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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妃子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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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前,西云山出产的永蓝玉中,提出了一颗形状完整的罕见檗蓝玉,随后被先皇赐予薛氏第三代传人,薛骛。
薛骛对安国第一美人云烟若心生爱慕,为了追到心爱之人,薛骛将整颗檗蓝玉一分为二,制成两颗檗蓝琥珀扳指,取名'相思',并将其中一颗赠予云烟若。
一年后,云烟若嫁入薛府,薛骛此生仅娶其一人,两人感情和睦恩爱。但成婚后三年,云烟若中奇毒身亡,死因至今未明,另一枚'相思'玉,自此下落不明。
那颗下落不明的'相思'玉,出现在父亲的书房内。
而她的相貌,与这个名叫云烟若的女子,如同一人。
“我不相信……”她倔强的摇着头,强忍着将眼泪逼回嘴中,“我不相信……这不可能……”
“你早该猜到这一切是我布下的局,只是你不愿承认。”羽衣望着那个脆弱不堪的女孩,眼中依旧是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犹如这屋外凉寒的天气,“颜儿,太过相信他人,是你此生最致使的软肋。”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的眼眶中蓄着一汪晶亮的夜体,哽咽着望向羽衣,“为什么我的生母会是她?”
羽衣忽然走到她身前,不由分说牵起她的手,景颜想要避开,却被他一句话惹得停了所有的动作,“你不是一直想找到真相么,如今我就带你去看真相!”
音落,他领着她大步朝厅外走去。
慕容连城及玄纡没有跟上来,羽衣一直拉着她走到一处山谷,山谷外林林总总有数十个身高马大的卫兵守着。羽衣扭开设在山谷外的机关,一道通亮的道路出现在两人眼前。
谷顶悬了无数展红色的灯笼,将谷内照得光可鉴人,犹如白昼。那彤红的灯笼随着谷外机关的开启随风轻摆,幽然如影,摇曳生姿。谷内的墙壁上皆是画卷,每一副上面都只一人,一个眉眼浅黛不食烟火的女子。
云烟若。
景颜步步尾随着羽衣往前走着,直到尽头处,一个通体透明的棺木出现在她面前。她忽然却步了,再不敢往前走上一步。
却仍是抵不住心头的那抹渴望,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抚上那透明的棺木,指尖停格在那透明的棺木顶端,却发现那是由西域蚕丝制成的密密麻麻的棺盖。
棺盖内不时冒出冰凉如霜的烟雾,挥开层层浓叠的烟雾,在棺底处,躺着一个容颜如厮的女子。嘴角含笑,芙蓉如盈月妖娆,却又清莲灼影,使人移不开眼。
“她十九年前去世的。”羽衣痴情地望着棺材内的女子,声音似溶进了无尽的往事之中,“我为了守住她的容颜,求你爹去找楚国先王薛誉,希望他能将楚国奇珍'红冰玉'借我一用。可是你爹却说什么'红冰玉'是楚国之物,他无法借到。”
羽衣的指尖触及云烟若灿红如樱的红唇,从齿间迸出一段狠决的话来,冷哼一声,“他说他无法借到!他玷污了我的烟若,竟连她的尸身都不愿好好给我守住。”
'红冰玉'这个名字,景颜有所耳闻。民间虽传言当年缨雪是死于奇毒,加之尸身常年安置在冰池山的千年玄石的皇陵中,因而尸身不腐。
但其实,是因为薛誉给她喂服了'红冰玉'。红冰玉,由冰池山的千年玄石中所得,世间仅一颗。
若是真的像羽衣所说,薛誉是为缨雪喂服了'红冰玉'才使得缨雪尸身常年不腐,那薛誉自然是不愿将'红冰玉'借给凌颇的。
试想,将'红冰玉'给了薛骛,那缨雪的尸身该怎么办。
看来羽衣是对父亲憎恨颇深,因而已近偏执,不分是非黑白。
“那,为何她的尸体没有'红冰玉'却依旧保存的这样好?”景颜的脑海闪过一丝恐惧,又细细地望着云烟若红绯的脸颊,喃喃低吟道,“你该不会是……”
羽衣接过她的话茬,嘴角凝起一抹让人生寒的笑来,“你猜想的没错,我每日取人鲜血喂她服下,又将'迟颜'注进她的血脉,才勉强维持她的容颜不衰。”
景颜被惊得不由向后退了几步,“你先前说我爹玷污了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早猜到了么?”羽衣痴迷的望着棺木中的女子,“你长得跟她可真是你呵,我每次望着你,都会想,为何你是她和凌颇所生,若你是我的女儿,该有多好。”
“我不要做你的女儿!我才不要……”景颜瘦弱的身子抵在岩石上,不敢往前走近一步,“你是个恶魔,你杀了这么多人,只是为了发泄你心中的仇恨和欲望,羽衣!不……薛骛,你不是人!”
