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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寒苍柏-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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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现在撒谎的技术可真是一流。”
“啊。。。”单柏见谎言被单相权识破,有些不好意思。

“若是不久,头顶怎会沾着这么多柳絮。。。”语气虽严肃却不含责备,说着,单相权抬手为单柏捉去头顶白花花的絮毛。
“啊,父。。。”单柏没想到单相权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有些吃惊,一声父亲差点从嘴里蹦出。

感到单相权停了动作,单柏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坏了规矩,赶忙说道:“劳烦皇叔了。”
单相权一手扶着单柏的肩,感到单柏的身体有轻微的颤抖,不禁再次紧了紧眉头。

“在宫里住了些日子,形形色色的衣服也见了许多,我还是觉得,您的官服,最好看。”单柏看着单相权的紫色官服,淡淡说道。
单相权面无表情的为单柏除去头顶的絮毛,这刻听到这话,嘴角竟微微上扬。

“既然殿下有问题请教,请殿下在前带路。”
“嗯。”

一路走去,单相权走在单柏身后,稍稍隔了半个手臂的距离。
单柏时刻顾及着身后的人,配合着他的步速,却也不方便直接与之并排而行,更不敢去拉他的手。

自打单柏入宫后,单相权对待单柏的态度发生了明显而微妙的变化。
疏离最为明显,这点从言谈举止恪守的礼节上便能看出,可是还有其他的。
比如态度有时更为严苛冷漠,有时却意外的温和。而这些,单柏也感觉到了。

其实单柏根本没有什么问题要单相权解答,但是单柏知道以父亲的为人处事之态,需要借着解答问题才能让他多陪自己一会儿。
单柏正想着一会儿到了勤英殿要问一些什么问题,他知道自己绝不能问一些很简单的问题,否则精明如父亲一定可以看出问问题只是一个借口。

不刻,二人就走到了勤英殿外。
单柏见终于走到了自己的地盘,倏然转身,并身至单相权身边,与其一道进了大殿。

单相权似乎很熟悉勤英殿的布局,几步走到单柏书案前,看着书案上堆得高高的书册,问道:“殿下是什么不明白?”
单柏没想到单相权这么急切,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翻,作出一幅冥思苦想的神态,指着其中一行小字,道:“这里。。。”

单相权接过书册,扫了一眼,凝眉道:“殿下何时看起了佛经?”
单柏一听这本书是佛经,顿时很是懊丧,原来随意拿的一本看着陌生的书,竟是佛经。

“嗯,这些日子,很疲乏,想读读佛经,缓缓心性。”单柏见单相权凝神看着书,自言自语道:“宫里原来真的不错,粥饭很是合口,每日喝着膳房做的清汤,牙齿居然没痛。。。”单柏自然不知单相权早已暗中为他安排好了所有,一切都是按着他的饮食居住习惯安排的。

“这句话的意思是告诉世人,见惑、思惑要断。。。”

单柏很认真的听着,时不时反问几句,而单相权则很是耐心的解答。这等光景,让单柏恍惚间回到了童年时候。

“皇叔果然,博学。小树苗,把瓜果端上来。”单柏接过单相权手中的书,轻轻阖上,开口招呼人,却半响也不见人过来。
单柏见人半响也不来,有些不解。小树苗一直是随叫随到的。

“既然殿下没有问题了,本王就先走了,府里还有事情。”
单相权边说边翻看着单柏桌案上的书,眉心却渐渐笼上阴影。
小树芽似乎是司马成荣的暗线,借机换走便是。可这个小树苗,是自己亲自选的,怎会有错。可为何迟迟不理会主子的呼喊,这若是有紧急情况,非得耽误了不可。

单柏在殿中时一向不喜殿内有人,所以每次都将侍婢太监遣到殿外。见人也不进来,单柏准备亲自出去叫人。
突然,单柏见正对面的窗棂被打开一道半尺大的缝,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同时殿内的纱幕随着什么东西微微扬起,似乎有劲力击来,无形无声。单柏暗道不妙,一个垫步转身,迅速挡在单相权身前。

单相权被书中内容吸引,丝毫未注意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发生的一切。直到感到单柏突然站在自己身前,才抬起头,看了一眼背对自己的单柏。
只见单柏抬起手在嘴边抹了抹,待了片刻才缓缓转过身,看着单相权笑了一笑,“皇叔,我突然想起来了。之前我叫小树苗出去办事了,所以他没在。那些东西,我会命人送到王府,您若有事就先回去吧,劳烦您我解答问题了。”

