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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妃子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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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公公摆了摆手,朝众人笑了笑道:“虚惊一场,原是个误会罢了。”又侧目望向早已脸色惨白的雨竹,不怒自威,“谷雨竹,你无事生非,栽赃嫁祸,咱家稍候便禀明太后娘娘,看她怎么处置你!来人啊,押她去宗人府天牢看押待审。”
景颜望着那薄弱的身影被侍卫不由分说的拖了出去,只凝眉深思。
究竟是谁,非要置她于死地。竟连如此下三滥的手法,也使得出来。
“先才被叫到名字的秀女,稍候请听姑姑们吩咐,其余人等,交由内务府安排。”又是如前日的说辞,晋选的秀女被安排到新的寝殿。
姑姑们又嘱咐了些新的规矩,便纷纷退下了。
用膳时,华霜菱坐在景颜身边:“不过入宫两日,找凌小主麻烦的人,还真是多。”
景颜听了不禁苦笑,歉然道:“霜菱,今日是我连累你了。”
“既然入了宫,便没人是无辜的。”她茗了一口热茶,冷若冰霜的脸上仍旧没有丝毫表情,只提醒她道:“可是你太过锋芒毕露,保护自己和别人的初衷是好,可千万别一不小心丢了自己的性命。”
景颜握着筷子的手微颤,听她这样说,险些将筷子落到桌上。
作者题外话:米留言丫……
555……
写的不好看么?
、贵人相助'一'
初冬季节,御花园中的各式花束大都凋了,除却那傲骨于身的寒梅。
景颜闲来无事,一人信步在颇显萧凉的御花园中踱着步子,却突然有芍鸢般的歌声传入耳中,只听那声音凄尘婉转地唱着;
似花还似非花, 也无人惜从教坠。
抛家傍路, 思量却是, 无情有思。
萦损柔肠, 困酣娇眼, 欲开还闭。
梦随风万里, 寻郎去处, 又还被,莺呼起。
不恨此花飞尽, 恨西园,落红难缀。
晓来雨过,遗踪何, 一池萍碎。
春色三分, 二分尘土,一分流水。
细看来,不是杨花,
点点是离人泪。
景颜随着歌声寻去,却走到一座清幽雅静的别苑前,只见牌匾上书着——清雨居。
这清雨居外种着大片大片的梅树林,梅花正逢初冬,开得姹紫嫣红,美艳不可方物。只是门庭紧闭,不知到底是谁在唱着这样悲鸣忧怆的歌。
景颜望着手中拿着的玉箫,竟情不自禁间,和着那歌声的曲调奏了起来。
庭院中的歌声听见萧声有片刻的止顿,却又很快响了起来,幽幽扬扬的唱着;
细看来,不是杨花,
点点是离人泪。
…………
一曲唱罢,景颜放下萧,庭院内也终于静了下来。她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来,或许真是这后宫日子闪散难耐,她竟有这等心思,来陪人作曲。
刚想提裙离开,那铜铃红木门却吱地一声被人从里面推了开来。
“姑娘,”开门的粉衣女子望着景颜缓缓开了口,“如若姑娘有空,尤贵人想请姑娘进屋闲坐片刻。”
景颜见这个宫婢打扮的女子,气貌不凡,姿色姣好,谈吐也不若宫中那些侍婢,显得格外出尘不染。
单是一个婢女都有如此好的修养调教,倒真让她好奇这个尤贵人是怎样一个女子了。
景颜随着那宫婢进到清雨居,石径小道蜿延至一处布置精简的竹屋,屋内站着一个身着荷色襟衣的女子,应该便是尤贵人了。
“先前那萧声,便是你所奏?”尤贵人等她走近了,也不等她弯腰行礼,便先落下话来。
她仍是行完一个中规中矩的礼,方才点头,歉然道:“萧声确是我奏的,怕是扰了尤贵人清静。”
尤贵人从竹屋中走出,朝她温恬轻笑,“你怎知这首歌的曲谱?”
