往事。”伯纳德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心却是对沈界佑莫名地感激了起来……因为正是这个年轻人，帮助他找到了自己心真正最珍视的东西，比一生的心愿更重要的东西！
“我们的圈？你是说像我们这样身怀异能的人有很多？那为什么我平时都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人。”沈界佑当然知道这个世界上一定有许多非同凡响的能力者，但是这么问也是为了引出他想知道的话题而已。
“那是自然，只不过大多数能力者都已经被各自的国家约束住了才没有闹出什么大乱……但是事实上，各种各样的能力者组成的特殊部队早已经成为各国暗较劲的最犀利武器了！”
“哦？既然如此，现在各国哪一方的特殊部队实力最强？”沈界佑立刻又跟着问出了一个比较敏感的问题。
却没想伯纳德想都没想地就回答道：“当然是你们国的零号部队…只可惜，如此一个强者如云的体系却是只有自保之力而没有进取之能了。”
“为什么？”事关自己的祖国，沈界佑不能不刨根问底。
“呵呵，我只是个有些能力的国际冒险者而已、丹麦小贵族而已，怎么可能知道得那么清楚？…不过说不定等你回国了以后就能知道这是为什么了。”伯纳德却似乎并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纠缠，而是匆匆打发了沈界佑了事。
“恩，那我们换个话题……以伯纳德叔叔你现在的实力，在这些能力者又是个什么层次？”沈界佑不可避免地问道了这个实力方面的问题，而他可以感觉到，伯纳德体内的力量和他身体能够承受的上限精神力差不了多少……当然，睁开地狱之瞳时的状态不算。
“如今全世界的力量体系都有了统一界定，那就是将之从低到高分为F、E、D、C、B、A、S七段，当然，还有传说的超S级……一般人能够达到A的程度便已经是无敌般的存在了，S级更是强大如神一般。而超S级，却也是只有在拥有最古老明传承的国看到过。”伯纳德看了沈界佑一眼，颇为感慨地说道……说起明的古老程度，其实四大明古国谁都差不了多少。只可惜除了国以外，其余三国的本土明早就都因为外来侵略而消散了。
沈界佑闻言之后，却是立刻想起了那个被他送入轮回的倒霉老道～估计这活了几百年的老家伙就是个‘传说’级吧…一个‘传说’终结在了他的面前。
“那么您现在又是才哪一级？”他忍住嘴角的抽动，装作若无其事般地问道。
却没想伯纳德只是苦笑一下，然后涩声说道：“我自小按照祖传的方法打熬身体、锤炼武技，并经历千辛万苦修炼出了斗气。可是真按照这等级评价，我也不过是个D级。我看你刚才移开飞刀时使出的精神力也应该是D级的吧？只是我有些疑惑，你的水系异能为何还停留在最初级的F级？有D级精神力辅助的话最少也应该是C级的强度了啊！”
“你说我的水系异能只有F级？”这回轮到沈界佑不爽了……他承认自己平时的确很懒，甚至从没有想过要练习这个能力。可是当他踏上这个大海时，明明觉得自己的力量是那么的无穷无尽，甚至感到只要自己的身体撑得住，就算是搞个万米浪头出来都不是难事儿。此时忽然被人说自己的这项异能尚且未入流，如何能开心得起来？
其实沈界佑的控水能力和他念力控物的原理差不了多少，只是因为天生亲和水元素的缘故，他控水时消耗的精神力极少。所以若是沈界佑拥有D级精神力，那么他的控水能力无疑要更强上一个层次。
“不错，虽然我对你们异能者如何修炼并不是很熟悉，但是一些基本常识还是知道的。就拿你的冰系异能来说吧，像你这般能够自由控水的便是F级。而若是能够直接从空气汲取水分则是E级。若是能够掌握水的形态转变则是D级，比如水与冰，水与雪，水与雾。而D级以后便是操控力以及量与质的提升了。”伯纳德耐心地为沈界佑解释着他所知晓的不多的道理。
“原来如此…”沈界佑若有所思，然后只见他忽然竖起食指……蓦地，在他的指尖忽然出现了一颗湛蓝的水球。
“好悟性，居然听我几句话就能够掌握窍门直接晋级！”伯纳德颇为喜悦地说道。但是他却并不感到惊讶，因为他既然知道沈界佑此时的精神力有D级，那么对他来说沈界佑的控水能力停留在F级才是奇怪。
然而凝出一个水球却并不是结束，只见沈界佑的眼光微微一凝，那颗水球就立刻变成了一颗冰球漂浮在他的指尖…
“好，好……D级的异能，当真是悟性出众啊！”伯纳德面上大喜。知道沈界佑定然不会让他失望，可真当他看到这个年轻人的绝佳天资时却仍旧喜不自禁。
而沈界佑在这个时候也停下了他的思考……其实他在理解了水的形态转换以后就立刻知道自己的控水能力已经达到了什么程度。在不开眼的情况下，他已经能够使用C级程度的水系异能了。而一旦开眼……他却不知道该如何评定这个强度了。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一成的精神力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强…
