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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寒苍柏-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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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前,她展示的是母仪天下的高贵德行,皇帝前,她表现的又是妖娆鲜活的诱人奔放。

皇帝虚弱的目光一刻不离司马氏,蜡黄的脸上带着陶然微熏的神彩。
单相权走过彩饰屏风,躬身冲榻上虚弱不堪的皇帝行礼。

“王兄不必多礼!”皇帝看见单相权,憔悴的脸上并没有明显流露出多少光彩,平静的说着。
皇后见单相权来了,敛敛然垂下眼角,欠身对皇上说:“臣妾先退下了!”
皇后起身对单相权点头问礼后,盈盈而去。袅娜曼妙的脚步在经过单相权那挺拔威仪的身躯时,微微错乱。

见单相权远远站在一边,皇帝抬手招呼道:“皇兄,过来,来,坐在朕的身边。”
单相权入鬓的轩眉一挺,欠身坐在龙榻边,龙榻周围满是皇后留下的熏然香气。

“陛下感觉如何?可是好些了?”关心的话以一种极冷淡的口气说出,单相权深邃的眼睛如同天池般深不可探。
皇帝干苦一笑,“朕这病,怕是好不了了,子嗣的事。。。王兄可是有好的想法?”

单相权英眉一顿,“等陛下康复后,再延续龙脉,现在就谈子嗣,怕是为时甚早。”知道皇帝还想再说,单相权冷寒的脸微微化开些许笑意,清冷道:“臣为陛下念念奏折吧。”
皇帝知道单相权难得一笑,不想再多说,疲惫的抬抬手,允了。

“陛下,刚刚湛将军派人来报,说叛军已被压下。陛下不必挂心。”单相权拿着奏折,淡然道。
皇帝微微一笑,似乎很满意。

单相权一直在念,一本本开了又阖,也不知念了多久。
大殿已暗,见皇帝似乎睡着了,单相权合了手上的奏折,欲起身退出。突然发现,自己的衣带被皇帝握在手里。

单相权神色一滞,目光扫过皇帝年轻苍白的脸。
修长的睫毛垂下,遮住眼底神色,单相权闭目静静坐着,似乎等着皇帝醒来。

夜色彻底暗下,寝殿内掌了灯,皇帝还是没有醒来的意向。
单相权知道自己若是此刻离去,必会吵醒熟睡的皇帝,眉头微拧,按耐住情绪,继续闭目养神。

待皇帝醒来时已是夜幕深沉,单相权闭目养神了很久。
见单相权还未离去,皇帝微微吃惊,“王兄,你还未走?”

单相权见皇帝醒了,淡淡道:“臣这就走!”
皇帝这才发现自己抓着单相权的衣带,耳根泛红,赶忙松开手。

“朝里的事有臣等,陛下放心养病!臣告退!”单相权见皇帝松开了手,行了礼便要走。
“王兄。。。朕。。。”

单相权见皇帝欲言又止,顿了脚步,等着下文。
皇帝抿了抿嘴唇,将目光从紫色威仪的身影上移开,虚弱的摆了摆手,“退下吧!”

听见寝殿的大门开了又合的声音,皇帝疲倦的闭上了眼。
兄长,你高高的鼻梁,挺拔如高山,冷俊的模样,这些年一直未变。
因为这江山,我们的相遇注定残酷。可朕,从小就希望,我们的相逢是美丽的。
兄长,朕,不想要你死,朕,只想在你还活着时,赢你一次。
朕,也孤单怕了!

单相权出了麟晅殿,没走多远就被一个太监叫住。
“王爷,皇后娘娘有请!”

单相权眉心一紧,负手向永宁宫而去。
刚走到永宁宫外,就见一身着红色官袍的年轻人抱着一直大黑猫在殿外站着。
黑色的大猫懒洋洋的窝在男人的手臂中,神态闲散舒适。

“单王爷,听说您的人在城外遭到埋伏了?不过,据说你当时没在,怎么,也受伤了?”看着单相权有些不利索的腿脚,男子狡黠的笑着。
说话的正是司马成荣,是司马皇后的亲弟弟,在朝中任职,地位不低。

“本王听说,黑猫乃是克陛下的不祥之物,司马侍郎整日抱着这通体黢黑的猫,是何居心啊?”单相权面无表情,寒冷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司马成荣闻声面色一变,却是笑道:“是谁人捏造的这等鬼话,不想活了!”

