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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寒苍柏-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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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柏不反驳单弘的责骂,他满脑子都是那晚单相权痛苦的神态和悲伤的声音。

“如果父亲对我有对你一半好,我会好好活下去,不管他原不原谅我,我都会一直守着他,不离不弃,我才不舍得死。”单弘小声的自言自语,并没让单柏听见他在说什么。看着神色绝望的单柏,单弘的神色比他还要绝望。

“父亲在哪?……我想见他。”单柏没注意单弘难看的脸色,自顾自的说。

“你的父亲在那里面。”单弘冷眼看着单柏,抬手指着白府的大门。

天色尚早,街道上还没什么人。否则这样的动静早就引来无数人围观了。

“弘弟!”单柏猝然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现在喊我弘弟,我会答应你。可父亲会不会答应你的“父亲”就不好说了。你好自为之吧。”

“父亲他,他不认我了是不是?他不认我了对么,父亲他说他要找他的儿子……父亲,父亲……他肯定不会再认我了……可是父亲他说他爱我,他很爱我,弘弟,你知道么,父亲他不是不喜欢我,我从来不知道父亲他那么爱我……”

单柏言语混乱的说着,落下几大滴眼泪。晶莹的泪水落入尘土,往事就像一场梦,一场噩梦。

“那晚父亲说了,他爱我,明明那么爱我。弘弟,我好恨自己,我又好高兴,弘弟,我好高兴……”

看着单柏绝望又惊喜的神色,单弘道:“你觉得父亲还会认你么?你还有脸见他么?”说罢,单弘转过身,背对着单柏,不想让单柏看到他眼中的泪。“你才知道父亲爱你啊,你知道的太晚了,如果你早些知道,一切都会不同。”

大哥,如果父亲对我也能像对你这样,我根本不舍得去死……

父亲怎么会认我,我把他伤得那么深,他怎么会原谅我!

单柏定定跪着,面无人色。

“今晚有人带你去见父亲,去之前你最好想想怎么向父亲请罪。”

若不是眼睛快看不见了,若不是时日无多,单弘绝不会这么急着去找湛双成报仇,也绝不会让单柏知道单相权没死的事。可是一旦去了,就永远回不来了,他不放心留单相权一个人,既然单相权那么爱单柏,单相权都不恨他,自己还纠结什么。如果单柏知道自己错了,以后大概会好好照顾孝顺单相权吧,想到这单弘颇为安慰。

直到单弘走远了,单柏还跪在地上。

半个时辰后,街上渐渐有了行人,发现了晕倒在白府门外的单柏。拍开白府的门,将单柏抬了进去。

白世奇刚能下地,听说单柏晕倒在门外,吓坏了。




第九十六章  诀别

单弘回去之后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启程。坐在书房的椅子上,他想给单相权留封信,就不亲自去拜别了。他有些害怕与他别离。

浓黑的墨散发着阵阵墨香,单弘拿着笔,迟迟无法落下,他不知道要写些什么,写些什么才不会露马脚,才能让单相权放心?墨汁滴滴落在宣纸上,铺开大朵墨花,单弘刚写了一个“父”字就写不下去了,他看不清,只能看到黑黢黢的有一个字,根本没办法再写。

幸亏那几十封信事先就写好了,那时眼睛还没这么糟糕。

单弘很庆幸。

昨天他已经派人带果果走了,把果果送到一位故人那里,请他们照顾果果,这是单弘最后能为果果做的。他告诉果果自己不久后就会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嘱咐果果别忘了三年后开始每年派人给单相权寄一封自己写的平安信。

他没告诉聂安也没告诉兆炎自己的计划。他有自己的手下,去做大事当然要靠自己的力量。既然没办法写信,那么临别之前,就去看一眼好了。

单相权的心情依然糟糕。

单弘有些忐忑的进去了,他不知道单相权会不会再赶他出去。

“父亲。”单弘站在门口,恭敬的喊了一声。

单相权当是没听见一样,也不理睬单弘。

单弘眼底有些黯淡。虽然没理自己,可也没张口赶自己走。单弘很容易满足。

走到单相权身边,单弘翻过单相权的手掌,为他号脉。

脉象平稳,看来真的没有大碍了。单弘很欣慰。

“你的手怎么了?”单相权发现单弘的手掌侧面有一些被咬伤的痕迹。

单弘没想到单相权看到了他手上的伤,而且还会用这么关心的口气询问他的伤。单弘很感激。

“下山时遇上个仇家,他带了些打手,有一个人似乎练了一种奇奇怪怪的功夫,张嘴就咬人。”单弘心里激动,口气却很平常。

见单相权眉头紧拧,单弘将手藏进袖子,道:“一点小伤,父亲别再管它了。”

