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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光梦回-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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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莫色斯接过手套的时候面上闪过一丝迟疑犹豫,但在尼弗西瑟的注视下,他还是将手套戴上,表示他接受了国王的托付,同时他也单膝下跪,行了对国王的敬式,并在国王搀扶下起身。
国王选在成年礼上表态,是没有人预料到的,连伊莫色斯本身也没有想到。之后的处境会更加艰困还是渐入佳境,目前还无法估测,但想必会有一堆麻烦接踵而来。
又是一个新阶段的考验吗?国王照顾儿子的方法确实变态了点。
王子说过他不想当国王,西优席文一直记得。虽然他觉得国家交到二王子手上一定是个灾难,但是他也觉得王子有追求自己的人生愿望的权利。
没有什么生来注定的事物有资格束缚一个人……有这种想法的他,却已被重重事物束缚了,这就是讽刺之处吧。
认同,不一定会实践。
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他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这时到了最后的仪式,侍仆端上了水酒,呈到两人身旁,他们一人拿起了一个银杯,向天达敬。
饮水酒几乎是每个仪式中必备的一项,从古传到今都是如此,没有改变。身为仪式主角的伊莫色斯率先将酒杯放到唇边,仰首喝下,然后就轮到尼弗西瑟了。
接着上演的,是许多人终生难忘的一幕。
国王将酒杯移到嘴里准备饮下时,王子忽然出手将国王拿在手上的银杯打掉,杯子摔在地上,水酒洒了一地。
当国王与现场众人为如此不敬的举动而惊愕时,脸孔变得异常苍白的王子,就这么在所有人面前,倒了下去。
「伊莫色斯!」
一声惊呼中,尼弗西瑟伸手接住儿子软倒的身体,第一次出现这般慌张的失态。
这突发状况使所有人都为之震惊,一旁的祭司慌忙过来查看情况,眼见王子的嘴唇逐渐变得青紫,回复咒文在驱毒上却不太有功效。
尼弗西瑟抱着伊莫色斯的手无法克制地颤着,发不出命令,怀中的身体不用多久就会失去温度,根本没有寻求医生或是找出下毒者要解药的时间。
忽然一个黑色的身影跃上了高台,紧急将手触在伊莫色斯的胸口,一道蓝光爆发出来,覆盖住王子全身,光芒消失后,王子的状况似乎不再恶化,但是仔细观察,却是连呼吸心跳也没了。
完成了施术之后,西优席文也因为气力耗费甚巨而一阵虚软,见国王瞧往自己,其中的凌厉之意让他知道自己必须解释。
「这是一种封印,类似时间暂停。」
至于他为何不直接使用时间暂停,实在是因为他对秘术比对高等魔法熟悉得多,况且至尽也没听说过有什么人可以把时间暂停的范围缩小到只维持在个体身上的。
听见解释后,尼弗西瑟面色稍缓,将伊莫色斯交到他手中,随即站起。
「回宫!仪式取消,查办办事人员!」
原先庄严神圣的成年仪式就这么被破坏了,人们议论纷纷,均不敢相信有人会当众谋杀王子与国王,王室们争的复杂问题浮上台面,众人担心王国的未来,也担忧自己是否会遭受波及。
「没办法检验毒性?」
尼弗西瑟冷静地问着,西优席文据实摇头。
「任何外力伤害都会破坏封印,即使只取一滴血。」
也就是说,取完血就可以准备替王子办丧礼了,尼弗西瑟扶了扶额头。
「那么改用时间暂停呢?」
「时间暂停的范围中,只有施术者不受影响,所有人进入范围中都会因为魔法效果而无法动弹,要找到能将范围缩小至个体的人实在太难了。」
「那么,由施术者取血?」
「施术者一面维持法术一面动作是不太可能的,就算真的可以,也得取消魔法,血才会流出来。」
西优席文说到这里,尼弗西瑟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但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何止国王难以接受呢?他也是一样的……他不希望王子死去,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强烈的心情了。
「取到血的瞬间再施一次,或许殿下还不致死,但是让毒性多发作一秒都可能导致医治不利,另外……也还有根本是不治之毒的可能。」
好半晌,尼弗西瑟都没有说任何话,只静静看着躺在床上的儿子,西优席文猜不出他的想法,也没有心力去猜测。
「你的封印能维持多久?」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西优席文很快就给了答案。
「封印可以一直持续下去,但是一个月不解除的话,解除了,殿下或许也不会醒。」
「……如果只是要维持伊莫色斯的生命,让人轮流使用时间暂停,多久都可以拖延……」
尼弗西瑟自言自语着,眼中的色彩渐渐沉淀了下来。
「过程中只要出个意外,人就完了。况且,也不能让他一直睡下去。」
国王说得都没错,只是西优席文也想不出来能怎么做。
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守好他,不要让任何人有机可乘。」
尼弗西瑟交代了这一句就立刻了寝间,西优席文默默听令,坐到了床边,看着紧闭着双眼的伊莫色斯。
没有任何办法吗?
