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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乱后宫-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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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凝脂回来后,月怡越发显得意气风发,人的脸色也精神多了。
凝脂捂着嘴笑道“姐姐越发喜欢说笑了,好消息都不听,那我还要听什么?”
月怡笑着坐下,顺手拿了桌上的如意酥吃了起来,“灵陵恺被查出来贪污,受贿,买卖官职,结党营私,已经被刑部扣下了!”
凝脂并不讶异,只是挑了眉,“哦?”
月怡点点头,继续道,“还有一件大案,才是让皇上震怒的原因…”
月怡拿出绢帕擦了擦手,一双眼睛眯成一道黯沉的光束,“他早在数月前就得知了你的消息,且不止一次的派出杀手想要杀人灭口!”
凝脂的睫毛向下垂了垂,再抬起时一双眼成了让人摇摇欲坠的火窟,“我就知道,灵如月怎会轻易放过我!若不是…”
凝脂说道一半,突然想起了蓝烟宸俊秀的面庞,他挡在凝脂的身前,挡着一次又一次的刀光剑影,“若不是有贵人相助,我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如今也只能称他为贵人,不管他是如何舍弃自己的性命而来救我,不管他对我是有情还是无意,只是一切的一切,在我离开西蓝国的那一刻,全部都化为泡影,不可再提及,也不可再碰触…
凝脂的心里就像有一股乱窜的气流,每到一处都会酸疼难受。
月怡见凝脂脸色有异,只当是心凉气闷,于是握了她的手,温言道,“虽然当年灵陵恺设计陷害尚伯父一事皇上绝口不提,但皇上的心中,你的地位,是无可取代的!”
凝脂颔首一笑,道“那件事,爹爹本就有错,杀了人家的母亲,报仇也是应当的…”
可是杀了我的父亲呢?
凝脂胸中隐隐作痛,“只是,他灵氏一族欺人太甚,我即已翻了身,就再不会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月怡微微一笑,道“还有一事,不知你想听不想听?”
凝脂不经意地抬了眼,道“总是无趣的,不妨说来听听!”
月怡笑着道,“你还是以前那样,总是喜欢找乐子!罢了罢了,反正也是朝中的事,随便听听就好了!”
凝脂莞尔一笑,点点头。
月怡道“你可还记得当年西蓝特使羽烨世子,还有他们的太子?”
凝脂心中微微一惊,还记得那日逃离是与阿拉古力大婚的日子,等不来新人笑的他,不知道有没有暗自伤怀呢?还有那封信,他可有收到…
“听闻羽烨世子大婚当晚,整个北越王府失了大火,整整烧了一夜,太子府也在几日之后传出动乱,好像是太子妃被休,二王爷举兵造反,总之现在的西蓝,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
月怡说的没有一丝情意,也是啊,西蓝自始至终都是大祈的敌人,对待敌人,又怎可怀有仁慈之心呢?
凝脂苦涩地一笑,喃喃地道,“朝中大事,又与我何干呢?”
月怡点点头,“我只是记得那个羽烨世子当时对你好像是倾心不已的,不过也是过去的事了,你现在的地位得之不易,一定要好好把握,好好珍惜!你对皇上的心意,也算没有白费!”
还会有什么心意呢,那些少女情怀,感天动地的爱全在他灭我尚家一百多口的时候烟消云散了,还有那颗心,也早在将我禁锢在冷宫中之时被践踏的千疮百孔了…
凝脂刻意的别过脸去,不让月怡看见自己眼中闪烁的泪珠,干涩地笑了笑,道“这日子乏得很,说了这会儿话,就又困得睁不开眼了!”
月怡对凝脂就像一个长姐,除了庇护,还有怜爱,她笑了笑,拍了拍凝脂的手,“你好生休息,等晚膳的时候再让人请你到上华宫来,今天洛吟也会带了小公主前来一同用膳的!”