见单柏没有留自己的意思,单相权阖上手中的书,看了眼一直保持笑容的单柏,感到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片刻后,点点头道:“如此,那本王就先告退了。”
“皇叔慢走。”单柏竭力保持着常态,陪单相权走到殿门处,“皇叔——”

“嗯?”单相权一只脚迈过了门槛,另一只脚还留在殿内,听闻单柏喊自己,顿时停了动作,淡淡反问了一声。
“路上小心。”
“嗯,殿下不必再送。”说着,单相权另一只脚迈过了门槛,反手阖上了房门。




第六十章  方落

单相权阖上房门,未走几步,就看见小树苗远远走来。

“参见王爷。”小树苗远远就看见了单相权,快走了几步就匆忙跪地行礼。
单相权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小太监,沉声道:“勤英殿外的侍卫哪里去了?”

小树苗听着那冷漠却极有分寸的声音,分辨不出眼前的人是否动了怒,只道那语气里含着隐晦的责备和质问,遂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恭顺道:“殿下喜好清净,便遣散了侍婢,侍卫也奉命远远的守在殿外,不敢靠得太近。刚刚侍卫统领有命令传达,便将侍卫们都召去了,统共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奴才等也未料到殿下会这么快就回来。”
小树苗为人机灵,会看眼色,更会贴心侍奉主子,单相权正是看中了这点,才挑选了他让他在单柏身边伺候。

聪明如小树苗自然明白单相权此刻担心的是什么。勤英殿外不见侍卫,这确实是奴才们的失职,若是歹人趁此机会加害太子,做奴才的们有几个脑袋也担待不起。
“王爷放心,奴才会嘱咐侍卫长。保证勤英殿外时刻有人保护殿下安危。”

“嗯。”单相权见小树苗领会了自己的意思,不再多言此事,意欲离去。却在迈步时突然顿住,沉声道:“做好你该做的。”
“是,奴才会照顾好殿下的,王爷放心!”
“嗯。”

待小树苗抬起头时,单相权已经走了很远了,渐渐消失在白玉甬道的尽头。
小树苗本想先进勤英殿看看单柏有什么吩咐,但想起单柏读书时不喜被人打扰,就没有进殿。站了一会儿见侍卫等还未回来,发现勤英殿果然疏于防卫,就直接去找侍卫统领了。

单柏将单相权送出殿阖上殿门后,就踉跄着往内室走。
坐在榻上,便开始提气运功。

不刻,单柏额上便布满冷汗,汗水更是湿透了华贵的太子袍。
单柏只觉五内俱裂,巨大的痛楚不断席卷着身体,使他几欲痛死过去。

直到此刻,单柏才确定刚刚自己确实中了一掌,因此受了极重的内伤。而针对这种程度的内伤,仅靠自己以内力相调,根本无济于事。
单柏忍受着剧痛之苦,强行提息,想以内力使疼痛降低几分,却适得其反,反而随着内力的逼迫,剧痛更甚。

顷刻间,便冷汗如雨。
单柏一边运功一边想着那暗袭的一掌。
那一掌究竟是想暗伤何人?是自己,还是父亲。

若是自己,那击掌的会是何人。自己除了诛杀六大掌门外,并未得罪过任何人,更何况杀那六人时神不知鬼不觉,应该不会有人寻仇找上自己才对。
难道是阴阳教的人不死心,还在惦记着南山的那样东西?若是这样,师父岂不是有危险。

单柏回想着方才自己所站的角度,感觉那一掌似乎并非针对自己而来,从掌风看,那一掌似乎是冲着单相权拍去的。
如果是要攻击父亲,父亲在明,那人在暗,父亲岂不是有危险。

想到这,单柏撑着身子下了榻,想吩咐人暗中保护单相权,却是没走几步人就重重跪在了地上。一口鲜血喷出,单柏面色登时惨白如雪。
单柏抬手按着胸口,感到五脏剧烈的绞痛着。单柏蜷曲着倒在地上,可是意识却无比清楚。

若是那人的目标是父亲或是自己,方才完全可以连击几掌,将自己和父亲都打成重伤。可父亲根本没注意到窗外一闪而过的人影,更何况这一掌速度极快又无声无形,若不是早有准备,极难躲开。那人为何只击了一掌便离开了呢?

