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迷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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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那两人走去，走到跟前，等到看清了那两人的容貌，我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这……这不是我和狐狸么！
不！他们居然长得与我俩一摸一样。抚琴的男子一袭青衫，那青衫居然与夜琳琅里菲莫莱斯给我的一模无二，而盘腿坐在他身侧的那人，却是狐狸无疑，一样的气息，一样的眉眼，据对不会认错的。
只是狐狸也穿着古代的装扮，看那神情，居然有几分含情脉脉的味道，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酸堵。
不对，狐狸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家么？那眼前这个又是谁！难道有两个一摸一样的狐狸！我朝前又跨了几步，可是他们居然丝毫没有意识到我走近，弹琴的依旧弹琴，凝视的依旧凝视。
我就像——
就像空气一样被无视了。
“那个？”我清了清嗓子，可是他们依旧无动于衷。
我走到狐狸跟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可是他依旧没有反应。
我终于意识到，他们是感受不到我的存在的。
可是这个结界里不是封印着什么么，难道——
就在这时，弹琴的那个“我”收回了手，他抬眼看向身边的俊美公子，缓缓开口：“苍离，这琴，我很喜欢。”
苍离！
九尾狐苍离！
狐狸！
我一震，伸手就要去拍狐狸的肩膀，不料手却直直从他肩膀穿了过去。
幻像！
我陡然一震，眼前的景色骤变。
那是高山之巅，云层近在咫尺。
那个“我”满身是血地躺在狐狸怀里，狐狸的左手穿过他的胸膛，他却似笑非笑地伸手挽起狐狸的长发。
“情丝短，青丝长，今生债，来世偿。阿离，你我，早就分不清是谁欠着谁了。”
然后我看见他的手垂下去，狐狸的眼泪掉下来，最后山风烈烈，只听得低低的呜咽。
我从未见过狐狸哭成这样，这还是第一次。
分明是生魂，没有了身体，我却依旧觉得呼吸困难，胸口像是被什么压着让我喘不过气来，那血还在流，只是流到后面渐渐的淡了，大抵是被眼泪冲淡的吧……
心痛难耐之际，脑海中蓦地出现孟婆的话。
“轮回之后如非修得大罗金仙，洞悉前世，是想不起前世之事的。或者，呵呵，这冥界也有些法子。”
眼前所见的，莫不是我的前世？
这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却来不及细想，便觉得怀里一阵炙热。红色的光芒从我衣襟里透出，闪烁着，越来越强烈，最后淹没了整个空间。


24

24、离魂（3）　。。。　
　
　
眼前所见的，莫不是我的前世？
这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却来不及细想，便觉得怀里一阵炙热。红色的光芒从我衣襟里透出，闪烁着，越来越强烈，最后淹没了整个空间。
红色？
曼珠沙华！
我匆忙从口袋里掏出孟婆送我的曼珠沙华，好在并不烫手，那花静静悬在我手心上方，红色的光芒如血一样。
忽然，有碧绿色的一丝光芒从花茎出溢出，那一抹碧色在满目红光中显得分外耀眼。
那曼珠沙华，居然长出了叶子！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如今这永不相见的花与叶，居然要在我手心里相见么？
偌大的空间里弥漫起一股淡淡的香味，我依稀记起了什么，却如吉光片羽一般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绿叶终于完全成形，满目的红光具是一敛，如奔涌的潮水般收入手心的彼岸花内，彼岸花在我手里跳跃着，似乎要挣脱什么。望着满目的红光朝我涌来，我不适地闭上眼睛，手心陡然一震，热度退去，想是那多花已经飞了出去，耳畔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然后我就听见了阎君气急败坏的咆哮！
“孟婆那家伙！气死我了！”