“先前我在在御花园听到贵人的歌声,便记下了谱子,贵人后来再唱时,便能勉强跟着和上了。”
“好个聪颖的孩子。”那尤贵人看上去并不见得比景颜大上几岁,顶多二十出头的模样,长相并不出众,甚至没有她那位婢女有姿色,而且一张脸蛋不知是冻的,亦或其它原因,苍白瘦弱的吓人。
“谢尤贵人赞赏。”
“你叫什么名字?是今年入宫参选的秀女么?”
“回贵人,在下凌景颜,正是入宫参选的秀女。”
景颜抬起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尤贵人见她如此,便朝一边的侍婢道:“水儿,替我和凌小主湛壶梅花茶吧。”
水儿应声退到了内堂,景颜听这尤贵人在嘱咐下人做事时,都谦和有礼,丝毫没有这后宫中妃子贵人们嚣张跋扈的模样,不由的对这位贵人平添了几份好感。
“凌小主,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吧,在我这不需这么多顾忌。”
景颜听她这样说,便稍稍放了几分心,小心翼翼道:“先前贵人所唱的歌,词曲凄哀。贵人身份尊贵,在宫中享尽荣华……”
没等她说完,那尤贵人却苍然一笑打断了她,“凌小主年方韶华,初入这宫中没多久,所以还是孩子心性。等再过个三五年,若你还能活着,便能明白我如今为何词曲凄哀了。”
凌景颜微怔,只听尤贵人又接着道:“我这嗓子,已不如从前了。想当年我初入宫,一曲《醉花阴》唱得皇帝喜上眉梢,当下便封我做了贵人,封号茑。那时可真是风光,圣上但凡有空,便召我为他吟唱,后宫中彻夜都是我尤清雨的歌声。”
景颜望了眼这清雨居的清凉,不禁叹道:“贵人毕竟是幸运的,有被皇上荣宠过的辉煌,听闻这宫中有许多妃嫔,连皇上的面都不曾见过,便在行宫中孤独终老了。”
尤清雨的笑容变得嘲讽,“如今安国谁人不知,慕容华裳荣宠后宫。如今她集专宠于一身,谁人不恨。”
标注:文中尤贵人所唱的,是苏轼所作的《水龙吟·次韵章质夫杨花词》。觉着应景,便借鉴了一二。
、贵人相助'二'
这位贵人好胆量,竟直称慕容华赏大名。
“当年若非是她命人在我的安胎药中加入滑珠粉,害我小产,日日为丧子之痛所缠,哭哑了嗓子,我尤清雨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这桥段,果真是后宫争斗中最为常见的。怪不得皇上立国至今,妃嫔如此之多,却罕见有皇子公主诞下。就算有妃子诞下皇子,也大都活不过三岁便夭折而亡。
如今,安国皇室之中,除却馨嫔诞下的菁华长公主,岚妃诞下的亚哲皇子外,再无所出。
她挥去脑海中的胡思乱想,认真道:“害死龙脉乃是死罪,如贵人真有证据在手,何不告到圣上那,找来裳贵妃对质?”
“怪就怪那贱人做事狠毒,将下药的宫女太监统统安加罪名处死,害得我死无对证。也是她教了我,在这后宫之中,要么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要么便是成为尸体让别人爬。“
这贵人许是真的经历了许多,因此和景颜谈起那段往事,脸色竟没有一丝起伏。
景颜岔开话题,不想与她探讨这后宫中人人嗜血的古怪恶习,详问道:”先前听贵人歌声中并无异样,为何说声音沙哑,不能再唱歌?”
