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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寒苍柏-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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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抱负的手段,除此之外,对他再无一点意义。想到这,单柏比任何时候都心寒。

看着单相权头也不回的离开,单柏的手攥得更紧了。

单柏回宫后,立刻下了圣旨,宣南逸入宫为官,封右丞相。

日暮时分,聂安办事归来,见方落还站在单相权书房外,有些诧异,“方落,你怎么还在外面?”

“王爷的气儿还没消,午膳也没吃,现在已经到了晚膳的时间,王爷不出来,也不许属下进去。聂统领,快进去劝劝王爷,王爷这些日子宵衣旰食,本就没怎么休息过,再这样下去,王爷的身体怕是吃不消。”方落压低声音和聂安说道。

“哎。”聂安惆怅的轻叹了一声,道:“吩咐下去,将王爷的晚膳端到书房里,你下去休息会儿吧。”说着,聂安恭敬的敲了敲门,“王爷,事情已经办好了。”

“进来。”

见单相权允许自己进去了,聂安稍微松了口气。

“王爷,刚刚属下在府外见到了周大人,莫不是宫里又出了什么事儿?”见单相权冷着张脸,聂安小心翼翼的询问。

“柏儿下了圣旨,封南逸右丞相。”未等聂安反应过来,单相权猝然怒道:“简直是胡来!”

已经很久没见单相权发那么大的火了,聂安有些惶恐,“王爷息怒,或许……”

“刚刚周春年来和我说了这件事。果然不出所料,大臣们对南逸封相一事议论纷纷。”单相权将目光打在一摞奏折上,声音有些凝滞,“他若是想让南逸为官,大可和我商量,如果真是人才,那本王求之不得,难道还会打压不成?可封相不是玩笑事,让百官先知道南逸的为人和才能是首要之急,提拔前必须众人心服口服,让他们知道皇上是因为才能提拔人的,而不是因为他们曾经的私交。他这么匆忙就下诏,这样非但没人信服南逸,皇威也将大打折扣。大家觉得皇上做事全凭义气……柏儿怎么这么不懂事。”

聂安听着单相权的话,有些发愣。单相权从来不会把自己做事的动机说得那么清楚,看来单柏这件事做得确实不够周全。

“他今天居然那样和我说话,居然学会用皇威压我了。我倒要看看,这件事我不同意,他能把我如何。”单相权一掌拍在桌子上,面色青寒。

“王爷,万不可冲动。今天看皇上那意思,异常坚决,您和他对着干没好处。在您心里或许大公子还是大公子,可是有些事情的改变并不受人控制。他今天之所以会说出那番话,想必有些想法积压在了心里。”见单相权没有阻止他的意思,聂安壮了壮胆子继续道:“您一直希望大公子能建立起为王者的威严霸气,可如果那种权威在您身上无法生效,它便没办法真正树立起来,当然也是不完整的,那就不是真正的皇威了。”

聂安心里清楚,单相权这么生气的原因只有一小部分是因为单柏任性的做法,另一大部分还在于单柏态度的转变。现在的单相权更多的是以一个父亲的角度去看问题,对于儿子的叛逆,当父亲的心里难受也是难免,因此和儿子赌气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如今,单相权和单柏的关系已非纯父子那么简单了。帝王者,大多无情。聂安不希望有一天单相权真的被单柏伤了心。

诚如聂安所想,单相权确实在和单柏赌气。道理他怎么会不明白,单相权有些痛苦的闭上眼,“圣旨我已经派周春年拦下来了,南逸封相一事有待从长计议。”

“王爷,您?拦截圣旨可是欺君大罪啊。”

“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治我这个欺君大罪。”单相权的声音很低沉,淡然中透着一丝苍凉。

“唉”聂安暗自叹了口气,“您吩咐属下为大公子找药的事,属下已经办好了。药已经交给御医了。三幅过来,大公子的身体就会好了。”

“嗯。”抛开面子上的别扭,单相权心底是比任何人都关心在乎单柏的。

见单相权还是闭着眼睛,聂安犹豫一下方开口道:“属下以为,大公子对您可能有什么误会,不妨您和他好好谈谈,没有什么话说不开。”

见单相权不置可否,聂安继续道:“现在您也不在他身边,缺乏沟通也不利于君臣和谐。”聂安知道,让单相权先低头去哄单柏虽然不太可能,可如今单柏是皇上,就算单相权先低头,也没什么丢人的,所以聂安才说君臣和谐而不是父子和谐。看着单相权痛苦的样子,聂安可是比谁都着急。

“本王要立刻进宫。”

“您不用膳了?”