单相权不理会司马成荣的挑衅,冲身后的宦人道:“通报!”
未等宦人开口,司马成荣生涩的笑道:“不必了!皇后就是想问问那件事王爷考虑得如何?”笑意中含着意味不明的暗示。

单相权知道司马成荣说的是司马氏要过继单柏的事情,微微一忖,沉声道:“等陛□体好些了,本王再回答不迟!”
“呵呵,但愿王爷是真心希望陛□子赶紧好起来!”司马成荣阴冷一笑,话语挑衅不尊。

单相权面无表情,不为司马成荣的话所动,“既然没有其他事,本王就走了!”
“王爷慢走!”司马成荣呵呵一笑,白皙的手指轻柔的抚着怀里的大黑猫。

单相权将真气凝到受伤的脚上,忍着痛,掉头就走,脚步如常,丝毫看不出他受了伤。
司马成荣见状,嘴角上勾,细长的手停在黑猫的背脊上,勾起的嘴角充满魅惑。

李易兵变的事,早在单相权意料之内。
湛双成去镇压叛军,也在单相权掌控之中。
唯一让单相权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就是聂安等人在城外遭到围杀的事,那伙人明显是冲着自己去的。围杀的原因真的是柏儿大闹飞云城得罪了人么?显然不是。

单相权回到了王府,知道单弘还未回来,不禁担心,神色微露不悦。
没有回书房,单相权咬着牙,去了武堂。

见单柏□的上身布满了交错的血色鞭痕,单相权神色一震。

“王爷!”聂安知道有人进来,一见是单相权,停了手上动作,恭敬道。
单相权看着被打得鲜血淋漓的单柏,狠不得抬掌搧倒聂安。

单柏背对着单相权,也不转身,恭敬道:“父亲!”
单相权听着单柏沉重的喘息声,本想让聂安住手,却见单柏头都不回,心中有怒。

“还差多少?”
“二十下!”聂安手心冒着汗,观察着单相权脸色的变化。

单相权狠狠刮了聂安一眼,聂安赶紧低下头。
属下,可没敢下狠手!

“给我!”单相权伸手。
聂安犹豫了一下,双手奉上鞭子。

“出去!”
聂安见单相权似乎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像得了特赦一样,赶忙出去了。

皮鞭有如飞腾的黑龙,火蛇一般滚动在单柏鲜血淋漓的后背上,掀起皮肉。
单柏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单相权本不想用鞭子,但是已经接了鞭子,碍着面子决不能再换。见单柏不言不语,也不认错,单相权手下加劲。
柏儿,你总不能让我这个做爹的先拉下面子吧,你认个错,爹爹就不打了!

单柏通过聂安,才知道单相权的脚受了伤,他不知道是云万生伤的,以为是自己闯了祸连累了单相权,心下有愧。这会儿被打,也没有怨言。
肩胛处横着一道刀伤,是和海天承等人交手时受的伤。他不敢转身,唯恐被单相权发现。只等着单相权打完后,赶紧穿上衣服。

单相权见单柏一直背对着自己,以为单柏和自己赌气,心下有火。
一鞭子勾住单柏的腰,“转身!”

单柏一惊,逆着鞭子的劲道,死活不肯转身。
二人一时僵持住了。

单柏咬牙一运气,身上的伤口鲜血四溅,鞭子猛的绷直,鞭柄从单相权手中猛然脱开,重重击在单相权手腕。
单相权不知单柏内功长进得这么厉害,毫无防备之下,就被单柏钻了空子,虎口一麻,鞭子落在地上。

单柏趁着机会,抓起衣服,披上穿好,转身跪地,“父亲!恕儿子无礼!”
“混账!”单相权手腕酸麻,见单柏穿好衣服跪了下来,沉声喝道:“竟敢和我动手?”
“儿子不敢!”

单相权见单柏急急穿上长衣,知道他身上必是有其他伤处不愿被自己看见。
“我看你是骨头硬了。”单相权冷哼一声,走了过去,“把上衣脱了!”

“这,儿子,不想脱!”单柏笔挺的跪着,任头上冷汗直流。
“不脱?”
“不脱!”单柏暗运真气,准备在单相权以真气撕开他上衣是,闪身躲开。

谁料单相权站住不动,竟然笑了一笑。
单柏见单相权笑了,不禁懵了。

“那就脱裤子!就打到你想脱上衣了为止!”单相权知道单柏不喜欢被拍,故意说道。
单相权实在不明白,为何单柏不愿给自己看他的伤。
难道爹爹知道后还会责备你么,柏儿?爹爹有这么冷酷无情么!