景颜的眼睛透过透明的蚕丝望向棺木,却望见一抹让她此生难忘的景象。她分明看到云烟若的指尖,呈现出一抹幽蓝色。
那蓝色蔓延过指尖,蓝得动人心魄。
“她,是怎么死的?”景颜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哑着嗓子问他。
羽衣转过身,幽长深邃的眸光落在她那张与云烟若有着八分相似的脸颊,黯然道:“我以为是她和凌颇背着我私通!我与凌颇曾是生死之交,我不愿相信她的解释,我一直认定是她**凌颇,才使得她在我离开西云山的日子里怀有身孕。可是我错了,一直到她诞下你,再到她服毒而亡,我才在她留下的遗书中找到真相。原来是我错怪她了,原来是凌颇酒后强占了她……你说我是恶魔,我不是,你爹才是……他伤了烟若,还假装是正人君子,将你抱走。他一直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我便将计就计,与他将这场戏演下去。只等有一朝一日,我要让你们也尝尝这股身处炼狱不得翻身的滋味!”
“薛骛,是你杀了她,对吧。”景颜感到眼眶中不停留出眼泪,这个真相让她措手不及,她迟迟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若薛骛的仇恨,是凌颇一手埋下的,那她该要怎样面对。
“是!”薛骛再不做任何隐瞒,“是我杀的!那又怎样!她已经失了身子,亦失了尊严。我杀了她,是为了不让她继续痛苦下去。我会为她报仇,我会让凌颇死在她眼前……”
“那样又能如何?你的烟若就能活过来了么?不要再继续这样执迷不悟了,你的手上已经沾了太多人的鲜血,不要烟若死不瞑目。你这样做,她不会对你有所感激的。她只会更恨你……”景颜想要告诉他,真正的报仇,是让一个人发自内心的感到愧疚。
“十九年前,她死于布宴蛇毒。十九年后,我让天下人,为她殉葬!”羽衣的眸中满是阴冷的狠毒,“当年我让先皇替我讨回公道,可是那个老头子却说什么,凌颇不过是无意之为,让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呵,可笑!天下人皆负我,我为何还要对苍生仁慈?有谁对我仁慈过!”
“你究竟想怎样?”景颜深吸了一口气,“炼金术死伤者无数,'蓝莲花'害得红衣山庄满门惨死,西云山的兵马如今血洗安国城池,血流成河。你究竟要怎样才肯罢手……”
“这一切都要怪你。”羽衣一步步走近她,逼得她靠向墙角,直到退无可退,“谁让你总是自作聪明,我故意放一条布宴蛇在艉湖泉附近,便是想试试你,谁知道你果真没让我失望,制出比我还要狠的毒来,'蓝莲花'的确效果惊人,纵使我医术卓绝超群,也无法制出解药来。正巧那时炼金术银两不足,慕容连城便向富甲一方的红衣山庄庄主红阑借钱,谁知那老头死活不肯答应,我正好想试试'蓝莲花'的药力,便找他试了药,效果可真是令人大开眼戒。'蓝莲花'也自此一战成名,成为江湖上人人谈之色变的天下第一奇毒。安国人能够死于无痛无疾的'蓝莲花'也都是拜你所赐,颜儿,你当真是功德无量。”
“你想将毒投在水源中?”景颜想起先前听玄纡提起过,薛骛抓了大批的老鼠试药,依他的描述看来,试药的药量,应该足以血染整个安国。
怪不得,西云山的兵马攻打安国不过是障眼法罢了,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要掩人耳目。隐藏在安国城池中的人马,只需听候他发号施令,便会将足以让整座安国不覆存在的'蓝莲花'洒进水源之中。
这一计,着实是歹毒至极。
“故事你也已经听完了,你娘自你出生后,便再没见过你。你好好陪她说说话……”薛骛说完,转身便要朝外走去。
景颜作势便要起身跟出去,谁知薛骛回过身,指尖轻扬,一根银针深深扎进她的心脉,血瞬间如泉水般往外流着,顷刻便染红了她的衣裳。
她要阻止他。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成千上万条人命,死于'蓝莲花'。
可是如今的她,举步维艰。
“你真的这么爱她,为什么还要杀她?”她虚弱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想要起身追上,却没有一丝力气。
“我会去陪她,等做完这一切,我就会去九泉之下陪她。”薛骛走到山谷外,用力按下机关。明白的光线渐渐消失,直至化作一抹黯然的灰影。
景颜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封住周身大穴,以防止气血攻心。她必须尽快将毒针取下,并且替自己用药,否则的话,别说这穷山僻壤等不到有人能来救她。单是血流不止,就能要了她的命。