睁了眼，却发现我正站在一处空地上，四周依旧是沉沉的黑，手里的彼岸花已经收了光华，阎君等人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不过他们的注意力现在没有放多少在我身上。他们的面前悬着一个女子，有一点点的光在她身侧缭绕飞旋，将她整个人包围在里面，看不清楚。她的头顶悬着那朵花，红色的光泻下，如同连绵不断的气，渗入她的体内。
“这是怎么了？”我朝前走了几步，悄悄扯了扯青容的袖子，小声问道，我虽不济，却也知道这事与我有关。
青容侧过身子，掩着唇笑道：“你呀，把这封印打破了。里面的东西出来了呢！”
她说着指了指空中悬浮着的女子，格格地笑了几声，阎君听得，一眼扫过来，她便止住了。我有些错愕，怎地封印破了，青容还这般开心，再看那些个人，都只是围着，却不见一人出手。
我还在自我反思，自我检讨，便听得一人道：“果真是出来了。”我抬头看去，孟婆一袭黑衣飘飘，飘然而至。
那一句话如同咒术，悬在女子头顶的曼珠沙华顿时化作一道红光没入女子体内。那女子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她的目光清冷，在我们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孟婆身上，“回忆，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啊。”她说这话的时候，周身的光芒收敛，我这才看清他的容貌，不由得大吃一惊。
这！这分明是菲莫莱斯的情人，那个女仙！
她，她怎么会被镇压在十八层地狱之下！
我还在惊讶之中，孟婆开口道：“他回来了，在找你。”
精辟啊！没一句废话，一来就点明中心，把我要说的都说了。女仙却摇了摇头：“没用的，我们立下血誓的，千年不见。誓言还在，就算我站在他眼前，他也是看不见我的。”
“不是已经过了一千年多年了吗？”这话却是我说的。那女仙闻言一惊，望着我好一会，忽地笑起来，“回忆，真是可怕的东西呢。”
她第二次说这句话，我微微有些惊讶，想起我在结界里的所见，心里有一丝了然。
“当年，苍离还为了你向我讨要焦尾。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他很好，菲莫莱斯回来了，他在找你。”
“回来了又怎么样，我如今，已是一个残魂而已。”她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残魂。
我听狐狸说过，是不完整的魂魄，但是养在灵气充沛的地方，是可以自我修复的。
“你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啊，可以等到你魂魄修——”
“很长时间了，”她打断了我，“那另一半魂魄想必在红尘里翻滚了几十世，早就完整了吧。”
她这一说，我倒是愣住了，是啊，若是另一半残魂在轮回里辗转，到了如今，也该是完整的吧。那……岂不是有两个她了！
也不知道那一半是否还记得前世的约定，若是还被魂魄里残缺不全的爱情而羁绊，那菲莫莱斯要怎么选择？难道要——娥皇女英？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无奈道，“我虽然破印而出，但是杀孽未满。”说着转身看向阎王“阎君，再把我封印了吧。”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惊。
她还嫌封印了一千多年不够。
阎君眼里却露出了为难之色，“可这结界已经破了。也罢，就再为你——”
“哼，”孟婆却是冷笑一声，左手一挥，自掌心变出一个青瓷碗，冷冷说道：“既是如此，那就先把孟婆汤喝了。”
离得不远，我看见女仙的身体微微的一颤。
孟婆汤喝下，便忘却前世今生。
“我还以为当年为了一个妖魔一路打上九重天的琴瑶仙子是什么角色，却原来也是甘愿沉沦于回忆的神仙。”她不顾阎君变幻的脸色，手一扬，那青瓷碗稳稳飞起，悬在琴瑶的面前。
琴瑶看着那孟婆汤神色复杂。
“怎么，割舍不下回忆么？”见琴瑶久久没有反应，孟婆讥诮道。
“琴仙子，”这时一旁的阎君开口了，“你虽杀孽未满，但结界已破，结此三世界，须有三世情，你若喝下孟婆汤，我只能将你打入轮回。”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神色不一。
我虽不知道三世界，想来应当是很厉害的结界，急急朝琴瑶看去，生怕她真的一时想不开喝下那孟婆汤，我老板岂不是就惨了……关键是她这一去，我找另一半魂魄要到何年何月，菲莫莱斯也不希望是这个结局吧。