见单柏犹犹豫豫脱了裤子,单相权冷眉一横,一掌将单柏按在地上,胡乱一通拍打。
直到没好的伤痕再次红肿,单相权才停了手。

见单柏在地上隐忍着痉挛,单相权心疼万分。
柏儿,你这是何苦呢?我是你的父亲啊,你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

单柏吃力的拉上裤子,慢慢爬起,恭敬地跪在单相权脚边,“父亲消消气,儿子错了!儿子不该大闹飞云城,惹父亲生气。”
见单柏认错了,单相权铁寒的面色稍缓,正欲疾声厉色责备几句,就见单柏身子一歪,向后倒去。

单相权神色大变,眼疾手快的抱住倒下去的单柏。
单柏周身颤抖,额头满是细密的冷汗。单相权面色一凝,抬手按在单柏额头,滚烫滚烫。

打横抱起昏迷的单柏,单相权也不顾自己的脚伤,快步前往单柏卧房,命人去请御医。
将单柏放在榻上,单相权猛的撕开单柏的上衣,这才看见单柏肩胛处横着一道狰狞的刀伤,不知被谁狠狠劈了一刀。

单相权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一向波澜不惊的眼中微露惊慌,“柏儿,柏儿!”
轻轻拍着单柏滚烫的脸颊,单相权沉声急唤。
见单柏神色很是痛苦,冷汗直流。单相权轻轻拿起单柏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慢慢握紧。

待御医走后,单柏整个上身都被白绷带缠满了,霜白的绷带斑驳着鲜血,森森然得吓人。
单相权懊悔不已,看着不停呓语的单柏,直直发呆,慢慢抱起单柏,揽入怀中,抱了很久。

单柏这次受的鞭伤本没多严重,可是刀伤将一两年内攒下的旧伤带得复发,铁打的人也扛不住。单柏整日昏迷,吃不了什么东西,单相权就日日过目膳房为单柏准备的补粥单子,亲自喂单柏吃。
不过单柏昏迷着,什么也咽不下去,几天来,人就瘦了一圈,脸颊削瘦的最为明显。

单相权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耐着性子,等单柏醒来。
这日,单相权批阅奏折到天亮,刚来到单柏房中,就见单柏紧咬着惨白的嘴唇,强行从床上坐起。

“柏儿。”单相权见单柏醒了,心中大喜,快步上前,按在单柏肩头,克制了下激动惊喜的情绪,淡淡道:“躺下!”
“父亲。”见单相权脸色不好看,单柏不敢坚持,被单相权扶着躺了下去。

单相权坐在床边,酝酿着话语。
柏儿,饿么?
柏儿,好点了么?
柏儿,伤口疼不疼?
。。。。
单相权想把话一股脑的都说出来,但又觉得这样有失身为父亲的威严,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关心眼前的人。

单柏见单相权面无表情的坐着,不知单相权是喜是怒,也不敢说话。
只是静静看着单相权。

俊挺无双的鼻梁,直插云鬓的俊眉,丰峻刚毅的下颚,冷冽俊美的薄唇,深邃似海的眼瞳,威仪英武的身姿。
原来父亲不仅英伟无双,还,俊美得这般惊为天人!
这样的人,也许不必超越,只要能与他并肩,就足够了。
单柏呆呆的看着,静静沉思,眼神有些痴凝。

“那刀伤是怎么回事?”单相权神色一变,厉声质问。

单柏闻声一震,回过神来,这才发觉单相权有些愠怒。单柏身子一绷,堪堪对上单相权昂扬深沉的眼神。他知道自己的父亲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只要自己稍微流露出不自然的神态,必会被父亲发现端倪,遂坦然道:“儿子武功不济,才被人砍伤了,给父亲丢脸了!”
单柏不愿意编谎话骗单相权,但又不愿意现在就说出实情,才避重就轻说了个没头没尾的话。

单相权听着这番没头没尾的话,知道其中必有隐情。但是儿子不愿意说,自己再追问怕是会尴尬,反正自己要是想知道能有很多途径。本来就想关心儿子来着,不能因为这事破坏了气氛。

一思及此,单相权缓了缓寒着的脸,抬手去摸单柏的额头,“还难受么?”
单柏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蒙混过去了,见单相权一脸关切的望着自己,单柏心口一暖,笑道
:“儿子没事了,父,父亲,儿子想吃东西了!”

“嗯!”单相权一直等着单柏的这句话,赶忙吩咐了下人。
单相权静静坐在床边,单柏躺着,房间里一时很安静。

“父,父亲,卓儿呢?”
“卓儿去学武了,大概还有很久才会回来。”

“哦,二弟还没回来么?”
“没有!”