尤贵人刚想答话,却不知为何一阵猛咳,惨白的小脸因为病痛,紧紧皱成一团,咳到最后,捂嘴的绢帕上都映着点点血丝。
水儿听到咳嗽声,忙端着刚沏的热茶进来,为景颜湛满花茶,便伺候着尤贵人服药。
好不容易平息了尤贵人的咳疾,才接着先前的话柄道:“当年贵人气不过裳贵妃如此歹毒,便闹到太后面前,望太后能还贵人一个公道。太后得知此事十分震怒,谁知裳贵妃却演了一出苦肉计,硬说贵人因贪玩才不小心害死了腹中胎儿,还加害于她。皇上一怒之下竟命贵人此生不得再出清雨居,为死去的皇脉祷告。这清雨居冬凉夏燥,贵人身体娇贵,受不了冬日苦凉,时常沾染风寒,太医院的人见贵人失宠,狗眼看人底,只给我们配送最差等的药,害得贵人不但身子日渐衰弱,连嗓子也时好时坏。”
景颜也不知是哪根经搭坏了,竟走到亭院中,摘了些沿路生长着的野花草,递到水儿手中,叮嘱道:“用大火熬煮一个时辰后再配上二两黄芪,每日辰时和着半杯晨露让贵人服下,半月内,应该能够治好贵人的伤寒。”
水儿听她这样说自是吃惊不已,“凌小主,这些野草……”
景颜知道她心有顾虑,便耐心解释,“清雨居地处皇宫最偏僻的北角,常年受不到日晒,雨水充足,气温极端,反倒滋养了些上等的珍奇野草药,我刚才给你的都是治湿寒疹毒的良药。不瞒贵人,我未入宫前,曾有名医授教,通晓些医理。若贵人不嫌弃,不如尝试一番。”
尤贵人望着水儿手中的野草药,眉梢微敛,“我这病拖了好些年,都不见好,如真能治好,也让我安心。即使治不好,也不若现在这副窘迫样罢了。倒是你,为何愿意出手帮我?我如今无权无势,并非可依靠的靠山。”
“若半月后真能医好贵人的伤寒,贵人如真想答谢景颜,不若便将这清雨居中的草药赠予我一些。”
尤贵人挥了挥手,“这些野花草于我而言可有可无,你想要多少,任取任拿便是。”
景颜估算了时辰,差不多该回寝殿了,便起身告辞,又与尤贵人约好,每隔七天,便来清雨居一次,诊断她的伤寒症。
走在回行的路上,景颜不时想着先前在清雨居与尤贵人所谈的事,耳边似乎又传来她哀凄不绝的歌声;
似花还似非花, 也无人惜从教坠。
抛家傍路, 思量却是, 无情有思。
萦损柔肠, 困酣娇眼, 欲开还闭。
梦随风万里, 寻郎去处, 又还被,莺呼起。
不恨此花飞尽, 恨西园,落红难缀。
晓来雨过,遗踪何, 一池萍碎。
春色三分, 二分尘土,一分流水。
细看来,不是杨花,
点点是离人泪。
点点,是离人泪……
再多荣宠又如何,下一瞬或许便是明日黄花,谁又能日日与那个坐拥三千粉黛的男人,夜夜缠绵。
作者题外话:大家都没热情……
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写下去了。。。
5555……
、贵人相助'三'
“主子,这位凌小主这般帮你,真的没有所求?”
