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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反穿手札-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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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回头冲机舱里喊,“喂!你说是不是啊?”

桂思阳扣了个蓝牙耳机,一边说话一边往外走,明显没听到德瑜的说话,含光笑道,“看起来你是没法和他一起了,要不然就我陪你去玩。”

刘德瑜顿时有些怏怏不乐,拉着含光的手吐苦水,“现在阳阳是越来越过分了,上半年都没休过半天,连我想和他说话都要掐时间,再这样下去,我有男朋友还不如没有呢。”

含光笑着说,“那你就不要他,来鲁国和我一起好了。”

“可还不是?这两年内我也就过去两个月过的是舒心的日子。”德瑜回头又冲桂思阳扮了个鬼脸,“迟早有一天把你甩掉,和含光结婚。”

说着,一行人都笑了起来,许云深说,“据说别人都觉得她是我女朋友,你是不是要先问过我?”

“那不是一场误会吗?”德瑜倒是没被许云深骗过,眨巴着眼睛说道,“要不是这两年你们家逼婚势头那么猛,我看含光也不会做你的‘女朋友’。”

说着,她伸出手在耳朵边上做了双引号的动作,许云深笑说,“也是,不过我这个假扮的女朋友,倒是比你的真男朋友还有时间陪我。”

说笑声中,一行人上了宽敞的加长林肯礼车,往权家的宅院开了过去——作为女方亲友,当然享受到的是上宾的待遇了。

自从春天和权季青谈开以后,含光已经不必再自我软禁在新京了,当然她也没有立刻就回秦国,不论是现在的人际关系还是学业,她和鲁国的联系都更紧密,而且她也更喜欢鲁国开放的风气。在鲁国只要不和最上层最保守的那一群人接触,在民间不知要比秦国自由多少,这也是多民族国家的包容特性。不论是汉族还是白人,人口都不占绝对优势,多元文化在鲁国的空间比在秦国要大得多了。

当然了,到了夏天学校放假的时候,她也是大着胆子,没带保镖地回了秦国,并且在那里生活了两个月也没有人前来打扰。这两个月里当然免不得要和以前的朋友们联络一下感情,有些随着时间渐渐疏远的就不说了,比如杨老师李年一家,还有德瑜、于元正、何英晨等等,甚至是已经考上大学的李莲湖,都要见见面,说说这两年的经历。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她是因为在悠游的工作太累而出国休息的,限于时差,他们的联系本来也很稀少,没到能发现破绽的地步。而对亲近的人来说,她是出国去疗情伤,现在回来了,身边没于思平,这些人自然也不会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含光过得也是逍遥自在,除了偶尔应邀和许云深出去吃顿饭,以便他继续对家里声称已有女友以外,就没什么别的风波了。

——当然,对于一些仰慕者来说,可能心思未曾熄灭,但现在大家的生活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聪明的把遗憾留在心底,直白的吐露出来,可无论如何,过去的事,毕竟是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含光摆明了常住鲁国,还有谁会为了年少时的一个梦想,把现在的生活全都放弃,再追到鲁国来?

不论是于元正还是何英晨都不能,也许在所有追求者里,他们和她算是最熟悉的,感情也最持久,但毕竟也都不是情圣级人物,现在一个已经开始接手家里生意,一个进入悠游做事,生活都已经步入正轨,何英晨知道含光在鲁国读书并且不打算回国工作以后,已经开始拿以前的事情开玩笑,看来是真的有点放下了。

至于李莲湖,她顺利考进了国子监,学的是将来不愁找不到工作的工科,并且十分争气地夺得了好几份奖学金,足够应付日常开销,含光虽然有意资助,但却被莲湖婉拒,她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是让德瑜多照看着点。反正毕业后以德瑜的能量,不论李莲湖想做公务员还是进公司工作,都会有大把好差事等着她挑。

德瑜和思阳就还是老样子,忙得不行,思阳还好,德瑜这边也有些吃不消了——她倒不是能力跟不上,只是开始对自己的事业心产生怀疑,毕竟除非是彻头彻尾的工作狂,否则没人会喜欢一年加班三百六十天的生活,尤其是她对钱的需求还不是很大。眼下她也在有意识地培养自己的副手,为将来分担工作做准备,不然,现在也说不出要在鲁国旅游一段时间的话来。