凝脂抿着嘴一笑,心中对女儿的牵绊却浅了许多。
月怡走后,凝脂正欲休息,庭院里却传了来嘶哑的哭喊声。
采轩和采芊自凝脂回来后,便寸步不离,照顾的无微不至,此时这样的喊叫声,也定是不能扰了凝脂的清净的。
采芊气势冲冲地冲了出去,指着那个哭喊的婢女骂道“你个不长眼的东西,不知道这是皇贵妃的宫苑吗?还不快滚!”
采轩也放下了手中的绸缎,去了院中,她定睛一看,眼前这个满脸泪痕,衣衫褴褛的婢女不是…
“辛柳姐姐!”
采轩惊呼,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让正在褪衣的凝脂停了见,“辛柳?雅兰!”
凝脂匆忙又罩上了衣衫,来了院中,扶起了辛柳,“辛柳,你怎么这般模样?”
辛柳看见凝脂,哭声更响了,仿佛要喘不过气般的抽噎着,“娘娘,快救救我家娘娘吧!”
、第一百一十二章 总会有人,悲惨而逝
雅兰于凝脂,就如同悬崖上的荆棘,满身的刺,接近不得,只是根系和凝脂紧紧相连,那般的根深蒂固。
凝脂提了裙角匆匆地跟着辛柳去了广安殿。
这是这两年来第一次踏足广安殿,自从雅兰误以为凝脂心狠手辣陷害嫔妃之后,她的清高心性就与凝脂渐行渐远,她要的是问心无愧,而凝脂当时要的是权利和安稳,这样背道而驰的心愿,自然就将她们分崩离析,再不靠近了。
“辛柳,到底是怎么回事?”
凝脂只带了采轩采芊二人随行,脚步匆匆,也好快些。
辛柳已经止住了哭泣,只是面色还是哀戚,眉间止不住的慌恐,“今日晨起,广安殿门外传来了吵吵闹闹的声音,等奴婢跑出去一探究竟之时,一群侍卫模样的人就闯了进来,摇摇晃晃像是喝醉了酒,怎么赶都赶不走,还大摇大摆的朝主子待的内殿走,随手拿了东西就朝自己怀里揣,奴婢心想不好,只能来找娘娘您,因为,因为…”
辛柳说着,又开始哭了起来,委屈心酸随着泪水倾盆而下,“因为只有娘娘,才会救我家主子!”
凝脂的脚有些乏了,只是心里的焦急也顾不得停下来歇歇,过了前面的石桥,就会到广安殿了,凝脂的耳朵听着,心里对灵如月的怨恨更深了一层,“涟妃呢?涟妃不是和你家主子交好吗?”
辛柳叹息一声,眉眼间流露出忿忿的神情,“主子不让奴婢说,但奴婢实在觉得气!涟妃娘娘以前总是口口声声与主子姐妹相称,极尽谄媚,但自从娘娘您被打入了冷宫后,她就开始不冷不热,最后干脆就再不来了,娘娘去见她,她也借口推辞…”
辛柳的抱怨声一直持续着,像是憋了好久的话,不带喘息,一股脑的要说给凝脂听,凝脂听着,脚步变得更快,直到广安殿的门第越来越近…
广安殿的大门敞开着,忽然觉得如当年月怡受尽冷落般的境遇,后宫里就是这样,门庭花开花落,花开的时候,莺莺燕燕,彩蝶纷飞,花落的时候,连只蚂蚁都怕经过。
凝脂抬眼看着红漆掉落的大门和歪歪斜斜的灯笼。
凝脂蹙着眉,对着辛柳道“你们的管事太监呢?”
辛柳四下张望,看着庭院里残落得开了几盆海棠,道“许是在娘娘殿前,奴婢出门的时候,特意关照了的!”
就在说话的空挡,忽地听到了一声惨烈的尖叫声“啊!”
凝脂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辛柳带路,采芊去传内庭侍卫!”还未到内殿,就已经听到了男人的奚落的笑声,和雅兰无助的呼救声。
“大胆!”
