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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光梦回-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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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邀请函。”
这天伊莫色斯换了个把戏,递上一张精美的纸函,他无奈地伸手接过。
“国师,你收了,所以要参加喔。”
这招……坦白说挺烂的。
“邀请函是可以回绝的,殿下。”
伊莫色斯抿起了唇。
“可是,我生日的时候,真的想要国师的祝福嘛……只是这样而已,就只是这样而已……”
西优席文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一定要是他呢?他哪里有可能真心诚意地献上祝福?
一样的,他没有问出口。
不是不想知道答案……不,也可能是不想知道吧。
“我真的希望国师你自己同意,而不是我强迫或者命令的,不可以吗?国师,你讨厌我?”
当王子边问出这种问题边用那双灰色的眸子泛着水气看过来,想也知道他即使给不出什么好答案也得硬着头皮给。
“我讨厌王族。”
虽然意义是负面的,可是措辞已经尽量不那么激烈了,而伊莫色斯听了还是很沮丧,无法一笑释怀。
“对不起,身为王族,是我的错。”
这种话,叫他怎么接呢?他根本接不下去。
“不是您的错……”
他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这样想,可是话一下子就自己脱口而出了。
“可是国师把这样的罪加在我身上了。”
他无言以对。不能否认,又不想承认。
发现他神情沉重,伊莫色斯强笑了一下,转移了话题。
“算了,算了,我知道了,国师晚上想吃什么?”
他很想告诉他这话题也转得很硬,不过他没有开口。
交流减少,沉默以对,自然就可以生出隔阂……
所以他一直尽量让自己这么做。
“唔……国师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吗?”
眼见转移话题不成功,伊莫色斯只好再转一次,可惜这次不但不成功,还是大大失败。
“我想要的,只有一样,您应该知道的。”
西优席文冷淡地回应,让伊莫色斯明显地僵硬了,道歉过后,他便不再问了。
无论是王族的命还是祭灵族的复生,都不是他一个王子能给的。
章之八 那一瞬的梦
苍空啊,曾愿漂浮世间,却脱不出束缚。
心神失魂间,他偶尔还是会看到自己塑造出来的幻影。
树影摇晃,绿色满目。
十指拨弄,灵动轻盈。
到底是梦还是幻境?
怅然若失是什么呢……他不知道那种感觉,因为对他来说,他所体验过的,只有真正的失去。
他总是觉得自己不快乐,不快乐……
因为他
总是不停地希望自己还活在过去里。
三月十七日,如同过去的两年,将王子送到宴会举行的场所后,他就离开了。
这段时间算是他的自由时间,不一定非得回王子宫,但他也没有在王宫中闲逛的兴趣,想了想,他走到了久违的敛宁居。
敛宁居虽然目前没有人居住,仍然有人固定打扫。平常没有人守在这里,所以他进来不必遇上得跟人打招呼的麻烦。
碰碰桌子,翻翻架上的书,心情说不上怀念,也十分平静。
当上国师,搬进来这里的时候是二十七岁。十七岁时的他,绝对想不到十年之后的自己会坐上这个位子,与这个国家的最高权力者有所接触的。
命运是怎么回事,他无以评论,只能筋疲力尽地与之抗衡,然后一次一次发觉劳然无功。
十七岁开始,他慢慢失去了原有的一切,从完整变成不完整,从怨恨转至绝望。
他先是失去了正常人类的心,然后失去了原先的坚持,再失去对人的信任,最后是他的自由。
确实的,他已经失去了自由。
能够选择的空间变得越来越小,能够自主的事物也变得越来越少。
如果真要说个分明,其实都是他过去所有的选择造成的。
只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如今占据他心灵的,除了回忆,还能有什么?