“早晨你也没听我说完话。不过,弘儿,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单相权的口气又和从前一样了。

单弘低头笑笑,抬起头看着单相权,高兴道:“您不生我的气了?”

单相权没想到单弘会这么在意那件事,叹了口气道:“父亲只是气你骗了我。”

单弘鼓起勇气拉起单相权的手,握紧了,低下头道:“以后不会了。”最后的,最大的谎言应该一辈子也不会被戳破,单弘很放心。

“好,不许再骗父亲。如果你再骗我,你说怎么办?”单相权觉得单弘的手有些抖,以为他在自责,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单弘的肩,似是安抚。

单相权的手掌很温暖。单弘站在单相权的目光里,阳光透过窗棂铺洒在单相权宽阔的肩膀上,单弘觉得这是他一辈子见过的最温暖的一抹阳光。

“如果我再骗您,就让我生不如死,与您对面不相识。让我……”一个毒誓,单弘却说得轻松。

“弘儿!”单相权没想到单弘会许下这样一个毒誓,严厉的打断了他。

单弘看着单相权,笑得很温柔:“都说了不会骗您,所以这个毒誓肯定不会作数。”单弘拉着单相权的手让他在椅子上坐下。“儿子来是为了和您说一件事。”

单相权似乎还在为那条的毒誓不高兴。

“好了父亲,那就是儿子随口说的。儿子保证不再骗您。”

“什么事?”

“嗯,是这样。”单弘将口气放得很轻松很平常,道:“儿子得罪了些仇家,这次有个机会,儿子想一举歼灭他们。所以儿子准备马上启程去羌国,在那里准备一番,大概要一段时间才会好。消灭他们之后,我还有些事要去做,也许不会很快回来。聂安和兆炎都在,您要是不想留在这里就和他们去其他地方。等事情办完,儿子就去找您。到时不管您在哪,儿子都能找到您,所以您不想留在这里也好,阴山中阴气太重,还是不要留在这里好。”

单弘说的极其平常,好像真如他所说,只是去外面办点事,办好了就回来。单相权根本没听出来这是单弘的此生诀别。

“有什么仇家要这么大费周章?有父亲在,没人敢动你!”单相权很自信。

“您从小就告诉我们,人要有担当,事情是儿子惹的,当然要儿子自己去解决。谢谢您,父亲。”有单相权刚刚那句话,单弘觉得足够了。

单相权点点头,似乎颇为赞许单弘的这份担当。

“早晨你问我关于你大哥……”

“父亲!”单弘不知道单相权想说什么,可是他必须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父亲,大哥他,唉,您别怪他。”

“弘儿……”单相权很诧异的看着单弘,“弘儿,你早上不是还说要杀了他么。”

单弘笑了笑,松开单相权的手,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您都不恨他,我还恨他干什么。”

“谁说我不恨他。”单相权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您别再口是心非了。”

“你……”单相权没想到单弘会这么不给他面子,气得脸色发白。单相权不恨单柏是真,却也没原谅他。

“就在不久前我还恨不得杀了他。可是,其实他错就错在他不知道您爱他。”

闻声,单相权的手指颤抖了一下。

“他以为您讨厌他。”想起单柏知道单相权没死时的反应,单弘的心情很复杂。说单柏不爱单相权,不会悔恨煎熬是假的。否则他怎么会在知道单相权还活着时,有那样强烈的反应,又哭又笑,就像一个疯子。

单相权嘴唇泛白,一言不发。

“父亲,我知道有些话很难说出口,但是别等到失去后再后悔。”说完这句话,单弘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弘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儿子就是不想看您难过,您折磨自己,他也折磨自己。何必呢。”单弘黯淡一笑,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以前没觉得,现在真觉得单弘是个好孩子啊有木有!
肿么这么苦逼呢 