琴瑶愣愣地看着那孟婆汤，半晌，缓缓抬手，送到嘴边。
我心都快跳出来了，一个别字还没喊出口，便听得她道：“阎君，谢谢。”
说完便仰头将那孟婆汤一饮而尽。
我却被弄糊涂了，她谢什么？
我正不解，她却看向我，“苍离想是寻到你了，他，其实也很苦啊。”光从她的体内
发散出来，明亮却不耀眼，她的身形在白光中渐渐淡去，最后只留一个尾音在偌大的空间里回荡。
哎哎！你好歹说明白啊！
“今夕何夕啊……”良久，阎君叹了一句，然后一众地府阴神也感叹着散去。
孟婆看着琴瑶消失的地方，脸上居然露出一丝笑意。见着我一脸的不甘，笑道：“你是想知道苍离的是吧？”
我狂点头……
她扭头看了看阎君，又看了看我，道：“你知道三生界么？”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
“这三生界啊，与一般结界不同，结此三世界，须有三世情，他困住人的，是前世今生的回忆。”
她说完，也不看我，衣袂飞扬，便消失在我视线里。
那结界里的，是前世今生的回忆。
于是，那抚琴的公子，当真是我么，眼前闪过最后那一幕，他的手穿过我的胸膛，血并着眼泪留下来。
“情丝短，青丝长，今生债，来世偿。阿离，你我，早就分不清是谁欠着谁了。”
心口开始作痛，我与狐狸，原来子啊上意识就已经彼此羁绊了啊，或许，是前世的前世，在轮回的一个交点上，我们有过这样的过往。
他，为何要杀我？
正想着，忽然觉得周身一阵剧痛，忙回头朝阎君求救。
他瞧见我脸上的痛苦之色，脸上闪过一丝讶然，随后伸手一挥，便有一道光打入我体内，疼痛稍减，身子却是忽然沉得厉害，眼前的景色也是一阵扭曲，冥冥中听阎君的声音。
“离那个引魂者远一点。”
再睁眼时正对上一双好看的丹凤眼，那眼里满满的俱是担忧之色。
“狐——”我还没说出口，他的唇便压下来。
脑海里忽然闪过流水淙淙的山谷，我盘腿而坐，琴音罢，“苍离，这琴，我很喜欢。”
他的舌头伸进来，一丝丝灵气涌进来，我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在他牙关上轻轻触了触。
他身子一震，随后更加肆无忌惮。
我似乎是，真的喜欢上这只死狐狸了，我这样想着。
他的舌头在我嘴里搅了一阵，好吧，我承认我也有参与，最后退了出去，在我耳上轻轻地咬了一口。
他看了我一会，忽然伸手覆上我的眼。
“对不起。”他低低地说道。
“你在乱说什么。”我伸手拉下他的手握在手里，“你知道我去了哪么？”
“什么？”他一愣，看来他并不知道我去了地府。
“我去了地府”
他的手微微一紧。或许他是知道什么的。
“饿了么，我去给你煮些吃的。”他说着站了起来，走进厨房。
我躺在床上，侧了个身，远远看着狐狸在厨房里忙碌，两只猫妖在他脚边上蹿下跳，呢喃：“情丝短，青丝长，今生债，来世偿。”
我听见了厨房里瓷碗落地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他站在我面前，微微颤抖着。
“你，想起来了，是不是？”
然后我看见门被甩上，他重重的压上来，却没有亲我，只是紧紧抱着我，好像要把我揉进身体里去。半晌，他才缓缓开口：“你怨我么？”
我伸手拍了他一下。
“你傻啊，我喝了孟婆汤，就与前尘往事没了羁绊，哪来怨你不怨你，何况，这一世，你对我很好。”
他愣愣看着我好一会，见我眼底满是笑意，这才用下巴在我颈窝里蹭了蹭，闷闷道：“阿叶，我喜欢你，那时我就喜欢你。”
这回换我愣住了。
好吧，这算是正儿八经的表白么？
虽然我们上辈子纠葛不清，可是不代表这辈子我还是愿意和你搅基啊！
我还米有做好接受一个男人的准备啊，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狐狸大抵是看穿了我的想法，无奈地笑了笑，伸手在我头上揉了揉，“看来，还是不能太急呢，你啊，无论哪一世，都是这个模样。”
我看着狐狸那一抹笑，有几分心酸，伸手环抱住他，“好啦，我也只是断断续续见着一些回忆，也没有想起来，你别忘心里去。”
他用鼻尖在我脸上蹭了蹭，“我等你好不好，这一天不够，下一天，这一年不够，下一年，这一生不够，下一生。”
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眼泪不知不觉掉下来了。
他问得恳切，“好不好？”我也听见了自己的回答。
“恩。”


25

25、妖宴（1）　。。。　
　
　
后来我把阎君的话又对狐狸说了一遍，狐狸一边听一边偏着头看着我。等我说得口干舌燥的，他展颜一笑，直把我看得一愣。
“看来以前灵气温养的还不够。”说着作势就要亲上来。