送完景颜离开,水儿望着忧心忡忡的尤贵人,不安的发问。
尤清雨扬了扬眉,扫了眼桌上的野草药,不咸不淡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些,反正我现在已经是个一无所有被困深宫的妃嫔,无论她出于什么目的接近我,我也不会再有任何损失。这些药,你就按着她的方子熬煮吧,我的身子已经成了这样,也不怕再试试。我现在最烦心的,是一个月后皇上的寿辰。我耗了近四年的心血,就全看那一天了。”
水儿服侍着尤清雨躺下,窗外的天色渐渐黯淡,她提议道:“不然,我稍候去打点打点置办寿典的太监宫女们,查探些情况。”
尤清雨摇了摇头,却将话题岔了开来,拉着水儿的手坐到床边,叹道:“水儿,这些年难为你了。在这宫里,哪个人不是拜高踩低,能拥有你这样贴心的姐妹,对我不离不弃,是我的福份。”
水儿听她这样说,不由感伤起来,“水儿自小娘亲去逝的早,能活到如今都是托贵人和老爷夫人的福。只要能帮贵人报当年的仇,水儿愿为贵人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尤清雨擦干她的眼泪,这才谈起正事来,“每逢立冬,皇上必会去御花园赏梅,记得,这是唯一的机会。”
水儿用力点了点头,眼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坚定,“水儿定不负贵人所望。”
尤清雨的父亲尤浩然本是个正七品的国子监监丞,宫位虽小,但因为平日为官清廉,判案亦十分谨慎严明,深受百姓尊戴。因着大义凛然的风范,对待贪官污史等重犯向来严惩绝不姑息养奸。
当年慕容连城几番拉拢未果,没过多久,尤清雨便在宫中遭人毒害导致小产,她在宫中出事后没多久,尤浩然便被慕容连城以结党营私为由,抓进了天府大牢。
尤府自此便趋向没落,不覆原先荣光。
以尤清雨的家世背景,入宫后只赐位常在,后因歌声婉转清幽博上官燕黎的喜爱,才一举晋升贵人之位,好事成双,赐封后没多久,她便在三月后有了身孕。只是人红是非多,加之尤清雨早些年不懂得低调收敛,得罪了不少妃子。
尤清雨得宠后处事太过浮夸高调,气势过于嚣张的她,顿时成了众矢之的,这也是令她日后陷入万劫不复的极大原因。
、贵人相助'四' 二更
尤清雨将水儿煎煮好的药一饮而下,那药汁不知为何竟没有丝毫苦涩的味道,反倒有些许甘甜,饮下之后由丹田处引出一股热流,涌入胸口温暖无比,喉间也清凉不已。
“水儿,你煮药草时是不是在药汤里放了些糖水?”她抬头问向站在一边服侍的水儿,将疑惑全数道出,试图从水儿口中得到答案。
但水儿的回答却在她的意料之外,“糖水我倒没放,怕会影响药性。只是景颜小姐临走前特别吩咐过我,让我在煎药时放些清酒。具体是什么效用,我倒也不是很清楚。不如过两日她来看贵人的时候,贵人亲自问问她。”
她放下药碗,随口问道,“近几日选秀的情况如何了?”
“不出贵人所料,那几位高官宦臣家中的女儿都中了头筹,现在共有九名秀女受邀参加皇上的寿宴,不知贵人挑好人选了么?”
尤清雨放下药碗,凝目深思片刻后道:“就选白芊羽吧,皇上寿辰,各秀女定会在盛典上献艺,她舞艺出众,是不二人选。加上年纪尚小,遇事后一定会慌乱不已,日后也容易被我们加之利用。”
水儿闻言点了点头,转身便打算去办事,却又被尤清雨叫住,“对了,今天便是第七日,当初凌小主可有说几时来清雨居?”