而如果他以灵魂状态存在于世的话，那么他的力量恐怕直接可以与传说的神媲美了吧！只是可惜，他也试过好几次想让自己的灵魂离体，但是每次尝试都会觉得有一种强大的牵扯力将他的灵魂锁在身体一般难受之极。
“恩，我应该已经达到C级的程度了，但这里终究不好实验…还是说说我们这次的探险吧，您这次真的有把握找到传说的失乐园吗？”沈界佑老实地将自己的实力告诉了伯纳德，然后询问起了这次冒险的事情。
“或许吧……我搜集、分析各方资料就陆陆续续地用了五年的时间，这次出海已经是我最大的希望了。相信我这么久的工作不会白费吧…详细情况还是明天等瑞迪克他们都到了再一起说吧，也省得我再说一遍了。”虽然伯纳德口并没有肯定的语气，但是沈界佑能够从他激昂的神态看出一些端倪。
只是一阵长谈下来，现在的时间显然已经不早了，沈界佑精神旺盛不需要睡眠可伯纳德不行啊。虽然伯纳德的身体比沈界佑要强壮数倍，但是为了这次冒险，他显然已经操劳地太多，此时已经是面露疲态了。
“既然这样，你就早些休息吧。”沈界佑十分识趣地与伯纳德告别了。
“好的，你也回自己的船舱休息吧。”
“恩，我想我还会在甲板上站会儿吧…”沈界佑根本不会觉得困倦，而且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也不想进入梦乡与那梦的仙相会。他只是想一个人静静地看着大海、感受着大海…

第二十二章　神秘海域

第二天，船上众人都聚集在了船长室，讨论起了他们本次探险的细节问题。其实那个传说失乐园所在的海岛距离北欧大陆应当并不远，只是这个岛屿神秘异常，似乎只有在一年风雪最大的时刻才会出现那么短短三天五天的时间。而且这一切还都是传说，甚至没有人找到过其确切的位置。
“那么我们应该如何找寻岛屿的所在呢？我们是听说了伯纳德你能够确定其确切位置才会答应保你一行的，希望你不要让我和我的人在这冰天雪地里白白走上一圈。”冰之佣兵团的团长瑞迪克首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瑞迪克你放心，就算我这次最终还是失败了，付给你们的佣金却是一分也不会少的。”伯纳德显然很了解这些佣兵们的心态……只是此时他却是又不由自主地厌恶起了这利益至上的佣兵来，只觉得他们果然是一些被各种欲念蒙蔽了本心的可怜人们。
“这回我们完全没问题了，接下来我们一切都听从您的吩咐。”伯纳德是个国际知名的冒险家，对于他的承诺瑞迪克还是愿意相信的。在没有了利益问题之后，他立刻就进入了他的角色。
伯纳德见没有人再有异议，就打开了自己的随身笔记本，却见上面显示的是一副这一片海域的洋流路线图。只听他开始侃侃而谈：“从我们北欧诸国沿海代代口儿相传的民间传说我们曾发现这样的语句：‘当甚至是大洋也要被冻结的时刻，诸神的悲鸣便会在海湾回荡。’由此推断出那诸神的失乐园可能会在一年冰雪最大的时刻出现。但是这毕竟是从传说得来的毫无根据的猜想，许多人并不相信其真实性。可是就在半年前，我利用现在最先进科技，搜集了近年来北冰洋洋流的变化情况，却是从某种程度上证明了这一猜想！”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想看看众人惊呀的表情。只可惜他是完全找错对象了…不说佣兵们训练有素，就是沈界佑也是个神经大条轻易不会心情波动的家伙。无奈间，他只能颇为郁郁地继续说道：“你们先看看这里的洋流变化。”
随着他话音落下，那笔记本电脑上的洋流路线就开始随着日期的飞跳微微变化了起来。正常情况下这洋流都是因为季节的变化而缓慢地变化着，可是当那日期跳到一二月份的某一天也就是当年最冷的那几天时，那北冰洋上的洋流却是每每来个突如其来的大转弯，直到三五天后才恢复原样。一年如此可能还会有些特殊突发情况，可是年年如此就显得诡异了…
“这里有东西出现！”一个佣兵终于忍不住心的惊异，指着屏幕上洋流大转弯上方的一处海域说道。
“不错，就算不是诸神之失乐园那传说的黄昏战场，也是其他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只是我实在想不出除了失乐园在这靠近北欧大陆的北冰洋海域里还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等待着我们。”伯纳德话到此时，却是终于露出了一副信心满满的样了。
“我们什么时候能够进入那片海域？”沈界佑站在一边忽然沉声问道。
“根据气象分析，今天晚上十点钟左右的时候那里将会被一团强冷空气包围，也就是说今年最冷的时候很有可能就是今晚了。而我们也预计将在今晚十二点的时候进入那片海域！”伯纳德说着，眼却又是开始兴奋了起来……毕竟这是他毕生的心愿了，而在今晚，将很有可能变为现实！