至于思阳,他是核心,自然是更忙得不可开交,不过悠游的疯狂扩张应该会在这两年内达到极限,之后有必要放缓脚步,所以前头毕竟也还是有曙光在的。否则就按这个节奏,德瑜迟早都要和他分手:现在随着她事业的成功,刘家那边有意安排相亲的人家可多了。

在秦国过了一个暑假,现在离开学还有一周时间,她刚好就随大部队一起回新京参加韦凤飞和权博成的婚礼——是的,虽然两个当事人都很不情愿,但他们要结婚了。

结婚的理由很复杂也很简单,说复杂,是因为权家和韦家联手在非洲部署了一项不小的投资,在此前后安排家族中两个重要人物的婚礼,有很强的象征意义,说简单,其实也挺简单的。

听说是因为避孕失败,韦凤飞有身孕了……

虽然按韦凤飞的说法,“如果不是那项投资,老爷子才不管我结婚不结婚呢,我不结婚正好,孩子跟我姓韦,老爷子只会更高兴”,不过,其实按两人的发展,这终究是水到渠成的事,含光也就懒得听她嘴硬了。这两个月她和德瑜也没少陪韦凤飞筹备婚礼,虽说因为她有身孕,很多事都尽量不让新娘做,但作为权家、韦家有意大肆操办的婚礼,终究也有很多事是她没法回避的。

不过说起来,还是权家的态度更热衷一点,比如说,这回新娘亲友过来,居然是出动了专机、礼车,这份殷勤就是韦家所不具备的。含光作为女方亲友,看在眼里当然也为韦凤飞担心:如今看来,以后的婆媳关系不会是太大的问题。

一行人入住权家以后,当然少不得接风洗尘,又过去看望一下新娘,这才各自回房休息。含光看看时间还早,再加上她时差也没困意,洗漱了一番,也不打扰别人休息,自己出了权家宅院,让管家把他们这几天的专属车辆和司机叫来,吩咐道,“去市中心,宜春医院。”

她并不是去看病的,没进医院门,只是在门口对面的咖啡厅坐了下来——和秦国不同,咖啡在鲁国大行其道,和茶房分庭抗礼,不论肤色都有许多人爱喝,比如这间连锁的月巴克,便是宜春医院不少医生的咖啡供应场所。

叫了两杯咖啡以后,含光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过了没多久,一道熟悉的瘦削身影便从医院中走出,很娴熟地走到餐厅内,在她对面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你也不休息一会,这么快就又出门了。”权季青随口评论,一边说话还一边在发短信。含光看了不禁一皱眉,“不会吧,你又把手机号给你的病人了?”

“工作手机号。”他头也不抬,“这个病例很有趣。”

发完了短信,手机一塞,他喝了一大口咖啡,才笑问,“就没给我带点土特产什么的吗?”

“当时问你要什么你又说没什么好带的。”含光喊冤,“现在啊还来怪我。”

两人零零散散地说了些最近几天的琐事,含光才问,“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去参加婚礼,不过你要不要见一下许大哥?”

权季青并不知道许云深已经知道一切的事,许云深也不知道她还和权季青保持一定的联系,关系也有所缓和,不过可能是猜到了一点,毕竟她是突然间就开始又自由起来了。反正这两人已经有许久没见面了,说起来以前还是互相欣赏的朋友,她也免不得要问一句。

“啊,也可以,不过很难解释现在的变化啊……算了,还是等以后再说吧。”权季青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他就连喝咖啡都是迅速、从容而优雅的,“你这一次参加婚礼,是以他女伴的身份还是以韦凤飞女友的身份?”

不过他倒是完全知道她和许云深之间的协议,并且没表示任何意见——毕竟,现在他还不到能表达意见的身份。

拥有了叫牌权,含光并未要求他远离自己,也没有立刻投入权季青的怀抱,她心中还留有太多的顾虑和不确定,当然,她在鲁国也很孤单,的确需要一个陪伴。两人便形成了现在的关系,经常互发短信聊聊天,偶尔见面,聊的也都是安全的朋友类话题——说偶尔见面,就是真的很偶尔,尤其之前她还回国两个月,有时差在,联系都越发稀少了。