连中的是什么毒都不知道,希望确实渺茫。
如果王子死了……
他真的不敢想这件事。虽然可能性很高……
他憎恨王族,却在不知不觉中因为王子而使他的尖锐平缓了,对他来说,陪伴在王子身边守护着他,似乎已不完全是国王的命令这么单纯。
是的……
即使还很模糊,但他可以隐约感觉到。
他所拥有的已经不多了。
他禁不起再一次失去。
下毒的最大嫌疑者自然是王后,但她抵死不认,坚称不知情,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国王倒是没有无凭无据就办她,而是察起了其他的人。
半个月的时间,下狱的下狱,处死的处死,连几个大臣也牵涉在内。那些人究竟是否真的有罪,西优席文不清楚,那也不是他所关心的事情。
王子卧床半个月了,毒虽然已经查到,却没有帮助。
天焚香——这是个他没听说过的名字,但翻阅古籍后,却可以得知这是个无解之毒。
毒是一位药师在多年前配制的,但还没研究出解药就去世了,配方遗失的情况下,又没有人刻意研究,便成了无法消解的毒药,无可奈何。
现在才来研究解法太不切实际了,就算改以时间暂停维持王子的性命,解药的药方研究出来也是几年以上的事,谁也说不准让一个人处于时间暂停中那么久会有什么影响,国王想必也不敢轻易尝试。
如果一定要王子活,以魔法维持王子生命再研究出药方只怕是唯一可行的方法了,虽然投入了人力也未必能成功,可是除了这个,他们什么也不能做。
这些日子里,西优席文只待在这间房里,防止有人再对伊莫色斯不利。若是封印解除后决定用时间暂停,他也会继续守着,以免有人意图解开魔法。
抓凶手、配解药,这些他都不擅长,所以他只能旁观事情发展,旁观众人的慌乱。
国王来探视过几次,每次脸色都一片阴郁。此外就没有别人来关心了,一方面也是国王严令不准打扰,毕竟有人接近王子就可能造成危险。
相较之下,不算暗部的人的话,受强制约控制的他似乎是最能令人安心的了,也因此他才能待在王子身边,毕竟他不可能做出任何违背命令的事。
而国王相信了王后没有参与,主要原因是下毒的对象不只是王子,也包含了他自己。即使这样最大获利者是她的儿子,国王仍不认为王后会将毒杀的主意打到他身上。
西优席文心里觉得王后是可疑的,仪式那天她告病没有出席,说不定就是不想亲见丈夫的死亡,抑或是怕事情失败,被盛怒之下无所顾忌的国王所杀。
然而牵涉到别人的家务事,西优席文不便过问,国王对王后保持着什么心态,王后对国王又是什么心态,这些他都不清楚,他所看见的只有上次国王让人殴打立因斯那况且情爱方面的事情,他也不怎么有经验。
躺在床上的伊莫色斯,漂亮的脸孔依然是生命即将消逝时的苍白,令人心悸,只要再晚一步就是现场死亡了,幸亏他一直都注意着高台,及时注意到异常……
他十分庆幸他有去,而不是在王宫中等待,最后听见王子被毒杀的消息。
即使现在王子的状况也离死不远,但至少还有一丝希望。
「我能做什么?」
他喃喃自语,状况令他无助。
除了这一身武技秘术,辅强不多的魔法,以及徒具虚名的地位,他什么也没有。
这件事情如果过去,他一定努力修行各种可能派上用场而他不熟悉的领域。
不为什么,只为在需要的时候,能够提供自己的力量。
伊莫色斯处于时间暂停的状态中,已经是第四年了。
配制解药的事情依然没有进展,成功的机会似乎微乎其微,许多人都已经把伊莫色斯当成死人看了,巴结讨好立因斯的行为仍在私下进行。
由于时间暂停的关系,王子还是维持那时候的模样——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即使他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即使他的弟弟已经是个十九岁的青年。
国王的面上极少展现笑容,一切旨意都变得毫无转圜余地,不可违逆。还是同样一张没变多少的脸孔,但附于其上的意气风发却黯淡了一层,人也憔悴了些。
会不会放弃王子呢?