他亦不想再增加什么了,去爱,去恨,都是好累的事情,已经没必要再多出这样的情感对象了,他负荷不住,承担不起。
他尚未年老,却觉得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在敛宁居内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他闭上眼,让自己归于平静。
不想再担心任何事情,不想再让任何事情牵动自己的情绪。
尽管他现在,待的是一个充满回忆的地方。
一个人静静待着,总是会忘记时间,当他睁开眼睛,竟已是半夜。
莫名的,他不太想回去,不想回去那光明温暖的慕升宫。留在黑暗中独自一人才是适合他的,也符合他的希望。
如果可以,他很想一走了之,远离这个金碧辉煌的宫殿,远离这些他视为仇人的脸孔,去哪里都好,最好是没有人的地方,一个不需要言语、不需要思考的所在,最理想的或许是死亡的怀抱。
然而国王以命令阻绝了他自杀或离去的可能,一辈子,都脱逃不了了。
在没有光源的室内又呆坐了一会儿后,他听见门口有脚步声。
会找到这里来的大概只有伊莫色斯,半夜不睡还自己跑出来找人,这行为真是很不值得嘉许,想着想着觉得该念念他,又觉得是自己太晚没回去,最后,他决定站起来,自己先出去。
只是走到房门外一看,他的步伐顿住了,来的人,不是他所以为的人。
魔法光源的照耀下,那人的侧脸,一清二楚。
他下意识躲回房间内,不想让对方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人。
怎么会来这里?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现在闭气还来得及,绝对还来得及。他一面这么告诉自己,一面消除自己的气息,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里。
他不想和他见面,也不想和他说话。已经没有必要了,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没有必要知道其他的事情,包含他是否有别的理由,是否回去过祭灵族故地,是否为了见他而来。
那是与他无关的事情。
踏入王子宫的时候,他才松了一口气,同时心中又有点失落感,像是为自己的逃避感到些许的后悔,矛盾的心情充斥心中。
一度他怀疑自己刚才所见只是幻觉,却又不敢回去确定。
斥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一定是看错了。
如此混乱的情况下,他不想去王子的房间。
伊莫色斯应该已经睡了,进去也只是打扰到他--这么想着,他往自己的房间匆匆走去,进了房间便关上了门。
好像觉得躲在房间里就没事了似的,他真觉得自己没用。
明明不是他对不起对方,却逃得比什么都快。
他以为自己能够面对的……
但是事情来临的时候,做出的反应却不如他所预想。
撑着头靠在桌面上,胸中有一股难以形容的烦躁。大半夜的,如果不做事,就睡觉吧--他对自己这么说,可是哪里有睡意?
他必须强迫自己睡着,才能逃避现在的状况,一夜过去就会平静的,明天早上又是个新的开始,不用再胡思乱想这些事情。
让自己的头脑静止下来。
轻轻念过睡眠的咒语,他如愿地让意识进入朦胧中,眼皮合上,身子往桌面一靠,很快的,就不醒人世了。
这不是最好的办法,但,是他所能想到的,唯一能接受的办法。
‘清风。’
明夜抱膝坐着,头倚向他,边望着自己的手边开口说话。
他立即明白,又是个梦了。
‘我们……总有一天还是会分离的,是吗?’
明夜的确问过这个问题,只是日常生活中的每一句谈话,他当然不可能都记得。
‘就算我们都不离开谷地,也不太可能同时间死去,是不是?’
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明夜的脸上流露了淡淡的哀伤,眼中的光彩也不再明亮。
‘清风……如果我先死了,你不要难过好吗?死亡只是回归自然,我的身体会融入土地,我的灵魂会成为风,永远不离开你……这样你跟我说话,我还是听得到,只是我无法回答你而已……’
他到底回答了什么呢?
怎么样也想不起来。
‘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会回到你身边的。如果是你先死,你也要遵守约定,不然我会很寂寞的……’
无论用什么方法……
但是,死去的人怎么可能回来呢?
‘听到没有,要遵守约定,遵守约定。’
明夜戳着他的手臂叮咛着,神情可爱得让人不由自主想露出笑容。
你呢?明夜。
你遵守约定了吗?
遵守约定了吗……
咒文的效力持续到清晨,醒来时就像没睡过似的,十分疲倦,他揉着太阳穴,隔着眼皮按了按,酸涩感还是没有消失。
手放到桌面,却意外发现多了一样物事。
那是一蕊微见枯黄的冰蕾花,安安静静地躺在桌上。花瓣已经掉了几片,大概摘了有一段时间了,之所以出现在这里,自然是有人留下来的。
从谷地摘了花后,护着赶着,就只为了送来给他吗?
“冰蕾花是送别的花啊……斥。”
在隔了这么久之后,斥终于想起了他,终于为了他而回来,也终于发现了他没死……吗?
