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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倾城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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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的站在修复好的大明紫宫前，上官琳的心情很是复杂，似惊似喜，却很难具体描述。身子刚刚站定，一个小小的软软的身子便扑进了她的怀里，紧随而来的自然便是带着哭腔的控诉。
“娘亲……你怎么才来啊……呜呜呜呜~~~”
呵呵两声傻笑掩饰不了她的疲惫，身心俱疲。感激的与端木磊对视一眼，愧疚的释然一笑，依旧倾国倾城的美丽。只是这种美丽，看在他的眼里却无疑是悲伤的，让人眼角酸涩却只能强忍住泪水。
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凤维洛，端木磊扯了扯嘴角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挥了挥手让御医将他带了下去医治。视线不经意的撇到凤维洛背上交横错杂的鞭伤，嘴角上扬，呵，那个男人倒是没有让他舒坦啊。不知云王府的水牢中是否还生存着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生物，一阵恶寒，端木磊很是无奈的摸了摸手臂，这么多年后他一想起那间诡异的水牢仍然忍不住的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哼，当初若不是在那里吃尽苦头，他倒或许会对他宽容一些。看来，他的宽容换来的不是他的感激，而是兵刃相向吧。大将军王么，这么快便举剑向他进攻了呀，他倒是很想看看到底是谁能够走到最后。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谁赢便可得天下不是么，只是天下有那么重要么？！天下为重何为轻，他很想知道答案。
静静的坐在他的面前，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了，可他似乎依然没有说话的打算。有些局促的坐在他的面前，如今身体为上官琳的昔日韩青青僵着四肢将端木泽抱在怀里，一时间也找不出该说些什么的理由。
“小姐？”碧儿担忧的看了看她，然后又恐惧的瞥了一眼身为帝王的端木磊，身体僵硬的站在她的身后，不知如何是好。
“碧儿，你抱着小泽先下去吧，我和皇上有些话要说。”微笑着将呼吸均匀早已熟睡的端木泽放到碧儿温暖的怀抱里，转身对着一直立在她身后不语的红莲愧疚一笑。“红莲，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没事，姐姐回来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红莲白皙的容颜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和碧儿一起离开了他们的视线，退了下去。
凝望着依旧蔚蓝的天空，上官琳心底却生出一股烦躁，皇城中的平静似乎只是一种假象。她想要逃离这沉闷的世界，可她的脚仿佛生了根一般怎么也无法迈开脚步，她心生了牵挂哪里还走得了？！
“他可曾又欺负你？”端木磊的声音如一缕青烟飘渺的传入她的耳中。
她愕然转首认真的将他凝望着，不确定他是否在和她说话，他真的在和她说话么？他，这是关心么？！他不恨她的擅自离开将他抛弃在悲伤的海洋里么，他不是该恨她的么，为何事到如今却还是关心多一点？！她不懂……
“你，不恨我么？”她很不幸的听到自己的声音染上了忧愁，他不恨她，或者说关心总是比恨多一点。这让她情何以堪，这辈子她终究还是愧疚于他的，欠着么还是乘自己还没有死赶紧还了。天知道，下辈子她又要还谁的情，弥补谁的债。当然，那些都是后话，不提也罢。
凝望着天边，端木磊没有回答她的话，思绪却飘到了远方。恨与不恨又有什么关系呢，无论是今日的他还是往昔的他，对于他来说只要她好好地活着便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或许，他和红莲的心愿倒是一致的，只要她回来了其他都不重要了。