希望如此渺茫。
他很担心国王做出放弃的决定,要是国王决定放弃了,王子就真的要步上死亡之途了。
守侯的结果,也将是一场空。
这四年他研习魔法,穷究各种事物,然而要达到专精仍嫌不足,虽然他有能力维持王子身上的时间暂停,但是只靠他一个人无法永久维持下去,研发不出解药,也只是不认命地拖延时间而已。
这天,在他正烦恼着类似的问题时,尼弗西瑟出现了。
他没有让侍从跟随,是一个人独自前来的,以一个国王来说,这是很奇怪的事情,西优席文微微感困惑,但还是先行了礼。
「陛下万安。」
尼弗西瑟一挥手让他起身,他便让出空间,退到桌子旁。
走到床边的尼弗西瑟不再接近,因为再过去就是时间暂停的范围了,他只能站在这里看着自己的儿子,不能到他身边碰碰他,抱抱他。
碰触不到,接近不了,甚至呼唤他也不会有回应,就像面对的是一个幻影,没有任何与之发出关系的桥梁或方法。
所以国王来看王子的时候,眼中总是带着浓浓的伤愁,没有待多久就会离开。
但是这次似乎有所不同。尼弗西瑟静静地站在魔法范围之外,手轻轻举起,向前像想穿入,然而最后还是停在半空中,微张的唇无声地念着什么,西优席文并没有注意观察。
那双蓝色的眼眸多了点不舍,多了点温暖,多了点下定决心做什么般的决然,还有一些西优席文也读不出来的情绪。他不知道国王身上是否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国王是否决定了什么,现在他只能等待,旁观,因为主导权不在他这里。
良久,尼弗西瑟终于移开了视线,眼睛转往他这边。
「你跟我来。」
这话让他困惑了,他不明所以地看着王子再看看国王。让他离开?可是这里需要人守着啊,他走了,不就没有人保障王子的安全了?
就算四年来都没有暗地里的攻击,也不能随便行事,更何况确实有人伺机行动过,国王怎能放心王子身边没有人?
「暗部的人已经在外面候着了,你跟我来。」
见他迟疑,尼弗西瑟补上一句解释,示意他跟随。心想国王应该想得比自己深入细密,西优席文不再质疑,跟着他出了房间。
国王没有在任何一间房停下来,也没有走向前往会议厅的路,最后停下来时,竟是在正殿。
什么事情不能在那里说,必须到正殿来?
西优席文充满了不解,却见王座早已搬开,尼弗西瑟走到了临神之镜前。
尼弗西瑟怔怔地抚着镜面,好像完全忘了西优席文的存在,只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
「……陛下?」
等了许久,他终于忍不住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尼弗西瑟的动作微一停顿,这才转头看向他。
「让伊莫色斯活下去,是最好的选择吧。」
他似乎不是在问问题,也不是寻求别人的认同,只是自己再告诉自己一次。
瞧国王淡淡这么说,好像这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他感到困惑,却突然想起了伊莫色斯说过的话。
——国王能够使用临神之镜的力量。
临神之镜的力量……那是等同于神的力量吗?那么是不是无所不能?