玄纡那样聪明,单是通过主厅的画像,应该能猜测到八九不离十。若他能将消息带出去,那路子歌应该能顺藤摸瓜,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但是,这一切能够来得及么。路子歌能够在薛骛下令兵马投毒前,阻止他么。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艰难地褪去衣衫,紧咬牙关,用内力将毒针逼出。谁知无论她如何挥使内力,都只能感觉那银针愈发地往血肉中深陷。
直到试了数次,她才终于心灰意冷的放弃。薛骛本身只是将银针扎进了她的心脉处,如今她反倒弄巧成拙,将那银针逼进了心脏。
他当真太了解她,知道她的每一步会怎样走。他早算到了一切,她又怎能斗得过他。
她服下一颗九香凝露丸,静下心让自己先恢复一些体能,环视着这个看似封闭的山谷,脑海中不断思忖着要如何才能逃出去。
抬眼望去,红色的灯笼一眼望不到边际,湿暗阴冷的山谷内飘荡着一股似杏似桂的花香,不知从何而来。
两个时辰后,她的气息愈虚弱起来。指尖只能够微微的晃动,有一丝绝望涌上心头,她当真,要死在这里了么?
如今,最想念的那个人,竟然是他。
燕黎,无法救安国于水火之中,无法让你摆脱困境,真的很抱歉。
没能见你最后一面,如今想来竟那样遗憾。
有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下一世,若遇不见你,我该怎么办……
正当她万念俱灰之时,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打斗声,正当她迟疑不解时,眼前忽然闪过一丝光亮。山谷机关被人扭转开来,一个男子,他逆光而立,发丝随风飘扬,衣袂被风拂起,手上拿着泛着青蓝银光的长剑,剑鞘处不时滴着红色的鲜血。
他一步步地走近,红色的灯笼照在他那张轮廓分明的容颜,她望着那抹愈发靠近的身影,竟说不出话来,千言万语在唇角百转千回的兜转,落到最后,却只化作一句带着哽咽的思念,“燕黎……”
上官燕黎,你可记得年少时分,我们许下的约定。
她的眼眸中蓄满眼泪,轻轻一眨,泪水便落了下来。落在地上,和她的血融为一朵妖冶的蔷薇。
他走到她身前,指尖拂去她的眼泪,将她轻轻揽在怀里,一字一句地告诉她,“我不要天下,不要江山,我只要你……”


天若有情,天亦老
他一步步地走近,红色的灯笼照在他那张轮廓分明的容颜,她望着那抹愈发靠近的身影,竟说不出话来,千言万语在唇角百转千回的兜转,落到最后,却只化作一句带着哽咽的思念,“燕黎……”
上官燕黎,你可记得年少时分,我们许下的约定。
她的眼眸中蓄满眼泪,轻轻一眨,泪水便落了下来。落在地上,和她的血融为一朵妖冶的蔷薇。
他走到她身前,指尖拂去她的眼泪,将她轻轻揽在怀里,一字一句地告诉她,“我不要天下,不要江山,我只要你……”
………………………………………………《妃子谋》………………………………………
笑容,在她苍白孱弱的脸上浮起,由着嘴角勾起一抹极美的弧度。
似心口的伤,再也不会疼。
她晶亮的眼眸望着他,沾着血渍的手抚上他的脸,那张只能出现在梦中的容颜。
她不再想山谷外依旧不曾停止的厮杀打斗声,刀光剑影如今于她而言,不过是虚空的幻梦,她的眼里只有他,只剩下他。
微微启唇,手抚上他的脸,声音里止不住的颤抖,“你,瘦了……”
上官燕黎握住她的手,望着他朝思暮想的女子,此时此刻,想说的话太多,但眼下最需做的,是带她离开这里。
他将她横抱在怀,打算带她离开这个山谷,她虚弱的抓住他的胳膊,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因此如今见到了他,她必须得到一个承诺,“答应我,放过子歌……”
上官燕黎的步伐倏地止住,他敛下眼,对上她恳求祈盼的眼眸,忽然明白她以往的心情。原来,让她亲眼看着自己宠爱另一个人,是这种感觉。
那种醋意蚀骨钻心般的袭上他的心头,他强迫自己不去多想,淡淡地回了一声,“我带你走。”
在被他抱离前,她回过头,最后看了一眼棺木。
透明的蚕丝下,烟雾依旧飞天化雨般围绕着棺木飘散。棺木中沉沉睡去的女子,是她的生母。是她从未见过面的娘亲……
这样一个美如臻仙般的女人,她的故事,让景颜感到好奇,却又不敢猜想。
一步步地离开,红色的灯笼随风轻摆,阴暗潮湿的山谷,桂杏之香扑面袭来。她或许,将一生一世沉睡于此,若她知道这世上有一个叫薛鹜的男人,铭爱她一生。
甚至不惜,让天下人为了她的逝去陪葬,她会作何他想?