“哦,三娘还好么?”
“嗯,还好。”

“那,二娘呢?”
“不知道。”
自从单柏入湖后,单相权就不再理会那个女人了。这次回府之后也没再去过她那里,不管她派来的人如何说辞,单相权都不为所动。

单柏一直渴望父亲可以疼爱自己、可以温和的和自己说话,而不是冷漠和责备。他一直希望可以享受和不生气的父亲在一起的温柔时光,可每次责罚后的独处都很短暂,单柏还未体味够那份淡淡的温情,就已经结束了。
可是现在,明明这么安静、这么温暖,单柏却突然开始不适应了,他不知道该和父亲说些什么打破这种恼人的尴尬,可是他又想说,想和父亲说话,不在乎说什么,只要是在和父亲说话就好。于是单柏想到什么问什么。
渐渐发觉气氛有些奇怪,单相权眉头紧拧。

“父亲,您,不忙?”
“忙。”

“忙?!忙啊?”
“嗯!”

单柏见单相权眉心紧锁,眼神有些黯然,装作不以为意的说:“那您就去忙吧!”
“嗯?”单相权眉心一寒,“赶我走?”

单相权见单柏的眼角已经垂了下去,脸色一寒,起身就走。

“不,不是。”单柏见单相权起身,赶忙伸出手,拽住单相权的胳膊,华服软缎,单柏的手顺着滑下,堪堪勾住单相权温暖的手掌,旋即紧紧抓住单相权的手,“父亲,儿子不是赶您走。儿子哪敢!”儿子倒是想您一直待在这里,但哪能耽误您的时间。

单相权知道单柏在自己面前一贯拘束,看着单柏低眉顺目老实讨巧的样子,缓了缓脸色,重新坐了下来。

这时,下人送来了准备好的参汤,单相权将汤碗接了过来,稳稳端着,淡淡命令道:“喝汤!”
刚扫了一眼碗里的汤,单相权就紧起了眉头。儿子明明说想吃东西,这汤这么清,里面有肉么?单相权拿着汤匙,在碗里捞了捞,捞起一块鸡肉。

单相权这才微微满意,端着勺子送到单柏嘴边,“柏儿!”
单柏见单相权欲喂自己吃,有些受宠若惊,优雅的咬了一下,紧了紧眉头,“这么烫!”

“烫么?”单相权想也没想,自己也咬了一口肉,俊眉一紧,“嗯?”然后冲着鸡肉微微吹起气。
单相权放下了他一直恪守的身段,笨拙而认真去做一件对他而言完全陌生事情。

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单柏看着单相权笨拙仔细的动作,眼角有些涩。

“好了,尝尝。”单相权将咬过的鸡肉送到单柏嘴边,期待的看了眼单柏。
单柏看着单相权认真的样子,心下很是感动,一口吞了下去。

“诶,怎么狼吞虎咽的,有失体统。”单相权淡淡责备了一句。
单柏鼓着腮帮,笑了一笑。

“好吃么?”
“嗯。”

“慢点吃。”
“嗯。”

看着单柏心满意足的表情,单相权很疑惑。一块鸡肉,有这么好吃?

“有这么好吃么?”
“嗯。”

“喝点汤。”
“嗯。”

“慢点喝。”
“嗯。”

“诶,都弄到脸上了。”单相权看着单柏毫不稳重的样子,语气颇含责备,却不禁的拿起盘托上的锦帕为单柏擦去脸上的油渍。
单柏任凭父亲为自己擦去油渍。
那动作并不很轻柔,没有小心翼翼,只是一般的擦拭,可是单柏却觉得那已经很温柔了。

单柏垂下修长的睫毛,一脸惬意,很满足。
单相权这才注意到儿子的表情。

爹爹给你当仆人,你挺美的是吧?
单相权一掌拍在单柏清隽的脸上,“本王很忙,你好好休息!”

单柏被冷不丁的拍了一掌,诧异的望着起身离去的单相权,揉着自己的脸颊,渐渐笑了起来。
这一掌一点儿也不疼,有些痒。
父亲,儿子知道您不舍得打儿子。

单相权漠然离开,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终于看见柏儿笑了。




第五十三章  冰糖葫芦

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很平静。
单柏勉强好些后,就决定动身去找南逸。

这日,听说单相权有事出府了,单柏穿上衣服,牵了匹马,一个人出了府。

京城的街道一如往常,人来人往,生活气息很是浓重。
念着单弘没有回府,这些日子也一直没有消息,单柏不禁担心。

骑着马刚走到清风楼下,一个茶碗就从天而落,向单柏砸来。
单柏耳聪目明,感到头顶有东西飞落,一偏头,驾马避开,却不想急促避开时惊了身下的骏马。

单柏驾着惊马,几欲被甩下,紧紧抓着马缰,竭尽全力控制着发飙的白马。
受惊的马疯了一般甩着马蹄,欲把背上的少年甩下。单柏紧紧踩着马镫,拉着马缰,暗自提着真气。而此时,街上已经乱作一团了。谁料,楼上又落下几个茶碗。马匹受惊更甚。