而他的选择是留下原本要祭给他墓碑的花,只字片语也没有留。
就像生者与死者没有交集……他不再过问他的事情。这次,是真的永不相见了吧。
闻着花朵残余的香气,他告诉自己这不是难过,只是心有点涩涩的罢了。
至此,祭灵族的一切,与他再无关联。
顶着一张沉沉的脸去见伊莫色斯,不是明智之举,因为伊莫色斯看了他的脸色,立刻就问东问西,偏偏他一点也不想说话,一直不理他的结果就是一直不得安宁。
“国师,最近好像心情都不好,为什么嘛?”
“昨天怎么了吗?昨天晚上你很晚才回来,发生了什么事吗?”
“国师,你说说话嘛……”
不过,伊莫色斯能缠着他问的时间也不多,很快就到了该上课的时候,伊莫色斯只能准备出门去,让他沉默地跟在后面。
这堂课教授的是神学,是块他很陌生的领域。今天不是第一次上这门课,只是课程内容他从来没有听进耳里,反正要学的是伊莫色斯不是他,他族里的信仰与这没有关联,他当然一点也不想学。
对他来说,学这种东西等于被洗脑,他对神学一点好感也没有,不容许不信仰神的人存在,简直是横暴野蛮。
不信仰神,也未必会危害世间啊。
至于那些神的名字,西优席文一样左耳进右耳出,记下这些对他没什么助益,浪费脑容量罢了。
他不是不相信神的存在,只是不明白有什么必要崇奉神。他无法认为神的存在是善,否则就不会排拒不信神的人。
而遵奉神的人,就能获得保障,过得衣食无缺吗?
如果是,那么所有遭遇悲惨的人难道都不信神?如果不是,那么信仰他是为了什么?
就算他真的照顾了所有信奉他的人,这样的神也称不上伟大、慈悲,不值得人尊敬。说到底不就是只理会自己人吗?跟人又有什么分别?
“到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老师讲授到一个段落,便问了伊莫色斯一句,伊莫色斯停下忙碌记着笔记的手,看了看刚才记下的内容,微笑地发问了。
“老师,我想知道……哪一位神明长得最好看?”
“呃?”
老祭司被问到这个问题,愣了几秒,才回答他的问题。
“如果依照记载,应该是创造之神科里西亚最为美丽,您问这个问题……”
“那么,神明们的感情好不好呢?是怎么分配职位的?”
伊莫色斯接连几个问题,把对方给问得慌了。
“殿下,神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有太多臆测与推论比较好……”
“是吗……可是这样课会比较有趣呀。”
“神明不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也不能当成有趣的事。”
老祭司口气转得严肃,伊莫色斯眨了眨眼睛,乖乖点头。
“好的,老师,那么没有问题了。”
于是,继续上课,老师看起来不太敢再让他问问题了,下课时还忧心地叮咛了几句要更加虔诚信神,才放他离去。
“国师,你觉得神怎么样?”
什么神怎么样……这问句好奇怪。
“殿下,您呢?”
把问题丢回去是很好的方法,而伊莫色斯听了,眼睛突然一亮。
“国师难得问我事情耶!”
“……”
他的以为感动让西优席文不知道说什么好。
“神嘛……当成知识来学还挺有意思的,实质上,应该还是不能得罪的存在吧,因为我们太渺小了,所以只好认命,乖乖听神的话。”
神权立国的康纳西王国未来储君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西优席文感到错愕。
“殿下的意思……简直像是说神是坏人。”
“嗯?也不是,就是……大家都会怕嘛,不能跟神作对,只能屈服在神的淫威之下,就像不敢违逆父王那样,嗯嗯。”
伊莫色斯好像对自己的解释很满意,西优席文也没有力气纠正他了。
语文方面的课程,可能还要好好加强。
这天国王让人送了东西来,王子吩咐放到房里去,黄昏上课回来时,他才知道那是一架琴。
木质的琴身搭着弦,随意拨弄就会发出铮铮的声音,令人怀念。他对这玩意儿一窍不通,可是出于明夜的关系,琴对他来说并不陌生,甚至还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伊莫色斯将琴放在一张矮桌上,手在上面摸着调着,西优席文看着他的动作,随意问了一句。
“陛下怎么让人送琴来?”
“这是我要求的生日礼物啊,父王还念我总是挂心一些旁学,但还是答应了。”
王子笑得好不灿烂,西优席文则不明白地继续问。
“您学过琴?”