……
休整了一整天，当午夜临近的时候，众人却都聚集在了船长室里，等待着那激动人心的一刻的到来。此时此刻，通过卫星传来的讯息，这里洋流的流向又忽然发生了变化。而他们此时也正在向这片神秘的海域驶去…
风浪似乎越来越大了，整艘船都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忽高忽低、忽左忽右，但是在座的都是非比寻常的存在，不说沈界佑和伯纳德各自的能力，就是训练有素的冰之佣兵团众人也是在这剧烈晃动的船舱内稳稳端坐，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越来越近了……看着船舱显示器上代表着自己的标志越来越接近那块标志出来的海域，众人的心情也开始越来越紧张了起来……
然而眼看着他们就要进入那神秘的海域时…忽然间，驾驶室所有的电设备都开始电频乱跳，还‘噼噼啪啪’的不时冒出触目惊心的火光……而也只是顷刻间，船上灯火齐暗，一下变得漆黑而不得视物。
而沈界佑也是在这一刻只觉得脑一个恍惚，在维纳斯湖畔天元道人渡劫时感受过的那种法则之力一闪即逝，他忽然知道，怕是自己在刚才又通过了一个世界法则圈定的交界处吧！
“该死的，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一个佣兵破口大骂，手却是一点不慢，立刻掏出了一根荧光棒，船舱里的光线才稍稍亮了些。
这时候，因为电设备全部失灵也导致了整艘船的动力系统忽然瘫痪了，然而伯纳德却好像对这样的情况早有准备一般。在初期的慌乱后立刻稳定下了情绪，对船员们吩咐道：“赶快启动柴油发动机，改为手动操作…还好准备充分，不然我们就只能用手划船了！”
伯纳德心情激动之下，还讲了个不冷不热的笑话，自己更是在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只是船是再次发动了起来，但是另一个严重的问题却出现了……那就是他们失去了导航系统！
本来伯纳德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特意搞了个老式的罗盘来，以求在非常时刻能够帮助他们找到方向。但是意外还是发生了，在电设备同时失灵的情况下，这罗盘也失灵了。要么一动不动，要么却是飞转不停！
“难道我们只能在此止步了么？”没有导航系统的船只在大海上寸步难行，可是伯纳德却又不甘心这次冒险就此无疾而终……毕竟这次可是最接近那传说之地的一次啊！
就在这危急时刻，沈界佑忽然推门走出了驾驶室，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他居然一个鱼跃跳过了船上的栅栏落向那冰冷的海水。
“难道这小想不开跳海自杀了？”之前受过沈界佑羞辱的那大个立刻嘲弄地说道。
可是他这么想，其余人却绝不会这么想……瑞迪克团长知道这东方年轻人拥有控水异能，虽然阶级可能不是很高，但是也绝不会在水里给轻易冻死。而伯纳德更是神情一变，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也立刻跟着走出了船舱，想船侧栅栏走去。
船舱诸人见状也立刻跟上，一同顶着风雪严寒来到栅栏便往下看去……却发现沈界佑居然静静地站在波涛汹涌地海面之上！
是的，静静站立…在这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他也是随着海浪忽上忽下。然而他整个人却都透露着一种令人心宁的气息。他闭着眼睛，似乎是在感受着什么…
“那边！”沈界佑单手想侧前方一指，却是在告诉众人前进的方向……原来刚才，他正是在感受脚底海流的变化！
伯纳德见状简直是喜出望外，立刻吩咐船员按照沈界佑指出的方向来前进。而他也在这时关心地向沈界佑说道：“你还是先上来吧，船马上就有启动了。”…此时海面其实已经相当的狂躁，海浪那是一层高过一层。对于这可怕的海面，伯纳德对沈界佑的安全还是十分担心的。殊不知此时到了海上以后，众人最不需要担心的就是这个家伙了～“这倒是不必……这才发现，原来我海要比在陆地上自如得多了，绝对不会跟丢了你们。再说了，我也要时刻感受海流的情况来为你们指路，如果实在不放心的话，可以丢给我一根绳让我绑在腰上。”沈界佑此时站立于海面之上，于那浪涛之与船上主人侃侃而谈，却是像极了传说的人鱼。
于是，众人就这么在沈界佑的带领下不断调整着航线，向着他们未知的命运而去…

第二十三章　冰面惊魂

在光线昏暗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