她收回思绪,将视线定格在抱着她的男人身上,他怎会来。此时他应该在安国军营才对。不,按时间估算,路子歌应该已经带兵攻打叛军到了安国,他肯定会将自己的话转告给燕黎的。因此,上官燕黎此时应该身处皇宫。
为何他会出现在西云山?
“你怎会在这?”她的声音很轻,上官燕黎一脚踢开前来阻拦他的卫兵,他只身一人上的山,很快便遇到前来阻拦的守卫,打了数十人,单枪匹马上了山,闯进正厅,却发现主厅里坐着慕容连城和一个随侍,本以为会大打出手,谁知在打斗中,慕容连城的随侍却假装重伤,轻声跟他说让他去后山山谷。
谁知,他将慕容连城的随侍打伤在地,独自一人到了山谷,却正巧遇上羽衣从后山走出,他已经猜测出的羽衣的真实身份便是薛鹜,只是他分明听到了山谷内传出的声音,是景颜。
待薛鹜离开,他立马冲上前去和卫兵厮打,谁曾想,扭开机关后,果真看到了她。
奄奄一息,面色苍白,虚弱不堪的跪坐在地,身上的血渍触目惊心地铬进他的瞳孔。
那一声燕黎,让他痛得想要一剑刺进自己身体,似乎只有那样,才能感同身受,知道她为他究竟受了多少的伤,承受了多少的痛。
“先别说这些了,薛鹜很快就会发现这里的打斗痕迹,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上官燕黎抱着她,刚想使轻功离开,却被她拉住,“我们不能走……”她的唇角呈异样的紫色,粗喘着气向他道:“薛鹜一声令下,整个安国的水源都会被倒满【蓝莲花】,这个毒,无药可解……若真让他得逞,安国……将亡……”
上官燕黎凝起眉宇,沉思片刻后道:“我会想办法阻止他,这里太危险了,我先带你离开。”
“我不能走……”她向他坚定的摇头,“如今能够阻止他的人,只有我……”
上官燕黎停下步伐,担忧地看着她,“你现在受了重伤,你要怎么阻止他?”
“我自有办法,放我下来。时间不多,你把这个放了……”她从怀中拿出一个烟雾弹,“先得叫人马来,只有我们二人,根本不可能活着逃离这里。”
上官燕黎找到一处清幽的树林,将她轻稳地放在树边,又取下自己的裘袍给她披下。走到树木不太茂密的崖边,将烟雾弹腾地放了开来。
只是不知为何,那烟雾弹并无任何色彩,只是扬起一抹轻烟,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奇香,香味清雅却绵长,久久弥散在山顶盘旋。
“这烟雾弹什么颜色都没有?谁能看见?”上官燕黎回到树林找到她,正巧看到她又强行服下一颗九香凝露丸以抵抗寒毒的发作。
“你没闻见香味么?这香是西域奇香'落谫',能飘散万里之远不散,我特意在西云山外藏了万人兵马,将西云山层层围住,待闻见香味,一定会赶来……”音落,她又重重咳了几声,语气中溢着一丝责备,“你怎能这样冲动,我布了这么久的局,甚至不惜以命相搏,你可知……你如今横插一脚,断了我的所有后路。等援兵一到,你立马就走……”
“你忘记我先前说过什么了么?”上官燕黎抬起袖口,替她擦拭额际落下的汗珠,“我不要天下,亦不要江山,我只要你……若你活不了,我要这天下还有何用。”
她的眼中满是倔强,“为何,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她的指尖抚上他的脸侧,似要掀起隐在他脸颊下的人皮面具,“你……当真是上官燕黎么?”