“当然是凤飞姐的女友。”含光说,想着也笑起来,“你不知道,他们那边都还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世,以为许大哥找了个没来历的女孩子,不知道多纠结。许大哥一打出我这张牌,家里催婚力度立减,忽然间又仿佛盼望他永远也别结婚了。”

“短视。”权季青撇了撇嘴,毒舌不减,“许家毕竟是存在太久了,对于这些无谓的东西太过在乎,如果换了是我,只看你参与创办悠游的身份,就绝对不会阻止,反而会极力促成。”

“毕竟是大——家——大——族嘛。”含光拉长了声音,自己也笑起来,“对我来说,当然是现在这样最好了,他们要是极力促成,我还多一层烦恼呢。”

“那倒也是。”权季青耸了耸肩,含光已问道,“你最近一天接几个病人?”

天南海北地聊了一阵子,对近况也都做了个了解,咖啡也喝完了,含光看看表,“我也差不多该会去吃晚饭了。”

“还有点时间吧。”权季青站起身拿起风衣,“一起去河边走走?”?

、清甜味儿

?新京和北京的纬度几乎相同;但在自然条件上却要比北京优越一些;由于建都晚;城市规划做得比较好;也要比北京那样简单粗暴的城套城模式来得更为科学,宜春医院虽然在城市中心地带;但附近就有好几个宽敞的绿地公园,傍晚时分;许多刚下班的白领在绿地中漫步,也使得公园的气氛少了几分大城市常见的喧嚣和紧张,多了几分悠闲。

“你打算在心理医生的职位上再干多久?”含光问;即使已经过去了几个月,她还是有点感慨;“这可是宜春医院哎,你确定你真的没动用权大哥的关系吗?”

宜春医院是鲁国最大最早,当然也是最牛的医院,和宜春银行一样都是开国时期延续至今的产业,不过,宜春银行早已经不是几家参股这么简单,而宜春医院却还是权家私产。权家在鲁国的身份地位,可见一斑了。

这么好的医院,大把医学生抢着要进,权季青即使真的考到了执业证也不能说明什么,这种小圈子都是很讲人脉的,即使他能伪造出足以通过考试资格审查的学历证明,但不是熟脸的话也很难进入医院——这些事情还是含光以前听权寅无意间说过的,此时当然不免有些疑问。权季青听了,倒是微微一笑,也没分辨什么,反而半开玩笑地说,“你就当我捉住了科室主管的小辫子吧。”

含光笑说,“别说,你敢说我就敢信,那以后我就当你是这么回事了。”

她知道权季青蛮喜欢现在的职业,起码比对以前的工作要投入多了,之前两人见面的那几次,他也经常在处理病例,以前可没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还投入工作的情况,含光不免怀疑权季青打算把这份工作天长日久地干下去,不过,在她有这个想法之前,权季青倒是说,“在医院顶多做一年吧,虽然偶尔能见到有趣的病例,但是大部分病人在我看来也就是无病□□而已。最重要的是,心理这玩意,你要摧毁容易,重建却很难,我没这个耐心去帮助反复失败的人。”

他对自己又或者是对别人,评价是冷静客观而不留情面。含光怔了一下,笑说,“嗯……你还算是蛮有自知之明的,医者父母心,你的确不具备这种移情能力……什么叫无病□□啊,难道他们都是闲着无聊就来看心理医生?”

“有点这意思吧,反正大部分人都是仗着医患道德,找个收费的垃圾桶而已。”权季青说,“当然大部分人都有一定的心理问题,百分百心理健全的人是绝不存在的,但是来看病的病患有九成九都没到心理疾病的程度,其病态甚至还远不如我。”

他这样客观冷静地谈论自己,含光倒是无语了,她瞅了权季青一会,才讪笑道,“原来你也挺有自知之明啊……”

“病态只是一种形容词而已,所谓的病,可以理解为和正常不一样,并且对自身有害的状态。”权季青说,他的声音低沉了下来,“我一直都知道我和一般人很不一样……不过以前,我也不会觉得这是一种病态。”

“那为什么现在改变看法呢?”含光倒是有些好奇起来,在这个月里,她对权季青的了解还要比以前更多,虽然他还是不愿谈起前世的事,但对自己这个话题,却没那么封闭了。

“因为我的心理状态和处事习惯开始对我有害了。”权季青淡淡地说,转过头看了含光一眼,“它让我无法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身为‘想要的东西’,含光也不知道是该感到荣幸还是害怕,不过不论如何,她终于是能够肯定确信,权季青的改变的确是因为她……她持续不断的反抗,终于促使得他也做了让步,这……姑且也算是一大成就吧。

“你是爱我的。”她说,此时比再次给权季青写信的时候,已经多了许多笃定。

权季青嗯了一声,也是很自然地就承认了下来,他甚至有点鄙视含光的意思,“现在才明白?”