不知是天上的那位神明打算了太阴的墨盘，天阴沉得仿佛要下墨汁雨一般，黑得阴沉而可怕。这样沉郁的气氛就连一向见惯了尸体和鲜血的战马都焦躁不安的扬蹄长嘶。端木睿冷着脸将手下第一大将木奇冷眼凝望着，素有地狱夜叉之称的猛将木奇如今却闭着眼睛抚摸着身下的战马。杀人不见血的魔鬼竟然会温柔的安抚他身下焦躁不安的战马，端木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更多的却是不予置否的嘲讽。
“睿王爷此番辛苦了，不知王爷唤小人前来所为何事？”一身白色衣衫手握纯白扇面的男子温文尔雅的立在端木睿的马前，用毫不在意的口吻轻佻的问。
“秦先生一向足智多谋，此番还请先生多多佐助云王爷登上帝位。若是先生，该是知晓当年先帝遗嘱上的内容吧。”如此直白的开门见山，端木睿倒真的很是放心身边的亲信。
“睿王爷说笑了，秦某人一介商人怎么会知晓先帝的遗嘱呢。那可是灭九族的大醉，秦某人胆子虽然不小可并未达到包天的地步。王爷高看秦某人了。”
“哼。”听闻他的回答端木睿并未再言语，而是冷哼一声笑得诡异。
面对他满含不相信的冷哼，秦溟淡然的摇着扇子但笑不语，端木睿不信他，他又可知他对他的信任又有多少？！辅助端木卿云么？夺得帝位，多么可笑，端木磊是将皇位拱手让人的人么，他们也未免将事情看的太过于乐观了。
“睿王爷，秦某人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秦先生说笑了，您但说无妨。”端木睿翻身下马上前一步粗犷的拉着他的手臂便往中军帐中走去，站在一幅地形图面前低声笑问：“先生觉得这晋国的大好河山谁最有权力指点江山？”
指点江山么？！听到他的问话，秦溟只是想笑，睿王爷的野心恐怕端木卿云是满足不了的。指点江山，何等的惬意，他又怎么会满足于太上皇的权利？！令男人疯狂的，除了女人恐怕便是权利了吧。
“自然是王爷您了，云王爷毕竟太年轻。”遇到坏脾气的猫咪，他只会顺着毛捋，逆着毛的话或许下一爪子就会将你抓伤，毫无道理可言。
“哈哈哈，先生快人快语不知说的可是实话？！”
“是不是实话，想必王爷比秦某人更清楚吧。王爷，秦某人是来送军饷的，不知王爷这般怀疑可是质疑秦某人的十万两黄金不是真金的。”
“先生多心了，本王这么说只不过是想交先生这个朋友，不知先生给不给脸成为本王的座上之客？”
“荣幸至极。”秦溟扬起眉角吃吃的在笑，眉眼中满是算计，合上手中的折扇，他突然便感到一阵的空虚。生死成败转眼成空，他这是何必趟这一趟浑水呢？！
“听说先生认识一个叫韩青青的女子。”端木睿端着茶碗的手轻缓的摩挲着碗底，明摆着是太极九段的路数，千年得道老狐狸一只，真假难辨。
“王爷对秦某人的事情倒是了如指掌啊，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想不认识都难。”不软不硬的一个短钉子就这样晃晃悠悠的抛了过去，只见端木睿瞳孔漠然收缩却爽朗的哈哈大笑起来。
“唔，本王听说她是不死之身，本王很是好奇。”
不死之身，看来他知道的倒是不少呀。哦，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原来这才是他的根本目的，原来这才是他反了端木磊的真正原因。什么谨遵先皇遗诏扶持正统皇位继承人不过就是一个堂而皇之的幌子罢了，目的自然是骗骗那些心存愚忠或是对端木磊不满的人罢了。
聪明人睁眼说瞎话，蠢蛋分不清什么叫瞎话。
坐在高位上的那个人，无论是端木磊或是端木卿云，只要他决定一心将她保护，便是端木睿的敌人。好一个狡猾的老狐狸，就连他也被骗了这么久。
事情似乎往非常有趣的方向发展了呢，抿着唇他不动声色的轻声笑。
“先生可有什么妙计将她送到本王面前，满足本王的好奇之心呢？”
“秦某人认为云王爷更适合这一伟大的任务吧，毕竟如今她是云王爷的正妃，伸手便可触及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上官琳？！”这一次端木睿不由得惊讶的声音上扬，他知道大明紫宫烧毁过两次，他知道韩青青是不死之身。可怎么也不会想到，原来她竟然可以再次重生，他以为她未死，岂止死倒是死了，又重生。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凤凰涅槃吗？！
“秦某人倒是有些不明白，王爷将这天下置于水生火热之中，将天下百姓放在战火连天中的灾难里，却只是为了一个女子？”秦溟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大步，微笑着说出讽刺无比的话。为了一个女子，他可真算得上是不遗余力呢。