“没学过。”
“您会弹?”
“应该会吧。”
“您喜欢琴?”
“其实也没有很喜欢……”
“……”
西优席文无言了。
“那么您为何想要琴呢?”
伊莫色斯腼腆地笑了笑,给了他一个他没想到的答案。
“我想,国师你可能会喜欢。你最近一直心情不好的样子……”
听见这答案时,他感到不解。琴音是他对明夜的回忆之一,喜欢与否他不确定,只知道伴随着琴声的那段日子,过得很幸福。
但是王子怎么这么肯定他会喜欢呢?是怎么猜的?
“国师请坐,我要弹咯。”
伊莫色斯说着,像是要试音还是想习惯一下琴,手指在弦上割了几下,然后双手便摆上来了。
“呃……国师,你有没有什么想听的曲子?”
西优席文皱了皱眉。
“属下说了,您就弹得出来?”
“好像不太行呢。”
“……”
再一次无话可说。
“也是,你说的曲子我不一定听过,那我就弹我有印象的好了……可以吗?”
西优席文点了点头,弹什么他并不在意,反正他也不认为王子能弹出什么仙乐来,有印象的大概也是宫廷宴乐的曲目吧,王子想弹给他听,他听就是了。
于是,那双白皙纤长的手,便开始在琴弦上灵巧地移动了起来。
如同魔音一般,十指奏出的曲调由琴中流泻而出,起音出现没多久,他便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那轻灵悠扬的旋律竟是他所熟悉,时常在回忆里响起的乐音。
乐曲十分宁和祥静,却有如浪淘般,一阵一阵卷入他的心,一瞬间奏着琴的人影像重叠了,一瞬间这里方法已不是装饰华美的宫室,而是绿意盎然的林间水边。
他没有睡着,没有被催眠,幻象还是恍惚地冉冉浮现,历历在目,琴音架起了连接的桥梁,分不清何为现实,何为虚幻,好像出声就会破坏这赋予了魔法的瞬刻,打破这因琴声而形成的美梦。
他怔怔地流下了泪。
没有试泪的闲余,没有抑止的念头,他让自然流下的泪水滑落,这时琴声忽停,迷幻的气氛消失了,伊莫色斯放下了琴,慌张地靠了过来。
“国师!怎么了?怎么哭了?”
他缓缓摇头,手掩住了半边面孔,从恍惚中抽离,却仍觉难受。
“明夜……”
他几乎不曾在外人面前呼唤过这个含着极度思念的名字,但现在他无法控制自己。
你说你会化为风,成为大地,与我永不分离。
常伴我左右,倾听我的声音……
即使我看不见你,听不见你。
但是我感觉不到你,感觉不到你呀。
我如何能说服自己,你是在我身边的,你不曾离我而去?
我如何说服自己,我不是一个人,再将这所有情绪忘记?……
伊莫色斯在他旁边慌张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在说想静一静,就走出了房间,一个人去了安静的角落。
再见到伊莫色斯的时候,琴已经被他收起来了,说是让人伤心,不弹也罢,西优席文没多说什么,神色仍带点黯然。
回忆,还是别再被勾起得好。
虽然他除了回忆,一无所有。
黛西克琳娜公主是尼弗西瑟最小的女儿,比伊莫色斯小一岁,与立因斯同年。其上的两个姐姐都嫁到他地了,王宫里剩下她一个公主,父母疼爱的情况下,个性不免有点任性。
公主的活动范围大致在后殿,加上她身为王妃的目前不太喜欢她跟伊莫色斯来往,因此西优席文从来没有看过她,直到今天她找上门来。
“王兄,父王说你今年不参加我的生日宴会,为什么?”
黛西克琳娜来这里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个,气势显得咄咄逼人,伊莫色斯被逼退了一步,勉强挤出了一个理由。
“我没有钱……准备礼物。”
西优席文站在房间的一角暗暗摇头,王子每次临时编造出来的借口都很烂,这个尤其是其中之最。
“王兄敷衍我!王族的人怎么会缺钱,再怎么样跟父王要也是可以的啊!”