“具体时辰倒未说明,不过我想应该是在晌午吧,巳时到未时小主们都能够在寝殿附近自由进出。时间也长,比较适合外出办事。”
她不禁犹疑起来,这个凌景颜,单凭水儿对她病情支言片语的描述,便能对症下药。她服下药汁不过七日,效果却十分显著。迟疑片刻后方道:“你先去忙吧,今天我亲自在院中等她。”
水儿闻言笑开了花,“太好了,近几日贵人甚少出门,我一直怕憋坏了贵人。今个日头极好,午时也可到院中晒晒太阳。”
待水儿离开,她只身一人缓步行到院子中央,果真看到暖洋洋的日头浮在空中,这样凄凉的一个院子,被那五彩斑斓的阳光一照射,竟也有了些许生机勃勃。
算了算时辰,果真听见门口有三两声敲门声,她起身去迎,推开门便望见景颜疲惫不已的模样。
“凌小主,几日不见,脸色怎么这样不好。”她将景颜带进屋,竟亲自给她湛了杯热茶,景颜刚想推脱,却被她拦下,“我这几日不但气色好了很多,就连这嗓子也格外清明,我明白这些都是凌小主的功劳。我这清雨居就水儿一个丫头,今个正巧她外出办事,你也无需和我客气。我这么一个失宠的妃子,没那些规矩。”
景颜揉了揉疲惫的眉心,沉默片刻后方才道:“景颜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尤贵人能够帮忙。”
尤贵人好整以瑕的朝她笑,“凌小主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做到,定会尽力一助。”
她的眼眸忽然流露出一股若有似无的冷漠,令尤清雨望了不觉感到一窒,只听她声音冰冷道:“我希望贵人能够放弃心中所想。”
、贵人相助'五'
贵人相助'五'
尤清雨佯装不明所以,反问她,“不知凌小主所言到底是何事。”
景颜见她这样与自己兜弯子,也不想多说什么,直接了然道:“尤贵人的父亲是我父亲的门生,更是我极尊敬的叔伯,我不想因为你在后宫生事,落得把柄在慕容一氏。”
啪!
尤清雨手中的瓷杯顷刻间碎成一片。
零零散散地落在地面,粉末般的渺小,景颜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波澜,只蹲下身,一点一点拾起了所有的碎片。
尤清雨默默地坐在椅上不去望她,久久才缓了缓气息,“你是怎么知道的?是水儿告诉你的么?”
“贵人可否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景颜将碎瓷片收完后用油纸包起来,从袖口拿出一株缨红的草药来。
“这是榄红草,药性极寒,是西域巫师在使用蛊术时的药引,生长在藏北极寒之地。”景颜将榄红草放在木桌上,一字一句道:“榄红草本就稀有,再加上生长环境恶劣,放眼中原,只有药王的绝世阁藏有一株,试问如此稀有的西域奇药,为何会出现在尤贵人所在的清雨居中?还是成株成株的培育养植。”
尤清雨拿起那株红得汐眼夺目的药草,嘴角挽起一抹灿然的笑来,“我之前还在想,你医术如此高明,怎会看不出这其中端倪。既然你上回就知道它是榄红草,又知道它的药效,为什么当时不直接问我?”
“我以为只是自己看错,毕竟我从未见过真正的榄红草,只在医书上看过几回,所以趁水儿不注意的时候采了一株回去,没想切剖开来,果真是榄红草。虽然清雨居地处偏僻,天气极端,但这样的气温想让榄红草存活根本不够,因此你不惜在冬天冰冻的土壤中注入千年寒石,以确保整个清雨居的土壤常年处于极寒之下。”
尤贵人只是静静的聆听,景颜望着她惨白的脸色不禁叹道:“你患有寒疾根本不是因为受不了清雨居的阴凉,而是因为常年需要培育榄红草,身体始终处于低温之下,才会诱发心肺咳血,嗓子也因此暗哑。”
“可是你开的药却十分有效呢,不过短短七日,却让我的嗓子犹如死而复生般神奇。”
尤清雨似笑非笑,“我已经半年不曾去碰那些花草了,就是希望能稍稍缓和一下身子,我已经等了四年,够久了。可是谁知道,无论食用怎样的药草,都无法恢复。”
景颜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你体内的寒疾已经沁入心肺,我给你的药草也不过能让你勉强恢复三个月的时间。过了这段时间,你甚至会有性命之忧。”
“三个月,对我而言已经足够了。”她只是默默的低头浅笑,似乎生命于她而言,不过是困死在这座清雨居,忍受着常年无光的折磨罢了。
“你让水儿将榄红草的药汁投在宫中的水井中,让宫里但凡饮水的人都在慢性中毒,只等皇上寿辰众人皆会出席的那天,以歌声唤起种在他们腹中的榄红草毒。毒性一旦发作,中毒者会觉得腹痛难忍,犹如腹中有人翩翩起舞。你对慕容华裳当年的陷害怀恨在心,竟不惜要杀那么多人来为自己报仇?”