“先生这是在嘲笑本王么？”端木睿冷哼一声没有否认他的话，“本王说过了本王很是好奇，她的不死之身。自古以来，从一出生无论是谁都被生老病死所困。不死之身，多么让人心驰神往啊。先生，若是本王拥有这般神奇的力量，晋国何愁不能一统天下，千秋万代的统治下去？！”
相对于端木睿火热的热情，秦溟冷淡的瞥了他一眼，嘴角没好气的抽了两抽，就为了这么无聊的理由么？！再说，这和他有什么关系，谁做皇帝谁成为一代霸主，关他屁事？
夜黑风高
常言道夜黑风高月，杀人放火时啊。果然，这样的日子就是适合干坏事，越坏越好。秦溟将杯子里的最后一滴酒滴进摇曳的烛火中，嗤的一声烛火跳了两跳，他的心情甚是欢悦。
今晚，他便可以将被端木磊保护在羽翼下的上官琳，不对，相对于上官琳这个名字他更喜欢韩青青，今晚，他终于可以将她抢回来了，无论是暗杀还是明抢他定要成功。端木睿真是好人啊，竟然将最精锐死卫交到他的手上让他去做这件事情。呵呵，用一个专业的词来形容那便是——所托非人！
将握在手心里把玩的玲珑杯凑近灯火仔细的看着，这般璀璨而迷人的光彩和她的笑容一样温暖人心。从何时开始，他竟然会在意一个女子，在意她的笑容是否为他而绚烂色彩。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那日街头被污垢掩埋却依旧笑得温暖人心的时刻么；还是那晚她倚窗而立泪水涟涟却在一阵樱花雨中绽放笑颜？无论是哪一个，他算是明白他的心里竟然真实的在乎起一个女人了。
换上夜行衣正准备出发的秦溟却被管家匆忙的禀报停下了脚步，嘴角扬起无所谓的笑。
“少爷，如夫人有喜了。”管家低声恭喜着，少爷如今二十五岁，却尚未有子嗣。如今如夫人有了身孕，老爷很是欢喜，大有将如夫人扶上正位的打算。
“哦？那就好生侍候着，日后让福妈去照顾她的起居饮食。”不冷不淡的命令着，他的思绪无法抑制的想起那晚的疯狂。他的小妾竟然因此而有了身孕，那么她呢，是否肚子里也怀上了端木卿云的孩子？！哼，孩子么，谁的还不是一样，终究还不是逃不过一个死字的命运。
“少爷？”
“怎么，还有事？”灿烂的桃花眼被突然耀眼起来的光线刺得有些难受，微微眯起将疾步赶来的婢女不悦的打量着。谁身边的不懂事的丫鬟，不知道他最是厌恶别人的灯笼高过膝盖么？！
“少爷，如夫人请您过去用膳。”虽是个不懂事的丫鬟，可毕竟在大家人家待了这么多年，察觉出他的不悦赶紧将灯笼低低的放到脚面上，半蹲着身体不敢看他盛怒的脸。
何时他身边的小妾竟然大胆到对他发出邀请，是因为他过于纵容了还是身后有他父亲撑腰所以便毫无顾忌？！用膳么，秦溟冷着脸眯着桃花眼看了看天，夜已深早就过了晚膳的时辰，他的这位如夫人倒是好兴致啊。不过，可惜得很，她的兴致终究还是要落空了，他对别的女人没有任何的兴趣。
“少爷？”小丫鬟再次小心翼翼的唤他一声，却被他阴沉的容颜骇得不敢呼吸。
“刘伯，让那个女人安分一点，莫要乐极生悲。”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便随着守候在门外黑暗中等待多时的死卫们，一起再一次的消失在黑暗中。他的一句话，让管家刘伯惊了心，同时也让骇得跌坐在地的小丫鬟心慌意乱。
少爷这是什么意思呢？！小丫鬟惊恐不已的颤抖，难道少爷根本就不在乎如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么，那不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么？！少爷，真的好恐怖，比鬼还让人心生畏惧……
不消片刻功夫他便稳稳的站定在大明紫宫的横梁上，却意料之外的没有寻到思念中的身影，就连端木磊的身影也没有出现。秦溟不禁摸了摸光洁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轻点足尖往南苑御风而行。刚转进南苑的樱花林他便听到清脆的嬉笑声，已经韩青青略带责备的佯怒娇嗔。
在假山后隐去身形，他很是酸涩的看到一幅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合欢图。她脸上展现的笑容是他从未见过的，她从来都不会这般发自内心的对他笑的，同样的也不会对端木卿云这般微笑。
突然他便妒忌起端木磊和凤维洛来，她这般清纯无忧的笑容只会在他们两个人的面前展现，对着别人的笑都是冷漠而淡然的，抑或便是漫不经心的敷衍微笑。他不甘心，为什么她不能用这样的笑容对着他？！
“端木磊，要不要和我定一个约定？”一双秋水剪瞳闪着温柔的光芒柔情似水的将他凝望着，粉嫩白皙的容颜上竟然闪过一抹可疑的红晕。