“此生之誓,来生相约……”他的手覆在她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的手上,“我不要与你来生相约,我已经失去你太多次,如今上天给了我一个机会,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我绝不会……”他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字字如铁,“再不会放开你的手。”
真的是上官燕黎,真的是他。
景颜的眼中浮过一丝痛楚,嘴边却浮满遗憾,她颓然地摇头,“为何偏偏是此时……为什么偏偏要等到来不及了,才说这句话给我听……傻瓜……”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上官燕黎被她吓得不轻,她的气色分明渐渐红润了起来,气息似也在慢慢恢复。
“薛骛在我体内种了'寒霜针',若没有他的解药,我活不过三日……”她的咳声愈发响了起来,伴随着几声重咳之后,是一股深紫色的血从嘴中喷出。
三日!
上官燕黎握着她的手几近不稳,若没有薛骛的解药,她活不过三日。
“为什么,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上官燕黎将她揽在怀里,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语无伦次起来,“我不让你死,我不许你死……我们一定会拿到解药的……你这么聪明,你可以自己制出解药的不是么……总有办法的,景颜,我求你不要吓我……”
“'寒霜针'里粹的毒,除了薛骛无人可解。这世上,并非每种毒都是我可以解得开的……燕黎,我会拼尽全力阻止薛骛将'蓝莲花'投进水源中。若……若我真的阻止不了她。你记得……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保住安国……这是我父亲和你父亲以及无数人守护至今的国家,万不可……毁在薛骛手中。”
上官燕黎摇了摇头,“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俯身,在她额头印下温柔的一吻,与她额际轻抵,声音沙哑,吐气如兰,“等我,我会让你好好活下去,一生一世,再不相离。”
说罢,他转身离开。
景颜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从袖口拿出唐玥临别前给她的一枚暗器,挥尽剩余的内力,扔向他的后背。
上官燕黎只觉后背犹如针扎般的疼痛,双腿无力绵软,身形一软,半跪在地,他错愕不已地回首,朦胧间看到的,却是景颜起身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
他想开口挽留她,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片刻,天昏地暗,再无知觉。
奇香未散,在山间飞扬飘洒。明明才入冬,却已然下起了薄薄地雪。雪花如蝶轻舞,絮如飞柳。
菱形薄雪飘在他的指尖,他的眼中流下一滴泪,融进雪中,滑落在地面,瞬间便被雪花掩盖。
…………………………………………《妃子谋》…………………………………………
安国•;军营
“路先生,皇上究竟写了些什么?”于德见路子歌开启信封后,便一直默然不语,更添了几分焦灼。
“立马派兵去前线让四王爷回军营!”路子歌轻揉眉宇,向于德下令。
于德虽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路子歌面色不善,忙掀了账营出去安排。
路子歌的眼光扫向上官燕黎留下的信件上:
云轩,曾经身已许国再难许卿。
如今,慕容连城已除,江山已定。这江山,本就是你的。原谅我,无法将一个完好无损的安国归还于你。
若我无法带她回来,愿你惜国如惜颜。
燕黎上。
不禁觉得满身疲惫。
约莫半个时辰,上官燕麒掀起账帘走了起来,似刚从前线赶回,衣裳未换,身上满是厮杀时留下的血渍。
“怎么了?皇上呢?”上官燕麒已从于德口中得知了大概,迫不及待的问向路子歌。
路子歌将那信往他面前一扬,上官燕麒接过信,细细看了一遍,不敢置信道,“他去哪了?景颜现在在哪?”
路子歌深吸了口气,长长地叹息,“西华山,如今安国战事本就混乱。你留在军营坐阵指挥,我必须即刻启程去西云山。”
“你不能去。”上官燕麒拉住他,细细分析一番后道,“景颜不是傻子,她不可能单枪匹马一人去赴薛骛……”
“就算是有百万大军保护她,我也放心不下!”路子歌似再也压抑不住,歇斯底里的怒吼出声,“我才不要什么狗屁江山!我只要她你懂不懂!若不是她以死相逼,我才不会来这里帮上官燕黎……我当初不该放她走的,看到她的书信我就该追上的!都怪我……”
路子歌自责的在营账内来回走着,步伐凌乱,心神不宁。
正当上官燕麒迟疑着要如何开口安慰路子歌时,军营外突然有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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