第九十七章  重逢

单柏睁开眼,看到了白世奇。

“我……父亲?”单柏脑子里还是单弘和单相权的事,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晕倒。

“白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大夫说你是情绪太激动所以才会突然晕倒。怎么了?我听何朗说你似乎在门外和谁吵了起来。发生了什么?”白世奇一口气问了好多。

单柏觉得头很疼,抬手捶捶脑袋。

“白儿,这人是谁?他说要见你,在府外等了很久。我不忍心让他站着,就把他请了进来。”白世奇指着身后的一个人说道。

“兆炎?”显然单柏很吃惊。

“二公子让我接您回去,回去见老爷。”兆炎的声音里没带任何感□彩。

“白儿。这,怎么回事?”白世奇一头雾水。

“这……爹,这个,我回来再和您说。”单柏觉得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索性先搪塞过去。就要和兆炎走。

“老爷,不好了。”何朗连跑带颠跑进来,神色惶急。“老爷少爷,不好了,黄腾带人来了,带了不少杀手来,正在砸府门。似乎是要找少爷为他侄子报仇。”

“什么?他敢!”白世奇按住单柏的肩,眉目刚烈,口气强硬道:“白儿,这次爹不会让他动你。何朗,给我刀。简直是欺人太甚。”白世奇想起单柏上次在大牢里受过的那些酷刑,决定和黄腾好好算这笔账。

“爹!你想干什么?”单柏见白世奇眼带杀气,猛的抓住他的手臂,阻止道:“父亲!千万不可冲动。”

兆炎冷眼旁观,见单柏抓着白世奇一口一个父亲,觉得有些可笑。

“大公子,你若不想去见老爷,我就走了。”

“兆炎!站住!”单柏稳住心神,道:“我跟你走。”

门口一片砸喊声,单柏知道犹豫不得,抓住白世奇,愣将他背了起来,对何朗命令道:“何朗,我带着我爹先去避避风头。你去遣散其他下人,咱们一起从后门走。”

“白儿,你做什么。放我下来,咱们为什么要跑,不用。”

“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黄腾现在炙手可热势焰滔天,咱们没必要和他硬碰硬。早晚有一天,我会把这笔账算回来。爹,和我走吧。”

单柏说的话没错,他和白世奇现在只是平头百姓,黄腾杀死几个老百姓不会承担任何责任。单柏急于去见单相权,根本不想再次和那些不相干的人纠缠。可他也不会扔下白世奇。等避开这个风头,单柏再和白世奇好好解释。

背着白世奇,单柏从白府一道隐秘的后门逃了出去,同时,其他家仆也被遣散。单柏让何朗带着那些人去避避风头,自己则背着白世奇和兆炎去找单相权。

“大公子,去见老爷,你怎么还带着他?”兆炎一路飞奔,边带路边问。

如果单相权见了白世奇,必然会掀起一些风波。兆炎对单柏这样糊涂的举动很是不解。

“我……他受了伤,我不放心让他和何朗一起走。”单柏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那个爹字。既然单相权还活着,他就只有单相权那一个父亲。可是白世奇怎么办,难道要过河拆桥?

白世奇那么爱这个“儿子”,怎么能承受儿子突然变成另一个人的打击?

单柏实在不忍心伤害白世奇。所以只能先背上他,等到了那里再做安排。

“白儿,你到底瞒了我什么?”白世奇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我先带您去避避风头。然后会向您说明白一切的。”

“你要去见谁?”白世奇似乎猜到了一些,“你以前的养父?他不是去世了么?”单柏和白世奇说过一些过去的事,半真半假。

单柏的眉头痛苦的拧着,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和白世奇解释。

“白儿,正好,如果他还活着,我正要好好谢谢他,谢谢他之前照顾了你十几年。”

白世奇的话让单柏既痛苦又为难。他该怎么告诉白世奇,那个人才是他的亲生父亲。

兆炎带着单柏一路上山。山道上依稀可辨一些白骨。

那处地点很隐蔽,是单弘经营了两年才建造起来的。那里有好多处院落,排布方式更像一个秘密基地。单柏背着白世奇跟着兆炎来到一个小院子外。

单柏放下白世奇,对兆炎道:“兆炎,把我爹带下去让他先休息一下。”

“不管。”兆炎指着院子里的房间,对单柏道:“王爷就在里面,你进去吧。”

“兆炎。”单柏语带恳求。他不能把白世奇扔在这里,更不能让白世奇跟自己进去见单相权。

这时,聂安从房中出来,走到院子中正巧看见单柏。

单弘走之前和聂安打了个招呼,说是会让兆炎带单柏上山。聂安走过去,口气带着极深的怨恨不满,对单柏质问道:“怎么,大公子是来杀老爷的?”