“吃不下。”

“那属下现在就吩咐人备马。”

单相权进宫时,大殿已经掌了灯。

辉煌壮阔的大殿映出灼人光辉。这光辉被深沉的夜幕笼罩在黑暗中,有些沉重,有些虚无。

“报告皇上,说本王有事求见。”不论多急,单相权也还是严格恪守着君臣礼节。

“回禀王爷,皇上已经休息了。”

单相权目光微斜,看了一眼低眉顺目的李德盛,“这才刚什么时辰,大殿内还亮着灯。”

手指微曲,单相权心里却是一颤。他知道,单柏这是有意回避他。他们的关系为什么会沦落到如今这种尴尬的地步?单相权心痛的同时也在思考,他害怕有一天他最不愿见的局面真的会发生。

“请王爷别为难小的们。”李德盛仍是毕恭毕敬。

单相权知道单柏铁了心不想见自己,也不再多言,只是平声道:“那本王就在这里等他,等到他改变主意愿意见本王为止。”

李德盛见单相权态度坚决强硬,知道多说无益,小步进了大殿,阖上了殿门。

夜空幽深,晚上的风带着沁人的寒意。

单相权在冷风中一动不动的站着,一直站了很久很久。





第六十九章  不以为意

大殿内歌舞笙箫,司马成荣拥着酒姬坐在单柏身边。

“皇上,单王爷已经在外面站了快两个时辰了。”李德盛躬身在单柏耳边说道。

“李公公,王爷私自拦下皇上的圣旨可是大逆不道之罪。皇上没重责他,只是让他在风里站了一小会儿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难不成这样,李公公还要替他求情?呵呵,不知道李公公是什么时候被王爷收买的?”司马成荣就着酒姬们递上来的酒,边喝边道。

“奴才不敢。”李德盛听得出司马成荣话锋里的尖刻,赶忙低头反复道:“奴才不敢。”

单柏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大殿内的舞姬,时不时的拍手喝彩两声,好似对殿外站着的那人当真漠不关心。

这一晚上,司马成荣似乎非常高兴,拉着单柏的手道:“皇上这样做就对了。不要心有愧疚,这次给他一个下马威,才能保证下次他不会藐视您的威严。圣旨发出去岂有被拦截的道理。您记住,这个天下您最大,任何人都不能违背您的意思,他也不例外。”

单柏面含微笑,司马成荣竟一时看不出单柏心里想什么,只得再次握紧单柏的手,挥开围绕在自己身边的美人,靠近单柏道:“皇上,该狠的时候,您万不可心慈手软。皇位之上,什么都是虚的。臣,不想看您受伤。”

单柏任凭司马成荣握着自己的手,侧过头淡然一笑,“皇位之上,什么都是虚情假意。那国舅呢,对朕是不是也是虚的?”

单柏的微笑融化在大殿内的华灯宝烛里,一时间完美得夺人心魄,司马成荣看着单柏,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臣,会永远对皇上好的。”

司马成荣看不懂单柏的脸上流露出的表情,只觉得那清淡的笑容很美,美得他情愿现在就把自己的心掏给他。

“我喜欢你。”司马成荣越发的靠近单柏,酒气喷洒在单柏清隽的侧脸上,“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你了。”

“国舅,你喝醉了。”单柏没有流露出应有的惊讶,好像全然不信司马成荣所说的话。

“我没醉。”司马成荣看着单柏笑了起来,似乎对单柏的态度毫不在意,搂起酒姬,继续大吃大喝。

很久之后,司马成荣终于喝的烂醉如泥,瘫倒在了单柏身边。

“李德盛,吩咐人送国舅回府。”这一晚上,单柏一直坐着,不禁觉得肩膀有些酸疼。

“是。”

歌舞作罢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单柏站起身,“吩咐下去,朕也要回寝宫休息了。”