这么烂的理由果然行不通,伊莫色斯有点尴尬,支支唔唔地解释。
“王妹,交际应酬,宴会这类的事情,我不太喜欢参加,父王又常常在这种场合上安排我跟一些女孩子认识,我……真的很头痛。”
“王兄将来是要当国王的人,这些都是必要的不是吗?一年一次的生日,为什么不愿意来给我祝福?我跟王兄那么少碰面。”
面对这强势的妹妹,伊莫色斯向来让尼弗西瑟赞许的冷静与机智全都不管用了,他只说得出一些没什么效果的话。
“父王跟王弟都会去,不差我啊……”
“父王是父王,二王兄是二王兄,这又不一样!难道父王吃了晚餐你就不吃了吗?二王兄娶了妃子你就不娶了吗?”
话当然不是这么说的,伊莫色斯一时语塞,讲不出应答的话。
“参加公开的宴会压力真的很大……”
“王兄--今天你不改口我绝对不走!”
“王妃御下会不高兴的,王妹,你还是快回去吧……”
“不要不要!母妃有什么好生气的,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总说要我跟二王兄弄好关系,却要我跟王兄你保持距离呢?简直是没有道理嘛!”
黛西克琳娜抱怨了一番,变成伊莫色斯得边安抚她边跟她说明。
“很多人支持王弟啊,我没背景没后台,接近我又会得罪王弟跟王后御下,王妃御下是为你着想的。”
“可是父王属意你接位啊!王兄,你的母妃到底去哪了?为什么不留下来帮你呢?”
可以这么直接问出这种问题的,大概也只要这个神经大条的公主了,伊莫色斯为难地看了看她,简单地解释。
“母妃她……出宫去了,离开这里了。”
“出宫?进了宫当王妃还可以出宫?”
黛西克琳娜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瞪大了她漂亮的眼睛问着,伊莫色斯则是不想多聊这个话题,便不再作答。
“别问了……王妹,快回去吧,我待会也要出去。”
黛西克琳娜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她当然不肯就这么放弃,硬是又纠缠了好一阵子。
“殿下,上课时间到了。”
西优席文出声提醒,黛西克琳娜才主要到旁边有这个人,仔细一看,她难得地安静了下来,扯了伊莫色斯的衣袖问。
“王兄,他是谁?”
“他是国师。”
“国师?为什么会在这里?”
“父王让国师当我的护卫……”
“国师当护卫?”
黛西克琳娜显然快整个混乱了,再扯下去只怕没完没了,伊莫色斯连忙补上一句话。“上课迟到父王会骂的,王妹,我先走了。”
没想到黛西克琳娜不吃这一套。
“那我在这里等你。”
伊莫色斯快翻白眼了,眼下也没空和她争执,东西收一收赶紧出门去了。
今天这堂课一样是神学,讲述到神建立世界的传说,以及遗留下临神之镜的事情。对于这面镜子,西优席文也很好奇,所以这堂课他难得跟着认真听,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讯息。
临神之镜是证明神存在的最有力证据,据说祈问仪式进行时,镜面出现的文字就是神所下达的指示。祈问仪式他没见识过,那是由国王与祭司界的人负责的,当然他也没机会直接接触到嵌在正殿上的临神之镜,没办法研究镜子的奥秘。
文献记载与祭司讲解的内容模糊不清,略嫌不足,除了临神之镜是神物,无法以任何方法破坏,他没有得到别的知识。
倒也不是对临神之镜有什么企图,只是爱好知识与进修的他,对于这神秘具有力量的镜子,当然会有一探究竟的念头。如果难度太高,他不会坚持,没有必要为了一面镜子作出太多付出。
由于黛西克琳娜可能在慕升宫等着他,今天课程结束后,伊莫色斯不太想立刻回去,两个人便逛到了花园,坐下来歇息。
“国师对临神之镜有兴趣吗?”
西优席文不由得想怀疑伊莫色斯是不是有窥探人心的异能。
“因为很少看国师认真听老师上课……嗯,我没有一直在偷看你,我还是有在上课的。”
没有那句补充会更好。既然他问了,西优席文便点头,看他有没有什么讯息可以提供。
“其实临神之镜的力量是可以用的喔,不过,只有国王才能使用,历代国王都会将使用的方法传给下一任国王,也有种说法是继位自然就有使用临神之镜的权利,我没仔细问父王就是了。”
这种说法是第一次听到,西优席文半信半疑。
“所谓的使用,使用起来是什么样子?有什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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