单柏脸色煞白,神色煎熬的垂下目光。

“父亲他怎么样了?他的身体好了么?他是不是还没康复,他怎么样了?”单柏迫切的想知道单相权的情况,却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白儿。”白世奇喃喃喊道。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这么关心那个人。他从没见过单柏这样关心过他,单柏总是很冷淡,如果不是因为他有性命危险,单柏大概永远都不会去关心他,也许儿子只是可怜他。白世奇有些绝望。

聂安这才注意到白世奇,见白世奇仪容不凡,聂安小声问兆炎:“这人是,那位白将军?”

兆炎皱着眉,点点头道:“白府上出了些乱子,大公子就带他一起来了。”

“胡闹!”聂安怒喝一声,对单柏厉声道:“大公子,你到底想干什么?带他来,你想对王爷说什么,你这么做是想怎样?你是想告诉王爷,你已经有爹了?你说话啊!”

单柏神色痛楚不堪,任凭聂安愤怒的指责和严厉的质问往他身上砸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单相权正在房中休息,听见院子里传来聂安愤怒的声音,虽然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是那声音让单相权觉得很烦躁。单弘离开后,单相权一直想着单弘对他说的那些话,心里一团乱麻。

“聂安,怎么了?你们闹什么?”单相权本来也睡不着,索性走到院子里,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父……父亲!”单柏没想到单相权会出来,失魂落魄的喊了一句。

看见单柏的瞬间,单相权犹如被雷劈中,呆呆站住,看着单柏。

一阵异常的沉默突然降临,持久深沉。

单柏目不转睛看着单相权,在朦胧的夜色中,与他四目相对。分明只有两年,可好像和他已经分别了很久很久,有一辈子那么久,恍若隔世。

满天星光。

单柏不记得自己与单相权对视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间,也许已是一辈子。单相权也望着单柏,微弱的颤抖着。他们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甚至忘记了曾经彼此伤害的事实,那一刻,他们眼中只有彼此。

猝然,单相权垂下目光,转身往房间走去。

单柏双膝一软,重重跪在地上。跪着追赶单相权的脚步。

“父亲,父亲……”

单相权不理会单柏,三两步进了房间,猛的阖上房门。阖门的瞬间,带起一阵罡风将单柏打倒,单柏跪倒在地上,这才看见不远处看着他出神的白世奇。

白世奇嘴唇灰白,看着跪着的单柏什么话也说不出,神色悲切不解。

作者有话要说:码得我眼都快花了,多字少字错字都检查不出来了,囧 



第九十八章  离开

单柏神色愧疚的看了一眼白世奇,就把目光重新移到了关着的房门上。

“父亲!儿子不敢求您原谅,您让儿子看一眼,儿子就想看看您好不好,您的伤好了么?好了么?父亲……”单柏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白儿。”白世奇站在不远处,像个石头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单柏。

聂安走到白世奇身前,挡住白世奇的视线,对他拱了拱手道:“白将军,这是我家主子的家事,您在这站着只是徒劳。在下刚刚听犬子说您府上出了些乱子所以才跟上山,如果需要人手帮忙,在下派人去。如果您是为了“儿子”才一起过来的,那您找错人了。大公子是我家的少主人,我是看着他出生长大的,绝不会错。”

白世奇看了聂安一眼,神色平静。绕过聂安缓步走到单柏身边,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披在单柏身上,道:“白儿,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爹会在这陪着你,不管发生什么,爹都不会离开你。”

白世奇的语气平缓而笃定,似乎认准了单柏是他的儿子,别人说什么都不会相信。

单柏本想换口喊他“白将军”,可白世奇那份笃定和坚持让单柏不忍心对他说出这三个字。

让单柏更没想到的是,白世奇竟然跪了下来。和他一起跪着。

“爹!”单柏猝然喊道。他实在无法相信,竟然连下跪白世奇也要陪他一起。“您快起来。”

“白儿,爹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求他原谅。但是爹要向他感激他对你这十几年来的照顾。”

“不要这样啊,爹。您不要这样。”单柏半抱住白世奇的胳膊想将他推起来,可白世奇纹丝不动的跪着。

聂安在后面看着这二人,气得浑身发抖。他实在不知道单柏把白世奇带来的目的是什么。难道白世奇堂堂将军,连点小事都无法处理要靠单柏提供避难场所么?真可笑!