李德盛躬身跟在单柏身后,有些尴尬的道:“皇上,王爷还在大殿外,您看。”

单柏停了脚步,“还没走?”然后,似是自言自语道:“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吧。”

单相权一直站在殿外,也不知站了多久。时不时能听到殿内传出的歌舞之声,心海翻腾不已。

夜风很冷,单相权穿得不多。寒风早已透过不算厚的官服直抵心门。

终于大殿的门开了,单相权看到一群舞姬裹着华服,从殿门内鱼贯而出。不刻,宫人就半扶半抱着醉倒的司马成荣从大殿内出来了。

单相权站在不远处看着,苍白的脸越发阴寒。

少顷,单柏才从大殿内出来。

单相权看不清单柏脸上的神色,只是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远。

单柏在殿门外站了一会儿,远远看着单相权,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罪臣,参见皇上。”单相权大步走了过去,不由分说的就要下跪。

单相权从没对任何人下跪,就是先皇,也只是躬身行礼罢了。此刻不仅自称罪臣,还要下跪。单柏知道,单相权心里一定很不平静。也许,单相权只是想用这种方法惩罚一个人,若是以往单柏肯定诚惶诚恐了,可是现在,单柏觉得一切也没那么可怕。

单柏抬手扶住单相权的肩膀,不让他跪下去,“皇叔知错便好。”却发现自己说完这句话时,单相权的身子开始颤抖。

官服似乎早就被风吹透了,摸上去凉丝丝的。

单柏显得毫不心疼,反而问道:“皇叔若是想明白了,那份圣旨就照常发下去吧。反正朕的旨意早已经传达给各位大臣了,皇叔若是舍不得发出那份圣旨,那朕就再拟一份好了。”说着,松开了扶着单相权的手。

单相权被单柏的一番话噎住,竟一时不知如何应答。寒风里等待的愤怒心酸,因为单柏此刻冷淡无情的态度全部变成了悲怆。他不知道单柏对他可以这般寡淡,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还不如萍水相逢的路人。

单柏见单相权不说话,便不再给他任何机会,似笑非笑道:“既然皇叔同意了,那就赶紧回府吧,夜间天寒,皇叔若是受了风寒,那朕罪过可就大了。”

这番虚伪的客套话说得毫无不得体的地方,可听在单相权耳中却是那么尖锐,充满了敌意。

单柏见单相权面色青白相间,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他知道今天这样的对待会让单相权异常愤怒,单相权何曾被人这般怠慢过。可他是因为儿子这样对他而难过,还是皇上这样对他而愤怒?单柏看着单相权不善的脸色,猜测原因一定是后者。

单柏突然想笑。

再不去管单相权,单柏转身向寝殿而去。

单相权进宫后,久也没有回来。聂安带人一直等在北门外,方落则留在了府上。趁单相权不在王府,方落才得空进单相权的书房仔细查看。

单相权一开始并不信任方落,总是百般试探和考验。当然,方落入府前对这些就早做了准备,所以一直应对得很好。这些日子的相处,方落渐渐看清了单相权的为人与能力,原来一直是他低估了单相权。也正是因为这些日子的相处,方落变得有些敬佩单相权了。每日每夜的宵衣旰食,单相权的心思全部放在了家国百姓和单柏身上,对这样的臣子,这样的父亲,说不敬佩就不是方落了。江湖和朝廷,本来就有默契互不干涉。既然单相权无心江湖,他们又何苦忌惮他,何必一定要苦苦相逼。

方落思绪有些混乱,在书房内查看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就悄悄退了出来。刚走出花园的长廊,就被一个人拽到了角落里。

“少主,教主有事召见您。”说话的是那位长髯老者。

方落一直想着和单相权有关的事,被老者突然拽住,突然一惊。

“怎么了,少主?”老者见方落面色不佳,关切的追问。

“哦,师父,我没事,不知父亲找我何事?”