单柏一个不小心被甩了出去,砸在路边。
眼看疯马要踢伤路人,单柏一个前扑,紧紧拉着马腿,人被拖在地上,同时另一只马蹄就要踹在单柏的脸上。

单柏顾不得被摔伤的疼痛,眼红心急,一个翻身,攀着马腿飞了起来,坐上马背,拉紧缰绳。
骏马猛然嘶叫了一声,前腿高抬,整个马身都抬了起来,单柏背部几乎与地面平行。单柏发了狠,眼神凛然,死死地抓住白马脖颈之上那缕鬃毛,双腿紧紧夹住马腹,脚踩马镫,勉强没被甩下。

单柏知道要等惊马折腾的没了力气,才能驯服,紧紧抱着马颈,任它折腾,自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死命黏着马身。
无论马儿怎么折腾,也甩不下背上的人。

惊马上蹿下跳,打着转,狂甩身子,却是一点用也不起。不刻,马就折腾累了。
单柏这才慢慢扶着白马的鬃毛,直起了身子,见马儿喘着粗气,无力再折腾,单柏才松了口气。

这时,单柏才听见清风楼之上传出熟悉的声音,一并交杂着斥骂声和杯碗砸地声。
单柏下了马,将安抚好了的马交给小二,循声上了楼。

“小子,没听见我和你说话么?你眼里没有长辈么?”云万生似乎很生气,见哪有杯子顺手就抄起冲稳稳坐着一脸冷清的花颜扔去。
花颜喝着茶,身子不动,偏头避过,理也不理发了飙的云万生。

单柏见这场景,一怔。
“师叔?”在清风楼见到这两人确实很奇怪,单柏诧异的喊了一声。

“柏儿?”云万生闻声看来,正见一脸诧异的单柏。
单柏只觉腰酸背痛,想来是被马甩下摔到地上所致。

原来马匹受的罪魁祸首是师叔。
单柏不高兴的想着,见云万生气急败坏的样子,拧眉道:“再怎么说,您也是堂堂大英雄,怎么。。。”看着满地狼藉,单柏停了话锋。
花颜睨视着云万生冷哼了一声。随后淡淡扫了一眼单柏,露出一丝不经意的笑:“咱们又见面了!”

“你的伤好了?”单柏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
花颜知道是单柏的父亲救了自己,淡淡道:“早好了。”

“嗯,好了就行。”
“是,从此你我两不亏欠。”

“呵呵,谁说不亏欠?”单柏看着一脸冷淡的花颜,更冷淡的说。
花颜面色疑惑,看了眼比自己更冷的单柏。

“你占了我那么多便宜,说完就完了?”单柏云淡风轻的说着,语气却含着一丝质问。
花颜没想到单柏会旧事重提,有些气恼,冷哼道:“那些都是不得已而为的。难不成你还要我对你负责不成?”

云万生愣在一旁听着,这会儿才听明白,“什,什么?你们做了什么?”
难道这小子喜欢柏儿,还是,柏儿喜欢他?
这两混小子!

见二人不理会自己的发问,依旧对峙着。云万生火气万丈,一掌拍在桌子上,“你俩怎么回事?”

单柏见云万生怒了,缓了缓冰冷的面色,道:“哦,师叔,这是我俩的私事。”

私事?你一是我徒侄,一个是我。。。
怎么能是私事!

“哼,关你什么事!”花颜扫了云万生一眼,冷冷说道。
“怎么不关我的事?”云万生被花颜的发问惹恼了,气急败坏的反问。

“呵呵,你我无亲无故,当然不关你的事”,花颜似乎很不耐烦,“这些日子你为什么总找我麻烦,凭什么管我?当初和你交手实属无奈,你差点杀了我我都不计较,难道你还耿耿于怀?向他爹表示感谢后,我就离开,到时你别再缠着我。”
“缠,缠着你?谁缠着你了!凭什么管你,就凭,就凭。。。”云万生说不下去了,一张俊脸憋得通红。

“师叔,师父他没和您在一起么?”单柏看酒楼里只有云万生和花颜二人,疑惑道。
“和凤煌那个倒霉孩子去买药了。”云万生剜了一眼花颜,没好气的坐到一边。

花颜也不理会失态的云万生,稳稳坐着,看着单柏,淡淡问:“令尊在何处,我要亲自去感谢他!”
“呵呵,若是你在我父亲面前还是这副清高的样子,我劝你还是别去的好。”单柏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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