我伸手在他嘴上拍了一下，他居然嘟起嘴巴，一副委屈的样子。
我不禁笑起来，他乘机在我脸上点了一下，然后摇着尾巴大步走开。
我素来是藏不住话的人，隔了几天就和菲莫莱斯说了琴瑶的事，只是隐去了残魂一说。他听了只是苦笑，“习惯了等待的人，多等一天也是等，多等一生也是等，只是对于我们这种人，漫长的生命用来等待，似乎也是个不错的结局了。”
直到几年后我才知道，琴瑶虽然喝下了孟婆汤，却因为之前曼珠沙华的缘故，并未将前尘过往完全忘却，她这样的高傲的女仙，最终选择了进入畜生道，修了妖。
我们就这样继续过着日子，一天一天，倒也舒适，只是，每当我夜里起来，见着屋顶那人，就不由得想起那天走时阎君的话。
他，到底是什么人？
“阿叶，晚上有空？”上学前狐狸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他依旧是围着那条浅蓝色围裙，只是脸上少了往常的冷漠，倒多了几分紧张。
难得见到狐狸这样的表情，我笑了笑，故作沉思状，“可能要去打工吧，club那边好久没去了，再不去老板要炒我鱿鱼了。”
狐狸脸上表情一冷，“我去给你请假。”便转过身再不理我。
什么嘛，真是难以理解的人！额……不！是难以理解的动物！
我白了他一眼，拎了包就下了楼。懒得理你，臭狐狸！
外面的天阴阴的，N市每年到了这段时节都会这样，细雨连绵的，上了巴士才发现没带雨伞，这下囧了，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下雨。
上午高等数学，老教授今天上的课无聊的很，线性代数和微积分，还是自己看书的好。下午是魅魔老师的心理学，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风衣，一进门就引得班上一群女生的尖叫，我在想，要是她们知道这个俊美的男人其实是个魔鬼，估计尖叫声会更大些。
“你知道江南为什么会有梅雨时节么？”下课了，他一边收拾自己的教案一边问我。
“我不是学地理的。”我撇了撇嘴，说道。
他自顾自笑了笑，把U盘放进随身的口袋，半是感叹半是戏谑地说道：“是个聚会的好时节啊！”
这和聚会有什么关系，我正要开口，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走吧，你没带伞吧。”他说着瞄了眼我的书包，笑道，“送你回去可以，但是……”。
“不许读！”我拎起包就砸过去，该死的又在读我心思！
他笑的一脸无赖，伸手挡下我的包，陪笑道：“好吧，好吧。下次不敢了，呵呵。”
我这才收了手，和他一起走出去，才走到教学楼门口，就看见狐狸站在外面，他撑着看着我。
“看来不用我送咯。”魅魔说着撑开伞走到雨中，走了两步，又回头一脸凝重地说道，“送你两个字，‘保重’！”
又读我心思！我狠狠地白了他两眼，他笑着与狐狸擦肩而过，直到他走远，狐狸才缓缓走到我面前，伸手接过我的包，淡淡地说了句，“走吧。”
他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我小心地瞥了他一眼，暗想。

“吃完饭陪我出去一趟。”狐狸放下手里的碗筷，说道。
“恩？”我疑惑，狐狸很少让我陪他外出，用他的话说，我去了也只是累赘，虽然我对此很气愤，但是这也是事实。
“吃饭。”他说着起身去了厨房。
“你们知道他今天怎么了？怎么觉得怪怪的？”我捅了捅两只正在大口嚼着红烧肉的猫咪，小声问道。
小白摇了摇头，黑皮恋恋不舍地松了口，摇了摇分叉的尾巴，“今天几号了？”
我伸手给了他一拳，“难道这个还有周期！你以为是月事啊！”
黑皮痛叫一声，“当然有关啦！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去看看。”说着就要朝日历那边奔去。
“不用去了，我今早刚看过，六月二十七，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啦，两天后，就是六月三十日，就是妖怪们的聚会了。”黑皮说完，继续对付碗里的红烧肉。
“妖怪的聚会？”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妖怪的聚会，难道像书里说的那样，女娲娘娘展开招妖幡，顿时乌云涌动黑气翻滚，千魔万妖齐来朝贺。
“就是一个聚会而已，只不过和人类的不一样，妖怪们的聚会五年一次，通常就是同一个城市里的妖怪在一起聚聚，看看节目，吃吃东西，有些时候还会交流下吃人的心得。”黑皮在小白呆滞的目光中一边啃着红烧肉，一边说着。
我打了个寒颤，讨论讨论吃人的心得……