老者被方落问得一愣,阴阳教教主想见谁是谁的荣幸。还从没有人敢问为什么,即使是亲生儿子也不例外。“教主说什么便是什么,少主如今怎么问起为什么来了?”以往能得父亲相见,方落一向兴奋,如今却有些冷淡,这让老者很不解。

自打入府以来,方落的锐气似乎没有以往那么凌厉了,对这点,老者不知该喜该悲。

“我也没说什么啊,父亲要见我,我自然是高兴。”方落四下望了望,“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出府去说。”说着,方落一个纵身,越过了府墙。

二人很快奔出了城。

老者带方落来到了城外树林里一个偏僻的小茅屋内。

“参见父亲。”方落进了房间,立刻对着端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子行跪拜大礼。

男子相貌极为普通,那双细长的凤眼却时不时射出寒光。若不是教中人,则很难相信这样相貌普通的人就是那位名动江湖以狠戾野心著称的阴阳教教主。

“参见教主。”老者也跪在了一边。

男子挥了挥手,示意老者起身。

“谢教主”说着,老者退到了男子身后。

见男子没让自己起身,方落跪着不敢动作。方落是一人之下的尊贵少主,在教中乃至东武林内都说一不二。也只有面对男子一人时,他才会这般收敛锐气,必恭必敬。

“教主今日是一人前来的?”老者没察觉到其他人的内息,所以猜测男子是只身一人前来的,“教中诸事繁忙,教主有事可以吩咐四护法前来,何必劳神亲自跑一趟。”

“四护法镇得住本教的好儿子么。”男子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方落听闻登时一愣,父亲生气了?

方落年少有为,对男子恭顺崇敬,男子也一贯对方落爱护有加,这般冷言冷语话有所指,也许还是第一次。老者在后面站着,暗自为方落捏了一把冷汗。

“落儿,你办事一向干脆利索,就算再棘手的事也能在半月内完成。为何这件事,过了这么久,你也没给为父一个像样交待?”

“这……”方落踟蹰了片刻,道:“父亲,那样东西您非要不可么?”

“你在说什么傻话?”男子突然怒道:“若是你办不好这件事,我就交给别人去做。”

“父亲。”方落见男子怒了,赶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这点小事,儿子怎么会办不好呢。”

男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方落,稍微放软了口气道:“说吧,你有什么想法?”

方落知道男子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就责怪自己,正了正神色道:“那日见了单相权的剑法,我才知道这世上竟有如此漂亮的武功,以往我竟觉得阴阳同体诀已经可以横扫江湖了。以前狷狂桀骜,总觉得除您之外,再无他人可令我钦佩。自从入了王府后,我才知道天外有天。单相权身上有很多东西,值得我学习。”

“仔细说说。”

“他的身上兼备了霸气和仁德,这两点虽是当权者必备的,可是真正能做的人却少之又少。他能让他身边的人甘心为他卖命,他懂得恩威并济,懂得如何征服人心,让有才能的人为他所用。而且……”

“而且什么?”

想着单相权为单柏和大单所费的心血,方落咬咬牙道:“他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

“胡言乱语,长他人志气!”男子一直压着怒气等方落将话讲完,“呵呵,天外有天?那你觉得为父和他比如何?”

“这……”方落一时为难。

“怎么,难道你觉得为父比不上他?”

“不,您和他不一样。”方落看着男子的眼睛认真道,说着,跪着向前走了几步,将双手放在男子的膝盖上。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看他最大的本事,就是给你洗脑了。”方落温柔的动作,让男子的怒气瞬间烟消雨散,“上次回教后,为父记得你还苦练内功心法,目的就是要用阴阳同体诀打败他吧,怎么这会儿又不愿意杀他了?”

“目前还不想让他死。”方落认真的说:“父亲,咱们只拿东西不伤人命好么?”

“胡闹!”男子一听,立刻板起脸,“落儿,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心慈手软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他到底给你灌输了什么思想?他是一只老狐狸,你可不要被他给骗了。”男子有些气急败坏。方落自小接受的就是最严酷的训练,五岁时,男子就让他去杀人,目的就是为了锻炼他冷酷的心性。方落一直做得都很好,如今竟会因为一个单相权使他仁心大发,这让男子非常气恼。

“如果有朝一日他能为您所用,那岂不是好事一件?”

“哈哈。落儿,你觉得他那个人可能为人所用么?他就算死也不会甘为人下的。”男子冷声大笑,好像对单相权其人非常的了解。

方落看着男子,疑惑道:“父亲,难道您早就和他认识?”