采轩气势汹汹的推开了内殿的门,高呼了一声。
那里面的人都停止了动作,噤了声,看过来。
凝脂望去的时候,心里就像刀扎般的疼。
雅兰的贴身太监被人扒光了裤子,双手反绑在柱子上,而雅兰…
雅兰的衣衫碎成了凌乱的布,散落在地上,脸上有着殷虹的手掌印,在一个醉汉的身下极力地挣扎着。
凝脂气极了,头上的贵妃金顶都在颤抖,“你们好大的狗胆!还不快给本宫跪下!”
一共有三个穿着侍卫衣服的醉汉,一人长满了络腮胡,贼眉鼠目,呆呆地看着凝脂,忽然放声大笑,“又来一个!哈哈哈!兄弟们,咱们今天运气真好啊!”
看来他们是真的烂醉如泥了,三个人六只眼睛却无一能分辨他们的大难,就要临头了。
余下的两人扶着柱子,摇摇晃晃的笑,而骑在雅兰身上的醉汉又全然不顾地蠕动着身子胡乱地在雅兰身上揉捏…
雅兰哭的嗓子都哑了,两只脚乱蹬着,凝脂再也站不住了,两步扑过去,拿起手边的青花瓷花瓶用足了力气敲到了醉汉的头上,顿时,鲜血直流…
那醉汉被激怒了,红了眼,粗鲁的从雅兰身上下来,连长裤都不提,肮脏的东西昭示人前。
采轩连忙扑过去挡在凝脂身前,而辛柳则抽泣着随意抓了衣衫将已经有些痴傻的雅兰包裹起来。
抱着柱子摇摇晃晃的另两个醉汉也一脚一瘸地朝凝脂走来,满脸络腮胡子的人从腰间抽出了一柄明晃晃的侍卫佩刀,双眼无神,行尸走肉般地朝凝脂靠近,“你,敢,打我?”
“本宫不仅要打你,还要杀了你!”
此时,采芊带着内庭侍卫已经匆匆赶到了,众人对着凝脂恭敬地下跪参拜。
凝脂双眼紧盯着离自己一步之遥的醉汉,冷言道,“给本宫把他们抓起来!五马分尸,诛其九族!”
“遵旨!”
直到最后一刻,那三个醉汉都还不清不楚,被酒精迷了眼,毁了神智,眼看着侍卫将三人拉下去的时候,凝脂忽地叫住,“慢着!先将他们送入刑部,给本宫查一查到底是受谁的指使!传本宫的口谕,如若不招,就断一只手脚…”
凝脂的眼里是血红的光。
待侍卫们退下后,凝脂才奔至雅兰床前,紧紧地抱着雅兰,“姐姐,是妹妹来晚了!妹妹对不起你!”
凝脂好久没有如此的痛哭过了,眼泪里除了悔恨好友无尽的怨恨,“姐姐,妹妹一定会替你报仇!不会让你受不白之辱的!”
凝脂的声音已经在抖瑟,而雅兰则苍白一笑,将头放在凝脂的肩头,“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我看错了人,怪错了人,如今这般,也算自讨苦吃…”
雅兰就像一根残落的羽毛,轻飘飘的,从指尖滑落。
“我总以为你和湘妃无异,陷害她人腹中的孩儿,我又听信谗言,觉得总有一天,你也会害到我…你在冷宫尝尽冷暖,我却不闻不问…是我,玷污了你我之间的姐妹之情,是我妄自清高…”
雅兰凄楚一笑,“其实,我才是最不清净高雅之人,我,太脏…”
最后两个字,混合着雅兰口中的鲜血闷声而出,雅兰被凝脂紧握的手忽地滑落,
“主子!主子她,咬舌自尽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血债血偿
鲜血擦过肌肤之时,有一种透人心脾的冰凉感,谁都想不到,原本是身体里最温暖的部分,却在倾溃的那一刹那变得冷彻心骨,似乎从来未曾有过温度。
雅兰在凝脂怀中慢慢地瘫倒,纤长瘦削的手臂轻砰在床沿上,衣衫就那样凌乱的搭在单薄的身躯上,极尽苍凉。
“你怎么这么想不开~雅兰姐姐!雅儿!”