单柏知道单相权武功极高,方才又提醒他路上小心,知道他若有准备便不会被打伤,稍稍放心,决定静观其变。

神台清明,这般沉忖,身体却痛得不断痉挛。鲜血顺着嘴角流淌,单柏跪着走到榻边,随意抓了单子堵在嘴上,想阻止不断从口中溢出的鲜血。

单柏知道此刻绝不能宣太医来,宣了太医,自己被重伤的消息就会不胫而走,而且肯定会有人追查此事。若那一掌是打向父亲的,众人就会知道自己是为了保护父亲才受了重伤,陛下病重,若是自己这个‘太子’再因此倒下,皇室倾委,众人难免会责难父亲连累了‘太子’,这样,父亲的处境会很艰难,所以,绝不能宣太医。

一番忖度权衡后,单柏下定决心不宣太医,决定自己一个人扛着内伤,不让任何人知道。
单柏不知这掌所用的招式数是哪路门派的,只觉内伤不轻,不能等闲视之。稳稳心神,索性就地盘膝,静静运功,先将脏腑内的淤血尽数逼出再说。

半个时辰过后,单柏发现自己的伤势并未有任何好转,体内的淤血似乎越逼越多,照着这个速度吐下去,很可能因失血过多而亡。单柏赶忙停下运功,吃力的擦干净明面处的血迹,本想坐回榻上,却蜷曲着倒了下去。

玄武门外,聂安正率领侍卫在此等侯单相权。
见单相权出了宫门,聂安牵着高马迎了上去。

“聂安,明日起,让兆炎入宫担任勤英殿侍卫长。”单相权沉静的说道,平静却不容置辩的口气使人相信世间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中。
“可是,王爷,您之前不是吩咐不让让王府的人参与宫里的事么?让兆炎一直在暗,不是更好?”聂安骑着马跟在单相权身侧,小心翼翼的问道。

单相权并未马上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扫了眼身侧的聂安,沉声反问道:“他在暗,但做的,又如何?”
虽只是目光冷淡的一扫,可聂安依旧捕捉到了单相权眼中从容的犀利,那沉静的反问使他身心一震。难道炎儿没有保护好大公子,还是炎儿在暗处做错了什么?
聂安知道单相权的一旦做了什么决定,任何人都没有劝他回心转意的本事。沐浴在来自单相权悄无声息的强大压迫感中,聂安只得重重点了点头:“属下明白,明日,就让兆炎入宫。”
其实说这番话时,聂安十分的担心,因为他知道,若有一日司马氏家想要夺权,身为勤英殿侍卫长的兆炎,一定是率先牺牲的羔羊。

待快行至王府时,聂安才想起还有另外两件事要向单相权禀报。
“王爷,日前在飞云城外遭袭,王府侍卫伤亡不少,兆炎也奉命去办事,侍卫队需要重新编制,所以这些日子属下一直在遴选武功卓越之辈,准备重组侍卫队。昨日,属下选出一名少年,武功卓越,而且他很愿意为王府效力,您需不需要亲自审核一下?”
单相权英眉一顿,微微颔首,“嗯”。若当真武功卓越,就让他代替兆炎的位置。

这番说话,众人已行至王府。
聂安见单相权准备下马,赶忙从马上翻下,命人上前牵马,然后毕恭毕敬的跟在单相权身后,进了王府。

“王爷,属下还有一事需要禀报。”
“什么?”
“关于二公子的。”聂安见单相权脚步一慢,知道他正等着自己后面的话,遂赶忙道:“据探子回报,二公子现在陷入一场武林追杀中,但是个中原因,属下等人并不清楚。”
“武林追杀?”单相权眉心一紧,自语般反问道。
“不过据探子回报说二公子暂无危险。王爷,这事情该如何做?要不要属下派人助二公子一臂之力?”
单相权眉心再度紧了紧,“不必了,既然暂无危险,让他试着独当一面也好。”

待单相权走进书房时,一人正坐在书房内等着他。
“回来了?”

一听那贵气却带着几分随意的语气,单相权就知道那人是谁了。
“有事?”