含光忍不住笑了一声,但又迅速地压抑了自己飘飘然的心情——过去的这段日子,是她一辈子也难得再拥有的时光,她,李含光、杨善礼,在和权季青的相处中占据了上风。

……哪怕是花费任何代价,她也要把自己的这份优势给多保持一段时间。

“为什么?”她说,这回是真的很好奇。“我以为你一直很看不起我……我对你来说不够好。”

“这种事又哪有什么道理可言?”权季青瞪了她一眼,他倒还是从容不迫,毫无扭捏——脸皮实在够厚的了。“你当我就没有抗争过吗?”

“那你好像一直都在失败啊。”含光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主动把手穿进了权季青的臂弯,将他拉近了,“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仔细想想也就什么都明白了。”权季青的答案还是很含糊。

含光颇为不满,“那是什么时候仔细想想的?”

“你今天还真的要盘根究底了?”权季青把手从她的环抱里抽出来,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你该走了。”

这回他让含光走,含光还不想走了呢,她赖皮地又去捉权季青的手,“回答我我就走——”

权季青皱起眉,满脸的无奈,“你越来越得寸进尺了,李含光。”

含光拉着他的手好一阵摇晃,“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她是撒娇功力大开,权季青被她晃得全身抖动,两个人正在夹缠不请时,迎面走来了两个白大褂,其中一个含着笑意和权季青招呼,“于医生。”

含光赶快停下手,站在权季青身边也对这两人漾出客套微笑,权季青说,“张医生你今天值晚班?”

“是啊。”张医生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含光的欣赏,看了她几眼才对权季青夸奖,“女朋友很漂亮啊,于医生。”

“就是性格幼稚了点。”权季青瞥了含光一眼,唇边浮起淡笑。

含光气得瞪了权季青几眼,反而惹来张医生轻笑,他又和权季青寒暄一番,定下饭局约会,这才告辞先走。权季青又看了看表,“你真的该走了,不然,晚宴绝对迟到。”

两个人的气氛已被破坏,要再继续也没什么可能,含光不大高兴,嗯了一声,两人沉默着走到计程车点,没有多久就叫到一辆车,权季青为含光打开车门,他没有多余的行动,只是淡笑说,“看来我应该没有临别香吻的幸运。”

“看来你现在越来越明智了。”含光忍不住笑起来,“我走了,你晚饭要好好吃。”

“嗯。”权季青举手摸了摸她的头,动作自然而然,让她兴不出反抗的念头。“婚礼完了再找我。”

含光坐进计程车以后,他对她挥了挥手,转身便往回走,双手插在风衣袋里,背影潇洒不羁,可以清楚看到过路女性对他报以欣赏的眼神。

含光注视着他的背影,一直到车开出去很久,才撑着脸,轻轻地笑了起来。?

、沦陷太快

?以韦家和权家的财势;这场婚礼要办;简直可以轰轰烈烈地办成世纪婚礼;然而基于许多考虑;譬如新娘子现在已经快显怀了,支撑不了太繁重的应酬工作;还有新郎官本人对于应酬的深恶痛绝……总之,最后婚礼虽然还是足够气派;但在宣传上就是比较低调了,权家这边也没搞什么现场直播,只是给新闻界发了一张婚纱照;配上通稿而已。但对鲁国的权贵圈子来说,这就是多年难得一见的大事了;能在这样的场合里拿到多少张请柬,被安排着坐在哪里,这对宾客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事。

但对含光这个麦登家成员来说呢……呵呵,反正就这么说吧,如果权家要办西式婚礼的话,德瑜肯定会是伴娘,而和韦凤飞交情更深厚的含光呢,估计就只能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来观礼了。

她这还算是好的,因为韦凤飞毕竟是秦国权贵,麦登夫人和大女儿都没出席正式婚礼,只是在婚礼前一天的内部酒宴上露了个面,和权老爷子打过招呼就算数了。韦凤飞本人甚至都没亲眼见到她们,倒是闹得含光有点小尴尬,好在韦凤飞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又被孕吐困扰,也根本顾不上这一茬。

“想想吧,这才五个月,”又去厕所吐了一次以后,韦凤飞愤怒地和含光吐槽,“到生下来还有五个月,权博成让我母乳喂养,到断奶就是一年,两年!我两年的青春就被一个小孩给浪费了!所有人还都要求我起码要生三个!”