想到这一点,他感觉到国王想做的可能就是这件事,但他不会疑惑为何过这么久才决定,因为使用神的力量,绝对是有代价的。
这是无计可施中,没有办法的办法。
「伊莫色斯……会是个好国王。」
轻声这么说时,尼弗西瑟的唇角,浮现了许久不见的笑意。
那是一种与他气质相违的温柔,宛如豁然开朗的晴空。
「陛下……」
瞧见他的神情,尼弗西瑟像是知道他明白了一些事情,神情又恢复原先带点促狭玩味的模样。
「你知道我要使用镜子的力量了?……你还真知道不少。」
然后,他转身面对他,简单交代了几句话。
「会见你都没有出席,不过该知道的我都写好了,给伊莫色斯的也弄好了,今天晚上,棱就会交给你。」
棱是天行使的领导者,可说是暗部使中地位最高的人,西优席文见过他一面,认得他的样子,于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使用的镜子的力量……会有什么后果?」
国王交代的话无论怎么看都觉得不吉利,彷佛事情结束后,他就无法再管这些事情了。
对于他的问题,尼弗西瑟以笑带过,没有多言,右手手掌便平贴上了镜面。
「承遥风之息,达远冥之气,通圣喻之威,转灵源之殇……」
随着四句话的启封,临神之镜开始出现动静。
这是西优席文第一次看见神镜变化,以如此近的距离体会。环着神镜而生的能量是他叫不出的,这不属于他所认知的任何一种,且令人肃然生畏。
「自上古传承的血脉啊,看守您赐予的土地,管理您遗留的世界,借此王室一族的荣耀呼唤,神之再临,神之再临……」
启封词念到这里,临神之镜已布于一片金色辉光中,正殿中风自行卷起,随之越来越强,笼罩在镜光中的尼弗西瑟闭上了眼睛,最后的咒词默念而出。
他只有动唇,没有出声,但咒词的声音却自然现于西优席文的心中,就如直接穿入一般,悠然响起。
以国王尼弗西瑟之名,神佑我康纳西王国——以此身、此魂,拘于神镜,落于虚空……唯此愿献予。
霎时,殿上一声巨大轰响,亮光突生,他几乎睁不开眼,待得一切平歇,异象已然消失,只剩面无血色的尼弗西瑟站在镜前,手无力地垂下。
西优席文以为他会立即倒下——但是他没有。那已该失去力量的身躯凭着傲然不屈的意志缓步走了过来,直到碰到王座,才颓然而倒。
说不清是何感受,西优席文抢上前一步扶住了他,没有命令,纯粹出于自己的意识。看着他,尼弗西瑟笑了。
「伊莫色斯是这个国家的王,任谁也不能改变,谁也不能干涉我的决定,违反我的意志……」
国王此刻的眼神带着不容否定的气势,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个样子,一直以来都是。
「临神之镜的使用方法我也写进去了……或许我不应该教他。」
说到这里,他的笑容出现了湿意,西优席文虽然难以说明自己的感觉,但他确实为之震动。
「罢了……说不定真有什么事情看得比命还重要,却没有筹码可用,那可是很难过的事情……」
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目光逐渐涣散了,似是还有什么想说,但又缺乏足够的力气。
「你的……强……制约……」
西优席文明白,国王要提的是没有完成转移到王子身上的手续,只是转不转移,如今已没有意义。
「今生今世,我不会对伊莫色斯殿下不利,不会。」
他的誓言一出,尼弗西瑟宽心的一笑,微不可见地点了头,随即合上眼睛。
康纳西国历 西凌三十五年,国王尼弗西瑟逝世。
至此,西优席文也明白,王子伊莫色斯再无可能摆脱国王的重担,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熙光梦回》 上部 终)
后记
后记
我得先坦承,出现这个别传又是个意外。(死)人生总是充满了意外与惊奇阿……
原本风飘结束后;我就开始进行神临的部分;但是写着写着却越来越艰难。不只是因为还没培养出对角色的爱;还是人物主线太多;有点乱;直到亲亲国师西优席文出现的时候已经不太有动力写了;只好暂停。问题是什么都不写总会有股良心不安的感觉;就决定从国师开始了解;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完全没有回头写神临的意思;国师传只好先出了。
要了解一个人;真是必须花个几万;十几万字。(洒泪)(可是十几万了;缇依我怎么还是不懂你)
这个故事;由当初的国父篇(是国师跟父王;不要误会);写着写着;似乎变成了国师传;(中间还有演变成国父本的疑虑;暂且不提) 然后开始坚持一致使用国师观点写文......不能转换到没有国师的场景真是痛苦,而且当初明明就是秉持着对父王的爱写的阿.