凝脂紧紧地抱着雅兰的身躯,不让她像羽毛般滑落。
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祈阳也为之震惊,不仅处死了那三个禽兽不如的家伙,更加撤换了一大批内庭侍卫,革去了内庭侍卫总管秦武的职务。
雅兰的丧礼在十日后匆忙举行,彼时春意已渐浓,桃花杏花开的娇艳欲滴,空气里都是花香的甜腻味。
祈阳因对雅兰这些年冷落的歉疚,从而追封了她为润嫔。
温润如玉,安于沉浮,与世无争,清净高远就是永远的温雅兰。凝脂死死的认定那些醉汉定是被灵如月指使的。
“她不敢报复我,她知道我心中的结,所以她挑了雅兰下手,让我愧疚一辈子!”
凝脂的指甲因为用力过猛,折断了半支。
月怡连忙心焦地拿过她的手,细细地看着,口中责怪道,“知道你气,但气也没用,何况雅兰妹妹已经走了,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要好生活着才好!”
凝脂抬眼看着月怡,突然觉得鼻酸,半晌才开口,悲戚地道,“如今,我就只有姐姐你一个亲人了!”
凝脂刚刚语毕,就听见洛吟的声音传了进来,“谁说的,韶华公主可天天念着母妃呢!”
凝脂和月怡知道是洛吟来了,于是齐齐起身,迎了出去。
这时的韶华已经可以牵着乳母的手,摇摇晃晃地走几步了。
“遥嫔说的是,妹妹还有韶华呢!”
月怡怜爱地蹲下身去,拍拍小韶华的脑袋。
凝脂看着几乎与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韶华,却产生了浓浓的排斥感,仿佛只要韶华在她身边多一天,危险就会多一分,“我只想韶华快快乐乐的长大,不要像她的母妃,总是被勾心斗角充斥着生活…”
凝脂也蹲下身,将小韶华的手放在自己的面颊上。
洛吟看着凝脂,似乎有话要说,于是笑了笑,对凝脂道,“娘娘,早上出门韶华就在叫饿,不如臣妾和娘娘一道去小厨房热些奶子给韶华拿来!”
凝脂点点头,对月怡说道,“那劳烦姐姐先带韶华去内殿,让采轩拿些我新做的布偶给她玩儿着。”
月怡笑笑,就抱着韶华进了内殿。
凝脂也遣走了采芊和小全子,正了神色问道洛吟,“说罢,有何事?”
洛吟掩面一笑,道“不愧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的皇贵妃娘娘,臣妾自愧不如!”
凝脂勉强地弯了弯嘴角,道“你我二人不必绕关子,有话直说吧!”
洛吟四下一望,点点头,道“殿下飞鸽传书告诉我说,西蓝现今一切妥当,问娘娘可想归去?”
洛吟的心意是凝脂一直看不懂的,是为了蓝烟宸在大祈冒险当细作?还是为了蓝烟宸在大祈保护着什么?
总之,洛吟对蓝烟宸,总是有一些特殊的情意的。
凝脂出了神,想到这些,竟不小心颔了首。
洛吟见状,有些欣喜,道“若娘娘想回西蓝,殿下说不出十日便举兵东下,不待时日,便可与娘娘相聚!”
这一句话算是惊醒了凝脂。
凝脂一怔,瞪大了眼睛,“不是说二王爷造反吗?怎么这么快就平息了?”
洛吟忽地垂了睫毛,轻声地叹息了一声,“见到太子爷,你便懂了!”
洛吟又追问道,“娘娘可想清楚了?”
凝脂抬眼看了看头顶飘落的几篇杏花花瓣,泛着淡黄的素白色,被阳光照得有些发亮,就像自己的人生,虽然开的繁美,却还是摇摇欲坠。
凝脂落寞地摇摇头,暗了目光,“你转告他,彼此海角天涯,永不再望!”
洛吟仿佛被什么惊到了一般,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凝脂,“可殿下告诉我,你们情投意合,还让我好生照顾你!”