的确,在生育这件事上,女性是非常吃亏的,只看因为怀孕和婚礼,韦凤飞被迫放弃的那些事业主导权就可见一斑了。如今的悠游,从最开始的三人股东,到韦家介入,最终其实又回到了草创时期的桂思阳一言堂。如果韦凤飞要生三个,还得坚持母乳喂养,可想而知她基本是再也无法回到悠游又或者是韦氏的权力中心了。

含光想到封子绣——或者说是封知安,不由笑道,“实在不行就找代孕妈妈,做试管婴儿喽,这种一般都可以做出多胞胎,一下就有四五个,再找四五个奶妈抱着,哇,立刻完成任务。”

韦凤飞眼中射出憧憬的光芒,颇为向往地说,“如果真能这么搞,那就好了。”

她望着自己的礼服,又叹了口气,“有没有代理新娘啊——”

含光笑着说,“这才只是第一场呢,我听说在秦国那一场,太子都会去。”

“应该是睿王吧。”韦凤飞翻了个白眼,很明显地表示出她并不稀罕睿王到场,“太子现在已经不管事了,常年在行宫修养,应该在睿王大婚以后,会宣布因为身体原因让位给睿王。”

她毕竟是韦家人,内幕消息都比别人多,含光有些好奇,“为什么是睿王大婚以后?”

韦凤飞嗤地笑了,“婚礼按亲王标准办,省好多钱哎!”

高大上的天家一下就被这个理由给拉下了宝座,含光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算算时间快到,迎亲队伍要带着摄影师过来了,她便站起身来,先行躲到了一边,免得不小心曝光了自己的身份,又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鲁国这边,经过几百年的发展,婚俗和秦国已经有显著不同,有鲜明的中西合璧色彩,虽然也穿中式礼服,但并没有骑马迎亲又或是闹洞房、难新郎之类的步骤。在鲁国这一场,韦家也很迁就权家,含光都还没反应过来呢,门一开,一大帮小伙子就冲了进来,全都是权家的亲眷,权博成反而被落在最后,表情还特别平淡,就好像这不是他的婚礼一样。

韦凤飞见到他来,嘴巴没好气地一翘,别过脸去先不和他说话,也不知道在闹什么脾气,周围不分娘家婆家,亲戚们都哄笑起来,嚷道,“哎呀,新娘怎么生气了。”

权博成苦笑一声,冲她伸出手,韦凤飞停了一会,到底还是握住他的手站起身来,不知为什么,她看了权博成一眼,忽然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亲昵地搂住了权博成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

权博成——又或者说是权寅,自然地搂住她的腰,侧耳聆听了一会,也露出淡淡的苦笑,回了她几句,韦凤飞笑得更高兴,忽然捧住他的脸,主动亲了上去。

周围顿时又是一片哄笑,含光在屋角看着,忽然感到极为强烈的羡慕:虽然嘴上常说不情愿,但到底是不是真心相爱,其实一眼也就能看出来了。韦凤飞这一辈子,也不说钱权,只说感情,年轻时爱玩就玩得疯,到了年纪又出现真命天子,两家都极为看好,顺顺当当地走到了婚礼,现在连孩子都有了,虽然她和权博成也是分分合合,但比起别人,她这一辈子感觉就硬是多了许多肆意潇洒的色彩,不能不说,这让她极为艳羡。毕竟和韦凤飞比起来,活了两辈子,她的感情生活永远都是在不恰当的时机爱上不恰当的人,总是在往坏处折腾,一直折腾到了现在,才握有一点点筹码,看到了一点点幸福的希望。

然而,即使是权季青已经完全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了,她也很难想像他们两人会有这么一天,在众人的祝福中一起去开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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