“你猜对了大半,但有一点你错了。”尤清雨缓缓起身,拿起那株美到极至的药草,嘴角一抹笑容令人不寒而栗:“我没想过要伤及无辜,我只不过想让慕容华裳血债血偿。”
、贵人相助'六'
贵人相助'六'
“你可有想过你的爹娘?”
景颜的脸色愈发苍白,她能感觉到喉间有腥甜的血溢出。
“爹爹如果知道我用计杀了那个贱人,定也能陪我含笑九泉了。”尤贵人脸上的笑容愈发阴柔,令人看了倍感压抑。
“尤贵人,”她缓步走到那个一脸落魄的女子面前,“你杀了她又能怎样?你腹中的孩子便能活过来么?尤大人便能不受牢狱之灾么?”
“不能!但至少能够一解我心头之恨!”
辰光在指缝流失,日头西移,那仅余的温暖也终于消失不见。那样短促,那样迅疾。
清雨居又恢复了原先的阴郁,一股由血管蔓延的寒冷直指心脏。
终于再也没能忍住,景颜咳出一地褐红的血。
尤清雨恍然发现景颜脸色惨白,忙将她扶到床上,“凌小主,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兴 许 明天就能好了。我近几日都在试图研发榄红草的解药,因为找不到人试药,便自己试了。谁知药的剂量没控制好,以至现在身体格外虚弱,至少得一整天的时间才能缓过来。”
她拭去嘴角的血渍,向尤贵人语重心长道,“贵人如真想报仇,景颜倒有一计,即不伤及无辜,亦能让裳贵妃得到应有的惩罚,不知尤贵人可有兴趣?”
尤清雨的眼中闪过一丝质疑,“凌小主与我非亲非故,为何要搅入这场混水中?”
“若我告诉你,这件事是尤大人亲口相求,你可会相信?”
“我爹?他被关押在刑部大牢,怎么可能见你。”尤清雨不敢置信的望着她,自三年前被关押,她被打入清雨居这座冷宫以来,他们父女再也未曾见过。
“前些日子,我爹曾去刑部大牢看过尤大人,他希望尤贵人能明哲保身,韬光养晦。”凌景颜将先前父亲托人带的话一一告诉她,希望她能冷静,莫要铸成大错。
尤清雨的警惕终于渐渐松动,坐在她边上不禁忧容满面,“慕容华裳在后宫人脉众多,根基更是深不可测,在朝堂之上又有慕容连城里应外合,想要将她连根拨起,可不如你想的那般简单。若非是她实在欺人太甚,我也不会想出这么毒的计谋来。”
景颜的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来,“是人,就一定会有弱点,只要抓住她的弱点,任她有再深厚的背景根基,想要让她栽跟头,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贵人你说,裳贵妃如今的弱点是什么呢?”
尤清雨凝眉深思起来,片刻后犹如自言自语道,“你是说,子嗣?”
景颜但笑不语。
天际,阳光彻底消散不见。夕阳微小的光芒透过缝隙渗进清雨居,美的惊心动魄。
、贵人相助'七'
贵人相助'七'
“凌小主是说,慕容连裳怀孕了?”尤清雨思及此,不由地站起身来,始终波澜不惊的她竟开始沉不住气来,“她本就集万千荣宠于一身,若还有了身孕,我们要怎样与她斗下去!”
景颜并不诧异于她此时的反应,对于一个在后宫的女人而言,子嗣确实是万分重要的。这是可以让你一步登天的捷径,亦能让你粉身碎骨。
“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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