凝脂苦涩笑笑,“有些事不光是情意就能够解决的,他是西蓝太子,我是大祈皇妃,本就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又何必非要牵扯到一起呢?”
洛吟蹙着眉像是要将凝脂看个通透,“你有太多事不明白!罢了,待到你明白的那一日,你定会后悔的!”
洛吟说完转身就走了,这般潇洒的模样,才像最初见到她时的模样,看来洛吟对蓝烟宸的情意,并不浅。
凝脂呆呆地立在杏花树下,看着花瓣纷飞,落在肩头,却又被微风卷到了地上,这般光景,就如同刚刚入宫时的模样。
片刻的宁静,就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凝脂转头,看见采轩喜气洋洋地朝自己跑来,“娘娘,梁,梁大人送信来了!”
自梁木槐将凝脂护送入南陵城后便没了消息,说是还有事要办就匆匆地离去了。
凝脂也派人四下打听梁木槐的行踪,毕竟他的身上还有一半是凝脂回大祈的原因。
凝脂轻轻掸走了肩上飘落的花瓣,盈盈朝采轩走去。
凝脂接过信,上面确实是梁木槐的笔迹没错,但是再读下去的时候,凝脂的双手已经开始止不住的颤抖,仿佛眼前的世界变得一片血红。
凝脂咬着牙,仿佛有刺卡在了喉咙,
“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第一百一十四章,血偿 I
五日后,凝脂以祈福的名义出了宫,去了城外的圣得寺,而梁木槐则早早地侯在了西偏殿。
凝脂遣开了随行的宫女太监,只带了采轩前去。
推开门,发现梁木槐满身是伤的斜靠在藤条椅上,微闭着眼睛。
“叔,梁大人!”
终归是很难唤出口。
梁木槐听见声响连忙站了起来,警惕地四周一望,绕到凝脂身后将门关好。
梁木槐屈膝跪下,眼角的皱纹出卖了他已过天命的年纪,双手难掩的血痕暴露了他不支的身体。
凝脂微微皱眉,还是微微弯身将梁木槐扶了起来。
“怎得全身是伤?”
梁木槐摆摆手,道“草民不打紧,只是草民信中所提之事娘娘心中可有一二了?”
凝脂点点头,沉吟道“若不是你偶然发现,本宫也断断想不到会是她!”
“娘娘一定要小心应对此人才好”,梁木槐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继续说道“这些草药是草民专程采好调配出来的,由熊胆,琥珀,七出花,雪叶草,蜈蚣,半尾蝎等十三味药配成的万物丹,这万物丹不仅可以解百毒,也可毒百物,且踪迹全无,娘娘总会有用得着的时候!”
梁木槐说完后,干咳了几声,嘴唇都有些微微泛白。
凝脂心又不忍,又不好表现太过,毕竟心里的心结还没有打开,于是只让采轩接过了药包,“这些日子不见你的踪迹,就是去制这些药了罢?本宫知道,单单是这七出花就需在长年阴湿不见光的深山沟壑里寻,更何况其他的了!”
凝脂的面容就如同裹上了一层厚重的纱,让人看不清颜色。
梁木槐微微一笑,道“臣自知不可再回皇宫辅佐娘娘了,只能尽些绵薄之力,好让娘娘高枕无忧,再苦,也是值得的!”
梁木槐试着用关切的眼神看向凝脂,却被凝脂冷若冰霜的眼神挡了回来。
梁木槐吃吃一笑,喃喃自语道“你长的,可真像你娘!”