“好。”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羞怯看在眼里，疼惜在心里。
“哎呀，你连约定什么都没有问，怎么答应的那么爽快？”对于他如此爽快的答应，韩青青很是有些不悦。这个男人，真是的！
“因为对方是你，所以不需要问。”端木磊淡淡的捧着杯子凝望着倒立在水中的茶叶梗回答，她还是喜欢这种茶明知道晚上喝茶会睡不着。“你还是喜欢这种老人茶？”
“什么叫老人茶啊？！这是铁观音，铁观音！拜托，你是怎么当皇帝的啊，这点文化素养都没有！”一听到他说老人茶韩青青就忍不住的抓狂，和他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用这么难听的比喻来形容她最爱的铁观音。真是受不了，瞪着眼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韩青青不爽的哼了一声。
“哈哈哈。”端木磊爽朗的笑声充斥在整个樱花林，韩青青有些错愕的凝望着他清朗的面容上开心的笑。认识她之后，他有多久没有这般开心的笑了？一时间，她望着他的脸却是痴了，直到他收敛了笑认真的将她痴痴的望着才恍悟自己似乎看他太久了。一阵红晕一下子飞上面颊，真真有一种做贼被当场缴获的尴尬。
“怎么？这一晚上你都打算这么看下去？”端木磊突然在耳边响起的话带着暧昧的温度吹拂在她粉嫩的肌肤上，惹来她一阵颤抖。几乎是下意识的她立刻便往后退去，却在是他的眼中瞧出了作弄的笑意。
一瞬间她在端木泽满是笑意的小脸上真切的寻出了得意，这个臭小子得意什么？是不是很喜欢看着她出丑啊？！
“端木泽你笑什么？”惹不起大的她总能收拾小的吧！装作后娘样狠狠的点了点端木泽的小脑袋，厉声问。眼神却不经意的撇到正一脸猫儿戏弄老鼠般得意的端木磊此刻正无比认真的对着她笑，直叫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直觉告诉她今天的端木磊有点不正常。
“娘亲，你这个样子好难看。”端木泽很不客气的回敬她，最后还很是气人的呵呵直笑。
呜呜呜，韩青青只想痛扁这个臭小子，竟然取笑她，她是他娘耶~！
“刚才你说要定一个约定，是什么？”终究不忍心看到她如此抑郁的神情，端木磊很是好心的转移她的注意力。在他的记忆力，她就如同一只贪玩的小猫一样，只要你愿意一根最轻柔的羽毛都能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
“嗨？我都差点忘记了，还是你的记忆力好。”自小的时候开始她便晓得其实赞美更能够拉近任何人之间的距离，所以自她懂事开始她就不会吝啬赞美的。无论对方是谁，只要确实又值得她赞美的地方她绝对不会含糊的。
某方言而言的话，她倒是这方面的偏执狂。
“碧儿，带太子下去休息。”端木磊冷冷的瞥了一眼一直站在他们身后侍奉的碧儿，亲昵的摸了摸端木泽光滑的的头发，温柔的对他笑了笑。
闻言，端木泽倒是很乖巧的从凳子上滑下去，退到一边对着韩青青和端木磊行了礼，脆生生的道：“爹爹晚安，娘亲晚安。”晚安这个词还是韩青青教他的呢，今日倒是用在自己身上了，韩青青欣喜的有些意外。
待端木泽和碧儿的身影消失之后，韩青青才有些闷气的对着端木磊轻声的质问。
“以后这样的话还是不要说了，要是小泽当真了该怎么办？”她还在纠结他的那句太子，那件事情端木磊不会是知道了吧？！不会的，那晚他们两个人都喝得烂醉如泥，不会记得曾经发生过什么的。
“你认为我在说笑？”在她的面前他从来都不会称自己为朕，永远都是最普通的我。
“难道不是么？”嘟着嘴将他瞪了一眼，韩青青很是气闷，瞧他说话的语气仿佛无理取闹的人是她一样。
“唔，我还记得那日的夜晚很凉，月光么，却是挺温柔的，好像还有不少萤火虫闯进芙蓉帐内了呢！你说，深秋的季节怎么还会有萤火虫呢？是不是很奇怪？”睁着一双妩媚众生的丹凤眼，端木磊笑得那叫一个老奸巨猾啊。
“确实神奇啊，皇宫这个地方比较阴森，或许不是萤火虫是鬼火也说不定。”她心慌慌的打着哈哈想蒙混过关。天煞的，他的记忆力怎么会那么好，明明就已经醉的不醒人事了，为何还会如此心细的记得这些细节？！
“哼哼，鬼火？”她还真敢扯，连鬼火这种属于皇宫禁忌的东西也敢如此轻描淡写的扯出来。他不得不佩服她和稀泥和敷衍打哈哈的功夫啊，恩，他算是了明白了她就是欠收拾。
“是的是的，自古最是肮脏的地方除了妓院便是皇宫了，所以有点鬼火也算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她接着鬼扯，扯完还觉得自己扯的挺有道理的。
这一次他没有反驳她的话，确实世界上最是肮脏的两个地方非皇宫和妓院所属。不过，他不得不承认她鬼扯的功夫和七年前相比确实进步了不少，至少现在有些话语是真的了。他是不是该鼓励她一下，还是揭穿她一下呢？！