结果转世的关系有多了一个.(默)
本来以为一本就可以写完的,写着写着眼看都几万字了,可可爱的父王才十二岁,就知道了结不了了.(汗)
书不是原版,我当然把某些东西改光光弄干净些了才交出来喔。别问我某些东西是什么......
再说起尼弗西瑟这个角色,一样是个意外.风飘中台词不到五句,在我心中顶多国师被抓到那里出现一下而已的人物......不知道为什么正式出场有名字还有很多戏份!(自己都吃惊)
我好像总是喜欢上奇怪的或者是糟糕的角色......
章之十一苍空明约
黑暗倾慕光明,寒躯贪恋温煦。
一片漆暗之中,驻足原地的双腿,终于向前迈进。
无法弄明,是否有自己的意识掺杂其中。
这不是第一次许下约定……
淡淡的意影里,仍记得些什么。
“我们要永不分离,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到底是先离去的弟弟违约,还是苟活下来的他失信?
想放逐自己,却又告诉自己不要紧。
他的心被触动了,久远的悸动被勾起。
只因这不是第一次许下约定……
尼弗西涩的逝去将震动王宫,身为唯一目睹经过的人,他应该有必要向大家解释情况,但国王的遗命还未收到,他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他所能做的,只有将尼弗西瑟扶做到王座上,再悄悄离去。
遗体在这里,很快就会有人发现的,留在现场反而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别人未必会相信他的说辞,说不定会被误会成杀人凶手,连带牵扯王子。
现在他关心的是王子的状况。国王舍命使用了临神之镜的力量,是否真的能有效果?
如果时间暂停解除才能看出结果,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这么做。
因为如果失败,那么凶手就是他。
回到王子的寝室,守在里面的暗部使便向他点点头准备离开,但他注意到房中魔法气息已经小时,大惊之下连忙叫住对方。
“等等!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一面问,他一面也快步来到床前了解伊莫色斯的状况。王子虽然还没醒过来,呼吸也很微弱,但是脸上已经恢复了一点血色,不再是垂死的摸样了。
“刚才一团光辉笼罩住殿下,时间暂停自动破除……祭司公会有来询问,已经回覆过无碍。陛下成功了……”
看来暗部的人应该有少数晓得这件事情,这点西优席文不在意,他只关心王子的状况。眼下确认王子的命是救回来了,他才觉得心中系着的难消解了,淡淡的喜悦也逐渐浓烈了起来。
暗部使已经离去,他一个人坐在房中等待伊莫色斯清醒,外面的一切,此刻与他完全没有关系。
想念王子的笑容,却又怕面对他醒来后的一切问题。
国王的死对他来说是一个震撼,但对王子来说呢?
王子失去了四年的时间,对他来说只是一夕之间便什么都变了……节下来,他将是这个国家的望--而一切可能这么顺利吗?
二王子不可能甘心退让,反对他的大臣应该也不在少数,唯一能拿来震住众人的临神之镜之力,却是个用了就会死的东西。
如此,王子还能剩下什么筹码?或许还有暗部--但是王子不可能愿意用暗杀胁迫的手段登上王位的,尤其这个王位,他并不怎么想要。
西优席文想着想着头就痛了起来。照理说,国王应当是准备好一切才奉献出自己的生命的,事情大概也只能等暗部指挥, 棱将东西送来了再说了。
他自己的心境,也是需要处理的问题。
太过敞开的心,是很容易被填实的。
当一个人在他心中占有的地位太重要,他的生命就会受到影响,甚至因而改变。
失去明夜的时候,那撕新的痛让他改变了自我,做出这许多原先的他无法想像的事。
所以,让人在心中占据了重要的位子是很危险的。不要再有第二次了,不要再出现第二个了,他只想求得心灵的安宁,不想再度深陷。
他没有要放弃的仇恨,知识对王子例外而已……
所以,当个称职的保护者吧。
守护他,但是不要再投入自己的情感,让一切维持现在的平衡,无论如何都不要打破。
时间逼近傍晚时,伊莫色斯清醒了。
隔了四年,再一次看见这双灰色的眼睛,他仍然有种不真切的感觉,但这一切是真的,不是他的幻想,或是他的梦境。
“国……师?”
王子的眼睛朝他望过来,开口呼唤他之后,脸上显露出一丝惊愕,似是不懂威吓发声这么困难,而且这么虚弱。
他想撑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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