凝脂笔直的身躯微微一怔,转身对采轩说道,你出去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采轩乖巧的点头答应,转身而出,轻声地关上了门。
采轩走后,凝脂踱步到窗前,盯着窗户纸上的缝隙出神,”陈妃说的,是真的吗?“
梁木槐只是点头,却不言语,”可我,真的是我爹的女儿吗?19年前那场滴血认亲是你一手筹划的吧?“此言一出,梁木槐的脸色立马变了,”娘娘,您…“凝脂凄凉一笑,道”不然你怎会忍受我爹对你的赶尽杀绝后又称兄道弟呢?是因为你的愧疚,你要赎罪,不是吗?“凝脂回首深深地看了梁木槐一眼,继续道”其实我爹,另有其人,不是吗?“梁木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眼里游离着分辨不清的物质。
正在此时,凝脂听到禅房外的采轩与人纠缠的声音,”你们干什么?不许过来!“
好像是有人要硬闯,凝脂朝梁木槐扬扬头,示意他躲到屏风后去,自己则推开了门大声呵斥道,”是什么人扰了本宫的休息?“
采轩连忙护在凝脂身前,道”你们不在前面念经跑到这儿来做什么?“凝脂定睛望去,发现是一群年龄不大的和尚,正齐齐地看着凝脂。
其中一个个头稍高的和尚谦卑地一鞠躬道,”阿弥陀佛,愚僧并不知娘娘在此休息,多有打扰,还望娘娘赎罪!“许是总觉得有人会害自己,凝脂的神经一直都箭在弦上般的紧绷,”自是知道了,还不快走!“
凝脂之前的少女气息渐渐变成了可以震慑人心的气势,这种气势不仅可以保全自己,也可以保全身边的人。
虽然凝脂对梁木槐更多的是不理解,但若真如自己所猜想的那样的话,世上唯一的亲人,恐怕就是他了!
凝脂默默叹一口气,又转身进了禅房。”是一群小和尚,你可以出来了!“
凝脂踱着步子朝屏风走去,却久久不见梁木槐出来,”梁大人?“
凝脂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一边唤着一边探过头朝屏风后望去,”梁大人?“
、第一百一十五章 背叛总是最伤人
“啊~”一声尖利的的叫喊划破了宁静的寺庙,惊得周围的山鸟全部慌乱地逃窜。
采轩听见了凝脂的叫喊连忙推开门进了来,“小姐,怎么了?”
采轩绕过屋中间的檀木圆桌直奔内阁的屏风处,这才看到一脸惨白的凝脂正颤抖着身子,眼里竟是无限的恐慌。
采轩顺着凝脂的眼神望过去,才发现梁木槐胸口正中一刀,伤口正在往外涔涔地冒着暗红的血液。
就刚刚转身出门再进来的瞬间,竟然就已经有人潜入房内刺死了梁木槐,采轩想到这里,不禁浑身打了冷战,搀扶住凝脂,声音有些抖栗,“小姐,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快些离开吧!”
凝脂似乎充耳不闻,只是呆呆地望着梁木槐的血染的身躯,慢慢地蹲下身去,用指尖沾了一滴衣襟上的血放在鼻前,过了一会儿,一滴热泪,竟滴了下来,“叔父中了半尾蝎的毒,如若没有这场意外,也是命不久矣了…”
凝脂的双唇有些发抖,指尖想要向前伸,却又像遇到了阻力般的僵硬停滞,“你欠的,都还清了,只是我欠你的,却再也还不清了!”
凝脂就像呓语般地低喃着,左手紧紧地抓紧了梁木槐的手,“你告诉了我我不应该知道的事情,所以他们就来杀你了,是吗?”
凝脂紧闭着双眸,努力让自己的眼前变成黑暗,却无奈,即使闭上了眼睛,黑暗里还是一片血红。
“小姐…娘娘…”采轩见状上前半扶住凝脂,心中又畏惧危险,只能不时地向四周望寻。
凝脂扬着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本要夺眶的眼泪全部被忍了回去,凝脂的眼里充斥了愤恨的颜色,“欺人太甚!”
凝脂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四个字后,倏地起身,右手将繁赘的长裙向后一扬,头上的贵妃金冠摇曳了几下,在血光之中亮出明丽的光色,“摆驾,回宫!”
凝脂刚刚一只脚跨出门栏,又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梁木槐,他的深刻眉眼,紧闭的双唇,和握成拳头的双手,还有脸上一道道时间的刻痕全部静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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