“难道只有要谈公事才能来找你么?”湛双成说着,轻轻撩了下衣摆,坐在了单相权身边。
“近来军务处诸事繁忙,所以觉得你不会清闲。”单相权不经意的笑了笑,抬手举起家仆刚刚奉上的茶,开始细细品起。

见单相权露出了些许笑意,湛双成笑道:“上次力压叛军,回来后,我还以为王爷会亲自为我接风洗尘呢。”
“这有一杯专门为你准备的茶。”说这番话时,单相权正在品茗,俊脸掩在阴影里,使人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湛双成闻声一愣,旋即看了眼桌案上的茶盏,继续笑道:“如此意义贵重的茶,我都不舍得喝了。”
“今日,你让我想起了一个极讨厌的人。”单相权放下茶盏,冷淡道。

“其实云先生没你认为的那么招人嫌。”湛双成看着身边的人,和悦的微笑道:“我当然不是为了和你调侃才来的。我是为了殿下来的。”
见单相权面色依旧沉静如水,湛双成继续道:“前些日子,在勤英殿外遇见了殿下,殿下对我说你瘦了,拜托我嘱咐你,让你注意身体。你看你,这些日子忙的,你若是累病了,心疼的不还是他。你怎么不懂得让自己休息一下呢。”

“就为了这点小事?”单相权似乎毫不在意。
“也就只有你会把自己的身体当成小事。”不管单相权怎样竭力掩饰心里的波动,湛双成还是捕捉到了单相权神态上那一丝微妙的变化。

“王爷,属下带人来了。”聂安在门外恭敬道。
“什么人?”湛双成见单相权欲起身,也跟着站了起来。
“卫队的新人。”

说着,单相权推开了房门,待众人还未看清眼前的一切,单相权已凌空一掌劈向聂安身侧的少年了。
掌风凌厉,毫不留情。

只见少年双臂猛地一抬,护住身体,身子却疾疾向后,转眼间,人已挡着掌气退了十五步。

聂安替少年捏了一把冷汗,此刻见少年仅退了十五步,心下称赞道。
好小子,只退了十五步,就是我也得退二十步才能挡下这一掌。

单相权淡淡扫了少年一眼,而后便垂下长睫,“你家中还有何人?”
“回大人,除了爷爷,没有他人了。”少年举止大方得体,谈吐温文。

“他的爷爷也在府内,在柴房帮忙。”聂安顺着话锋接道。
“嗯,姓名?”
“小人敝姓方,单名一个‘落’字。”
“下去吧。”说罢,单相权一挥衣袖,进了房间。

“怎么,不满意?”湛双成看着书案后坐着的人,微笑着问道。
见单相权不说话,湛双成继续道:“他的武功不差,依我看,给你当侍卫倒是委屈他了。”

单相权转了转手中的茶盏,凝视着倒映在清茶中的自己,面无表情,也不急着理睬湛双成。
他的武功是不弱,可是他的眼神,却让人觉得似曾相识。
那双眼睛平静从容却隐隐含着凛冽和征服欲,普通的少年又怎会拥有这样的眼神?

“聂安,让他代替兆炎的位置。”单相权突然放下茶盏,冲着门外沉声道。
“是。”门外传来聂安恭敬的应答声。

就在单相权话音落下后的不久,家仆就匆匆跑来禀报:“王爷,陛下驾崩了!”




第六十一章 登基

登基大典在先帝驾崩后的几天内择日举行了,单柏正式登基,成为了单国的第三任君王。

改元为德正一年。

那日单柏为单相权挡了一掌,受了极重的内伤。先帝驾崩后又忙着登基的各种事宜,根本没机会好好休息。

是日,退朝后,单柏匆匆回到金龙殿,直至夕阳已沉,大殿暗了下来时他才想起来还有重要的军务亟待他处理。

去往宣政殿的路上,单柏暗自运了运功,内息终于平稳了稍许。

今日朝堂上,他突觉体内钝痛难当,知是掌伤发作。先帝才刚驾崩不久,若是自己马上又晕倒在朝堂上,怕是弄得众人惊惶,人心不稳。于是急急退了朝后,他便回到了寝殿,屏退左右开始自行运功疗伤,不许任何人觐见。

时至今日,他已无退路。登基后,便是名正言顺的帝王,帝王有该当的责任。那份责任很重,事关天下百姓。可当他真正站在权力巅峰时,他才体会到了那份彻骨的孤寂感。

“陛下,单王爷在里面等了一个下午了,您可来了。”李德盛是宫内的总管太监,看到单柏来了,赶忙叩首到。

单柏闻言一惊,这才想起退朝后自己吩咐过不许任何人通报,所以此事才无人禀报他。

快步走进去时,单相权正在低头小口饮茶。

听到声音,单相权抬起头。

“臣参见陛下。”就像普通君臣见面一般,单相权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恭敬而疏离的说道。