生死契阔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诗：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凝望着窗外皎洁的月亮，韩青青的声音染上一丝愁绪慢悠悠的问。她不知道若是此时不说，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对他表明自己的心迹，这么多年从未改变过的心迹。
“确实很美。只是……”欲言又止的他垂下眼帘挡住自己眼底风起云涌的失落和寂寥。
“没有什么只是，这既是我想和你约定的全部。”
呵呵，她还真会安慰人，这样的梦他早就不做了，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怕梦醒时分那锥心的疼痛再也难以忍受。
“我说的是真的，你为什么就不相信。其实你是记得的，对不对？”
“记得什么？”突然他便很是坏心的想让她自己说出来，说出那一箫魂的夜。
“你明明记得的，你是记得的！”这个臭男人，竟然想要她亲口说出来，如此难以启齿的事情她怎么说得出口。可若是不说的话，是不是他和她之间的心结便永远都不会的打开？！她伤得他太深，欠了他太多，今生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让他开心一点，在这有限的时间内。
“哦，是记得那晚的夜色温柔，还是记得某人口中的鬼火，抑或是某个不怀好意吃完就走的家伙？还是，你想让我记得那晚芙蓉帐内的春宵一刻？”他的话语字字如针一般刺进她颤抖的心脏，果然，他都记得，什么都记得。
肇事者一次，她决定不再后退不再逃离，因为她知道她已经没有后路可退。他将她带回皇宫，保护在他的羽翼之下，可是她闻得到大战在即的紧张。若是警备森严的皇宫也到处弥漫着硝烟的味道。她不是心聋目盲的人，怎么会瞧不出此刻他所面临的困境，而他所做的却是拿他自己的全部赌她的一个平安。
“是，那晚的女人确实就是我，怎么啦破了你的处子之身心生怨怼了？”口是心非的大声说着，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和脸红心跳。
一个愕然，人儿已经被他紧紧的拥在怀里，那么紧那么近，她听到他胸膛里传来坚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轻柔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他的心跳和他温暖宽厚的怀抱，离了那么久她还是无法忘记他身上的味道，无法逃离他怀抱的温暖。
她是如此的眷恋，如此的难以忘记，可她却愚蠢的错过了那么多美好的时光，让他一个人活在痛苦和绝望中无法自拔。
“恨我么？我那么自私，那么自私的让你痛苦了这些年。”半晌，她才轻缓的悄声问，她不想听到他肯定的回答，她怕他恨她怪她怨恨她。
“傻瓜，我只是在等你回头而已。如今，你回头看到我的真心，我已经很满足了。”亲吻她的眉心，动作轻柔而温柔，可这个吻却是炙热的。“韩青青，你是不是该和我说清楚当年为什么怀着我的孩子嫁给端木卿云做小妾？”
果然，她就不能指望他能好脾气的忘记这件事情，还是说只要是个男人都难以忍受自己的女人怀着自己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
“呵呵，那什么……”呵呵傻笑两声，她想要逃离他的怀抱，可刚一动作放在她腰间的大手便忍不住的收紧，弄得她生疼不敢再动。
“什么？今晚，你最好是和我说清楚。”端木磊的眼眸中染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撑在他胸膛上的小手感受着从掌心传来的温度，为何他们此刻的姿势如此的暧昧呢？！唔，这月亮也和那晚一般的温柔，这样的夜晚其实很适合做点坏事的。想到这里，脸不由得被红晕所晕染开来，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我……我没……什么好说的。”
“哦，是吗？你确定你没有什么好说的？”端木磊修长的丹凤眼慢慢的眯起，若有所思的将怀中不老实的美人儿紧紧的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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