男子没有回答方落的问题,只是若有所思道:“有朝一日,他必是咱们父子手下败将。”

见方落不说话,男子立眉问道:“怎么,你不相信为父的话?”见方落还是默然,男子一把挥开方落放在自己膝上的手,“你爱从他身上学多少东西都行,但是最后,要不把东西交给我,要不就提他头来见我。”

方落毫不在意的将双手再次放回男子的膝盖上,片刻后,又握住男子的手,认真道:“父亲,只要是您想要的,我不惜一切也会献给您。只是,单相权确实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我是怕您小看了他会吃亏。”

见男子没有挣脱开自己的手,方落继续道:“我不想让您受到一点伤害。”

男子似是对方落的温柔毫无抵抗力,无奈的叹了口气,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方落的头,宠溺道:“好吧,那这次就随你好了。只是,别让为父等得太久。”

“儿子知道。”说着,方落将男子的手握得更紧了。

几日后,南逸奉命进宫,成为右丞相,官位与单相权平齐。

单柏和南逸商量完事情,就一个人在勤政殿内批阅奏折。

“今天已经是第十日了,偶感风寒,十天都好不了么?”单柏一边批阅奏折,一边和身边的小树苗说话。

那日,单相权一人在殿外站了数个时辰,回到府上的第二日就病倒了。

一开始,单柏也有些担忧心疼,甚至为那晚的事暗自责备了自己几句。可南逸入宫后,单柏又觉得也许事情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单柏知道单相权久在宦海,肯定会用一些不实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也许,生病只是一个借口,一个权宜之计。或许是他不想见自己,或许是不想看见南逸,总之,他未必真的生病了。就如司马成荣知道后所说: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怎么可能站几个时辰就生病呢。所以单柏也不相信单相权在风里站一会儿就能染上什么大病。不过派去的御医回来后倒是说单相权真的病了,还病得很严重。

对此,单柏不以为意。




第七十章  算计

又过了半个月,单相权还是没好,病情好像越发严重。朝中大臣纷纷前去探病,唯独单柏稳如泰山,似乎不相信单相权这么轻易就病重。

其间,周春年也来过,说单相权确实病得不轻。对此,单柏则是一笑置之。他知道周春年曾受恩于单相权,所以一直充当单相权在朝中的心腹。对于单相权的心腹说单相权如何如何的话,单柏可不敢轻信。

单柏自己都不知道有朝一日可以对单相权这么冷酷,以前,就算是知道单相权是借口生病,他也会寝食难安,要知道,单相权可是他的全部。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单柏似乎已经习惯了没有单相权的朝廷。

是日,下了早朝,南逸跟着单柏一并来到了勤政殿。

南逸谢过单柏的赐座,在下首位置坐了下来,“皇上,臣是否也当去看看王爷?已经一个多月了,王爷一直卧病在床,听说情况非常不乐观。”

单柏手指轻叩桌案,眉头微蹙,“丞相真的想去探病么?”

半个多月前,南逸就曾表示想去探病,被单柏拦了下来。单柏知道单相权对南逸心存不满,担心南逸直接过去,王府的人不给他好脸色,甚至可能连单相权本人都见不到就被迫离开王府。既然如此,何苦去找不痛快。

南逸看着单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颇忧心道:“皇上,王爷怎么说也是您的……”说到这里,南逸突然停住了。

单柏扬眉看了南逸一眼,“丞相是想让朕去看他?”未待南逸说话,单柏就断然道:“那不可能。”

南逸闻声色变,语气有些重的唤了一声:“皇上。”

“他若是真病,朕怎么可能不去看他?朕的‘好’皇叔怎么可能就这么死去。师父,您以为呢?”言外之意,单柏绝对不相信单相权真的病重不起。

“臣……”

“诶,私下时,师父和我还是以师徒相称吧。”

“这,怕是有违礼法。”南逸恭敬道。

“你们都是这样,这就是这皇位最伤人的地方。”自上位以来,单柏已经很久没这么直接的说过真心话了,今天面对南逸,竟不由自主的抱怨了出来。

想起入宫当日,单相权甩下自己一人离去的场景,单柏心里仍然很难过。后来,他为了见单相权一面,在大殿外等了一个下午,最后还是被单相权无情的赶了回去,离去时,单相权愣是叫他遵从礼法,见面必须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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