单柏无意间触碰到白世奇的手,冰凉刺骨。

脱下白世奇披给他的衣服,反披到白世奇身上,又脱下自己的长衫也一起披了过去。

“您身体还没康复,不能冻着。您不要这样,不要让我这么为难。是我对不起他,就算跪死在这,我也心甘情愿。可这和您无关。您起来吧,如果您再倒下,我……您还让不让我活?”

突然,单相权房中传来一阵声响。似乎是茶杯摔碎的声音。好像还有人倒在地上的声音。

单柏大惊失色,不待聂安等人过来,直接推开了门。

“父亲,父亲!您怎么了?”

未待单柏看清房间内的景象,人就被扑面而来的罡气打飞。

“呃……”单柏重重砸在地面上,嘴角挂血。

“白儿!”白世奇惊呼一声,扑了过去。

单柏抬手擦去嘴角的血,忍住呻吟,重新跪直了。看着着扑过来的白世奇,安抚道:“我没事,没事。”

单相权扶着门框站在门口,面色阴惨。

“父亲!”单柏看见单相权出来了,跪着拼命向前行,还没靠近又被一阵罡风震飞。

“王爷!”聂安见单相权面色苍白,赶忙扶住单相权,关切道:“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说罢,聂安狠狠刮了一眼不远处的单柏和白世奇。这二人根本不是在谢罪,而是在这上演父子情深的戏码,分明想气死单相权。扶着单相权,聂安气愤得跟着颤抖。

“白儿!”白世奇挺身护住单柏,目光直直打在单相权苍白的脸上,口气强硬道:“不管如何,他也喊了你十几年的父亲。就算是他做错了什么,你也不该这样打他。他身上那么多的伤痕,是不是都是你以前打的?你对他那么不好,他都没记恨你,他做错了什么,你不能好好听他解释,一定要这样打他?为什么不能原谅孩子呢?也许你觉得他不好,可在我心里他就是宝,我不许你再打他,要打就打我吧。”

“爹!这和您无关。”单柏推开白世奇,跪着向前走了几步。抬臂挡住身后的白世奇,低下头对单相权道:“父亲,儿子自知罪虐深重,您怎么惩罚我都行,儿子的命都给您。只是求您,别误伤了他。”

单相权失神的退后一步,旋即苦笑了下,神色痛苦。愤怒的甩开聂安扶着他的手,单相权看着互相体贴的单柏和白世奇,心中悲怆万分。

“你没错,你没做错任何事。是我错了。和你的父亲下山吧。”单相权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而低沉。说罢,转身进了房间。

“不,父亲。”单相权的这番话让单柏害怕。一个飞身,单柏扑了过去,膝盖落地,嗑噔一声砸在地面上,似乎地板都被这份突如其来的力道磕出了裂痕。单柏不顾疼痛,用力抱住单相权的双腿。

单相权的身子颤了一颤。

“父亲,父亲,您别进去。您这么说,还不如杀了我。听您这么说,我比死还难受。”

单相权并不急于挣脱单柏,任凭单柏趴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

“就算我以前对你不好,我也为你死过一次了。如果你还是觉得不够,可以再杀我一次。我让聂安给你刀。我不会躲,你想捅多少下都行。”

“父亲!”单柏几乎是尖叫起来喊的这一声,单相权的这番话让他害怕极了。他哆哆嗦搜,已经快抱不住单相权的腿了。“父亲,求求您不要这样。我快受不了了。”

单相权面色平缓,似乎对单柏真的心如止水了。深邃的目光射入房间的某处阴影里。

单相权微微侧身,低头看了一眼抱着他的单柏,面色平和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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