“不过现在的妖怪很少吃人了。”黑皮终于啃完最后一块红烧肉，一边把爪子伸进小白碗里，一边心满意足地说道。我这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但是偶尔也会有从外地来的大妖怪，还有着自己独特的吃人癖好。”黑皮的话再次让我毛骨悚然，“我上次参加的时候狐狸还没到这里呢，说来今年这次狐狸作为新来的大妖怪，可是非去不可的，不然其他人可是会不高兴的呢。”黑皮的举动自然惹得小白不满，不过，小白很是贤惠，居然主动把盛着红烧肉的碗推给黑皮。
我越发觉得这举动暧昧了，难道自从狐狸的表白以后，我也……
哎……罢了罢了，他是狐狸精，就算我不答应，他也是会勾引我答应的吧。
难怪狐狸今早会紧张，原来是要去参加大后天的妖怪聚会呀，真难想象这一次聚会居然会让狐狸这样修行两千年的老妖怪感到紧张。
“小白你去过么？”我伸手在小白脑门上弹了一下，他理所当然地给了我一个白眼。
“喵呜！喵呜~~呜~~喵呜~~”
“咳咳，我翻译一下，首先表达你弹他脑门的愤怒，然后回答你，他说他没去过。”黑皮“慈爱”地揉了揉小白的脑袋，说道，“看他成妖的时间短，那种聚会他是进不去的。”
“上次来的都有哪些妖怪？”我好奇地问。
“我想想哦，小妖怪我就不说了，雪姬，魅魔，九头虫，这些都是比较大牌的妖怪。”
“那和狐狸比，怎么样？”我偷偷瞄了眼厨房里那个忙碌额身影，小声问道。
“又不是去打架，不过是去吃个饭，聚一聚，顺便相相亲。”黑皮白了我一眼。
还带相亲的呀！偶麦高！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狐狸也老大不小了啊。

他果然是紧张了，不然也不会带我来这里，我环顾四周，琳琅满目的服装，这可是这一带最大的服装商场啊，我一年都不来这里几回。我叹了口气，据说，这里的衣服不便宜啊！
我坐在椅子上，狐狸去了试衣间还没出来，我百无聊懒地环顾四周，忽然看见个熟悉的身影。
“这里这里！”我一边招着手一边喊道。
迎面走来的男子笑的一脸灿烂，粉红色的衬衫衬得他美如桃花，桃夭，千年的花妖。
“哟！小叶，你居然也会来这里？”他说着坐到我身边。
“什么叫你居然也会来这里？怎么了？我不能来这里么！”我瞪了他一眼。
“这里的衣服可是超贵的！”桃夭说着，伸出一个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叹了口气，这我也知道，可是又不是我要来的，我在心底念叨，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
“桃夭，你是不是也要去参加几天后的聚会？”我问道。
桃夭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是啊，你知道了啊，我以为狐狸什么都没和你说，我是要去啊，不然来这里干什么。”
“哦。”我故意拖长了音。
“你这家伙。”桃夭说着，眼里居然有几分担忧。
“别用这么恶心的眼光看我。”我撇了撇嘴，却换来他的一阵大笑。
就在这时，试衣间的门开了，狐狸从里面走出来，他穿着一件黑色的休闲西装，下摆长长的有些风衣的味道，他在镜子前看了看，狐狸的身材本就很好，西装穿在他身上，愈发显得宽肩窄腰，好看的紧，直把一边的工作人员看的一愣一愣的。
狐狸转了个身，冲桃夭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然后走到我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样？”
狐狸身材就是好，长的又帅气，穿什么都好看，就是什么都不穿也好看，我笑道，“挺好的。”
“恩，那就这样吧。”他说着把身上的西装脱下交给一边的工作人员，然后拉起我，“走，去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
“我？我又不要买衣服？我又不去参加聚会的！”我有些错愕，回头却看见桃夭也跟了上来。
“你要去的。”狐狸的话让我差点崩溃，什么！有没有搞错，那是你们妖怪的聚会我一个人类去干吗，我忽然想起黑皮的话，“偶尔也会有从外地来的大妖怪，还有着自己独特的吃人癖好。”我扭动手臂想从狐狸手中挣脱出来，不料狐狸抓的愈发紧了。
我回头无助地看着桃夭，他眼神中带着同情，“我以为你早知道了。”
当我提喘吁吁地被狐狸拖回家的时候，两只猫正聚精会神地窝在沙发上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