“父……不,皇,皇叔免礼。”几日过来,单柏依然不习惯与单相权这般相处,说着赶忙用双手托住单相权的胳膊,让他免礼。

单相权并没有因为单柏激动的表现而有什么明显的情绪,而是细细看了他一眼。

单柏被单相权看得有些发毛,赶忙避开单相权直视的目光。

“是朕不好,让皇叔在这里等了一个下午。”单柏并不愿意在单相权面前以“朕”自称,可这是规矩,他知道若是不按规矩来,单相权必会有所不悦。

“皇上可是近日身体不适?”

“没,没有。”单柏虽然嘴上否认着,可是心里竟有许多欢喜。

入宫以来,单相权还未对他有过这么露骨的关心。

单柏内心正欣喜着,却听到单相权骤变的声音,“那陛下就不可擅离职守,荒怠政务。”

冰冰冷冷,单柏的心瞬间从远端上坠落。

单相权没看到单柏神色上的变化,转身拿起一本奏折递给了他。

“八桂有暴动,百姓砸了府衙,臣以为……”

“此事便由皇叔定夺吧,不用问朕了。”单柏将折子原封不动的放到了手边的桌案上。

“皇上!”听到单柏懒散又无精打采的声音后,单相权口气顿时严厉了起来,目光更是冷了三分。

“皇叔将兆炎调到了宫中……那王府的安全?”单柏对单相权的严厉置若罔闻,岔开了话题。

“此事不值得陛下忧心。”单相权心中渐渐腾起怒火。登基数日了,单柏竟然还是一点帝王的样子都没有,国家大事不予理睬,反倒关心起这些琐碎的小事。

“朕听说皇叔新招了一名贴身侍卫?”

见单柏还是抓着这点小事不放,单相权冷笑道:“是啊,一名不可多得的人才。”

单相权说的并不是假话,这些日子,方落的才华日渐显露了出来。

单柏并没有忽略提到那名少年时单相权脸上一闪而过的赞许。

垂下长睫,“朕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议吧。”

谁知单相权突然冷笑道:“皇上可知太后为何没有垂帘听政,而是同意让臣参与辅政?”

听到单相权冷笑,单柏缓缓将目光移到单相权脸上。他知道单相权正在压抑着怒火。

“若是皇上这般漫不经心,可别怪臣以下犯上。臣既然有鞭策先帝的特权,自然也有鞭策皇上的职权。策龙鞭和训龙藤还都在这勤政殿内,是当年顺帝特别交予臣的。”

听着单相权不近人情的话,单柏的心渐渐凉了。果然,他要的自始至终都不是一个儿子。

那丝残存的希望,彻底覆灭。

“原来如此,朕懂了。”单柏的口气有些自嘲。

当他再抬起头时,单相权已经握着藤条站在他面前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柏怎么这么漫不经心的,欠抽了→ →
密码终于对了,终,终于登陆上了,囧。
这么久了,不知道这文还有木有人会再回来看 
不管怎么样,觉得这文还是应该坚持写下去,文中的人物最后应该有个属于他们的结局。
写得不好的地方,大大们就将就看吧。这两天打算把笔名改了。



第六十二章 与庶民同罪

“请皇上褪下龙袍。”

见单柏一动不动,单相权又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声音比刚刚更加冷漠。

“皇叔既然想教训朕,朕穿不穿龙袍又有什么区别。”单柏口气平缓,却透着坚定。

看来单柏是不想妥协了。这种不妥协的情况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可是眼下单相权却觉得非常不快。尤其是在单柏说出这句话后。

“皇帝犯了错也一样要打。”见单柏无动于衷,单相权攥紧了手中的藤条继续道:“如果你以为做了皇帝就可以不务正业无人管教,那就大错特错了。南国的强盛建立在英名君主的统治之上,在单国,任何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无一例外,君王尤甚。”

“你又怎知朕不是英明之主?”在您的眼里我是不是一无是处?单柏攥紧拳头,挤出了一句,后一句却生生咽了回去。

单相权像是突然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干笑了一声。片刻后方问道:“英明之主会无故草草退朝?会只顾自己高兴,严禁下人通报正事?会不顾地方安稳,对暴动置之不理推与他人处理?”

“朕……朕相信你可以处理的比朕更好。”

“借口!”单相权厉声打断道:“臣不能在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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